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去财务处领一个月的奖金。”眼见这服务生露出惊喜之色,叶钧整张脸忽然沉了下来,“需知祸从口出,做人,最好低调一些。”
大棒子加赏萝卜的御下之道,能传承千年,自然有着道理。
服务生很识趣的端着手中的盘子,然后装模作样擦了擦附近的桌台,“叶先生,这里的清洁工作我已经完成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唉,最近视力不好,有时候经常耳聋眼花,医院也开出证明,说情况若是恶化,还可能出现幻觉。我想明天把证明交给叶先生,放两天假休息,补足精神,可不可以?”
“可以,你下去吧。”叶钧很满意这服务生的说辞,也清楚这是服务生想让他宽心,毕竟真拿出这些证据,任凭他以后说漏嘴,叶钧也大可取出这医院的证明,证实这服务生精神状态不好,还可能有精神病。
这年头,精神病在正常人眼里,就是神经病,是疯子!
神经病、疯子说出来的话,谁信?谁敢信?
因为只要有人说信,那么旁人也就会质疑这个人的精神状态!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人,活的方式确实挺简单的。
当夜,夏师师与李彩怡就住在清岩会所里,叶钧也与夏师师谈了一夜关于KTV连锁运营的细节,这让原本就颇感兴趣的夏师师有着淡淡的惊讶,似乎觉得这行业的前景比之自己最初的预估还要庞大。
第二日,叶钧就指派一个司机,将他与夏师师以及李彩怡送到南唐市。
当夏师师戴上墨镜与李彩怡走下汽车,叶钧也适时打开车门,“夏总,不多留一阵子?”
“不必,这次该做的,都已经做足了。回去后,我就开始将第一批培训好的人力输送过来。”夏师师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淡淡的素雅,就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水芙蓉一般,“当然,我还会吩咐一个得力助手,全权配合叶总的工作,尽可能让南平那家店快些进入营业期。”
“叶先生,有机会再见您,我一定会研究出更多新奇的技巧。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赏脸,尝试一次服务。”李彩怡故意用胸前的壁垒蹭了蹭叶钧的手臂,脸上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妩媚,“当然,不满意,不收钱,还能免费爽到叶先生尽兴为止。”
“一定一定。”时间长了,就知道李彩怡喜欢开这种让男人浮想联翩的荤笑话,叶钧也开始适时配合起来,“那么下次,我一定准备最好的房间,最香醇的红酒,等待李小姐的大驾光临。”
李彩怡发出一阵痴痴的笑意,然后就拖着行李箱,跟在夏师师身后,进入机场。
上车后,叶钧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就枕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接下来仿佛暴风骤雨般的尔虞我诈,叶钧很清楚,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绝非与张嵩这伙人斗智那般轻而易举。因为,他将会站在明处,提防暗处的随时发难。最关键的,就是这次的对手,很可能是一群无论在阅历,还是城府上,都远胜张嵩等人几十上百倍的老狐狸!
省委办公室里,张博举着话筒,浑身发颤,眸子里透着一股化不开的伤感。
尘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听闻儿媳妇痛哭流涕给自己打电话,张博此前根本就没想过,他唯一的儿子,竟然死了!
“爸,阿嵩死了!给人害死了!在警察局不堪受辱,撞墙死了!”电话那头的妇人抽噎着,这妇人是张嵩的发妻,她也是今天才收到张嵩的死讯。若非她特地跑去水利局,怕现在都不知道苦等一天一夜的丈夫,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至于怎么死的,全是张嵩留下来的心腹添油加醋,不过大体也符合实情。
“谁干的?”张博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但更多的,却是忧伤,“阿嵩死前,有没有交代什么话?”
“是李怀昌逼死阿嵩的!还有纪委书记白华辰!”妇人哭丧着脸,一个劲抽噎,“小雷知道他爸去了,整个人都变了,整天缩在房间里,又不吃饭。原本,他爸让同学嘲笑,他能忍,就算哭,也是躲在房间里。可现在他爸走了,这么突然,没留下话,我猜,也是受不了外界的压力。”
“李怀昌!白华辰!”张博咬牙切齿,这两个名字,也是硬生生从嘴里给挤出来的,“我明天请假,跟小雷奶奶一起回去,孩子,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替阿嵩讨回公道!就算闹得满城皆知,我也不怕!就算拼掉这把老骨头,我也要拉上一大群老朋友,整死他们!”
