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说完这句话,就看那宫羽落的小脸儿由白转青,心中暗暗发笑,其实什么银环中间的药粉都是骗人的,别人也许会不信,不过这单纯又惜命的宫羽落一定会相信,她还要继续火上浇油,“对了,王爷,友儿忘说了,为了防止您找人私自开锁,所以在那锁尾也有那种药粉,当然您放心了,那药粉方的很妥当,不会轻易洒出来的,也有防水措施,您洗澡也不会溢出药粉伤害您,只不过就是这开锁人全凭探索,如若不小心碰到其中那精细的机关,怕是…”
宫羽落一动不动,那小脸已经铁青,眉头皱得死死的,两条不浓不淡的秀眉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川”字,路友儿很想发笑,看来宫羽落是信了。
转念一想,如果是普通百姓未必相信,因为她扯的也太玄了一些,不过作为宫羽落这样的王公贵族,平日里巧夺天工的物件见多了,自然知道这手艺匠人都是万能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既然路友儿能说出来,那便是在技术上已经实现了的。
想到这,宫羽落被塞住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是要和路友儿说话。
友儿很想将他口中的东西拿出来,不过他只要一嗓子,她便前功尽弃了,所以她一次次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心软。“王爷,其实友儿并不想害您。”
宫羽落狠狠瞪了她一眼,他才不信。
友儿没管他的眼神,只是自顾自说着,用着最真诚的语气,“其实友儿这么做全是为您好。”
宫羽落白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发出重重一声哼,转过头去不看路友儿,其实心中却对她那理由有了一点点好奇,虽然他潜意识知道这理由多半是编的。
路友儿抓住宫羽落的下巴,一个使劲便将他转向自己。宫羽落自然不干,但他的力气哪有路友儿有着内力的力气大,只听咔吧一声,那头被硬生生转了过来,虽然没断,不过却把宫羽落疼得差点哭出来。
反观路友儿,那小脸笑笑,仿佛刚刚什么没发生一般。“王爷,友儿早晚是你的人,皇上定然会为我们赐婚,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宫羽落冷哼。
“虽然之前友儿说过与王爷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此时友儿反悔了,友儿也想要一个喜欢女子的夫君,也想要孩子。”
宫羽落听到这,愤怒地瞪向她,嘴里呜呜的。
友儿点了点头,“我知道王爷您想说我痴人说梦,但是王爷,友儿想一试。”说完,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咄咄逼人的直视宫羽落,这让后者心中一惊,那本就铁青的脸色突然又煞白一片,友儿甚至可以看到他头上那微微涌现的薄汗,他视乎紧张的很。
扑哧一笑,友儿又重新蹲好,“王爷放心,友儿不会强迫你怎样的,如若真想强了你?”说完还色色地看了他修长的身躯,“就不会费事给您带那个环了,估计现在我们也不会是如此情景。”
不提这环还好,一体这环,宫羽落又想发火,那满面涨红,嘴里的呜呜声,是他想将她碎尸万段的表现。
路友儿收起笑容,面色突然严肃的很,“王爷,给友儿两个月的时间可好?如若两个月时间一到,您还坚持喜欢男子,那友儿便再也不做这无谓的斗争,行吗?”
宫羽落继续瞪她,那眼神分明是说他不信。
“王爷。”声音哀婉,“你设身处地为友儿想想可好?友儿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放弃了正南王妃选择了兰陵王妃,放弃了夫君和孩子选择了您这个…断袖,难道友儿就甘心?不,我不甘心!如若王爷坚持不按照我说的去做,那我路友儿就鱼死网破,不杀你,阉了你可好?”
宫羽落一愣,这女人这么狠毒?
