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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上摆满了雕琢用的工具,地上散落着许多细碎的玉屑,新婚的夫妻俩坐在那十分随意地笑着交谈。
那时候妻子问:“完成了吗?”
丈夫憨笑着说:“马上就好了,就是这子母扣开合有点问题,还得再打磨打磨。”
当时每个人都觉得那只是很寻常的场景,谁都没想到竟会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
因为细节铺得很满,所以这么个关于一个女子半生的简短故事讲了足足一小时。
那些被标题骗进直播间看绝美爱情的人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开始疯狂刷屏——
“啊啊啊啊啊啊馆长杀我!”
“太难受了,太难受了,每一次她遇到伤心事的时候都一个人拿出玉盒来看,她一定很难过吧。”
“她肯定是在想,要是没有打仗,现在他们夫妻俩说不定已经儿女双全。也许她不会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会有招人羡妒的身份地位,但是他们很幸福很美满。”
“别说了别说了,我现在闭上眼睛都是那子母扣慢慢打开的画面。”
“玉盒被夺走的时候血滴在上面也很虐,看起来简直像在流泪,啊啊啊不能想了,越想越难过。”
“要不了几天就是七夕了啊,馆长为什么要放这种故事,还不如撒狗粮虐狗呜呜呜呜。”
“馆长不是人,馆长没有心!”
“我算是发现了,馆长真是蔫儿坏,下次我一定不会再上当受骗。”
“下次一定这个词有点不祥,馆长不会给每个藏品都搞一个这种故事吧?”
“不可能,那得多少钱啊?你看看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成本都喊十亿八亿,每个藏品都搞得是世界首富吧?”
吴普本来就没有心,他愉快地开好直播后就没再管了。
有无人机代替自己直播,吴普一派轻松地溜达去看看苏轼他们在干嘛。
结果发现苏轼正在给其他人解说纪录片。
这堆古人凑在一起一闲聊,才发现不仅吴普和苏轼之间能听懂彼此说的话,苏轼和韩娥她们也能顺利交流。
韩娥她们不识字,自然看不懂繁体字幕,所以苏轼热心地给她们当起了解说员。
其他人都围拢在苏轼身边听讲,只有韩娥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充分体现出她那荧光绿卡面的特殊性。
不过看她耳朵专注地竖起,应该也是有在听苏轼讲解的。
吴普没打扰她们学习历史,又溜达去撸了会猫。
经过几天的送温暖,三花猫和小猫崽们对吴普都挺亲近了,小猫崽们更是翻肚皮给撸,唯一的例外就是他们的黑爹。
黑爹一脸孤傲地坐在栏杆上,用它那金色的竖瞳幽幽地盯着吴普,隐隐透出一股子“我看你要撸我老婆和我崽子到几时”的愤怒。
吴普可不管黑爹的怒火,撸猫撸到系统提醒说“玉盒生死恋”已经播完才停手。
他点进直播间一看,里面全是在声讨他不干人事的弹幕,看着群情汹涌,十分吓人。
吴普收回撸猫的手信步走回一号馆,招呼出无人机带人参观改造完毕的一号馆,顺便介绍这项突破性的全息投影技术。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为我提供的新技术,这些技术想要真正投入到市场还得很长一段时间,”吴普一本正经地说着大实话,“它已经决定将我们博物馆定为定点合作机构投放一批新设备,有兴趣的可以过来体验体验。”
刚才还沉浸在剧情里的直播间观众看着吴普走进刚才那个展位,再一次播放起《玉盒生死恋》,才猛地发现刚才无人机直播的画面居然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
吴普甚至能和熔岩近距离合影!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全息投影?
