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挺认真的样子,正好我要写东西,你给大家讲讲笔仙。”魏杰跟着杨金麟去拿笔了。

  “说说吧?”刘义也凑了过来:“看你的样子停害怕的,这么多人,你害怕什么?”

  “人最可怕。”马智在烛光中摇摇头。

  “那你说说是怎么玩的,总可以吧?”刘义不依不饶。

  “那倒可以,”马智喝了一大口啤酒,小声地说:“两个人就可以了,最好是好朋友,就用这种手势,两个一起握着笔,然后就很诚心的对着笔说,:笔仙笔仙,我诚心诚意的请你出来,如果你愿意,就在纸上画个圈,如果不愿意,就打个X。”

  “哈哈,有趣的童年。”刘义笑了。

  “那笔自己会写字?”西门问。

  “嗯,”马智点点头,不看西门的眼睛,接着说:“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对方在写字,还互相骂着玩,后来我们都呆了,因为那支笔越写越快,而且字体不是我们认识的。”

  “都写了什么?是不是很灵验?”曹尔文也问。

  “我不能说,我不想回忆那段往事。”马智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说说呗?”刘义催促。

  马智不说话,只是一直的摇头。

  “算了,别逼他了。”西门把话题岔开:“我们不是也邀请碟仙吗,魏杰该写好了吧?”

  “早着呢,看来要写很多文字,”杨金麟拿着一支蜡烛,笑着走进客厅:“他在书房写呢,还不让我离开,我来拿根烟,呵呵,你们等着啊。”

  “曹大师对这些游戏怎么看?”西门问曹尔文。

 


第六章 禁忌门

  “呵呵,笔仙是一种招灵游戏,通过笔来和一种我们姑且称之为笔仙的生物交流,笔仙,并不是附在笔上,而是平时就在我们身边的,每个人的笔仙数量都不同,一般都有多个。这个要问笔仙自己了,有时候他们会抢笔说话,所以一场游戏中的笔迹和个性不同。当笔仙的发言总自相矛盾时,八成就是他们开始抢着说了,十分有趣。关于笔仙说话的可信度嘛?每个人的感想不同,有人认为特别准,也有觉得不全对,可能有时乐天派的笔仙还会和你开玩笑,耍耍游戏者,呵呵。”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还是人的其他意志在写东西对吧?也可能是一种潜意识?”西门问。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多种思想隐藏在主题思想下,很简单的例子,比如,一个很理智的人,假如喝醉了,可能变得冲动,那我们也可以说是酒仙控制了我们的思维,我年轻的时候,一直喜欢一个女孩,一直不敢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直到有一次我醉了,才发泄出来,我才知道我有多爱她,于是他成了我的妻子。”曹尔文说完,笑了。

  “还是大师懂得多啊,我在英国,从来没有听过类似的说话,我是学医的,只相信试验后的结果。”刘义说道。

  “那碟仙哪?是怎么回事?”张男一直在旁边听,听到这里,他也忍不住问:“大师了解吗?”

  “略知一二。”曹尔文平静得说。

  “那您说说吧?”张男凑过来。

  “待会儿,大家不就要玩了,你别着急。”曹尔文卖起关子来。

  “我听过一种说法,”张少聪突然在远处说:“碟仙据说都是夭折的小孩,而且不可能预知未来,他只对已发生的事了解。而且玩碟仙的一般都要减一定阳寿给所招的小鬼,以维持他在阳间的时间。”

  “真的假的。”张男看着张少聪那张苍白的脸,有点害怕。

  “哈哈,张男,你怎么看上去有些紧张。”西门觉得可笑:“这本身就是游戏,当然不是真的,我很赞同刘义的说法。”

  “我也是半信半疑,你说有天理吧?那坏人有怀报吗?”张男站了起来,无奈的说:“冷,去加件衣服。”

  “坏人有怀报,坏人有坏女人抱,来,我抱抱你就不冷了,哈哈。”马智笑得很苍白,看得出,他是有些紧张才故意笑的。

  大家正说着,魏杰风尘仆仆的和杨金麟回来了。

  “真不容易,哈哈,你们看他写的,百家姓都写全了。”杨金麟笑着对大家说。

  “你怎么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西门拉住杨金麟小声地问。

  “分心术,省得大家埋怨我看不上世界杯。”杨金麟小声地说。

  “好了,准备开始!”魏杰很有兴致说:“先把桌子上的啤酒都拿走,这样对神仙不恭敬,我来介绍一下,碟仙,顾名思义就是在碟子上的神仙。他们无形无影,附在碟子上,他们有预知未来,过去的能力。他们很善良,当然偶尔也会调皮一下。这世界真的存在一些人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或许很多人并不想遇见,但是他们,对我们没有什么害处。也许你们应该见见。”