深深吸一口气,友儿换了一副表情,那表情阴森恐怖,“宫羽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路友儿最后说一次,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权利,要么,配合我,两个月一到如果你还喜欢男子,那我路友儿也认了。要么,你不配合我,一会我将你口中之物取出,你便大声喊,今日值夜的是天星,只要你将他叫来便安全了,不过这之前我路友儿便是豁了命也要拉你陪葬,最次也要让你当太监,你选择一下。”
宫羽落皱着眉头瞪着眼睛,直直盯着路友儿,害怕是一方面,震惊又是一方面。从他见到这路友儿开始,她便一直胆小懦弱,后来摇身一变又睿智非常,而如今…宫羽落的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他觉得眼前这女子深不可测,让他十分胆战心惊,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如果你同意给我路友儿两个月时间,就点点头,这两个月,我路友儿一不强迫你,二不伤害你,相反继续帮助你扭转形象。当然,如果你不同意,就摇摇头,我们就鱼死网破,我路友儿民女一个,贱命一条,死的时候还有个身份尊贵的亲王做垫背,也是值了。你好好想想,是摇头是点头,看你了。”
说完,路友儿便不再多言,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宫羽落看。
宫羽落自然是不想自己受伤,不过也不想让路友儿威胁,他黑白分明的大眼微微转了几下,用简单平滑的头脑联想下自己喊叫能有多大胜算,那天星武功高强,而路友儿再强悍也是一个女子,应该…
刚想到这,友儿便出声一笑,引起宫羽落的怀疑。
“王爷,友儿还有一事并未坦明,未来我们是夫妻,如若友儿还对夫君有什么隐瞒那实属不该。”那宫羽落头脑简单,无论想了什么都在脸上表现出来,她自然是知道这宫羽落开始暗暗算计引来天星有多少胜算。
友儿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这银子足有五十两,塞满了友儿那小手。
宫羽落怀疑的眼神落在友儿的脸上,充满不屑,仿佛友儿想拿这银子贿赂他一般。
让他震惊的事发生了,就看友儿那白嫩的小手缓缓用力,那银子入化了一般逐渐变形,从指间的元宝样子,逐渐入软泥一般沿着友儿的手指缝涨出,最后那小手身来,手中银子已经彻底变形,完全是她握着的形状。
宫羽落抬起眼睛惊恐地看着她,那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友儿抿嘴一笑,在外人眼中可爱的笑容,在宫羽落眼中却十分狰狞。“未来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友儿定然不能隐瞒夫君,其实友儿也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远在天星之上。”
宫羽落面色一白,脸色汗水滴下,他心中正在呐喊,他希望这一切是个梦,梦醒来这路友儿还是那孬弱的样子,而非如此。
“所以王爷你就断了刚刚的念想吧,你就是唤来天星,他也未必能敌得过我,而王爷你…肯定好不了。”说道末尾,友儿的语气冷冷的满是威胁,她成功听到宫羽落一次又一次紧张咽口水的声音。
“现在,兰陵王宫羽落,你来表个态,点头或者摇头。”
室内静了下来,宫羽落陷入了深深矛盾之中,不想被人控制,也不想…受伤。
“我数五个数,宫羽落,我想听你答案。五…”
宫羽落现实惊恐地看向友儿,马上又收回眼神开始考虑,但是刚想考虑,那冷冷的女声便将他从思考中拉回现实,“四。”
“呜呜”宫羽落又开始挣扎,两种结果他都不想要。
“三。”
宫羽落不相信这路友儿竟然敢挑战皇权,用他最严厉的目光威胁她,不过那道女声打破了他苦心经营的冷酷气场。
“二。”
宫羽落崩溃了…身心崩溃。就在友儿那“一。”说出的瞬间,宫羽落拼命点头,深怕路友儿这一气之下伤害了他。
友儿笑了一笑,其实这结果她早就料到了,伸出手放在宫羽落塞住嘴的布团上,又是一顿。“宫羽落,这是你的选择,一会我拿开你口中的布你最好别吱声,别说大喊,就是发出半点响声我也让你好看。”