现在已经有不少VR眼镜面世,戴上眼镜后可以给人沉浸式的游戏体验。
但是由于技术还不成熟,所以VR眼镜带来的沉浸感还是很低的。
市面上那些vr眼镜要么佩戴起来不舒服,要么画面清晰度不够,反正距离真正让大伙晚上全息游戏还差很大一步。
吴普展示的这个全息投影技术却真实得不像话,要不是他这会儿入了镜,大伙都不知道刚才她们看到的“纪录片”居然是无人机直拍的效果!
随着吴普在熔岩前走动,有些刚才没入镜的画面也呈现在观众们眼前。
这是真正的全景画面。
连脚下踩着的岩层都很真实,隔着屏幕都让人觉得热得厉害,生怕吴普被周围的岩浆给吞没了。
吴普本人倒是很自在,悠哉悠哉地在岩层中间溜达着,还和观众们介绍:“由于设备数量有限,所以我们展馆目前只有三十个这样的展位。不过我们每个展位的时长都有一小时左右,过来一趟对于对历史文化和传统工艺感兴趣的人来说应该也不虚此行。”
“为什么我闻到了凡尔赛的味道。”
“这样的展位,我们只!有!三十个!”
“真的有三十个吗?每个展位都是这种水平?”
“什么时候开始售票?我钱准备好了,千万不要替我省钱!”
吴普感受到观众的热情,笑着说道:“因为空间有限,展位前人太多了容易影响观赏体验,所以到时会严格控制每天的进馆人数,所以大家记得提前做好出行规划。”
吴普又带着无人机去给观众看了看休息区和影音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苏轼等人,说他们会暂驻博物馆,如若偶遇请不要过分打扰他们,把他们当普通人对待就好。
韩娥抬头看了眼飞在吴普身后的无人机。
无人机捕捉到了她的脸。
韩娥很快又收回目光。
吴普想起没提前和韩娥她们打招呼,和直播间的观众说了句“开放时间会在直播间通知”后就下播了。
观众们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鸿一瞥里,只觉吴普这直播间美人超标了。
怎么一个两个古典美人都跑到直播间来了!
吴普上前对韩娥说道:“抱歉,刚才我在直播,可能把你拍进去了。”他又给韩娥解释了一下直播是什么。
“不要紧。”韩娥表示自己没关系。
她不是很了解这个时代,所以多余的话不说,多余的事不做,一直都在观察。
她也在观察吴普,吴普看向她的目光没有探究、没有贪婪,仿佛她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儿,并没有出众的容貌和出色的歌喉。
吴普对待苏轼他们也是一个态度。
吴普说过,她们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回去或留下。
既然她们可以从这里离开,那么是否被人看见或者被人讨论也就无所谓了。
吴普见韩娥确实不在意,也就没再多说。
一号馆既然已经可以开放,吴普也就紧锣密鼓地筹备开馆事宜。
他和村支书以及梁老板那边商量了一番,让村子那边准备好迎接游客的到来,方便游客吃个饭睡个觉之类的。
虽然来的人不一定会很多,但也不能给人一种这边连个歇脚地方都没有的差劲体验。
村支书早就关注清阳直播间了,对吴普这个年轻人非常看好,拍着胸脯打包票:“我们这边什么都不多,就是空房子多,改造成临时民宿妥妥的。”
没办法,农村嘛,就算建起了宽敞漂亮的自建房,很多年轻人也不愿意回来村里待着。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接待一下游客赚点钱花也不错。
她们这些老头老太太除了地里长的河里捞的,一年到头都没什么收入,全靠子女孝敬。
有时她们还会因为看病花钱惹得子女夫妻不和,心里总不那么得劲。
能自己攒点钱多好!
吴普和村支书这边商量妥了,才和系统商量着花科普值改造整个博物馆的安防系统,方便把控博物馆的安全。
像安检机器、售票机器这些附带品,自然也算入到改造范围内,直接由系统负责安排。
毕竟这是系统的老本行,对它来说只是多跑几行代码的事,方便快捷!
