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感到怒火攻心,他对着了了的方向,声音有些发颤:“你……你们两个,该不会……已经……已经……”后半句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展岳和了了同时很疑惑的抬头:“我们已经怎么了?”
封远负气的一甩袖子:“了了,你老实回答师父,你是不是……是不是……怀了这小子的骨肉?”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原谅我一开头就用如此惊悚的笑声。
今天这一章写得有点便秘。武侠肯定是要有武的嘛!
至于流芳,介于有童鞋说出场太少,我就让他出来露一个阴谋。猜猜那个药未来的强大作用吧!还有这几个猥琐的人物来自何方……
咳咳咳,我滚下去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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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3° ...
了了虎躯一震,在脑海中反复回想,得到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答案之后正准备向封远解释,哪想展岳把她往身后微微一挡,朗声道:“是,她已有身孕。”
神马?!
她保证现在的嘴巴可以塞下两个展岳,了了使劲拉着他:“展岳,我们什么时候……”
展岳却不搭理她,只看着封远继续笑道:“昨日我才问过你是喜欢女儿还是儿子,现在我倒是想通了,不论是女儿还是儿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就好。”
了了一头雾水:“呃?展岳,不对啊,我们明明没有……”
“所以封左使。”展岳朝着封远勾起嘴角,“了了不易长途跋涉,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再赶路如何?”
了了捂住展岳的嘴,瞥见封远的脸色已经是煞白,死咬着嘴唇,紧拽着拳头的关节也在隐隐泛白。她很不客气的猛拍了展岳的头,轻声怒道:“你胡说什么啊!!!”
她转向封远,怯怯的开口:“师父,其实我们没有……”
“好了!”封远扬了扬鞭子,甩给她:“赶路。”
了了很茫然的接过鞭子,然后朝展岳努努嘴,后者则是一派逍遥。气结!
由于展岳说这条山道很隐秘,常人是找不到的,所以几个人骑马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倒像是在观光似地。路上了了几次想要跟封远解释,最后都只得到冷冰冰的回复,她也只好作罢。以封远的性子,等他气消了也就自然冷静下来了。
了了偏过头看向展岳,他眼睛落在四周的地形上,眉头还是习惯性的蹙起,背脊挺得直直的,薄唇轻抿,发乌黑透亮。那张脸还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正在了了走神时,耳边却传来几声啜泣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不由得头皮发麻。
荒山野岭,古树遍地,遮天盖地,阴阴森森……虽是白天也有够恐怖的了,了了下意识的用手肘碰了碰展岳。
“师父,展大哥,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展岳沉着脸点点头,封远摸了摸马鬃,道:“有人在哭。”
了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不会是鬼什么的吧?”
展岳轻笑一声,翻身下马,再走到她马上,伸出手:“下来吧,前面的路也不易骑马而行,不如跟着去看看有什么猫腻。”
了了会意就着他的手下了马,又过去接了封远。
展岳把马拴在路旁的树上,摆了几块石头,据说是在摆结界。了了蹲□子,好奇的问他:“你也会这些啊?”
展岳把一块石头重在另一块石头上,偏头笑道:“不然我这戟怎么拿得到。”
循着山路往前走,哭声便渐渐清晰起来了。可脚下的草却也过膝了,看来这道果真是鲜少有人走。
展岳转向右边,拨开眼前的草丛,向了了道:“这里。”
草丛对面有个比较宽阔的地带,一个小小的坟包立在中间,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夫妇正在坟前烧纸钱,哭声便是从这里发出的。
了了凝视了他们许久,确定,此为人类!
由于两位老人哭得很尽兴,似乎也没发现一旁的了了等人。
黄色的纸钱漫天飞舞,铜盆中不断有黑烟冒出,封远看不见,鼻中却嗅到这浓郁的烟味,不禁皱眉:“了了,发生了何事?”
了了轻身道:“师父,是在给故人烧钱。”
“烧钱?”封远面带疑虑,“不是说这条路常人不知么?怎么会有人在此?”
