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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夜深了,他也不能待在这儿。随后,便离开了。
他走了,齐雍终是觉得清净了。
这罗大川是个能卖命的家伙,但,也有很多的缺陷。
“若论套路,还得是公子。当初可是你把罗大川给留下来的,现在又嫌弃他烦人了。”姚婴歪头看着他,一边说道。
“他今日若不强行拖着你出门,怕是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不给他找一些事情做,他就必然闯祸,还会带着你一起闯。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他闲着。”齐雍淡淡道,他说的自有道理。
姚婴不可置否,的确这样。
“他那是有力气没处使。倒是你,也一并跟着捣乱。”齐雍轻嗤了一声,但也仅此而已。他也没有因为她戏耍了齐屏而不悦,毕竟上一次她吓唬齐屏,直接把他吓晕了,他也没说过她什么。
姚婴只是笑笑,“那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进宫去见识见识呀?”她还没去过皇宫呢。
“过几日,本公子便带你去。”带她进宫,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似乎于齐雍来说,在这大越,他想去哪儿都不是难事儿。
他或许是皇帝的儿子,也或许在这皇都被奉为湘王,但他说到底,那两个身份都不足以禁锢他。
怕是在这整个大越,就没有让他发憷的人或物,他就是那样的存在。
他说可以带她进宫,还真是很快就实现了。
过了新年这段解除禁忌的时间,皇都的一切都重归往时,姚婴也可以跟着他进宫了。
在大越,规矩是很多的。以前在皇都时,去高将军府做客,那都是规矩多多。无论行走坐立,皆有限制。她那时也没正经的学过规矩,但好歹有一双眼睛,能够观察其他人的行动,继而学习。
这宫中的规矩要更多,坐上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姚婴坐在那儿好一会儿,这才问道:“公子,你不告诉告诉我,进了皇宫要怎么样么?譬如,不能昂首挺胸的走路,不能瞪着眼睛看人,坐着的时候要双腿并拢姿势端正?”自从进入长碧楼,她也就随性了,向来是坐没坐相。
“你是打算去见圣上么?”齐雍坐在主座,他的姿势是很随意的。但也正因为随意,瞧着就有一股天地不惧的架势,旁人也学不来。
“那倒不是,天颜我就不见了。”见皇上?她可不打算去三拜九叩。
“既然不见圣上,你又管那么许多做什么?”有他在,谁管得着她是不是瞪着眼睛看人。
他话这么说,那她就放心了。即便是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
“笑什么?进了皇宫,见见世面,就这么开心。”齐雍也忍不住的弯起嘴角,也的确,皇宫一般人可进不去。
“就是忽然觉得,公子的面子好大啊。”她几分刻意的吹捧,齐雍似笑非笑,被她吹捧心情还是不错的。
抬脚,在她的小腿儿上勾了一下,她根本无力反抗,软绵绵的,他更是几分愉悦。
“宫中私藏的旧日典籍记录有很多,这一天下来,是看不完全的。”齐雍抬脚托着她的小腿,一下一下的颠着,她毫无反抗的样子,他很是满意。
“嗯,这么说的话,咱们可以多去几次了?”见一见皇宫的恢弘,也是不错的。
这个世界的权力中心,必然非同凡响。
“想得美。”齐雍看着她似笑非笑,她想的倒是很好。不过,那皇宫可不是他家后院,哪能每天都进去逛一逛。
微微撇嘴,她也不再说话,任由他勾着她的小腿儿作乱。说的也是,齐雍的身份自然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但她就不行了。
很快的,马车外开始安静下来,不再有那么熙熙攘攘的声音。
