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知晚睡着了,尘儿思儿两个就趴在床边,一会儿看看知晚,一会儿看看睡的香的弟弟,想摸又不敢摸。
“爹爹,弟弟,丑,”思儿吐字很清晰了,有些嫌弃的看着皮肤皱褶的,还红红的弟弟,头发少,眼睛也小,手也小,怎么看怎么丑。
尘儿看了看,重重的点了下头,正要说话呢,某个无良老爹一句话飘过来,“你们两个才生下来时,比他更丑。”
思儿,“…。”
尘儿,“…。”
众丫鬟,“…。”
尘儿还好,思儿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可是吓坏了一群丫鬟,忙哄道,“小郡主乖,不哭,别吵着娘亲和弟弟了。”
知晚动了动眉头,叶归越一脸黑线的看着女儿,一伸胳膊把她抱了起来,“思儿不丑,越长大越漂亮。”
最后来了一句猛的,“比你娘还漂亮。”
思儿这才破涕为笑,“哥哥比爹还漂亮。”
钱嫂经常说小郡主以后长大肯定跟郡王妃一样美,小王爷跟郡王爷一样俊朗,俊朗她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美她知道。
只是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用漂亮来形容,叶归越的脸有些黑,扫了钱嫂和春香一眼,两人没差点跪下来,天可怜见,郡王爷漂亮这词她们可没有教过小郡主啊!
大喜日子,叶归越不可能真罚她们,把思儿放下,迈步出了书房。
钱嫂和春香吓出来一身冷汗,思儿浑然不觉,继续守着弟弟,一双眼睛亮如葡萄。
知晚是被哭闹声吵醒的,醒来时,见到思儿轻轻的拍着离儿的小心口,学着知晚说话道,“乖,别哭,先睡觉,醒来给你吃糖。”
把知晚吓了一跳,忙道,“离儿还小,可不许偷偷给他糖果吃。”
“为什么?”思儿不解的看着知晚,那么好吃的,酸酸甜甜的糖果,为什么不能给弟弟吃,做姐姐的要让着弟弟啊!
知晚忍着不适,靠着大迎枕,把离儿抱起来轻轻的哄着,笑道,“你们两个这么大的时候,也没有吃过糖果,弟弟当然也不行了,你们想看到一个牙齿都长不齐的弟弟?”
尘儿思儿猛摇头,连连摆手,“不给弟弟吃糖。”
其实他们也没多少糖果的,一颗糖分成八分,一人一半,给弟弟吃的还是他们从牙齿缝里节省下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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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登门
可怜一对小兄妹,盼着疼弟弟,除了摸摸外,说话听不懂,连吃都不许给。
尘儿思儿看着知晚喂离儿吃奶,就直砸吧小嘴,他们断奶成功还没两个月呢,这一会儿奶瘾犯了,想吃的不行。
知晚摸摸两人的小脑袋,让他们吃奶那是绝对不行的,回头再戒不掉怎么办,只能给他们喝牛奶和羊奶,想起来,知晚就觉得有愧与他们,当初为了回侯府,把他们丢给钱嫂和春香照顾,虽然没饿着,可到底不是自己奶大的,还连累春香和儿子分离,一个月只能回小院几趟,有时候还是娘把儿子带来给她看。
一想到这些都是某男害的,就忍不住在心底咒他,觉得尘儿就应该多尿他几身,抱断奶之仇。
离儿吃完了就睡,尘儿思儿就趴在小床边上,小心的摸着他,然后摸着小床道,“弟弟睡的是我的床。”
“也是我的床,”思儿咯咯笑道。
知晚靠在大迎枕上,看着三个宝贝儿子女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外面,一身妇人装扮的白芍迈步进来,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放的是乌鸡汤。
几个丫鬟出嫁了,可是知晚没有提大丫鬟,还是让她们继续做,她们也不愿意离开。
钱嫂忙过去接了托盘,瞥了白芍的肚子道,“你也是怀了身子的人了,没事在院子里待着就成了,怎么还来这里干活?”
