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还用扇子遮住脸?轩辕雪正可惜着,却听到那人低沉一笑,声音听在耳中竟然像是吃了无数个人参果一样舒爽畅快:“听说,我们住不得此处?” 

  看来他是来闹事的了。 

  明知道这里住了人,且也是不好惹的人,他偏偏要住,那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 

  那少年却是笑意盈盈,忽然将扇子一收,顿时露出本来面目出来。 

  轩辕雪听到了耳边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在场的陌生人,无论是男是女通通被那张鬼脸给吓了一跳。 

  没错,这不仅是一张鬼脸,还是一张会吓得小孩大哭,半夜里把人吓出病来的鬼脸! 

  纵横的刀疤和烧伤的痕迹仿佛江南丘陵连绵起伏,因为伤痕,他脸上的肌肉是扭曲变形的,皮肤上黑的疤痕像蜈蚣,蜿蜒扭曲着。红的疤痕还似乎没长好肉,除了一双眼睛是好的,其他地方都整成残缺美了。 

  不是说残缺美不好,可是残缺到一定地步,它就不美了,改成鬼片了。 

  轩辕雪心里喊了声阿弥陀佛,心想妈呀这可真是人不可听声,听着声音多美,居然是这么一张鬼片脸。 

  显然那少年早就对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习惯了,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吐出一句话:“怎么,本宫主的美貌吓到你们了?” 

  轩辕雪差点没从板凳上栽下来。 

  见过自恋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司徒锦懒洋洋地说着,“滚。” 

  少年盯着他看了片刻,目光忽然停留在被他握住手的轩辕雪身上。他眸光亮了起来,有种邪恶的气息荡漾开来。 

  “我就是想住在这里。既然如此,我,要你死——”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一道剑光一亮,伴随着一声年轻冲动的声音:“纳命来!” 

  眼看那剑就要刺到他,可是那少年根本是动也未动,还不见如何动作,他只是袖子轻轻一挥顿时将那年轻剑客给打倒在地。 

 是司徒锦的手下看不得他竟敢侮辱司徒锦。 

  那剑客呕出一口鲜血来,没曾想那血溅到了那少年的白靴上。 

  少年一见到靴子上溅到的鲜血,本来还很平和的表情陡然一变,他一脚踹飞了那剑客,将他踢出三丈外。 

 “该死的东西,居然敢脏了我的靴子!”他嫌恶地瞪着靴子上那小小的血点,一副恶心欲呕的样子:“脏死了,快给我换靴!” 

  立刻在场的人就围成了一个圆圈,有人送进了一双白靴,待他们分开,果然那少年脚上的靴子已经换成了另外一双。 

  而刚刚沾上了血迹的靴子则被他一声令下扔掉了:“那种脏东西不要拿到我面前来。” 

  “还是个大洁癖呢。”轩辕雪嘀咕着:“这家伙的洁癖很严重啊。一身白跟吊丧似的,沾不得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司徒锦挥手,让人把自己的手下抬走。 

  他淡淡道:“阁下是塞北焰宫的宫主吧?” 

  少年大笑了起来,那丑陋可怖的脸因此而更为吓人。“你竟知晓。” 

  轩辕雪研究着他脸上的疤痕,只觉得奇怪,一个人到底要怎么伤才能把脸划成这个样子? 

  她丝毫没有惧意,满脸好奇地盯着他的脸瞅着。 

  少年冷冷望着她,忽然低冷地笑了起来“我要你。” 

  轩辕雪挑眉,司徒锦陡然将她推到身后,勾起唇角:“阁下既然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现在也大可上山去,镇中并没有住处了。” 

  “我只要住在这里,你走。” 

  司徒锦笑了起来,他的笑如此温和美丽,然而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看起来要打架了? 

  现在是争面子的时候,双方谁都不想退步,谁都不想认输。 

  要怎么办? 

