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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蛾扑进了火堆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此起彼伏,不多时,这些声音越来越少,渐渐地变得零星起来,我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咱们这一劫,算是过去了。”话音刚落,只听李漾一声惊呼,说道:“陆轩,你快看。”说着,将手电筒往不远处一照,顺着手电筒的光亮望去,我一下子骨头都酥了,只见火圈外围不远处,那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蛊蛾,像是疯了一样,一波接一波,黑压压的一大片,正向我们扑了过来。
我瞅了瞅火圈,此时,淋在木料上的汽油早已燃烧怠尽,但木头还在燃烧,只不过火势胰先前弱了许多,我心下大急,生怕这火圈的火,抵不住这些蛊蛾的二次进攻,当下冲着李漾吼道:“快,加木头。“说着,我从原先点燃的火堆里,将燃烧着的火头一根一根地抽了出来,然后加在火圈中,试图让火势更加猛烈一些。
但是,这第二波进攻的蛊蛾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而且这一次是有组织地、毫不犹豫地向火圈直扑过来,前面的蛊蛾烧死了,后面的蛊蛾踏着前面的蛊蛾尸体又冲过来,前仆后继,源源不断,虽然没有能够一下子冲进火圈,但火圈的火势已然小了不少,加上这些蛊蛾有组织性的专门攻击几个点,使得火圈有几处已经告急。
我心中一凛,说道:“不好,这些蛊蛾想用数量突围,咱们快加柴,别让它们突围进来。”
李漾听我这么一说,慌忙连连将原先点燃的火堆里抽出木料,加在了几个蛊蛾所进攻的地方,虽然火苗不致于一下子被蛊蛾所压熄灭,但那只是时间问题,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蛊蛾迟早会突围成功。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火圈有一处出现了缺口,蛊蛾便像潮水一下,纷纷向这个缺口涌了过来,李漾大急,挥起洛阳铲便拍,一铲子拍下去,便能听到蛊蛾身体爆裂的声音,一下子便能拍死几十只,李漾一边拍,一边叫道:“陆轩,你愣在那里干嘛,再不来帮忙,咱们两人都得死在这里。
此时,我心如乱麻,我知道,就算去帮忙灭蛾,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迟早我和李漾都得死在这里,到不如另想办法。当下,我从火圈中,抽出一枝还在燃烧的木头,往远处一扔,处于外围的蛊蛾,有一部分纷纷掉转方向,像我所扔的那只燃烧着的木头涌了过去,由于一根木头的火焰实在有限,不多时,我扔出去的那根木头上的火,便被源源不断涌上去的蛊蛾要压灭了。我心念一动,对李漾说道:“看来,咱们只有兵行险招了,是死是活,咱们就得看天意。”
李漾微微一愣,手上不停,问道:“怎么个兵行险招?”
我微微一笑,道:“咱们来个围魏救赵,看看这些蛊蛾上不上这个当!”
第六六章 诡灯
李漾一听“围魏救赵”,有些不解地问道:“围?怎么围?”
我忙道:“我这个‘围’,是让这个蛊蛾去围,刚才你也看见了,我把一根
燃烧着的木头往蛾群中一扔,这些蛊蛾,就好像色郎看着裸女一样,全他妈的不
顾生身就扑上去,咱们现在就将这些着火的木头扔出去,让它们去围,咱们借机
逃走。”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毕竟风险实在太大了,要知道,这些蛊蛾的数量之庞大
,实在超乎我们想象,万一这里的火堆拆了扔出去,这些蛾子只有一部份去“围
”,余下的仍是往我们这边扑,那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自杀。
不过,左右是个死,索性不如搏一搏,当下我叮嘱道:“拆火堆的时候一定
要注意,尽量不要拆火圈里的木头,先拆中间这堆火的,还有,咱们扔的时候一
定要有目的性。”说着,我伸手一指,指着那口有暗道的人形棺椁,说道:“咱
们的目标就在那里,扔的时候,我们往通往这口人形棺椁的路径两旁扔,把蛊蛾
往两边吸引过去,咱们就趁机往那里逃。”
李漾脸色极为难看,不过,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脱困了,要是留在原地
.待得火圈的火一熄灭,我和他都得葬身于此,索性李漾一咬矛道:“富贵险中
求,好,我就搏一搏,说不准单车也能变摩托。”
