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间有了一种念头,假如说,这画卷当真是古滇国的祭祀或者先知所绘,他能够预言出李靖率天策府的精兵来到云南替李世民寻找《往生咒》,那么,他能不能够预言出,我们今天会再次来到了这个蛇妃的陵墓里,寻找“鬼剥皮”的解救之法呢?想到这里,我将“天”字画卷放回到原位,伸手将“地”字卷轴又拿了出来,慢慢将其展开一看,不由地又愣了愣。

这“地”字卷轴的材质和“天”字卷轴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所用的绘画颜色,不是类似于黑碳或者石墨那种黑色了,而是用了一种红色的颜料,李漾伸手在画面上摸了摸,然后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手上,说道:“这幅图画用的是朱砂和某种植物的汁液所混合画上去的。”

我对绘画没有什么研究,也不知道古代绘画时都用些什么颜料,但见这幅画卷上所绘,是一块比较宽敞的这间,但具体看不出是在哪里,但是很明显的,画面正中央,有一口棺椁,棺椁是打开着的,没有棺盖,由于是用了斜四十五度角的视角来绘制,可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棺椁里躺着一具尸体,还能够看得着尸体的头部,虽然线条粗糙,但是从尸体头部的饰品来看,应该是一具女尸,尸体旁站着一个人,双手捧着一张类似于皮革的东西,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皮革,这个人的装束,不像是唐代的装束,是一个穿着古西域风格的衣服,身形也比较高大,而这个人的身后,却是一个身着唐代服饰的人,从线条勾勒的形状来看,和“天”字卷中所绘的李靖有七分神似。只见李靖站在那个人的身后,右手高高举着,手中似乎握着一柄利器,向那个人后心扎了下去。

我看来看去,也看不明白,李靖为什么要杀那个站在女尸旁边的人呢?而且是偷袭,这一下子就将我对李靖的印象降了好几十倍,在我所听的故事中,特别是《隋唐英雄传》里面,李靖是我第一佩服的人,我觉得他这个人行军打仗的本领还在其次,他所让我佩服的是他的光明正大,为人刚栈阿,可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采取偷袭的下流手段,去杀害那个穿着西域服饰的人呢?

李漾这时似乎看出一点什么来了,说道:“陆轩,陆轩,你看见了没有,李靖手中所握着的,正是黄金盒子里的这一柄毫不起眼的蛇形匕首。”

经他一提醒,我一看,果然,画中李靖手里握着的匕首,是用两条波浪线所勾勒而成,就像是一条蜿蜒的蛇,形状和黄金盒子里的匕首的形状十分相似,我心念微动,再看那个身穿西域服饰的人,顿时惊起了一声冷汗,说道:“不好,李靖所要杀的这个人,正是被滇王所取出内脏的月氏王,难道说,月氏王在李靖入滇之后,复活了?”

一想到月氏王复活,我便想起先前我们所烧的尸体。我们在烧那具古尸的时候,尸体站了起来,尸体表层被烧着的地方,一块一块地往下脱落,最后全部掉落在地上,尸体身上的火便就此熄灭了,然而,我们这才发现,所烧的并就是古尸,而是刀子,只不过刀子的身上,贴了一层“皮”,换句话说,我们所烧的那具古尸,只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刀子就在躯壳内,可是刀子为什么要钻进这具躯壳内呢?想到这里,我将心中所想对李漾说了出来,李漾其实也没想到此节,听我这么一说,不由地吃惊道:“…什…什么…你是说,我们烧的只是一具躯壳,而刀子则是被包在躯壳内?”

我铁青着脸点了点头,说道:“难道刚才你没有看见,站在那里的人,确实是刀子本人?”

李漾长叹一声,道:“其实我也看见了,只不过和我的想法和你的想法有一些出入。”

我心中一凛,忙问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是刀子身上套着那具古尸的躯壳吗?”

李漾摇了摇头:“当时,我们只是根据那个‘人’的体形来判断是刀子,其实我们谁都没有看见,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刀子,对不对?”

我一想确实如此,当下点了点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漾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接着说道:“我…我怀疑…我们所看到的刀…刀子…他…他根本就是月氏王所变化…而真正的刀子,早就已经死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手一抖,所拿着的卷轴便掉落在地上,“你是说,我们所见到的刀子,便是月氏王本人?”

