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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妈的还有这茬?
舔了舔嘴唇,从良抬手按着额角蹦起来的青筋,整个脸都憋红了,她绷着腮抬头看了一眼宋辰,嘴唇动了动,张口快速道:“我其实是……”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你作什么死?”系统出声叫道:“新手指南第一页,就是明文规定,不能对任务目标透露你是穿越者,你竟然还企图说实话……”
“啊——”从良翻滚在地,咬着自己的袖子,抑制不住想要尖叫,她已经许久没有感觉到什么是疼痛,高强度电流在身体里游走,她全身颤抖抽搐,却连昏厥都做不到。
“你怎么了?!”宋辰蹲下身要扶从良,被从良一声尖叫制止。她怕伤到宋辰,自己抽搐着蠕动,从门外翻滚进来。
“我去找大夫!”宋辰见从良抽搐痛苦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不让他碰,急忙要去找大夫。
“不不不不不不……不……用!”从良咬了一口舌尖,腥咸在口中弥漫,“我一,会,就就,好……一,会。”
主系统的违规惩罚,她曾经亲手点了套餐给系统,亲眼看着系统被电的脑袋都走形了,却还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
她这不是套餐,实际上也没有多长时间,可是等过劲之后,她浑身汗湿,除了眼珠子能动,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全身疼的好像被无数针扎一样。
她趴着瘫在地板上,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宋辰见她平复下来,赶紧蹲下把她翻过来,从良抬眼看他,眼角一滴生理性的眼泪滑下来,没入鬓发。
她艰难的舔了舔嘴唇,难堪的闭上眼,有气无力埋怨道:“让你不放我尿尿……”这回不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n天后……
从良抱着宋辰亲亲亲。
宋辰红着脸蛋,却不躲。
从良:看见没有,我这才叫能力,分分钟搞定!
系统:你清醒一点,你特么的早掉马了。
第124章 修罗场之独臂小裁缝
正常人在遭受到高强度电击的时候,也会导致失禁, 何况从良本来就憋了一晚上。
她很少有什么时候会觉得脸红难堪, 特别是在大宝贝儿的面前, 但是此刻她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糟心的是现在别说钻地缝, 找地缝的力气都没有。
外头还在吵吵哄哄, 老家伙见屋子里没了声音, 越发的来劲, 嚷嚷着不赔偿就要砸店,吵闹声越发的近了, 有脚步声朝着楼上走过来。
“别管我……”从良虚弱道:“你先去把那老家伙撵走, 等我好了……”我再亲自收拾他。
从良抬手捂脸的劲都没有,她现在这副模样别说战斗力, 就连回嘴都回不利索, 从记事起就没尿过裤子的她, 现在心中的阴影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宋辰看着从良全身汗湿的样子,出口再次确认道, “你真的没事吗?”
从良嫣红着一张老脸点头,脚步声到门口之前,宋辰总算是开门出去了。
“救命啊……”从良哭唧唧的在脑中敲系统。
围观了全程的系统没忍住“噗!”一声乐了,然后就“嘎嘎嘎嘎嘎哈哈哈哈哈……”笑的停不下来。
“同情心呢?”从良说:“你现在干什么呢?赶紧先穿过来帮帮我!”
“……我去不上,”系统说:“杨三睡着了,但是一直抓着我的手,松开就醒, 他好不容易睡的。”
“绝交吧。”从良抓狂到:“我会跟主系统申请要求换系统的,再见。”
“哈哈哈哈哈……”
从良在一片哈哈声中,第一次手动切断了和系统的联系,竖着耳朵听了听外头,竟然没有在听见老家伙的声音,门口的吵闹声也没了。
她身体好歹是吃过无敌血包回生丹的,瘫这一会儿的功夫,恢复了一些,但还是一动全身都疼,艰难的在地上挣扎了老半天,才勉强坐起来。
楼下还是没有声音,从良又怕宋辰进来,又怕他真的不进来,她现在难受的要命,好想洗个澡,洗澡……
好在每过去一分钟,她身上的力气就恢复一些,痛感也渐渐的减退,等到她千辛万苦挪到桌边上,扶着桌子站起来的时候,上楼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来。
随着门打开的吱呀声,从良一张脸变成了猴子腚,她连看都不好意思抬头去看宋辰,盯着自己的脚尖,自顾自的在原地杵着冒烟儿。
宋辰很贴心的提着一桶热水上来,见她站在桌边,不由疑惑问:“你没事了?”刚才那副样子,明明很严重,他烧个水的功夫,就能站起来了?
