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缓缓摇摇头,眼中满是怜惜。真是可惜,这么可清秀少年怎么就…又一个想法升腾而起,他保护宫羽落,却又与雪姿认识,会不会是宫中的人?会不会是…太监?
一边想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蓝翎的身下。
蓝翎火了,“路友儿,你今天不说清楚,后果自负。”说完,又伸出那只握着迷药的手。
友儿瞪了她一眼,“现在我衣服都穿上了,怎么?你认为你能打过我?不过…”友儿又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向他,“说实话,你…是不是那个?”
蓝翎一愣,“那个?哪个?”
太监好像都觉得自己身份很丢人吧,友儿不想把“太监”两字说出来,“就是那个…从宫中出来的男人…呃…应该不算男人,就是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
蓝翎面色一白,随即转为铁青,“路友儿,你说我是太监?”
友儿点了点头,“因为我实在觉得你不像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看到女子身体,怕是最少也要有一点点反应吧?怎么你就没反应?看你的年纪应该十六、七,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
反应?谁说没有?只不过蓝翎不说罢了,不过路友儿还真说错了。
“我和你说过我的年龄?”蓝翎笑笑,那笑容满是讥讽。
友儿看了看他,很想拽着他下巴仔细看看,但是想到这小男孩浑身是毒,想想还是算了。“还用猜吗,一看你就是十六、七岁,难道不是?”
蓝翎春桃小口想左一扯,“我已经…二十有九了。”
“!”友儿大惊,“别骗人了,你有二十九?”
“女人,为什么要骗你?”蓝翎皱起眉头,他知道他外表确实年轻了些,但有这么夸张吗?
“你练那种驻颜术了?”像逍遥子那种。
“没有,我不屑用那种方法。我也对自己外表不甚在意。”蓝翎实话实说。
路友儿知道蓝翎这样的人可不是没事开玩笑的人,虽然震惊过后,却也很快缓了过来,他年轻年老与她无关,这一折腾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已经大黑,她还要找宫羽落,她不能前功尽弃。
不再理会蓝翎,开始仔细挑选起合适衣着,之前在街上随便买了一堆妖艳的衣服,只是大概其选了一些一股脑买了,此刻才能真正的逐一挑选。终于,意见大红色的更为暴露透明的衣服被她从一堆小山似的衣服中拽了出来,正准备套上,但身后那声音淡淡传来。
“你最好沐浴下再去宫羽落那。”蓝翎闲闲的声音响起,让友儿一愣,沐浴?她怎么把这么大的事忘了?
蓝翎提醒她沐浴,难道她身上有欢好的很急?
本来已经平静的面孔又红了,赶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蓝翎邪邪一笑,“别看了,如果是很急的话,宫羽落不会发现的,他可没闲心看你。是味道…那蔡天鹤身上的香气。”慢悠悠说出最后一句话,在话语末尾已经冰冷一片。说完也不等友儿反应,直接运气轻功飞身出去。
路友儿恍然大悟,赶忙套上衣服,匆匆出去到院门口的井旁打水,烧水,洗澡,忙忙碌碌未曾停歇。一边忙着,一边最终碎碎念地骂着某个神经病,手却不敢停下,这一折腾又一段时间过去,那宫羽落不知等急了没有。
当友儿穿上那件以红色缀着珍珠的长裙,飘飘然到王府主院时,有人却翻墙而过出了王府,目的地是京城中最大的妓院——万花楼。原因,自然是想知道其他活着的女人身体如何,是否是像友儿这般美丽,是否也能将他平静的心神…弄乱。

王府主屋。
宫羽落无精打采地半躺在小榻上,一只腿支着,另一只腿毫无形象可言地搭在那只腿上,还一晃一晃地,他百无聊赖,因为蓝翎告诉他友儿随后到,如若再有一炷香不来,他就要亲自去路友儿那小屋了。
他本就没什么耐性,对这路友儿算是他平生最大的耐性了。
路友儿刚刚踏入房门,宫羽落便跳了起来。
“路友儿,本王不给你立威你还拿上架子了,以为本王离了你活不了?”他气死了,第一次有人这么让他等,说的也是气话,其实他可不能处置她,他还有好多故事没听完呢。
友儿赶忙冲过去安抚,“王爷息怒,友儿知错了,以后友儿不敢了。”一直说着小话求饶,其实手心痒痒想扇过去。
“哼。”宫羽落重重一哼,转过头去佯装不理她。
路友儿目光中透露出一些闪烁,“王爷,作为赔礼道歉,友儿为您按摩如何?”