展岳也是莫名的摇摇头:“我去看看吧。”说完便抬脚往空地走,前面的两个老人似乎也听到了声响,转过头去,脸上微惊。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展岳有礼的抱拳道:“两位老人家不必惊慌,我们不过是上昆仑山求仙的,偶然发现这条山道,路经此地听到哭声便前来一看。”
两人见展岳相貌堂堂,身形挺拔,隐隐一股侠气,便也放下心来。方道:“不满这个侠士,我俩是常居在这昆仑山脚下的,这条道路也是多年前我家老爷开辟出来的,甚少有人知道。今日是我家小姐的忌日,我们是过来祭奠一下逝去的故人罢了。”
展岳瞅了瞅四周,又看了看那座坟墓,墓碑上的字迹已经淡了许多,想来是时隔多年了,心下也信了几分。随即便道:“那么多有打扰,我等这便离去。”
他又拨开草丛,在前面开了路,了了正准备扶着封远往回走,却听见背后有人唤她。
“这位姑娘,既是路过何不过来上柱香呢?”
这一声响虽是简单,但里头却夹杂着不温不火的内力,旁人听不出,可展岳心中却暗自一抽。
了了闻声回过头,只见在方才烧钱的两位老人的前方又站了一个身着青灰布衫的老者,虽说看年纪他是怎么的也是有六旬,可相较那两位老人,他的精神头却十分好,整个人还透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展岳心生疑惑,几步上前把了了护在身后:“这位前辈,有何指教?”
老者却捋着青须笑道:“小兄弟莫怕,我只是想让这位姑娘上柱香,别无他意。”
展岳听后,只是冷眼看他,把了了往后又推了推,手里的剑随时准备出鞘。
老者看在眼里,笑意更深:“小兄弟太过谨慎,不过也是好事。若你不信我,可以问问我身旁这两位老人家,看他们怎么说。”
展岳微微皱眉,目光落在跪在坟前的两个老人,他们却笑得很平常:“侠士多虑了,这位恩公曾经救过我俩的性命,这十几年若不是他常来送水送食物,我们早就饿死山中了。”
封远低声向展岳道:“两位老人不会武功,但那个站在说话的内力却非凡且异常,你小心些。”
“知道。”
了了听到他两人的对话,再看着那位老者,直觉告诉他这人应是没有恶意的,而且,她为什么总觉得这位老人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了了笑着推开展岳:“无妨,我上一炷香便是。”
老人递来一炷香,火光一闪,淡淡的青烟随着气流形成一道流线的美好弧度升入空中。了了跪在坟前,虔诚的叩了三首。才抬起头,便对上那块已经有些年代的石碑。碑上文字漫灭,她触手,摸到凹凸的几个字。
“亡妻贺茵絮之墓”
了了一愣,她转头看向那对老夫妇:“老人家,你们家小姐……姓贺?”
老婆子揉了揉被烟熏得流泪的眼睛,回道:“是啊。”
“她过世多少年了?”
“大约有十七八年了吧……小姑娘是认识我家小姐吗?”
了了起身喊道:“展岳,展岳,快过来看!”|
展岳正疑惑着要走过去,四周的草丛忽的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身子一僵,快速拉着封远飞身到了了身边。脸看向四周,说道:
“躲躲藏藏不是英雄。”
草丛里隐藏的人也提了兵器跳出来,皆是黑衣长刀,面罩灰布。可了了等人心下明白的很,这便是刚才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些刀客。
她心中一紧,想到所面对的情况有多遭。现在且不说他们人多,自己这方加上她一共是三个不会武功的老弱妇孺,不仅不会武功,老夫妇那边就是逃跑都还成问题。
几个黑衣人并未开口说话,只互相点点头,瞬间便冲了上来!
展岳把了了推到远处,了了会意,两手并用抓了那两个老人往前跑,以她的轻功本就是不成问题只是还带了两个老人家不由得慢了些,但一路跑了数里却未见人追上来,心里便明朗起来,或许那群人的目标不是她们。
安顿好两位老人家,了了实在放心不下,再提起裙角往回跑去。
听到兵器清脆的交碰声,她脚尖一点轻身跃上树梢。扒着树干观察眼前的形式。她是不会武功的,这个时候最好是别出现在展岳的面前以免让他乱了分寸,不然到时候帮忙不成反倒拖累。
展岳与封远一人对五相当吃力,从交缠的招式不难看出这几个人都是武功不弱的高手,看来,多半也就是魔教所派出来的,四大护法或者主座。封远看不见,她又没见过,自然方才没有认出。
可那老者却立在一旁,含笑观战,似乎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而那几个黑衣人也无暇顾及他。了了看得窝火,那个老头明明武功不低,却一个人笑得那么欠扁地看好戏!