他看了看从良红透的脸,顿了顿放下了水桶,朝她走了过来。见到宋辰在身边站定,从良吓的一缩。
她尿裤子倒是没什么严重的腥臊味道,可是这种难堪的感觉已经彻底击碎了从·老妖精·良的厚脸皮,她现在比新鲜出炉的十八岁小水妞还要羞涩。
宋辰本来想要抬手去试试从良额头,怀疑她脸色这么红,是在发烧,只是才站定要伸手,见从良缩了一下,他就顿住了。
他不由盯着从良仔细的看,越看心中那个冒出头的疑惑,就越发的大,他见过这女人无数种不知羞耻的模样,却从来没见过她羞涩的样子。
宋辰盯着从良看,从良盯着地板看,气氛十分的诡异尴尬,从良紧紧抿嘴唇,眼看要把地板给烧穿了,宋辰总算是放过了她,转身去朝浴桶里倒水了。
宋辰把浴桶倒满了洗澡水,又给从良拿了一套店里的女式成衣,这一次从里到外全都有,搭在屏风上,从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赶在宋辰要来扶她之前,自己转过屏风,到了浴桶边上杵着。
“我要出去一趟,粥放在桌在上了,”宋辰说完就开门出去了,从良这才摆脱了恨不能原地爆炸的尴尬。
“这回估计完蛋了……”从良哭丧着脸,嘟嘟囔囔的脱了衣裳,先站在小盆里,撩水简单冲洗了全身,这才跨进浴桶。
俩人要是这会儿好上了,她说不定还撒个娇让大宝贝儿给她收拾,可是她顶着原身一口接一口扣下来的大黑锅,别说跟宋辰好上,抱一下都要强行。
现在不光是让宋辰撞见了奸夫婬妇撕破脸现场,还当面来了场羊角风外接一个重口的失禁,从良啪啦啪啦的拍着水,感觉人生彻底灰暗了。
“他本来就嫌弃“我”,现在肯定更嫌弃我了……”从良趴在浴桶边儿上,木桶外头让她挠的一条条道子,“这个世界怕是无望了。”
洗完澡出来,从良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到桌边上,米粥虽然用大碗扣上了,可是由于她洗的太久,已经凉透了,她呼噜呼噜喝没,把碗摞到一起,朝屏风看了一眼,搓了把脸。
“总不能等着宋辰收拾吧……”从良拖着链子,端着碗开了门,朝着楼下小声叫道:“宋辰?宋辰……”
没人应声。
“宋辰——”从良提高了声音,叫了几声,终于确认,宋辰不在家。
“会不会抛弃我自己跑了。”从良丧眉搭眼的端着碗下楼,第一次见了这房子的全貌。
楼梯下面分前后堂,店面不算宽大,两侧各有长案,一头放着各色的布匹,另一头则全是成衣,靠近楼梯口有个正方形的宽桌,上面放着一件水红色半成的女式衣裳,针线剪刀和木尺,应当是宋辰做衣裳的地方。
此刻店门关着,屋内光线不甚明亮,从良从前厅绕到后堂,发现这屋子里的每一处,都十分的整洁。
她把碗筷放在后堂的一个盆里,舀了点水放进去,想了想又拿出来,端着重新回了二楼。
再次空手下来,打开了厨房后面的小门,顺着小门出去,就是后院。
院子里有一颗粗壮的大柳树,树下面还有一套石桌石凳,从良转回屋里,拎着水桶到处找水井,终于在房子的左侧,一块绿油油的小菜地中间,找到了一口用木盖盖着的水井。
是那种特别老式的井,用绳子栓木桶,然后扔到里头再摇出来的那种,从良新奇了一会,对着宋辰种的菜地感叹了片刻,赶紧栓了水桶进去提清水。
楼上楼下,上上下下,洗澡水她没敢动,只提着清水,把二楼的地板好好的擦洗了两遍,又把她那脏掉的衣裳裤子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搁在了一个盛了清水的盆子里,伪装她只是泡了并没有洗过。
做完这一切,她把井盖重新盖好,水桶放回原处,来回的脚印折了几根柳枝轻扫掉,再把柳枝拿回二楼,顺着窗户扔到大柳树上面。
