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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男和其他三个人在西门话音未落,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好,都到齐了,走,咱们花园里赏花,我看到池中的荷花已经开放了。”说完西门头前悠闲的走着。
第六章 满洲人
花园的亭子里,西门一边吃点心,一边看着水池中的荷花,连声地赞美:“乃知红莲花,虚得清净名。”
“西门大人,现在可不是清净的时候,我们的公事不能再耽误了。”张男忍不住说道:“从洛阳到京城,快马也要走两天,那么只剩下四天了。”
“对了,这三位好像总不说话,我们也算同僚一场,张兄不妨介绍一下。”
“在下姓袁,这两位是我的弟弟,我们都是小人物罢了。”其中一个人淡淡地说。
“那好吧。”西门伸了一个懒腰, “你们没事儿,我就回去了,还是珠儿的调调更有趣些。”
“就知道陪着你的金姑娘,太后的事情你不做了吗?”余欢带着怒色。
“咦?你怎么知道金姑娘就是珠儿?”西门笑着说。
“我猜的。”余欢道。
“那你猜猜我此刻为什么也不想做了?”西门笑着对余欢说。
“你自有你的打算。”
“西门大人,崔大人交待的事情也要抓紧啊,不然我们都吃罪不起。”张男也皱眉头。
“可是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一直以为自己能把所有的事搞得水落石出,可是我才是个小人物,根本无能为力。”西门坦然地说:“我讨厌你们的神秘,有话我们不妨直说。”
“好吧,我问你,珠儿都对你说了什么?她明显是个知情的人,你的态度也是见了她,才转变的。”余欢冷冷看着西门。
“好吧,我也问几个问题,你们看看能不能给我答案。”西门没等其他人回答就接着说:“请问,我为什么会留在洛阳?”
“这还用问,为了找到皇上,不管是为了太后也好,九千岁也好,这是你的使命。”余欢说。
“是啊,这怎么成了我的使命,我越想越奇怪,这样说吧,有人绑架了皇上,那么此刻他们还会留到洛阳城吗?我坦白地说,开始我以为,让我找皇上,是因为我有点小聪明,派你们几个是为了监视我和余姑娘,看来我错了,其实你们都是在监视我的。我不相信崔大人说的,锦衣卫就像是看不见的灰尘,我更相信,那都身边最相信的人而已,让你疏忽了她的存在。”
余欢沉着脸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是你也是九千岁的人。”西门微笑着说。
余欢漠然地说:“何以见得.”
“很简单,关于这几天的事情,只有我和你,还有太后知道,这些消息也只有你有机会传出去。”
“是的,你是个聪明的人,我知道这样做,你马上就会明白,那么你为什么还带着我继续调查。”余欢默认了。
“哎!又是问题,到处都是问题,我想这件事恐怕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简单,要想调查个水落石出,就必须要完全的了解整件事情的始末。你们掌握的情况远远比我多,我没必要到处找,不是吗?”
张男看着余欢,余欢点点头。
“那你想知道什么?”余欢问西门。
“唉!其实很矛盾,我知道不管怎样,我这个小人物都是要死的,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不过,我就是这毛病,过于好奇,前面我说了,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把我留在洛阳。”
“好吧,我说,目的很简单,我们想通过你,引出绑架皇上的人。”余欢冷冷得说。
“你们觉得有用吗?”
“值得一试。”余欢冷冷得说。
“其实我想到了,绑架皇上,一定不是你们做的,因为你们也很紧张,你们担心有另外一股势力,绑架了皇上,对九千岁不利。”
“不错,我们其实一直沿路的跟踪皇驾,说实话,我们并没有发现是什么人绑架了皇上,要不是你参与,我们也没能解开这王者一身土的秘密,我们承认你的确有点聪明。”余欢说话的时候,其他四个人显得很恭敬,看来,余欢的身份还在这四个人之上。
“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抓住珠儿呢?你们有机会。”
“你说出对联的秘密,我才意识到这个金牡丹真的和绑架有关,也正是你的机智,太后才及时地叫我接走金牡丹,没有九千岁的命令,我不能擅自的暴露身份,我知道金牡丹一旦被抓,你一定会怀疑我。”余欢冷冷得说:“另外,我们相信,金牡丹会对你说实话,也不用我们太做作。”
“是啊,想必你在太后身边已经潜伏了很久了,不然,太后不会那么信任你,好吧,既然你这样坦诚,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西门平静得说。
“你有很高的利用价值,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杀你。”余欢说。
“嗯,假如皇上真的失踪了,你们需要一个傀儡,恰好太后也会保护我这个假皇上的真面目,这样你们就可以从容的进行你们的计划,前提是,要么找到皇上,要么确定皇上真的不会再出现,就像先帝一样。”
“我低估了你。”余欢吸了一口。
“那么,我也告诉你们,珠儿知道什么。”西门淡淡的一笑:“据她说,她见过皇上。”
“在哪里?”