“你们孤儿寡母的,若是在江陵住不下去,就来南唐。小雷奶奶也闲着,平时在家孤零零一个人,也很想小雷。到了南唐,我就帮你弄一份工作。”眼见妇人依然在电话那头哭喊着张嵩的名字,张博悲伤的叹了声,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真不好受。若非长久以来一直积攒着一份定力,怕惊闻这等噩耗,早已昏死休克。
“谢谢爸。”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用说谢。”
“爸,您一定要给阿嵩讨个公道,不然,我就跟小雷一直住在江陵,哪也不去!”
“放心,一定的!”张博缓缓放下电话,眸子里透着一股刻骨铭心的怨毒,“李怀昌、白华辰,你们休想好过!逼死我儿子,好,很好!”
第二百八十章 省委办公室名副其实的头把交椅!
“这,难道就是我教你的因势利导?胡闹!”
书房里,董文太来回踱步,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念头。
指使张嵩在江陵河坝牟利的都是些什么人,董文太多少也清楚表面那层水。
原本,他主张让叶钧放手一搏,也是出于打磨的心态。可是,董文太压根没预见到,这江陵河坝忽然毫无征兆就那么踏了,这还不算,张嵩甚至在央视镜头前出了一次大洋相,也让华鑫地产顺顺利利拿到修建江陵河坝的标头!
这最让董文太意外的,就是这张嵩浑不惧死的那股子坚毅!
张嵩一旦死了,这连着上头的线也就断了,就成了一桩无头案!就算清楚张嵩背后有哪些浮出水面的人,但空口无凭,没人会这么傻啦吧唧以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定人的罪名!
“外公,人都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叶钧很无奈,坐在沙发上,他能看出董文太写满在脸上的焦虑,“现在,是要寻一个办法,看怎样才能渡过难关。”
“你也知道怕了?”事已至此,董文太也是无可奈何,诚如叶钧所言,这人都死了,再说些马后炮,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毕竟我也不清楚,这张嵩上头的人是不是已经查到你身上了。但即便没查到,你也别偷着乐,我告诉你,他们还没查到你,是因为你隐藏在暗处,可这明面上的人,就得倒大霉了!”
“明面?”叶钧脸上微变,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想过,但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他们还会迁怒别人?”
“废话!”董文太也不知是真气,还是故意为之,反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只顾着喘粗气。
叶钧干笑着拍着董文太后背,有理有据道:“即便他们要报复,也只会针对幕后主使。毕竟这张嵩在他们眼里,只是个帮他们捞钱的工具。”
“工具?”董文太就仿佛听到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整张脸都遍布着荒唐,“小钧,不是外公说你,你怎么也不想想,这张嵩死了,他们往哪捞钱去?或许你会认为,死了一个,不妨再派一个人顶替张嵩。可是,没个三五年的发展,你认为有这魄力跟胆识,干这勾当?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断了别人的财路,还不明白吗?”
董文太长叹一声,似乎想得要更为深入,“再说了,现在河坝已经进入抢修,在这节骨眼上,张嵩、邵良平、程泽建,都先后被你拉下马,幕后那些人,就算想要阻止,也无济于事。毕竟,现在这情况,他们在江陵根本没人可使唤,准确点说,他们没有值得信任的代言人,继续在江陵市的河坝上作威作福。而过阵子,当修建好的河坝一旦竣工,并成功抵挡住第一次洪涝的侵袭,那么,日后即便还想将河坝破坏,继续造一些豆腐渣工程蒙蔽世人,也没用!因为没人敢这么做,即便是他们!”
叶钧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心惊,“外公,您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会彻底放弃江陵?”
“这还需要我回答你?”瞧着叶钧脸上的尴尬之色,董文太叹了声,就伸出那条干瘪瘪的手臂,搭在叶钧肩膊上,“这次,尽管你有错,但错得并不离谱,有这种集结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即便是我,也会这么干。唉,这只能怪张嵩心志太坚,恐怕他也明白,他若是不死,后果会对他极为不利。到时候,他的家人、朋友很可能都会卷进来,甚至还可能在受审的过程中,被人偷偷做掉。可倘若他死了,那么他背后的人,就会关照他的家人,还会给他报仇!”