而且,蓦一时有整齐的走路的声响,那是金卫甲。
皇都的金卫甲战斗力很强,若乔的父亲就是金卫甲的左副都统。
车轮轧轧,好像是压在很硬的路面上,所以声音也显得特别的清脆。
靠着车壁,姚婴蓦地感觉自己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舒服。
小腿还被齐雍勾着,她靠在那里缓缓闭上眼睛,随着车马距离那巍峨又森严的宫殿越来越近,她的不适感也逐渐增强。
她觉得呼吸有点儿困难,好像这胸肺之间忽然多出来一只手,捏紧了她的肺子,让她无法呼吸。
很快的,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有人和外面驾车的护卫交涉,下一刻,车门也被从外打开。
一个穿着铠甲的人在车外看了看,见到齐雍,他立即把脑袋低了下去,之后便放行了。
马车门被关闭,随后缓缓地,朝着宫门驶去。
过这第一道宫门,路线很长,车马的速度必须保持匀速,不能狂奔。
一点一点的往里走,阳光也被遮挡住了。
姚婴靠着车壁,只是这么短短一瞬,她的脸就煞白一片。
齐雍也在这时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儿,放下腿,他探身接近她,还未开口,她却忽然从横榻上扑了下来。
所幸齐雍手更快的把她给接住,否则她就砸到了车板上。
但,即便如此,她的腿也踢到了横榻上,发出砰地一声。
与此同时,外面也听到了声音,护送他们进宫的金卫甲立即停了下来。按照他们平日里办事的规矩,立即警惕了起来。
“湘王,您还好么?”金卫甲聚到了两侧车窗,又有两人守住了车门。
但凡进入皇宫的任何人,都得经过检查。齐雍身份不一般,金卫甲也无法上车来进行检查。
下一刻,车窗打开,齐雍的手也顺着车窗伸了出去,险些怼到那金卫甲的脸上。
“马车里有处破损,刮到了本王的手。宫门见血,是为不吉,出宫。”他说,话落之后便把手收回去了。
他的手侧的确是流血了,刮开了一条口子。
闻言,外面的金卫甲也立即行动,看守护送着马车调转,然后退出了宫门。
驾车的护卫一直很淡定,顺着原路返回,他能听到马车里的声音,出事的不是齐雍,是姚婴。
姚婴整个人跪在车板上,一手按着自己的喉咙,一边在尽量控制自己无声的大口呼吸。
她喘不上气,自从进了宫门之后就更甚,瞬时间窒息,她控制不住身体都抽搐了起来。
齐雍一手拥着她,另一手染血,在她的后背上轻拍。听到马车渐渐地离开了金卫甲所聚集的范围,他才出声,“怎么会忽然这样?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他也看不出来她怎么回事儿。
姚婴大口的呼吸,喉咙里发出了恍若溺水忽然得到空气一样的声音,离开了皇宫那一片地方,她就感觉好多了。
“也难怪你齐家太祖能把巫人驱赶到塞外,的确是有法宝。那皇宫,我是进不去了。”她不是巫人,但是,她和鬼母又有诸多相似之处,也同样在驱赶她。
这事儿,齐雍不知道,也从未听说过。而且,好像自古以来,也没有巫人进入过皇宫吧。
眉峰微蹙,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看着她缓过来了许多,他也不由得长出口气,“你是巫人么?”
“废话,我当然不是。”坐下,她返身抱住他的腰,把脑袋也抵在了他的胸前。“看来我是和皇宫无缘了,都踏进去一只脚了,结果啥也没看到。”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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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约定(一更)
真是难为她如此顺从又主动,就算是那时喝醉酒,对他主动上下其手,也不如这无意间的朝他怀里一扑而让他心动。