“忘忧楼,皇上失踪第二天,她亲眼见过皇上。”
“怎么可能?她怎么知道那是皇上?”余欢问。
“她以前就见过皇上。”西门淡淡地说。
“什么时候?”
“半年前。”
“嗯,半年前皇上的确到过洛阳城,他去游览龙门石窟,但是那一次他并没有去过忘忧楼。”余欢回忆。
“是的,那次见面是在龙门的船上,当时是府尹大人故意安排来取悦皇上的,所以秘密的叫金牡丹前去陪王伴驾。”
“嗯,的确,那一天皇上游玩的累了,就上了府尹大人准备的龙船,在上面,皇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坐船回的洛阳城,我们当然知道上面有歌姬,没想到就是珠儿。”
“是啊,所以,当有人把皇上带道忘忧楼,珠儿一下就认出了皇上,而且看得出,皇上是被人吃药了,被人挟持着。”
“什么人?”
“珠儿说,其中有一个她认识,就是米店的老板刘海。”
“那珠儿,怎么知道他们是用土遁的方法绑架了皇上?”
“那些人以为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安全,可是他们不知道,忘忧楼每个厢房都有个可以偷看,偷听的机关,珠儿就是在哪里听到的。”
“那他们为什么要去忘忧楼?”
“他们在等人,因为他们要把皇上卖掉。”
“好大的胆子!”余欢吃惊得说:“卖给什么人?”
“所以说天网恢恢,原来刘海是后金潜伏在洛阳的暗探,他们把皇上交给了几个满洲人,所以他们一直用满语小声的交谈,以为是万无一失,可是偏偏被珠儿听到。”
“那他们把皇上带到哪里去了?”余欢问。
“其实酒里没有毒药,对吗?那只是个幌子。”西门突然问道。
“不错,我们不会轻易得让你死掉,七天之说,也是为了给你一点期限,你快说,他们把皇上带到了哪里?”余欢问。
“珠儿说,当时她吓坏了,知道这是个天大秘密,所以她听得很仔细,那些人要把他献给太宗皇太极。”
其他五个人听完都不说话了,过了很久,余欢问:“那天珠儿怎么知道我们是去查访皇上的下落的?而且暗示了你?”
“这个只能说珠儿很聪明,她第一眼看到我们,就知道我们并不是去寻欢作乐的,这一点,的确很明显,而且,我和皇上长得十分相似。
“嗯,”余欢站了起来,又问:“珠儿听到他们走那条路了吗?”
“水路,那几个满洲人走运河,经过徐州,到淮安府出海,然后走海路,在朝鲜登陆,而且,你们还有机会,珠儿听那些人说,他们还要办一件大事,据说和什么宝藏有关,所以三天后,也就是昨天才上路,所以你们要是走陆路,应该还有机会。”
“我们怎么能相信一个青楼女子的话?也许她和满洲人是一伙的,故意给我们指一条南辕北辙之路。”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西门叹了一口气。
“我们能让她说实话。”余欢冷笑着。
“恐怕不能了,她已经走了,我让她走的,走得越远越好。”西门也冷笑着说。
“什么时候?”余欢吃了一惊。
“昨晚,你离开窗户以后。”
“哼!难怪你再拖延时间,那是为了给你的心上人更多的时间。”
“是啊,她很可爱,也很聪明,不应该在政治的斗争中死去。”西门感慨地说。
余欢看了一眼张男。
张男心领神会,带着那三个人走了。
白喜送来一些酒,然后走了,亭子里只剩下余欢和西门。
“我想目前我的利用价值暂时没有了吧?我只好等待新的使命了。”西门懒懒的靠在栏杆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怎么猜到酒中没有毒药的?”