白芍脸皮微红。只要别人一提她怀了身孕,她就忍不住脸红,“我在屋子里闲的无聊。这些活一点都不费劲。”
说完,赶紧转移话题道,“方才信国公夫人登门了。”
知晚眉头轻挑,王爷回来也两个多月了,一直忙于战后的事,无瑕分心其他,听说信国公未免尴尬。告了病假,两个多月没有上朝了。
如今边关的事已经了结的差不多了。王爷也空闲了下来,这个时候登门,显然是为了王爷认祖归宗的事。
如今王爷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连皇上都奈何不了他。
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相公啊,板上钉钉的大皇子,皇上想封太子,他还不稀罕。
只要认回了王爷,等于是认回了一个皇帝,外加两个小王爷一个小郡主,这些人中,最不稀罕的估计就是知晚了。
紫珠院,正屋。
王妃也预料到了这一天。知道信国公府迟早会来人,只是没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了。
这不是耽误她做面膜吗!
叶娇衾嫁给了承郡王。有了京都在水一方的一成股,王妃是既羡慕又惋惜,要是其余二十几个在水一方也有一成股的话就好了。
女儿也懂事,承郡王有在水一方的股,手里有打八折的玉牌,那些美容护肤的好东西。不要钱的买,只要承王妃有一份。她就有一份。
她的日子是越过越滋润了,儿子儿媳妇都好,就是王爷身世的事有些心烦。
她在担心王爷要是真的认祖归宗的,是不是要从镇南王府搬到信国公府去。
她从嫁进来起,就一直住在紫珠院,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有感情,舍不得走。
可是不走似乎又说不过去,毕竟镇南王府是从镇国公府改建而来,总不能让镇国公府那些人搬走吧?
只是信国公府又怎么能和改建了许多的镇南王府相提并论?
信国公府她不是没去过,老实说连镇南王府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就凭镇南王府权势滔天,信国公府日渐颓败就感觉的出来了。
不过听说最近,信国公府门庭若市,上门巴结送礼的人数不胜数,信国公这一病,至少给信国公府带来了两三万两银子的入账。
王妃躺在小榻上入神,脸上抹着的可是十两银子,不物尽其用就浪费了,哪怕她贵为王妃,也舍不得啊!
一想到这么点东西就值十两银子,王妃的心肉疼的紧,都飞知晚的口袋里去了。
左右信国公夫人也不是她正经婆婆,王妃就让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一刻钟后才迈步出去。
王爷回来两个月,王府谢绝外客,王妃也没有出去做客,信国公夫人一看王妃的脸色,有些吃惊,“王妃的皮肤看起来倒是比十八岁的姑娘还要水嫩。”
哪个女人被夸年轻都心里高兴,尤其是王妃都三十好几了,笑道,“女儿孝顺,送了一堆极品面膜回来,皮肤是越来越好了,信国公夫人不妨多试试,年轻一二十岁不是问题。”
信国公府人听得咋舌,在水一方的极品面膜,那是一般人用的起的吗,只是怎么是女儿送的,“在水一方不是郡王妃开的吗,怎么不是她送的?”
王妃端茶轻啜,笑道,“郡王妃是个出手大方的,每个月派人给我送来五百两的购物卷,买什么随我。”
信国公夫人有些倒抽气,每个月五百两,一年下来那就是六千两啊,可没哪个儿媳妇有这么大方的,越郡王妃可是她名义上的孙媳妇。
一想到信国公,府里上下都求着他认王爷,偏他胆怯了,儿子太霸道强势,孙子重孙子个顶个的吓人,这是认儿子孙子还是认回祖宗啊,他也没法强要王爷认祖归宗,先等等吧,只要儿子孙子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国公爷是心满意足了,可是她们不满意啊,凭什么白白便宜了别人,孙子将来做皇帝,信国公一脉能少了好处?
信国公夫人一忍再忍,这不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谁来府里,总会问一句,镇南王什么时候认祖归宗?
她们哪是冲着国公府来的,是冲着镇南王来的!
一杯茶喝完,信国公夫人还是没有开口,王妃也不催她,就东拉西扯的闲聊着。
最后还是信国公夫人耐性不够,问道,“王爷没有查三十几年前的事吗?”
