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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真是一个难忘的夜晚,龚尚仁先怒后惊,再喜再悲,一波四折之后,便入抽干了血的肥猪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怒,当然是因为刚要搂着美人上炕,便被人给打搅。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千金就这样没了!天知道为了能在新纳的五姨娘房里销魂一夜,他要在正室夫人那里做多少工夫?这一下都毁在水溶的手里,等到下一次还不知是哪一天。
惊,自然是寻寻觅觅寻不到的北静王爷终于现身了,而且是在除夕之前的半夜里,身后只跟着一个护卫,一个管家。晋阳郡主和两千护卫亲随都不知道在何处安身,如此神秘诡异之事也是龚尚仁为官多年从未遇到的,今夜定不是一个寻常之夜。
喜,就是这随后就到的圣旨了。皇上有旨,说有紧急政事,旨到之日,北静王即刻动身回京。这位冷面王爷马上就要走了,从此后姑苏城警报解除,自己又可以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了,这能不是天大的喜事?听了这圣旨,龚尚仁都有出去给老大爷烧香磕头的心了。
悲?哈哈,这个说起来倒是有意思的很,龚尚仁听到圣旨内容,正在暗暗地高兴之时,水溶却淡淡的开口:“龚大人,皇上的旨意你也听见了。本王急着回京,这搬运粮草的事情可不能马虎了。这事儿交给你了,虽然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你手下的人也都放了假,但却不能因此而耽误了本王回京。这样吧,给你七天的时间,你把粮草都给我装上船,这可不是小事。本王这次出来,所做的事情可是皇上千叮咛万嘱咐的。前面的事情都办好了,若是在路上出岔子,你的命可难保了。
这是什么意思?龚尚仁想了再想,琢磨了再琢磨,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北静王要他亲自带队护送粮食北工进京。
龚尚仁这会儿上吊的心都有了。
第24章 花烛夜水溶吃闷亏
然水溶却不看他一眼,只对传旨的太监说道:“公公是随本王一起走,还是先回去给圣上复命?龚大人应该会用七天的时间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初六那天,本王和龚大人一起押着粮草回京。不然这一冬天辛辛苦苦弄到的东西出了事,可就坏了皇上的大事。”
这太监也是见过世面的。皇上虽然说旨到即行,但却没说让水溶扔下粮草独自回京。那样的话,这么多粮食军饷,出了事可不是小事。于是这太监对着水溶躬身一礼,尖着嗓子陪笑道:“老奴还是先走一步,回京给皇上复命要紧。请王爷多保重!”
“好,如此,就请公公回京后代水溶给皇上请安,水溶定火速进京,绝不耽搁一时一刻。”水溶对着那太监点头。当然,几十万担粮草七日后启程,这可不是小工程。龚尚仁就是发动姑苏全部的兵力,恐怕也要日夜加班才能完成。
原本水溶也不忍心这样的对他的,但这丫的真是有些欠扁,谁叫他在圣旨读完的时候在那里偷笑,偷笑就偷笑吧,还偏偏让水溶一眼看见。水溶原本心里就不爽,再看见这丫的偷笑,所以才把责任都压在他的身上。而自己,也正好再好好地陪陪黛玉,等到上路北行之后,想这样清闲也不可以了。
水溶和龚尚仁告辞,从官署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东方的夜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只是此时的人们大大多还沉浸在美梦之中。水溶深深地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心肺之中的不快被冰冷的感觉驱散,精神抖擞的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水溶单身一人在院门口下马,身后的护卫一头一个守在这条街道的两头,这座院子归属于谁的问题依然不能暴露,不然以后楚景天等人的安全没有保证。
进院门后,水溶见到水安的第一句话便是:“准备结婚拜堂所需之物,立刻!今晚我与玉儿拜堂成亲!”
水安一愣,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待水溶的身影消失在黛玉的反门口,他方抬起手,拍了拍自已已经光秃秃的脑门,黑黑的笑道:“老东西,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了给少主道喜。”
忘了道喜没关系,办好少主吩咐的差事就好了。拜天地需要什么东西?水安大手一挥,把这院子里的家人立刻集合起来。原本看上去有些蔫了吧唧的老头,一下子有了精神,倒是把这几十号下人给吓了一跳一一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位大总管的眼神这么亮?