全程拿出了磨灭杀人现场痕迹的谨慎,就差用布巾擦指纹了。
收拾好了一切,她又把锁链重新扣回脚腕上,颇感心累的爬上床,打算闭目养神休息一会。
没成想她这一闭眼,不小心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她侧耳听了一下,楼下还是没有声音。
“宋辰……”她叫了两声,没人回应,从良差点哭了。操着凄风苦雨的调子吭叽道:“不会真的跑了不要我了吧……”
焦躁的坐在床上等了半天,从良又解了脚上的链子,开门蹑手蹑脚的下楼去看,她转了两圈,也没找到宋辰的卧房在哪,最后终于在厨房和楼梯底下的一个小隔间里,发现了床铺。
从良借着已经昏暗下来的天色打量了一下,隔间小的可怜,只能放下一张床铺,宋辰的几件衣裳就叠在床头做枕头,床铺也小的可怜,从良用手比划了下,根据宋辰现在的身高得出了一个结论,宋辰睡觉根本腿都伸不直。
她站在小隔间的门口心疼的无法呼吸,两滴眼泪就要挤出来,突然听见前厅有哗啦哗啦的声音,似乎是在开门!
从良赶紧一把关上小隔间的门,赤着脚拿出生死时速朝楼上跑,她刚刚关上二楼的门,宋辰也正好打开前厅的门。
从良狠狠捋了一把心口,深呼吸两口气,小声道:“好他妈的险!”
靠着门口,正惊魂未定,又听见宋辰上楼动静,整个人差点吓傻了,从良猫着腰几步窜到床上,扯了床边的链子往脚上系,可是也不知道是她太心急用力过猛,还是特么的铁链子掰的次数太多,经受不住。
随着宋辰的开门声响起,她按的那一节锁链突然“咔”的折了!
从良心里登时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再重新拆一节扣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一把把被子抖开,披头盖在身上,然后闷在被子里把断掉的一节塞褥子地下,摸索着重新拆一节。
宋辰去了从家,舔着脸把早上推拒掉的,给从家家奴赶制秋装的活儿,又找管家要了回来,管家磨磨唧唧拿上了,好一通的讽刺压价,最后好歹还是答应给他做,还给了他些定金。
非是宋辰没骨气,而是从良砸了包子铺的窗户钱,他已经赔不出来了,包子铺的掌柜只能咋呼,但是要不赶紧赔了,等他那婆娘从乡下回来,这件事就不是赔几个钱的事儿。
她在衙门有个远方表弟的衙役,正好是日常巡查这条街的,民不与官斗,虽然小小的衙役,可他们这些开门做买卖的要是得罪了,他别说做生意,就是想要出手店铺,怕是也很难。
一整天在从家给下人们量尺寸,最后,定下了三种尺寸,四种花色,宋辰来不及回来做饭,只在回来的路上买了几个烧饼,快步赶回来。
想到家中的从良,他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乱,他的猜测有多么惊世骇俗,他对从良的一系列改变,感官就有多么诡异。
宋辰捧着烧饼开了门,屋子里已经黑了,他先上了二楼,开门后,眯着眼看了一圈,没看到从良。
摸到墙台上的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看清了床上正鼓动的被子时,怀中的烧饼“啪嗒”掉在了地上。
这场景几乎瞬间就刺红了他的眼睛,让他想起了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时候,他掀开被子看到的那让他至今每每想起,都给几欲作呕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宋辰:她又在偷人!!!
