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武林大会的日子了,我们一起上山。你自然就知道了。”他淡淡道,看到船上有钓具,就拿出来开始钓鱼。 

  轩辕雪撇嘴,也拿了钓竿开始钓鱼。 

  “我们比赛好了,你肯定没我厉害。”她得意地说。 

  要说这个,她可是经常会钓鱼的,她自认为自己的技术无人能敌。 

  他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她上了饵,定睛看他的,居然没放饵:“不是吧,你打算怎么钓?” 


司徒锦淡淡一笑:“这样钓有何不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轩辕雪摇摇头:“我不敢苟同。我呀,我也来钓鱼,你钓你的无饵鱼,我钓我的有饵鱼,看谁的鱼先上钩!” 

   
轩辕雪翻个白眼,上了鱼饵扔进水里,也学司徒锦钓起鱼来。 

   
司徒锦忽然伸手嘘了一声:“小声点,我的鱼好像被吓跑了!” 

   
轩辕雪取笑他:“鱼,怎么可能会有鱼上钩!”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赌我一定会钓到鱼!” 

   
“好,我赌你一定钓不到鱼!拿什么当赌注呢,这样吧,赢了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情!” 

   
司徒锦很是自信:“好!” 

二人各自钓起鱼来,湖光山色,美不胜收,醉翁之意,在乎山水之间也。 

   
轩辕雪是钓鱼高手,不一会儿她就钓起了两尾鱼。她得意地瞥瞥司徒锦:“怎么样,我看你是钓不上来鱼了!还是认输好了!” 

“那可不一定!”突然他钓竿微微一动,司徒锦迅速地一提,一条肥美的大鱼顿时在阳光中跳动起来。 

“厉害!没想到还真有笨鱼会上钩!佩服佩服,好啦,我输了!” 

司徒锦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带着一抹邪气:“既然如此,我可要你做一件事情!” 

“你说吧,只要不违背道义,我就答应!” 

“绝对不会违背道义。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亲我一下。” 

“你说什么?亲你一下?”她翻个白眼,他好整以暇。 

“对呀,难道你想反悔不成?刚才你可是答应过我的。难道你说话不算数?” 

轩辕雪羞得满脸通红,早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了。偏偏她又已经答应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犟嘴:“哼,亲就亲,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司徒锦愉快地笑了起来,满眼都是笑意,等着她的吻。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有些害羞地将唇靠近他的脸颊——轻轻一吻。她本来只打算就这样轻轻的一吻,司徒锦却不满意,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进了她嘴里。 

  浓烈的火焰爆裂开来,让人窒息。仿佛灵魂也要被吸去了般致命的诱惑。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直到她几乎快要喘不过起来,直到轩辕雪耳边传来了重物落水的声音和七嘴八舌的声音。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呀!”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哎呀,有人落水了,司徒锦,快去救人!” 
司徒锦气息浓重地瞥了眼不远处的情况,知道那人反正会被岸边的人救上去,并不担心。“有人会去救!”说罢又低头吻住了她。 

轩辕雪一把推开他:“再不救要死人了!司徒锦,你还不去救人?” 

“如果你以后不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叫我锦,或者你愿意叫我锦郎也行。”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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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中的少年
“如果你以后不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叫我锦,或者你愿意叫我锦郎也行。”他笑着说。 

“你,你不救我自己救!”她刚想投水就被他拦了下来。“不用了,已经有人去救了。” 
累 
他说道。 

  轩辕雪抬头一看,果然她已经看到不远处的画舫上,一个男子跃入湖中,朝湖中心那人游去。 

  “我们把船划过去吧。”轩辕雪连忙掉转船头,拨动船桨划去。 
那男子救起了女子,见她招手:“你上来吧,快点救人!” 

  男子急忙拉着那落水的女子游了过来,轩辕雪伸出手将他拉了上来。 

  小船因为添加了两个人的重量,顿时有些晃动起来。 

  司徒锦并不喜和陌生人打交道,只是冷冷淡淡地瞅着他们。 

  那女子咳嗽一声,睁开眼睛看到那男子:“为什么要救我?你们让我死了好了!” 