“咳咳,下面我说的话只说一遍,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听好了!今天的差事是你们在这个院子里当差以来乃至以后所有的日子里最重要的差事!今儿是我们主子大喜的日子,本总管可不希望你们有谁出差错!记住,等会儿我把清单分类列出来,你们各自行动,要以做快的速度,在中午之前把我要的东西都给我弄来!至于用什么办法我不管,但若有一样东西弄不齐全,后果自负。当然,今晚的喜宴,我们大家都有位置,我们主子办事低调,在姑苏城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喜帖就不用发了。但厨房必须给我预备好了酒席…”
一院子家人立刻傻了。
听说过当天拜堂当天准备的吗?
没有。
听说过明天过年今天成亲的吗?
没有。
听说过不发喜帖就办喜宴的吗?
没有。
听说过…
没有,别问了,总管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吧。这样的主子头一回伺候,而我们的命也只有一条。
对对,京城来的大人物向来如此。
哎,你说咱们主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
该不是万岁爷微服私访吧?
去你的,万岁爷微服私访跟拜堂有什么关系?
傻帽,万岁爷微服私访,看上了民间姑娘,不能纳入后宫,便学着咱们老百姓拜堂成亲呗…
滚一边去,听戏听多了你…
…
不管这几十号人私底下怎么议论,但大家今天都只有一个目的:一定要办好主子的喜事。这位主子,一定不是凡人。
红烛高照,红绸漫天,一对身着大红喜服的璧人手执大红绸子绾成的大红花,面对屋门。拜了天地,对着描金龙凤呈祥围绕的大红双喜拜了高堂,然后夫妻对拜后,便由喜娘搀扶着,送入了洞房。
大红鸳帐被赤金如意钩挂在沉檀木雕花架子床的两侧,床上铺着大红杭绸牡丹双喜提花床单,看床上,大红大绿杏黄宝蓝龙凤呈祥百蝶穿花福寿绵长平安富贵五颜六色的锦被,整整齐齐的码在里侧。床账里,如意荷包八宝香囊琳琅满目的挂在帐子上,不小心碰到上面,还有细细的银铃声。
黛玉扶着喜娘的手,端正的坐在喜床上,视线被龙凤大红盖头挡住,看不见屋子里是什么样子,只能闻见一股甜甜的香味是自己从来没闻到过的,让人昏昏欲睡十分舒服。
此时此刻,夜幕初临,红烛高照,喜字描金。
黛玉这一天也并不轻松。当披着一身寒气的水溶站在自己床前暗哑的声音说:“今天我们拜天地。”的时候,黛玉一点也不惊慌。
她看到了那封梅瑜泽的书信,知道了京城里这段时间发生的那件跟自己有关的大事。西番王子求亲遭皇上拒绝后,愤然离去。
这在天下人的眼里,将意味着什么?滋味很复杂,不单单是酸甜苦辣咸那么简单。
黛玉早就拿定主意,今生只能嫁给他。不管因为什么理由。所以,他说:今天我们拜天地。
她便微笑着,点点头。
“玉儿,累不累?”水溶看着端坐在床上一身红衣的黛玉。说实话,大红嫁衣穿在消瘦的身上,让她看上去越发的消瘦。只是不知那张掩盖在红盖头下的脸此时又是何等迷人的模样。
“嗯,还好。”黛玉轻轻的笑,如果这时候水溶已经揭开了这红盖头,一定会惊叹,这应该是黛玉有生以来最美丽的微笑。当然,这样的微笑会一直伴着她,并深深地印在水溶的记忆力,直到他年华老去白发苍苍,和黛玉相依在夕阳如歌的花园里看蝴蝶的时候,还能牵着她的手,回忆起这样的微笑。
大红盖头被轻轻地挑起来,水溶的手里拿着一杆金钩秤,用秤杆挑新娘子的红盖头是一种民间习俗,顾名思义也就是称心如意的意思。反正新婚这天很多东西都有讲究,尤其是大户人家,这些讲究就越发的数不胜数。
一屋子喜庆的红色和金色,目之所及,除了用来点缀用的龙凤之外便是双喜,黛玉低垂着眼睑,慢慢的抬起头,然后慢慢的抬起眼皮,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大红色新郎服侍的男子,再嫣然一笑,腮边浅浅的梨涡里,盛满了幸福。
“玉儿,你今天真美。”水溶坐在黛玉身边,无论如何也看不够她。
“不用去外边张罗吗?”
