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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月17日,胖子他回来了,我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他告诉我,没有找到蛇妃,也没有解除诅咒,不过他让我别担心了,这件事情其实对他的身体影响不大,不老不死那不是很好吗?听他这么说,我也就不担心了,很多人都梦想着自己能够长生,胖子自然也不例外,见这诅咒术没有负面影响,我也算是放心了,于是我写了一份关于古滇国的研究报告,交到了组织上,组织上说会派人考察,我也就专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来。
2008年7月1日,正值建党节,我要率领考古队,去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对一个土城进行实地考察,之前通过卫星的扫描图,我们已经对这个土城有了一定的了解了,这是一座西辽的土城,金灭自之后,辽国的贵族耶律大石率残部西迁,南征北战多年,建立了一个盛极一时的强大军事帝国——西辽,而这座土城的发现,将会对西辽的历史做一个肯定和补充,甚至还有可能找到一些关于成吉思汗陵墓的线索,要知道,西辽在西夏国的西北方,而成吉思汗就是在西征西夏时病死在乱军之中的,所以,对于这一次对西辽土城的考古工作,我心里激动不已。
2008年7月13日,由于夏季沙漠风暴很大,不适宜运输机飞行,进入沙漠后,我们只得花了近两个星期徒步来到了土城。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座土城并不像是我想像中的契丹城池,而是更具有中原的风格,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以土城,我便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土城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然而,地处沙漠的土城,街道十分干净,并没有黄沙,而且,土城里没有发现古尸,又或者别的什么,整个土池,就好像被某一瞬间定格了,那种感觉,有点像是国际上炒得沸沸扬扬的“幽灵船”。
2008年7月16日,今天的考古挖屈工作,有了质的飞跃,我们发现,这座土城竟然是一座陵墓,历史上有太多的“以山为陵”,“以湖为陵”了,然而,以“城”为陵,却是绝无仅有的,这陵墓里葬的人是谁?是全个什么人?为什么会以“城”建陵?太多的为什么,太多的不知道,使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进陵考察。按照考古规章,进陵墓这等大事一定要通报上级,得到批准才能进,可是我实在太兴奋了,将这些规章制度早已抛到了脑后,虽然张艳提醒了我,可是奈何这里通讯器材没有信号,无法与外界联系上,我们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当下我下令,全体队员进陵考察。
2008年7月21日,天哪,我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进入黑夜,便会有一种虫子出没,那东西数以万计,都不知道它们从哪里飞来,考古队员里,只有我、张艳,还有两名助手还活着,其他人都已经变成了“茧”,被这些虫子吸成了一具具干尸,这座土城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我感觉,这黑夜,很漫长…
2008年7月23日,一夜过去,考古队就只有我和张艳两个了,我们进入了一间墓室,这里的石壁上,有一些图画,可是当我看到这些图画的时候,不由地震住了,这些叙事型的壁画,是几个预言,令我吃惊的是,这些预言的矛头都不约自主地指向了古滇国,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西辽的陵墓里,居然有古滇国的预言,这些预言十分准,就连契丹的灭亡,蒙古的崛起,满清的入关,都有预言的,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最后一幅画,上面有一具女尸,可是这女尸是站立的,双眼睁开,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瘦,一个胖,可是,我怎么觉得那胖的人,无论是神态,还是体型,竟然和胖子长得那长像,还有,那女尸的服饰并不偈是西域和北方游牧民族的服饰,更加不是契丹人的服饰,而是古滇国的服饰,这…一南一北,不同的文化,可是为什么北方的墓室里,会有古滇国的服饰出现呢?难道这个和胖子的“不死诅咒”有关吗?那具女尸,她又是谁?不过,我想除了古滇国蛇妃,旁人只怕也没有这等容貌,难道预言中,蛇妃真的活了?
2008年8月5日,考古队终于…只有我一个人活着,我必须活着,去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切的罪孽是从我开始的,那就必须由我来结束,我不知道胖子和刀子在古墓里做了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在古墓是做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我必须去云南,必须找到刀子,将这事件情弄清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次去云南,我一定可以再遇到胖子的,因为我明白了这一切之后,胖子就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杀害的…
2008年9月21日,事情远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虽然我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我现在相信了,我身上的皮肤大块大块的脱落,这全都是古老的诅咒所制,事情到了现在,我仍是一筹莫展,不过,今天我看见了一个人,他和张艳的男友陆轩长得好像,如果真的是他,他或许可以帮我完成这件事情,只是,他身旁有一个奇怪的少女,这个少女,同样拥有倾国倾城之色,只是,我怎么觉得,这少女的脸,和古滇国蛇妃画像中的脸,一模一样…
我将韩墨的考古笔记慢慢合上,对李漾说道:“这笔记的最后记录,便是九月二十一日,后面就没有了,看来,是我误会韩墨了,只是我一直在奇怪,韩墨之前和胖子来到了古墓,后来有事又回去了,只有胖子和刀子进到墓里,这其中一定发生够寻常的事情,可是韩墨笔记里并没有提到是一件什么事情,李漾,你和刀子是同村的,你觉得刀子有哪一点不对劲?”