宫羽落一抬眼,这路友儿就是花招多,经常有一些新花招新词语,这样宫羽落对她欲罢不能,今天又来了个“按摩”。不禁好奇,“什么叫按摩?”
友儿伸出手,想触碰宫羽落的脖子,让他嫌恶的闪开了。路友儿忍住抽他的欲望,耐心解释。“就是按压王爷身上的穴位及肌肉,以起到缓解疲劳减轻压力的目的,按摩完很舒服?”
宫羽落呲之以鼻,“不就是推拿吗?随便换个名词就想糊弄本王?”今天宫羽落就是要拿路友儿当出气筒了,他已经憋了整整一天了。
友儿咬了咬下唇,忍住心中的怒气,还是柔声细语。“王爷您想,一会您沐浴后,友儿给您按…推拿,您一边闭着眼睛享受,一边听友儿给你讲故事可好?”
宫羽落心动了,不过还是没称了友儿的心,“就是推拿也轮不到你,本王府中有专门推拿师傅,再说…”随后声音不大,只是自己嘀咕,“再说你是个女人,想想一个女人碰我,就浑身难受。”
暗暗深吸一口气,友儿有点憋不住气了,还是微笑着。“王爷,难道你不想听故事了?”
宫羽落自然听出她画中的威胁,突然坐起身来,神色一敛,那股属于皇室特有的威严立刻入低气压一般袭来,“路友儿,你实在威胁本王?”
“…”她真要疯了,这宫羽落也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任性到了极致,心情好了怎样都行,心情不好就让他人很难办,想要控制他还要看他心情。她不敢对宫羽落怎样,因为就如雪姿所说,今日是两大暗卫的天星值夜,天星为人谨慎内力深厚,而天星好不收敛气息在离宫羽落房间一丈左右的地方,就是时刻警告着路友儿不能轻举妄动。
还是堆出笑脸,“王爷您误会了,友儿是想将功赎罪,今日友儿贪玩在外多玩了一些时辰,所以现在想将功赎罪,您就…您就答应我吧。”路友儿终于是舍了老脸打滚撒娇,暗暗祈祷这宫羽落千万别再让她下不来台了,她的忍耐力也已经都到了极限了。
老天听到了路友儿的祷告,终于,宫羽落眉头一扬,“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本王就同意了,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将功赎罪。”
别看宫羽落面上好像很勉强,其实内心已经哈哈笑了,他现在发现逗这个路友儿很好玩,他还真是很好奇,这路友儿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按摩”呢。
路友儿起身走到宫羽落房门口,晚风微凉,吹起她红色丝群,低胸的设计让她胸口有一些不舒服,大声唤来王府下人,吩咐其为王爷准备沐浴之物,下人匆匆而去准备,而路友儿则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东南方树林中的一抹黑影。如果她没料错,那人便是天星。
友儿这么做完全是为天星看的,刚刚那神色暧昧的吩咐下人,声音中偷偷带着内力,即便是稍远方的人应该也能听清,何况天星。她路友儿就是要告诉天星,她与王爷接下来准备做的事,识相就离远点。
木桶拿来,道上温水,而宫羽落在下人的伺候下沐浴,一切收拾妥当后,沐浴后的宫羽落只着里衣趴在大床上,等待着路友儿那所为的按摩。
友儿也毫不含糊,对于按摩,她可以说根本不会,虽然在现代曾经找技师按过几回,不过如今自己上手还是有些生涩,好在她当年在林府读过一些浅显的医学书籍,多少知道一些穴位,于是照猫画虎开始胡乱给宫羽落按了起来。
既然在手法上欠缺,便只能专心给宫羽落讲起故事。友儿继续上一次的三国故事,开始给宫羽落绘声绘色的讲起。
其实宫羽落并不舒服,友儿的手法很生涩,他能感觉到,不过这种生涩也是一种体验,一种他未经历过的体验,何况这是第一次有女人给触碰他的身体,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奇妙。
友儿一边讲着,一边暗暗观察周围那道气息——那道天星的气息。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天星逐渐放下心来,稍微卸下了一些内力,之前那严谨的真气不再,友儿便放下心来。因为练武之人敏锐的视觉听觉,全凭内力,如若十二分注意,将内力全部提起,那样风吹草动他们也能听见,但如若他们不用内力,那练武之人与不练武之人的听觉视觉完全一样。只要这天星将内力卸下,那屋中的动静几乎便是听不到了,除非大声呼救。
不过…友儿看了一眼乖乖趴在大床上的宫羽落,她怎么会让他有机会呼救?