  “姐姐,你有话好好说,别寻死了,你知道娘亲她多担心你吗?”那少年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此刻衣衫湿透,他的眼底有妖娆的狠辣:“姐姐,别再闹了,你若如此难过,我便去杀了他。” 

  “我还活着做什么,被休弃回家,他们竟诬陷我偷人,我再无面目见人了…”女子也不过二十出头,面容姣好,此刻哭得梨花带雨,脸色惨白。 

  轩辕雪这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姐弟。 

  只是,这弟弟太多太过冷静,这姐姐太过凄惨。 

  弄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轩辕雪听到这话就气。“活着怎么就没意思了?你以为你这一跳解脱了,可是你的亲人就会为你伤心!有那么多人想活活不成,你倒好,好好的一条命你倒不想要了!好,你想死是吧?现在你就从这里跳下去,我绝不拦你!” 

  她狠狠地骂了她一顿,那妇人哭哭啼啼半晌,几次想跳下去,可终究还是没有跳下去,沮丧地埋头坐在船上。 

  那少年这时才回过头来望着她。 

  轩辕雪这才看清他的脸庞。 

  他的容貌与这女子有几分相似,那张脸庞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白雾之中,有种氤氲的阴柔之美,狭长的丹凤眼勾魂摄魄,他定睛看着她,嘴角上扬,“多谢方才这位公子相救了。” 

  他也在打量着她,她的美丽同样像一把利剑能直接劈开人的心脏。 

  “没必要感谢,我救你们也不是为了你们谢我。”轩辕雪抱臂挑眉,眼角瞥见司徒锦一脸没事人一般径自在钓鱼。 

  “你跳水就是因为你相公休了你?” 

  “我丈夫不要我了。这个没良心的,我当初不嫌弃他家贫,爱他的才华嫁给他。没想到今日一旦金榜题名,他为了娶官家小姐,竟诬赖我偷人,把我休离了!如今到处是指指点点的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妇人面如死灰,一脸了无生趣的模样。 

  轩辕雪顿时怒从中来:“为了这样的男人你就想去死?你死了他会伤心吗?不会!这样的男人值得你浪费自己的生命吗?” 

  “姐姐,他既然如此无情,就让我教训教训他。”少年淡淡道。 

  女人摇了摇头:“教训他,怎么教训?” 

  “让他还你清白,否则,他这个官也不用当了。”少年嘴角上扬,眼中带着一股阴郁。 

  “你不要再寻死觅活了,好好洗清自己的罪名,做自己该做的事吧。”轩辕雪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单恋一只花呢?” 

  司徒锦听到她说的话,回眸,握住她的手:“不是说钓鱼么?” 

  他眼睛瞥着那少年,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那少年给他一种威胁感。 

  那感觉是从他身周围散发出来的,这种直觉让他想让他远离轩辕雪。 

  因为他看轩辕雪的目光。 

  轩辕雪挑眉:“现在还钓什么鱼啊。”她回头笑道:“我把你们送到岸上去吧。” 

  “敢问恩人姓名?”少年问道。 

  “哦,我姓傅,傅雪。”轩辕雪笑着说,一边开始划桨。 

  少年玩味地咀嚼着这两字:“在下风静海,这位是家姐。” 

  “嗯,这位姐姐就想开点吧,何必便宜了那负心人呢,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轩辕雪说道。“我娘常说,没必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觉得这话很对。” 

  “傅贤弟倒是看得开,这话说得很对。”风静海低头安抚姐姐,这会儿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了。 

  “那位贤兄不知道高姓大名,你们是游人么?” 

  “我们不是本地人,暂住在此。”轩辕雪说着。 

  “不知道二位住在什么地方,明日登门拜谢。” 

  轩辕雪正要说话,司徒锦淡淡道:“这就不必了,救人不过是顺便罢了。何况我们也并没有如何出力。是你救的令姐。” 

  风静海笑了起来,他一笑仿佛春花盛开,浑身的雾气尽散,给人一种妖艳的错觉:“傅贤弟怎么说?” 

  他根本不理会司徒锦。 

  司徒锦眸光陡然冷了下来。 

  轩辕雪并未察觉他们之间的暗涌,只笑着说:“好啊,你要来也行啊。我在这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哦,对了,锦郎,我们住在哪儿啊?” 

  司徒锦懒洋洋地望着她:“鬼宅。他敢来吗?” 

  “啥?”轩辕雪瞪大眼睛:“鬼宅,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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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花娇
司徒锦懒洋洋地望着她:“鬼宅。他敢来吗?” 

