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还是没说完,对方就挂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刘永没再给妻子打电话,因为他知道张雅丽此刻的心情。

  门开了,张雅丽慌张的进来,门都没有关上。

  “怎么样?陪陪回来没有?已经12点多了!”

  “没有,我刚才出去找了很久,这附近她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她同学怎么说?”

  “说8点钟就散了,后来没见过她。”张雅丽明显的有些气喘。

  “你先坐下,我给你拿药。”

  “我们报警吧?”

  “嗯,报警。”

  小区的报警点。

  “那么,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女儿是什么时候?”一个片警拿着本子,做记录。

  “今天下午,不,应该说是傍晚,6点左右。”刘永说。

  “嗯,”片警看看手表:“那就是说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不应该是失踪,会不会去哪儿玩了,她平时几点回家?”

  “最晚9点,我女儿很听话,从来不在外面过夜。”张雅丽激动地说。

  “现在还不到1点,是不是你过于紧张了?通常这种情况我们也遇到过,她是不是和你们吵架了?赌气什么的?”片警淡淡地说。

  “没有,今天是她的生日,早上还好好的。”

  “行,我们做一下纪录,你们留个电话,说不定这个时候她已经回去了。”

  “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新买的。”张雅丽看到对方有点不在意的样子,着急了:“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

  “你怎么不盼自己女儿点好呢?”片警开了一个玩笑,造成了更尴尬的气氛,他干笑了一下继续说:“通常在48小时以后,我们才能立案,你这个还不到2个小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不过现在最应该做的还是在家里留守一个人,或者说,你女儿还不太会用新买电话,或者关机了。”

  “可是,昨天有人打电话说我们女儿给人打昏扔在河里淹死了!”张雅丽的口气有些强硬。

  “什么意思?绑架?”片警抬起头差异的看着张雅丽。

  “是这样,”刘永安抚着妻子,客气的对片警说:“昨天我妻子接到一个电话,有个人说我们女儿给人杀死了,我们吓了一跳,正要报警,女儿回来了,所以我们会这样是很紧张。”

  “恶作剧吧?”片警点上一支烟:“也难怪你们这么紧张,你们不知道,就我这个小小的报警点,也经常接到类似的电话,都是有些人手贱,没事儿拿我们开心,杀人放火的,说什么的都有,跑去一看,什么事都没有,给你们打电话的人有没有留下姓名?”

  “没有,说完就挂了。”张雅丽说。

  “那就对了,一般都是这样,还都是座机,公用电话,你说去追查吧,也没有必要,所以我们现在接到报案一定要对方留下姓名,以方便联系和确认。”

  “希望是个恶作剧。”刘永低声地说。

  报警点的电话响了,片警苦笑着拿起了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滨河小区报警点,呃?发现个女尸,在哪里,嗯,确定是女尸吗?看不清楚?什么样子?嗯,请问你是那位?嗯,滨河游园管理处的,怎么称呼?好,我们马上去,先不乱动,嗯,好。”

  片警挂上电话对刘永说:“有人发现在橡胶坝的地方看到一个女尸,年纪不大,穿着绿的连衣裙,和你们说的有点相像,你们先不要紧张,我们一起去看看。”

  能不紧张吗?女儿穿的什么衣服,刘永和张雅丽很清楚。

  警车上,两个警察坐在前面,刘永和张雅丽坐在后面。

  此时张雅丽此时已经慌乱了,刘永不住的安慰她:“到了再说,你带药了吗?”

  “带了。”

  滨河游园坐落在运河旁边,是这几年修建起来的公共花园,也是这个城市青年男女廉价约会的圣地,此时已经是深夜的,可是依然有三三两两的男女不愿意离开。

  警车来到了管理处,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的警察的到来。

  “尸体在哪里?”片警一下车就问。

  “在橡皮坝附近,我们没敢过去,应该是尸体,我们都这样认为。”一个中年管理人员一边指着,一边回答。

  “我们去看看。”

  两个片警在管理人员的簇拥下,向橡皮坝处走去。

  刘永搂着张雅丽紧张的跟在后面,此刻他俩人的心情难以用文字形容。

  “希望还是个恶作剧。”