“有你在我身边,比任何毒药都灵验,崔呈秀何必多此一举。”西门淡淡地笑了。
“太聪明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
“啊!”西门突然俯身倒地,然后迅速的用内功把喝下去的酒逼出体外,吐了几口就昏倒了。
“看来,有别的人也想让你死。”余欢冷冷的说完,端起酒壶闻了一下,然后倒在地上,顿时冒出一缕清烟。
第七章 铲奸佞
不知什么时候,西门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马车里,马车颠簸得很厉害。
显然这是为了赶路。
余欢就坐在马车里,冷冷得看着他。
西门张开嘴想要说话,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喉咙里只能发出几声嘶哑的声音。
“你算是幸运的,喝下毒药,幸亏及时地吐了出来,我想,不能说话只能说,也算你幸运,起码性命保住了。”
西门又试了几下,果然,嗓子还是不能发出声音。
西门坐起来,从窗口往外看,远处就是运河。
“看来你的心上人说得没错,他们的确走了这条路,对了,你也昏迷一天多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们飞鸽传书,有我们的人看到有几个满洲人从怀庆府上船,中间还带着一个不能动的病人。”
西门苦笑,点点头。
“你也饿了吧?你的命还是很重要的,给你。”余欢把一个食盒放在西门面前。
西门真的饿了,狼狈的吃着。
“慢点。”余欢不自觉地说了一句。
马车停了,过了一会儿,张男带着一个官兵打扮得男子,走到马车旁,张男问:“那些满洲人的带上船的是这个人么?”
“嗯,就是,不过那个人有胡子,这个人没有。”那个人肯定地说。
“你们看仔细了?”
“是的,就是此人,张大人,此人是谁啊,怎么此刻又在这里?”
“好,你跟我来,我告诉你。”张男带走了那个人。
远处一声惨叫,西门想,这个算是完了,哪自己呢?
西门想走下车看看,可是突然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武功好像也没有了。
“皇上是不会武功的,所以我在你的饭菜里放了一点佐料。”余欢并不是冷笑:“其实是为你好。”
这时候,西门听到很多鸽子飞起的声音。
“你不用惊讶,就算是他们到了朝鲜也没关系,我们的人已经从陆路出发,前往朝鲜了,他们是我附属国,一切都要听我们的调遣。”
西门无奈,干脆懒懒的躺在马车上,向余欢比划了一个动作。
“想喝酒,好啊,我们多的是。”
以后的几日,西门就没有离开这马车,喝酒睡觉,消磨时光。
余欢也没和再他同乘,而是换了两名没见过的锦衣卫。
第五日,终于到了海边。
张男又一次带了一个渔夫打扮得男子,来认西门。
当然,那个男子也给杀了。
余欢总算是出现了,西门竟然有些喜欢。
她告诉西门,因为海上前几日有风,很多船都不愿意出港,只有一艘船冒险出航了,没错,皇上的确在那些人中。
西门没有兴趣听,只是呆呆得看着大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海水的宁静,和港口上这些忙乱的锦衣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要是能活下去,我希望以后住在海边,西门默默地想。
还能活下去吗?西门想到刚才那个渔夫。
马车又开始走了,看方向,这次是往北,是往京城的地方赶。
西门终日晕晕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几天,终于到了京城。
夜色浓密。
马车秘密的开进了皇宫,来到了九千岁的府第。
西门被两个人从马车上拖下来,带到一间密室。
远远的就听见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怒道:“怎么这么迟!十几天大臣们看不到皇上,都疑心了。”
这声音尖锐,刺耳。
“我们也是为了确定崇祯的去向,不得已戴上了他,毕竟他和崇祯长得太像了,比画像准确。”余欢低声地说。
“嗯,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
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和余欢一起来到西门面前。
想必这就是大名鼎鼎,但是一直没有见过的九千岁魏忠贤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像什么样子,怎么能这样对待贤士,你们这些人啊,总是办事不力!不懂咱家的心。”魏忠贤连忙搀起西门,给让到一个座位上,:“来人,给先生净面。”
来了一个小太监,捧来一盆水,魏忠贤让太监下去,自己亲自给西门洗脸。
离得很紧,西门闻到魏忠贤身上的香气,也看到他脸上还淡淡的涂了胭脂。
西门觉得恶心,想吐。
脸上的污垢去掉了,魏忠贤的脸了同样也笑开了:“真像,天下竟有这样的巧事,呵呵。真是我大明朝的福气,先生还不能说话嘛?”