  “啥?”轩辕雪瞪大眼睛:“鬼宅,什么地方?” 

  风静海蹙眉:“你们住那里?那地方久未有人居住,传说里面闹鬼。” 

  “不是吧,司徒锦,你说你能找到地方住,就是这种地方?”轩辕雪瞪大眼睛看着他。* 

  有没有搞错? 

  居然是鬼宅! 

  司徒锦淡淡笑了起来:“你怕鬼?” 

  轩辕雪挑眉:“我才不怕呢。不过,住那种地方阴森森的,感觉不太好吧?” 

  “明日上山去了,便也无妨。”司徒锦说道:“到岸了,我们回去吧。” 

  他不打算再让这个风静海有机会跟轩辕雪相识。 

  “多谢。”风静海扶着姐姐上了岸,风家有仆役在岸边等候着,风静海扶着姐姐上车,回眸看着她:“傅贤弟,明日我会去拜访你的。” 

  “你倒是有胆量。”司徒锦与他对视,两人顿时如同电闪雷鸣,刀光剑影。 

  轩辕雪并未察觉两人的较量,“好啊。” 

  司徒锦握住他的手:“走吧。” 

  他拉着轩辕雪走到马车边坐上去。 
闷 
“这么好的春光,我们不用现在就回去吧?”轩辕雪嘟哝着。 

  “我们可以到小孤山那边转转。”司徒锦敛眸,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在淡淡的冷淡气息中。 

  轩辕雪也发现了他异常的冷漠,蹙眉:“怎么了啊,好像不太高兴?” 

  她伸出手指,捏着他的脸颊:“来,给爷笑一个!” 

  司徒锦淡淡捉住她的手,忽然拿出手帕细细地擦她的手。 

  “干嘛呀?” 

  “你方才碰过那个人,很脏。”他冷冷道:“不准你再跟他见面。” 

  “你也太霸道了。我还没问你呢,你真的让我们住的地方是鬼屋?”她这会儿有些害怕:“还是不要住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吧。我娘说鬼神的事情,虽然不能尽信,但也不能不信。” 

  “看你胆子很大,怎么原来我竟看错了,其实你胆子很小么?”他笑了起来,将她揽入怀中。 

  “那地方没有鬼,不过是一些人以讹传讹罢了。里面有个老仆是我安排守在那里的。没什么鬼怪。”他点了点她的俏鼻:“还害怕么?” 

  “是这样啊?”轩辕雪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你当初干嘛要住客栈呢?” 

  司徒锦敛眸:“我没事并不打算住那里啊,住客栈比较方便。”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告诉你,明日陪我去办点事情。” 

  “你有什么事情自己去办,我去做什么,别是又想阻止我跟别人见面?你想得太多了。” 

 轩辕雪翻个白眼:“我有我自己的自由,你没权利管我干啥。” 

  受她娘亲的思想影响,轩辕雪从小就认为,女人要有自己的自由和事业,才不能完全依靠一个男人。 

  要是当菟丝花的话,说不定那天依附的那个人变了,花就完蛋了。 

  她向来要求女人自由自主自强的。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就必须听我的。”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切,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我只是我自己的!”轩辕雪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有权利管我了,难道我除了你一个男人也不能认识吗,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 

  她讨厌被人如此管束。 

  “你不准看别人。”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蛊惑地说:“因为我会吃醋,雪儿,我怕你会喜欢上别人。” 

  轩辕雪脸色一红,顿时再不能生他的气了。 

  她支吾着:“吃什么醋啊,我又没有喜欢别人。” 

  “那个风静海很危险。”他说出自己的直觉。 

  轩辕雪翻个白眼:“好啦,我自己能保护自己的,何况还在你的地盘,能怎么样啊?” 

  她还是固执己见,他越是不让她见风静海,她就越是要见。 

  正年轻呢,她还有着青春期的反叛。 

  何况,他凭什么管她啊? 

  她伸了个懒腰:“你呢,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好吧?” 

  司徒锦定睛看着她,忽然松开了她:“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 

  他并没有再反对,也没再多说什么。 

  马车行经小孤山,他们沿着山道看去。 

  此刻春花已经盛开了,山上渐渐一片茵茵葱葱的绿色覆盖,间或夹杂着粉红浅白的花朵。 

  天气正好,轩辕雪跳下马车,笑着在山道间奔跑。 

  她摘了一束花,拿在手上编成了一个花环,戴在头上,回眸,青春俏皮地问:“我好看吗?” 