  “就是那里!”中年人用手电筒照着:“我刚才无意中发现的,早些时候还有点月光,我隐约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一个东西,绿色的,我开始还以为是塑料袋什么的,于是回来拿了手电筒,用手电一照,怎么看怎么像个人,就报警了。”

  张雅丽站在最前面,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努力辨认。

  是个人,因该说是个个子不高的女人,因为大多数身体泡在水利,实在不敢确定。

  “你们有船吗?”片警问。

  “有,清理河面垃圾用的,你们说不要乱动,我们也没敢过去,因为我们仔细看了,人的头部在水下,应该早就死了。”中年人解释道:“要是溺水的人,不是这样的。”

  “嗯,先捞上来再说吧。”片警说。

  “我们捞?”中年人有点不情愿。

  “你们来吧,你们对水面的情况比较熟悉。”片警严肃地说:“既然是尸体,我们两个人还处理不了,我要和市局联系,你们快捞吧。”

  凌晨2点,白方带着他的小队人马来到了河边。

  “白队长,您来了,尸体已经捞上来了,女孩儿,16岁,她的家人我们找到了,那就是他的父母。”

  “知道了,小宇,建阳,你们去验尸,我和肖斌去问问他家人的情况。”

  “是。”

  张雅丽躺在管理处的小床上,刘永坐在旁边。

  “她怎么了?”白方问。

  “她有哮喘,太伤心了,发作了一会儿。”刘永忍着眼泪说。

  “要不要紧?是不是先送到医院?”白方注意到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她不去,我劝她很久了。”刘永摇摇头。

  “那好吧,你们已经确定死者是你们的女儿了么?”

  刘永点点头,没有说话。

  “说说你们女儿的情况。”白方坐下,点上一支烟。

  “您最好不要抽烟,她的呼吸……。”刘永指了一下自己妻子。

  “嗯,对不起,”白方正要把烟熄灭,刘永站了起来:“不用了,我们出去说吧,我也想抽一根。”

  走到屋子外面,刘永也点上一支烟,远远的看着一些警察正在对张小培的尸体拍照。

  “还没介绍,我叫白方,负责这起案件。”

  “嗯,我叫刘永,我妻子叫张雅丽,这是我们的女儿,陪陪。”

  “我听片警说,你们好像预知了这件事情?”

  “是的。”

  “请您详细地说说,这对我们的案子会有很大的帮助。”

  “是这样,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在昨天的时候,我们买了一部手机,想送给她,可是卡刚装到手机里面,就有个电话打过来,开始我们都认为是打错了,就没有接,没想到,那个电话没一会儿又打了过来,我妻子接的,她说电话里面有个苍老可怕的声音告诉她,我们的女儿被一个长头发的男生打昏,扔进了水里,于是我们很紧张,当时就像报警,没想到女儿回来了,没发生意外,我安慰妻子说这是个恶作剧,妻子不放心,可是她有事要去县里,于是叫我偷偷的看着孩子,我放学的时候还看见她好好的,和几个同学去了麦当劳,我这才放心的回家,没想到,到了很晚她也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于是到处的找,也给妻子打了电话。”

  “谁给你们打的电话?”白方眼睛一亮。

  “不知道,我曾经打过去,对方说是太平间。”

  “那么,电话里曾经提到你们女儿的名字啦?”白方问。

  “我也说不清,我妻子接的,她开始说得很肯定,后来也有点不确定了,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刘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来还要问你的妻子,你女儿最近有没有什么意外的行为?”

  “没有,是这样,我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父亲在她还没有出世就自杀了,本来我和妻子一直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可是有一次学校体检,她发现自己的血型和我的不同,于是回来问我们,不得已,我们告诉了她,从那以后,她就和我疏远了,在家也很少和我说话,我虽然很努力的去和她沟通也不能回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了。”

  “这个我能理解。”白方点点头:“她平时的表现如何?在家和在学校?”

