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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叫了着李漾的名字,生怕他同他那个村长老爹一样,和鬼蟾来个同归于尽,于是边叫边在水里摸索着,突然间,我身后一阵水花溅起,我急忙一转身,只见李漾面色惨白地从水里冒了出来,我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我欣喜地叫道:“丫的你怎么和你老爹一样,这么喜欢玩手雷?我还以为你向毛主席报道了呢。”说着,我见李漾脸色有异,忙问道:“没被手雷炸到吧?”
李漾摇了摇头,但就是不说话,突然间,他“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便大口喘着粗气,我一惊,急忙趟着水走了过去,问道:“你不是说没被手雷炸到吗?怎么就吐血了?”
李漾苦笑了一笑,道:“嘴里的血太多了,含不住…”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到这个时候还在说笑,真有你的。”我知道李漾可能是被巨大的爆炸震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想到刚才那只巨大的三脚鬼蟾,皱眉问道:“那东西怎么会长这么大?而且,咱们从外面看这只陶罐,没这么大的空间啊,怎么一进来,就感觉像是进了一间大屋,难道是这只陶罐会变大,连里面的三脚鬼蟾都长得这么大?”
李漾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怀疑,不是陶罐变大,而是我们变小了…”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六一章 黄金盒子
我们并没有在陶罐里多呆,李漾从水里拖出一只约有一台电脑大小的金盒,说道:“这是我下来的时候发现的东西,咱们先出去再说,真要在这水里再呆半个小时,咱们只怕会被冻死。”说着,他将金盒递到我手上,然后拿起洛阳铲,便顺着“攀岩索”爬了上去,然后伏在罐口对我喊道:“我拉你上来。”
因为我还咬着这只金盒子,当下将“攀岩索”往腰间一系,李漾便用力将我从陶罐里拖了出来。
由于全身都湿透了,我和李漾也不急于打开金盒,从背包里拿出两瓶早已在大殿里就制好的汽油瓶,说道:“汽油先前烧那月氏王的时候已经用了,现在只有这个了,咱们找一可燃的东西,生一堆火再说。”
当下我和李漾便四下寻找,终于在一口人形石棺旁,找到了一张造型奇特的木桌,这张木桌不大,但如果拆了的话,也可以暂时烧一堆火,当下二话不说,抡起洛阳铲,几下就将木桌给拆得七零八落,然后将一只汽油瓶里的汽油淋在了这堆木头上,现在手头已经没有了打火机,只有两只韩墨交给我的竹筒,当下掏出一只,将竹筒的一端拧开,原以为这只竹筒,会像韩墨烧尸的那一只一样,喷出一股高温火焰,却不想拧开之后,发现这是一只自制的火折子。
火折子是一种易于携带的照明和取火用具。火折子制作方法是以白薯蔓浸水中浸泡,取出捶扁,再泡加棉花、芦苇缨子再捶,晒干,然后加硝石、硫磺、松香,樟脑等添加物,折成长扁筒或拧为绳,塞进竹筒里,看似无火,但其实在在竹筒里是微弱燃烧着的,用时取出轻轻一晃,火焰便燃了起来。
当下我心中一喜,将手中的火折子晃了晃,明晃晃的火苗便窜了出来,我当下将那堆淋了汽油的木头点了起来,然后和李漾围坐在火堆旁,边吃一点东西,边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行动。
我突然间想到了,刚才在陶罐里的时候,李漾讲了一句“不是陶罐变大,而是我们变小”,于是我开口问道:“怎么那陶罐里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李漾讪讪一笑,道:“没…没什么…”
我心知有异,但见李漾不肯吐露,于是我便说道:“现在还有几件事情需要弄清楚,第一件事情,嫣然到底在哪。第二件,胖子怎么从陶罐里逃出去的。第叁,我们从陶罐里打捞出来的金盒子,里面装着什么。只有将这叁事情弄清楚,接下来我们的行动计划才能够制定。”
这只黄金盒子,镂刻得极是精致,上面没有想象中的龙、凤、龟等图案,毕竟龙和凤之物,在中原才被视为神物,而这只金盒子上,只有一条蜿蜒缠绕的大蛇,蛇旁有四只三脚鬼蟾,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怪的符文。我想到胖子在昆仑山所挖到的青铜古箱,当下便没有将这只黄金盒子打开,生怕里面装有一些诅咒。
李漾看了看金盒,说道:“这只金盒里会装着什么?要知道,这个陶罐是用来烹煮月氏王的内脏所用的,难道这只金盒子里,装着月氏王的内脏?”说着,李漾便想将这只金盒给打开。
金盒上没有上锁,盒顶有一个螺旋的凹槽,形状和韩墨所拾到的那块蛇形玉极为相似,之前我们进入墓穴之时,那块蛇形玉已经开启过暗门了,现在看这螺旋凹槽的形状与蛇形玉极为相似,当下我将蛇形玉拿出来,往那凹槽上轻轻一放,竟然十分吻合,当下我说道:“这块蛇形玉看来便是开启这只黄金盒子的关键所在,但是这只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咱们都不清楚,万一这只黄金盒子里所装着的是古老的诅咒怎么办?”
