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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欣点点头。
“你哥哥和张小培是不是在谈恋爱?”
叶小欣再次点点头。
“那么,昨天你们聚会都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是小培的生日,我们去了麦当劳,也没什么,大家都挺开心的,就是最后结帐的时候,我哥要付钱,小培不愿意,两个人有点争执,后来也没什么,我知道小培这个人很好强,她家里条件不太好,所以在人前不太愿意低头。”
“那后来哪?”
“天黑了,我们就散了,我哥哥像往常那样送她回家了。”
“你们几点离开的麦当劳?”
“不到8点。”
“那你哥哥几点回的家?”
“9点多吧。”叶小欣有些紧张,她继续说:“你们不要怀疑我哥哥,他可是个很老实的人。”
“嗯,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从麦当劳到张小培家要走多长时间?”
“很近,要不了多久。”
正在这时,宋晓宇的手机震动了,她收到一条短信,是肖斌发来的。
这条短信也同时发到了白方的手机中。
第五章 神人
“验尸有了新发现,张小培已经怀孕了,大概有6周。”
白方看完短信,关上电话,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孩子真不得了。”
“要是这样,案子就更明郎化了。”李建阳说:“如果指纹和DNA鉴定都指向一个人,那么这些证据足以定案。”
“希望吧,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去发掘。今天不太顺利,查个号码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没办法,谁让电信的电脑出现故障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第二人民医院。
“我想找一下你们医院的负责人,我们是市局的,有个案子要请你们协助。”白方向一名医护工作者表明了身份。
医院的副院长接待了白方和李建阳。
“是这样,我们调查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是你们医院的,我们想问一下具体的情况。”
“我看看。”副院长接过了电话号码,:“这个号码应该是我们的外线电话,现在还有几条外线,其他的都上了局域网了,这个号码,好像是,我打过去问问。”
副院长拨通了这个号码。
“谁啊?我是杨院长,嗯,知道了。”杨院长放下电话,对白方说:“是太平间,我知道那部电话,很老了,你们要调查什么?”
“怎么说呢,”白方笑了笑:“我们想知道,在前天傍晚,记录上是18点45分的时候,从这个电话上打出两个电话,打到一个手机上,我们想知道是谁打的。”
“嗯,这样啊,我叫刘大夫带你们去看看,她比较熟那一区的情况。”
刘大夫30出头的样子,看上去很精神,身上有那种大夫独有的冷。
来到太平间,白方看到了那个神秘的电话,它就在太平间的门外,黑色的老式电话,看上去十分陈旧。
“这部电话是我们这个区唯一的一部外线,知道的人也不少,不过一般人也不太想到这里打电话,可是呢,爱占便宜的人还是有的,包括一些老病号都知道个电话。”刘大夫冷冷得说。
“那这么说,前天谁在这里打电话就很难查到了?”白方问。
“我给你问问,小张!小张!”
从天平间走出一个脸色铁青的男子,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这么年轻,被安排到这样的环境工作,也难怪他一脸的颓废。
“小张,前天是你值班吧?”
“是啊,怎么了?”小张不屑的回答。
“这两位市公安局的,来调查情况,你记不记得前天晚上快7点的时候,谁在这里打过电话?”
“是18点45分。”李建阳看着颓废的小张。
“前天,哎?好像有人打电话过来问过,问谁打的电话,我说不知道。”
“对方还说了什么?”白方问。
“他问这个电话是那里的,我说是太平间,对方就挂了。”
“嗯,”白方点点头:“刘大夫,这楼上是什么地方?”
“化疗区,住着一些重病号。”
“我们知道打电话的这个人是个女人,听声音因该是一个年级比较大的人,不知道好不好找。”
“这个区病人大多年纪都不小了,你们跟我来吧。”刘大夫径直的向楼上走去,白方和李建阳笑了笑,跟在后面。
“老李!老李!”刘大夫叫出一个中年的护士,对白方说:“她是这里的护士长,有什么问题你问她吧,老李,这是公安局的同志,来调查一些事情,你要积极的配合。”
“好的,刘主任。”护士长看着白方他们,点点头。
“你们谈吧,我那里还有几个病人。”刘大夫说完,转身走了。
白方挠挠头,看着刘大夫的背影。
“请这里坐,”护士长把白方和李建阳让进了值班室:“不知道你们要调查什么?”
