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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花未眠勾唇一笑,“您忘了么?皇上当初给我敕封的时候,可也是给了您诰封的!虽说只是个从七品孺人,在京城里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江州,没有品级的人都得给您行礼的!父亲攀扯你了又如何呢?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比不上娘,他就算得了赦令,也是个犯官,见了您,行礼下跪都是可以的!既然那董知府都找上门来了,那咱们就一块儿去吧!”
茶司设立之后,皇上就给了花未眠旨意,在她还是世子夫人时,给了她三品淑人的诰封,将来云重华承继爵位成了侯爷之后,她就会按例成为一品夫人,作为侯爷夫人,母家自然也是不能太差的,就像皇上亲自抬举了苏家做皇商一样,皇上虽没有抬举花家做皇商,却给了游氏一个从七品孺人的诰封,并且点名要游铭川去参加科举考试,将来要他入仕的,皇上说的话都是金口玉言,这也算是给了游家一个承诺!
原本花未眠得皇上抬举身份,得益的应当是花家的,福泽延及周氏花凌天诸人,但是花未眠在皇上面前陈情,说明了自家已经分家的事实,并且给皇上看了那和离书,皇帝自然心知肚明,因此对花家旧人就没有封赏了,只将这恩赏都给了游家,所以如今游家的身份,比周氏那边,高出了不知多少了!
就算花凌天一纸诉状告上公堂,也未必能讨到半分便宜!
勾了唇眯眼一笑,又对进来的浮白青芽道,“去把皇上御赐的衣裳首饰拿来,给二爷穿着世子爷该穿的正装,给夫人穿那从七品孺人该穿的衣裳,我自然就是三品淑人该穿的正装,浮白青芽引月洛兮,你们四个都给我带着御赐的首饰,另外再带十六个二等丫头分别跟着我跟夫人,让芸烟把他手底下十五以上的小厮都拉出来跟咱们一块儿去衙门,再让赖明带二十个人在衙门外头候着,叫他们都把最好的精气神儿给我拿出来,待过了今儿这一关,回来我有赏!”
一行人皆按照花未眠所说的装束妥当了,自有人扶着游氏走在花未眠身后,花未眠一身三品淑人正装,一身都是御赐的首饰,明艳之中自带了一股子高贵,一行人刚要出了二门,那边游铭川似笑非笑的从垂花门出来,挑眉看了众人一眼:眸光落在花未眠身上:“眠丫头这就要去衙门?之前还亲亲热热的舅舅长舅舅短的,这出了事儿,就不要我这个舅舅了?嫌我没有你们的身份高,不能替你们出头?”
游铭川被游氏吩咐人拦下了消息所以不知道这件事,可他也是带了小厮过来的,他正巧出去寻小厮有事,就知道了这事儿,这会儿也早知道了里头的那一番动静,就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众人出来的!
花未眠听了这话,就知道游铭川知道了,朝着游氏笑道,“娘,舅舅是亲舅舅,这事儿也犯不着瞒着他!若是当真不叫他去,我还怕舅舅生气呢!”
说完,也不等游氏回答,只望着游铭川笑道,“舅舅别生气,我这就叫人给你拉马来,你跟着我们一块儿去!”
出门之后,果然瞧见有衙役在门口候着,那领头的一见花未眠出来,当即怔住了,领头的女子一身正装,婀娜玉立,粉面含笑,他还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女子,一时竟跟那十几个衙役一样,都看呆了!
与花未眠并肩而立的云重华微微拧眉,面露不悦,一旁的小楼递了个眼色过去,私兵里头立刻出来两个高大兵士,也不知如何动作的,那些个衙役每个人都挨了一巴掌!
“世子夫人岂是你们这等人能盯住不放的!还不给世子爷世子夫人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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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亲王爷
侯府私兵的地位远远要高于这些衙役,何况侯府蓄养私兵是皇上允许了的,更别说这四大侯府之首的临淄侯府了,而且最近云家风头极盛,就连知府大人都不能轻易得罪,更别说他们这些衙役了!