要是让吴普自己来搞,一堆小事能烦死人。
系统:【……】
系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吴普很惊讶:【这点工作量对你来说就超负荷运转了?】
系统回应:【倒也不是。】
吴普语重心长地给它分析起来:【要是有人进来搞破坏把仪器给弄坏了,那我们的升级进度肯定会受到影响。我让你改造下安防系统一点都不过分吧?】
系统:【不过分。】
吴普:【辛苦了。】
吴普大方地把手头的科普值统统划拉给系统,一点都没带心疼的。
系统默默接收了科普值。
可没等它开始干活,吴普又补了句:【既然你都要去选机器了,不如顺便帮我发个招聘启事吧,目前博物馆事情还不多,先招两个司机,两个售票员,两个安检员,两个保洁,两个厨师,再来两个保安。具体的岗位要求和薪酬福利直接找其他博物馆的招聘启事比对着整合一份就好,这点小事你应该会吧?】
系统:【…………】
它确定了,这个宿主铁定是传说中的周扒皮。
系统消失了。
吴普调戏完系统,心情非常愉快。
他想到刚才观众们说过几天是七夕,才想起这还是个古代挺重要的节日。
除却淳朴的牛郎织女传说故事以外,这个日子还有女儿乞巧的风俗,所以又叫乞巧节。
他准备问问苏轼这些土著,他们的乞巧节是怎么过的,要不要找些村里的小娃娃过来搞个七夕活动好好热闹热闹。
第22章
提到七夕,每个人都会想起牛郎和织女。
牛郎织女的故事自民国起就演化成了牛郎偷衣服骗娶仙女。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牛郎织女都是劳动人民的美好想象。
据传织女乃是天帝女儿,纺织技巧极其高妙,能织出传说中轻盈美丽的云锦天衣。
织女的聪慧和勤劳让天帝十分欣慰,特意将她许给了同样勤恳劳作的牛郎,想的本来是“男耕女织”的和谐美满。
结果织女嫁给牛郎后,两人迅速堕入爱河,耽误了耕织。
天帝勃然大怒,把她们分隔在河汉两侧,只能一年一重逢,这才有了后来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无论是南北朝时期的《殷芸小说》这部华夏历史上第一本以“小说”命名的小说集,还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写的《醒世恒言》,都有提及这个故事。
其中并没有提及偷看洗澡、抱走衣服之类的情节。
相反,故事里的牛郎是个因为勤勉劳作而被岳父相中的有为青年。
直到清代至民国时期国内掀起一股股狂热的创作热潮,古时各种传说故事也被扒拉出来随意妆点,将古今中外各种桥段糅合其中,才有了后来广为人知的《牛郎织女传》。
实际上牛郎织女原本的故事体现的是华夏古代小农经济的基础:男耕女织。
古时候淳朴的劳动人民仰看天穹,看到牛郎星与织女星隔着银河遥遥相望,自然而然地开始编起了故事。
他们编的故事虽然有天帝这样的存在,却也没有脱离他们日常生活离不开的两件事:耕织。
即便是天帝女儿,耽于情爱、懈怠偷懒,那也是要受到惩罚,从此与爱人分隔两地、一年一会。
这样的故事,显然更适合口口相传、教诲女儿。
于是后来七月七日就成了乞巧节。
乞巧节当天,小姑娘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在长辈的期许目光下对着月亮穿针引线,能穿过去,就代表“得巧”;穿不过的,就代表“不得巧”。
乞巧过后,众人就在摆满瓜果甜糕、果脯肉脯的庭院之中欢快畅谈、共度佳节。
还有诸如祭拜双星、蜘蛛网丝、丢巧针、丢巧芽、贮巧水之类的活动。
巧的是,吴普今天还真在一件藏品上看到了相关的影像资料。
那也是个盒子,不过是个小巧的素面金盒,正好是古时乞巧用的。
吴普最初选上它,同样是因为它有比较明显的使用痕迹。
这个素面金盒工艺同样不复杂,古代早就从真正意义上把金银玩出花来,做这个素面金盒的工序更是简单至极。
比较特别的是它跟着一个小姑娘度过了好几个个七夕。
每年小姑娘都会和同伴们一起放一只小小的蜘蛛到金盒里,等着第二天起来看看蜘蛛织的网是否圆正。
一般来说蜘蛛网丝若是圆正,那也算是“得巧”。
小姑娘的运气不怎么好,许多年都不曾得巧。