“我们想找这样一个人,女的,老年,应该有病,熟悉你们医院,知道这个楼下有一部外线电话,曾经去打过。”白方说。
“您说的这些,有几个都符合,嗬嗬,这里是医院,老年的女病人不少,住过一段时间,就和我们熟了,也都下去打过电话,她们倒也不避讳那个地方,你们也知道,老年人没有几个有手机的,有些还挺可怜的。”护士长显然比刚才的刘大夫热情:“她叫什么?或者还有其他特别的吗?”
“这个……,”白方迟疑了一下,他继续说:“她前天晚上18点45分去下面打过一个电话。”
“前天,”护士长抬头看着白板上记录:“还真巧,那个时间化疗已经结束了,除了不能动的,至少有6个人有可能,虽然我没看见谁下去了,还有具体的吗?你们找她有什么事情能透漏么?也许我可以推断出来是谁。”护士长的眼光中有点闪烁光芒。
“嗯,”白方意识到了对方的眼神,于是他把来意大致的告诉了对方。
“我想着你们也是找她,”护士长笑了:“她叫刘爱玲,是个退休教师,得的是脑部肿瘤。”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人是她?”白方问。
“说来你们一定不相信,她是个神人,说来话长了,几个月前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昏迷,很危险,心脏几次停止跳动,不过最后还是抢救过来了,据她说,她当时灵魂出壳了,最早她对我说的,她说她看得见我们在抢救她,我们怎么做得她都看得很清楚,她就在旁边看着,看着自己很痛苦的样子,她实在不想回去。可是后来,她舍不得这个世界,她的家人,还是回去了,回到了身体,我问过她都看到我们做什么,她说得一清二楚,我开始觉得恐怕是她在抢救过程中看到了什么,然后出现了幻觉,可是后来的事情就让我们意外了。”
“那是什么事呢?”白方问。
“后来这个病人的状态一直不好,有时糊涂,有时清醒,在清醒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一个护士给她注射,她突然对人家说,你怀孕了,是个男孩,我看到了。说的那个护士很不好意思,人家还没结婚呢,可是后来那个护士去检查,还真的怀孕了,嗬!这下可传开了,到处都有人来找这个病人看胎位、算命什么的,据说都说准。”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昏迷的时间比清醒多,快成植物人了,还有奇怪的,她清醒时候说的话,做的事,等她第二次清醒以后就全忘记了,一点也不知道。他家人准备给她转院,想尝试中医治疗,我们也没有反对,这几天就转走。”
“那么说即使那天她打了电话,此刻再问她也无济于事了?”
“对,她就是这个状况,我们现在也禁止别人去看她了,这件事在整个医院传开以后,影响很不好,特别是我们有制度,不能对孕妇偷漏孩子的性别。”
“照你这样说,你们都觉得她说得很准了,所以才禁止。”
“我告诉你,我们那个护士,本来没打算结婚的,后来检查一看,真是个男孩儿,就是就赶紧领证了,这种事传得很快,大家都知道。”
“能确定是她打的电话吗?这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白方问。
“我问问,”护士长站了起来,在门口叫来几个小护士:“前天晚上是谁值班?有没有看见26床的刘爱玲到下面去打电话?”
“对了,我们见她下去了,过了好久才上来,我们还开玩笑说她下去给死人相面去了。”一个护士笑着说。
“什么时候下去的?”白方问。
“新闻联播之前。”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说。
“她上来说什么了吗?”
