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米店失火了,显然是有人要掩盖真相。

  那么米店既然已经失火,我怎么调查?很巧,有两个人正好在我休息的酒店谈论他们的事情,谈论的很少,但是恰到好处。

  恰恰让我明白了我该知道的事。

  那么米店失火,无非是给你们看的,毕竟,不能太顺利了,也不能真的留下线索给你们。

  这样把这些事情串联,就很容易得到答案。

  我承认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余姑娘的真实身份,当时我还是很信任她的,也远远不了解东厂的实力。

  金牡丹被顺利的带到西门府,我觉得很反常,因为她是个关键的人物,可是一天来,没有人对她下手,为什么?

  你们不愿意打草惊蛇,因为你们觉得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人啊,在这个时候最容易犯错。

  后来我还明白了,其实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金牡丹,这个人只能白方。

  白大人腿伤是假的,这在我第二天就发现了,因为白方是个非常讲究的人,可是那一天我发现他的鞋底有泥。白府到处青砖铺地,这些泥,一定是在外面踩到的。

  那时候我一度迷惘了,我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要发生什么事?

  我身边的人都怎么了?

  但是不久,就有点明白了。

  有一个心思十分周密的人,已经给我摆好了一切,我只要走下来就行了,没必要到处吓撞,因为,前面的铺垫已经够多了。

  我甚至隐约猜测,这个人就是当今皇上。

  见到珠儿那天夜里,终于一切真相大白了。

  果然是皇上自己绑架了自己。

  可是真相却不是珠儿告诉我的。

  “那是谁?”余欢吃惊的看着西门。

  就是皇上本人。

  唉!谁能想到,我们到处寻找的人,就在自己家中。

  珠儿假意和我上床,实际上是为了躲开余欢的监视,放下床帏,原来在床里面有一个机关,打开后,我就一个人走了下去,珠儿呢?依然在上面佯装做戏。

  我在下面的密室见到了皇上,的确,我们的确都很意外,事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皇上很圣明,全盘托出了他的计划。

  这一切当然都是为了九千岁您所策划的,也是为了重振和大明朝的江山。

  我佩服皇上,所有的细节他都想得很周全。

  最让我佩服的是,他不并担心崔大人带我去京城,因为他了解你们一贯伎俩,只要金牡丹在西门府,你们一定会让我来见她,通过我了解真相。

  你们做灰尘做得太久了,渐渐的习惯了在黑暗中看着别人做事。

  “那么这件事是在上一次皇上来洛阳赏花的时候,埋下的伏笔了?”魏忠贤淡淡地说。

  “不错!”白方愤恨地说:“去年在龙门的船上,皇上秘密的接见了我,他哭了,他痛恨你们魏党专横跋扈,他决心除掉你们,可是,想要除掉你实在太难,你这个老狐狸做事谨慎,朝中官员,明的暗的都有你得眼线,而且这些人都有实权,也很少离开你的身边,想要调查出那些是你的人太难。”

  皇上说,京城的官员他都不敢轻易相信,所以这件事只能在他地秘密进行,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在宫中也只能和太后商量,于是太后向皇上推荐了西门。

  也就是因此,承蒙皇上信任,他也选定了我,调查了我的底细,知道我为官正直。

  当我见到皇上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的确,皇上和西门张的太像了。

  皇上知道,一旦他失踪,最紧张的就是你,你一定会派全力调查和搜寻,那时候,皇上和太后都不在京城,你大可以放心得去做。

  你就镂空了。

  “是啊,咱家有点失策了,皇上这一出,原来是空城计。”魏忠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一切都是天意,假如没有西门的才智,也骗不到你们,珠儿是我安排到忘忧楼的,她也只是个点缀,她所说那些话,其实是皇上安排西门告诉你们的。假如换了一个人来说,你们未必相信,经管如此,皇上还是沿着水路在你们的前面留下踪影,让你们坚信不疑。”

  “毒酒也是你安排的?”余欢看着白方。

  “是啊,那的确是一壶毒酒,当然不会毒死西门,姑娘你说过,白天你从不进酒,在下也舍不得害你。”

  “那后来皇上呢?”余欢问。

  “皇上自然没有上船,而是立即返回京城。”

  “西门,你装作中毒,不说话,就是为了让我们察觉不到你和皇上有一天要偷偷地交换,那么,你们是什么时候交换的?那几日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

  “是啊,我和皇上就算再像,声音还是不同的,”西门笑了:“那一天,文物大臣来给皇上请安,皇上突然发话,要上金銮殿议事,你当时一定吃惊不小,也来不及反映,其实那时候,已经换了。”

  “什么时候?”