李漾摇了摇头,道:“虽然我和刀子是同村的,可是我在省城里当武警,平日里我很少回村,见不到几次,对他这个人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刚才你听韩墨说了一句什么没有?”
我想了想,韩墨说了很多话,可是我却不知道李漾所指的是哪一句,当下我问道:“他说了一句什么?”
李漾道:“当时你看到那个人时,说了一句‘是刀子’,韩墨便否认道:‘不…不是刀子,他不是刀子,他是月氏王哪!’,你没帖吗?”
李漾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当时韩墨确实说了这么一句话,刀子的长相我是不会记错的,可是韩墨为什么要说那个人就不是刀子,而是月氏王呢?难道说…刀子便是月氏王?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五九章 疑问
韩墨的考古笔记里并没有提到胖子和刀子在蛇妃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笔记中不难看出,胖子和刀子在蛇妃墓里确实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儿,起码笔记上的内容给我这样一个感觉,至于是什么事情,我和李漾都不敢胡乱猜测,总而言之,韩墨说那个人不是刀子而是月氏王,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性:当时韩墨本来就已经神智不清了,所以产生了幻觉,从而将刀子认作是“月氏王”。
第二种可能性:韩墨所看到的“那个人”,和我所看到的并不是同一样人,换句话说,我看到“那个人”的模样是刀子的模样,而韩墨所看到的是“月氏王”的模样。
第三种可能性:“刀子”被月氏王的鬼魂附了身,也就是说,“刀子”就是“月氏王”,已经不再是“刀子”了。这种可能性最大,我这一生经历够少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事情,被鬼魂附身的案子也不只是这么一件,所以我相信,当时胖子和刀子在墓里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便是导致了刀子被月氏王的鬼魂附体。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地打了一个突,如果说月氏王的鬼魂附身于刀子身上的话,那他的目的就很明显了。月氏王是在施咒复活蛇妃的时候,被滇王的近身侍卫给捉住杀害的,而月氏王的这一次复活,其目的也是相同的,那便是复活蛇妃。
可是还有一点,我仍是没有想明白,假如说,蛇妃当真能够复活,那也没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奇迹而已,一个死了两千多年的女尸在二十一世纪,通过非科学手段复活,虽然会引起全世界的轰动,可是,这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为什么韩墨在笔记中会提到“我必须活着,去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切的罪孽是从我开始的,那就必须由我来结束”这样一句话,难道说,蛇妃的复活,将会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在唐初之时也曾经将要发生,李漾的祖先李靖放弃了荣华富贵,将同样要发生的事情给阻止了,那么,要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便问道:“我说李漾,当初你说你的祖先李靖,辞官引退,来到云南李家山,渡化了一场浩劫,我想问问你,这场浩劫究竟指的是什么?”
李漾叹道:“祖上遗训,李家世世代代不得离开李家山,至于是一场什么样的浩劫,祖上没有说,但是我知道,我的祖先李靖辞官引退来到云南,所做的事情就是阻止蛇妃复活,至于蛇妃复活会有一场什么浩劫,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顿了顿,李漾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韩墨去向毛主度报道了,可是胖子没有啊,咱们不如问问他,他肯定知道。”说着,李漾伸手往石室中央放着的那个大陶罐一指。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起来,胖子还在呢。”说着,我走到陶罐旁,说道:“胖子,你丫的还没断气哪?没断气就说说看,当初你和刀子来这蛇妃墓,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是不是蛇妃要复活?”