“没有,脸色不好,给她开玩笑她也不离我们,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此刻状态如何?我们想见见。”白方对护士长说。
“嗬嗬,见不到了,从昨天开始就没醒过来,看情况是恶化了,据她自己说,她料到了,她说她泄露天机太多,早晚变植物人,她还说只要是和她有缘分或者见过的人,这些人的命运她都看得到。”说到这里护士长,清了清嗓子:“这些也没什么科学根据,我们院领导不让多说,其实类似她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有过,人在快死的时候,总是会有点奇怪的行为,我们也不敢细想,这么多年了,你说这加重病房那张床上没有死过人?我们也见怪不怪了。”
“那好吧,如果病人有可能清醒,我们想见她一次,这是我的电话。”
“好的,不过希望不大,再说她也要转院了。”护士长笑着说。
“这一天熬得不值,弄了个半仙耽误我们一上午的时间。”李建阳无奈的说。
“希望晓宇她们在学校有所收获。”
白方回到警局看到,看到宋晓宇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醒醒,说说情况,说完了回家睡去。”白方轻轻的敲桌子。
“嗯,你们回来了,怎么样?”宋晓宇柔柔脸:“找到那个什么灵媒老太太了吗?”
“算是找到了,没什么收获,电话看来有可能是她打的,现在还不能确定。”白方说。
“晓宇,那还真是个神人,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看看咱们将来生男生女。”李建阳给宋晓宇到了一杯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找到那个男的了,叫叶森,不是她们班的,不过和死者拍拖,那天晚上他送死者回家,很多人都看到了,对了,他是长头发,挺帅一个小男孩。”
“要不帅,能给人家肚子搞大吗?”李建阳说。
“还不确定呢,DNA的结果起码也要两天,我把那孩子带来了,在拘留室,刚才他家人也来了,闹了半天才走了,弄得我困死了。”
“指纹呢?”白方问。
“肖斌在那弄着呢。”
“那好吧,你和建阳先回去休息,我去看看那孩子,你们开着手机啊,有什么情况我找你们。”
“谢谢,谢谢,学校的资料都在这里。”宋晓宇点着头,打着哈欠,和李建阳一同出去了。
走廊里听得到他们讨论有关医院那个神人的声音。
白方打开资料,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打点电话找到了刚才的那个护士长。
“你好,我是刚才那个白方,嗯,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刘爱玲原来是哪个学校的?好,我等……,新青山中学,嗯,谢谢。”
白方站起来,学着西门的样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从时间推断,第一天,这个神人预知到第二天的杀人案,不,她不能确定是哪一天,这个神人也是这个学校的,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她还说只要是和她有缘分或者见过的人,这些人的命运她都看得到。假如这是真的,那么,死者和这个刘爱玲也算是有缘人了?
白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想偏了,就在这时候,肖斌兴冲冲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第六章 等待
“有结果了,指纹是这个男孩子的,没错!”
“嗯,这个证据很有力,我立即审问嫌疑犯。”白方拿过了那份指纹鉴定。
审讯室,叶森明看不出有什么紧张。
“姓名!”
“叶森。”
“年龄!”
“17岁。”
“你和死者,也就是张小培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同学呗。”
“可是有些同学反映,你和她关系非常近,你好像很喜欢她。”
“靠,她长得漂亮,谁不喜欢,连她们老师都喜欢她。”
“你说话注意点!前天晚上你和她去那里了?也就是说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麦当劳,然后送她回家,仅此而已。”
“你撒谎!”白方狠狠地瞪着他:“有人看到你和她一起去了滨河游园。”
“我是去了,也是顺路。”
“从麦当劳到死者家,这不算顺路吧?你老实点,撒谎对你没什么好处。”
“好吧,我说,我是和她去了,在那打了KISS,她生日,算是我送给她的。”
“你们有没有发生争执?”
“吵架也是拍拖的一部分。”
“叶森,我告诉你,现在证据对你很不利!在打死张小培的石头上,有你的指纹。”
“不可能!”
“给你看!”白方把证据递给他:“其实不应该我们问你,是你该向我们解释才对。”
“这不可能是我的指纹。”
“还嘴硬,这是有科学依据的,还有,你和死者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有,不过我也不是他第一个男朋友,反正她跟我的时候已经不是处的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
“不知道。”
“看来你不怎么配合。”
“反正我不满18岁,你们看着办吧。”
“你还挺懂法律,我告诉你,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强奸、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等等的,应当负刑事责任。”
“我不和你们说,我要找律师!”