  “人总是要睡觉的,”西门笑了:“其实皇上一直在太后的寝宫,只是你总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余欢没有再说话。

  魏忠贤也抬头看着房梁,不再作声。

  “皇上赐给你的东西,就在这锦盒之中,你自己看吧。”白方说完,携西门一并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魏忠贤和余欢。

  “锦盒里是什么?”西门走到外面,看着白方问。

  “三尺白绫。”

  “几条?”

  “一条。”白方看着西门,似笑非笑。

  “你这家伙,骗得我好苦,”西门苦笑着说:“其实一切计划的实施者,都是你。”

  “是啊,我这也是为了大明的江山,让你受委屈了。”白方歉意地笑着。

  “还有一件事,你没对我说实话。”西门看着远处的落日,有点遗憾的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错,我就是那个一直关注你的人,这原本是我爷爷的使命,太后亲自安排的,你到了洛阳城,这就成为我的使命。”

  “那么,我们是朋友,还是其他什么的?”

  “也是朋友,也是其他的。”白方淡淡地笑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聪明。”

  “是的,你是智慧。”

  崇祯皇帝的御书房。

  西门静静的坐在皇帝的面前。

  “对你来说,一切都结束了。”崇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西门:“我知道,你还有些话要说。”

    “是的,其实本不该说。”

  “对,有些事情就让他过去的好。”崇祯微笑:“不过,你一定要相信,寡人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大名的江山。”

  “在下知道。”

  “所以先帝的事情,朕不想再听有人说起。”

  “绝不会有人在提起。”

  “这件事情你的确出了不少的力,人也聪明,太后说得没有错,我留下的点点线索,也只有你能串联起来。”

  “这都是皇上安排得周密。”

  “你也不用这么拘禁,现在太后已经收你为义子,御儿干殿下,你我和可以无话不谈。”

  “皇上,在下只想回到洛阳,继续过往日的生活。”

  “唉!这些教条,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儒教的迂腐,道教的无为,佛教的清修,害的多少人自以为,名士就应该隐遁山林,闲云野鹤,殊不知,天下苍生更需要的好的官员,贤德的君子来整治社会,老子说,柔胜于刚,大风来兮,大树可断,小草犹在,可是要没有强大的钢猛的朝廷,就不可能有安定的民生。”

  “我只是个小人物。”

  “其实人人都是小人物,朕何尝不想去过平静无为的日子?天子,天既然给我这样的能力,我就要坐在这个位置,为天下百姓着想,你也一样,既然苍天给你才华,他必有其用,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平静。”

  西门听到这里,不由得点头称是。

  “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崇祯看着西门,缓缓地说:“明朝至我,已经有十六位皇帝了,我不说你也知道,除了几个明君以外,大多是昏庸之辈。”

  西门听到这里,有点紧张,他知道,自己知道得越多,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第九章 安平伯

  “明朝之所以可以维持到现在,那都是托前朝福气,大元朝的先辈征战整个世界,所到之处,必要大肆的掠夺,所以,敛下无数的财宝,可惜蒙古人善战,缺不善守,大好的江山落入了洪武爷的手中,而这些财宝自然也就落在大明朝了,我们依靠这些财宝,总算是让汉人的疆土,不亚于大宋。”说到这里,崇祯黯然的说:“可惜到了现在,大明朝已经是千疮百孔,国库空虚了。”

  西门点头。

  “如今,西北有李贼起事,东南有后金作乱,魏党已除,可是天下并不太平,我欲大力充斥兵力,所以只有请你调查一个秘密。”

  西门不解的看着皇上。

  “元朝还有一个宝藏,祖上留下的遗训,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打开。可惜祖训在,藏宝的秘密不却在了。”

  “这是为何?”

