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妈妈更干脆,当什么都没听见,把茯苓几个小丫鬟使唤了出去,“将士们凯旋归来的场景看清楚些,回来好说给郡王妃听。”
几个丫鬟乐不可支,回屋打扮了一番,屁颠屁颠的出了临墨轩。
知晚低头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再看着在钱嫂和春香拥护下,能走四五步的尘儿思儿,知晚才打消了想出门的想法。
城门口。除了主道,几乎是万人空巷,大道旁,站满了百姓,高呼将军威武,高呼皇上万岁!
文远帝亲乘御驾到城门口迎接,看着远处骑在马背上。俊朗如神的男子,凤眸里皆是笑意。
男子一身银光闪闪的战袍。威武之气逼人,身后并肩走着四个男子,俊朗不凡,可在他绝美的容颜下。失色不少。
走至御驾前,翻身下马,还没有跪下,就被文远帝扶了起来,一脸赞赏的笑,“真是我大越的好男儿,朕为你们骄傲!”
那些将士们得了皇上夸赞,斗志昂扬,高呼。“皇上万岁!”
呼声震耳欲聋,响彻天地。
文远帝夸赞了几句,徐公公便凑上去。低言了两句,文远帝大笑,“妙绝!”
徐公公得了允许,一摆手,就有小公公捧着签筒过来,徐公公对着楚沛三人道。“签筒里有四支签,四位将军一人挑一支。”
四人互望一眼。望着叶归越道,“为什么越郡王没有?”
徐公公轻咳一声,笑道,“郡王爷不需要。”
四人将信将疑,一人抽了一根签。
楚沛瞅了瞅,眉头一扭,“六月十二?”
元皓眉头同样蹙紧,“我的是六月六。”
容景轩把竹签举了举,“我的是五月二十八。”
承郡王很高兴,“我是六月十八。”
“这些是做什么用的?”四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小公公最快,道喜道,“竹签所写的是四位将军大婚的日子,这是几位将军的母亲想出来的主意。”
四人脸唰的一下红了。
搞什么鬼啊!大军凯旋,竟然看他们抽签娶媳妇!
本来很高兴的承郡王,扭头看着容景轩,一本正经的问,“我两换换?”
容景轩,“…。”
元皓,“…。”
楚沛,“…。”
容景轩看着手里的竹签,嘴角的笑意憋都憋不住,从小到大他手气都不怎么样,想不到今儿竟然一举夺魁了!
元皓也羡慕的看着他,虽然只是晚了几天,可那也是几天啊!
徐公公当众宣布四位将军的婚期,在人群里等候的元夫人,楚夫人等四位夫人,有喜有怒,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
最高兴的莫过于容夫人了,她真怕容景轩倒霉的抽到六月十八,媳妇可就晚二十天进门啊!
最生气的自然是承王妃了,还有镇南王妃,这手气也忒差了吧,不说第一,第二、第三也该又吧?
“今天几号来着?”元皓问道。
“五月二十七,”楚沛想了想道。
容景轩,“…。”
元皓大笑,一拳头捶过去,低声道,“我看今儿犒赏三军你就别去了,一路赶回京城,疲惫不堪,一会儿再喝的酩酊大醉,明儿怎么迎娶媳妇进门?”
容景轩满脸通红,他果然是最倒霉的那个,就不能晚一天么?
今日的接风洗尘宴摆在军营,并不在皇宫。
进军营的时候,饭菜飘香,早就将人的馋虫勾了起来。
十几大缸的酒水,看的那些将士们双眼冒光,口水直咽。
一个个大锅,里面蹲着牛羊猪肉,想吃哪个吃哪个,管够!
文远帝则和楚沛他们十几位将军在大帐中饮酒,左右相和六部尚书陪同,觥筹交错,将士们表演舞蹈,豪气冲天。
这一场宴会没有持续多久,两个时辰的样子就散了。
今天主要是犒劳三军,至于叶归越他们,也是陪着那些士兵们乐呵乐呵,他们的接尘宴在三天后,给他们两日时间休息。
毕竟离家七个多月了,又是打战,身心疲惫,总要放天假,陪着家中爹娘乐呵乐呵,然后才凭功封赏。
这只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镇南王还没有回来,大军已经在百里之外了,后天就到京都了!