  “她很乖,很懂事,基本上不让家人操心,生活相当自立,她妈妈忙,我和她有了隔阂以后,她也不愿意我干涉她的生活,我想在学校也一样吧,反正从来没有老师打电话反映过什么,学习成绩一直也不错。”

  “你还记得那个电话号码吗?就是太平间的那个。”

  “是个座机,具体说不准,当时是直接拨过去的,查电话记录应该有,昨天就那一个号码。”

  白方还要问什么,突然意识到身后有个人正在急促的呼吸。

 


第三章 案例

  “你怎么起来了?”刘永扶着自己的妻子。

  “我没事了。”张雅丽显然已经没有眼泪了,她的眼睛里面空空的。

  “你好,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白方,你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想再看看陪陪。”张雅丽默默的看着远处。

  “好吧。”

  白方一行人来到张小培的尸体旁边。

  16岁的女孩儿,正是花一样的时节,可是此刻,却躺在这淋漓的岸边。

  女孩子很漂亮,这一点显然是母亲的遗传。

  那部崭新的手机就挂在她的颈上。

  “已经验尸完毕,可以带回去了。”宋晓宇小声地对白方说。

  “嗯,”白方点点头,对着刘永说:“你们先回去吧,很晚了,明天上午到市局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不,有些情况我要给你们说清楚,回去也睡不着。”张雅丽说。

  “那就这里说吧,到我的车上。”白方不愿意让这个可怜母亲再到处奔波了。

  坐在车上,白方拿出一瓶矿泉水给张雅丽。

  张雅丽漠然的接在手里,没有打开,过了一会儿,她低声地说:“一定有人知道我女儿的事情,而且是提前知道了,看到我家陪陪尸体的时候……,”说到这里,她喘了一大口气,继续说:“我肯定了,那个电话里面的每一句话,我都想起来了。”

  “那你说说,晓宇,你纪录”。

  “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喘息声很急促,她没有直接说培培的名字,而是问,这个号码的主人是不是个16岁的女孩子,名字里面有个陪字,我说是,我问她怎么知道,她说,她看到这个女孩子给一个男孩子用石头打昏,然后丢在河里了,叫我们去那里找。”

  “你们当时就把电话打了过去?”白方问。

  “过了一会儿吧,当时太意外了,我妻子要去找,还要报警,后来才想到打过去看看。”刘永解释。

  “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张雅丽抬头看着白方。

  白方冲着宋晓宇点点头。

  “应该和你们听到的一致,头部侧后面有明显的伤痕,是钝器造成的,身体其他部分没有受伤的痕迹,腹部积水不是很多,所以说那钝器的击打是致命的。”宋晓宇说。

  “你们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们,我们明天去查。”白方说。

  张雅丽很吃力的在宋晓宇的记录本上写出那个号码。

  “好,你们先回去吧,有新的情况我们会联系你们,你们要是有什么线索,也要及时向和我们沟通,好了,不早了,好好休息,我们保持联系。”白方说。

  刘永夫妇才走了。

  白方没有走,他回想着这些线索,脑子里有点乱。

  “找到了!”李建阳提着两个塑料袋走到白方的车窗外:“我们沿着河边往上游查找,找到了一只死者的鞋,在鞋的附近找到了一块石头,上面有明显的血迹,希望能从上面提取到指纹,哪个地方很偏僻和隐蔽,有些灌木和树,应该是杀人的第一现场。”

  “嗯,收工,回局里。”白方把烟熄灭。

  凌晨5点,在白方的办公室。

  “别回去了,天就亮了,我们研究研究,天亮后要去几个地方调查。”白方看上去毫无睡意。

  “是啊,听到死者家属的话,我就知道今天晚上别睡了,我当时看白队的眼睛都亮了,难得有这么离奇的案子,此从上次那个精神分裂的人以来,就没见队长这么精神过。”宋晓宇打着哈欠,笑着说。

  “其实这个案子不算离奇,”肖斌扶了一下眼镜:“有类似的案例,不过在美国,等队长布置完任务,我讲给你们听。”

  “现在就讲,”白方点上一只烟,“反正天亮还早着呢。”

  “好吧,我讲讲,这可不是故事,是我们上警校的时候的案例,估计你们那时候的材料里面没有,这是近些年才算是可以公开的,怎么说也是个典型的案例。”

  “你讲吧,别学我说话。”白方道。

 