  “阁下一人入住,你敢么?”他望向那少年。 

  他的意思,只让少年一个人入住,其他仆役都不能住在客栈。 

  “这里住不下这么多人的。” 

  “那就全杀了。”少年嗜血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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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吗?
他当然不是说杀自己人,而是说要杀了司徒锦的人。 
司徒锦懒洋洋地看着他,他的手下显然已经压抑不住了,听到这句话更是愤怒地要出手。 
司徒锦伸出手,淡淡道:“收拾东西离开。” 
“什么?主人,我们——”他的手下不敢置信地望着司徒锦,根本不敢想象他居然下了这道命令。* 
司徒锦淡淡道:“我住厌了,既然他喜欢住我们剩下的地方,我也无所谓。” 
“可是我们要住到哪里?” 
司徒锦扔出一张纸条递给手下:“到这里去吧。我要带她去城外游玩,待会再去。” 
轩辕雪也诧异他为何竟突然间改变了态度。 
那焰宫的宫主大笑起来,带了几分得意。 
似乎对他突然退步而感到轻蔑,他还以为司徒锦要跟他大战一场呢。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退出了。 
而司徒锦身边的那个美貌无敌的少年也有些讶异,他被司徒锦带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还不快滚?”焰宫的手下,那小童顿时嚣张起来。 
司徒锦的手下人人带气,奈何司徒锦下令,不得不离开此地。 
他们并没有前往其他客栈,而是进入清镇的一户人家居住。 
“你是怕他了?”轩辕雪挑眉:“看你之前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一碰到厉害的人,就害怕了吧,切。” 
轩辕雪翻个白眼,靠在车厢上。 
要不然,他为啥好端端地把自己住的地方让出来? 
他可也不像是个善茬。 
司徒锦勾起唇瓣:“我为何要怕他?” 
“那种情况下,我还以为你要跟他打起来呢,没想到你居然当了懦夫。”她轻蔑地说。 
“那岂不是如了你的意么?”他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不就想看到我跟人打起来么?我的雪儿,之前你的表演我全看到了。” 
轩辕雪脸上一红,见他促狭地笑容,撇嘴:“你不还是不敢跟人家打么?” 
“我只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司徒锦吻上她的唇,见她推拒,笑:“再说,我还是有地方可住的。为何非要浪费时间精力与他争斗,得不偿失。” 
轩辕雪挑眉:“你有什么地方可住啊?” 
“清镇啊。”他望向窗外:“镇外倒有些地方可玩的。” 
“奇怪,你到底是什么门派的人呀?” 
司徒锦笑了起来:“你自然会知道的。” 
他的笑容此刻浅浅地浮在脸上,可是,那笑容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轩辕雪但觉得起个,有时候司徒锦就在她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看不透她。 
“说说你吧。”他将她揽入怀中,也不管她的挣扎:“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谁告诉你我离家出走的?”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猜的,但我说的难道不对么?”他细细地抚着她的颈项,惹得她肌肤顿时泛红:“讨厌,别动手动脚的,你放开我!” 
“才不放。”他笑得灿烂,紧紧搂住她,更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 
男人的大手探上她的软馥揉弄着,惹得她低喘起来:“嗯——” 
“你的声音真甜,是希望我再继续么?”他轻咬着她的耳垂,煽情地说着暧昧的话语,舌尖忽然探入耳蜗内舔舐着。 
“啊——你讨厌——”她捶着他的胸膛,手上的力道却越发无力了。 
司徒锦低笑:“你不是很喜欢吗?”他吻上她的唇,她从刚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渐渐开始回应他。 
“喜欢我,是吧?”他的声音如蜜糖般蛊惑。 
轩辕雪气喘吁吁,美眸微眯,听到他问的这句话,睁开眼睛望着他。 
眼前的少年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他的眸正深深地望着她,“爱上我了,是吗?” 
“我才没——”她的话又被他吻去。 
接着便是一个长长的热吻。 
“为什么不肯说实话呢?” 
他略微叹息:“你明知道,你喜欢上了我,否则,现在怎么会允许我这么碰你呢?” 
轩辕雪垂眸,“谁喜欢你啊——”她的声音有些低,面颊发烧。 
司徒锦—— 
她抬眼看着他,心跳如故。 
她是动心了。 
这个家伙是很可恶,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竟被他的笑容所蛊惑,无法抗拒他对她的轻薄。 
她只才十六岁,少女情窦初开,懵懵懂懂地,对于感情,对于很多事情,她仍旧不很明白。 
她只知道,她被他给蛊惑了,被他给俘获了。 
这个少年,他—— 
“我喜欢你,雪儿。”他吻上她的额头:“承认喜欢我,有这么难吗?” 
轩辕雪心跳如故,侧过脸:“我——” 
“你什么,嗯?” 
他还在逼问着。 
“我不知道啦!”她睨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分明小女儿的羞怯。 
她才不肯承认那心底的鼓动是为了他。 

  她害羞。 

  轩辕雪假意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却被他拥入怀中:“你要什么时候才肯承认呢?” 