“不用,都是自己人。楚景天,水安和沐有德会招待好大家。”
“嗯,那我也有些饿了。”
“好,咱们吃交杯酒。”水溶握起她的小手,慢慢起身,拉着她走到屋子里铺着大红牡丹双喜桌布的圆桌前。
这双小手水溶不知握住过多少次,每一次握住她,他的心都会剧烈的跳动。然所有前面的次数加起来,都不如今晚。握着她的手,他竟然有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黛玉原本就微红的脸,在水溶别样的目光注视下,越发的红润起来,脸色如五月的桃花绽放出淡红色的红晕,一双凤眼微微睑起,都快能滴出水来,湿润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仿佛说不尽的柔情蜜意柔肠百转。
水溶转身看着黛玉,黛玉也看了他一眼,终究受不了他炙热的目光,而选择垂下眼睑,去看他的喉结,却发现他的喉结轻轻地动着,让自己的喉咙仿佛跟着冒起火来。
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她的目光柔柔的,像是晶莹甜美的蜜饯,如果能吻在唇间,想必也是味美如斯。她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轻轻蹭过水溶的下颌,像是细细长长的导火线,滑进了心底最细微的地方。而呼吸而出的灼热气息像是小小一簇火苗,刹那间点燃了烈火。
他臂间微微用力,让她的脚尖轻轻离开地面,他意乱情迷,低头吻住她。含吸挑弄,砸吮啜舔,辗转不已,直到她逸出第一声娇吟。
“玉儿,来,我们喝交杯酒。”水溶转身坐下,却把佳人楼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膝头。然后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执起酒壶,往水晶雕花酒杯里倒满了琥珀色的女儿红。
香醇的女儿红,有着醉人的酒香,而水晶雕花酒杯配上那晶莹艳丽的颜色又让人炫目,黛玉章福的微笑着,伸手端起一杯,转头看着水溶。
“来,玉儿,为了咱们的未来。”水溶亦端起酒杯,和怀中的佳人轻轻的碰撞。
水晶相碰,发出悦耳的声音,黛玉眸子中的光晕也随之细碎的漾出聿福的雨丝来。
甘醇的美酒入口,清凉如泉,甘美如怡,让人沉醉。
二人心中都明白,时间是如此的珍贵,那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此时无暇顾及,这几天等于是向天借来的一点时间而已。所以只略吃了点东西,二人便离开了桌椅。轻轻地抱着她,转身坐到床上去。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黛玉美丽娇艳的小脸又添了一层红晕,漾着水的眸子满满的都是期求,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嗫嚅道:“溶…抱我。”
他心神激荡,深邃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大火,手掌紧紧揽住她的后腰,沿着弧线向上抚摩。“玉儿。”
“抱我。”她的唇在他下顼摩擦,寻找他的,手指也霞在他胸上。
他抽一口气,血液开始翻滚,他舔噬她的耳垂,克制着双手只在她的后背摩挲。“丫头,我要的不只是抱你。”他快被自已的想象击倒了,“恐怕,那些会吓着你。”
她捧着他的脸,眼中带着决绝,轻轻说:“我不怕。”然后伸手捡起大红盖头扔到一边的琉璃灯罩上,金色的烛光瞬间暗了下去,只剩下那边餐桌上一盏红烛,远远地散发着弱弱的光。
他深邃的眼神以无比的专注凝视她,仿佛要看进她灵魂的深处,她觉得在他眼下的自己下一秒就要瘫软融化。然后他的手指带着极大的自制缓缓解开她大红嫁衣的翡翠纽扣,一件一件,在火热的目光中轻轻地刻离,当两人终于赤诚相程时,他粗糙的触感让她全身发烫,胸前的那颗东珠却发出幽幽的清辉,隐隐中,仿佛有一朵花在无声的绽放。
“坏人,放下帐子。”她忙拉过被子挡在自己的胸前,顺便把脸一起捂住。
“那样我就看不见你了。”
“讨厌…放下帐子。”她坚持。
“好。”这样的婚礼已经够让她委屈了,他又如何忍心不听她的吩咐?转身抬手,把赤金如意钩放开,层层叠叠的红帐飘荡着掩在一起,把外边一点昏黄的灯光挡在外边,帐子里,他们只能看清对方模糊地身影。
他抬手拉开锦被,轻轻地俯下身去,她纤细的双手忽然伸过来,轻轻地揽上他的脖子,他尚未从震骇中反应过来,她软软的小嘴巴已经盖上他的。
她太生涩,她不知道该怎么亲吻,可是没有退缩,带着决绝狠咬他。他全身僵硬,似乎置身火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炙烤的疼痛。他好象要证明什么,重重地压回去,舌头在她唇齿间探索,然后掠夺了她的。他重新掌握主动,强悍地引领着她让她跟着他的步调。她的舌头小而滑腻,他辗转##,她闪躲着他的纠缠,他毫不客气地更进一步,只到他能完全侵占。
她全身虚软,几乎要支持不住。他托着她的腰臀,把她放进床账里靠在柔软的大红描金刺绣靠枕上,然后又一次地屏息捕捉到她的唇瓣。
他听从她的指示吮住她的唇瓣,唇齿相依间疯狂地向对方索取着。“玉儿。”他低哑的呼唤伴着窗外猜拳拼酒的欢笑声,他的唇吻过她的双颊与下巴,再至颈间,带给她从未试过的酥麻。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脖子摩挲,“玉儿?”