“嗬嗬,好吧,我们会联系你的监护人。”
白方交待了其他人值班,于是叫肖斌也去睡觉了,他一个人走出公安局准备回家休息一下。
“白队长,”刘永从迎面走了过来:“我女儿的案子有着落了么?”
“啊,你好,你妻子的情况怎么样?”
“哮喘加重了,在医院住了一天,回家了,她不想住院,在家治疗,小区的诊所定时来给她打针。”
“那就好,我们里面谈。”无奈,白方又和刘永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有个情况,你们做家长的有必要知道,”白方给刘永一支烟:“你知道你女儿怀孕了么?”
“什么?”刘永站了起来:“不可能,我们陪陪品学兼优,这么老实的孩子怎么可能!”
“你们做家长的太不了解孩子,以为给好的,用好的、吃好的就是关心她了,我们的同志到她们学校了解过,资料显示,她在学校并不像在家里一样,在学校交过几个男朋友,还经常旷课。”
“他们那个什么老师,壮壮的那个班主任,为什么不和我们沟通!”
“你看,你连那个老师叫什么都不知道,可见你们,算了,不说这些,我有点累,你别介意,一直都没睡呢。”
“我明白,你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白方苦笑着:“我们去医院了,就是太平间那个,没什么收获,或者说没什么证据,估计医院的事情和这个案子没什么具体关系,不过我们已经找到了嫌疑犯,是她的同学,叫叶森,你有印象吗?”
“有,好像是那个双胞胎哥哥,家里挺有钱的,有几次骑着个摩托在我们家楼下转,我撞到过。”
“嗯,我们已经有证据证明是他打死的你女儿,现在还在等胎儿的坚定,如果也是他,那就可以结案了,目的也很明确。”
刘永这才把烟点上,低着头,难过得哭了。
“节哀吧,我知道你们的心情。这件事情找个机会告诉你妻子,有新的情况我们会找你们。”
“那尸体呢?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给她入殓?”
“再等等,”白方站了起来:“我送你吧,我正好开车出去一趟。”
“不用了,我想走走,我不知道怎么给她妈妈说。”
“我理解。”白方拍着刘永的肩膀,和他一起走出公安局,看着刘永走远了,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自己的汽车。
“别动!”一个硬物顶住了白方的背后:“狗翻译,把枪给我!”
“你多大了,还玩着一套。”白方无奈的回头看着西门。
“走,去你的办公室,给你说件事儿。”西门有点顽皮得说。
“你们是不是都约好了?故意来整我,我两天没合眼了,你绕了我吧。”
“真的有事儿,走吧,我请你喝咖啡,喝了就不困了,再说你现在回去睡觉,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也是,好吧。”
街角的咖啡厅,一人一杯香浓的咖啡。
“有这个消息我第一个来通知你,你该荣幸。”西门喝了一口咖啡。
“什么消息?”白方打了哈欠。
“你猜?”
“我靠,你告诉我的消息还要卖关子。”
“你跟谁学的脏话?”西门笑着说。
“一个犯人,别提了,你快说吧。”
“余欢怀孕了,嘿嘿。”
“怪不得你学小兵张嘎,是意外吧?你以前不是不打算要孩子么?”
“是个意外,不,应该说惊喜,以前吧,真的没有这个打算,可是,真的有了,你就知道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
“是啊,你会做人了,当然有成就感。”
“你看上去不怎么替我高兴,不够意思,你以前有什么案子,我不是也陪你熬夜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不是因为困,这会儿好多了,中午那会儿有点熬不住了。”白方喝完了自己那杯,又要了一杯:“我是觉得孩子挺麻烦的,我说的是教育子女。”
“那当然,这是要长期负责任的。”
“刚办了一个案子,女高中生怀孕了,被男友用石头拍死了。”
“多大了?”