  “承认你个头啦。”她拍他的手:“别动不动搂搂抱抱的,我们没那么熟吧。” 

  “你身子我都看遍了,这样还不够熟么?”他笑得邪气:“或者我该直接要了你——” 

  “你!”她瞪着他:“是你说什么让我心甘情愿地——”她猛然住嘴,这样岂不是承认她真的很期待,很在意他吗? 

  “那你现在是已经喜欢上我了吗?”他笑着问。 

  轩辕雪恼了:“没有,才没有!” 

  “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司徒锦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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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若的担心
“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司徒锦大笑起来。 

  轩辕雪哼了一声,讨厌,这家伙就会调戏她。以前在家的时候,谁敢这样欺负她啊? 

  那还不被她爹给揍死? 

  想到这儿,她顿时愁上心头。* 

  感觉有点忐忑不安,她就这么走了,爹娘还不得气死啊? 

  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不安。 

  她这么走了,只留下一封书信,爹娘一定会到处着急去找她的。 

  而且,外面的世界很险恶,可不是,她就碰到了司徒锦这个邪恶的家伙。 

  她顿时想起了娘的话,娘说她到外面只怕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而且,她的武功也谈不上特别顶级。 

  若是碰到高手,比如今天的司徒锦和那个焰宫宫主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还好,司徒锦虽然可恶,但对她并不是太坏。 

  他还等她心甘情愿,而且她也喜欢他。 

  她撅嘴,爹娘应该能理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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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能理解吗? 

  未必吧。 

  此刻,傅云若气得脸色发青,望着那封信。 

  信轩辕雪留下来的。 

  “娘,我已经十六岁了,是长大成人的时候了。现在我要去闯荡江湖,而且我要以娘为目标,做个像娘一样的祸水,名留青史!爹也不用担心我,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将来等我成了一代侠女再衣锦还乡…” 

  “衣锦还乡?”傅云若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她没死着回来我就算谢天谢地了!” 
这小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知道她那没出过人世的经验和那副容貌,会招惹多少狂蜂浪蝶吗? 

  像她这种嫩雏儿,到了江湖上,不被人给吃了才怪。 

  只是,不知道她会受多少苦。 

  想到她可能会遇到不好的情况,傅云若脸上的愤怒被担忧所取代。 

  “现在怎么样了?我现在看她写的这封信,还是气得半死。”自从数日前轩辕雪离家出走,整个家里就炸开了锅。 

  傅云若当时气得大发脾气,轩辕隐立刻派人去寻找轩辕雪。 

  贺兰鹰那里,也找人通知,请他派人寻找。 

  东凌霄和南宫昕也各想办法去找。 

  可是,数日过去了,在江湖上,也半点消息都没有,谁也不知道那丫头究竟是去了哪里。 

  她又打算做什么? 

   
傅云若抚额:“这死丫头!” 

  “娘,别生气了。”南宫澜安慰着她:“姐姐她自幼聪明,只有她欺负别人,别人如何能欺负到她?” 

  南宫澜自幼就被这个姐姐欺负到大的,她的腹黑和装可怜的本事谁也比不了。何况,她武功也不差,足以自保。 

  “澜儿,你不明白。”傅云若叹了口气:“在家的时候,你们都是让着她的,她不知道。我难道还不明白?到了外面谁会宠着她,让着她?何况她那个脾气,还有,她长得太美,到外面必然惹风波。” 

  南宫澜沉默,“应该没有那么危险吧?姐姐的武功足以自保。” 

  “我只希望她能低调点。若不惹到什么不能惹的人,那倒不会有大碍。” 

  傅云若还在想着这件事。 

  因为此事,整个家都不得安定。 

  东展之走了过来,“娘!” 

  他跑到傅云若身边,这小子居然继承了父亲东凌霄的容貌,也有一双奇异的双瞳孔眸子,虽然才只有11岁,但是现在五官已经十分英俊,他跟东凌霄一样风姿昂扬,整个雾柳镇上的女孩子没有不喜欢他的。 

  东展之自幼十分聪明,见到她为姐姐担忧,他笑了起来:“娘,你何必为姐姐担心呢?她肯定有自己的办法能搞定的。姐姐的性子不会轻易认输,也不会轻易吃亏的。就算真的吃了亏,以后她反而能学乖了,不是吗?” 