说干扰干,李漾从中间的火推里,将燃烧着的木头一根捶一根地抽了出来,
然后递了给我,由我将这些燃烧着的木头一根一根的投了出去,由近及远,落在
了通往人形石棺的路的两旁,那些成群的蛊蛾,纷纷潮水般的涌向了我投扔出去
的这些木头,不顾生了,前仆后继地涌了过去,不多时间,投出去的燃烧着的木
头的火焰,已经暗了下来,然而,一条路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虽然这条“路”
上,还有零星的蛊蛾还在爬动,但对我们的行动已经没有多大的影响了。
我当机立断,对李漾吼了一声“撤!”同时抓起我们的背包,拎着洛阳铲和
登山镐,撒腿便往人形石棺方向跑去,李漾将手中的木头一扔,刚跑了两步,似
乎想到什么东西还没有拿上,急忙一转身,将黄金盒子抱在怀里,紧紧跟随着我
.跑到了人形石棺旁。
人形石棺先前已经合了,想要再打开,得着实要费一些力气,不过这人就是
这种奇怪的动物,往往在危险的紧要关头,发挥出常人所发挥不出来的力气。
在我和李漾拼命撬动下,人形石棺的棺盖缓缓打开了,迎而闻到了一股使人
几欲晕倒的恶息,当是我们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当下憋着一口气,钻了进去,然
后再将棺盖合上,这时,我们才长长喘了一口气,虽然只是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我和李澡都已经累得几乎虚脱。
我打开了手电筒,往人形石棺的那个暗道一照,只觉得暗道深不见底,心里
一阵发矛,说道:“这口人形石棺里居然有暗道,那刚才我们所烧的那具古尸,
难道并不是密封保存?”
李漾瞅了瞅暗道口,说道:“这个暗道是有暗格的,保存古尸的时候,暗格
是闭合着的,只不过是有人从后面将暗格开启,所以才会露出这个暗道。”
李漾虽然没说是哪个人,但我们心里都十分清楚,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胖子
。我想了想,对李漾说道:“现在,不管前面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我们也只能
硬着头皮往里闯了,想要回头,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刚才这间石室,火堆
只怕都已经熄灭了,肯定全都是蛊蛾。”
想起适才的惊险,到现在我仍就心有余悸,听我这么一说,李漾点了点头,
说道:“眼下咱们只有一件事情没有弄明白.就是那张‘黄’字卷轴代表什么意
思。”
“那就只有走着看吧,或者,那张卷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我们
想得太多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明白,如果这“天”、“地”、“玄
”、“黄”这几幅卷轴都是李靖所放置在黄金盒子里,那一定有所指,只不过我
们不明白而已。
稍作休急,我们又再次出发了,这条暗道十分狭小,比之先前我们进入石室
的那条暗道不知道要小多少,说是暗道,那只是方便称呼罢了,实际上,这和一
条狗洞也没多大区别,暗道的前端,还能容得下一个人站立,可是越往里走,这
暗道就逐渐变得矮小,走了一段距离后,我们就只能够向匐前进了。
约摸爬行了一百来米后,终于望见了出口,我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快
到出口了。”
李漾心里有些担心,说道:“喂,我说陆轩,你不觉得这条暗道有些不大对
劲儿?”
我微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个不对劲儿了?咱们这还不是好好的,除了这
暗道有些阴冷外,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啊?”
李漾说道:“就是因为太安静了,咱们又这么顺利地通过这条暗道,我这才
觉得不对劲儿。”
我哑然而笑,说道:“李漾,你现在才是真正的惊弓之鸟了,让你安全通过
.你倒还觉得不大对劲儿了,难道说,咱们在这暗道里,非得出一点儿什么事情
,你才觉得舒服,是不是?”我这话音刚落,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心中打了一
个突,再仔细一听,这脚步声并不是来自暗道,而是从暗道出口外传进来的,我
心中一凛,寻思道:“莫不是暗道出口处有人?如果有人的话,那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胖子?”