两支队伍一起犒赏,该是何等的霸气?
听两边将军说各自战场的事。才叫有趣呢!
知晚吃过晚饭就在等叶归越回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
冷风怕她等着急。赶紧回来禀告,“郡王妃,郡王爷被那群将士们拉着喝酒,根本脱不开身,让您别等他,早些安寝。”
知晚暗磨牙,嘴硬道。“谁等他了?”
冷风嘴角抽了一抽,郡王妃。你都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好么,还这么嘴硬,不过郡王妃都八个月的身孕了,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知晚舆洗了一番。又躺床上看了会儿书,实在熬不住了,才睡了下去。
睡梦中,感觉到有手在抚摸她的肚子,长着虫茧的手在薄纱的衣裳上摩挲过,有些刺疼。
渐渐的,那双手探入衣襟,知晚猛然惊醒,抬眸就看到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带着丝丝流火,一瞬间,就让了失了心魂。
铺天盖地的吻。让她呼吸困难。
太久没有亲吻过了,连怎么接吻都忘记了,因为缺氧满脸通红。
带着酒味的吻,让她迷醉,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踹了她一脚,知晚觉得她会迷失自己。
知晚伸手推着叶归越。咬着唇瓣道,“孩子踢我了。”
叶归越满是浴火的双眼顿时黯淡了不少。低头看着那高耸的双峰,却怎么也无法忽视那高耸的肚皮。
叶归越瞪了那肚皮一眼,翻身而下,轻叹一声,“我还是喜欢尘儿些。”
知晚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以为他想尘儿了,还打算叫钱嫂把尘儿抱来给他看看,却忽然想明白了,不由得脸红,笑道,“你会越来越喜欢尘儿的。”
叶归越扭头看着知晚,暖玉在怀,可架不住那么一座高山啊!
想到孩子出世还要两个月,再加上坐月子…
某男的脸都黑了,可是耳边却是低低的笑声,他把胳膊一揽,“你在笑什么?”
知晚假咳一声,扭着脖子,他呼出来的暖气让她脖子发痒,心也痒痒的,努力抑制笑声,“你知道哪吒么?他娘怀了三年才把他生下来,我刚刚才明白为什么他爹见了他就生气。”
叶归越挑了下眉头,还有怀胎三年的孩子,可是一想,就发现知晚在笑话他,想好好惩治她,可是一动,知晚就叫了,“别挠我,我动不了。”
知晚很苦恼,肚子重了,不但走路困难,连起身也困难。
叶归越果然不闹了,门外却传来咳嗽声,是郑妈妈的。
“郡王爷郡王妃睡了没?”
知晚满脸黑线,有话直说便是,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进来吧。”
郑妈妈提着灯笼进来,瞅了瞅床上两人,心稍稍宽,对叶归越道,“郡王爷喝酒了?”
叶归越皱眉不悦,大晚上的不睡觉,耽误他和媳妇说话,还问喝酒做什么,知晚知道郑妈妈为什么来,默默的把被子拉起来,装死。
没错,郑妈妈就是怕叶归越饮酒了,架不住禁欲几个月,一时失控伤了知晚。
用她的话就是,最好还是分开睡,比较安全些。
甚至还很委婉的问,要不要找人伺候,说的很委婉,不过知晚听得还是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叶归越说不需要,他喝的酒不多,舟车劳顿,就睡了。
郑妈妈很不放心,郡王爷是把持的住的人吗?以前没有出征时,那动静,隔了几间屋子都听得见,这事可不许有万一的。
郑妈妈不放心的后果就是她把小榻收拾了一番,就在小榻上睡了。
知晚和叶归越两个满脸黑线,哭笑不得,这还让他们怎么聊天说话了?