李漾摇了摇头,道:“不会,古滇国时期盛产青铜,绝不会用黄金盒子来盛放东西,而且古滇国纹饰以蛇、蟾为主,这两件东西,在古滇国视为神物,其地位同中原的龙、风是相等的,所以,这只黄金盒子里,一定装着贵重之物。”说着,李漾便伸手去拧我放在凹槽上的蛇形玉。
我叫道:“别开。”说着,急忙伸手将蛇形玉抢在手里,说道:“若是装有贵重之物,绝不会让我们轻易便打开这只箱子,咱们再好好看一看。”说着,我仔细看了看黄金盒子的几个面,最终,在盒子的底面,又找了一个块月牙形的凹槽,说道:“你看这里,这个应该也是一个开启黄金盒子的地方,只是咱们知道用什么来开启。”
李漾一看,顿时大惊,说道:“这…这…幸亏你动作快,你知不知道,刚才咱们俩人已经站在了地狱的门口了。”
我微觉奇怪,说道:“你知道这黄金盒子里装着什么?”
李漾摇了摇头,道:“我爸倒斗掏沙三十载,遇到够少古代的奇锁,这个月牙形的暗孔,极不易被人发现,是一个锁孔,和上面的螺旋形凹槽是一样的,这种锁必须使用两把钥匙,并且要同时旋转才能够打开,若是只有一把钥匙,又或者两把锁开启的时间、方向不一致,这黄金盒子便会弹射出机括,这种锁有个名堂,叫‘鸳鸯匹对锁’。”
“鸳鸯匹对锁”的名头我是听过的,这种锁最早出现的记载是南北朝时期,后来经隋朝名匠改良后,发扬光大,据说隋朝杨素的藏宝库,用的就是这种“鸳鸯匹对锁”,当然,杨素藏宝库的“鸳鸯匹对锁”的复杂程度就真的难以想象了,听说需要八把钥匙同时开启,才能够打开,然而,在这两千多年前的古滇国里出现这“鸳鸯匹对锁”,着实让人猜不透,难道这种锁是古滇国流传到中原的?可是这个念头才出现在脑海里,便被我给枪毙了,要知道,中原地区已经是封建社会了,但古滇国仍是处于奴隶制社会,文明程度根本就不一样,不可能在中原南北朝时期才出现的锁,在古滇国便会出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只黄金盒子,是后来才放进陶罐里的,那么究竟是谁放进去的?
由于火光实在晃得人眼花,看不清这黄金盒子表面有些什么东西,当下我打开了手电筒,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突然间,我发现这只黄金盒子上,竟然有两个汉字,而这种字并不是古滇国的文字,而是汉字,只不过先前这几个汉字和镂空的纹饰连在了一起,若不仔细一看,还当真看不出来,这两个汉字,一个是“策”字,一个则是“天”字,我想来想去,始终想不通是什么意思,当下我问李漾:“这‘策天’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们云南的方言?”
李漾一只我说“策天”,当下一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指了指黄金盒子上的那两个字,说道:“你看,这盒子上不是写着吗?你看仔细了,这两个字与镂空的纹饰天人合一,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就好像测试色盲用的那种图画一样。”
李漾仔细一看,“豁”的一下,站起身来,说道:“果然如此,我明白了。”
我大惑不解,问道:“你明白什么?”
李漾说道:“这盒子里放着的,是我祖先李靖流下来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便不知道了,祖谱上也没有提到这个‘黄金盒子’。”
我恍然大悟,说道:“难怪这黄金盒子上用了‘鸳鸯匹对锁’,我就说了,这是南北朝隋唐时期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在古滇国里出现,敢情是你祖先李靖留下的东西。”说到这里,我转念一想,道:“李漾,单凭这‘策天’两个字,你就能断定是你祖先的东西,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你凭什么说这黄金盒子是你祖先留下来的?难道你看这黄金盒子十分贵重,想占为己有吧?告诉你,这些东西是国家的财产!”