眼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就刚才我们所烧的古尸,就存在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我们看到的人确实是刀子无疑,只不过刀子将月氏王的空壳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我们汽油所烧掉的,只是空壳,而第二种可能更加匪夷所思,我们所看到的刀子,其实是月氏王所变化,而真正的刀子,其实他已经死了。

那如果说,我们所看到的刀子,其实就是月氏王的话,那么,我和嫣然在大街上看到的刀子,他是月氏王吗?想到这里,我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六十四章 蛊蛾

如果真如我们所推测的那样,月氏王复活了,那么很明显,在“地”字卷轴中所绘的情形,就已经一目了然了,那个身穿西域服饰站在棺椁前的男人,就是月氏王本人,而他手中所捧着的如皮革一样的东西,上面一定记载着能够使人复活的咒语——《往生咒》,他面前棺椁中的女尸,自然便是蛇妃无疑了,

一想到这里,我便出了一身冷汗,说道:“看来,李靖之所以从背后偷袭月氏王,为的就是阻止蛇妃的复活,可是,蛇妃的复活对于李靖,甚至大唐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难道蛇妃还真的有能力推翻大唐的统治吗?那简值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李靖甚至不惜用偷袭的方式去杀死月氏王阻止蛇妃复活,看来李靖他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李漾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月氏王手中捧着的皮革确实是记载着李世民所想要的《往生咒》,而李靖所偷袭的目的,就是为了抢夺《往生咒》呢?”

听李漾这么一说,我心里又打了一个突,这“地”字卷轴,又引出了两种不同的可能性,但究竟这两种可能,哪一种才是最接近事实的呢?因为我和李漾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有的这一节都是我们所推测的,因为我们也没有为这个问题争论下去,当下我将“地”卷轴放了回去,顺手又将“斜字卷轴拿了起来。

一连看了两幅古卷轴,越看我心里越是迷惘,不知道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眼下只有继续往下看,于是我将“斜字卷轴也展开了。

“斜字卷轴上,依然是一幅画,只不过整个画卷都被一种诡异的黑色全部给涂黑了,只留下了最中央的一点空白,空白处几极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堆火,有两个人围坐在了火堆旁,其中一个人双手拿着一个卷轴在看,而另外一个人的面前,放着一个四方形的物体,我突然间脖子上感到一阵凉意,拿着卷轴的手也不由地颤抖了起来。

李漾他并没有看我手中的“斜字卷轴,而是双眼盯着那只黄金盒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听我半晌不说话,便开口问道:“我说陆轩,你怎么看了‘携字卷轴后,这呼吸也急促起来了,汗水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了,敢情这‘携字卷轴上画着性感裸女啊?”不等我说话,李漾又“嘿嘿”一声淫笑,道:“我听说在中国古代,有一本叫做《素女经》的旷世奇书,这《素女经》上,就有一个九天玄女,啧啧,这‘携字卷带有了个‘携字,而这个九天玄女也有一个‘携字,莫不是画卷上画着九天玄女的胴体,看得你血脉卉张,心跳加速…”

我狠狠瞪了李漾一眼,说道:“我说你这张嘴就不能停一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胡扯什么九天玄女,我只不过是在想这幅图画表示什么意思。”

李漾打了一个哈哈,说道:“不是吧,想一幅画就想到手脚冰冷,汗如雨下,陆轩,画上到底有什么,我也来看看。”说着,李漾将头往我这边移了移,我急忙将卷轴收了起来,说道:“你真要看?”

李漾点了点头:“真要看。”

“不看不行?”

“嗯,不看不行。”

“好吧。”说着,我将手中的“斜字卷递给了李漾,说道:“看归看,你别吃惊大叫就行了。”

李漾不以为然地道:“不就一幅画吗?难道比《蒙娜丽莎》还要牛?”边说着,李漾边将卷轴展开,同时不由地惊呼一声:“这…这…这不是咱们俩吗?咱…咱们也都在预言里出现了?”

我铁青着脸,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咱们来到此处,早已在古滇国先知的预言中了,他们早就知道,两千年后,我们会再一次来到这里,只不过,古滇国的先知,会画这一幅图呢?他们可以画我们烧尸,也可以画我们过河,为什么偏偏要画这一幅图画,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李漾看得比我仔细,说道:“可是,这一幅画卷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呢?为什么我一看到这画面,就有一种很妖异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这画诡异在哪里,你看这画卷的四周,全都是一片漆黑,但是这片漆黑里,似乎还暗藏着什么东西,总之让人看起来就极为不舒服,甚至整个画面都显得十分不和谐!”