113,计谋第一弹(2更)
京城,兰陵王府,主院,卧室。
距离主屋一丈开外林子里隐有一人,正是暗卫天星,而他已经开始放松了对路友儿的警惕,只因这路友儿已经多次到王爷屋中过夜,放松警惕便是卸下内力,时刻提着内力实在让人疲惫不堪,所以既然知道路友儿不会轻易伤了王爷,他便放下了内力,只是警惕地隐了身子守着,只要王爷大喊一声,他便毫不犹豫冲出去。
其实其他家主子玩不用如此守护,全因这不争气的兰陵王一点武功都没有,此时别说武功高手,就算一个稍有武功的女子也能要了他们壮硕王爷的小命。
路友儿有武功,天星地星可以肯定,从她吐纳及步法就能看出,不过她武功高低却不得而知。
天星再次看向面前那大气又不失高贵的房屋,透过窗纸可看见屋内灯烛通亮,应该无事。
床帐已经垂下,外面自然看不到床内发生什么,自然也看不到宫羽落此时手脚被人绑得死死的,因为之前的挣扎,汗已经将半透明的里衣紧紧贴在身上,而他也一动不动,应该是累了,那鼻翼却一张一合的发泄着心中愤怒。
路友儿左手支着床,身子前倾,右手放在宫羽落嘴上的布团上。“我要拿下布了,你是大男人,刚刚已经答应配合我了,一会便不要喊,如若你真喊…应该能想到后果。”
宫羽落斜眼看了一下路友儿,微微点了下头。
友儿刚将布团那出来,就见那宫羽落很快吸了一口长气,作势要喊,而他还未喊出一个字,友儿一把捏住他的脖子,用力之大,让宫羽落瞬时满面紫红,“宫羽落,你说话不算数!”
宫羽落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而又无法喘气,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比难受更眼中的是恐怖,因为如若刚刚还没写紧张气氛,这一次路友儿那骇人的表情以及入铁钳般的手已经让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他眼前一阵黑,那种死亡前的压抑迎面向他压来。
他死命扭动着身子。
路友儿自然不能杀了他,他死了,她麻烦更大,“刚刚的事就当没发生,宫羽落,我路友儿最后问你一次,你配合吗?”
在黑暗中的宫羽落听到路友儿的声音,那本柔柔软软的声音却如如同厉鬼的尖叫。求生的本能让他匆忙点头。
友儿再一次松开手,宫羽落这次再也不敢试图喊叫了,开始猛地咳嗽,那咳嗽声音之大,怕是外面也要听见。
友儿警惕地看了一眼窗外,赶忙冲上前去为他拍了拍背,一边拍,一边用于他咳嗽相同音量的声音柔柔安慰,“王爷,要您慢点喝您偏不听,像个小孩子似的喝个茶也能呛到。”那声音满是撒娇,还带着一些隐隐责怪。
宫羽落抬眼瞪了一眼,再次喊叫的念头一闪而过,在看到路友儿那赤裸裸威胁的目光后,一咬牙,没喊出来。
又咳了好一阵,喘了好一阵。“路友儿,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要钱要权,本王都给你,你何苦冒着危险做这等事?”
友儿笑笑,肯定宫羽落不会再次喊叫后,缓缓开口,“王爷,刚刚友儿说的难道您没听懂?钱和权难道正南王宇文怒涛没有?我可是正南王的正妃,难道皇上没和你说?”
宫羽落看了路友儿一眼,满是怀疑,虽然他不喜欢女人却也能看出路友儿长得不是绝顶漂亮。“那你是什么舍弃正南王正妃来我兰陵王府。”
路友儿蹲在床上,将小小的脸蛋搁在双膝上,淡淡的微笑让她的面孔很甜美,根本让人联想不到她刚刚还冷着脸捏着人的喉骨,“首先,是皇上容不下正南王,这个你知我知,我们就不用装了,正南王再厉害也不能以一个小小城池与整个南秦国为敌不是?在正南王身边自然不够安全,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说完,友儿那大眼便将宫羽落由下至上扫了一便,而后那脸上的笑容更甜蜜了,“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兰陵王比正南王俊美许多。”
虽然宫羽落心情不爽,不过听到路友儿的夸奖,内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外人殊不知,作为亲王的宫羽落也是有上进心的,虽然只有一点点,世人都拿他和异姓王爷宇文怒涛相比,没一回他能比赢,而如今这宇文怒涛的女人抛弃了名震天下的正南王而来找他,这是不是也算变相的胜利?