两人努力睡觉,可越是努力越是睡不着,叶归越迈步起身,把郑妈妈点晕了,然后才回床上,搂着知晚。
知晚推了他一下,“你还是帮郑妈妈解了吧,她年纪不小了,那样睡一晚,明天肯定腰酸背痛。”
叶归越揪了知晚的鼻子,声音有些沙哑,“穴道半个时辰就解了。”
一双手不老实的探入知晚的衣襟,摸着那浑圆的山峰,呼吸越加急促,“好像大了很多。”
“这才是真正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儿子是天生的将军。”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出嫁
一大清早,尘儿思儿一走三晃的进了屋子,朝知晚的床榻奔来,老远的就喊,“娘娘…。”
并排站在床前,尘儿思儿瞅见有条不是他们娘亲的胳膊横亘到床边,四只小手拽了过去。
拖、拽、啃。
尘儿思儿和奶娘进屋的时候,叶归越就醒了,听着儿子女儿喊娘,他睁开眼睛看了两眼,满心都是喜欢。
可是没必要啃他的手吧?
叶归越把手抽了回来,可是两个小家伙紧紧的抓着,抬头看见叶归越看着他们,两小家伙先是一愣,随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叶归越的脸黑了。
他有那么吓人吗?
知晚睡的熟,这么一哭,她眉头皱了皱,醒了过来。
不问缘由,先是瞪了叶归越一眼,然后才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帮他们擦干眼泪,“乖,别哭。”
“坏人,”思儿指着叶归越哭的一抽一抽的。
叶归越脸又黑了三分,貌似他都没说过话,还对他们笑来着,怎么就成坏人了,几个月没见他,至于这么欢迎他吗?
知晚哭笑不得,摸着思儿的小鼻子道,“他是爹爹,不是坏人。”
两个小孩子,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
听知晚说是他们的爹爹,两人眼珠子都望着叶归越,知晚催了好几声,两人才清脆脆的唤了声,“爹爹。”
胳膊伸的老长。显然是要叶归越抱他们。
叶归越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心里软成一摊水,下了床。一把将两个孩子抱在了怀里。
两个孩子咯咯的笑,一人一边亲了一口。
茯苓几个鱼贯而入,过来问知晚是继续还是起床。
知晚哪还睡得着,由着茯苓扶着起来,站起来就注意到郑妈妈打量的眼神,知晚脸一红,虽然昨晚什么都没做。可是把郑妈妈点晕,却是不该。
郑妈妈什么都没说。她知道郡王爷郡王妃感情深厚,可是郡王爷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主母身怀有孕。没法伺候夫君,为夫君纳妾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是郡王妃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只是奉命来伺候郡王爷的,郡王妃看似柔软,脾气好,却刚强的很,她也不想说太多惹人嫌,可是一直这样,郡王爷会憋坏的!
郑妈妈迈步出了屋子。她也还没有洗漱呢。
知晚扭头看着叶归越,轻声道,“郑妈妈是要我帮你纳妾呢。你要不要?”
叶归越抱着尘儿思儿,两人玩他头发,闻言,叶归越望着知晚,眉头蹙了蹙,“你想带着三个孩子远走高飞?”
知晚愣了好半天也没懂他纳妾跟她远走高飞什么关系。结果叶归越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说过这辈子不许我纳妾。我也答应了,岂能出尔反尔。”
以知晚的性子,他要是有了别的女人,她绝对会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大度贤惠的给人家腾位置。
知晚当然没想过了,她怀孩子,吃不下睡不安,他还嫌弃她伺候不周,她要是打的过他,他早在天花板上趴着了。
不过好在,叶归越并没有不满的意思,不就几个月么,忍忍不就过去了。
知晚洗漱穿戴好,然后吃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知晚想起来一件事,咬着筷子问叶归越,“今天是容景轩迎娶楚欢的大日子,我能不能去瞧热闹?”
叶归越眼睛落到她隆起的肚子上,郑妈妈和姚妈妈给他使眼色,叶归越不动声色的给她夹了块肉,温柔的看着知晚,说出口的话能噎的死人,“不能。”
知晚还以为他会答应,而且是十足十的肯定,结果得到的是否定,不由得气煞了脸,猛扒饭。
外面,金盏和木槿进来,笑道,“郡王妃,几位冷大哥和茯苓白芍她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奴婢都听见冷风追问茯苓了。”
知晚蓦然抬眸,方才那点怒意一哄而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金盏,“…。”
木槿,“…。”
姚妈妈,“…。”
郡王妃你不能出去玩,也不能这么着急的把丫鬟们全部嫁出去吧?