我想了想,沉吟道:“从‘天’字卷和‘地’字卷中所描绘的图画来看,都代表着一件已经发生的事情,难道,我们在这里点了这么一堆火,也会发生某一件事情吗?”说到这里,我这心里便开始发毛,然后看了看眼前这个火堆,火堆的颜色也很正常啊,也没有变成那种令人胆战心惊的诡异颜色,可是我心里就是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便是由于眼前的这个火堆所引起的。

这是,李漾忽然神色凝重地说道:“哎,我说陆轩,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我侧耳仔细一听,感觉在我们周围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我实在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总之听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向我们靠近,同时,鼻子里闻到了股淡淡的香味,这种各味不同于胭脂水粉的那种香味,而是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味道,我心里微微觉得有些奇怪,我这平时烟没少抽,酒没少喝,这嗅觉功能已经退化得差不多了,但是这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就好像直接刺激作用于大脑的嗅觉神经一样,如此淡淡的香味,我居然也能够闻得出来。

李漾这个时候,也用力吸了吸鼻子,说道:“什么东西这么香啊,怎么有点新疆烤羊肉串的味道?陆轩,你是不是在火堆放了几块肉在烤啊?你早说有肉嘛,还让我吃压缩干粮,太不够意思了,还说是兄弟呢…”

我低声说道:“咱们进陵墓是为了找东西,不是来野餐露营,怎么可能会带肉来烤着吃?”话虽这么说,可是李漾到是提醒了我,这股香味儿,确实是从这堆火里散发出来的,难道说,这火有问题?古滇国的先知,做这幅画一定有不寻常的所在,否则,古滇国的先知,预言到我们的到来,也预言到我们烧古尸,过暗河,可就偏偏画了这幅“火堆图”,一定有所指,难道说,我们点燃了这个火堆,将会发生一件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又会是什么事情呢?

想来想去,我都想不通,当下正要将手中的“斜字卷轴放回黄金盒子,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漾突然间大吃一声,然后站起身来,一脸惊恐的表情望着我,一手还指着我的头,愤怒地吼道:“陆…陆…好你个陆轩,你用什么打我?”

我才是莫名其妙,说道:“老子饭都没吃,水也没喝,哪有力气扔东西打你,神经病。”

李漾怒道:“不是你用东西打我,可是什么东西就这么打到了我的脖颈上,带掉进了衣服里,你…你等着…我把那东西给拿出来,让你无话可说。”说着,便伸手往衣服里掏,掏来掏去掏了半天,然后将手抽了出来,握紧的拳头缓缓张开,只见李漾的手心里,有一只大拇指大小的飞蛾,那飞蛾已经死了,全身僵硬,躺在李漾的掌心里。

李漾说道:“看,这是什么,好你个陆轩,这只蛾子是死的,如果不是你扔的,难道还是它自己飞来的?”顿了顿,一幅怒不可遏的样子,又说道:“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而这蛾子是死的,不是你扔的,难道是我自己扔的?”说着,便要将手中的死飞蛾向我扔了过来,我急忙叫道:“李漾,你丫的发什么神经?你凭什么说是我扔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扔的?”

李漾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首先,我就不会无聊到用死飞蛾去扔他,再其次,他和是并排着坐着的,就算是我扔的,那也不可能从他的后颈处扔过去,难道说,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我们身后?

一想到我们身后有东西,我这全身上下三百六十根汗毛顿时竖了起来,我急忙转过头一看,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于是我转过头,对李漾说道:“那只死蛾子真的不是我扔的,这画一定有问题。”说着,我从李漾手中再一次将“斜字卷轴给抢了起来,然后打开一看,画中仍是没有什么异样的发现,但是,画卷上的一片漆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我心里打了一个突,这画面上除了火堆周围,全都是用黑色来表示,难道说,这些黑色并不是代表黑暗,而是另有所指?

突然间,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只飞蛾,它就不是死的,而是撞到了李漾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才死去的?至于飞蛾为什么要撞向李漾,我就有点不太明白,不过,咱们这里有一堆火,飞蛾扑火这种自然现象每个人都知道,难道说,飞蛾并不是冲着李漾而来,而冲着这堆火?只不过一个意外,撞到了李漾?

正思量间,忽然,我后脖颈上,一阵剧痛传来,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打中了我,而且那东西是活的,我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急忙用手往衣服里掏,掏出来一看,果然又是一只飞蛾,而这只飞蛾,远远胰李漾手中的飞蛾体型大得多,只不过这只飞蛾它动了动,扑打了一下它的蛾翅,便即死去了,我仔细一看那只飞蛾,突然大惊失色,说道:“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蛾子,而是一只蛊蛾。”

李漾一听“蛊蛾”,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忙问我:“什么是蛊蛾?”