  她言笑晏晏,灿烂得灼人眼睛。 

  那笑容如此纯净美丽,而她更是像个误落凡间的精灵,惹人爱怜。 

  “好看,人比花娇。”他真心赞美。 

  轩辕雪笑着转了一圈,衣衫飞旋,她像一只翩翩飞舞的彩蝶。 

  忽而他捉住了她的手,将这只彩蝶捉入怀中。 

  “雪儿,你喜欢我么?” 

  轩辕雪吐吐舌头,扭头跑开:“不告诉你,哈哈。” 

  司徒锦追了上去,两人在春花烂漫之中奔跑着。 

  也仿佛一幅风景。 

  在旁人眼中,这年轻的少年仿佛是一幅画。 

  可是在他们眼中,满山的花,山中的人仿佛也变成了一幅画。 

  绝美无暇的画卷在眼前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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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宅
轩辕雪在山上跑着,跑累了,就停了下来。 

  从这里向下看去,正好能看到镜湖。 

  湖边山色,美不胜收。 

  “真美的地方啊。”轩辕雪赞叹道。 

  天气真好,湛蓝湛蓝的天空中有几朵雪白的云朵来回飘动,仿佛一大块棉花糖,让人望着望着就有些困倦了。* 

  “这里倒还不错。”司徒锦揽住她的腰:“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这样的感觉——” 

  有种君临天下的味道。 

  轩辕雪回眸看着他:“这样的感觉怎么啦?” 

  一只蝴蝶从她眼前飞过,轩辕雪调皮地跑上去追着那蝴蝶,追了好半晌,眼见那蝴蝶飞走了,她不满地撅着小嘴。 

  司徒锦见她天真烂漫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阳光下,他的脸庞一半在阴影中,一半在光明中,眸子因此而有些阴暗。 

  她快乐的模样,她越快乐,他嘴角的笑不知为何却有些让人发冷。 

  “你喜欢的话,我抓许多给你。”他淡淡道。 

  “不用了。我只是喜欢这种感觉。”她笑着说,伸了个懒腰。 

  “主子!”远处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是司徒锦的人。 

  “有人来找你了。”轩辕雪撇嘴:“怕是要回去了吧。” 

  司徒锦回眸,那人下了马,连忙道:“主子,请你立刻回去。” 

  “出了什么事吗?” 

  那人犹豫片刻,望着轩辕雪,没有吱声。 

  “不必隐瞒,雪儿是我的人。”司徒锦淡淡道。 

  轩辕雪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 

  但她的心却因为他的话语而雀跃起来。 

  “是,主子,是之前你吩咐的事情我们办好了,请柬已经送达了。现在是隐宫的人来了,说要见见您。”他说道。 

  “是谁来了?”司徒锦问。 

  “是隐宫的少主。” 

  轩辕雪差点呛到。 

  不会吧,是贺兰瑾那小子? 

  她面色微变,司徒锦发现她的变化,眸光一闪,握住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噢,好的。”她僵着头皮,待会她一定不能被发现了,不然贺兰瑾肯定会通风报信的。 

  她上了车,愁眉苦目地想着事情。 

  “怎么了?”司徒锦问道:“你认识那个贺兰瑾?” 

  “是——见过——所以待会我能不能从后门进去别让他看到我。不然他——”她连忙住嘴。 

  “你怎么会认识隐宫的少主。他不常在江湖上走动。”司徒锦眸光犀利地直接问道。 

  “我——”轩辕雪瞪着他:“你管我怎么认识他的呢,反正,反正不能见他,不然他告诉我爹娘我在这里怎么办?” 

  到时候贺兰鹰一定先把她抓走的。 

  “他也认识你父母?”司徒锦挑眉:“你究竟,是什么人家的小姐?” 

  “不告诉你。”她撇过头去。 

  “我还没问你呢。”她眨了眨眼:“你又是什么门派,贺兰瑾干嘛来找你啊?” 

  “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司徒锦微微一笑。 

  轩辕雪撇嘴,他分明是不想告诉她。“你就是不想跟我说,不是吗?” 

  “你也不想告诉我,不是吗?” 