眼神中一抹狠意闪过,一个手刀,宫羽落便软软瘫在床上。

夜里,整座城池安静异常,人们早早便入睡,放眼一望几乎一片黑暗,鲜少有光亮。
但京城西南角有一条街道,整条街道白日里人影稀疏,但一到夜间便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这条街便是传说中的花街柳巷,俗称脂粉街。
整条街一到夜晚便欢声笑语,街道两旁做生意的都是精致雕楼,老鸨姑娘都齐齐跑到门外招揽客人,只要是男客经过怕是定要被拉了进去。一阵晚风吹过,方圆二里都是这股艳俗的香气。
没人来这是喝酒吃饭的,只要进了这条街的男人便都是来寻欢,来来往往,你送我迎,很是热闹。
街口站立一人,是一少年,一身翠绿衣衫,一头及地长发,清风吹过,一阵药香。
与他擦肩而过的男人都用惊艳垂涎的眼神看着他,都是暗暗猜测他的身份,因为在这脂粉街深处,有一两间别致的小楼,那小楼不光接待男客,也接待女客,与这些青楼不同的是,那些小楼的妓子都为男子,如今这少年…
已经有几人蠢蠢欲动,想来探听这少年到底是哪家楼里的,好去一亲芳泽。
蓝翎皱眉,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自然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虽然有些肮脏,不过确实是观察女子活体最方便的地方。
周围那些垂涎的目光视而不见,他直接走到一处离街口最近的青楼,而这青楼也是京城中最大的青楼——万花楼。
蓝翎刚一靠近,便有一群眼冒绿光,浓妆艳抹的姑娘迎了过来,刚要拉扯蓝翎,只见他周身一道白气突起,一圈的姑娘立刻被震开,刚刚那不绝于耳甜嗲的招呼声立刻换成鬼哭狼嚎的叫声。
老鸨看到了这种情况,赶忙冲了过来,因为一看蓝翎的容貌,那清冷的气质,怕就不是来寻欢的,而是来砸场的,何况又伤了姑娘们。
带了两个有功夫的龟奴,“臭小子,也不擦亮你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地儿,跑这来…”
话还未说完,一块金灿灿的物体便直砸她面门,“哎呦”一声,老鸨面上一疼便直接坐在地上,正想发火,却眼尖的看到那绿衣少年扔过来之物,那是…整整一百两黄金!