王妃淡淡的笑着,“这些日子王爷忙的脚不沾地,连进内院的时间都没有,老夫人那里也没有去请安,查没查我也不清楚。”
王妃几乎是确定了信国公是王爷亲生父亲的事了,对信国公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软了不行,硬了也不行,不过她倒不怕信国公夫人敢把她怎么样,她没那个胆量。
信国公夫人想那事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京都也传的沸沸扬扬的,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王爷是国公爷亲生子的事京都传了也许久了,这些日子更是传的厉害,国公爷怕上朝和王爷撞上尴尬,已经两个多月没上朝也没有出国公府了,总不能一辈子这样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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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德才兼备
王妃嘴角微微上弧,笑的婉约端庄,“我也理解信国公的难处,可这些日子王爷的事忙,连当年先皇后的事都无瑕过问,更何况是这事了,事情还得一桩一桩的来,国公夫人别急。”
国公夫人脸上带笑,可是心里却更猫挠似地,你自然是不着急了,儿子女儿都好,国公夫人眉头一挑,问道,“之前传言楚家大少爷乃是王爷的嫡长子,这事也属实吗?”
王妃婉约的脸色再挂不住了,一旁站着的丫鬟婆子用一种隐藏的冷眼望着信国公夫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妃努力维持笑脸,这事压在她心底许久时日了,王爷归来那几日,她曾旁敲侧击过,王爷一句话都没有说。
楚沛是王爷的嫡长子,当年为了救大皇子被王爷拿出去做了替死鬼,这份愧疚之心,她能从王爷的眼眸中看的出来。
对于瞻儿,王爷心中有愧,对于楚沛,他的愧疚之情更大!
楚沛如今是郡王爷手底下四员大将中的一个,跟越郡王更是打小玩到大的,情义比瞻儿要深许多,将来越郡王继承王位之后,心偏向谁不言而喻。
王妃看着手上的丹寇,忽然一阵心烦,想送客了。
国公夫人像不知道似地,笑道,“二少爷性子模样都像极了王爷,隐约还能看到三分像国公爷,国公爷对他可是喜爱之极。”
王妃挑了挑眉头。抬眸望着国公夫人,国公夫人笑了笑。
这是在表示支持瞻儿?
王妃心底有三分松动,她知道国公夫人不会凭白帮她。定是有所相求,不外乎是想她儿子谋个高官厚禄罢了。
王妃脸色恢复了婉约从容。
国公夫人出紫珠院的时候,正好遇到大太太和三太太,两人眸光闪了闪,忽然觉得有些心慌。
王爷可是镇南王府的顶梁柱,一旦他离开了,王府就像没了天。靠四老爷根本振兴不了王府!
而且四太太也没有王妃一半的大方,往后她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更何况。在一起明着斗,暗着争,也算有了五六分感情,往后要是真的搬离王府了。要见面可就难多了。
每每想到这些,大太太就想骂一声猪脑子。
骂的不是别人,是老夫人。
就凭她手里的暗卫,偷偷杀一个姨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由着她活到现在,连累她们受罪!
说到底不还是那点私心作祟,想王位能传到四老爷手里,可也不看看四老爷是什么货色,连给王爷提鞋都不配!
一边想利用王爷光耀门楣。一边想害死王爷,把位置传给四老爷,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妙。亏得那些年她们还庆幸,幸亏老爷不是王爷,连王爷都差点死在老夫人的暗卫之下,他们怎么夺的过去,结果呢!