可是在临墨轩,知晚的话那是比圣旨还要管用的,刚好今天是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
几个丫鬟这几个月也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的嫁衣给绣好了,只要把喜堂布置一番就成了。
王府后院,有一块地方是专门腾出来给府里家眷住的,是单独的小院,收拾的很干净。
以往丫鬟住临墨轩可以,可是嫁了人,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想到叶归越是大皇子,迟早要搬进宫住,几个丫鬟心就拔凉拔凉的,她们没法进宫啊,宫里不比宫外,她们要是伺候在知晚身边,几位冷大哥怎么办?
忽然,有些不想嫁人了,为什么就不能两全呢?
可知晚没有管这些,只顾自己,不顾丫鬟,这也太无情了些。
念这些丫鬟伺候了她许久,知晚在外院买了几个小院,挨在一起给她们住,要是叶归越真的回宫了,她们就住哪儿,还可以帮着打点在水一方。
吃过早饭后,叶归越就出府了,知晚吩咐丫鬟几个丫鬟的房间装扮一下,红绸从临墨轩直接挂到王府后院去。
又从前院找了吹锣打鼓的,热热闹闹的办了回喜宴。
好在古代拜堂都在黄昏,三个时辰也够准备的了。
从在水一方搬来百斤糖果,百斤牛肉,给厨房送了三百两银子去,在四个小院摆了酒桌,足足有四十桌。
四个丫鬟,除了茯苓,只有白芍父母安在,都在侯府,对待白芍并不好,这样的大喜日子,匆忙之间,也没有请来。
高堂就只有姚妈妈和郑妈妈两个,四对新人,排队拜天地,场面甚是壮观。
新娘子是新郎背着从临墨轩去的后院,八台大轿再厉害,也没有夫君背着来的脸面有关啊!
府里的丫鬟羡慕的跟了一路。
某个女主子站在大门前,没许她跟去,她一个郡王妃,挺着大肚子去后院参加丫鬟的喜宴,不是笑话么?
有种白忙一场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捐赠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去凑热闹了,只留下照顾尘儿思儿的钱嫂和春香陪着知晚。
钱嫂也想去啊,可是她不能离开小王爷,望着无趣的知晚,钱嫂笑道,“木槿和金盏年纪也不小了,郡王妃将她们许配给谁?”
知晚想了想,笑道,“她们两个跟随我时间不久,不像茯苓她们,我做主没什么,木槿和金盏的亲事,让郑妈妈拿主意。”
其实她早说了,只要不私相授受,看对眼了,可以跟她说,她不会棒打鸳鸯。
只是这些丫鬟脸皮太薄了,不好意思。
她是郡王妃,若是给她们指婚的话,丫鬟心里不舒坦,脸上却不敢表露什么,委屈的还是她们,她何必枉做坏人?
外面越是热闹,越加显得临墨轩安静。
容景轩迎娶楚欢,十里红妆,又是凯旋归来的将军,去瞧热闹讨喜糖的人更多,热闹非凡。
据说,有三位将军不满新郎官的好运气,一杯接一杯的蛊惑大家灌新郎官酒,新郎官最后是被抬着进的洞房。
那一夜,洞房花烛,丫鬟贴着房门听了一夜,除了呼噜声,就只有好酒,再来一杯,没再听到别的动静。
据说第二天,某个将军敬茶的时候,被罚跪了整整一刻钟。
据说某将军事后越想越恼火,最后决定报复,然后等三位损友成亲时,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据说。四位将军的洞房花烛都是第二天补的。
无一例外的是,都被罚跪了一刻钟。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这一天。阳光明媚,天蓝气清。
京都正门前,跟前日一样,两道之间站立了很多的百姓,欢呼雀跃,夹道欢迎。
镇南王骑马上前,翻身上马。除了他,身后的将士们全都跪了下来。高呼皇上万岁!