被教训了一通,衙役们都低头不敢言语,领头的知道花家如今不能得罪,也想起来时知府大人的嘱咐,忙上前告罪:“小的们不懂规矩,还望世子爷世子夫人不要见怪!等我回去,定会好好儿教训他们的!如今这诉状上门,小的们是替大人来寻世子夫人过堂的,其实也不用世子夫人亲自前去,只请个老妈妈去代为回话就是了,大人说了,不敢劳动夫人亲自前去!”
花未眠只冷笑一声,看也不看那些讶异,眸光所及,皆是寒意弥漫,她即便有话,也不会当着这些衙役说,若是从前,她自然也可牙尖嘴利的驳斥了这一番话,但是如今她的身份,犯不着跟这些衙役争辩,一旁的浮白明白她的心意,知道她是不屑,当即也不理那衙役,只冷声对旁的小厮吩咐道:“二少奶奶出门,还不将马车赶过来!”
话毕,立时就小厮将几辆马车赶了过来,那些私兵将衙役们全都隔开,只等着自家的主子们上了马车,这才分了二十个人出来,跟着马车一路护卫去府衙,剩下的三十个人依旧保护宅院,这也是云重华的安排。
小楼见那衙役头子隔在最后,特意慢下来,过去笑道:“别说你们这些衙役了,你们大人也是真不懂规矩,我们爷少说也是侯府的世子,将来也是继承侯府的人,你们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该让你们这班来请人的!你们这哪是请人啊,若非我们爷和奶奶的身份压着,你们只怕都翻天了吧!你们大人搞不定那位花大爷,还当真让他递了诉状,那我们爷和奶奶也不该藏着掖着,自然是要亲自前去分辨的,免得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云家是四大侯府之首了!”
小楼说完,也不等那衙役头子回答,自顾自的啐了一口,就赶着到前头去了,他这话就是说给这些衙役听的,他知道自家爷是碍于身份不好教训这些人,其实自家爷跟奶奶都不把那知府大人放在眼里的,但做主子的不好说这些,就该由着他们这些忠心的奴才出头了,奶奶身边的丫鬟都是金尊玉贵的,所以有些话就该他这个长随去敲打敲打了!
那衙役头子听了这样一顿抢白,脸一阵青一阵红最后一阵白,却只能顶着还在隐隐犯疼的脸赔笑跟在队伍后头,心里却在暗暗发狠,这会儿吃了亏也就罢了,待会儿上了公堂,看董大人如何收拾你们!
外头花家车马还在路上,府衙大堂上,早有衙役得了消息到了堂上禀报:“大人,侯府的世子爷和世子夫人都在路上了,一同来的还有游夫人游家少爷!”
董枚举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人来的果然不少,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事儿要只是一般的家产纠纷也就罢了,偏偏这一宗案子极为复杂,看似是个犯官被大赦出来,跟自家亲闺女积怨,因此一言不合闹上公堂,而实际上这里头牵扯的几方势力,都是他惹不起的!
若是还有个林知县在也就罢了,偏偏林知县也深陷其中,若不是因为牵扯太深,那花家大小姐还未回来,林知县的案子也不会牵扯到现在还没有定论,董枚举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自从接了状纸,就想了许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又怎会不知!
董枚举暗叹半晌,这才望向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男子,恭敬道:“王爷,您看这案子,该如何审理呢?”
那男子一袭黑衣,衣饰华美,衣料上的云纹极其精美,男子三十出头,样貌清俊,面容清隽,身量颀长,只是清瘦的很,听了董枚举这话,男子缓缓睁开眼眸,眸光清冽,这一身贵气的男子正是封地在江南的简亲王夏景!