只见展岳右臂上又挨了一刀,了了心头不禁又是一阵抽痛。
因为这次出来的匆忙,她是一个暗器也没带,现在面对杀手,完全没辙,只能在树上扣树皮。心中只求着能挨过这一场。
展岳右侧的黑衣人刀柄一收,扫下他下盘,展岳往后一仰,险险避过,那人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再把他往后逼去。
这个打法,了了在上面看得有些奇怪,正在纳闷之时,对面树上一道亮光刺了她的眼。
等光亮一过,她才猛地发现那是一支弩箭,箭头明显是对准树下的展岳。
展岳一心对付着眼前的五人,剑花飞舞,身形流转,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快速飞来的弩箭。了了心一跳,提心吊胆的一瞬,不知怎么的脚在大脑还没思考的情况下便朝那支箭奔去。
箭头没入胸腔,刺骨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下一秒便扑倒在地。
展岳顾不得背后的刀伤,赶紧将她扶住,搂着了了的手不停的发抖,沾满了血花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挡箭?她竟替他挡箭?
手里的剑再也没法子保持冷静,准确无误地给眼前的两个黑衣人的脖颈上划过一道血痕。
鲜血溅出,映红了双眼。
× × ×
据说。
心脏是一个人最脆弱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部位,一旦损坏,不会像手臂,膝盖那么容易恢复。而它,或许会导致,死亡。
撕裂的疼痛蔓延到全身,这让了了醒来便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还没死。
入眼是清幽幽的翠竹密密的排在一起,很简单的构造但又不失雅趣,手指触到床边,是冰冷的感觉。床也是竹床,清凉的触感竟也减轻了她不少痛觉。
“了了,了了,你醒了?!”虽然很想打趣说,他问了一句很废的话,但才一张口就带动了胸口的伤。
“嘶——”这疼的,龇牙咧嘴。
“别动,别动。我去叫那前辈来。”展岳转身递了杯热水给她,柔声道,“捧着暖暖手。”了了本还想说什么,便见他一个箭步出了房门,也就罢了。
正准备挣扎着起来,便听见某个很讨打的笑声。
“哎呀,小丫头,你若是再不醒来,我只怕要被这两位壮士给肢解了!”
老者捋捋胡须,笑着走到她身边,从被中提起一只手,摆好,食指与中指轻放在脉门上。闭上眼睛偏头想了一会儿,道:“嗯,伤好得很快,出乎我的意料,想必再用几天的药便可以痊愈了。”
了了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说出话来:“老爷爷,你救了我们?”
“呵呵,救谈不上,救你的乃是这两位侠士,我不过是帮忙处理伤口什么的。”
“那,那他们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老者说话间有意无意看着展岳:“呵呵,小姑娘太担心了些,这两位侠士身子骨硬朗着呢,受些小伤不值一提。”
了了动了动,掀开被子的一角,发现这伤口处理得非常完好,不过……这个位置。老者起身倒了杯水,说得非常随意:“小姑娘莫误会,你这伤口当然是这位侠士给处理的,我一个老头子,怎么可能……”
“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说话间,只看见展岳红着脸快速跑出门去,背后一阵疾风晃得那扇竹门吱吱作响。
之后便是鸦雀无声……
老者笑着饮下一杯茶水,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回头却看见了了一对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由得问道:“姑娘……呃,你这是?”
“老爷爷,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了了的眼神很犀利。
老者笑着摇摇头:“不曾见过。我从未记得在何处见过小姑娘。”
了了细想一下,好像也是,自从下山,所见的人两只手掌都能数得清。只是……她就感觉这个老头子很面熟啊!
“老爷爷……”
“嗯?”
“您是山里的仙人吗?”
“呵呵,不是,我是一介平民罢了。”
绝对不信。
从了了的第六感来看,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再有就是身上的这个伤口,当时她明明感觉到是很准确的刺入了胸口,为什么只昏睡了一天便好得七七八八?嗯……猫腻。
了了当即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哎,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老者明显被这一举措吓住了。
“老爷爷,我要求您一件事,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长跪不起。”老段数了。
“好……你说。”老者一抹汗。
“治我师父的眼睛!”