  大家看到魏杰庄重的样子,都笑了,也都积极的配合。

  “好把,一切就绪,我们开始了。所有的人围坐在纸旁,碟子则放在纸上,你们看到了,碟子上我画了一个红色的箭头,这个箭头大待会儿会给我们一些答案。就点一支蜡吧,打开一扇窗,然后所有的人用手指轻点在碟子上,每个人用意念去想:小碟仙快来,如果其中有一个人心有杂念,那么小蝶仙是不会来的,如果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了。”

  “纱窗别打开,山里的蚊子相当厉害!”杨金麟阻止要把窗户全部打开的王少聪。

  “马智,你怎么不过来?”魏杰看到只有马智一个人坐在远处发呆。

  “我,我不玩。”马智摇摇头。

  “那怎么行,待会儿玩的时候,大家都不能抬头的,有些神仙不愿意让人看到,你要是不玩,就到别的房间。”魏杰很严肃地说。

  “那好吧,我也玩。”马智无奈,他实在不愿意一个人走开。

  “我强调一下,一切问题解决后,就要请碟仙回到原位,这一步不能马虎,因为做错可就不得了!当问完了所有问题后,一定要说:碟仙碟仙,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你可以下去了!之后碟子就会回到原来位置,我们就可以把碟子揭开和收拾了!”

  大家看着魏杰的样子都觉得好笑。

  “你们别笑,碟仙这东西,呸!呸!不能说东西,这神仙脾气可是不小,来吧。”

  “怎么能知道碟仙已经来了?”杨金麟问。

  “当碟子自己动起来的时候,好了我们开始了。大家一起默念,小碟仙快来吧!”

  魏杰第一个闭上眼睛,开始默念。

  其他人有些闭上了,有些还把笑容挂在脸上。

  风“呜呜!”的刮着,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充满了夜晚山间的凉意。

  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反应。

  “怎么还不来?”魏杰反而第一个沉不住气了。

  “可能路断了,他也来不了。”刘义笑着说。

  “我倒是知道一些,”曹尔文对魏杰说:“你是不是忘记说了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阿,我们上次也是这样玩得。”魏杰看着曹尔文。

  “是不是我们有些东西挡住了他们的到来?”曹尔文提示魏杰。

  “对了,你们谁身上带有避邪的事物了,比如开过光的玉佩?”魏杰问大家。

  “我有,我带了。”杨金麟从脖子上拿出一块玉佩:“到洛阳,请寺里的方丈开的光。”

  “先收起来,放到你的书房在过来,还有谁有?”魏杰继续问。

  大家都摇摇头。

  老杨回来了,回来的匆匆忙忙的,生怕是漏掉什么。

  “扑通!”

  “你怎么了老杨?”西门他们闻声找过来,只见杨金麟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腕子。

  “太慌了,扭了一下。”老杨痛苦的说。

  “你慌什么,这么黑,还要跑,要不要紧?”西门俯身察看老杨的伤势。

  “有点疼,真是老了。”杨金麟无奈的说。

  “我看看。”刘义俯身拿着那唯一的蜡烛:“不轻,你有跌打药吗?现在可能只是发青,可是几个小时以后就会肿啦。”

  “洋酒行不行?”杨金麟问:“我这里没有药酒。”

  “那也行只要是能活血就行。”曹尔文也低头看了看,果然杨金麟的脚腕子都是青了一片。

  管家拿来的半瓶洋酒,刘义开始帮杨金麟擦拭。

 


第七章 生或死

  “别玩了,还没开始,就有人受伤了。”马智有点紧张地说。

  “咳!我就说这屋子里面有怨气。”曹尔文叹口气说:“老杨啊,你修着栋别墅倒也没什么,可是修路的时候不该把那几棵大红松砍掉,我听县里人说,那几棵树有年头了。”

  “是啊,当初我也说绕开,他们那些县里领导一点环保意识都没有,还自豪地说,这种树,山里多的是,我也不知道是他们朴实还是为了讨好我,呀!轻点。”