我记得以前无意中听嫣然说起过,他们的蛊术里,一种蛊,用的就是一种叫蛊蛾的蛊虫,这种蛊蛾翅膀上的蛾粉,是一种有毒的生物磷粉,有极强的麻醉作用,只要沾到皮肤,会使人的皮肤溃烂,流出浓水,并且还不会感到疼痛,而这种蛊蛾极喜肉食,特别是腐肉,常常在腐尸周围存在,只不过这种蛊蛾听说在元代以后,便已经销声匿迹了,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这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说道:“刚才我们闻到的香味,会不会是这火堆的木头有问题,而这个香味和这火光,将这些蛊蛾给引了出来?”

李漾也明白了这蛊蛾的出现意味着什么,颤声道:“这卷轴上所涂黑的大部分画面,难道说便是指这些蛊蛾吗?”

我急忙站起身来,将卷轴往黄金盒子里一扔,对李漾说道:“快,快灭火,否则,咱们就会被这些源源不断飞来的蛊蛾,啃成一具干尸…”

然而,我们手中没有灭火器,周围除了那口大陶罐外,并没有水源,想要灭了这堆火,谈何容易?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古滇国的先知,之所以绘了这幅图,就预示着灾难的降临,当下我拿起洛阳铲,将登山镐扔给了李漾,说道:“快,快把这只陶罐给砸了,用陶罐里的水,来灭火。”

说着,我不等李漾回答,拿着洛阳铲,便往陶罐直奔了过去。陶罐离火堆并不是太远,但毕竟火花照到陶罐上,并不是很亮了,我一洛阳铲拍了过去,“呯——”的一声,那陶罐并没有砸烂,我之前就已经砸过一次陶罐了,这陶罐的坚实远远超出我的想像,当下抡起洛阳铲,瞅准一个地方就猛砸,李漾这时也跑了过来,拿着登山镐,和我一起,你一下,我一下,就只砸同一个地方。

这陶罐再怎么结实,也经不住我们这样一通猛砸,没过多久,我们所砸的地方便裂开了一个口,从裂口出,就流出了一股极细的水。李漾兴奋地叫道:“好,终于给砸出一个裂口,咱们再加把劲,把裂口再扩大一些。”说着,他又继续猛砸,然而,我却一动也不动,李漾奇道:“陆轩,你被鬼附身了?快砸啊,再不砸,那堆火便会把蛊蛾全都引出来,到时候咱们俩人可就玩完了。”

我颤声道:“不用砸了,一切都完了,蛊蛾全都出来了。”说着,我往不远处这么一指,只听“咣当”一声响,李漾手中的登山镐拿捏不住,掉落在了地上…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六五章 以子之矛 攻子之盾

蛊蛾,是蛾类的一种,但体形相较其它蛾子来说,要大许多,最大的蛊蛾,其双翅张开约有二十公分左右,蛾翅上遍布有毒的磷粉,这种磷粉,接触到皮肤,会使皮肤溃烂,而且带到极强的麻醉效果,使接触者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痛常

大多数蛾子都是吸食植物的汁液来生存,也有少量的蛾子是吸食血液,然而,这种蛊蛾它即不吸食血液、也不吸食植物的汁液,而是专门吸食腐肉为生,最喜寄生在尸体内,由于这种蛾子剧毒无比,在古代,被苗疆的人用来做为蛊术所使用的蛊虫,因此才称之为“蛊蛾”,但这种蛊蛾早已在元代中期便已经销声匿迹了,直到前不久,我曾看到过一则新闻,新闻上说,在某种荒郊野外,发现了一具动物的尸体,尸体早已腐烂不堪,已经辨不清模样了,但是,在尸体腐烂的地方,流出一些腥臭无比的黄色浓汁处,黏附着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蛾子,不知情况的山民,走上前想要将这只动物尸体掩埋,却不想被七、八只蛾子叮到,不到半个小时,便倒地身亡,可见这种蛊蛾的毒性有多大!

这本该灭绝了的蛊蛾,在这里大量出数,使得我和李漾一时之间手足不措,因为蛾子多在黑暗中活动,加之有趋光性,所以,第一时间我们所想的,便是如何将那堆火迅速熄灭,然而,不等我们将陶罐砸开,这些数以千万计的蛊蛾,便源源不断地涌了下来,形成包围之势,将我们团团围住。

由于这种蛊蛾体形太大,胸腹滚圆,使得它们几乎丧失了飞行能力,除了一些幼小的蛊蛾外,其它的蛾子,几乎是从地面上向火堆爬行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我这才意识到,那幅“斜字卷的画轴里那大片的黑色代表着什么意思。

“怎么办?”李漾额头直冒冷汗。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本来打算把火堆给灭了,可是现在看来,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不等灭了火堆,这些蛊蛾就全爬满我们全身。蛾子都有趋光性,‘飞蛾扑火’你听过没有?就是那个意思,但现在我们被团团包围住,根本就无法突围出去。”说到这里,我大脑中灵光一闪,要知道,这“天”、“地”、“斜、“黄”四个卷轴,我们只打开了前三个,每一个卷轴都记载着一件事情,这些事情的发生,都在古滇国的先知所预料之中,倘若我们能够避过此劫,那么,余下的“黄”字卷轴,一定会记载着所发生的事情,咱们何来拿出来看一看?