头脑简单的宫羽落很快便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忘了刚刚那恐惧,还追着路友儿问,“友儿,本王…是不是真比那正南王好?除了长相,还有呢?还有什么?”
路友儿愣住了,其实她顺嘴说说的,哪能想到宫羽落能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感兴趣,其实宇文怒涛和宫羽落的外表是两种类型,根本无法比较,也不能单纯说宫羽落一定要比宇文怒涛俊美,因为后者的气势是其他俊美的男人根本无法比拟的。
“快说啊,路友儿,你说了本王就饶了你。”忘记了危险,宫羽落那透明狗尾巴又摇了起来。
路友儿有些无语,看得出这宫羽落真的很在乎这些,为了安抚他,她确实是…应该说些谎话,不对,这个应该叫善意的谎言。“那个…除了王爷比正南王俊美,还有就是…兰陵王府比正南王府要大、要精致、要气派、要华丽。”这些都是实话。
宫羽落很高兴,又有一点比过了宇文怒涛,不过这个好像不够过瘾,“友儿,别说这些外在的,就说本身,本王…”一拍胸脯,“本王的个人操守上是不是比那宇文怒涛要好上许多?”
“…”友儿无语,个人操守?宫羽落脸皮比那城墙还厚,他一断袖王爷还能说个人操守,不过还是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点了点头,“是啊,王爷…天性善良,呃…而且很有正义感…还有就是英明神武,对了,提到英明神武友儿想起一件事,昨日去宫中怎样了?”
一提到皇宫,宫羽落便哈哈笑起来,刚刚那些不愉快一扫而光,满面红光,甚至都忘了自己身上戴着一个不该戴的东西,洋洋得意。这让友儿有些汗颜。
“路友儿,本王爱死你了,你真是料事如神啊!”一拍友儿肩膀,将后者弄了一愣。
宫羽落翻身换了个姿势,学着友儿也蹲坐在床上,仿佛两人用一个姿势就像在一条船上一般。“可惜了昨日你没跟本王去,那是本王活了二十余年第一次看见皇兄真心实意地表扬我,真是…太痛快了!还有母后,你都不知道,母后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笑平了,哈哈。”
“…”友儿回忆了下太后的脸,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看起来也只有三十余岁,皱纹?她没发现一根。
“给了我好多赏赐,全是罕见之物,友儿你知道吗?以前我看好什么东西都要让母后弄给我,但是这回皇兄竟然亲自给我,还是主动的,哈哈,我太高兴了。”说完,也不蹲了,直接躺在大床上打起滚来。
“…”友儿突然觉得那个银环好像有些多余了,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哄他很容易,但如若他上了倔劲就麻烦的很,想来想去,那个银环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看着在床上打滚哈哈大笑的宫羽落,友儿的面色逐渐冷静下来,难道她真是要将这断袖王爷掰直?不,自然不是,她还没那么多闲心,她的目的是让这宫羽落听她的话,利用这亲王折腾一下南秦国罢了。
国家安稳富饶,那皇帝宫羽翰便将视线和矛头一次次指向正南王宇文怒涛,皇家与宇文家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也已经越来越尖锐,这矛盾随时浮上水面,而浮上水面之时便是宫羽翰铲除宇文怒涛之时,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她——不会让这国家安定的。
此时只要她还在皇上的监视下,宇文怒涛就还有一些时间,如若她立刻逃走,怕是宫羽翰便一刻也等不急了,这也是她为何不敢轻易逃走的原因。
宫羽落停止了打滚,看着蹲坐的路友儿面色严肃,有一些疑问,他越来越觉得摸不透这路友儿了,总觉得她身上有很多谜,而他心底竟然有一种小小的想法想知道她到底想什么。
“路友儿,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宫羽落自己也忘了从何时开始对路友儿不再自称本王,不得不说,路友儿是除了母后与皇兄外,第一个真正走进他世界里的人。
无论是那母后赏赐给他的那谜一样的管家蓝翎,还是两个贴身暗卫天星地星,或者是众多男姬,他们也只是将他当做陌生人看待,一个高高在上身份尊贵又不学无术的王爷,只有这路友儿才真正想他所想,忧他所忧,只有她真正的告诉他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才能让人称赞。
想到这,宫羽落心底深处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淡淡涌起,那种感觉他无法描述出,只是单纯原始的想对她好,想给她想要的东西,想让她也像他一样开心。
“路友儿。”宫羽落的声音是少见的严肃认真。
“啊?”被打断思路的友儿姿势未变,茫然看着宫羽落,他怎么…这么认真?