李漾听我这么一说,冷冷地道:“哼哼,我若没有证据,又怎么会乱说,李靖当真是我的祖先,我没必要乱认亲戚,再说,认李靖做祖先,对我有什么好处?现在又不是唐朝。”说着,李漾摸出一串钥匙,向我扔了过来:“不信你自己看。”
我微觉得奇怪,他扔串他家的钥匙给我干什么?接过钥匙,借着光亮一看,果然,那钥匙上有一块黄金锁片,这锁片是长方形,并不是很大,但一看便知已有些年代了,黄金锁片光泽有些黯淡,但是有两个字镶嵌在上面,那两个字,便是黄金盒子上的“策”字和“天字”,只不过我念反了,这两个字的正确顺序是“天策”。
我喃喃地自语道:“‘天策’…‘天策’…这‘天策’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漾的神色十分严谨,淡淡地对我说道:“‘天策’便是‘天策府’,是秦王李世民的秘密部队,若没有‘天策府’,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是不会成功的,后世也不会有‘唐太宗’这个人。”
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六二章 鸳鸯匹对锁
李漾缓缓地说道:“‘天策府’的成立,那是李世民还没有当皇帝时候的事情了,当时‘天策府’就设在了东都洛阳,是李世民的一支秘密组织…”
听李漾简略地说了一遍后,我这才明白。
“天策府”,是李世民还在做秦王时,就成立的一个秘密组织,当时除了文官、武将外,还暗中训练了一支战斗力极高的军队——天策军,当时,天策府有十八学士和十八武将,十八学士中当然有大家比较熟悉的房玄龄、李道孝杜如晦等人,而武将则有李靖、秦叔宝、尉迟敬德、程咬金等人,并且训练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天策军,天策军人驶多,但都能够以一当百,被称之为‘东都之狼’,后来秦王李世民发动了“玄武门之变”,便是倚仗了“天策军”,天策军可谓是唐太宗的亲信部队,除了唐太宗李世民外,无人能够调动。
听李漾这么一说,我心中便开始犯疑了,说道:“天策军除了李世民外,无人能够调动,那么虽然你祖先李靖虽然为天策府的大头目,也是无权调动天策军的,而这里出现了天策府的东西,换句话说,李靖当初并非是辞官引退,只身来到云南,而是暗中受了李世民的皇命,秘密带着天策军来到了云南,先前你说的所谓‘渡化浩劫’,那只不过是噱头而已,真正目的,是发动了一场战争,对不对?”
李漾长叹一声,道:“陆轩啊陆轩,当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稍稍有一点漏洞,都能够被你看出来。”说着,顿了顿,又道,“不错,我祖先李靖并非是历史所记载的辞官引退,而是奉了皇命,带着天策军来到云南,不耿不是发动战争,那个时候云南仍是一个几大势力相割据的地方,所以不可能发动战争。我祖先李靖带着天策军来到云南,为的是替唐太宗寻找一样东西。”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凛,脱口问道:“难道唐太宗他也想让天策军成为‘不死之军’吗?”
李漾道:“那到不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皇帝宝座,是发动‘玄武门之变’,杀死了他身为太子的大哥李建成,还有他的弟弟李元吉,这才夺取的帝位,然而,李世民却夜夜受着恶梦的煎熬,要知道,毕竟是手足相残,因此他一方面派唐玄奘法师到西天取经,为他消除夜夜困绕他的梦魇,一方面,他听闻古滇国有一种秘术,叫《往生咒》,可以令死去的人再次复生,于是便暗中派了李靖,率领天策府的精兵,来到了滇南,为的就是寻找传说中的《往生咒》。”
我略为奇怪地道:“李世民他就不怕令死去的李建成和李元吉复生后,对他的帝位有威胁吗?”
李漾道:“那到不会,李世民登基后,广施仁政,天下百姓自然拥戴,当然不必担心自己的帝位受到威胁,再说,如果李建成和李元吉复生后,封一个有名无权的王爷,也无关紧要。”
我沉吟道:“但是,在史书中并没有记载这件事情,也没有记载李建成和李元吉复生之事,难道说,李靖带着天策精兵来到云南后,发生了变故?”
李漾脸上的肌肉,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抽搐了几下,似乎看到了世上最为可怕的事情,过了半晌,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何止是变…变故…整支号称‘东都之狼’的天策府精兵全军覆没了…”
“全军覆没?”我大吃了一惊,问道:“难道说,在这里发生过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李漾沉吟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祖上也没有留下祖训,只知道李家后人,世世代代必须守护着李家山。”
我点头道:“那你为什么会有天策府的腰牌呢?”