镇南王盯着脚底下的路,对文远帝道,“从历州过来,这条路却是容易走些。比往常整整少了一个时辰,若是大越都修这样的路…。”
“国库就空了,”文远帝冷不丁出声打断他,他当然知道路好了,历州和京都之间来往更加的密切了,可是修路要钱啊,就算不要钱,那也要地啊!
修不起。
镇南王大笑道,“此次南舜北齐求和。条约尚未签署,尚有十万大军的俘虏,与其白养着。不如让他们替大越做点实事,把这路修上一修,皇上意下如何?”
既然已经求和了,大越就不会坑杀俘虏,镇南王听闻北齐有风声,让这十万俘虏在大越多呆些日子。让朝廷帮着养着,十万大军。一人一天最少吃一斤粮食,一天就消耗十万斤粮食,那是一千担啊!
这不是白白增加我大越的负担吗?
从来只有他镇南王坑别人的,还没人能坑他,既然白养着浪费,不如劳动修路,每天饭菜管饱!
至于工钱,土地,那是一点儿都没有!
镇南王的这个提议,文远帝毫不犹豫就应了,吩咐户部尚书道,“从国库拨二十万两出来,专做修路只用,宽度跟这个差不多。”
户部尚书上前道,“皇上,修路的事还是交给郡王妃负责吗?给别人修五百里,给郡王妃绝对能修一千里。”
文远帝眉头扭了扭,颇有深意的看了户部尚书一眼,户部尚书吓的脸一白,恨不得把舌头给咬了,郡王妃身怀六甲啊,那可是皇上的孙儿,皇上舍得她操劳才怪。
正要告罪,文远帝却笑道,“说的不错,这事就交给郡王妃,让她委托人去办。”
知晚得到公公传话时,没差点气的动胎,参加宴会没她的份,犒赏三军没她的份,出门也没有她的份,修路就是她的事了!
太过分了!
知晚一怒,就假公济私了,拿了地图瞧,凡是利于在水一方的,她就修哪里。
觉得二十万两不够,又找人找皇上拿了十万两。
十万大军,修路三个月。
以至于后来,南舜北齐求和之后,这批俘虏都被拖了一个月,把路修好了才走。
不过知晚也不是那么心狠之人,以每人每天二十文钱的工钱,付他们一个月。
六万两掏的朝廷很肉疼,完全没必要啊!
可是南舜北齐的将士们都高兴,本以为做了俘虏,会丢了性命,没想到不但活的好好的,一天三餐,顿顿吃饱,还有肉。
比他们从军时的伙食还要好,而且军官从不打他们,不过若是怠工的话,那饭菜少一半,再消极怠工,那就别吃了,什么时候反省了,什么时候再吃饭!
那些将士们都不想离开大越,想继续修路。
可是,这么好的事,大越的官兵也喜欢啊!
不打战了,除了防守用兵之外,招募的兵,一大半是要解甲归田的,回家种地,他们一个月能挣六百文钱吗?
不能!
一年修十个月的路,那就是六两银子啊,够一家四口滋润的活一年了。
家里的地不多,媳妇儿子帮衬着就能干完了。
所以那些官兵都想修路,经过层层传话,名声终于传到了文远帝的耳朵里,文远帝很头疼,修路要钱啊!
文远帝很想修路,可是鉴于没钱,就把这难题丢给了镇南王。
镇南王接都没接,就把难题丢给了叶归越和四位将军。
好么,问题最后还是到了知晚这里,知晚差点吐血。
说白了,不就是要她掏钱修路。
哪怕只招收五万官兵,一个月下来,她也要掏十万两,当她是开钱庄的呢!
知晚这人偶尔吃亏,可是亏大了,她才不吃呢,既然修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那些商人总要表示一番吧?
在水一方很挣钱,她承认,可是一个在水一方也比不上一个京都的商铺吧?
她掏八成,余下两成让京都大小商铺掏,尤其是那些经常运输粮食的商铺,更应该掏。
除了他们外,还有各地的商铺,那些商户捐多少修路,在水一方掏的银子是他们的四倍!