夏景似笑非笑的瞧了董枚举一眼,勾唇懒声笑道:“董大人,本王到了江州几日,这话就在你心里头憋了有几日了吧?本王还以为,你都不会跟本王开口问这些,就真的打算去老老实实的审理这个案子了呢!毕竟,这次陷进去的,还有本王的人呐,大哥写了密信给你,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么?他跟本王到底也是兄弟,却也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这回有心攀扯云家的人,想把在皇上那里磋磨掉的锐气又在本王这里找补回来,他的心可真够硬的!其实你也不必为难,你是知府,他是王爷,又是几个王爷里头年纪最大的,太妃娘娘又在宫里坐镇,不过董大人你可别忘了,这天底下做主的还是皇上,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个茶司了,对吧?所以这一宗案子,董大人还得好好掂量啊,本王的人虽然牵涉其中了,但未必就是我那大哥料得先机呀,可别被我那大哥利用了,去对付他想要对付的人,大人也别忘记了,这花家大小姐如今的尊荣是谁给的,又是为了什么给的!”
夏景口中的大哥,便是清河王夏碌了!
先帝在世时,除了骆皇后,就是清河王的母妃地位最高了,而夏旭只是嫡子,不是嫡长子,就因为清河王的母妃先生下了清河王,夏碌是皇长子,把这个长字给占去了,当初骆皇后在世时,就一直防着清河王母子,后来骆皇后没了,夏旭登基后,这位太妃娘娘也就不得跟着出宫,被夏旭以侍奉长辈为由留在了宫里,也是防着夏碌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府于私的地。夏景的母妃在先帝在世时,身份不高,也不得先帝宠爱,所以后来封王封地,夏景出京,他母亲得了夏旭旨意,得以晋封妃位,而后才跟着夏景来了江南的封地,说起来,夏旭对他的六个兄弟里头,就只有夏景的封地也是最富庶的,就因为夏景没有威胁,不可能夺取他的地位,因此这位简亲王反而成了个最最闲散潇洒的王爷,没有对帝位的觊觎,一贯安分守己,这日子才好好的!
“王爷的意思,下官岂会不明白?可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容易啊!下官不瞒王爷,这几日夜夜都难以入睡,下官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董枚举重重一叹,若非他真的很为难,他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在官场上这么些年,他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县丞爬到今天知府的位置,背后无人给他撑腰,他事事都只能依靠自己,更是明白宦海之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将自己的难处告诉别人,可现今这案子,让他有一种预感,若是一步行差踏错,得罪了这些得罪不起的贵人,他这个知府就别想再做了!
如今才透露几句,简亲王这几句话也算是提点了他,他想了片刻,屏退了堂上众人,将揣在怀中的密信递给简亲王,抿唇低声道,“这是清河王写给下官的信,是私底下写给下官的,用的是王爷的私章,没有用印鉴,如今下官不知该如何,还望王爷给下官指一条明路,清河王下官不能得罪,可皇上那儿,下官更不能得罪呀!而且旁人也就罢了,这状纸所告之人,却是云家侯府的世子夫人呢!”
夏景没有推辞,直接接过那信笺,慢慢看了起来,看了半晌勾唇笑起来,也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笑道:“董大人啊,不瞒你说,本王这个大哥可真是有意思了,他给本王写的也是这样的密信,他这心思你知道么?他知道如今他在皇帝那里受了重创,你不可能替他出头,他甚至不能要求你做什么,毕竟你是朝廷命官,他又不是皇上,不能命令你!所以这才写了一封书信,用的是他自己的私章,他要你替犯官花凌天伸冤,说临淄侯府里嫡长子的姬妾是他的女儿,听说他父亲有冤屈,就求到他那里去了,要他出面,他不方便出面,但是却知道这犯官如今大赦放出来了,所以他才写了这书信给你,叫你秉公办理,给他和侯府里的敏德公主还有那姬妾一个交代!董大人啊,你想想,若真的要你秉公办理,何必又这样自降身份写什么密信求你呢?怎么就那么巧呢,他那边才一出事,这头就有什么姬妾要替父伸冤,就求到你这里来了?你若是不知这几个人之间的恩怨,不知其中关窍,只怕董大人你今儿就是为这个事儿掉了脑袋,你也是个糊涂鬼啊!”a245。
董枚举一惊,骤然想起自己夫人跟自己说过的花家之事,他也叫人打听过花家的事情,这会儿听了夏景的话,心中一动,却还有些地方想不通透,忙故作为难的看着夏景着急道:“王爷就莫与下官打哑谜了,请王爷与下官明说了吧!