“是的。”余欢点头。
“也好,言多必失。”魏忠贤笑着对西门说:“咱家对你没有恶意,可是朝中没有皇上,总不是个事儿,您说是不是?”
西门苦笑。
“只要你听我的话,为我办事,我决不会亏待你,这余下的日子,还请你继续假装皇帝。”
西门眼光闪动。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咱家也有所耳闻了,真正聪明的人要学会装傻,这中间的事情你都了解了,咱家也不瞒你,为了大明朝,我们绝对不能让皇帝落入皇太极的手里,就算我们失败,没能截到崇祯,哪你就有福气了,呵呵,哪你就是当今的皇上,只要咱家说你是,皇太后说你是,还有谁敢说个不字?”魏忠贤不由得扬声而道。
西门点头表示同意,这几天的奔波,他脸上的英气早已丧失,这可真的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余欢,你给他换上衣服,贴上胡子,我们送给太后,这几日我一直拦着文武百官前去探望皇上,这不,两天前太后也回宫了,正好让他们母子团员,有太后照护,咱家一万个放心,明天就说皇上的病有起色了,就是不能说话,不过可以让文武前去探望,余欢,好好照顾皇上,片刻也不要离开。”
“属下明白。”
乾宁宫,太后抱着西门不由得流泪,余欢冷冷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余欢,真没想到,连你也是魏党之人。”太后冷冷的说。
“其实我不叫余欢。”余欢冷冷的笑:“我是东安侯魏良栋的女儿,为了九千岁的大业,我才从小被送到太后身边,得到太后的宠爱。”
“原来是九千岁侄子的女儿,唉!你们这些锦衣卫,真是无处不在,无处不在阿,那你们打算拿我们母子如何?”
“太后放心,只要崇祯帝找回来,九千岁就会另有安排。”
西门坐了起来,从床头拿出一张纸,缓缓的写上几个字:“崇祯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太后问。
西门又写:“满人绑架皇帝,魏公天赐良机。沿途截杀崇祯,其罪嫁祸后金。”
“那他还要你假冒皇上?”太后流着眼泪看着西门。
西门又写道:“魏公留有余地,劫杀不成崇祯,会立即逼我禅让,再我们流放在外,那时候满人在用皇帝来要挟,已经没用了。”
“唉!你真是聪明。”余欢也不由得赞叹:“的确,只要你说让位给魏公,魏公就会把你流放后金的边界,到时候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也就完全被掩盖了,所以我劝你乖乖的听命于九千岁,等你禅让流放后,满人也不可能再拿崇祯皇帝要挟大明朝了,到时候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都怪我,不该把你卷进来。”太后难过得看着西门。
西门摇摇头,不再写字。
次日,一切都很顺利,文武百官前来问安,然后就都走了。
余欢也始终不离西门的左右。
西门每天只是在皇宫中来回走走,余欢一刻也不离开他的左右。
即使是到了夜晚,余欢也以服侍皇上为名,和西门同住在太后的慈宁宫。
西门还是不能说话,这让他更觉得懒了。
九千岁只来过一次,假意请安,看得出,他很忙。
“这都怨你自己,生了一张帝王脸。”余欢看着躺在床上的西门,有点感慨地说。
西门摇摇头,无助得看着窗外。
第三天早上,钟鼓齐鸣,文武百官匆匆上朝。
九千岁魏忠贤十分意外,连忙穿好朝服,来到金銮殿。
“皇上有旨,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小太监朗声宣告。
有几名大臣立即上本,弹劾魏忠贤,说他欺君惘上,一共列出四十余条罪状。
本章承上,只见上面坐着的皇上,低头不语,然后挥御笔亲批。
小太监转而念到:“魏忠贤免去司礼监和东厂的职务,滴发凤阳守祖陵。”
“哈哈哈,”魏忠贤仰天大笑:“今儿唱的是哪一出?又是谁要让我滴发凤阳守祖陵?”