从良:冤枉啊,大人!!!
宋辰不是天然黑,他就是个老实人啊。甚至老实的有点窝囊,
这种人在现实生活中总是会吃亏,但好人总好报。
第125章 修罗场之独臂小裁缝
宋辰心中瞬间就烧起了燎原大火,烧的他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他有过期待, 也彻底失望过, 现在的感觉更像一个甩不脱的包袱, 并无任何的夫妻之情。
只是想到昨晚和今早, 她几次三番的示好, 此刻变成了沉重无比的当头一棒, 砸的宋辰正,睁目欲裂。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就因为他顾着她身为一个女子的颜面, 就要这样反复的戏耍羞辱他?!
宋辰咬紧下颌, 额角的青筋根根凸起,瞪着床上依旧在鼓动的被子, 深呼吸一口气, 把烛台放好, 退出门去,快步到楼下取了个趁手的家伙上来。
上一次他猝不及防的撞见苟合现场, 被刺激的几乎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加之他一直在顾念着给他的“妻子”留一点颜面,并没想过真的把事情闹大,就那么忍了恶心压下了事情。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忍,既然她自己的脸,自己都不要,那他也就没必要给她, 索性闹到官府去,到时候再以七出强行休了了事!
宋辰手中拎着他用来压布的方木,气势汹汹的刚走到床边,被子就从里头掀开了。
从良闷在被子里摸黑鼓捣脚上的链子,越是着急越是弄不好,眼看着要成了,手劲一大又捏折了一节,听见屋子里的开门关门和宋辰的走动声,连急带闷了一头一脸的汗。
总算把折掉的都塞在褥子底下,脚上的也系好了。她赶紧一把掀开了被子,扯着衣襟扇呼。
只是被子一掀开,她一抬头正对上宋辰阴沉的视线,从良惊的一个哆嗦,视线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滑,惊见他手里竟然还握着一个粗壮的方木……
从良见他的架势,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凶残的词——杖毙。
“宋,宋辰?”从良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你怎么……才回来啊。”
宋辰一肚子的熊熊业火,在看清了被子里只有从良一个的时候,“呼啦”一下——灭了。
他不着痕迹的四外看了看,这床的底座很矮,根本藏不了人,屋子里也没有其它能藏人的地方,视线又转回来落在从良的身上。
她头发洗完澡就没再束,乱糟糟的汗湿在鬓边不少,披散的到处都是,在被窝里揉搓了一会,很是惨不忍睹。
宋辰却觉得,从来没有看她这么顺眼过,没有精致的红妆,刻意描画出惑人上挑的眼尾,睁着眼惊慌仰头看他的样子,比他见过她所有的模样,都让人舒坦。
“你在干什么?”宋辰眼神快速平复下来,随手把方木搁在了床边。
“我……”从良强控制住自己的眼睛,没往褥子底下那两截断掉的锁链位置瞟,脑中急转,“我,我其实,我害怕!”
从良说:“天都黑了你还不回家,我一个人好害怕啊……”她给自己的机智跪了,跪着膝行两步,伸手抱住站在床边的宋辰。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从良可怜兮兮的说:“我又饿,又害怕,我……”我想你这句话,最后让从良咽回去了,她的脸皮下午被尿漏了之后,还没补全。
宋辰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儿,被抱住,明明很别扭,却忍着想要推开的欲望,没有动。
“我去从家了。”宋辰说。
“嗯?”从良不明所以的抬头,“去从家干什么?”她可是记着宋辰哪怕是娶了原身,也从来不与从家往来,连从家介绍的工作都不做。
“从府的家仆要赶制一批秋装……”宋辰说:“我一整天在从府量尺寸商讨花色。”
从良眨巴着眼看着宋辰,似乎没懂他的意思似的,确认道:“你要给从家的家仆赶制秋装?”