“呵呵呵。”老者摸了摸青须,“他的眼睛,我已经给他上了药,虽说有些麻烦,不过过不了多久一定会好的。”
“真的吗?”了了立刻眼睛发亮的看着他,“老爷爷的大恩大德,我顾了了永世难忘,今生愿意做牛做马适逢您!!”带上展岳最好。
“严重了。”他赞许的看着了了,“叫我金老吧。”
“好,金老!”只要是封师父的眼睛能好,叫金伯,金叔,金哥哥都成啊!
“前辈,药好了。”展岳推门进来,见到了了脸上又瞬间浮起淡淡的可疑的红色。
金老带着很邪恶的笑看了他一眼,道:“那我就先去看看隔壁那位侠士的病了,你们两位……咳咳咳,慢聊,慢聊啊。”
说完还很“特意”地关上门,出去。
展岳看着那门挣扎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走到了了床边坐下,低声道:“喝药吧。”
“唔。”了了也很乖顺的接过碗来咕噜咕噜喝着,两人不说话,很默契的享受着沉默的滋味。
喝完了药,展岳起身准备出去,了了却拉住他,笑得很暧昧:“别走,坐下陪我说会儿话吧。”
展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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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不楚的应了一声,却也不看她,只把头埋得低低的。了了看着很想笑。
“看了就看了吧……又没人怨你。”
“你一个姑娘家……不好。”
“那你怎么不让师父来?”
“他不是,眼睛不好么。”
“那你怎么不让老前辈来?”了了很恶趣味地看着他,虽然后来反应过来貌似吃亏的是自己。
“我……”
展岳抬起头,忽然伸手探到她的锁骨。轻轻的摩挲着,微带薄茧的指腹让了了觉得有些疼。
展岳皱起眉来:“怎么?现在知道疼了?”
了了摇摇头:“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担心你啊。”
展岳狠狠的掐了掐她的虎口,了了疼得惊叫。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了了委屈的缩了缩头:“我错了……”
看着他双目充红,眼中尽是血丝,想着这一日定是没睡好。心中又觉得内疚,她抬手把展岳脸边的散发挽到耳边:“对不起,我本来想,从来都是你为我受伤,我一直在拖累你。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可以为你受伤的机会,我只是想捞捞功,不然心头总觉得欠你很多。”
展岳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表情不知是喜还是忧:“胡闹,我是男人,受点伤又如何?你不一样啊,你是女子,刀剑无眼,这次若不是老前辈医术高超,指不定你就……下次,不许有下次!听到了没有?”
了了被他吼得快耳聋,只好机械的点头:“听、听到了。”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好奇:“展岳,我想知道,如果我真的去了……我只是说如果!那……你会怎么做?”
展岳笑道,毫不迟疑:“黄泉共为友。”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慢慢的在出水了。乃们是不是觉得贺茵絮这个名字很熟悉呢?啊哈哈哈哈。
下一章应该会比较有爱,这一章纯属前后呼应一下。
我的速度就是快。2W字榜单现在就去了一半多了= =||汗……
为了结局,我要结局!!!
咳咳咳。
大家看文愉快~
虽然JJ这几天抽得我有点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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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间,三日过去了,了了的病已经痊愈,俗话说得好,有的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成天蹦蹦跳跳生怕旧伤不复发似地。
据前几日跟展岳交谈之后,两人一致认为这个金老爷子有猫腻,于是,了了多次设法潜入小药房里勘察,可惜,未果……
揭开一只半旧的紫砂壶盖子,里面的香气扑鼻而来。她嗅了嗅。
“半芦,一晶,九尾草,断狮牙。这老爷子怎么尽煮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错了,还有龙涎草跟止血草。”
这声音委实让人胆寒,了了猛地一转头,那个笑得一脸无辜的老头子就靠在门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胡须老长老长。
“金老,您咋走路都没声儿呢?”了了有些郁闷,好歹她也学过轻功,怎么的也让她听出来点儿吧?
金老捋捋胡须,笑道:“顾丫头啊,你都跑我药房里来了不下十次了,我倒还想问问你呢,你到底意欲何为啊?”
了了赶紧谄媚,走过去甩甩他的胳膊:“我这不是关心我师父的病么?您成天让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怎么治眼睛啊?”
“呵呵,担心?我看你是来察药方的吧?”