“大胆!”三法司总理大臣周峻麒朗声道:“魏忠贤你恶贯满盈,当今皇上圣明,早就对你严加调查,如今铁证如山,你还不快快伏法!锦衣卫,将他拿下!”
“锦衣卫!哈哈,哪一个锦衣卫敢拿我?”魏忠贤气势汹汹。
“嗯,魏忠贤,你还以为现在的锦衣卫,还控制在你的手中吗?” 周峻麒一摆手,从两边走出几名锦衣卫,将魏忠贤官帽打下,准备五花大绑。
“且慢!”魏忠贤往前紧走几步,指着龙椅上的皇上说:“你们这个皇上假的!”
“是吗?”皇上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微笑的看着魏忠贤:“寡人怎么是假的?”
魏忠贤一愣,他走上前去,用手拉扯皇上的胡子。
真的,那胡子是长上去的。
皇上并不恼怒,好像知道他会这样做一样,他走到魏忠贤的身边,小声地说:“爱卿,你四下看看,你的人不都派出去找我了吗?往日我不敢动你,是忌惮你的实力,可是此刻,你全部的实力都孤注一掷了,都在千里之外,你放心,我会逐一的铲除的,起码我知道,哪些是你的亲信了,这次,一个也别想跑掉。”
第八章 说故事
数月后,魏忠贤的党羽都一一被铲除,黎明百姓奔走相告,弹冠而庆。
郊外,魏忠贤并没有戴上枷锁,就这样在官兵的押解下,缓缓而行。
余欢也跟在后面,身穿囚衣。
前面不远,有一个路边的驿站,驿站周围站着几十名御林军。
驿站最大的一个客房,布置得相当华丽,里面坐着西门和白方。
魏忠贤和余欢被带了进去。
看着眼前的白方和西门,余欢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是又不太明白。
房间里只留下这四个人。
“在下奉皇上之命,特地在此等候九千岁,给九千岁饯行。”西门说完和白方一同举起酒杯,躬身致敬。
魏忠贤抬头看了看西门,苦笑了一下。
“魏忠贤,事到如今,你还不服吗?”白方冷冷的道:“你以为你机关算尽,其实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握中。”
“嘿嘿,咱家一世英名,竟然败在一个小人物手中。”魏忠贤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进。
“是啊,我是个小人物,可是千岁您并不是败在我的手里。”西门淡淡地说:“的确是皇上圣明,巧设机关,在下也只是一枚随波逐流的棋子。”
“胜者王后,败者寇,咱家无话可说,不过这其中的奥妙,倒是愿闻其详。”
“不错,皇上派我等在这里守候,就是为了给你点名此事,也让你去得明白。”白方有的得意地说:“西门,你讲给他听吧。”
嗯,我来讲。
这的确是件很有意思的故事。
我从我开始介入说起。
开始的时候,我一度认为我很聪明,案子进行的也很顺利,虽然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随着我的调查,所遇的事情却很顺利,一点点地展开。
现在大家都知道皇上是从地下被绑架的,可是要不是一天之内的几个线索,我不可能这么快的得出结论。
为什么这么快哪?那是有人故意安排,一切的时间都算得很准。
我忽然察觉,我的调查几乎是按照别人的安排一步步走下来的。
在我发现神像身后的洞穴的那一晚,我想了很多,终于有了点眉目。
我首先想到,向皇上这样的大人物,不是一般百姓可以一度龙颜的,所以,我和皇上十分相似,可是在洛阳城这几年也没有任何的麻烦。
那么是谁发现这个秘密呢?
只有一个人,太后,她一直派人关注着我、监视着我。
我开始了调查,太后自然知道余欢是千岁的人,所以才有意的让她跟着我,一同了解事情的经过。
只有这样,所有发生的事情才能准确地传给你们知道,也只有这样,你们才会相信我调查到点滴所谓的真相。
金牡丹的一句,王者一身土气,明显的是暗示我,那么我是怎么知道金牡丹呢?是白方当着余欢的面告诉我的,然后他还告诉我了米店的事情。
其实这是一个有趣的漏洞,这个漏洞也是专门留给我的,你们想想,既然绑架的人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又何必留下一朵金色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