“你是不是……”从良想问你是不是缺钱,但是想起宋辰因为什么缺钱,她就很识相的闭了嘴,宋辰的积蓄都让“她”给拿着赌没了。
宋辰推开从良,转身到门口捡起了地上油纸袋子里头包着的烧饼,“做饭来不及了,我今天晚上要做出一件成衣样式,明天给从府送去,”宋辰把烧饼递给从良道:“你今晚先吃这个吧。”
从良接过了烧饼,顺道抓住了宋辰的手,打蛇随棍上道,“我害怕。”
从良故作羞涩的咬了咬嘴唇,“你今晚就在楼上……”从良滚到嘴边上的你在楼上住咽了回去,说道:“你在就在楼上做衣服吧。”
宋辰没吭声,用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从良,从良又晃了晃他的手,“好不好啊,夫君。”
再一次,宋辰没有架住从良的磨,两人就着桌上的冷茶水,吃了烧饼之后,宋辰真的拿了料子和工具上楼来了,把烛台搁在离桌边近的墙台上,在桌上子铺上布料,利落的量尺画线剪了起来。
一只手,按理说就连正常的生活,都会有诸多的不便,可是宋辰的动作行云流水,根本不输任何一个正常人,穿线就用嘴叼着,不甚明亮的烛光底下,竟也一穿一个准。
缝的时候,将布料对好边缝,一头压在刚才那个欲用来行凶的方木下,一头用胸口和桌子夹住,唯一的右手翻飞,速度针脚,竟然让从良这样出身农村,平时也经常做针线活的女子,都自叹不如。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从良坐在桌边,不知不觉就看的痴了,宋辰用完一根线,再去穿线的时候,从良见他微微撅起来的嘴唇,魔怔一样的凑过去,眼看着都要亲上了,宋辰手腕翻转用针鼻的一头,戳了一下她的脸。
暖黄的烛光掩不住红晕的双颊,宋辰的声音软软低低的,还带着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嗔怪:“你干什么?”
从良伸手摸了摸自己也有点发热的脸蛋,磕磕巴巴道:“我帮你,引,咳,引线!”
说着拿过宋辰手中的针线,低头穿上,抻到合适的长度用牙齿咬断,食指和拇指一捻一转一搓,就在线尾捻了一个小疙瘩,重新递给宋辰。
宋辰看着从良手里的针线,抬手接过来,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的不明意味看的从良一头雾水。
但是自穿越来开始,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跟宋辰如此和谐的相处,她当然不会放弃这种好机会。
“我帮你抻着,你来缝……”从良不由分说的把用来压布的木块挪去一边,用手帮宋辰抻起了布料,抬到合适的高度。
宋辰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拒绝,两人这就这么一个飞针走线,一个负责引线和抻平布料,最开始有点别扭之外,逐渐越来越默契,速度也越发的快。
墙台上的蜡烛“噗!”的爆了一个灯花,宋辰把手中的线随手别在线团上,右手跟从良的左手一边拽着一个袖子,把桌子上做好的短打拎起来看了看,又铺在桌子上,用量尺量了几下,微微勾起了唇。
“还行吗?”从良虽然缝过被子,但做衣裳她是不会的,这古代的衣裳看着很简单,可真的做起来,要缝的地方着实不少。
“嗯……”宋辰点了点头,又用那种奇异眼神看从良,这是他做的最快的一件成衣,也是第一次在别人的协助下做衣裳,出人意料的跟从良配合的很顺手。
从良看出宋辰高兴,自己拿着短打比划了几下,也美滋滋的,这可是跟她大宝贝儿配合做出来的,意义非同一般。
“这件我瞧着挺好,就给我穿吧。”从良说。
正在量裤子尺寸的宋辰闻言不由的笑了下,笑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招人稀罕的不像话。
宋辰说:“那是男子短打,不适合你穿。”
从良见宋辰笑,一颗老心扑腾扑腾就要撞出心口,啧了一声道:“有什么不适合,我看很适合。”
说着就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套一边又溜须拍马的说:“你做的衣裳,都适合。”
宋辰正要剪布料的手一顿,侧头看着在衣裙的外头套短打的从良,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不傻,从昨晚开始,从良就一直各种跟他示好,还严明想要跟他好好的过。
这种念头,宋辰刚成婚的时候,有过。在这两年乌七八糟的婚姻生活里,也努力过,可每次是都以被戏耍和嘲讽结束。
过去的所有记忆,两人但凡是说话,没有一次是正常的对话,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甚至默契的有过交集。
他不由得的恍惚,心中疑虑的口子越撕越大,面前这个人,真的是他娶进门的那个女人吗?