好吧,您聪明。
了了抿抿嘴,只好老实地点点头。
金老爷子走到她身边,揭开壶盖:“这味药是我独创的,药汤可内服,药渣用于外敷。一个月之后我保证他的眼睛完好如初。”
“真的?”了了很是不相信的再瞅了瞅那些药草,这种莫名其妙的搭配,她可从来没听说过。不过若是真的,那么这个老头儿十有八九是……仙人洞里的人?只是,为毛要帮助他们呢?
看着了了这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金老爷子却淡笑如常:“顾丫头有话就说。”
“金老您是好人。”
“呵呵,这高帽子带不得。”
“金老您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呵呵,举手之劳。”
“金老您神色飞扬,眉飞色舞,翩若游龙,宛若惊鸿。”
“呵呵,……丫头,有些成语是不能乱用的。”
“金老……”
抹汗,“你就直接说了吧。别拐弯抹角了。”
了了当即单膝一跪,声音利落干脆:“请金老前辈救救黎民苍生。”
金老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的作风:“我一介山野农夫,谈何拯救黎民苍生呢?”
了了抬眼瞅着他:“金老您知道芦皇果吗?”
“……略有耳闻。”
“处子血配上芦皇果会成毒药。”
他一愣,的脸上显出少有的吃惊:“你这是听何人说的?”
了了茫然的抬头:“我……自己想出来的。不过有人实践它了!”
金老未语,背过手在药房里踱步,低头沉思着,许久,才转身对还跪在地上的了了道:“有多少人中毒了?”
了了想了想,答道:“约有百人。”
“中毒约多久?”
“一月有余。”
他听罢,叹息摇摇头:“只怕配出药来也无用了,耽搁太久了。”
“不会的!”了了扬眉朝他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给他们配了一些护心脉的药还有一些缓毒性的药,少说也能撑十月。”
金老身形一顿,似有惊喜:“你开的?什么药?”
了了一抹鼻子,得意道:“断肠草配上毒尾花,前人总说以毒攻毒,我这叫以毒攻毒再攻毒。”
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又是什么方子?从未听说过,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了了立即反驳,“金老您开的药方不也从未听说过吗?而且,不是我自大,我活了十几年,开的药从未出过岔子,除非我不会治。只要是我开出的药,都会药到病除。”
金老忽的仰天一笑,笑得了了一头雾水,只听他蹲□来很赞赏的拍拍了了的肩膀:“难得难得,我本以为这样胡乱开方子的人,天下除我这老头子一人便无其他,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却与我相同。我等了几十年,好在此生还是遇上了,你我也算是忘年之交吧。”
= =这老头子,越扯越远了吧?了了急忙打断他:“那这解药……”
“解药我现下肯定是不会配的,不过,你可以助我。我断言,在你师父病好之日,便是这解药出炉之时。”
“好,那了了这里就带诸多武林同胞们,谢谢金老了!”
× × ×
出药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展岳房里的灯没亮,想必是睡了。了了想了想,回药房里端了药,往封远房里走去。
推门进去时,里面是一团漆黑。她眼睛并不好,到夜里还会有一点点小夜盲的趋势。摸索着点了灯,了了把药放在床头的案几上。
封远难得有这么一刻如此恬静,俊美的脸上,两道眉再不会那么凶巴巴地皱起来。老是凶老是凶……师父啊,爱凶的男人容易老。难怪他都二十好几还没娶媳妇。她心中暗笑着。
了了轻手轻脚地把他眼上蒙着的绷带拆下来,换了药,又小心翼翼的再绑回去。药壶里的药不算多,但是光闻着就有够苦,了了拿了勺子舀了一勺,轻轻扳开他的嘴,小心的灌进去。好多都从他嘴角流了出来,她又拿出手帕去抹。
啊……喂药是个辛苦活儿啊,真不知道展岳一天是怎么给封师父喂药的。莫非……= =以他俩这种暴躁的相处方式,莫非展岳是用筷子把师父嘴扳开,然后……倾倒?
再或者……嘴对嘴?
咳咳咳。
了了被自己这一想法惊到了。
再喂上一勺时,封远便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唔……了了?”
“哎?师父。你居然醒了啊?”这句话无疑很欠揍。
封远眼角抽了抽,强压怒火:“你很想我一睡不起,是吗?”
“呵呵呵,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了连忙摆手,“可是,金老不是说你得在床上昏睡几日么?这么快就好了啊……”
“嗯。”封远不清不楚的应了一声。其实,他只是在梦里嗅到某个熟悉的味道才不知不觉醒来的。
“方才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