  “你小子,人小鬼大的。”傅云若拍拍他的肩膀。 

  虽然话如此说,但真的女儿吃亏了,她难道不心疼吗? 

  那丫头是调皮了点,可她也不希望她吃亏,被人欺负。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宠爱有加,怎么舍得她被人欺负。 

  也许只有当了父母,才能了解这种心情。 

  轩辕隐走了进来,一脸阴沉。 

  “还没她的消息?” 

  “隐宫最近都在忙武林大会的事情,贺兰鹰说他派出去的探子仍未寻找到雪儿。不知道她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轩辕隐头痛地坐下。 

  这个女儿,简直是太调皮了。 

  “女大不中留了。”傅云若翻个白眼,忽然想到什么:“她是该嫁人了吧。随便她了,我不管她了!” 

  “别说这种气话了。” 

  轩辕隐挑眉:“我还是会派人继续找下去的。” 

  “抓她回来也没用了。她就一心要出去闯个名堂出来。这丫头——我只怕她吃亏啊。” 

  “娘,人怎么可能一次亏不吃呢,姐姐吃了那么多年好处,也该吃吃亏了。”东展之忽然若有所思地说。 

  南宫澜点头表示赞同。 

  小魔女欺负他们可不是一两年了。 

  现在也该是让她知道,被欺负可不是件好过的事情了。 

  谁让她平日里从来都那么嚣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呢? 

 现在,让她尝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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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啦啦啦----------- 

 
掠夺你的心
“阿嚏!”轩辕雪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谁又想我啦?”她咕哝着。 

  司徒锦听到她说的话,笑了起来:“怎么这跟有人想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她歪着螓首:“我娘说,有人想我的时候我就会打喷嚏。”* 

  “这么说,是因为刚刚我在想你的缘故吗?”他拉着她的手在一片茵茵青草地之间走着。 

  “你刚刚在想我?” 

  “是啊。我在想——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成为我的女人。”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她听到,甚至周围路过的人也听到了。 

  “啊——”轩辕雪恼得捶了他一拳:“你混蛋!” 

  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事情? 

  司徒锦可没什么羞耻之心,只笑吟吟地看着她:“今天天气不错,你真美。” 

  嘎—— 

  有什么关联吗? 

  她撅嘴:“不准再胡说八道了。” 

  “这里美吧。”司徒锦望着眼前的湖面。 

  镜湖坐落于清镇西,湖北岸有小孤山,山林茂密,湖水清澈无波,山清水秀,人间胜景。 

  湖岸绿柳成荫,岸芷汀兰,郁郁青青,白鹭沙鸥云集,时而飞上天空,排列成行上青天。 

  这一片清澈的湖水之中有不少游船画舫在其中,更时而能听到吴侬软语唱着小调,珠喉呖呖。 

  司徒锦租了只游船,打发了船家,两人随意在湖中划船游玩,好不自在。 

  两人驾驶小船冲入了湖深处,惊起一滩鸥鹭。 

  岸边春花盛开,艳艳灼灼。 

  她低头玩着水,随着船身移动,水草向后移去,碧绿的花叶,粉白以及粉红的各样花盛开在她绝美的小脸两侧,格外美丽。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司徒锦笑着看着她玩闹着,满是宠溺的眼眸中不由溢满了温柔。 

  船停在这春花深处,他们两并肩坐在船中,看着周围大片连绵的迎春花。 

  此刻朝阳,金色的火球缓缓升起在天际,瑰丽的朝云染遍了天空,照得荷花仿佛染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天光云影共徘徊,湖光山色也相间。 

  碧水蓝天,湖光山色,配着阵阵花清香,几乎要让人醉倒在其中,不愿清醒。 

  轩辕雪靠在他肩上,叹道:“好美啊!” 

  “是好美,不过,还是没有你美。”他低喃着。 

  她轻笑了起来,忽然指着远处的一朵粉嫩的花朵:“那朵很漂亮,我想要。”她灵动的眸子闪过一抹调皮,显然是故意给他出难题。 

  司徒锦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只是笑了笑,足尖一点,踩着水面飞了过去,几个起落采到了花儿,转身回来。 

  轩辕雪忽然叫道:“哎呀,有蛇在你脚下!” 

  司徒锦忙低头一看,一个不稳跌进水里,惹得轩辕雪哈哈大笑。 

  他这才知道被这丫头给骗了,并没生气,淡淡地笑道:“真够调皮的。” 

  轩辕雪做了个鬼脸,看他游了过来,爬上船,笑道:“落汤鸡!” 