可是,我话音落了老半天,仍是没帖胖子的声音,他没有理我,于是我又扯开嗓子又喊了一遍,仍是没有回音,我心下大奇,难道胖子也归位了?想到这里,我拿起洛阳铲,并招呼李漾也用登山镐一起,把这陶罐给砸了。
李漾见我要砸这了铁罐,慌道:“别砸,别砸,难道你忘了?韩墨说过,事情在没有得到解决之前,千万不要放胖子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由地恼了,没好气地说道:“哎,我说你这个人才真是的,这韩墨归位了,你便开始事事都用‘韩墨说过’来压我?”顿了顿,我又说:“现在咱们连将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明白,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李漾也没了主意,想了想,半晌才道:“反正这陶罐最好别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相信韩墨是不会骗我们的,胖子一定还在这陶罐里,只是他为什么不出声音,难道真的见毛主席去了?要不,你站在我肩上,咱们从这罐口看看?”
我不由地向李漾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你这建议好哇,居然主动要求我站你肩上,此等自我牺牲的精神值得赞扬哇,你是哪个武警支队,赶明儿要是能出去,我一定写封表扬信给你的部队,然后送一面锦旗,再亲手给你戴一朵大红花,要是你是女人,我还可以让组织给你一个什么‘三八红旗手’的称号。”
李漾急道:“那你让我站你肩上也行…”
不等他说完,我急忙摆摆手,道:“得,还是我站你肩上。”说完,我让李漾蹲了下来,我生怕鞋子太硬,他的肩膀受不了,连鞋子也脱了下来,李漾急忙用手捏着鼻子,道:“你干嘛脱鞋?也不知道自己脚上有味儿啊?”
我一听:“咦,人家好心好意怕你肩膀疼,你倒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了?”
“得,你宁愿忍着疼,也受不了你那个味儿,别他妈废话了,我快饿趴下了。”
站在李漾的肩膀上,从陶罐的罐口往里一看,只觉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这陶罐里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李漾将手电筒递了给我,我往里面一照,顿时呆住了。
李漾见我不说话,也没有下来,就这么一直站在他的肩上,他有些吃不消了,说道:“我说陆警官,你到是看到胖子没有啊?说句话啊?你还真以为你不重啊?就你那吨位级,我看和胖子也差不多了。”
我一脸骇然的表情,从李漾肩上跳了下来,李漾见我这副表情,也吓了一跳,说道:“怎么啦?胖子他也挂了?”
我摇了摇头,颤声道:“胖子…胖子他不见了。”
“什么?”李漾吃了一惊,不由地退了一步,脸上一副古怪的表情,强颜道:“陆…陆轩,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陶罐可只有一个口,胖子这么一个大活人,咱们也没有见他出来,他…他不会就这么凭空不见了吧,你丫的是不是大卫魔术看得多了?”
我也不肯相信眼前所见,可是事实偏偏就是这样,不由的你不信,不管是胖子是飞了也好,是穿越了时空也好,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关键是,胖子他就不在陶罐里,难怪我叫了这么多声,他都没有答应,我先前还以为他归位了,现在从种种迹象上来看,胖子他肯定是逃掉了。
李漾这时也火了,他站起身来,便往安放着韩墨尸身的那个人形石棺走去,我叫道:“你要干嘛去?”
李漾头也不回地道:“还能干嘛,韩墨这老东西,死就死了,居然还骗我们说胖子在这陶罐里,老子要掘坟鞭尸,我可告诉你啊,咱们兄弟一场,你可别拦着我,小心我连你一起鞭。”说着,他便要伸手开棺。
我忙道:“且慢,韩墨他并没有说谎,他也没有必要骗我们,你还记得不,当时韩墨才出现在这间石室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他说胖子就陶罐里,后来,他临死的时候,也交待了,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千万不要放胖子出来,以我当了快十年刑警的经验来看,韩墨他不像是在说谎,反而我觉得这个陶罐有可疑之处,刚才我往陶罐里看了看,里面虽然没有胖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装着水,你想想看,这两千多年前的陶罐里装着水,这是什么意思?两千年前啊,就是装了满满一罐子的水,到现在也早就干涸了,这水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当时我开棺时,月氏王那老家伙的尸体不是从石棺里弹了出来,石棺里有一个暗道,当时我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黑影,我就奇怪了,这黑影怎么看起来十分面熟,敢情那就是胖子的身影,因为当时我知道胖子在这陶罐里,所以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现在看来,那黑影应该是胖子没错。”
李漾听我这么一说,道:“是哦,你不说我还觉得奇怪了,那黑影我也好像瞥了一眼,当时那老家伙的尸身压着我,我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哪里说,这陶罐里有暗道,胖子从暗道里溜走了?”