想到这里,我对李漾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将手中的手电筒关了,整条暗道便
处在了一个黑暗的环境中,而暗道的出口处,往暗道里透出了明晃晃的火花。我
无声无息地爬到了暗道口,然后伸头往下一看,只见暗道口连接地方,是一间宽
敞干燥的石室,长宽差不多都是六、七十米,高约有三米左右。说是石室,一点
儿也不假,整间石室的墙壁都是用长条形的巨石所砌成,石缝的间隙十分细,细
到只怕是用洛阳铲那极薄的铲刃,都无法插进去。
先前在暗道中,我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还以为是胖子的脚步声,可现在我将
整间石室都看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只是这间石室的地面,着实让我倒吸
了一口凉气,整间石室的地面,全都是一副一副的尸骨,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
铺了一地,幸好出口下方,有一块青石搭建而咸的平台,平台上并没有尸骨,只
是多了一些蜡烛。
我暗自庆幸,要不是有这一块青石板搭建而成的平台,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
下去。我们小心地跳到了青石板平台上,然后又从平台上爬了下来,整间石室的
地板上,密密麻麻地全都是白骨,让人看了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寒意,我用洛阳铲
.将这些碎骨铲到一旁,露出石块镝就而成的地面。
在铲走这些白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就是这些碎骨
中,夹杂着一些箭矢,和一些早已锈蚀的利剑和长矛,这些利剑的剑身是铁打铸
的,长矛的矛尖也是用铁打铸而成的,我寻思道:“古滇国时期,还是一个奴隶
社会的地方邦国,虽然吸收了不少中原文化,但那个时候,冶炼铁的技术还不曾
出现,而这里有许多铁器,难道说,这些白骨并不是普通的殉葬者的白骨,而是
李靖所率领的号称“东都之狼”的天策军?
李漾这时叫道:“陆轩,快看,果然和你所料的结果一样。”说着,李漾拿
着一枝断箭,递了过来,道:“你看这箭头,上面有一个‘泰’字。”
我一看,果然,在箭头处,有一个‘泰’字,于是我沉吟道:“果然是天策
军的遗骨,天策府成立之时,李世民并没有当皇帝,而是被封为泰王,因此天策
军的箭头带有‘泰’字也实属正常,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在这小小的房间里(
其实也不算小).竟然有这么多的天策军的遗骸,难道他们在这里触动了什么机
括,导致全军覆没?当下我忙叮嘱李漾:“先别碰这里的东西,说不定有什么厉
害的机括。自从我进入这问墓室后,我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先前忙着看这些
白骨,我几乎都忽略了一件事情,你看,这个青石板的平台上,竟然有这么多的
蜡烛,而且,这些蜡烛都是点亮着的…”
李漾也吃惊不小,说道:“我说呢,我一直也有一种感觉,就是说不出来,
你不提醒我,我还没有察觉到蜡烛居然是点燃的,从这些流淌下来的蜡油来看,
这些蜡烛的燃烧,不过半个小时左右,那么究竟是谁点的蜡烛,点这些蜡烛又是
什么意思?”
我铁青着脸,说道:“能点这些蜡烛的人,只有三个,一个便是那个神秘的
刀子,一个便是失踪的胖子,还有一个便是嫣然,而且这些蜡烛和我们所买的蜡
烛都不一样,看这些蜡烛奇怪的造型,应该不是现代的产物。”顿了顿,又说道
:“李漾,你数一数,这些蜡烛有多少根?”
李漾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一根一根地数起了蜡烛,而我则打开手电
筒,照了照同围。
整间石室的四面墙壁上,其中有一面墙壁其中几块石块与众不同,呈深蓝色
.一眼看上去,似乎有点半透明之状,感觉不像是普通的石块,除了颜色以外,
我觉得那一块墙,有点像是琉璃瓦似的,手电筒照了过去,有一部份光竟然能够
透过这些石块越过去,除此之外,另外一面墙上,有一道石门,石门是紧闭着的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诸如浮雕、壁画一类的装饰用的东西。
李漾这时说道:“我数了两遍,这些蜡烛一共有八十根。”
“九十九根?”我微微皱眉道:“不是七七四十九根,也不是九九八十一根
.不偏不倚地有八十根,这究竟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要知道,在中国,“九”代表着特殊的意义,有“长久”、“完美”“九九
归一”之意,可是,这里的蜡烛只有八十根,我就搞不明白了,忙问遒:“你真
的没数错?”
“绝对没错!”
“真的是只有八十根,而不是八十一根?”
“真的只有八十根!”
我大脑一片空间,不知道这八十根蜡烛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当下也不去多想
了,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将那道石门打开。
想到这时,我便对李漾低声道:“先别管别的,咱们去看看那扇石门,看看
能不能打开。”
李漾也觉得开启石门才是最重要的,咱们两大个活人,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间
堆满白骨的石室里。当下,李漾从我手中接过洛阳铲,准备清扫出一条通往石门
的小道,突然间,我心念微动,说道:“不对,这块青石板有问题。”说着,我
将手电筒往青石板下一照,只见青石板是架在了一块石头的平台上,而这块巨石
的长、宽、高,和一口棺椁的长、宽、高差不多,难道这是一具石椁?