董文太说完,微眯着眼,语重心长道:“小钧,不得不说,他临死前,摆了你一道。尽管这结果很残忍,但外公不得不告诉你,你在这场博弈中,输了。张嵩用自杀的代价,换来的并不仅仅是他家人的平安,更是给你招来了数不尽的麻烦!”
“外公岂会骗你?”
“好,既然这样,自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叶钧微眯着眼,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哼!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玩死我不成?反正左右是卯上了,与其委曲求全,倒不如轰轰烈烈大干一场!”
董文太何尝体会不到叶钧的心思,数次想开口训斥,或是规劝,但还是将这到口的话吞回肚子里,因为董文太已经从叶钧的神态之间,读懂了那潜藏着的不成功,便成仁,“看样子,这件事,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与其东躲西藏,倒不如让小钧放手一搏,兴许还可能换来一次转机。”
留下叶钧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闭目沉思,董文太撑着拐杖,一步一步朝卧房走去,“是时候,跟那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聚一聚了。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能让老人家省心呀。不过,妄图动我董文太的外孙,可是要付出天大的代价的!”
陷入沉思的叶钧压根没注意到,董文太在进房间的那一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多年内敛着的毕露锋芒!
“咦?你怎么在这?”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叶钧豁然睁开眸子,然后微笑着敞开怀抱,“当然是想你了,老婆大人。”
白冰碎了一口,俏脸一红,不过还是乖巧的钻进叶钧怀里。
当下,一男一女搂在一起,叶钧想与白冰来一场深吻,却被白冰给躲开了,“这里可不行,外公随时会出来,大舅也很可能下班回家。再说了,这进进出出的一大群佣人,我可不敢跟你胡闹。”
白冰趁机脱离叶钧怀抱,还驾轻熟路拾起一旁的围裙,这让叶钧颇为意外,“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做饭呀。”白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过瞧着叶钧有些错愣,顿时嫣然一笑,“这阵子,我一直在厨房里工作,外公常说,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这个男人的胃。以前这话我妈也经常唠叨着,当时还小,不懂,加上性子倔,所以没信。不过既然外公都说了,那肯定有道理。”
“我帮你吧。”
“不用!”眼看着叶钧脸上的不怀好意,白冰岂会猜不透叶钧的花花心思,若有叶钧在旁骚扰,怕糖都能当作盐使唤。当下只是将叶钧压在沙发上,白冰脸上闪过一丝妩媚,“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都不准去,我熬好汤就过来陪你。当然,若是听话,我今晚就让你睡床。”
白冰的语气是越说越轻,到最后叶钧也是凭借超人一等的听觉才能听清,当下目送着白冰跟受惊兔子似的朝厨房跑去,脸上也是浮起那种男欢女爱的享受。
董素言很晚才回家,进门的时候,饭菜几乎都凉了。
原本坐在客厅陪叶钧看电视的白冰,赶紧起身给董素言热菜,因为吃过饭后,把碗碟洗完,佣人都会离开董家。所以,这些事只能白冰去干,很明显,白冰也并非第一次干这种事。
“小钧,你来了?”董素言也很意外叶钧出现在南唐,毕竟他可是从一些纨袴膏粱嘴里了解到,半月前,叶钧可是亲口说,或许三五个月都不会踏足这地方。
“大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别提了,最近工作已经够忙了,本来也不至于忙到这时候,可原本负责起草文件的张主任却突然请假回家,只能累坏我们这些人了,毕竟那些文件都等着上交组织里。”
董素言的解释让叶钧心里一动,因为这位大舅目前正在省委办公室担任秘书长一职,而他口中的张主任,很可能就是张嵩的父亲,省委办公室副主任,张博!
“大舅,怎么张主任说走就走?我听说,他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很守时,从不早退。”叶钧故作随意问了句。
“不清楚,可能病了,也可能家里面出事了。”董素言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四处张望,“怎么,尚舒没跟你一块回来?”