一语惊醒
“本王说的还不够明显?”
夏景挑眉,进而又是一笑,“罢了,这只怕就是大哥的本意,你在云里雾里瞧不清他的心思也是理所应当的,本王这般与你说罢!”
“户部司商衙门里有大哥的人在里头,这事儿就是个瞒上不瞒下的事情,皇上表面上装作不知道,实际上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动手罢了,而这次设立茶司的事情,董大人该瞧的分明,这就是皇上跟云家还有那个花家大小姐联手弄出来的事情,且不说花家大小姐能耐如何,就说皇上的心思,若不是皇上准许皇上抬举,她能如此尊贵能在孝中成亲吗?皇上另立茶司,这就是要拔掉大哥在朝廷里的人,茶司如今好好的,大哥自然受到重创,大哥不能对皇上如何,对付一个小丫头却绰绰有余了!何况他跟这个小丫头之间,可不止这点子恩怨,他们可是有新仇旧恨的!”
夏景挤挤眼睛,低笑道,“董大人,新仇你明白了,这旧恨就更好说了!本王在江南可听说了这个小丫头不少的传闻,难不成你一个江州知府还不知道?虽说长舌是妇人所擅长的,咱们也不该背后议论旁人府里是非,可是这事儿,流言到处都是沸沸扬扬的,只怕这天底下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花家大小姐跟本王大哥之间的恩怨呐!”
董枚举默然,他当然知道夏景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方才只是故作为难疑惑不知的,但是夏景都说的这般直白了,他又岂会真的不知道呢?他也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这些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了,除了他的夫人,他从旁处,自然也是听到了谣言的,这位花家大小姐的事情,街头巷尾无人不议论,他自然是知道那所谓的旧恨指的是什么事了!
“王爷的意思,下官想了想,下官有些明白清河王的意思了!”
董枚举是不能再装糊涂了的,“清河王写这封密信给下官,罗列了这么些证据,又费心搜罗了不少证据给下官,就是为了坐实花家大小姐的罪责,让下官秉公办理,不要徇私枉法…”
董枚举说到这里,彻底明白了清河王的用心,剩下的话他咽回了喉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他不过是个知府,清河王再没有实权,也是个身份比他尊贵的王爷,清河王的险恶用心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即便他心里明白,他也不能说出来。
只是这样想着,面上却溢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来,清河王跟花未眠有仇,这仇还得从敏德公主那里说起,如今花凌天被大赦回来,看似是很正常的,实则这大赦还是因为清河王,难保这花凌天不是卖女求荣才告自己的亲闺女的…何况,这花家的事情本就复杂,这花家从前得宠的是庶出的二小姐,这个嫡出的大小姐跟花凌天一贯是不亲热的,如今又闹出分家来,所以这花凌天未必就完全是被清河王利用了,他定是自己也要借这股力来告倒花未眠了!
正是因为看清了这里头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和显而易见的仇恨排斥,董枚举才会觉得头疼的,原本接了这状纸他都觉得头痛,待简亲王来了之后,林知县下狱,他就越发觉得这是他的劫数,一步不慎,他为官之路,估计也就到头了!
夏景见董枚举这样,当即嗤笑一声,将身上的密信拿出来,挑了几页给董枚举看:“本王一直等着董大人开口问这事儿呢,没想到董大人倒是极沉得住气,竟到了花家小姐回来及至升堂的日子才跟本王透了个底,既然董大人这么有诚意,又求到本王头上来了,也不枉本王等了这几日!董大人且仔细看看那密信,上头罗列的皆是本王的人,就是那个叫程山的侍卫利用职务之便替他母亲花氏给林知县牵线,然后贿赂林知县救他母亲出狱的证据,若是旁人闹出这事儿,被清河王知道了,本王也不会管的,要死要活都随你去了,可这个程山却不能不管,这个程山是个练家子,秉性不错,还曾救了本王的性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极看好他,就是要好好栽培他的!你也瞧见那密信上写的了,大哥这是在威胁本王,要么保程山跟他作对,要么就是跟你一样,帮着他来对付那个花家大小姐!”