单膝跪在那儿,随着她抱住他的腰身,他也抬起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圈在自己怀中。
受伤的那只手顺着她的长发滑下去,在她的后颈上停留,拍了拍,“皇宫而已,又不是什么天上宫阙,看不见便看不见吧。”
“唉!”叹一口气,她这会儿好多了。脑门儿抵着他,她只是莫名的觉得有点儿委屈。
她又不是巫人,只是因为戴着指环,又在那神奇的砗磲里吸收了一些东西,她就变成这样了。
齐雍若有似无的弯起嘴角,环抱着她,他一边轻轻地拍她的后颈安慰。
于他来说,皇宫也就那样吧,神奇什么的,他不觉得,甚至可能还比不上一些巫人所建造的东西神奇。
但,没去过的人,总是会有一些幻想在里头,也正常。
“我看看你的手。”忽然抬起脑袋,她也放开了他的腰,抓住了他的手臂。
齐雍也任她看,眼下已经没事了,不流血了。
就姚婴那忽然发生的情况,是不能被宫里的人知道的,即便她是长碧楼的人。所有在皇宫发生的异常的事情,都会被放大,那里头的人就那样儿,草木皆兵夸大其词。
所以,齐雍才会在宫门口很决断的刮破了自己的手,这样能免除很多麻烦,他不喜欢徒增烦恼。
能简单解决的事情,自然还是要简单的解决掉。
“你解决问题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不过也是,我一个你手底下的小兵,在宫门口忽然‘发癫’,若是到时传到皇上耳朵里,还以为你专门招收有毛病的人呢。”再说,没准儿会把她当成巫人来处理。
长碧楼扣押巫人为己用,但绝对不会十分信任,会当成俘虏那样。她若是一旦被断定成巫人,可麻烦了,必然有人会觉得她给齐雍下蛊,继而把他给迷惑了。
想一想,也幸亏是在宫门口时就发作了,若是真进了宫里发作,鬼知道会怎样。
现在知道了,往后不能靠近皇宫,也是好事。
“我受伤,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倒是你、、、长得这么诡异,想不注意你都难。”垂眸看着她,其实他就是想免除麻烦而已。当然了,真麻烦起来也不算什么,他弄个把巫人在身边做事,那宫里的人有质疑的权利,他也有充耳不闻的能力。
“长得诡异?”姚婴斜眼看他,这人怎么说话呢?她就算没有倾国倾城,也算清纯吧,什么话。
齐雍弯起嘴角,随着马车转弯,他就直接坐下了。挣出自己的手,再次把她揽到自己胸前抱着,“别人看你长得诡异,我看着还行,勉勉强强。”
勉勉强强?这个形容也是够无语的。
被他抱着,姚婴也无话可说,是啊,和他比的话,那肯定是勉勉强强。
若说长得好看的姑娘,他见过的肯定也不少,评价她是勉勉强强,也在常理之中。
“所以,这大千世界,能找到一个你倾心爱慕,同时又看你算顺眼的人,如大海捞针。”话落,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似在告诉她要珍惜。
姚婴也不说话,任他抱着,别的不说,他这怀里还是很舒坦的。
马车在街上前行,皇宫没进去,就直接回了小院儿。
姚婴还想着看皇宫里收录的那些旧日典籍之类的东西,进不去皇宫,看来就凉凉了。
不过,她这般想就是错了,因为齐雍有的是法子。
皇宫里的东西可能别人拿不出来,但他能。
第二天,他就从宫中拿出了一部分来,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封存起来的,外面包裹着很厚的外壳,而且还有封蜡。
年代久远,要打开,都得用刀子把封蜡给割开。
齐雍看来是无事,所以,便在这小院儿里和姚婴共同查看那些旧日收录。
最遥远的,要属太祖在世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的真实性还算是高,也或许会有一些夸大的成分在,不过并不影响。
他一次拿出来很多,查了三天,还剩下三分之一没有打开。
这种事情姚婴倒是愿意做,反正是坐在那儿,不用往外跑。饭菜按时按点,而且丰富多样。
更况且,旁边还有个美男陪着一起,这种日子过多久也乐意。