“没有,他还在江陵筹备安保公司的事情。”
叶钧脑子里闪过关于张博的资料,不可否认,作为张嵩的父亲,大半辈子都在朴实无华的岗位上工作。但倘若因为这个省委办公室副主任的身份而小瞧他,那么,就会犯下最难以收拾的弥天大错。
张博在省委办公室的话语权,明显要高于林萧的母亲,也就是省委办公室主任。
姜还是老的辣,这并不仅仅只是经验跟阅历,更多的,还是源于这个年纪才有的圆滑与城府。
“看样子,张博肯定是知道他儿子死亡的消息,否则,也不会撂下那么重要的文件提前离开。”叶钧分析着张博知道这件事情后的连锁反应,自从得知张嵩撞墙自杀,叶钧就没少思索着该如何与张博周旋,“这老家伙一时半会肯定也不会查到我身上,可是,他既然知道这件事,肯定就知道出事的地点在江陵市警察局,那么顺藤摸瓜找上李怀昌,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若是询问张嵩留下来的心腹,很可能就会将当天在场还有白华辰、杨天赐、吴毅、陈桥等人的事情给抖出来!那么,一旦这么继续查下去,怕我很快也得被摸出来!”
叶钧越想这个可能性越高,倘若张博一旦知道张嵩是被他给间接逼死的,那么肯定会卯足劲跟他拼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张博可比他儿子难缠啊。”叶钧猛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无奈,“这张博可是肯吃亏的主,脸皮什么的根本不能乱了他的心智,处事也足够果断,手腕也足够刁钻。就连那城府,怕也跟京里面的大佬一样深沉,若非当初他站错队,进错阵营,兴许现在起码也能混个政治局常委。可即便站错位,更是在动荡十年犯过错,依然能在省委办公室牢牢坐着头把交椅。”
叶钧越想越头大,董素言瞧着叶钧阴晴不定变幻着的脸庞,有些奇怪,但没问,只是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直到白冰将饭菜热好,董素言才起身朝偏厅走去。
没走几步,就瞧见董文太打开房门,站了出来,“素言,跟我进来一下,有些事,要跟你说说。”
董文太进门前,特地扫了眼客厅中闭目沉思的叶钧,脸上闪过一丝忧心忡忡。
“怎么了?”洗好手的白冰坐在叶钧身旁,整个人斜靠着叶钧肩膀,两只手更是搭在叶钧脖子上,“自从回来见到你,就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是不是有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叶钧回过神来,当下伸出手,搂着白冰的腰肢,不动声色收敛住脸上的阴晴圆缺,邪邪笑道:“只是工作上的事情,都是些小问题。你说,咱们是上楼,还是出去开个房?我很怀念你帮我擦背的日子,没你,我洗澡的时候,老是够不着后面。”
第二百八十一章 匪夷所思的情报!
急促的呼吸声,与痛并快乐着的呻吟,形成强烈的对比。
趴在白冰肚皮上疯狂冲刺着的叶钧,早已浑身冒汗,尽管这天气实在糟糕透顶,可酒店内的暖气同样也不含糊。
当然,随随便便的小打小闹自然不会流这么多汗,可这旷日持久的男女战争在长达近三个小时后,叶钧依然能保持这股绝对气魄的冲劲,已经实属不易。留些汗,确实不值一提。
“够了,不行了。”白冰眼角噙着泪花,被叶钧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她,已经身心疲惫,可眼看着叶钧似乎还有着用不完的气力,白冰也不得不撅着嘴,心里嘀咕着叶钧这方面的能力实在太变态了。
在白冰惊呼声中,叶钧稍稍停了停,然后就让白冰毫无重量可言的身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
当丰满且圆滑的翘臀呈现在眼前,叶钧也不顾上面早已留下的红红巴掌印,依然使出些气力,甩了几巴掌下去,惹得白冰一阵呻吟。
“这就想玩完?可不行,好歹我也忍了一阵子了,今晚一定要多舒缓压力。”
在白冰慌乱的目光下,叶钧长驱直入,一蹴而就再次与白冰融合在一起,只不过,这像是做俯卧撑的举动,确实是一种体力活。
叶钧大腿与白冰翘臀不断传出一阵接一阵的碰撞声,也让早已被叶钧索要六次的白冰双目昏眩,似乎不堪讨伐,白冰想扭过头,劝叶钧先停一停,缓一缓,可还没吱声,就被叶钧俯下脑袋吻住。
与此同时,白冰分明感觉到,身体被叶钧环抱起来,此刻跪坐在软床上,饱满硕大的酥胸,也被叶钧两只手肆意玩弄。
当然,即便是这种诡异的姿态,叶钧依然没有停止身下的讨伐。
良久,脱离叶钧深吻的白冰就这么软绵绵趴在床上,抬起后臀,任由叶钧施为。
一阵接一阵的碰撞,一阵接一阵的呻吟,伴随着叶钧一道深沉的低吼,终于,宣告了这场男女之间的疯狂战争落下帷幕。
趴在床上不断痉挛着的白冰,好一会,才止住身体不断传来的抽搐,瞥了眼靠在床头叼着烟吞云吐雾的叶钧,粉艳的俏脸透着一股嗔怪,“冤家,你就不能轻一点?至于这么不要命吗?”