直到小姑娘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年,她早上起来一看,瞧见素面金盒里终于有了圆正无比的蛛网,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姑娘偎在母亲怀中,开开心心地说道:“阿娘,阿娘,我好高兴。”
当天小姑娘就病没了,下葬的时候带着她今年终于让她长了一次脸的素面小金盒。
古时医疗条件下,一个小小的病都有可能让孩子夭折,能顺顺当当长到婚嫁年龄的人也许只占兄弟姐妹中的一半。
这样一个小姑娘,她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没来得及读什么书,没来得及交什么朋友,更没和谁山盟海誓过。
她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她没来得及留下自己的故事就走了,像许许多多或出身贫寒或出身富贵的小姑娘一样。
这些影像留下的,也只是她短暂一生中的几个短暂的七夕夜晚。
吴普沉默了一瞬。
最终决定重新安排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直播内容,决定把这个素面金盒的故事留到七夕放。
催泪不催泪不重要,主要是正好碰上七夕!
这多应景!
吴普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感觉它活蹦乱跳,很不错。
既然想让留守在村里的老弱妇孺七夕过来热闹热闹,吴普就准备在广场上复原一些乞巧仪式让人玩儿。
午饭期间,吴普就和韩娥她们商量起来。
这里头最擅长乞巧的,就要数两个小绣娘了。
她们挨个给吴普数要准备的东西,还给吴普讲起乞巧节当日街上能看到的节日特色,看看能不能给吴普灵感。
最近几天她们学了不少新图样,还想试试看能不能绣出来,所以顺便请求吴普给她们买点刺绣用的东西。
她们总不能连一件绣品都拿不出来就拿着工钱离开。
吴普认真记下需要准备的东西,又问韩娥到时候能不能唱首开场曲。
最好是学首大伙能听懂的。
他还没听过韩娥开腔,心里也好奇得很。
吴普道:“你要是觉得时间太紧来不及学也没关系,随便唱一首你擅长的就行了。”
韩娥是签了合同要拿工钱的,闻言想了想,问道:“馆长你觉得学什么好?”
吴普给韩娥找了首《迢迢牵牛星》。
这是古诗十九首里面的一首,写进九年义务教育课本的那种。
韩娥就着吴普的手机听了几个版本,点头说道:“可以,我试试看,唱出来可能和这些不一样。”
苏轼坐在旁边,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用“你怎么不问问我”的眼神瞅着吴普。
他这人天生闲不下来,眼看别人都有事干,自己被晾在一边,有种被排挤了的感觉。
吴普一看苏轼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说道:“这可是属于女孩儿的乞巧节,没你什么事吧?”
苏轼说道:“我可是会唱《鹊桥仙》的,就少游写的那首‘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些天苏轼把亲朋好友写的词挨个欣赏了一遍,其中写节日的词里头他最喜欢的是辛弃疾的《青玉案》和秦观的《鹊桥仙》。
“要是上元节你再把我唤来,我说不准还可以唱《青玉案》。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是让人拍案叫绝!”苏轼颇为感慨地补充道。
吴普瞅了眼苏轼的黑眼圈,可算知道他每晚捧着手机熬夜都在干什么了。
这厮估计把宋词名作统统超前点播抢先看了。
吴普说:“那成,到时候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唱上一曲。”
苏轼没有意见。
其他人也各自领了自己可以做的活儿。
吴普负责做活动策划,既然是要带留守儿童玩,他稍一琢磨,决定再加点科技元素。
光是祭拜双星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来个夏夜观星!