程山便是花氏当初跟程家小子所生的儿子,程山极得夏景看重,准备着力培养他做自己的心腹的,如今被清河王一封密信搅黄了,夏景自然是恼恨清河王多管闲事的,再则,心里也恼恨清河王用这个要挟他,只是他心里恼了清河王,面上却不显半分!
“董大人,既然皇上都不喜大哥如此,本王又何必因为此事去得罪皇上呢?再说了,那大赦皇上是没有办法才答应下来的,他总不能留了话柄给人诟病,但是大哥背地里做的这些事情,皇上未必不知道啊!本王想着,今次这事情,皇上定是不愿意看见大哥如愿以偿的!何况,那临淄候的世子还有那世子夫人,是皇上亲自下旨册封的,皇上肯定是不愿看见他们被自己的臣子给拉下马来,这种触皇上逆鳞的事儿,董大人不会去做吧?本王可不愿意让皇上不高兴呢!而且,那花家大小姐是怎样的人,若没半点能耐,怎会得皇上垂青和另眼相看呢?依本王的意思,董大人还是稍安勿躁,就且先看看她要如何化解这场官司罢了!毕竟大人明面上,可不是参与其间的!再者说了,有些事儿,大人对我可没有说实话的!就凭本王一个人,就能把程山和林知县给保下来吗?究竟为何林知县的事情只是上头下来的文书,只是革职查办未有其他的事情,大概董大人是知晓的吧?所以,本王且再奉劝大人一句,莫要小看这个花家小姐!而且,本王只是来保本王的人的,本王只要程山平安无事,旁的事情,本王可不会插手的,大人还得自个儿拿主意呢!”
夏景微微眯眼,笑了一声,又道,“本王是不愿为他人做嫁衣的,董大人又何必要为了旁人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呢?左右咱们都是看戏的人,这戏要如何演,并不在大人这里啊!董大人若真心想要脱身,就该在一开始不要涉足其中!本王言尽于此,也就不再多说了,剩下的事儿,董大人自个儿掂量吧!”
夏景将夏碌写给他的密信从董枚举手里拿过来,依旧照着原样放到衣袖之中,自言自语却用董枚举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夏碌如今在清河,根本不能过来,董大人又何须如此惧怕忐忑难安呢?这儿是本王的封地,难不成夏碌的手能伸到这么长吗?若事儿闹到了,上头还有顺天府丞,还有皇上在呢,董大人不该有顾虑才是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夏景这番话直直撞进董枚举的耳中,他心口一惊,倏然转眸看向夏景,刚翕动嘴唇要说话,外头却又有衙役进来了:“王爷,大人,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到了,花家大爷也到了!”
董枚举蹙眉,咽下到了喉间的话,不再看夏景了,只淡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升堂吧!”
花未眠进了府衙大堂,微微眯眼,她上次跟云重华一起过来衙门,是直接去后堂见的林福海,倒是未曾来过这府衙大堂,如今瞧见这大堂果真森严,两旁的衙役也都绷着脸拿着杀威棒虎视眈眈的站着,她便忍不住勾了唇,冷冽眸光就落在了堂上年过半百的江州知府董枚举身上,之后眸光却凝在一旁清隽男子身上,看了半晌,忽而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妾身见过简亲王爷。”
她是三品淑人,又是世子夫人,董枚举不过是个五品知府,按品级身份,都是董枚举该给她行礼,虽说这里是公堂,可她一身明艳艳的淑人正装,又是一身的御赐首饰,身旁的两个丫头也是一身御赐的行头,摆明了就是要守礼的!