叶钧脸上浮起一股邪意,当下伸出左手,把玩着白冰上半身的半边酥胸,“男人这方面不行,可是要被女人鄙视的。我宁可被身边的女人说上几句能不能轻点,也不愿被说能不能硬点。”
白冰脸一红,伸出手,甩开叶钧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大手,“这次打算在南唐待多久?”
“明天就回去。”
“明天就走?”
“是的,因为现在我负责管理清岩会所,平日里很忙,等过阵子财哥跟杨姐回来后,把公司交还给他们,才能有时间陪你。”叶钧温柔的抚摸着白冰的发梢。
“算你还有良心。”白冰悄悄扯过一张棉被,盖住暴露在外的魔鬼身段,“今天看你心事重重的模样,还以为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你不会对我隐瞒什么吧?”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做买卖,难免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叶钧神色如常,他若是想隐瞒,肯定就能骗过白冰,“再说了,你做警察这行,不也一样?”
“这倒是,不过,你不能晚两天再走吗?咱们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这么快就又得分开了。”
白冰一副欲求不满的小怨妇姿态,这让叶钧一时间十指大动,“所以,我才要豁出这条命,满足你呀。瞧你这模样,肯定没喂饱,我再挺一挺,估计还能再来两发,老婆大人,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现在开始吧。”
“不要!啊!坏蛋!”
张嵩的死讯很快就传遍江陵市的大街小巷,毕竟也是上过电视的丑角,加上被一些人有意无意放出消息,顿时也差不多闹得满城皆知。
很多人都在猜测,张嵩可能是扛不住压力,才选择自寻短见。也有人认为,张嵩上次犯下的错误,直接导致其仕途宣告止戈,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选择轻生。当然,也有人猜测张嵩定然是忧劳成疾,或是患上不治之症,这才很突愕的撒手人寰。
当然,有着大量花边新闻的邵良平跟程泽建,同样成了江陵市民的一大谈资,这阵子,关于这两人的绯闻就从未少过。
尤其是程泽建当街抛妻弃子的行径,更是被江陵市的老百姓痛斥,江陵日报更是毫无顾忌将程泽建评为年度最佳陈世美,并且建议程泽建若是无法在宦海上继续起起伏伏,干脆投身演艺界做反派,肯定能吸引大量的收视率。
相对来说,邵良平倒是被非议的情况少了许多。不过,江陵市往昔的五大巨头,都先后折戟。
原本,张嵩的发妻是打算将张嵩火化,可张博不让,执意送回老家土葬。
站在张嵩的灵堂前,张博哭得是老泪纵横,就连张博发妻也在一个老妇怀中哭得肝胆欲绝,这老妇,正是张嵩的老母亲。
许多前来悼念的男男女女,不乏张嵩在江陵市养下的心腹,不少人都安慰着张嵩的发妻与老母亲,却唯独没有安慰在灵堂面前蹲着的张博。
因为张博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他们都是张嵩的心腹之人,自然清楚这看似稀疏平常的老人家,实际上有着极为恐怖的人脉与资源。
傍晚,张博才将几个久久不愿离去的男男女女叫进屋子里,掩上门后,就开口道:“你们都或多或少受过阿嵩的栽培提拔,今天既然愿意来阿嵩灵前上一炷香,足以说明你们不是那些趋炎附势,或者忘本的人。这一点,我很欣慰,起码阿嵩没看走眼。”
张博在一个妇人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伸出手,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说吧,把你们听到的,看到的,都告诉我。其实刚开始惊闻噩耗,我没细想,可来的途中,才想明白,光凭李怀昌跟白华辰,还不足以将阿嵩逼上绝路!这倒不是他们没这能力,而是他们还没这胆识跟魄力!否则,又岂会容忍阿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形成短暂的沉默。
“我先说吧。”很快,就有一个妇人站了出来,“张主任,其实我私底下也偷偷打听过,刚好我侄子在警局里做事。据说出事前的头一晚,一个叫刘三刀的男人,被人在大街上差点捅死,后来警察赶到,将刘三刀送进医院,等过了危险期,刘三刀就一个劲说是张局长唆使人想要杀人灭口。起初警察不相信,认为这是诬告,可这刘三刀竟然取来一份录音,内容便是张局长与刘三刀的交谈内容。”
“这刘三刀是干什么的?”