吴普说干就干,打电话给自己另一个室友,问他能不能搞点设备过来。
设备都来了,人自然最好也过来一趟。
吴普这个舍友姓周,叫周鞅。
周鞅不是历史系的,他是天文系的,由于开学时天文系那边的宿舍分完了,只剩他一根独苗苗。
系里一商量,把周鞅给安插到他们历史系这边来了。
能多个不同专业的舍友,大学生活会更有趣一些。
周鞅也是个早早保了研的学霸,家里很有钱,从初中起就参加各种“追星”夏令营,到高中就开始自己组织野外观星了。
周鞅这个“追星”可比追明星要费钱得多,投入几乎是无上限的。
吴普也是见多了舍友的挥金如土,才能在骆老爷子面前表现得轻松自如。
周鞅听了吴普的请求,没多余的废话,直接应了下来:“好。”
吴普熟悉周鞅的性格,听到这个“好”字就没再多说。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好”字包含了“没问题交给我我会带着人和设备过去全程跟进包教包会童叟无欺”的含义。
两人结束了对话,吴普一顿饭也吃完了。
苏轼好奇地问:“你让人带什么观星设备过来?”
吴普给苏轼简单地讲解了一下天文望远镜这类仪器。
人类自古以来就喜欢仰望星空。
现在科技发达了,自然会用更加先进的手段观测天上的星星。
吴普顺嘴给苏轼介绍了几个天文纪录片,让苏轼有空可以看看。
当然,说完后吴普忍不住多叮嘱一句:“晚上别看手机看到太晚。”
“你怎么知道我看到很晚?”苏轼说出自己的疑问。
吴普一脸深沉地看着他:“你的黑眼圈告诉我的。”
苏轼:“…………”
吴普把事情都安排完了,系统也表示大门、围墙以及生活区的安防系统改造工作以及准备好了,明天即将开始为期三天的改造。
吴普对系统的办事效率非常满意,又问系统:【简历筛选出来了吗?有没有适合的应聘者?】
系统:【…………】
系统:【宿主并没有让我负责筛选。】
吴普语气十分诚恳地说道:【我现在说了。】
系统再度消失。
吴普笑眯眯地忙别的事去。
结果没过多久,系统又回来了,说是科普值突然暴增。
吴普微讶,看了眼系统列的数据,奇道:【二次传播也能获得科普值?】
他找到了峰值最高的点。
那是有一群业界大佬齐刷刷分享了苏轼唱的《水调歌头》,还情真意切地写了乐评分析。
接着又有一群语言学大佬转发分析说经过他们反复推敲,这是复原的北宋官话。
这在苏轼的口语上体现得并不明显,但《水调歌头》更偏向书面语,所以他们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而且他们一致认为,苏轼平时说的“方言”应当同样是在复原北宋官话。
以前也有人试着复原古汉语,可是听起来总不那么流畅,运用起来远不像苏轼这样轻松自如。
希望这样的好作品越多越好!
这两个圈子本来没什么交集,现在双方却在同一个话题底下会合。
这本来就够稀奇了,结果他们的学生、同僚、好友又呼拉拉地扩散了一圈,其中不乏颇有影响力的成功人士!
这一系列操作自然直接把苏轼唱的《水调歌头》推火了。
这也就导致吴普手头的科普值突然暴涨。
系统肯定了吴普的推测:【可以,只要观众从中得到启示就能增加科普值。】
吴普觉得自己可以原谅系统那些天价功能了。
二次传播也能获得科普值,那不是躺着等它涨就行了吗?
别的不说,今天刚直播出去的《玉盒生死恋》以及它涉及的全息投影技术肯定也在酝酿着一场热度风暴。
系统提醒吴普:【现有科普值已破百万,是否进行抽卡?】
第23章
虽然有点怀疑系统在骗氪,吴普还是大方地来了个十连抽。
主要是现在短视频浏览量动不动破百万,要是抽出个苏轼这样的牛逼卡,说不准还能加快升级进度。
三个稀有卡槽始终只有苏轼一张卡,看着多寂寞。
多抽几轮,说不准就凑齐三张稀有卡了!