李漾所说的这种情况也有可能,这陶罐看上去像是放置在石室的地上,按理正常人的第一感觉,这陶罐的高度,就是从地面到陶罐口的距离,万一这个陶罐有一部分是嵌在了地下,那么,陶罐的高度,就胰我们看感觉的高度要高,想到这里,我对李漾“嘿嘿”一笑,道:“兄弟,你刚才不是叫嚷着要站我肩膀上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李漾不相信地看着我,退开一步,道:“你会有这么好心?我不相信。”
我支了一个马步,说道:“别废话,上来,你爬进陶罐里看看,这陶罐里有没有别的出口,这陶罐里装着的水是从哪里来,下去的时候注意一下,假如陶罐真有出口的话,那这个出口很有可能隐藏在水下。”
李漾极不乐意地站在了我的肩上,便往陶罐上爬,边爬边说道:“陆轩,我有一点想不通,这韩墨干嘛要把胖子装在这只陶罐里,这陶罐可是当年烹煮月氏王五脏六腑的容器,他该不会是想要煮了胖子吧?”顿了顿,又道:“韩墨可谓是智者千滤,必有一失,他以为将胖子装在这陶罐里,便能困住胖子,可万万没有想到,胖子仍是能从陶罐里溜走…”
我没有理会李漾的话,不过,李漾的话却提醒了我,我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这陶罐如此大高大,罐口离石室顶不过半米多的距离,李漾像个猴子一样,也需要站立在我的肩膀上才能够爬上陶罐,胖子他又是怎么被韩墨装进陶罐里的?
中国神秘事件录2之古墓秘咒 第六十章 庞然大物
李漾漫不经心地站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又像猴儿一样,爬上了这只巨大的陶罐的罐口,然后转过头来,一脸的视死如归:“陆轩哎,我这就下去了,万一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记得每年给我烧几柱香。”
我正想和李漾说笑几句,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当下急忙大喝一声:“先别下。”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只见李漾身子一下子就不见了,紧接着便听到陶罐里传来一声闷响,是李漾落水的声音。
我忙拍拍陶罐问道:“…哎你这人真是的,怎么不听我把话给说完,你下去了怎么上来?”
陶罐里传来李漾瓮声瓮气的声音:“胖子都出去得,还难得倒我吗?到是你,你不进来了…啊…”
李漾话还没有说完,我便听到了声尖叫,虽然这声尖叫从陶罐里传出来,已经是很沉闷的声音了,但在这个时候听起来,仍是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我忙叫道:“李漾…李漾…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不管我在外面如何扯破嗓子叫喊,就是袒到李漾的声音,但是,当我将耳朵贴在陶罐上的时候,我听到的是里面发出的“哗哗”作响的水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李漾和什么东西在水里扭打时产生的水花声。
我心里打了一个突,寻思道:“莫非这陶罐里有什么东西,又或者胖子就在陶罐里,只不过刚才我陶罐里看的时候没有看见而已。”想到这里,我急忙从背包里找出“攀岩索”。“攀岩索”不同于盗墓者所用的“飞虎爪”,虽然形状相似,功能也一样,但是“飞虎爪”的爪为钢制,略似手掌,有五个钢爪,每个爪又分三节,可张可缩,其最前一节末端尖锐,犹如鸡爪。钢爪掌内装有机关,可控制各爪。钢爪尾部系有长索,与机关相连。只要将长索一抽,钢爪即猛然内缩,爪尖可扣住任何物体,用于攀登高处极为好用,但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易控制钢爪的收缩,这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和使用。而“攀岩索”就不同了,它的一头虽然有爪,但是不能伸缩,呈固定的形状,像是一朵盛开的牵牛花,向四面张开,无论爪的哪一面,都能够紧扣住物体,不易脱落,用于攀岩最为合适,因此这种攀登工具也叫“攀岩索”。
我将“攀岩索”用力一甩,索钩飞向了陶罐,“咣”的一声,铁钩已紧紧地扣住了陶罐的罐口边沿,我用力拽了拽,感觉比较踏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才抓起洛阳铲,往身后一插,双手紧握绳索,双腿登着陶罐上,奋力爬了上去。
爬到了罐口处,用手电筒往罐里一照,只见李漾正在水里,和一个什么东西拼命扭打着。陶罐里的水,比我想象中要深得多,只见那水已经齐没李漾的胸口,李漾见头顶有了光亮,知道我已爬上了陶罐,当下急得大叫道:“别…别下来…”刚喊了两声,李漾的身子便沉入了水里,水花四溅,过了十多秒,李滚的脑袋才又重新从水里冒了出来,由于呛了两口水,李漾剧烈咳嗽不止,而和李漾扭打的东西,因为在水里,我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从水花翻腾的剧烈程度来看,那东西个头不小。
我见李漾情况危急,也顾不得问为什么让我别下来,当下我只叫道:“你撑着点,我下来帮你。”