“听说是在道上混的流氓地痞,专干一些为祸乡里的肮脏事。”
“好!很好!这世道已经变了,连个小小的泼皮也敢对付阿嵩!”张博怒极反笑,大手一挥,“还有吗?继续!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参与进来!”
妇人很理智的退了回来,顺势望向一旁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会意,点点头,就站了出来,“张主任,实不相瞒,我搜集到的消息并不多,但却挖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说。”张博不冷不热瞥了眼这中年人,“记得捡重点说,我不想听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恩。”这中年人忙应了声,“其实就在张局长被警察带走时,环保局的邵局长,以及财政局的程局长,也因为在大庭广众争风吃醋,被请进纪委喝茶。当然,这不算什么新闻,可奇怪的是,事发当天,竟然有央视的记者出现,后来,就连副市长韩匡清也毫无征兆出现在那家西餐厅里。这看似不奇怪,但真要细想,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这会不会是预先就挖好的陷阱?”
“确实值得推敲一番。”张博挥了挥手,中年人很识趣的退了回去,“还有没有话要说?”
这时,一个中年人犹犹豫豫走了出来,四周看了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们先出去吧。”张博似乎看出这中年人的想法,挥了挥手,其他人都很识趣的离开房间,直到门掩上后,张博才望向这个中年人,“好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了。”
“是,张主任。”中年人恭敬的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张局长曾让我派人偷偷弄死原本属于水利局监察室主任的陈桥,说这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清楚记得,这陈桥被我的人绑了后,给丢到河里面,事前我也亲自检查过,肯定是陈桥本人。按理说,这人给丢到河里,死定了,可张局长出事那天,这陈桥就出现在现场,还跑到纪委自首,把这些年所作所为都告诉了纪委书记白华辰。”
“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
“张主任,这还不算最奇怪的。”中年人神秘兮兮凑到张博耳边,“您老可能不知道,自从陈桥离任后,田建德就暂代了水利局监察室主任一职,可后来,杨家会的杨天赐出现了,更是领着田建德到场。这田建德还当着张局长的面,说自己是杨天赐的家仆!这也就罢了,杨家会水深,安排几个心腹混进官场,也时有发生。可问题就是,杨天赐不仅参与进来,到最后,更是弄死了胡有财跟杨婉!”
中年人顿了顿,满脸不解,“可现在问题出来了,这陈桥说是被杨天赐救的,而后,杨天赐也领着田建德光明正大出现在警局里面,之后更是平平安安离开江陵市。相信您老也看出问题了,但真正诡异的,就是杨家与董家那两位,竟然都这么放任杨天赐离开!您说,这符不符合逻辑?”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博阴沉着脸,他心底确实有着一种猜测,可还是想从这中年人嘴中求证。
“原本我还不敢这么想,可现在这诡异的情况一出现,由不得我不想。”中年人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忧虑,“我认为,胡有财跟杨婉,根本就没死,很可能还活得好好的。”
张博眸子里忽然迸射出一缕寒光,还隐隐透着心惊,“你先出去,没我的吩咐,外面的人,谁都别进来!”
中年人离开后,张博才缓缓站起身,来回踱步,“看样子,事情比我预期的要复杂啊!刚才那孩子怕还有一句话不敢说,怕说出来,能吓死一屋子人。倘若胡有财跟杨婉确实没死,就等同于杨天赐在演戏,杨家会跟董家同样在演戏!是谁有这本事,能让杨家会跟董家把戏份演到这份上?莫不是杨天赐背后的主子吧?倘若真是如此,还真不好办呀。”
张博满是忧虑,可听着屋外传来的敲锣打鼓声,还有儿媳妇与孙子传来的哭喊,脸上的犹豫也渐渐演变为难言的愤怒,“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让我晚年丧子,这仇,不报不行!就算真是杨家会与董家掺合进来,我也要撼一撼,看看是否真如旁人说得那样牢不可破!”