不过是打着试炼的幌子想正大光明的害死王爷罢了,还替王府落下个家规严格的名号。
想到这些。两位太太就想笑,国公爷是把王爷当亲儿子培养长大。教他为人的道理,教他执掌兵权。
以前府里几位老爷年纪相差不大,是一起扎马步学武的,烈日下,一站就是两个时辰,满头大汗,苦不堪言。
几位姨娘都心疼儿子,舍不得他吃那个苦,会偷偷的跑去看,偷偷给他们喂些水,唯有老夫人教导王爷,王爷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一定要坚持住。
王爷很听话,哪怕再辛苦,再难捱,他都忍了下来,深得老王爷的疼爱。
而大老爷他们偷奸耍滑,装病装晕不要学武,王爷骂了几次后,也就随他们去了,一门心思全在王爷身上。
出征的时候,会把王爷也带上,听说王爷很小的时候就会杀人,国公爷忙着打战,把四老爷交给心腹教,结果老夫人舍不得四老爷吃苦,硬是让那心腹放水。
老夫人当时是这样说的,“我已经有个出众的儿子了,跟随王爷征战沙场,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他一离开,我的心就担心的揪起来,他是嫡长子,那是他应当背负的责任,我不敢要求国公爷什么,可老四是弟弟,将来有哥哥护着,不会被人欺负…。”
一家之中,要一个格外优秀的继承家业,其余的可以适当宽松一些,这也是人之常情,国公爷偏疼王爷些,老夫人疼爱四老爷一些,大家也能理解。
只是没想到,老夫人对王爷严格,舍得王爷吃苦是因为王爷并非是她亲生,估计王爷就算战死沙场,老夫人也不会惋惜什么吧?
慈母多败儿,幸亏王爷并非老夫人亲生,不然他也不会有今日成就。
她们常想,王爷要是生在信国公府,只怕也不会有今日权势。
一切都是命啊!
国公爷倾尽心血养大的儿子,引以为豪的儿子,最后竟然是别人的,她们真怀疑国公爷要是泉下有知,估计会气的活过来把老夫人掐死吧?
王爷是个重情的人,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老夫人与他有恩也有仇,不好清算,但是国公爷对王爷可是没话说,虽然严格却也是最疼他的,或许打着老国公的名号,也许能把王爷留下,哪怕占个义子的名头也好啊!
撇开这些,再就是搬离王府的事,如今王府可都捏在王妃的手里,有多少是国公府原本的,有多少是王爷挣回来的,都夹在了一起,算不清楚了,总不能让王爷净身出户吧?
那可真是半点恩情都没有了。
可要是全部拿走的话,那大家还活不活了?
两天后,正逢朝廷休沐的日子。信国公府三老爷登门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仇姨娘。
这是仇姨娘第四次登门,前两次见到的都是老夫人。第三次见到的是知晚,这一回她见的是王爷。
仇姨娘头发斑白,神情疲倦,好似没了神采行将朽木一般,可见这些日子她过的并不好,那是一种求死不能的神情。
正屋内。
王爷王妃坐在首座上,几位太太做在下首。还有府里的媳妇和未出嫁的姑娘都在。
王爷端茶轻啜,神情冷淡。
王妃看了眼信国公谢三老爷和仇姨娘。知道今儿这事势必会有个结果,便道,“去把老夫人请来。”
老夫人在王府眼线密布,仇姨娘上门的事她早知道了。这会儿正跪在佛主跟前告罪。
赵妈妈去请的时候,华妈妈道,“老夫人拜佛的时候不喜人打扰。”
赵妈妈是王妃的贴身妈妈,以前见了华妈妈,很是不被待见,如今腰杆子挺的直直的,笑道,“老夫人拜佛时不喜被人打扰,府里上下都不知道。不过今儿情况特殊,王爷事忙,好不容易得了空休息一番。总要把有些事查清楚问个明白,得罪老夫人奴婢吃罪不起,得罪王爷,奴婢更是没那个胆量,还请老夫人见谅。”
赵妈妈这是忍着,心里直冷笑。老夫人还真是够镇定,可是有些事是能躲的过去的吗?佛主保佑的是那些心底仁厚之人。会保佑她吗?
老夫人叩拜了两下,才让华妈妈扶着她起身,瞥了赵妈妈一眼,那冰寒的眼神,赵妈妈入坠冰窖。
赵妈妈是带了软轿来请老夫人的,可是老夫人没有坐,是走着去的。
进门时,老夫人神情从容,寻了个地儿就坐了,望着仇姨娘道,“无论你说什么,我只有一句,这么多年,我无愧于心,我好心救先夫人,是她害我早产没了女儿,当年我只想抱回王爷,是你一进门就告诉先夫人说生下了个小姐,早夭了!”