我忙对李漾道:“先别去铲这些骨头,这里有棺椁。”
一听到有“棺椁”,李漾顿觉心里一沉,压低声音问道:“棺椁?谁的棺椁
?不会是蛇妃的吧?”
我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太像,堂堂一个蛇妃,权倾一世,就算被滇王推翻
了她的统治,也不会只给她一具石棺椁,我倒觉得,这石棺椁有点像是月氏王的
棺椁。”
“月氏王?月氏王不是让咱们给烧了吗?虽然只是烧了一具空壳,但那也是
月氏王哪?”
我也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具石棺,不过,提到了蛇妃,我倒忽然间想
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出观在我的脑海里,我便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说道
:“李漾,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到过这里?”
李漾被我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说道:“我说你搞刑侦的,怎么就个个看起
来像是有嫌疑?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除了到过那个大殿外,就没有来过这里
O”
我冷冷地道:“真的没?那你怎么解释你老爸的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上可是
透明的棺椁,而那棺椁里躺着的,正是蛇妃?”
“蛇妃?”李漾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笑了半响,才道:“陆轩啊陆轩,
那张照片上确实是蛇妃无疑,我也看到过,但是,我并没有来到过这里,而且,
在照那张相片之地,我才多大点儿岁数啊?”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从那张照片的相片纸来看,确实有些年代了,那个时
候,李漾有没有出身都是问题,不过,既然他爸见过真正的蛇妃,那么其中的细
节难道不会对李漾说吗?想到这里,我又问道:“你爸生前有没有提过这件事?
李漾说道:“我曾经问过他,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肯说。”顿了顿,又道:“
哎,我说你想好没有,到底是开石门,还是开石棺?”
我沉吟这:“这里有许多天策军士的尸骨,看来这里一定有厉害的机括,你
想想看,如果石门真的这么好开,那这些士兵为什么不从石门逃出去,而是全部
死在这里呢?看来,我们不能先开石门,先开石棺,我倒要看看,里面a,着的,
究竟是谁?”
一听到开棺,李漾从背包里掏出一只蜡烛,说道:“那我去东西南点蜡烛去
。”
我一听他要点蜡烛,忙道:“不行,不能点!你别忘了,这里已经有八十根
蜡烛了,如果你一点,就刚好凑齐了九九八十一根蜡烛,这八十一根蜡烛的意义
不用我多说,说不定,这蜡烛一点,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漾犹豫道:“要不,咱们点两根,刚好是你我的命灯,这命灯不灭,开棺
咱们就没事儿。”
“不行,这两根蜡烛也不可能同时点上,不管你有没有同时点,至少有一根
是先点燃的,只不过咱们感觉不出来谁先谁后而已,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凑齐了八
十一根蜡烛,说不定就会出事几,咱们索性不如破个例。“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这八十根蜡烛是胖子所点的,那么他已料到咱们要开棺,
必然会点一支蜡烛,这不正好上了他的当吗?听我的,直接开棺。”
李漾见我坚持不让他点蜡,只得作罢,我们两人将青石板上那八十根蜡烛,
一根一根地拿了下来,放到我先前清扫出来的空地上,拿的时候,我们也格外小
心,生怕触动了未知的机括,等到八十根蜡烛全拿下来后,我和李漾便双手用力
.将青石板给掀开了。
这块青石板,其作用就和棺盖是一样的,青石板并不重,我们一下子便将青
石板掀开,然后我俩同时蹲了下来,生怕棺椁里秽气太重,吸入体内会折寿,当
下,也怕这青石板连着什么机括,可是,我们蹲下来之后,却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情况,那八十根蜡烛仍是晃都没晃一下,我心下大感宽慰,站起身来,用手电筒
往露出来的棺椁里一照,便不由地傻眼儿了,这棺椁里,有一盖点灯的油灯,而
这油灯的火苗呈凼当的绿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的,燃烧了多长时间,但是
,我却心道一声“不好”,这盖油灯,与那八十根蜡烛,正好凑齐了九九八十一
之数…
第六七章 推测
“九”,在中国古代,有着非常重要的意叉,古代数字中,最小的是“一”
.最大的是“九”,因此便有“起于一,极于九”之说,人们把九看作“天数”
,因为九是龙形或蛇形的图腾化文字。所以古代帝王为了表示自己神圣的权力为
天赐神赋,便竭力把自己同“九”联系在一起。
古代传说夏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象征九洲之地,这九个鼎便成为夏、商
、周三代传国的宝物,象征国家政权。而“九九八十一”之数,则有“九九归一
”之说,有“周而复始”、“轮回”之意在其中,眼下,棺椁里的那盖油灯,与
棺椁外的八十根蜡烛,凑成了九九八十一根,会不会预示着,蛇妃已经脱离了轮
回,将会复生?