  “这些事,和你说也无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是太后的亲子,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崇祯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缓缓地说:“泰昌帝未即位的时候就好女色,即位之后郑贵妃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向皇帝进献美女,泰昌帝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年龄又不饶人,即位之初处理政务非常繁忙,加上回到后宫的纵欲,他终于倒下了。

  “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吃几副补药,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因该可以复原,但是掌管御药房的太监崔文升向皇帝进了一济泻药,泰昌帝当天晚上腹泻三四十次,身体一下就垮了下来,再也起不了床了,而且病情日趋恶化。就在这时,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献两粒红丸,泰昌帝用了第一粒后后,病情稍见好转,用了第二粒后泰昌帝昏昏睡去,于第二天清晨驾崩。由于皇帝服用红丸毙命,红丸到底是什么药,是否有毒,崔文升为什么要向皇帝进泻药,这些都已无法弄清,这件事史称红丸案,此案最后不了了之,成为了明宫又一大案。”

  “这个在下在民间也有所耳闻。”

  “泰昌帝突然驾崩,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交待,就归天了,所以这个宝藏的秘密,也随他归去。”

  “难道现在又有了线索?”

  “不错,当年的崔文升,有一个外戚的后人,就是今天的崔呈秀,这次魏党覆灭,只有他和两名高手逃脱,我们审讯他的手下,得知一个秘密,魏忠贤得以如此的祸国殃民,有恃无恐,企图谋朝篡位,就是因为他掌握了这宝藏的秘密。据我得知,这个秘密就是崔呈秀的先辈窃取的消息,所以魏忠贤一直很重用他。”

  “那皇上为何不在魏忠贤身上而知这个秘密呢?”

  “他不会说的,我这么做,反而会打草惊蛇。”

  “可是他现在已经自尽了。”西门惋惜的说。

  “没有,”崇祯看着西门:“崔呈秀誓死保护魏忠贤,他早就潜入京城,企图在半路上截杀押送的队伍。”

  “可是我后来和白方看到,魏忠贤的确上吊自尽了。”

  “朕让你见一个人,一个你很熟悉的人。”崇祯微微一笑。

  余欢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西门。

  西门有些差异了,她不是发配到凤阳祖陵了吗?记得当时,魏忠贤上吊,余欢站在那里哭红了眼。

  “她的父母我网开一面,没有处置,而是软禁在一个秘密之处,就是为了让她戴罪立功。”

  “是的,”余欢跪在地上:“承蒙皇上开恩,小女子一家七十余口得以活命,小女子发誓效忠皇上,戴罪立功。”

  “其实啊,还是你的功劳,余姑娘好像对你很有好感。”崇祯笑着,看着西门。

  “那魏忠贤的尸体也是假得了?”西门问。

  “不错,在审理魏党着一个月,朕故意放走了一些已经倒戈锦衣卫,他们通知崔呈秀,得知那一日朕将派你和白方一同在驿站赐死魏忠贤。于是他们也效仿我逃身之计,事先挖通地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白方要我和他一起出去,只留他们两个人在室内,也就是故意给他们一个偷梁换柱的机会。”

  “不错,朕原先的计谋也是从魏忠贤哪里得到的启示,这老贼的替身何止一个。”

  “我明白了,魏忠贤和崔呈秀一旦逃脱,必然找机会开启宝藏,东山再起,这也是唯一可以得到宝藏的机会。”

  “你还要不顾天下黎民的生死不顾,去做你得闲云野鹤吗?”崇祯皇帝微笑,看着沉思的西门。

  西门不语。

  “西门通听封!”崇祯突然提高声音说道。

  “微臣在。”西门连忙扶在地上。

  “我封你为安平伯,加少师,锦衣卫指挥总使。”

  西门连忙谢恩。

  “起来吧,这次出行,一定要秘密从事,也不用带兵,一旦有情况,可凭这块金牌调动各州县兵马。”皇上把一块金牌交给西门。

  “是。”西门接过来,收好。

  “余欢,你此次一路上要暗中协助平安侯,不可有二心,事成之后,我不但不会将你家满门抄斩,还会让他们官复原职,至于你,哈哈,我会成全你的心事。”

  余欢差异,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心事。

  “西门,这次你和白方两人上路,余欢先行一步,和魏党取得联系。另外,余欢家的东安侯府,也赐给你了,让余欢带你去看看吧,事不宜迟,你三日后出发,一切事宜,你们自己定夺,就不用回禀朕了。”

  “是,下官告退。”

  “对了,关于宝藏的事儿,只有你们三个和朕知晓,此外,还有一个人,他也持有和余欢一样的御赐令牌,也就是他告的密,除了这五个人外,再有人知道,那可能就是魏党残余,你可要慎之。”

  “微臣明白了。”

  西门的伯爵府,自然是比洛阳的西门府气派了很多。

  余欢小时候在这里长大,十二岁的时候就被秘密送入皇宫,此时回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魏忠贤逃遁的时候你也在场了?”西门边走,边问身边的余欢。

  “是的,虽然我事先知道。”

  “那你是怎么会到京城的?”