老夫人连生了两个女儿,对女儿一点都不稀罕,若不是仇姨娘把话堵死,她又怎么会抱回两个孩子,不正是怕露馅吗?
当年她肚子不是特别大,抱回两个孩子本来就惹人起疑,她不是没想过把女儿扔给别人养,可是她狠不下那个心,她知道信国公原配不是故意的。
对于害死王爷亲娘的事,她不会承认,当年她是打算把女儿留给她的,留个女儿,她不会死,是仇姨娘做的孽,要她受罪可能吗?
对于老夫人说无愧于心四个字,一屋子的丫鬟唏嘘不已,就算当时王爷亲娘害她动了胎气,早产了,可那也只是个女儿啊,你怎么就能狠心要人家儿子呢,就算仇姨娘说谎了,你也可以把女儿给她啊,亏得她说的出口。
可是设身处地想一想,老夫人那会儿在国公府也难为,连生了两个女儿,姨娘还怀了身孕,比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要早出世一两个月,老夫人心里也焦急。
国公爷不大喜欢女儿,一心盼着儿子,要是让姨娘先生下庶长子,那老夫人的地位肯定受到影响。
要是老夫人那会儿真的好好的,生下三姑娘,如今国公府十有*是大老爷的,在压力逼迫之下,老夫人肯定会对大老爷下手,他活不活的下来天知道。
正因为有了王爷,老夫人没了压力,国公爷高兴了,府里安安生生的,没出过什么大事。
只是没想到信国公原配,王爷的亲娘会承受不了打击,神情憔悴,更被人误会成疯子,最后抑郁而终。
最可怜的那个是王爷的亲娘。
说到可恶该死,绝对是仇姨娘,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仇姨娘知道她这辈子到今天就算到尽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王爷认祖归宗,国公爷念着她最后一点情义,对她两个儿子好一点儿,别迁怒于她们,这一辈子,她也活够了。
王爷坐在那里听着,脸色阴沉如霜,这些流言他早有耳闻,心里也有三分底,可是现在亲耳听仇姨娘说起他亲娘,王爷就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仇姨娘。
最终是没有杀她,让谢三老爷带她回了信国公府,并让他代问信国公一句话,为何当年他娘说生的是两个孩子,他为什么不信?既然当年不信,今日为何要信?
这是怨恨。
若是他信了,也许那时候就能真相大白。
王爷扫了屋子一眼,沉静道,“既然我非父亲亲生,但是他一直视我为己出,辛苦培育我,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从三房挑三个子弟,我会亲自教养,如同父亲当年培养我一般,最德才兼备的那个,我会把当年父亲交给我的权利全部交给他,他会是下一任镇国公!”
老夫人蓦然抬眸,四老爷更是站了起来,王爷冷冷的扫过去一眼,四老爷顿时连嘴都张不开了。
父亲当年就一视同仁,是他们不争气,王爷也是秉承父亲的做法,他无权置喙。
大太太,三太太喜不自胜。
可是下一秒,就有些担忧了,因为王爷说,让她们自己打听一番,当年国公爷是怎么教育他的,越儿小的时候吃的苦头,他就会怎么教那些子弟,吃不了那个苦的就不要送来,送来了就没有后悔的机会。
另外吩咐叶总管道,“去挑选个风水宝地,我要重建镇南王府。”
最后就是清算公中的财产了,这个最难办,王爷不想多说什么,交给王妃处理,不论最后算出来多少,拿三成出来,算是赠给另外三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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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周朝大家闺秀们为了嫁富嫁贵嫁嫡使出各种手段,重生的女主又是如何周旋其中,守护好至亲,报前世恩仇!(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世子
对于镇国公府的继承人和王府分家的事,王爷怎么说的,没有人敢反对,也没有权利反对,王爷如今还是族长,族中人没有谁愿意没了王爷这棵大靠山。
王爷打定主意把国公爷交给他的权利继续转交给国公爷的亲孙子们,不过这对王爷来说,不过是断了根肋骨而已,修养几日就没事了。
但是,府里上下都知道王府富有,可是王府富有到什么程度,可没人知道,就是老夫人都不清楚,王府在王爷的手里达到了顶峰。
好在当年国公爷过世时候,公中留下多少东西都有记录,这是王府的习惯,也是各大的世家的习惯,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跟这些分不开,一代家主过世,留下的东西没有他接手的时候多,那就是失败的,守成都做不到,更谈不上振兴了。
公中的账册一摞摞的搬到紫珠院,让三位太太一同看,上面有国公爷的印章,那印章已经陪着国公爷下葬了,做不了假。
三位太太越看越是眼热,珍奇古玩,善本字画,还有玉雕珊瑚树,光是珊瑚树都有两百多株,她那么高的有两株,半人高的有十株,还有大东珠,小东珠,都是用斗量的。
富可敌国,不是一句空话!