“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吗?除了珍珠那身外之物,就像我想英明神武一样,你想要什么?”宫羽落的神情还是十分严肃,带着真诚,令友儿有一些不好意思,其实她一直是算计他的,而他,也只是段修尧那百转千回的计谋中一颗重要的棋子罢了。
“我可以说,我什么都不要吗?”
“我不信。”
也是,如若自己真无欲无求那样慢慢宫羽落就要怀疑了。
视线定定看向他,“刚刚我说过了,王爷,我想要的是一个能将我放在心中的男人。”她没骗他,他确实想要个这样的男人,不过却不是要他宫羽落。
宫羽落一愣,面上有一丝愧疚。什么都能给她,就这个…一咬牙,“我也能…”想说到这,脑海中便浮现出他抱着友儿的情景,那浑身鸡皮疙瘩便立刻出来了,他也不知为何就这么反感女人,那后半句话自然而然就吞了下去。
友儿没发现这些,她想的是接下来应该做的事。
室内又恢复了平静,床帐垂着,外人看不到这偌大的雕花大床上两人正在做什么,烛光,隐隐射进大床内,两人都若有所思。
“天快亮了,今天有什么安排?”宫羽落打破了这宁静。
友儿白皙的手臂伸出,轻轻撩起那名贵缎子帐帘,看向外面隐隐升起的朝阳。“王爷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说的吗?”
“什么?”宫羽落一愣,因为这事一闹,他把之前的事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友儿放下帘子,转头看向宫羽落,突然一个出其不意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腾,这缺德的念头让她自己都谴责了自己一番。“王爷答应友儿,今日要带着友儿游历京城大街小巷,难道王爷忘了?”
“哦哦,是有这么回事。”宫羽落一拍额头,“那今日我就带友儿去京城走走?”
“不,我有别的打算。”友儿马上否定了。
“说来听听。”宫羽落来了兴趣,自从认识了这路友儿,便总是能有新奇的东西可玩,看她眼神就知道又有好玩的了。
路友儿神秘兮兮地看向宫羽落,嘴角勾笑,“我住的小院后面有一条小河,王爷记得吗?”
“知道,那河水清凉无比,直通皇宫,那小河叫菡萏河。”
“菡萏?好名字,那今天我们就去那玩吧。”
宫羽落一头雾水,“去那玩?友儿想玩水?”
“不,”友儿又神秘兮兮地笑笑,“我们来观赏美男出浴图如何?”
宫羽落一愣,却又有兴趣。“美男出浴图?美男在哪?”
路友儿看向宫羽落,露齿一笑,“你的府里啊,美男…正是你的男姬。”
114,害人终害己
“美男出浴图?”宫羽落大吃一惊,同时又兴趣浓浓。“那是什么?”
路友儿看着宫羽落笑笑,“我住的院子旁边有一条小河,就在那上演美男出浴图如何?”