  “崔呈修和我商定,叫我先跟着押解的队伍上路,他们在半路截杀了官兵,因为没有了魏忠贤,所以押送我的官兵并不多。”

  “不管怎么说,魏忠贤也是你的长辈,你现在这么做,不觉得为难吗?”西门关切地看着余欢。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吧,我从小就为了魏党的大计,离开家人,隐姓埋名,却不想始终都是被人利用,”余欢黯然地说:“我不想失去一次救全家性命的机会。”

  “在风云变幻的朝廷,我们都是一粒棋子。”西门感慨道:“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和崔呈秀他们一起逃走?”

  “因为他们叫我潜入皇宫,拿一样东西,因为他们知道我善于伪装,又对皇宫极为熟悉。”

  “是什么东西?”

  “我们进屋再说。”

  客厅里,白方正在喝茶,看到西门他们进来,笑着站了起来。

  “你早来了。”西门微微一笑。

  “是啊,来给你这伯爵爷道喜,随便带点礼物。”白方笑着看了一眼余欢。

  “这次的任务很艰巨啊。”西门坐了下来。

  “是啊,这一切,好像都是命运。”白方虽然这么说,表情还是很兴奋的:“你也不问问,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

  “无非是金银财宝。”余欢坐在那里冷笑。

  “你说错了,我带来一个人。”白方得意地笑了:“千金不敌的一个人,珠儿你出来吧。”

  珠儿从里间屋走了出来,见到西门道了一个万福:“官人,妾身有礼了。”

  西门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白方。

  “珠儿其实并不是什么青楼女子,而是我的义妹,当年家父在辽东做生意,遇到了她,她本是后金名门之后,他父亲因为得罪了皇太极所以被害,全家老小被推到市曹之上变卖,家父看到珠儿聪明伶俐,相貌不俗,就用重金买下,收为义女。”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西门看着白方。

  “我妹妹一直随家父在关外做生意,这些年两国边境不很太平,家父便买了辽东的产业,这才衣锦还乡,你也知道,我是山西人,做生意是传统,山西人云,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所以家父回到了山西老家,舍妹也一同回了山西。”

  “原来如此。”西门点头,笑了笑:“现在的锦衣卫,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皇上之计,必须有个给你指点迷津之人,还要必须是个满族人,于是我就请来了舍妹,然后花大把的银子,卖通了忘忧楼的老鸨,这才给你唱了这出戏。”

  “珠儿姑娘真是为国出力了。”西门赞叹道。

  “什么珠儿姑娘,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小舅子,我可不依你。”白方佯装生气。

  西门不自觉地看了一眼余欢,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别不好意思了,反正三天后我们才出发,你们就趁今天完婚了吧。”白方说完哈哈大笑。

  西门抬头看着珠儿,珠儿满面带羞,含情脉脉。

  “好吧,一切都由贤弟安排。”西门坦然地说。

  “嗯,我知道你们有正事谈,我就不打搅了。”珠儿说完,宛然一笑,转身走了。

  西门不由地出了一口气,看着余欢说:“你回来拿的什么东西?”

  “轮到我了我?”余欢脸上少有的微笑:“就是这个。”

  说完,余欢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

 


第十章 烧饼歌

  余欢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只见上面有三个字“烧饼歌”。

  “这是什么书,名字很奇怪。”白方大致翻阅了一下,抬头看着西门。

  “真没想到,真的有这本奇书,”西门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把书放在手里:“此书在民间也有些流传,只是只字片句,不知道这一本是?”西门凝视着余欢。

  “关于这本书,内容我也不太懂,不过,崔呈秀说,藏在三清殿中的这一本,的确是刘伯温亲自抄写的。”

  “不得了啊。”西门打开书,仔细的阅读。

  “现在不是你读书的时候,这些之乎者也的诗句,我大多都看不明白,不过刘伯温的大名,可是无人不晓,据说他可以和三国时代的诸葛亮相媲美,也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载。”白方自说自话。