因此花未眠一露面,董枚举一眼瞧见了她和云重华那一身正装,又一眼瞧见了游氏那一身从七品孺人正装,额角便是一跳,心中暗叹,这个丫头果真不是一般人,刚一见面就这般穿着,还未说话就已经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过去行礼,这案子一会儿还如何审理呢!
可是,董枚举却不敢不去,他只是个五品的知府,朝廷律例,看见比自己品级高的,那就得行礼,不然就连他都得治罪!
因此在花未眠给夏景福身行礼的时候,董枚举已经从案后下来,当即也给云重华和花未眠行礼:“下官见过世子爷、世子夫人!”
董枚举行礼的时候,游氏微微侧身避开了,她只是从七品孺人,当不得如此大礼,且在董枚举给花未眠行礼时,游氏也微微福身,连带着身后的两个丫鬟,给董枚举行礼:“妾身见过董大人。”
于是大堂里,就有了这样互相行礼的诡异的一幕!
云重华微微挑眉,轻咳一声掩了笑意,淡声道:“董大人无须多礼!”
董枚举谢了一声,也对着游氏笑道:“夫人不必多礼!”
游氏也笑着谢了,于是,一众人的眸光都落在花未眠和夏景身上了——
然大堂之中,花未眠仍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等着夏景叫起,她也正借着这个功夫打量这位从未在江州露过面的简亲王,心里更是在盘算,这位王爷来此,意欲何为?
是敌是友?
而就在花未眠打量夏景的同时,夏景也在眯眼瞧着花未眠:“你如何知道本王就是简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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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爷从明儿开始就不是全职码字咯,有工作要做了,但是紫爷还是会在工作之余努力码字更新还债的~嘿嘿,不用太担心更新,就是太忙的时候会来不及更很多,跟大家说一声啦~状态就是边工作边码字咯,紫爷坑品有保证,么么哒~
怎配为父
花未眠微微一笑:“王爷所穿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云纹缎面服制,这缎面衣裳妾身只见皇上穿过,试问天下间除了皇上的兄弟还能有谁跟皇上穿一样的衣料呢?再者王爷通身的气派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妾身进来时,王爷安坐如初,更重要的是,太妃娘娘数日前寿辰,几位王爷都去了京城,唯有简亲王因事未到,王爷若去了京城,此刻便不该在这里,若王爷没去京城,在这里倒是无可厚非的,所以妾身猜您就是简亲王爷。”
简亲王封地就在江南,江州也是江南的,何况本朝规定王爷不奉召不得入京,无事不得随意出封地,违者以谋反论处,所以别的王爷是不大可能的。
显然花未眠的回答让夏景很满意,云重华眯眼走过来,伸手扶了花未眠一把,口中笑道:“重华见过简亲王。”
四大侯府之首的云家跟没有实权的王爷相比,未必是地位不及的,云重华对夏景还算是客气的,只是他有些瞧不惯夏景让花未眠行礼太久,有些护短,眸中这才有了桀骜之意。
夏景瞧了云重华一眼,笑着点点头,抬手便让花未眠起来,又清声吩咐道:“给临淄候世子和世子夫人,还有游夫人并游家少爷赐坐。”
刚刚回到案后坐好的董枚举一愣,看向夏景:“王爷?”
哪里有给被告赐坐的?这简亲王究竟是想干什么?不是说不插手不涉足么,这个算什么?
哪知夏景沉了眉眼:“本王说的话没有听到吗?赐坐!”
董枚举一惊,见夏景暗沉沉的眸光落在几个人身上的衣裳首饰上,董枚举下意识的看过去,心头又是悚然一惊,一下子便明白过来,这些人都是有品级的,即便是被告,即便是审案,他也不能让这几个人站着!
当即扬手,扬声唤道:“来呀,赐坐!”
接下来,花凌天和姚念斌就被衙役领着进来了,十数日过去,这两个人都在牢里待了许久,人都瘦的脱了形状了,越发显得两个人畏畏缩缩的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