老鸨也不知道疼了,捡了黄金赶忙冲了过来,但看到对方那嫌恶的眼神,想了想怀中的金子,最后还是面上堆笑没扑过来。“公子是来万花楼…”
蓝翎白了他一眼,语调淡淡,直接迈过门槛进入楼内,“来青楼是干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什么样的主儿,见多识广的老鸨都见识过,见到穷的就直接唤来低等姑娘,见到富的就曲意奉承,见到当官的便猛夸,见到江湖人便一脸崇拜,但对这清冷的少年,老鸨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们万花楼的姑娘是全京城最美的姑娘了,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老鸨追着蓝翎,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殷勤伺候着。
楼内到处拉客人的姑娘一看见这俊秀的小公子都想扑过来,不过见到他身上清冷的气质,那带着杀气的眼神,这些阅人无数的姑娘们自然都有预感这少年不好惹,也都只能围着。
老鸨拿着这一百两黄金,殷勤伺候着,也顾不上张罗别的客人了,赶忙扯嗓子叫来所有空闲的姑娘让蓝翎选。一时间万花楼更热闹了,青楼姑娘们挤挤攘攘抛着媚眼,都想让这俊秀的公子选上。
蓝翎冷眼扫了一圈众多女子,发现没一个…像她。
又返回来扫了一圈,终于,在一个人群中有一姑娘露着小脑袋,其实她并十分像路友儿,但那粉扑扑的脸蛋和一双大眼睛却有一些神似。
蓝翎白皙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抬,指着那与友儿有三分相像的女子,“就她了。”
“哎呦,这位公子,您真是好眼光,桃红是我们楼…”还未等老鸨说完,又一锭大金子砸到她脸上,虽然很疼,不过老鸨还是满面堆笑,拿着大金子连连对蓝翎感谢。
蓝翎轻瞟了一眼那唯唯诺诺的女子,桃红?这名字确实也与她很像。
那女子匆忙缓过神来,万万没想到这等好事能轮到她身上,这样美貌的公子,别说伺候,就是不付钱,甚至她倒找钱也是想接待了,赶忙想冲进俊美的金主怀中,却只觉得一道冷气,硬是将她震开。
“带路。”那清冷的声音与他清冷的外貌相称,在这吵杂的青楼里如同燥热空气中的一只冰块,沁人心脾。桃红根本不在乎刚刚被震得发疼,赶忙堆起笑容在楼前带路。
蓝翎跟着这女子缓缓上楼,心中却突然有种反感,很想转身离去,却又好奇心之前看友儿身子后奇怪的感觉,最后想了又想,还是跟着女子进入到房内。
在舒适的太师椅上坐好,那女子赶忙倒上美酒,“桃红先给公子弹上一曲吧。”
“衣服脱了。”蓝翎并未结果酒杯,神色也未变,只是定定看着面前女子的身子,他虽然看的是她,其实心中想的却是她。
女子愣住了,没想到这俊美的小公子如此…急不可耐。
嫣然一笑,动作轻柔地开始宽衣解带,一件一件衣服脱下,只剩下粉色的兜衣和亵裤,小心翼翼地向蓝翎靠近,“公子…”
蓝翎靠在椅背上,纤细的长臂之在椅子的扶手,而头则是懒洋洋靠在手上,“脱。”
“啊?”桃红惊讶,这公子还真是与众不同,以往的恩客都是喜欢动手脱她的衣服,今天这公子竟然让她自己脱干净,但既然恩客说了,她便得做。
粉色的兜衣与亵裤如落叶一般缓缓落地,女子娇媚的身体也呈现出来。
蓝翎还是未动,姿势也没变,就这么愣愣地看着。
被俊美公子冰冷的验光审视,桃红只觉得一种异样的快感袭上脑海,身子也有了反应。
蓝翎细细观察着,却发现同样的反应,面前这具身体对他毫无冲击力,甚至还不如他以前解刨的尸体,而路友儿的…蓝翎双眼隐隐睁大了一下,虽然外人差距不出来,但他自己知道…他刚刚看着面前女子的身体想到那路友儿的身体竟然…有了一丝反应,身体莫名的反应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大的杏眼眯成了一条迷人的弧度,刚刚还清冷俊美的小公子立刻变为诱人犯罪的妖姬,那长长交错的睫毛下,隐隐透亮的眸子对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过来。”樱桃小口微启。
桃红赶忙凑了过来,如若不是这俊美公子有武功,她恨不得直接扑他身上。
抬起纤细的左手,如之前那样轻轻抓了一下,瞬间便收了回来,淡淡小眉紧紧皱起,因为从手心中传来的竟然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全然没有之前那次那么美好。
站起身来推开门转身便走,根本不理会身后女子的叫喊。
几个大步便冲出万花楼,刚一出来,运起内力,几个纵身便跳出这俗香逼人的肮脏之地。蓝翎心情很糟糕,他不知道今夜这样的体验结果代表了什么,他平静了整整二十九年的心湖此时已经满是涟漪。

天还未亮,友儿已经很困,终于将那个…银环弄了上去,这东西真不好弄,主要是她一半害羞一半无助,总是弄了一半都掉了下来,终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弄好。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精致的小锁扣合,那小如蚂蚁的钥匙已在友儿手中。
使劲将昏迷的宫羽落晃醒,那厮迷迷糊糊的,“唔…友儿,天亮了?我怎么又突然睡着了?我的脖子怎么又疼了?”