她以让自己羞愧的轻声回应。
“看着我,我们要记住今天。”
她重重地点头,吻过他薄汗的额头和鼻尖。他的嘴巴和舌头燃起火焰,一路厮磨,最后落在她稚嫩的胸脯上。
她倒吸一口气,想抬起手遮掩住,可是手指却抚摸上他坚实的手臂。他的嘴覆上她的隆起,舌尖与她的峰尖相触,她破碎地低吟,不由自主地揽住他的头,身休充斥的渴望究竟是什么?当他更深地含住她并且用力##时她才知道,她低喊,任由狂喜席卷而至。
她的思想在那一触间涣散,全身每一个毛孔却变得无比敏锐。血液象浓浆一般急速滑向他嘴唇含咬的那一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瘫软和他肌肉的僵硬。他喘息她低吟,他的手在她身体游戈带给她更多的渴求。他的嘴又覆上她的,低喘着划弄她的唇舌,回旋着舔吮着。她不清楚自己还在渴望什么,明明已经是潮水般的喜悦,可是,听着他的呼吸感觉着他心脏狂跳,她却觉得还是不够。她把他抱得更紧,紧得想溶进他身休,披散的头发随着她不安分的小脑袋在他颈间摩蹭。
只想这样直到岁月终结。
他深深地注视她,要把每个细节都铭刻在记忆里。
他手指象蝶翼般划过她脸庞,每一处让他爱恋不已的地方,“玉儿。”他谓叹她的名字,一如往日那样的亲密,但今晚的呼唤更多了几分隐忍。
她还沉醉在他刚才激烈的吻和他怀抱的感觉里,呼吸都不平稳。“恩?”
“我从不敢想象我真的能拥有这一刻。”他闭上眼体会着心里冲击的章福感,他吻她的额头,缓缓低声说:“我想象过千百次,但是没想过真的能实现。”
她觉得自己站在棉花糖里,是真的吗?现在发生的这些,他说的这些是真的吗?她期待渴望的这些也是他同样期待渴望的?是真的吗?
他顺着她的额头向下,轻吻她象黑羽毛般的睫毛,光洁挺直的小鼻子,“真的没敢想过能实现。”他一边低语一边轻叹,“玉儿啊玉儿…你让我今生如何珍惜你?”
他的唇刷过她的颈子,然后向上含住她的耳垂,她一阵轻颤。“宝贝。我爱你。发疯了一样…!”
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他的手毫无章法的在她的身上推捏抚摸,吻也变得霸道起来,有时啃咬,有时舔舐,好像是夏日的急雨,倾盆而下。
“丫头,放松一点。”他的肌肉也是紧绷,天知道他的心里此刻是何等的紧张,但他还是可以伪装着自己,好像什么都懂似的在她耳边轻喃的话语却是异常温柔,“放松。”
他细细地浅吻她的面颊,手掌向上终于掩住她的核心:“她尴尬地闭上眼,咬着下唇,可是他的手仍旧坚定地搜寻着,直到粗砺的手指轻触到她潜藏在核心的小花蕾。他吞咽了一下,似乎在克制什么,然后按住那里揉弄。
她紧张的无所适从,全身战栗着,手臂不知该放在何处,双腿也不由自主的挣扎着。
“玉儿,吻我。”他急促的,声音仿佛是在命令她一样,心跳如雷,满头大汗,就是不知接下来做的事情对不对。
她听话的抬头含住他的唇,含住他探入的舌头,带着呜咽回应他的粗喘,手掌抚摩着他的肩骨胸膛。
他挤开她的双腿,让自己昂扬的欲望抵住她温热的私处,然后腰部用力,试圄挤进她的身体里去,好像潜龙出水逆天而上,找不到出口。
被一团火焰灼烫这,她越发瘫软,只有脚尖微蜷着。她能感觉到体内一拨一拨的热浪,他粗重的呼吸,他硬若磐石的手臂。然后,是疼痛。
痛不欲生,撕心裂肺,放入坠入阿鼻地狱,接受油锅火海的煎熬。
“不一一好痛!”她扭头,挣脱开被他吻住的唇,咬牙叫道。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她不敢动,紧紧地咬着牙,暗暗地祈祷着,希望疼痛快点过去。
他强忍着喷薄的欲望不动,低头轻轻地吻她,仿佛哄诱心爱的孩子。
“不!好痛好痛一一”疼痛丝毫不减,却越发的痛彻心扉。
“怎么会?”他咬牙皱眉,听说一下子就好的,再说自己还没进去呢,不过是一点点而已,哪里会这么痛?