“挑选进入天策府的人,是世袭制度的,后来到了五代十国,唐朝虽然已经不复存在了,但天策府作为一支秘密的部队,仍是是存在着的,虽然没有人发薪水俸禄,但这是信念问题,所以我也是继承了祖上遗志,也是天策府的一员,祖上传下来的这块腰牌,自然由我佩带。”顿了顿,李漾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好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咱们就看看这只黄金盒子里,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说着,李漾将盒子抱了起来,仔细地翻看,不时还有手轻轻地敲击一下黄金盒子,然后又用耳朵听了听,折腾了半天。
既然黄金盒子上用了“鸳鸯匹对锁”,那就一定存在着一定的危险,相反,也说明了这盒子里一定有着什么重大的秘密所在,要知道,中国有一句话,叫作“富贵险中求”,若说这盒子里假如没有什么重大的秘密或者什么宝贝的话,那也用不着费尽心思用上“鸳鸯匹对锁”了。
那“鸳鸯匹对锁”的两个锁孔处,有一个暗扣相连,需要同时将两把锁给打开,也就是说,在转动开锁的钥匙时,力道要一致、转动的方向也要一致,必须同步进行,否则,如果其中一个锁已经开了,另一个锁没有开启,会会触动这个暗扣,暗扣拉动机括,就会触发机关。若是在宋朝以后的“鸳鸯匹对锁”,暗藏的机括很有可能是火药,但是在唐代,我们就不必担心了,因为那个时候是没有火药的,但是触动机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都吃不准,我见李漾将黄金盒子翻来覆去地看,心里颇为担心,说道:“这可是‘鸳鸯匹对锁’,咱们现在只有这一块蛇形玉的钥匙,另外一个锁,是没有钥匙的,咱们开不了,得另想法子。”
谁知道李漾“嘿嘿”一笑,道:“‘鸳鸯匹对锁’的制作技术在唐代已经发展的炉火纯青了,不过,我爸倒了三十多年的斗,像这种‘鸳鸯匹对锁’,也开启够少,我跟着他也学了不少开锁的法门,要开这锁并不难,难就难在咱们俩需要配合,否则这锁是开不了的,更加不能用外力相加,这样做也会触发盒子里的机括,而且据我估计,这黄金盒子有夹层,虽然没有暗藏火药,毕竟那个时候是没有火药的,但是夹层里暗藏的,应该是腐蚀性极强的酸液,黄金极不易被腐蚀,否则也不会用黄金来做盒子了。”
我双手一摊,问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李漾说道:“这‘鸳鸯匹对锁’,一为阳锁,一为阴锁,蛇形为环始为阳,你那块蛇形玉所开的锁是阳锁,而这边这个月牙形的锁,则是阴锁,这个‘鸳鸯锁’融合了奇门遁甲的原理所铸成。”顿了顿,念道:“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按照这个口诀开锁,一定不会错。”说着,李漾将脖子上的一块玉佩取了下来,我一看,那玉佩呈墨绿之色,正好是一个月牙形,不由地一愣,正要发问,李漾笑了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开启这金盒子的钥匙。”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阴阳顺逆妙难穷,是不是就是指,阴锁是顺时针方向开启,阳锁是逆时针方向转动?”
李漾赞道:“正是如此,不过其中有一个‘妙难穷’,就说明还不止这么简单,二至还归一九宫,说得就是扭动的幅度和方位,并非像现代锁一样,转动到底为止,这就是古代人的智慧了。”
我喃喃地道:“二至还归一九宫…还归一九宫…九宫…啊,我知道了,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也就是说,我转动蛇形玉开启的时候,需要转到‘动的位置,即锁的‘左肩’处,也就是时钟的十点和十一点的中间位置,而你转动的时候,则需要旋转180度,即锁的‘一’的位置,也就是时钟的六点那个位置,对不对?”
“不错,不过这是开锁时最危险的一步,转到所在位置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的步骤。”
说着,李漾和我双对一望,将黄金盒子立了起来,阳锁对着我,阴锁对着他,我俩点了点头,同时将“蛇形玉”和“月牙玉”放进了锁孔里,李漾神情十分紧张,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密密的汗水,只听他说道:“我数一、盯三,一齐动手。”
“一。”
“要是出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董…”
我见李漾神色凝重,当下不敢怠慢,强自镇定住心神,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三…”
李漾话音刚落,我伸手将“蛇形玉”逆时针轻轻一扭,只听“咯——咯——咯——”几声机括转动的声音响过,然后“啪——哒——”一声,黄金盒子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然后一切又平静了下来。
李漾伸手往额头抹了一把汗,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刚才盒子里的那一声响,应该是将暗藏的机括给破除了,现在向相反的方向同时转动钥匙,转回原位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和李漾同时转动了“钥匙”,蛇形玉已经转了回去,按理说这黄金盒子应该打开了,可是,怎么就没有什么动静呢?难道还是不小心触动了机括?就算触动了机括,好歹也要给点反应,是不是?