  两人面面相觑,空气顿时冷凝了起来。 

  半晌,轩辕雪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好吧,你想告诉我就告诉我。你不问我的事,我也不问你的事。” 

  马车摇摇晃晃的,晃得她想睡觉。 

  轩辕雪闭上眼睛,他搂着她在怀中安眠。 

  她找了个好位置,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头上的花环还在,那野花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仿佛她一样让人念念不忘,恋恋不舍。 

  轩辕雪睡了片刻,很快,马车进入了清镇,停在了西街上那座让整个清镇的人都害怕不已,不敢靠近的鬼宅之前。 

  鬼宅是司徒锦自己买下来的,当时它还不是鬼宅,后来他干脆让人弄成了鬼宅,只有个老仆在其中。 

  司徒锦下马,见她还睡着,便让人从侧门进入,抱着她直接回房。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唔,到地方了吗?” 

  司徒锦点点头:“这儿是我的房间,你先休息吧。” 

  他将她放入整洁的床褥之中,给她盖上被子。 

  轩辕雪有些困倦,便闭上眼睛,忽然又睁开:“千万别告诉他你见过我。” 

  司徒锦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她这才松了口气。 

  司徒锦吻了吻她的面颊,随即走出房间,绕过回廊往前厅去了。 

  轩辕雪越想越有些不安,也干脆爬起来,整了整衣服离开。 

  她见他行得远了,也跟了上去,绕道回廊往前走去。 

  这宅子既大且深,满院的高大的树木遮日,黑压压的让人有些害怕。 

  整个宅子都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恐惧。 

  尽管知道这里并不是闹鬼,但她仍有些惊惧。 

 
“轩辕雪,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她骂着自己,大步往前走去。 

  见到司徒锦进入前方的花厅,那里还有不少人守卫着,只怕自己是没什么机会靠近的。 

  她走得近了些,从花厅后面靠近,只想看看待会儿出来的是不是贺兰瑾。 
那小子为什么要来找司徒锦?她很是奇怪。 
----------撒花~\(≧▽≦)/~啦啦啦------ 

 
血海深仇
司徒锦走进花厅,果然看到一个少年正站在厅中,抬头望着墙壁上的古画。 

  “好画!”他赞叹道,回眸:“阁下就是司徒公子吧?” 

  少年也不过才十五岁年纪,身形仍然在长高,显得十分修长精瘦。稚嫩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却十分精明强干,少年老成。* 

  少年生得英俊,翩翩风采,英气逼人:“在下贺兰瑾,久仰了!” 

  虽然才十五岁,面对他时丝毫不显得胆怯,反而十分大气潇洒,声音虽然有些变声期的沙哑,仍然不掩其俊美。 

  司徒锦抱拳:“原来是隐宫少主,久仰了。方才我外出了,让你久等了。” 

  他并没有道歉,也没有如何歉意,当即坐下,叫人上了茶来。 

  贺兰瑾并没有生气,只笑了笑:“今日突然来访,还请见谅。我此次来,是有事相询。” 

  他说道。 

  “请说。” 

  “两月前,血宫之人袭击了折剑山庄,可有此事?” 

  司徒锦脸色微变,不悦道:“阁下就是想来谈论这件事吗?” 

  “对不起,司徒兄,我知道我不该谈论这件伤心事,何况,令尊还在那场战斗中丧身。只是,如今江湖上,血宫人屡屡把罪名安插在我隐宫头上,此事我隐宫必然会查清楚。有些细节,还请司徒兄告知,这样也好早日找出凶手,为令尊报仇。” 

  司徒锦沉默了片刻,微微叹道:“我本已不想再提此事。此事是我心中伤痛,提及当日情景,实在让人发指。血宫的人手段残忍,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道为何竟找上我折剑山庄。我父子并不是他们的对手。父亲掩护我逃离,而他却——” 

  司徒锦说到此处,眼眶微红,再说不下去了。 

  贺兰瑾叹了口气。 

  “我本不想说到这事,只是当时的人只剩下司徒兄还健在,请问阁下可曾看清血宫的人到底有何标志么?” 

  司徒锦挑眉:“敢问,这次召开武林大会,也是为了剿灭血宫而来的吧?” 

  “有此目的。” 

  “那好。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别人,今日既然贤弟问起,那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司徒锦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记得那天是两个月前的初一,那天正是最黑的一个晚上,睡到三更天的时候,突然外面火光四起,然后便是杀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