  “晚上你才疼呢,估计连路都走不了了,让管家送你去房间躺着吧?”刘义站了起来,用纸巾擦手。

  “不着急,我也不困。都坐着吧,我好多了。”杨金麟摇摇头,挣扎着坐在原来他的位置。

  “我看还真灵。”王少聪悠然的说:“可能老杨身上的玉佩冲撞了神灵,再加上你砍了老树的根,所以才有此一劫。”

  “要真是那样,就别玩了,弄不好要出人命!”马智在旁边说。

  “又没有人强迫你玩,不玩你回房间好了。”看到马智一再的影响自己的情绪,魏杰有点不高兴。

  “什么死不死的,游戏而已,我就不信能有什么不测。”刘义笑了笑。

  “是啊,死亡来的时候,是不会敲门的。”曹尔文也笑了,可是他的话却是否定刘义的理论。

  “这样吧,咱们让主人说,玩不玩?”魏杰的情绪到了顶点。

  “我无所谓,反正没电,什么干不成,不知道还要过几天,我听西门的,他是反对迷信的权威。”

  “玩吧,我总觉得有人想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我很期待结果,也想做这个实验。”西门微笑着说。

  “那好啊,不许再打岔了,大家虔诚点,老杨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不想玩,现在就走。”魏杰冷冷得看了一眼马智。

  经过这件事以后,大家真的有点相信了,都把指头放在小碟子的底部。

  西门也放了上去,他抬头看看曹尔文,曹尔文此刻正在对着他笑。

  没人说话,大多数人心理都在默念那所谓的咒语,西门也很投入,他想完全证明这件事情。

  也许真有灵魂出现?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不相信,而影响大局,假装相信吧,碟仙快来吧,碟仙快来吧……

  大多数人都这么想着,毕竟好奇心总是能战胜理智。

  碟子动了。

  并不是有人刻意推动它,很明显,它微微旋转着。

  “碟仙来了,大家不要害怕,也前往不要往四周看,问碟仙的问问题要礼貌,一个个来。老杨先来。”魏杰激动的提示大家。

  “还是西门先来吧,我没准备好。”杨金麟看到眼前这个现象,不由得紧张了。

  “好吧,我先来,”西门看着眼前的这个碟子,轻声地说:“请问碟仙,今晚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碟子稍微转了一圈,开始移动了,它的红色箭头停在“是”字上面。

  “那是什么事儿呢,啊,对了,请问一下碟仙,要发生什么事?”

  碟子继续移动,它依次的停留在“有”“人”“要”“死”这四个字上面。

  大家看了,都不免有些紧张。

  “请问是什么人要死?碟仙。”刘义也问。

  碟子继续移动:“你们恨的人。”

  大家相互看了看,不知道再问什么好。

  “碟仙,能不能说明是不是我们屋子里这8个人,其中的一个呢?”魏杰问。

  碟子好像犹豫了片刻,才开始移动。

  大家都摒住呼吸,看着碟子的走势,轻声地念:“不……是……8……个……人。”

  “不是我们8个人,太好了。”杨金麟出了一口气。

  碟子还在动,原来它还没有说完,大家仔细的看,后面是:“你们一共10个。”

  “10个,我们屋子里是8个人啊?”刘义看着大家:“难道说碟仙指的是管家和厨房的佣人,那到正好是10个人。”

  碟子用移动回答了大家的疑问:“不是他们。”

  “那还有谁?”张男问。

  “这屋里还有两个人?他们是谁?”大家都不解。

  “我来问,请问碟仙,这个俩个人叫什么?”

  碟子又开始移动:“白……玉……”

  “老板,是不是给你们做点宵夜。”杨金麟的管家突然推门进来。

  “啪哒!”桌子上的小碟子裂了,同时,桌子上那唯一的蜡烛熄灭了。

 


第八章 作弊者

  “谁让你进来的!先出去,我们不饿!”杨金麟有点生气。

  其实大家都给这管家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重新点上蜡烛,看着那裂开的碟子,大家都觉得有些神秘。

  “别玩了,太压抑了。”刘义拿起那个碟子,扔到了窗外:“本来打算来看世界杯的,咳!真扫兴!”

  “你怎么把帖子扔了!”魏杰站了起来:“我不是说过,不能随便让碟仙走,他会生气的,那还把碟子摔碎,小心报应!”