可是当她们看到是二十年前的账册时,心顿时凉透了。
她们之前看到的那些里面最多只有十分之一是国公爷留下的。余下的都是王爷挣回来的。
公中的铺子也在王爷手里扩大了一倍不止,皇上赏赐的田地更是不知道多少。
王妃翻着账册,脸上不露声色。心里也是惊涛骇浪,王府内院是王妃再掌管,但是外院是王爷在打理。
每月往内院拨钱,外院有多少钱,她也不清楚,原来这么惊人。
让出三成给她们,那得是多少啊。给一成也足够了。
王妃有些心肝肉疼,可王爷都把话放出去了。她还能说什么,王爷这是要报答国公爷的栽培之恩啊!
账很好分,就是把现在的减掉二十年前留下的,再把二十年前的收益取最好的收入。乘以二十,余下的都算是王爷的。
这样做,王妃已经很厚道了,三位太太想到还有一成收入,就不计较太多了,免的伤了情分。
除明显是皇上赏赐的,价值无法估算的外,其余所有的东西都折算成银子,大约是三百万两的样子。离开之前,会给她们一人三十万两。
三位太太没差点乐疯,幸好这时候有人泼冷水。是四太太泼的,冷不丁的蹦出来一句,“王府百年传家,所得的收入还抵不上在水一方一年的收入。”
光是京都的在水一方每年光门票收入就一百六十万两,接近两百万两了,大越朝多少地方有在水一方啊!
本来很高兴。现在一听到在水一方,就都有些抑郁了。要是能得在水一方一成股,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抱着这么个摇钱树,难怪王府里闹这么大的动静,临墨轩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人家不在乎那点小钱!
知晚是不怎么关心,不过在床上躺着做月子,除了逗孩子玩外,也只能听听这些热闹了。
叶归越坐在床边,抱着思儿,一只手还握着知晚的手,轻轻的揉捏着。
知晚望着叶归越,问道,“父王已经打算重建镇南王府了,咱们再跟着去新王府不妥吧?”
叶归越切切的看着知晚,妖冶的凤眸里满是笑意,“我有自己的郡王府,尘儿和离儿也有各自的王府,不会没地方住的。”
这个她当然知道了,实在不行,她还能住在水一方,“要是历州不是离京都这么远就好了,咱们可以住在别院里。”
知晚愁啊,她一想到将来要做太后,要住在皇宫里,还要端着架子,就愁得直皱眉头。
“王府密道里那些东西怎么办?”知晚笑问。
王爷怎么可能只有三百多万两的东西,要知晚算,至少也要加一倍!
不过王爷钱再多,知晚也没有一丝想要的心,钱,她绝对够用了,将来儿子做皇帝,那钱才是真正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知晚抱着离儿,轻轻的摇着他,“父王那么多私有财产,信国公府不可能不分一点去,还有楚沛,总要认回来的,还有二少爷,两个都是嫡子,将来谁继承王位,还有的争。”
叶归越伸手捏知晚的鼻子,眸底灿如星辰,“父王说了,他的财产分成四份,继承他兵权的拿一份,另外一个拿三份,让他们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