第二百八十二章 再临华城海鲜
当轿车驶进清岩会所,走下车的叶钧第一时间唤来梁涛,询问昨天有没有什么人找上门来。
当然,倒不是担心张博这么快就查到他头上,而是孔姓女孩,或者说,指使孔姓女孩跟踪自己的杨怀素。
对于这个被誉为杨家妖女的传奇,叶钧颇为无力,心里也恨不得能立刻拥有人物天赋图中的所有天赋,这样,也不必这般提心吊胆。
好在,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河坝那边,有没有情况?”
“暂时还没任何情况。”梁涛似乎有些疑惑,“小钧,那些祸害江陵几十年的恶棍,已经土崩瓦解,你还担心什么?”
“只是问问,担心的方面也并非人为,而是来自天灾。”叶钧很想说要担心的人海了去了,但去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清楚跟梁涛说这些话,一点意义都没有,相反还会让梁涛忧心忡忡,“今早气象局不是说,将会迎来一次大范围的降雨吗?我担心这水位会不会上涨。”
“放心,不到来年开春,水位肯定不会涨。”梁涛似乎有着充分的理由,“我是土生土长的江陵人,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在入冬时节还要颠沛流离的。小钧,安心在江陵过个好年吧。”
叶钧闻言,笑了笑,跟梁涛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转身上了楼。
江陵河坝上,尽管目前的气候极为严峻,冷风拂面,都能让人脸上泛起一股冻疮,但还是有着一大群身穿红色制服的工人在河边忙碌,每个人都吐着一口口肉眼可见的热气。
“来,都过来吃热热的烤番薯。”
“嘿!来了,还是郭老板人好呀。”
“就是,这世道,很难再遇见郭老板这种有良心的雇主了。”
当郭海生捧着两大袋热气腾腾的烤番薯走下车子,立刻就挥手,让还在河边忙碌的工人们凑了过来。
瞧着每个人都饥不择食吃着这热乎乎的烤番薯,脸上洋溢着朴实无华的会心笑意,郭海生同样很开心,“几位师傅,依你们看,在明年三月前,能不能完工?”
“难。”
“很难。”
“难说。”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家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郭海生致力于房地产这么长时间,自然经验丰富,可这修建河坝,却是第一次干,心底没底。
当然,不是没想过请一些专家,可是,愿意来的专家,显然经验匮乏,没太多真章实货。而有经验的专家,一听说修的是江陵市的河坝,立刻摆手,好言好语委婉拒绝。
这江陵市饱受洪涝侵袭也并非一天两天了,这几十载寒暑积攒下的沉淀,只要脑子不犯热,都不希望与这江陵河坝沾亲带故。毕竟这要成了,自然皆大欢喜,名利双收,可这在等待验证的日子里,身心肯定要受尽煎熬。但倘若事成之后抵挡不住洪涝,那么这一世英名也注定要折戟沉沙。
这些专家都并非江陵本土人,对江陵也没太多感情,可既然这事已经闹得全国皆知,自然得小心谨慎。若是在没有曝光前,自然敢来一试,即便是输了,也不会有太多人知晓。可现在不同,一举一动都很可能出现在报纸上,为了以后能继续享受好日子,不至于找不到活干,自然没必要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郭海生也理解他们,暗道罢了,反正有叶钧亲自设计的河坝设计图,这便足以。
一想到寄存在办公室里的那叠设计图,郭海生就露出欣慰的笑意,就在不久之前,他曾邀请一个专家评估这张设计图是否达标,这倒不是怀疑叶钧的能力,而是对江陵市的百姓,以及叶扬升的信任负责。
当然,郭海生也一再要求这名专家严守保密。
没想到,那名专家的评论,竟然是这河坝太过精细,设计也非常符合江陵河道的形势,即便无法给出比较客官的评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倘若这河坝还不能挡下困扰江陵几十年的洪涝,那么,就该建议国家采取封闸的方式解决江陵的洪涝问题。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出自叶钧之手的河坝设计稿,正是上一世,江陵市的河坝原型!一座集结十几位国内外知名设计师一同研制出来的设计图,而叶钧,恰恰就是这十几位知名设计师中的一员。
当初参与设计,多少也是为了祭奠在洪涝中失去性命的叶扬升。
“各位师傅,咱们加把劲,提前完成第一阶段,也好回家过个好年。”见这些工人吃得差不多了,郭海生站起身来,“只要咱们能顺顺利利完成国家交给咱们的任务,那么,我自己掏腰包,每个人都送上一份年货。”
“多谢郭老板,我就知道郭老板是好人。”
“就是,吃饱了的,赶紧跟我过来!”