  “摔了就摔了,什么破游戏。”马智一直忍着魏杰,此刻也发泄了出来。

  “算了,别说了,我们聊点别的吧,要不让管家安排几个菜,我们喝酒,我还有两瓶洋酒不错,朋友送的。”杨金麟看到大家有些急躁,连忙劝说。

  “也好,喝酒吧,醉了,就可以睡个好觉。”张男站了起来,“我去叫管家,你腿脚不方便,魏杰我们一起去吧?”

  “嗯。”魏杰站了起来,瞪了马智一眼。

  “曹大师,你能解释刚才的事情吗?”西门问对面的曹尔文。

  “哈哈,西门先生不会不明白吧?”曹尔文笑着说。

  “可能有点领悟,但是,我想曹大师见多识广,应该比我领悟的透彻。”

  那好吧,索性也无事,我就好好地给大家分析一下,这碟仙的秘密。实际上碟仙只是一种心理游戏,仔细分析游戏规则,可以看到游戏有这样一种默契 ,首先任何人应该心诚,信则灵。这就是说,请不要怀疑。其次不要阻止碟子运动,如果碟子向某个方向运动,游戏者实际上在帮助碟子运动。

  “如果某个游戏者作弊,其他人会认为是碟子在自己运动,从而成为帮凶。”西门接着说。

   “刚才也许有人知道答案,于是他可以作弊,引导大家的思路。”曹尔文说到。

  其他人都不再说话,听着西门和曹尔文的对话。

  “可是为什么说今晚要死人呢?”西门想了想,自己找到了答案:“我明白了,只有这样说才有刺激性,才都吸引人。”

    “事实上,没有任何人游戏者作弊,在这个游戏里面每个人都无意识的作弊,这是由

  于碟仙的催眠效果,西门先生,你看啊,如果一个人按住碟子,碟子是绝对没有办法运动。为了让碟子运动,游戏者必须试探性性地让碟子运动, 在这种情况下,游戏者会无意识地作弊,这也是一种集体催眠吧,我们都经历过文革,应该不会陌生。”

    “你说的有道理,游戏图纸上某个问题的答案集中在某处,所以大家会无意识地试探相应方向。也倾向于试探自己确信的答案的方向,当碟子到达答案,游戏者会倾向于使碟子停止。”西门一边说,一边看着那张图纸 

    “是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多人知道答案,这种作弊效果会被放大。如果只有一个人知道 答案,其他人也会帮助。事实上这助长了知道答案的人的信心,导致游戏者无意识地引 导碟子指向正确答,或者说意志强的一方的答案,将成为最终答案。”

  “两位大师,我插一句。”魏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看着西门说:“你们说的都是推理,有科学性,但是,今天的问题虽然刚开始就被打断了,可是还是有不能解释的东西,比如,碟仙说这屋子里多了两个人,这能是其他人的意志吗?当时这个答案,我看大家都很意外。”

  “是啊,有科学可以解释得了的,也有解释不了的,我刚才和西门研究了科学一方面的,另外一方面我只能解释为意念。”曹尔文说。

  “还是有点片面,我觉得很神秘。”张男也说:“说到那两个名字,可惜直说了一个,叫白玉,也不知道这是谁。”

  “不!”马智一直坐在角落,突然说到:“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很灵验,也许白玉是两个人,两个人的灵魂,我知道我刚才比较激动,那是因为我小时候请过笔仙,当时的感觉和小时候一样,我觉得今晚要出事情。”

  “那么说,你那次请笔仙也发生了意外?”西门看着远处的马智。

  “是的,我本来不想说,可是我有大难领头的预感,说了吧,我担心不说没机会了,给我点时间,我要整理一下思绪,你们先聊。”

  “要是马智说得没错,那这两个人又是谁哪?毕竟我们这里只有我们8个人,请大家放心,山上没有人住,独我一家,山路又截断了,绝不可能有人上来,”杨金麟环视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那这两个人怎么进来的?”

  “山路是断了,可是碟仙不是来了?”魏杰笑着说:“说不定是飞来的,随风飞进来的,藏在黑暗的地方,注视着我们。”

  “那你说的是鬼了,”刘义笑了:“我解剖过很多尸体,还没见过鬼,也没有鬼来索命。”

  “不到时候吧,呵呵。”张男笑了。

  饭菜摆上来,很丰盛,杨金麟说,停电了,先把不能放的海鲜都干掉,要不然明天就不新鲜了。

  大家各有心事,埋头吃饭。

  饭毕,曹尔文对马智说:“酒足饭饱了,我知道你这个笔仙的故事和你的心理障碍有关系,不过,你要是能说出来,反而能把自己从这种阴影中解救出来,对吧,西门?”