第四章 灵媒

  嗯,我讲,这个案子发生在1978年的美国,哪个城市我记不清楚了,一共是两个案子,我讲完,你们不相信的可以去查,网上也许有。

  有一个男孩子,大概也是十来岁,突然失踪了,她妈妈到处找不到他,于是立即报案。警察通过线索,怀疑到一个中年人,拿着搜查令,到了那个人的家里,发现了一些年轻人的驾驶执照,还有这个失踪男孩的上衣,可是这些证据在美国来说还不能定罪哦,于是警察除了监视这个人,没有其他的进展,后来这个检察官找到一个灵媒人士协助,灵媒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算命一类的。这个灵媒是个老女人,她抚摸着男孩的平时用的东西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同时她感到这个男孩子已经死了,在检察官继续追问下,灵媒用笔划出一个图形,十几个长方形拍列成一个马蹄装的弧形,她说尸体不止一个。

  检察官获得了新的搜查令,他们挖开了那个嫌疑犯的院子,果然,在地下埋藏了20几具未成年人的尸体,排列的样子和灵媒所画的一致。

  这也是轰动一时的杀人狂魔,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我先前说的那个男孩子的尸体没有找到,罪犯也不开口,于是检察官再次找到那个灵媒。

  灵媒拿着一张当地的地图,把手放在上面感应,可是没有结果。

  过了一段时间,死者的家人看到一则广告,说有一个灵媒人士,也是个老年女人,她能帮助受害者找到失踪的家人,于是检察官找来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坐在检察官的车上,在这个城市来回里面感应着,最后离开了这个城市,到了郊区的一条河边,当时是冬天,河水冻了,那个灵媒拿出一张纸,写上2月19日,交给检察官,说到了这一天,自然会找到男孩子的尸体。

  检察官将信将疑,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在2月19号的早上,他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人在河边发现一个男孩的尸体,检察官立即过去,果然,正是失踪的那个男孩子。

  “嗯,这件事我好像也有所耳闻,大概是听西门给我说过,还有一个案子哪?”

  上面说的那个算是灵媒通过冤魂揭露的杀人的魔王,还有一个是一个灵媒阻止了杀人狂魔连续杀人的事件。

  有一个女孩儿,在学校还是个拉拉队员,你们都知道,美国兴这个,但凡能加入的都是比较性感的,我记得有部获奖电影,讲的就是一个中年人迷恋她女儿同学的故事,她的同学就是个拉拉队长。

  “《美国丽人》。”宋晓宇说。

  对,扯远了,还是说那个拉拉队员,有一天晚上打工,就没有回来,她母亲去找她,发现她的车停在广场,车门大开,于是这个母亲立即报警。

  警察在调查中,有人说看到较早的时候,有一辆蓝色的轿车停在这里,里面有个络腮胡子的家伙,看上去很恐怖。

  警方于是开始调查这个人,但没有收获。

  过了不久,第二期案件发生了,在一个雨夜,有一个女子浑身是血像一名男子求助,当时这名男子在一辆大型运货车中,他先是看到一辆绿色或者蓝色的轿车慌忙离开,他正要开车的时候,一直血手拍在他的车窗上。货车司机立即用车载电台报警,然后下车查看,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浑身是血,倒在路边的草地上。

  等警察来的时候,女子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了,从手法上看,显然和拉拉队员的案子同出一辙。

  调查没有头绪,大家都知道,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罪犯再次出动,为了让人们引起注意,于是在媒体公开了,当然,警方隐瞒了具体的情况。

  下面就要说到这个神奇的女士了,也同样是个老年妇女。她的一个警察朋友打电话告诉她有关报纸的报道,这个女士在接听电话的时候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一种被水窒息的感觉侵袭着她的身体,她昏厥了。

  他的朋友立即赶到她家,等她醒来,告诉她的朋友,她感觉到了杀人的现场,感觉到了死者的痛苦,她认为死者的灵魂要通过她找到罪犯。

  他的朋友并不相信,虽然他知道这位女士的确有些灵异。

  女士对他说,报纸上登载的情况有些隐瞒,第一个女孩子是在一个广场被劫持的,此刻的尸体躺在一个装水的容器中。

  他这位朋友虽然也是警察,但是对这件案子并不了解,于是他很好奇的向有关人员打听。负责这起案子的检察官对于这种说法开始也是一点也不相信,但是为了稳妥期间,还是找到了这个女士。