从良让宋辰看的有点顶不住,怂哒哒的把衣服脱下来,搁在桌子上,尬笑了一下,解释道:“我闹着玩的。男子的衣服我怎么穿啊,哈哈哈……”
“你说过,”宋辰盯着从良开口道:“一辈子也不穿我做的破烂货。”
从良就怕这个,扶在桌边上的手一抖,生怕宋辰再说出什么原身的黑历史,她现在头顶上的锅,数量已经能摆摊卖了。
但现实总是和理想背道而驰,宋辰顿了顿又开口道。
“你还说,像我这样的缺胳膊少腿儿的破烂货,根本就不配你看一眼。”宋辰的语气很寻常,看着从良的眼神也不犀利,但是从良的后脊梁骨都听的“嗖嗖”冒凉风。
“你说你宁愿跟路边的乞丐,跟野汉子睡也……”
“宋辰!”从良打断了他的话,她实在是不想再往下听,不是因为她怕多几口锅,而是心疼,心疼宋辰。
“我,”从良搓了搓脸,走到宋辰的身边,轻轻环着他的腰,扬起脸,“你看着我的眼睛。”
“它不会骗人,”从良说:“把……那些都忘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1
宋辰:你说过@#@#%!#~!
从良:……你看着我的眼睛!看我赤诚的小眼神!我耐你!
2
从良:为什么他跟个小白兔一样,我却比任何一世都怕的要死?
系统:因为他是——钢牙小白兔。
第126章 修罗场之独臂小裁缝
宋辰看着从良的眼睛,这双眼中没有任何的阴霾和晦涩, 有的全是比烛火还要炙热明亮的情愫。
这不可能是他那个妻子, 人就算是突逢大变, 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完全的改变, 有很多东西, 深刻在在骨子里, 是无法改变的。
比如他自己从小家贫, 后来即便是学了手艺也有了自己的店铺, 甚至有了一笔不错的积蓄,他还是过的很清苦, 不是没钱买, 完全是不愿意花钱去买。
而把他的积蓄家底都偷出去败光,从小到大都被嫡子嫡女欺辱的妾生女, 一个会和人相约私奔, 一个从来都捧高踩低的满眼阴鸷的女人, 不可能有这样明亮的双眼。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从良紧紧锁着宋辰的双眼,毫不掩饰她眼中的感情。
宋辰唇动了动, 最终没有说话,他其实想要问从良,你是谁?
但他最终没有开口,因为还没有办法完全的确认,他的猜测太荒谬,他想到的很多,妖怪鬼魂害人附体, 或者借尸还魂,这样的故事流传不少,也并不全是空穴来风。
街里有一家杀猪的,那汉子长的奇丑,可是他娘子却是个一顶一美人儿,还是自己突然出现非要嫁给屠夫的,街坊都传言那女子是屠户家中豢养多年,突然走失的狼狗所化。
曾经有个有些势力的老爷,看上了屠户家的娘子,将人强掳了去,当天夜里那娘子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第二天传出那家老爷,死在自家院中,被撕咬的全身没一块儿好肉,那老爷家眷报官,但查出的结果是被野兽撕咬致死,野兽又不见踪影,怎么也赖不到那娘子身上,况且那娘子夜里被放回去,还是那老爷亲手放的,最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