只不过,他好像是因为连续看了三天,有些疲乏,眼下这会儿,不知在桌子那儿做什么。
桌子被他占据,所有的东西都拿了下去,他坐在那儿,执笔,可能是在写什么。
姚婴坐在门口的位置,阳光正好晒到她的下半身。这把摇椅还是姚寅在的时候给她弄来的,过去几年了,看起来有些旧,但坐着依然很舒服。摇摇晃晃,极为清闲,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几年。
这些记录,清楚的记载着与巫人之间的斗争。在最初开国时,他们闹腾的是比较凶的,雁城边关那里每年都要死很多人。
各种事情,如同瘟疫一样的大面积死人,估计在最初那些年,这大越可能都没有多少人了。
当年巫人被驱赶,其实还有许多人隐藏了起来,至此他们就藏在了大越这片土地上,偷偷的繁衍。
按照当年的估算,遗留下来的巫人起码得有两三万之多,他们太会隐藏了,以至于在那一场大战时,根本就没有彻底的将他们驱赶干净。
而且,从这上面看,太祖也是个神奇的人物,他好像会很多对付巫人的法子,不管是痋还是蛊。
可是,他既然会那么多,又为何不给子孙后代留下来呢?以至于长碧楼这么多年一直在摸索,死了许多人。
这些典籍上,或许会有夸大太祖功绩的辞藻描绘,可,纵观这几天看到的,姚婴还是觉得,这太祖必然是有什么秘密法宝。
就是那皇宫的设置,就很奇特,她都不一定有这个本事。
过去了太久了,几百年,无法得知那太祖都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习得驱赶巫人的本领,反正,那是一个谜一样的神奇男人。
“小狐狸,过来。”蓦地,房间里的人喊她。他也从来不喊她名字,以前叫她豆芽菜,现在叫她小狐狸。当然了,他这般叫她,她也必须得回应,因为的确是在叫她。
合上手里厚重的竹书,姚婴叹口气,仰起头晃了晃脖子,之后她才慢悠悠的起身,返回房间。
从早上用过了早膳开始,这会儿午膳都要开始了,齐雍一直坐在这儿,也不知做了什么工程。
走近桌子,姚婴这才发现这桌子上铺了一张很大很大的纸,而他这一上午都是在这上面忙碌,如今走近了才发现,他这是在画画。
齐雍站在那儿,她过来,他伸手把她拽到了自己身边,站在他的位置,就能看得清楚他画的是什么了。
“皇宫。”他说道,不免隐隐的几分骄傲。
姚婴看着那纸上的画,也真的是震惊,他画的好好啊!
他这画工,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建筑系的。
这皇宫很大,他在这张纸上做的缩略,比例恰到好处。
从他们那日进过的宫门,还有那皇宫大内,各个宫殿,各个御花园。还有宫中巨大的人工湖,山群;前殿,内务局,太医院,无一不包含。
宫中内部很复杂,可是,他每一处都画出来了,而且还标着地名。
“画的真好。”他说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真不是吹嘘。
“这般一看,其实那皇宫也没什么特别的对吧。最终没进去,也不算什么值得可惜的事情,无不是人工雕琢,哪及得上天然而成的美。”微微歪头看她,一边说,他一边抬手揽住她肩膀。
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着实是让她刮目相看。居然,还会懂得欣赏自然之美。
也微微扭头看向他,一上一下,四目相对,能清楚的从他眼睛里看到她自己的脸。
他的表情隐隐的有几分小骄傲,似乎在等着她夸他呢。
姚婴也不由抿嘴,“公子这幅画我收藏了,不知道你还能画出什么来?”
“收藏可不成,这东西,看过即销毁。若画别的,也可啊。”什么是他画不了。
“销毁?这真可惜了。”画的这么好,怎么也得裱起来挂在墙上才是。不过也是,他的画里清楚的标示了皇宫大内的每一处,落入歹人手里,可糟了。
“你想要什么?本公子今日技痒,你要什么,都画。”主要是,她高兴。
转了转眼睛,姚婴看着他,脸上的笑逐渐变得狡黠,“你会画人么?”