  “此书并没有多长,我可以大致给你们讲讲。”西门看着他们,兴奋得说:“不过要给我一个时辰。”

  白方看着西门发了书痴,无奈的笑了,转头对余欢说:“那让他看吧,我们到外面走走。”

  “不!我在这里等。”余欢冷冷得说。

  “好好,我也等,边喝茶,边等。”白方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也静静的看着西门。

  只见西门不时地默默吟诵诗句,还用手在桌子上写着什么。片刻,只见他面带喜悦,不禁赞叹,转而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一个时辰对白方来说,是煎熬的,好在,西门提前看完了。

  “难道书里提到了宝藏埋藏的秘密?”白方看到西门抬头,马上问道。

  “比起书中的文字,那宝藏又算得了什么。”西门感慨地说:“我一向不信鬼邪,可是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

  “这本书有什么惊人之处?”余欢看着西门,继续说:“关于烧饼歌,我们小时候也会唱几句,我记得有

  老练金精龙壮旺,

  相传昆玉继龙堂,

  谁人任用保社稷,

  八千女鬼乱朝纲。小孩子都常念叨,只是我父亲坚决不让我唱。”

  “你会的这几句恰恰是那个时候的事情。”西门这才平静了下来:“我小时候也听说过这本书,中间有些诗句也是记得的,都说这些歌一下预言了丛洪武爷登基以后五百年的事情,这些,我是不信的,可是今天看了整部的书,我也真假难辨了,虽然,很多东西我还不能想清楚,可是,就我能猜到的,就使我悍然。”

  “你们在说什么?明知道我文采不行。”白方差异。

  “就说余欢小时候唱的那几句,八千女鬼乱朝纲,这一句,分明是说得魏党。”

  “怎么解释呢?”白方不解。

  “其实很简单,八千女鬼这四个字正好拼凑成魏字,女鬼,指的当然是宦官了,我记得白方给我提过,魏党所牵连之人至少有八千余人,那么这句诗写在洪武年间的诗句,早早的就预言了今日之乱。”

  “不错,这真是奇妙。”白方听完后,点头称是,余欢也不由得赞叹。

  “这本书之所以后来禁止流传,恐怕就因为,整首歌才刚刚开始,就预言了我朝将忘。”西门忐忑的说。

  “啊?怎么说的?”白方连忙问。

  “这里有一句,树上挂曲尺,遇顺则止,至此天下未已,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劳烦你解释。”白方道。

  “树上挂曲尺,是一个木字上面挂了一个曲尺,那这就是国姓的朱字,后面的我不明白,为什么遇到顺则止了哪?那道会被什么顺朝取代?或者是将来的皇帝名字中有个顺?真是匪夷所思。”

  “越说越神秘,西门啊,我看这本书既然对我们寻宝有着重大的干系,还是请你详细的讲给我们听吧,我看也没几张纸。”

  “好吧,我也只能讲到发生在眼前朝代的事情,里面多是文言,我尽量口述给你们了解。”

  这是说洪武年间的某一日,明太祖在内殿里吃烧饼,只咬了一口,便听到内监会报刘基刘伯温进见。太祖也听说刘基的本事,心想测试刘基一下,于是便以碗盖着只咬了一口的烧饼,再召刘基入殿晋见。

  刘基入殿后,太祖便问曰:“先生心明数理,可知碗中是何物件?”

  刘基乃掏指一算,对曰:“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龙咬一缺。”

  你们看,这一句恰恰说的是明朝,而且比喻的十分有趣。

  洪武皇帝这下就对刘伯温的预知有了些佩服,于是就问天下在我以后,都有什么事?

  刘伯温道:“茫茫天数,我主万子万孙,何必问哉。”

  太祖说:“虽然自古兴亡原有一定,况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惟有德者能享之,言之何妨,试略言之。”

  刘伯温说泄露天机是有罪的,请皇上先赦免了他的罪,他才敢说,于是太祖赐给他免死金牌,刘伯温才又说:“我朝大明一统世界,南方终灭北方终,嫡裔太子是嫡裔,文星高拱日防西。”这意思是说,我朝大明一统世界,南北已平,国事也步入正轨。虽然皇太子是直系血亲所传承下去的,但皇上仍应该慎防以后子孙手足相残,兄弟内斗。还有也要防国土内封侯王爷各据一方,且北方势力将强大,南方之王室,将会被北方侯爷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