至于那些得了修路的好处,却不付出一丝一毫的商人,知晚也不逼他们,只说一句,这条路他们没有一分一毫的付出,要过路,便要交过路费。
这可是真正的此路是我开。
态度和强硬,不过那些商户也不傻,修路他们也收益,而且是很大的好处,掏银子掏的很爽快。
京都店铺林立,那些小摊贩,可没人去收钱,人家都是纯手工的,修路跟他们没关系。
一个店铺,年收入在百两之上基本上捐一两朝上,一千两之上捐二十两朝上,收入过万,捐三百两以上。
不过是毫毛而已,毕竟只捐这么一次。
大小商铺不下一千,还有官员和民间捐赠,林林总总也捐了二十万两。
光是京都一个地方,知晚就掏了八十万两,幸好不用一次性付完,不然她要变卖在水一方了。
真正的是全民修路。
一条宽四米有余的道路不用两年便修了个七七八八。
捐赠一直在,后来大路修完,还余下三十多万两,知晚一挥手,把水路也修了。
在各大水路上放船,组织水路运输,供人租赁,帮人运送货物,从中获取报酬。
让各地的资源调动起来。
买卖,就是买东卖西。
贫穷大多是因为手里的东西卖不出去,抱着金山不知道用,像那些果子,生长的地方多的烂地上做肥料,别处却有钱买不了。
时令的瓜果,知晚还特别研究了下,教大家怎么保存,做成罐头,研制酸果,极大的减少了百姓的损失。
道路方便了许多后,不少人都富足了起来。
知晚这个组织者,更是挣了个满铂,不过一大半都归了朝廷。
这都是几年后的事,而此刻的知晚正胎动,生孩子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吃糖
知晚深夜胎动的,折腾到第二天晨曦初开,才生下来一个小王爷。
没错,是小王爷。
知晚才生下孩子,几乎是才听到产婆宣布是男是女,徐公公就从两道圣旨中挑了一道宣了。
又是一个等级比爹高的儿子。
叶归越虽然打了胜战归来,但是皇上并没有赏赐他什么,就一个太子之位,可惜,儿子不要。
这爹也干脆,你不要那算了,一个铜板都没你的。
四位副将军都获得了丰厚的赏赐,官升两级,黄金白银赏赐一堆。
楚沛、元皓、容景轩三人出征,把酒中酒铺子丢给知晚管理,顺带还帮元皓丢了个媳妇回来,钱挣了,娇妻也娶了,人生很美满。
不过最美满的还是承郡王,什么都没做,天上直接掉馅饼,京都在水一方一成股,给了他整整二十三万两,一百两的银票,数了一个时辰。
不过,数钱的不是他。
咳,你们肯定想象不到,他媳妇是什么时候数钱的。
没错,是洞房花烛夜数的。
鉴于新郎官醉的跟死猪一样,不能让洞房花烛夜太难熬了,知晚就让人把在水一方的账册和分红送了去,很简单,数数看银票和账册可有差错。
而且不止数一遍,要确定是对的。
第一遍数的银票少了,第二遍又多了,第三遍才对。
真是第一遍数是快乐,第二遍要打起精神,第三遍是折磨。
还有厚厚的账册两本,哪怕囫囵吞枣的看过去,也花了很久,叶娇衾对知晚是又爱又恨。
闲言少叙,再说知晚,生了孩子这会儿还力气虚脱昏睡着呢,床榻被丫鬟收拾的很干净,尘儿思儿两个眼眶通红的,鼻子这会儿还一抽一抽的。
知晚叫的那么惨,没人敢捂住她的嘴,这些木头糊着纱绸的窗户隔音效果奇差,两小家伙听到自己的娘亲哭的呼天抢地,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王妃让人把他们抱走,尘儿思儿还发起了小脾气,这不就站在门外,一人抱着自己的爹一条腿,巴巴的看着正屋。
有时候着急了,叶归越要走,腿上还拖着两娃。
那形象,极容易笑场,哪怕当家主母在屋子里疼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