我和李漾站起身来,各自往后退开一步,生怕触动了机括,从黄金盒子里喷射出毒水、酸水一类的东西,我正感到奇怪的时候,突然间,“咔”的一声,那黄金盒子的盖子跳动了一下,李漾喜道:“成了!”急忙上去伸手将黄金盒子打开,我生怕火光太晃看不清楚,用手中的手电筒往里一照,想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放着什么样的贵重物品,可这一看,我顿时傻眼了…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六三章 天地玄黄
黄金盒子里放着的,有五件东西,其中有四件,是用丝绸裹起来的卷轴,看上去就有点像是卷轴字画,这四个卷轴上,分别标有“天”、“地”、“斜、“黄”四个字,卷轴上封有火漆,火漆完好无损,看样子,这四个卷轴放在这只黄金盒子里后,就再也没有被人打开过,“黄”字卷轴旁,放着一个极不起眼的物体,从形状上看,有点像是匕首,但是比平日里所见的匕首要长一些,而且形状也并非是笔直的形状,而是呈蛇形弯曲,匕首上并没有镶嵌宝石一类的饰物,颜色乌黑,极为普通。
我看着盒子里的这五件东西,突然间有点哭笑不得,转头对李漾说道:“这…这…就这五件东西,用了一个极为精致的黄金盒子来装,还煞费苦心地用上了‘鸳鸯匹对锁’,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漾也觉事情有些古怪,就算这只黄金盒子里的东西,并不是很贵重,但也不至于这么普通吧?若非不是唐代的东西,就是扔到街上,只怕也没有人会去多看一眼。
我看了看李漾,说道:“打开看看。”说手,我手一伸,拿起了注有“天”字的卷轴,卷轴入手颇沉,仔细一看,原来那卷轴的轴子,是用青铜所铸就而沉,显得比较古朴陈旧,我轻轻用手捏了捏卷轴上的丝绸,虽然经历了这么长的岁月,丝绸并没有发脆腐朽,仍是柔软无比,我将卷轴轻轻展开,映入眼前的,是一幅画,只不过从画面来看,并非是中国传统的水墨画,而是用一种黑色的颜料所涂上去的,有点像黑炭或者石墨一样的东西,丝绸上所绘,是一幅行军打仗图,图上为首有一名骑白马的老将军,身披铠甲,双手执矛,威武之态犹似天神降临,身后大军浩浩荡荡,也不知有多少人马。
李漾惊呼一声:“是李靖!”
我点了点头,从画中来看,确实和历史书中所描述的李靖神态颇为相似,看来,李靖曾率领“天策军”入滇并非虚言,只不过,在唐代,宣纸的制作技术已经有了质的飞跃,按理说是不可能用丝绸来作画,而且从这画卷的纹饰和质地来看,是青铜画轴,从以往所出土的唐代古画中,并未听说过用青铜铸就的画轴。
我将心中的疑惑对李漾说了出来,李漾也觉得奇怪,说道:“黄金盒子很明显是唐代之物,但是盒子中的画卷,又不像是唐代的东西,看上去年代似乎更加要久远一些,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爸以前都倒垢个唐代中期的画,都是用宣纸所作,并没有听说用丝绸作画,而且在唐代,宣纸的价格比起丝绸来说,还要更加贵重,难道说,盒子中的东西,并属于唐代,而是属于古滇国时期,只不过是李靖收集所得,然后打造了这只黄金盒子,用来盛放?”
听李漾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但是,若说这画轴是古滇国时期所绘,但为什么画面里画的人物又是李靖呢?难道在古滇国时期,就知道了在一千多年以后,有一个唐朝,会派一个叫李靖的人率军来到云南吗?难道作此画的人,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么?
我将手中的“天”字卷的画翻来覆去地看,然后说道:“这画也不是用水墨所做,更像是用一种黑色的涂料,有点像是黑碳,又或者说是石墨一类的东西,但我们都知道,在唐代的画中,绝对不会有这种画出现的,从种种迹象上来看,这画卷都不像是出自唐代的东西,更像是古滇国时期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在古滇国时期,已有一位祭祀或者先知,他已经卜算出,在一千多年后的唐代,将会有一位叫李靖的将军,率军来到云南。”
李漾一听我说,脸上一副大为叹服的表情,说道:“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准的预言吗?要知道,唐代距离古滇国将近有一千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