  “调皮鬼!”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将手中的花递给她。 

  轩辕雪折断花茎,把玩着那粉嫩的花朵,忽然戴到了头上,笑道:“好看么?” 

  芙蓉一点淡生香,醉人笑容醉人风。 

  一袭男装打扮的她仍不掩其绝美,白净的小脸灵动俏丽,一双被冰雪洗过的眸子晶莹透亮,闪动着调皮的光芒,眉眼之间灵气逼人,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一朵鲜嫩的花朵在鬓边闪动,红颜红花,却是极端的美丽,致命的诱惑。 

  美人一笑倾城,惹得人春心大动。 

  他低喃道:“很美。”火热的唇瓣印了上来,轻轻吻住她的芳唇。 

  缠绵婉转,花朵从她鬓边轻轻滑落,上面犹带晶莹的水滴。 

  春光之中,碧水蓝天之间。 

  谁醉在这场缠绵之中? 

  她娇喘呻吟,觉得自己好像一把七弦琴,随着人的拨动而轻缓地弹奏着美妙的乐章。随着音乐声起,那淡淡的乐音随着他的撩拨而颤抖变声,渐渐走上诱人的高潮。 

  “不要——”她低喘着,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底有些颤抖的害怕。 

  她还没有跟男人在一起过。 

  司徒锦的手指几乎已将她的衣衫剥得七零八落了,藕荷色的肚兜遮掩着最后的凝脂玉肌。 

  他低头吻上她的肌肤,“你真美,雪儿——” 

  “别,我还、还没准备好——” 

  她撇过头去,难得的有些羞赧。 

  她是平日嚣张豪放,实际上却仍有些胆怯。 

  司徒锦低头望着她,目光火热,他低喃着:“雪儿,我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要了你的第一次。我会娶你,做我的妻子——” 

  “你——”她有些震诧:“你真那么喜欢我?” 

  “我对你一见钟情。”他的唇瓣开阖,说的全都是甜蜜的话语,让她既害羞,又整颗心甜如蜜糖的话语。 

  “我才,才不要这么早嫁人呢。”她嘀咕着。 

  “你喜欢我,是不是?” 

  轩辕雪望着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没说错,她是,对他动心了。 

  “我就知道。”他拥紧了她:“我的雪儿——” 

  轩辕雪闭上眼睛,窝在他怀中,第一次感受情窦初开的擂鼓般的心跳,感受到那醉人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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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知心
这趟离开家,是对的吧? 

  不然,怎么会遇到他呢? 

  司徒锦轻吻着她的发丝,“雪儿,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轩辕雪抬头看着他,咕哝一声:“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我们都已经彼此知心了,你为何不能告诉我?” 

  轩辕雪低头把玩着自己的衣襟,淡淡道:“也没什么啊,就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爹娘不许我出来,我就自己跑出来了。” 

  “那你爹娘岂不是很担心?”司徒锦若有所思:“要不要给他们写封信告知你在何处?” 

  “啊,不行。”轩辕雪连忙道:“我爹肯定会把我抓回去的,他很——” 

  “很什么?” 

  “你不知道啦,这件事你别管了。反正我走之前已经给他们留了信了。我想爹娘虽然生气,只要我回去的时候没事,他们不会怪我的。”轩辕雪笑嘻嘻地说。 

  司徒锦也并没有再多问,搂着她一起欣赏着春色中的江湖美景。 

  镜湖波平浪静,春日出游的人很多,有些画舫在湖面上缓缓游荡着,船上传来歌女的弹琴唱曲声,珠喉呖呖,那声音传得很远。 

  “唱得真好听。”轩辕雪笑道:“不过,我娘唱得更好听。但她唱的曲调,这儿都是没有的。” 

  “她唱的是什么曲子?” 

  轩辕雪耸耸肩:“其实也就是些挺顺口的歌儿,不过调子跟这里的不同罢了。”她哼了一段傅云若偶尔会哼的曲子,词她不太记得清了,倒是这曲调十分悦耳。 

  “很好听。”司徒锦笑着说。 

  “我也觉得很好听,娘亲很喜欢哼这些调子呢。” 

  轩辕雪伸手探进湖面,水非常清澈,从这儿看去,能看到湖中鱼儿游动。 

  “你都光问我的事,怎么不说说你们?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呢。”司徒锦一直神神秘秘的,问他几次都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