想到这里,我急忙对李漾说道:“快,快看看那‘黄’字卷轴,上面画着什么?是否有脱困之法?”

李漾会意,急忙将“黄”字卷轴展开,我一看,顿时手脚一片冰凉,丫的什么意思,这“黄”字卷轴,上面居然是一片空白,我一下子就懵了,“斜字卷轴上,大部分区域是黑色涂抹,而这“黄”字卷轴上,竟然就什么都没有画,李漾当场就傻眼儿了,他将“黄”字卷轴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愣是不知道,这“黄”字卷轴究竟想翼达什么。

我沉吟道:“莫非,‘黄’字卷轴这些空白,也代表着某个意思,只不过我们没有看明白?”

李漾急道:“陆轩哎,别管这卷轴了,快,快看这些蛾子,它们…它们扑过来了…快,快想想办法,不然,咱们就葬身此地了。”

我心念一动,想起背包里还有一只汽油瓶,当下对李漾说道:“别慌,咱们用火攻。”

李漾瞪着通红的双眼盯着我,吼道:“陆轩,你疯啦?明明知道这些蛾子就是朝着火光来的,你还要用火攻?这不正是‘飞蛾扑火’吗?简值就是打着灯笼进厕所——找屎啊。”

我自信说道:“不错,我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想要咱们安全,就必须利用飞蛾扑火的特性,然后将它们一网打尽。”

李漾见我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解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从背包里掏出汽油瓶,在李漾眼前晃了晃,说道:“时间不多了,回头再跟你解释,你听我安排,趁着这些蛊蛾还没有围上来,咱们还有机会,要是这包围圈缩小,咱们的希望就渺茫了。咱们拆下来的木头还有多少?”

李漾指着旁边一些木头,说道:“只有这么多了。”

我估摸着还不够,当下说道:“好,先将这些木头,在我们四周围成一圈放好,不够的,从这个火堆里抽一些出来,记好,千万别留下缺口,咱们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搏了。”

李漾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不过还是按我所说的做,他将余下的木头,一根一根的首尾相接,围成了个圈,说道:“是这样吗?”

我点了点头,道:“这圈还太小,再往外扩一些,这圈越大,咱们就越安全。”

李漾依言,将木头又往外挪了五十公分左右,说道:“不能再挪过去了,那个蛾子已经扑过来了。”

这时,我也从背包里找了一些能够燃烧的东西,将缺口填上,然后将手中汽油瓶里的汽油,全部倾倒在这些木头上。

此时,大批的蛊蛾已如潮水般地扑了过来,我对李漾说道:“快,点火。”

李漾从燃烧着的火堆中,抽出一支点燃的木头,往我们所摆放的圈子一点,由于淋了汽油,“呼”的一下子,火苗高高窜起,形成了一个燃烧着的大火圈,而那些蛊蛾,一批一批地开始向这个大火圈发起猛攻,一时之间,整间石室里浓烟四起、焦臭难当,我和李漾面面相觑,都被眼前这种闻所未闻的景象给惊呆了。

李漾这时见这些大批的蛊蛾一批一批地化为尘埃,心中好不得意:“哼哼,看着这些蛊蛾被火烧成灰,我那个心情啊,怎一个‘爽’字了得?”顿了顿,又说道:“陆警官,还真看不出来,这等火攻的计策你的都想得到,这下子我李漾可佩服你了。”

我脸色铁青,低声道:“先别得意,这场战斗才刚刚打响,鹿死谁谁尚未可知,你别高兴得太早了。”

李漾见这大批的蛊蛾扑进火里,那火苗都不曾暗一下,心里顿感宽心,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就咱这火,虽然比不上周朗赤壁的那一把火,也比不上诸葛孔明博望坡的那一把火,可是,对付这区区蛊蛾,那是绰绰有余,这蛊蛾来多少,我便烧多少,我还就不信了,咱灵长类的高级生物,还对付不了这区区昆虫?”

虽然我们暂时安然无恙,但居安而思危,我心中丝毫不敢懈怠,要知道,咱们的燃料有限,手中已经没有汽油了,如果在火圈熄灭之前,仍是不能够将这些蛊蛾一网打尽,那么,我和李漾都将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