宫羽落点点头,“好啊,只不过我不懂那什么。”
“就是一会我会让美男们…就是你的男姬,到河边洗澡,清水出芙蓉,难道你不想看看那一美景?”友儿笑着看着宫羽落,只不过那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这丝算计被宫羽落成功捕捉到了,没有来突然打了一阵冷颤。
虽然有不好的预感,但宫羽落还是跃跃欲试,不得不说这路友儿脑袋里的新奇东西真是多,他以前最多就是和美男们跑跑跳跳,捉到了惩罚,却从来没想到这“美男出浴图”,以前只在画中见过,如今就这样活生生在眼前出现,真是…太妙了!宫羽落想到这,兴奋的俊美容颜上出现一道诱人的粉红。不过,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
“路友儿,我有些不懂,你给我套上这个…”说完,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身下,眉头皱了一下,脸上的红加深了,只不过不是兴奋的红,而是窘红,“如今又搞什么美男出浴,这不矛盾吗?”
友儿早就想到了这个,理由也早就想好了。“自然不矛盾,友儿为王爷带上这个,是为了让王爷在两个月内改掉这好男风的恶习,自然一会的事也是其中一步。”
宫羽落有些急了,“路友儿你真是痴心妄想,本王喜欢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能在两个月内改变?这是不可能的事。”
友儿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王爷…只要你给友儿两个月,这两个月友儿定然不会伤害你,如若两个月后你还是坚持喜欢男子,那友儿绝无二话,可好?作为回报,未来友儿回让王爷更加英明神武,让皇上与太后对王爷更加另眼相看,如何?”
条件是诱人的,一想到只要忍了这两个月就能得到路友儿的相助,宫羽落就觉得划算的很,此时他已经全然放弃求救的想法了,他更想要的是做个英明神武的王爷,让天下人不再戳他的脊梁骨,让文武百官不再弹劾他,让皇兄与母后都对他赞叹有加,他再也不想听到有人说他不如正南王了!
“好,就这么定了。”宫羽落目光坚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着扬起了手,想与友儿击掌为誓。友儿看着他抬起手,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觉得这宫羽落也很直爽可爱,于是也神奇了白嫩的小手,与宫羽落击掌。
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宫羽落心底划过,即便是两人击掌的一瞬间,宫羽落也感觉到了那白嫩小手的滑腻,那种温润的触感,是身段再柔美的男子也无法比拟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子?
女人他见多了,但因为从小的反感,从未有女子可近他身,如今除了太后,路友儿是第二个可以留在他身边而不引起他反感的人,甚至刚刚…击掌的一瞬间,那滑腻感觉流过他心房的瞬间,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想抓住那小手。
宫羽落还没来得及捋顺自己的思路,就听到友儿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爷您先休息,我去南苑准备一下。”南苑就是宫羽落众多男姬所住的院落,离宫羽落的主院不是很近,有一段距离。而这美男出浴,也需要友儿去讲解。
“嗯,要不要本王与你同去?”宫羽落跃跃欲试,一来是早一点想看这路友儿有什么新花样,而来是自从这路友儿来到他身边讲故事,他便很久没碰他众多小美人了,之前一直被路友儿的花样弄得眼花缭乱,如今静下心来,对小美人们还有一丝丝的思念,自然,这思念不是针对某一人的。
友儿回眸一笑,“不用,王爷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好,一会…一会友儿让您好好睡下吧。”说着,那手刀又举了起来,吓得宫羽落几下便窜到大床里端,那表情惊恐的很,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瞪着友儿。
“路友儿,你不会又想打晕我吧?”那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友儿的表情无辜的很,那声音更加无辜。“是啊,如若不打晕你,一会我离开你去找天星,那我怎么办?”
宫羽落有种想哭的欲望,“我说,路友儿,就算我不懂武功,也知道这世上有点穴一说,人家就点穴,就你动不动把我打晕,你知道不知道被打很疼。”
路友儿恍然大悟,对啊,还有点穴呢,不过转而又是那副无辜的表情,“对不起王爷,友儿学艺不精,不会点穴。”她没说谎,当年四世界路紫文教她武功轻功玉女神功,就是没教过她点穴,说着,便准备爬上床给宫羽落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