  他们把这女士带到案发地点,女士当时就感应到了那种恐惧的气息,她当即就指出罪犯的汽车在什么位置,被害者的汽车在什么位置,这和警方得到的资料完全相符。

  于是官方首次正式的准许这位灵媒人士协助调查。

  女士领着他们来到一片空地,在那片空地,女士再次感到了那种痛苦的侵袭,她说这里就是女孩子被施暴的地方,果然,警察在一个铁丝网上找到了一些纤维,正是死者衣物的碎片。

  再后来就比较复杂了,我简单的说吧,那个女士感应到凶手的名字,当然是大致的,还有凶手是波兰后裔,络腮胡子,住在有两个R字母的地方。

  最后,警察在这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中,找到了真凶,果然和女士形容的一致。

  “那么,第一个女孩子的尸体哪?”宋晓宇问。

  “在一个水缸里被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大水缸。”肖斌回答。

  “很有趣,有头有尾的,就是不知道真实性可靠不可靠。”李建阳说。

  “来,”宋晓宇坐了下来,拉住肖滨和李建阳的手,闭上眼睛,缓缓地说:“我看到了,看到了凶手,他是个男人,喜欢吃麦当劳。”

  “嗯,”李建阳也闭上眼:“我也感到了,是个男人,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男人。”

  “你们是不不相信我说的事情。”肖斌摇摇头:“我可是相信。”

  “嗯,我半信半疑,我们还是来布置一下上午的任务,小宇带人去学校调查死者的情况,肖斌留守,一方面协助他们做验尸,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我和建阳去调查那个号码。”

  “好吧,希望中午能睡一会儿。”宋晓宇打了个哈欠。

  “现在时间还早,你们也谈谈这件案子。”白方看看手表。

  “我先说,”李建阳站起来,:“刚才我们粗略的对那块石头作了取证,还不错,发现几枚比较清晰的指纹,这样的话,只要作比样,也许能很顺利地找到凶手,晓宇,你到学校,有可疑的,特别是长发男生,就顺便取样。”

  “嗯,说说我的意见,死者头部的击打很重,应该是个有力气得男子,致命伤,我有个小判断,凶手和死者认识,因为死者的伤口早脑后偏左的地方,也就是左边太阳穴的后面,建阳提取的指纹明显是右手的,那么右手拿石头打击这个部位,因该几乎是面对面,死者身体上面没有其他的伤痕,也说明他们没有什么肢体的搏斗,是凶手突然袭击死者。”

  “有道理,暂且不说电话的问题,单看案件,应该很容易找到凶手。”肖斌点头。

  天亮了,草草的吃了早餐,按照白方的安排,大家各自上路了。

  宋晓宇和一名刑警来到了死者的中学,向校方说明了情况,校方很配合,首先找来张小培的班主任,孟老师。

  孟老师30出头,络腮胡子剃得很干净,人也相当健壮,宋晓宇不能从外表猜出这位老师是教什么课程的。

  “我是小培的班主任,教语文的。”孟老师显然看出了对方的疑惑。

  “嗯,我们想了解一下她在学校的情况,我们知道她昨天过生日,有几个同学和她一起庆祝,我们还想见见这几名同学。”

  “好的,我先谈谈小培在学校的情况,哎,真可惜,她是个挺招人喜欢的女生,现在的孩子都比较早熟,据我知道,包括别的班也有男生来找她的,我曾经给她谈过几次,当然也只是私下侧面的教育,现在不像过去了,我们也不好管得太严厉。除了这方面,这孩子还是不错的,有点文艺天赋,是我们学校的文艺骨干,在学校也算是有些名气,正是大家常说的校花,我听说有些同学还把她的照片贴在网上,挺受欢迎的。”

  “这么说,有不少男生和他交往了?”

  “那自然是有的,不过我不太清楚,这些事儿,问她的好朋友最好了。”

  “这些男生中,有没有一个长发的?”

  “有吧,好几个呢,现在的孩子头发都长,学校一再的强调,可是还是有个别学生我行我素,让人头疼。”

  “死者的好朋友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叫她来。”

  “可以,我去安排。”

  大约过了几分钟,一个眼睛大大的女生来到了学校会议室。

  “你叫什么名字?”

  “叶小欣。”女孩子低着头,眼睛里有些泪水。

  “张小培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嗯,她母亲昨晚打过电话问我,我后来也打过去问……。”

  “昨天晚上谁最后和张小培在一起?”

  “我哥哥,叶森,我们是双胞胎,他是4班的。”

  “嗯,有些事情你要如实地回答,这样对我的案子会有很大的帮助,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