看着宫羽落那迷茫的双眼,友儿忍住想笑的冲动,还是装出了骇人的表情,“宫羽落,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宫羽落秀美的眉头一皱,为什么今天的路友儿有些奇怪,突然觉得身上有一丝凉意,赶忙低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最为可怕的是…他…他…他那里竟然紧紧锁着一只银环!
112,阴谋的序曲
黎明,天际白青,却还不是日升的时辰,也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间。
“唔…友儿,天亮了?我怎么又突然睡着了?我的脖子怎么又疼了?”被摇醒的宫羽落还未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问着身边的人,已经与路友儿同眠几夜,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个人…还是女人。
此时的宫羽落犹如刚刚下凡的仙子,乌发如云倾泻在雪白的床单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迷离,无神地看向前方,那微微上翘的唇瓣泛着粉红健康的光泽,如同雨后花朵一般引人采摘。
不得不说,宫羽落此时还真是迷人,友儿心中暗暗打了一个很高的分数。看着宫羽落那迷茫的双眼,友儿有种恶作剧的快感,很想笑,不过还是刻意装出冰冷,“宫羽落,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宫羽落秀美的眉头一皱,为什么今天的路友儿有些奇怪,突然觉得身上有一丝凉意,赶忙低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最为可怕的是…他…他…他那里竟然紧紧锁着一只银环!
“路友儿,你搞什么鬼,这是什么?”说着便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住了,正想大声叫,却被友儿眼尖的发现,一把抓住宫羽落的脖子,稍一用力,那宫羽落的声音便卡在喉咙中,“嗯…路…嗯…”
友儿用了很大力气,不一会宫羽落便满面通红,再这么坚持半分钟,宫羽落定然窒息而死,她可不想要了他的命。拿起身边一块布,几下便揉成布团塞进他口中,松开手,看着他夸张地长大鼻孔拼命喘气,友儿有一些于心不忍,声音也温柔了很多。
“其实我不想害你。”她对他解释,今天确实不害他,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要害他。
宫羽落不能说话,呜呜叫着,那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是愤怒,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路友儿,秀气的眉头皱的死死的,因为极度生气,整个身子拼命扭动试图制造出声响引起外面暗卫的注意,可惜,可能引起声响的东西都被友儿藏了起来。
友儿蹲在床上,看着手脚被捆还苦苦挣扎的宫羽落,目光中满是内疚和怜惜,其实宫羽落真是无辜的,好好一个闲散王爷…刚想到这,友儿就知道自己又想可怜他人,赶忙甩了甩头打断自己的思路。
“宫羽落,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友儿指了指宫羽落羞人部位上面紧紧套着的银环。
宫羽落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以前为了找刺激,他还给他的男姬套上过,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人弄上。他深深知道这东西的可怕,套上了除非有钥匙,不然根本打不开。
路友儿以为宫羽落不知道,开始给他耐心解释,“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买的时候忘了问了,暂时就叫他贞操环吧。”