  西门还没有说话,马智抢先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心理障碍?难不成你真是神仙?”

  “哈哈,我不是,我还知道,不光我知道,我想西门先生也看出来的。”

  “我没那么确定,也是猜的。”西门笑了笑。

  “其实你比我智慧,我感觉得到,只是没有我这样大大咧咧,想到什么就说到什么,哈哈。”曹尔文笑着对西门说:“这正是你缺乏的,你不相信自己的灵感,除非灵感战胜你的理智,其实啊,灵感是人类思想最重要的部分。我以前给别人指点,心里也觉得这样说是不是在欺骗对方?拿自己的灵感去骗人,后来我遇到一个高人,他对我说,你应该想到这是拯救别人,为他好,而不是欺骗。”

  “我明白了,我也靠直觉来一次。”西门笑着说:“我看出马智心里有障碍,首先是他不怎么合群,我们听球赛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另外,刚才他说要把思绪整理,其实说一段往事有必要这么紧张吗?看来他的思绪像来就很乱,我这都是直觉,马智你别介意。”

  “嗯,其实你们说得都很对,我说给你们听吧,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

 


第九章 笔之仙

  我杀过人,你们没想到吧?那是上中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好朋友,我们俩的关系好得很,整天在一起,谁也没想到我会杀了他。

  那是一年夏天,他听说了这种笔仙的游戏,我当时很好奇。

  于是在一个晚上,12点,我们俩面对面坐在一起,那是第一次玩笔仙,我们都很紧张,静静的等待,等待笔仙的到来,说实话,我们两个人都不相信,也都只是好奇,15分钟后,我感觉笔动了一下,我睁开眼,看看我的同学,他也感觉到了,正看着我。

  我们俩盯着那只笔,笔越动越快,几乎是疯狂的,我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握住笔头在写字,我低头看,吓了一跳,有点像字,也不太工整。

  “你是谁?”我同学忍不住问。

  那个笔在写:我是笔仙,是他汉朝的妻子。

  “是你写的?”我同学问我。

  “我没有动啊!”

  “去他*。”我同学有点急躁,他继续问:“你有什么法术吗?让我看看。”

  笔仙写道:你想要什么。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抽烟了,摸摸口袋,没烟了,我小心地说:“能给我们一些烟吗?”

  笔仙写道:出去吧,出去就有了,我给你们20盒。

  我同学把笔松开了,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相信,拉着我离开了我的房间。那时候我父亲在刑警队,几乎不着家,我母亲也管不住我。

  12点多,我们俩走出来,来到一个游戏厅,那种游戏厅现在没有了,都是赌博的。我同学口袋里正好有一个游戏币,我们就去玩了,玩的是赛马。

  那一天真邪门,我们押了一个3,就是说1赔3的一组马,马开始跑了,那个游戏的音乐我现在都难忘记。

  我们赢了,然后继续押,那台机器就像疯了一样,反复的都是一个画面,都是这一组赢,游戏币哗哗的流,引得别的人也来下注,人一多,老板就注意到了,他过来看了两场,说机器坏了,就关掉了。

  我们当时赢了很多的游戏币,向老板兑换,老板数了数说,正好是20包良友,当时的一种外国烟。

  我俩当时就晕了,拿着烟回到了家。

  躺在床上,我俩都不敢睡觉,就那样瞪着眼。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觉得困了,看到身边的同学,已经睡着了。

  我想睡,可是又不敢睡觉,希望天能早一点亮。

  风吹到屋子里,吹到桌子上,吹得那几张纸沙沙的响,我想拿东西压住,于是顺手又拿起一支笔,走到桌子前。

  笔还没有放下,我的手好像给人抓住似的,在那张纸上写了三个字:你好啊。

  我吓坏了,可是又偏偏不能把笔放下,那只笔还在不停的写,是写吗?我现在都有点模糊了,有时候觉得是一个声音在对我说,他说它能帮助我。

  于是我慢慢的开始接受他。他说我7年以后要去一个地方,当时说了那个地方的名字,那是一个北欧的国家,之前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也不知道名字。可是后来,七年后,我真地去了,是我爸爸带我去的,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