“会,很简单。”齐雍扬眉,之后视线在她的脸上转,她还是很好画的,没有长得模糊不清。
“那,你听过cosplay么?”她继续道。
齐雍面露不解,他没听过。
“画我。但,容我装扮一番,就这么画没啥意思,我每天照镜子就行了。”转身,她把房门关上,齐雍站在那儿看着她又进了卧室,他忽然有一个不太‘纯洁’的想法儿。
不过,他也的确是想多了,半晌后姚婴出来,她把自己的头发改变了一下,还在头上绑了一条纱巾。
走到桌子对面坐下,她微微侧身坐着,扬起下颌,稍稍歪头,她要扮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齐雍看着她,很是不能理解。
“画。”他技痒,那就赶紧画呀。
齐雍嘴角抽搐,很快的铺好画纸,还真执笔开始画了。
摆着姿势,她动也不动,耳垂上,真挂着一个小小的珍珠耳坠。
齐雍一边看她一边画,过了一会儿,他就忍不住开始笑。
最初,他也只是忍笑而已,后来,这笑就忍不住了。
“你笑什么呀?你若是画好了,过了几百年,这幅画得值很多钱。”姚婴微微蹙眉,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画师。
“本公子等不到那一天。不过,看你今日倒是极有乐趣。往后,我可以经常给你画,也不嫌烦闷了。”边说边画,他的画工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怕是这自古以来,从没有哪个画师画过她这样的。
门窗关着,外面的人也看不见他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午膳都好了,护卫又不太敢敲门询问。
姚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也不知何时,赤蛇从她的荷包里爬出来,跑的远远地,估摸着是被自己的主人吓到了。
齐雍的画作即将完工,他每次抬眼看她都忍不住笑。
终于,最后一笔落成,齐雍放下笔,随后起身朝着她走过去。
手落在她头上,然后把她的脖子扭到正常的角度,“你可以恢复正常了。来吧,跟本公子说说,你这是什么?”把她脑袋上绑着的纱巾扯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一边笑。
“这叫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你画出来了就是名画。我看看,你画的怎么样。”站起身,她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要去欣赏一下。
齐雍抬起手臂圈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揽到自己怀中。她背靠在他怀里,刚要说话,他就低下头来了。
微微侧颈,他也贴在了她耳边,“你绝对是这世上的独一无二。往后,你想怎么装扮都成,我给你画。”
他就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很轻,却很让人心动。
姚婴看着前方,不由弯起眉眼,“好呀,这主意好,说定了。”她可以cos很多人,没有照相机,他画就好了啊。
“一言为定。”歪头,齐雍在她耳朵下轻啄了下,之后就这般抱着她往桌边挪。
姚婴无法,只得随着走,一直走到了桌边,也看到了他的画作。
没想到,他画人画的也真的特别好。她的样貌,在这纸张上,呈九分相似度。以及她的姿态,耳朵上的珍珠,还有头发,每一丝细节都画到了。
“画的真好。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任命齐三公子为我的御用画师。”太好了,虽是黑白画没有上色,但真的画的好。
只用一支毛笔,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说,本公子养家糊口有着落了?”抱着她的人低声笑,给他分配任务,成,他接着。
☆、220、约定(二更)
做了约定,齐雍便开始认为之前那幅画不是很完美,须得上色,才能展现出姚婴独一无二的疯癫精髓。
姚婴没意见,作为一个‘工匠’,他有精益求精的态度,是好事。
再说,有个御用的画师,她还得再想想如何做模特。
只不过,她的热情也只是燃烧了她一时,之后热度就自动的减弱了。窝在摇椅里翻看那些旧日典籍,倒是齐雍写写画画。看得出来,如若他是个闲人,他怕是整天做的也就是这些而已。
他是绝对不会像齐屏那样整天的在街上招猫逗狗,四处招摇,若是细想,他可能本性是个内敛沉寂的人。但,身在长碧楼,内敛和沉寂是最没用的。
白日里翻看那些典籍,夜里,姚婴就跟着齐雍练字,学习反切阴符。
复杂的东西,齐雍都记在脑子里,有他带领,姚婴学的还是很快的。
烛火明亮,姚婴端正于桌边,齐雍站在她身后,倾身,两条手臂将她环在当中。
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手则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练字。
姚婴执笔的姿势不对,同时臂上力气不足,毛笔的笔尖柔软,所以她写出来的字是颤抖的。
齐雍握着她的手写,她果然不颤抖了,但却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姚婴哪怕自己写的字,也开始模仿起齐雍来。
她不是有意的,只是一直被他带着写,她成惯性了。
“自己写几个字看看。”齐雍松开手,却依旧悬在那儿半环着她,盯着她的手。
姚婴还是很认真的,一笔一画,她手腕上用劲儿,而且那用劲儿的幅度和齐雍是一样的。
自己写完整了一个字,姚婴看了看,之后向后仰头去看他,“怎么样?进步多了吧。”
齐雍撑着桌沿,看着她写出来的字,随后几不可微的颌首,“好多了。”
“师父教导有方。”姚婴继续低头写,齐雍却是忍不住笑,这话他爱听。
看着她小心又谨慎的落笔,就像刚刚学习写字的小孩儿。但大户人家七八岁以上的孩子,写的字都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