吴普现在已经有抽卡经验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十连抽给抽了出来。
吴普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一张紫光闪闪的卡上。
稀有卡!
吴普眉头动了动,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
他谨慎地翻过卡面,看到个对于许多人来说可能有点陌生的名字:宇文恺。
宇文恺出生在长安城,父亲和兄长都是上马打仗的好手,轮到他却不爱舞刀弄枪,反而特别爱看书。
后来他成了大建筑家。
宇文恺先给隋文帝杨坚修了宗庙,得到了隋文帝这位甲方极大的认可,杨坚对他委以重任,交给他一个超级工程:修大兴城。
这个大兴城,就是后来唐朝接手发展成国际化大都会的长安城。
当时为了方便长安城的运输,他甚至还设计了广通渠,这可以说是后世提及的“隋唐大运河”的挖掘开端。
到隋炀帝上位,宇文恺又拿到第二个超级工程:修洛阳城。
可以说,他是隋唐时期两个著名大都会背后的男人!
这个卡是实用型的。
这可是一位极其擅长古建筑建设的总设计师。
吴普看了眼卡面,卡面上的人正拿着一份图纸拧眉叹息,隔着卡面都能看出他正忧心忡忡。
吴普见宇文恺还算空闲,转道去待客的花厅把宇文恺召唤出来。
“这是何处?”宇文恺手握图卷,有些惊疑不定地左右张望。
吴普已经接待过苏轼,接待起宇文恺来自然驾轻就熟。
两边简单地相互介绍过后,宇文恺便冷静下来。
他素来只爱读书,各种杂书他都读,且尤其爱钻研众人不屑一顾的“奇技淫巧”。
一直以来宇文恺对别的事都不甚关心,即使遭遇穿梭时空这种离奇的事他也没太纠结。
吴普问道:“我观先生愁眉紧锁,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宇文恺叹息:“当初宇文家遭灭顶之灾,我兄长因为追随陛下有功幸免于难,我沾了兄长的光才被豁免;现在我兄长偏又起兵造反了,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宇文恺这么一说,吴普就把时间线拉好了,这会儿宇文恺还没有当上长安城总设计师来着。
估摸着得是他兄长的造反案尘埃落定后,宇文恺才会重新被起用。
这段时间宇文恺估计挺闲的。
吴普便把宇文恺承包过的两个大工程给他本人讲了,表示至少在修好这么两个大城之前他肯定都还活蹦乱跳。
只不过宇文恺的兄长估计是凉了。
那种时候造反,能活下来才奇怪。
宇文恺得知这一切,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他从小只爱研究土木营造之事,既不擅长行兵打仗,也不擅长朝堂谋算,反倒是接连避了两次杀身之祸。
吴普见宇文恺有些怅然,一个电话把苏轼喊了过来,让苏轼和宇文恺聊聊。
苏轼现在已经能熟练使用手机,听吴普说来了个新人,有点好奇地跑了过来。
两边一会合,苏轼得知宇文恺过来时的时间线,也很是同情了一番。
宇文恺这处境简直和他弟苏辙差不多,自己哥哥关大牢里生死未卜,自己在外头啥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顶多只能上书求求情。
不同的是宇文恺的哥哥明确是要谋反,他纯粹是嘴贱说了几句大实话就被人逮住把柄扔牢里去了。
苏轼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给宇文恺开了罐可乐,安慰起这个从年纪上也只能给自己当弟弟的“前辈”来:“不管怎么说,好歹你没事。”
宇文恺谢过苏轼,接过冰冰凉凉的可乐,灵敏地感觉到里头那褐色的液体正滋滋滋地冒着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