“女的16,男的不满17。”
“唉!这的确不能怨孩子,家长和老师都有责任,现在的孩子从生理上成熟的早,对于性一定要引导,前一段台湾也出了类似的一件事。”
“说来听听。”
“也是高中生,女的怀孕了,两个人害怕,双双跳楼了,死的时候还抱在一起。”
“真惨,多大点事儿。”
“最惨的还不是这个,最惨的是,事后,两家家长决定给他们成亲,就是所谓的阴亲,合葬,没想到法医鉴定,女孩子根本没有怀孕。”
“那是怎么回事儿?”
“误诊。”
“唉!”白方又叹口气:“我这个案子里面,男孩子调儿郎党的,不当回事儿,最让我觉得生气的就是,家长还以为孩子好得不得了呢,谁知道在家和在外面,孩子根本就是两个人。”
“难怪你有感慨。”
“对了,孩子什么时候出生?男的女的?”
“现在还不知道男女,预产期是明年3月。”
“到时候给你贺喜,那余欢不去公司了吧?以后你也忙了。”
“还行,现在没关系,她照常上班,我也是,不过我现在的节目收视率不行了,主要是……。”
“主要是那些神秘现象都给你揭露完了,老鼠没了,那猫也没有了,只能做宠物了。”
“也不是全没有,只是我觉得我再研究下去,就疯了,呵呵。说真的,我还真遇到一件奇事,只是不能上电视上说。”
“嗯,我也有神秘的故事,正好和你交换,你先说说。”白方笑着说。
“你真有时间,那个案子不管了?”
“没什么,要等胎儿的DNA鉴定,只要和指纹是同一个人,就可以定案了。”
“那好吧,我给你说说,换你这个神秘的故事。”
第七章 信仰
“嗯,你知道,我本不打算要小孩儿,所以对我来说,我的生命也就是到我为止了,这样说好像有些自私,不过这是实话,我个人的存款足够我用到我死了,所以,我不想再工作了,我想去我没去过的地方,看没见过的东西。”
“你说的倒是很洒脱,可是现在不同了。”白方点上一支烟,得意地看着西门。
“嗯。”西门点点头。
“说故事吧,看看能不能给我提神。”
“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常说要一起去冒险吗?”西门突然转换了话题。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我们说到了1999年世界末日,我们在一起喝酒,看着世界灭亡,可是后来都忙,那一天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世界还在。”
“是啊!世界还在,世界也许会永远在,可是我们总有一天会死去,我们这几十年,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是瞬间,或者连瞬间都不算。”
“总要有点过程,怎么能不算瞬间,哎,我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挺悲观的,有了孩子,果然有了压力。”
“有点吧,”西门淡淡的笑了:“其实算是信仰绝发生了动摇,你知道我是个无神论者,假如这个信仰出现了危机,那无疑就是我得了绝症。”
“不懂,能不能说的具体点,不过觉得你是有变化了。”
“这话真不该我说,”西门犹豫了许久,说出几个字:“我信命了。”
“还是不够具体。”白方吸了一口烟:“你今天看上去真得有点奇怪。”
“好吧,我就说具体的。”西门开始诉说。
还记得我们楼下那个作家夫妇吗?他们两个都是有点迷信的,自从上次的非典时间过后,我们算是认识了,也经常来往。前几天晚上,天气不错,我们两家在一起喝酒聊天,那天范华有点醉了,说话也开始夸张,说了很多神秘的现象和故事,你知道他是个作家,很多事情说来也是丝丝入扣,合情合理,余欢当时听得都有些害怕。
我只是当故事听,听过也就算了。
然而,到了后来,他突然问我,你是不是一直都想去洛阳看看?
我觉得意外,因为你知道,洛阳是我一直想去探访的城市,可是你看,到现在快40岁了,干我这一行的祖国各地都跑遍了,偏偏没有去这个城市,我记得有一年差一点就要去了,可是临时又取消了,总之,这么多年阴差阳错,始终也没有完成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