这盏油灯,并不是直接放在尸体上,青石板掀开后,里面才是棺材,外面的
这口才是椁,棺椁棺椁,有椁必有棺,在古代,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死后是只有
棺而没有椁的,而眼前这口棺椁,虽为石制,但不能说棺椁中的尸体没有地位,
毕竟那个时候,还是奴隶制社会。
青石板掀开,看到一口青铜棺,青铜棺上点了这盖油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于是说道:“这盖油灯可能是刚点没有多久,要知道
.在石棺椁里没有空气,这油灯是不可能一直燃烧到现在,只是我想不通,这火
光为什么会是绿色?“
李漾一张脸都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火光映在脸上的关系,他长长地吁了一
声,说道:“咱们开棺看看。”
我心里打了一个突,不解地问道:“还开?你就不怕这棺椁里的老棕子诈尸
?”
李漾摇了摇头,颇有些自信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口棺椁,才是真
正的月氏王的棺椁。”
“月氏王?他不是让咱们一把火给烧了吗?”
“没错,咱们已经一把火把月氏王的躯壳烧了。”李漾故意将“躯壳”两个
字拖重,顿了顿,又道:“我怀疑,这青铜棺是一具空棺。”
“空棺?”我笑了笑,道:“这怎么可能?如果是空棺,那咱们还开棺干什
么?”
李漾正色道:“开棺是为了证实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月氏王已经活了。”
我越听越是迷糊:“月氏王已经活了?怎么活?附身在刀子身上重新活转过
来?这一点不用证实了,你没听韩墨临死的时候,管刀子叫月氏王吗?”说着,
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却不想,这个时候,青铜棺里发出“呼——呼——”的
闷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青铜棺里敲击着棺材,我的一颗心,也随着这“呼一
一呼——”声跳动着,我看了看李漾,李漾也看了看我,我们都不由自主地退开
一步,黑驴蹄子已经没有了,只有手中的洛阳铲,如果青铜棺里真的有大棕子,
咱们能不能对付.实在不好说。
李漾脸色大变,原来被油灯的火光照得发绿,现在变得发青,刚才他还说这
青铜棺是一口空棺,然而,眼下青铜棺里就有东西在敲击棺壁,他的吃惊程度,
要远远比我大得多。
我低声道:“刚才你不是说是空棺么?”
李漾咬紧矛关,并不理会我问他的话,当下从我手中抢过洛阳铲,道:“开
棺。”
青铜棺的表面,没有一点丁儿的灰尘,可能很清楚地看到青铜棺表面上的暗
花纹理,这些暗花纹理,都是一些装饰性的花纹,有蝎子、蛇、蟪蜍、家畜、和
猛兽,甚至就连石寨山出土的,举世闻明的青铜器牛虎图案的造型也在其中。由
于经历了两千多年,这口青铜棺表面上,已经生满了锈蚀的铜花,使得青铜桔在
烛光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李漾伸手沿着棺盖四周摸了摸,想要找到棺盖缝隙,然后用洛阳铲来撬,可
是他摸了摸后,摇了摇头,有些绝望地说道:“这青铜棺的棺缝是条暗缝,没法
使合洛阳铲。不过,一般有暗缝的棺椁,都设有暗锁,采用机括来开启。”说话
间,李漾的目光已落在了青铜棺盖的正中央一个六角形图案的凹槽上。
这个六角形图案的凹槽,嵌在了青铜棺盖的正中央,看上去有点像是西方魔
法里的六芒星,我伸手量了量,见凹进去的切角处棱角分明,整个六角形是嵌套
在了一个圆形环内,如果有什么工具放进这个六角形凹槽里的话,说不定真能够
转动开启青铜棺,但是,就算我们明知道这样能够开启青铜棺,但我们也没有工
具,就算有工具,我们也不敢随便开启,要知道,这满地的白骨只说明一个问题
.整间石窒充斥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李漾这时低声说道:“我听我爸说过,大凡罪孽深重的人,死后才会使用青
铜棺殓葬,月氏王曾经试图潜入蛇妃的陵墓,想要用古代秘术将蛇妃复活,虽然
没有成功,被滇王的侍卫抓住,滇王将月氏王处以极刑,双眼、内脏均被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