“不要啦…”她低声哭泣着,连连哀求。抓住他手臂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肌肤里,划出几道血痕。
“好,我先起来。”因为是第一次,他心中没底,只好让步。毕竟她此刻疼的全身汗湿,嘶嘶的低喘,若是有灯光,能看见她的脸色的话,他想她一定是苍白的。
他离开的那一刻,她又惊呼一声,痛的几乎昏厥过去。私处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钝刀害过。泪水潸然而下,顺着眼角没入两鬓之中。
原来,洞房花烛夜,却是如此痛苦难熬。
水溶挫败的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强忍着心头突突的邪火。仿佛一头困兽拼命地撞击着束缚自己的铁笼,撞得头破血流依然无济于事一般。有生以来,都没有这般无奈。
哭泣声渐渐地低下去,变成了轻轻地呼吸。水溶轻轻转身,披上衣衫下床,擦起鸳帐后又回头,轻声的问道:“玉儿,要不要喝水。”
经过一番先甜后苦的折磨,黛玉的喉间早就干透。听见询问,下意识的点头,人却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水溶下床,把盖在琉璃灯盏上的红盖头拿掉,划了火折子,重新点燃了床前的红烛。转身走到还摇着酒菜的圆桌前,看着那一对龙凤红烛,无奈的闭了闭眼睛,猛烈地摇摇头,方给自己倒了一盏温水,慢慢的喝下去,然后又倒了一杯,走到床前。
“玉儿,来,喝。水。”水溶伸出手臂,探到她的脑后,扶着她坐起来的时候,又听见她疼痛的抽气。
“很痛吗?”水溶看着她额角的汗滴和眼角的泪痕,心中懊悔不已,暗暗地痛骂自己没用,早知道这样应该先找人寻寻经验再说,难不成每个人的洞房花烛夜都是这般痛苦?
“痛不欲生。”黛玉苦笑,把水杯还给水溶,无奈的苦笑。
“对不起,是我伤到了你。”
“不,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古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而我们,却…”
“不怕,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水溶拍拍她的小脸,转身把水杯放在床头的小矮几上,掩去嘴角的苦笑。又转身征求黛玉的意见:“玉儿,让我看看。”
“看…看什么?”黛玉傻傻的看着水溶,没明白他的意思。“呃,若是伤到了,还是抹点药膏的好。”
水溶一怔,又轻笑道:“玉儿,有伤不能大意。”
没得到回答,水溶便当做是默认。于是把烛台端过来,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又找出了治外伤的药膏放在一侧,转身上床,掀开了紧裹着她的锦被。
“唔…”一丝冷气袭来,让她下意识的往里躲,只是扭动了几下,那里又疼的撕心裂肺。
“乖,张开腿,让我看看。”
“…”她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双手紧紧地抱着锦被,双腿被他火热的大手握住,全身无力只得凭他摆布却不发一点声音。
呼吸急促,血液奔腾,强自压抑着随着血液流动翻滚燃烧的火焰。屏息凝视眼前的胜景,腿间白嫩的细缝夹着两小片浅肉红的花瓣,一点鲜红的血丝仿佛艳丽的新蕊,随着她颤动的身体而轻轻地颤动,动人心魄。
喉间有团火在烧,疯狂的叫嚣着仿佛要燃烧掉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水溶急忙闭上眼睛,咬着薄唇,伸手摸过一边的药膏,涂在手指,然后循着记忆的方向轻轻地摸去。手指触及的,是一片温热滑腻,柔软的如同最珍贵的蚕丝絮一般,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