不等李漾回答,我将“攀岩索”的铁钩转了个方向,重新钩住陶罐口的外沿,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陶罐里的水冰冷刺骨,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急忙抡起洛阳铲,狠狠地向水里的那个东西砸了下去。
洛阳铲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我差一点就拿捏不住,所我随即听到一声“咕呱”的怪叫声,然后从我面前的水里,飞出一个庞然大物,在空中向我扑了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股巨大的力道便将我扑倒在水里,同时头顶一阵钻心的痛,眼前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我知道我被那巨大的力道所扑倒,头顶撞到了陶罐的内壁。
耳朵里全都是哗哗作响的水声,手中的洛阳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脱手,只感到有个全身冰凉却又滑腻异常的庞然大物压在我的身上,我想要从水里站起身来,却又使不出力气,双手所触及之处,却又十分柔软,我心里虽然慌乱,但脑海里仍是冒出一个念头:他妈的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突然间,压在我身上的庞然大物一松,我刚起站起身来,又是一巨大的力道袭向我的胸口,这一次,我脑口受到了实实在在的一击,我眼前一黑,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就在我万念惧灰之时,突然间,一只手将我从水里抓了起来,耳旁听到李漾的声音:“快,快抓住绳子爬上去,我来对付它。”说着,我手中便多了一根绳索,我知道这根绳索便是刚才我下来时所用的“攀岩索”,当下一抚脸上的水,睁开双眼,只见李漾双手拿着我脱手的洛阳铲,双眼盯着前方水面,我这才发现,虽然这陶罐从外面看上去不大,但在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跟个小屋子似的,而水平此时却十分平净,刚才那个庞然大物,忽然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忙道:“那…那是什么东西?”
李漾铁青着脸:“三脚鬼蟾!”
“什么?三脚鬼蟾,你…你没看错吧,我怎么感觉那东西就跟一头牛似的。”
“我怎么会看错,真的是三脚鬼蟾,妈的,早知道来这里会出这么多的事情,出门时就应该烧几柱香,连三脚鬼蟾都长这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三鹿奶粉’…”
李漾话音未落,只见前方的水面忽然剧烈的翻滚起来,溅出白花花的水花,伴随着一声水声,一个庞然大物从水里直窜出水面,向我们“泰山压顶”扑了过来,我这才看清楚,那庞然大物真的是一只三脚鬼蟾。如此大的三脚鬼蟾,已经骇人听闻了,但这些都不是我吃惊的主要原因,令我胆战心惊的是,这只三脚鬼蟾,它…它只有一半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我用洛阳铲砸的时候,被锋利的铲刃削去的。
腥风扑面,那庞然大物已经扑到了我们头顶,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直冲鼻子,我不由地大吃一惊,定神一看,只见那只巨大的三脚鬼蟾,它…它身上有几处地方早已破了几个大“洞”,“洞”边的皮肤肌肉早已腐烂不堪,它的后腿几处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我大吃一惊,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莫非这只鬼蟾是死的?
就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李漾将手中的洛阳铲往我手里一塞,叫道:“快…快插它的腹部。”
我不知道李漾为什么突然间将手中的武器扔了给我,但事实上,我根本就来不及想,那只巨大的三脚鬼蟾已经离我们近在咫尺了,我抡起洛阳铲,狠狠地往三脚鬼蟾的白花花的小腹上奋力一刺。
由于蟾蜍的生理特性,它的小腹上是没有骨头的,加上洛阳铲的锋利,“哧”的一声轻响,洛阳铲整个铲头都已经没入鬼蟾的腹中,同时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再次袭来,从洛阳铲插入的地方,流出不少不知道是黑色还是红色的液体,顺着铲柄,流到了我的身上,而这个时候,李漾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手雷,欺身而上,往三脚鬼蟾那半个脑袋孔洞处一塞,同时叫道:“快潜进水里。”
我一见李漾掏出手雷,心里便是一惊,在这么近的距离,在这并不算大的空间里玩手雷,那不是同归于尽吗?当下我想都没想,急忙一松手,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轰”的一声巨响,我感到一股巨大的水流直往我耳朵里灌,然后便听到“哗哗”的水响,身旁不时许多被手雷炸飞的碎肉连皮带骨地沉入水中,我站起身来一看,只见那巨大的三脚鬼蟾已不见了踪影,水面上还漂着一些腐肉,正慢慢往水中沉去,然而,李漾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