听到这,宫羽落勃然大怒,甚至忘了扭动身体的挣扎,皱着眉头瞪圆大眼,被塞住的口中呜呜叫着,身子挣扎着要坐起,一看便知他想挣脱开束缚和路友儿拼命。
友儿深处白嫩的小手轻轻在宫羽落额头上一点,他之前做的千般努力便都付之东流,又重新躺会双上。宫羽落不会武功也很好运动,虽然肌肉结实其实体力非常不好,加之现在情绪上的激动更容易疲惫,果然,再次平躺在床上就没了刚刚那挣扎的猛劲,面色紫红,鼻翼更是一张一合,那是他在喘着粗气。
此时宫羽落全身赤裸,浑身除了那银环怕是绝无他物。
友儿蹲在床上抱着双膝,晶亮的大眼睛在他身上看了又看,心中暗暗称奇,这断袖宫羽落不会武功平时也很少锻炼身体,最多就是与众多男姬玩玩你追我赶的白痴游戏,这身材怎么却如此好?虽然与宇文怒涛那种大块肌肉没法比,但他身上结实的肌肉确实存在的,那线条优美犹如模特一般,肤色白皙却丝毫没有病态感。
虽然刚刚是她亲手脱的他衣服,却因为时刻担心他突然醒来提心吊胆,此时有了闲暇时间才有机会认真观赏这具如雕塑一般的躯体。因为挣扎,他的身上无丝毫赘肉,因挣扎的关系,此时修长健美的身躯上有着一层薄汗,因为有了这层光泽,他的身体更加立体,那微微紧张的肌肉更显得极致优美。
白皙的小手触碰了下他腹部的肌肉,不同于那种六块八块腹肌,宫羽落的腹肌只是仅仅有个隐隐外形,却还是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入手是一片滑腻紧实的感觉,友儿惊讶的发现她触碰到宫羽落赤裸皮肤的同时,他身上起了一层明显的鸡皮疙瘩。抬头看向宫羽落,那面色发白,看来…宫羽落这断袖是真断袖,搞不好是心理疾病,而非那种玩腻了女人玩男人的变态。
收回手不打算折磨这可怜的兰陵王,友儿一指套着银环的部位,“这个,你看清楚了吗?”
得到的回答是宫羽落的狂吼,那吼声自然是喊不出来的,只有闷闷的“呜呜”声。友儿点了点头,知道宫羽落应该是看到了,随后便帮他穿上里衣,虽然这身体确实养眼,不过友儿却觉得这样实在不尊重他,这样的事她做不出来。
“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吧。”说完,深处白嫩小手,那食指上挂着一条细细红线,红线上有一只银光闪闪的银豆,只不过银豆的一端有一根细细的银针,如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银针上有很多齿,其实这边是那环的钥匙。
宫羽落虽然不能说话,却用鼻子哼了一声,看向路友儿的眼神满是讥讽,那眼神仿佛是在说——难道没了钥匙就不能弄开这东西了?
友儿说完,不紧不慢的回答,“像你们这些权贵给自己的男宠带上这银环,男宠们是不敢私下里强行解开的,因为有强权在上,而我路友儿却没什么强权可束缚你,所以便在这银环上做了手脚。”说到这,友儿一顿,果然如她所料,那宫羽落的双眼一闪,停止了挣扎,静静等待友儿下文。
“这环是纯银做的,只不过中间夹了些特殊的药粉,而皮肉若是碰到那药粉便会腐烂。”看到宫羽落那闪过惊恐的眼神后,友儿满意地继续说下去,“所以千万别试图用蛮力拉开它,不然你的…那个,怕就不能用了。”
宫羽落的眼神慢慢下移,盯着自己的那个部位,虽然此时已经被路友儿穿上了衣衫,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到那异物的存在,他皱起眉头开始思索,认识的几个锁匠有没有可能将这锁打开。
友儿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王爷,您不会是想找人开这锁吧?这锁眼这么小,就算再厉害的锁匠也得查看锁眼才是,估计那些锁匠要离王爷的…很近才行,难道王爷就允许他人这么观看?”
宫羽落的脸刷一下白了,那眼神中只有两个字——不能!
收到信息后,友儿点了点头,“就算是您咬牙让他们看了,您为了自己的性福忍辱负重,不过看完了,锁匠还得帮您开锁不是?这么细小的锁眼,戴手套开锁怕是不行,估计要多少要触碰到您的…对了,像这种手艺高端的锁匠怕是年纪不小了吧?会不会是白胡子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