“郭老板,您就放心好了!”
吃饱了的,也不清洗粘乎乎的手,就开始朝着施工现场走去。没吃完的,也是加快速度,一阵狼吞虎咽,然后起身追了上去。
望着这些又开始进行辛勤劳作的工人,郭海生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清岩会所内,叶钧正在查看近三天送到手中的财务报表,原本,类似的文件不应该送交到他手上,但出纳似乎觉得账目上出现一些问题。
叶钧整整看了一个小时,这才放下,“从账目上看,没有假公济私的痕迹,排除内鬼的可能性。可这开支与今年前三个季度完全不一样,也难怪负责统计的出纳会如此紧张。不过,只要稍稍细心,就能发现不少日用品的价格都上调几个百分点,表面上看似不多,但一起算下来,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尤其这些日用品几乎每一天,所花费的总额加起来也会在五十万上下,一个月下来,至少也有一千三百万。这还是原本的正常价格,现在每一样都多出几个百分点,算下来,若是不涨价,每个月,都要亏损至少二百万,也难怪出纳这么紧张。”
“真是奇怪。”叶钧将双手撑在桌子上,目露沉思,“一直以来,杨家会都有着内部的物资供应,就像是几年后连锁行业的物流线一样,在价格上,自然不会出现太大的起伏与调整。若是物资价格上调,不可能收不到任何通知,不然,财务处那名出纳也不会跑我这里。难不成,有人偷偷在幕后给杨姐这间清岩会所使小辫子?”
“那么使这小辫子的会是谁?”叶钧微眯着眼,显然也看出这是杨家会内部成员在暗中使坏,“若说最有嫌疑的,自然是杨怀素这娘们,因为她对我心存敌意,还想杀我。可偌大的杨家会,最没嫌疑的,也正是她,起码这婆娘不会为了一己之私破坏杨家会的利益,而且,她不可能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最关键的,这婆娘也清楚,我只是暂管这间清岩会所,之后还是要交还给杨姐的,她不可能让杨姐蒙受损失,被杨家会其他成员指责。”
叶钧微眯着眼,心头酝酿着一股毒计,当下举起一旁的电话筒,“给我准备一部车。”
坐在经理办公室的杨怀素依然不愠不火喝着沏好的热茶,一旁站在孔姓女孩。
不过,孔姓女孩已经没有以往那股不冷不热的傲气,似乎这次失利后,整个人都怀着一股惴惴不安。
忽然,电话铃响起,杨怀素举起话筒,说了几句,就站起身,“你去将天字号包厢准备好,咱们有客人要来。”
“恩。”孔姓女孩没有问是哪位客人,竟然担得起天字号包厢,只是悄悄退出这间办公室。
杨怀素精致的俏脸闪过一丝纳闷,尽管客人就在楼下,但却不急,只是思索着这位客人来此的目的。
再次进入这家华城海鲜,一切都没变,这次叶钧没有化妆,只是戴了副墨镜。
尽管这个时候客人并不多,但负责端茶递水的服务生都眼尖的很,很快就认出叶钧这位家喻户晓的名人。听说叶钧是来找他们老板杨怀素,顿时忙不迭打电话通知,一点都不敢含糊。
毕竟在这些服务生眼里,他们老板确实很漂亮,很吸引男人,也很有钱,但跟叶钧相比,就远远逊色一筹。当然,这只是他们这些俗人的看法与观念,若是知道深浅的人,就会知道叶钧与杨怀素,孰轻孰重。
“叶总,这边请。”
很快,一名女服务生就目露崇拜的小跑到叶钧身前,躬身摆出个请的动作,然后就领着叶钧朝三楼走去。
女服务生只是将叶钧送到某间包厢的大门口,就恋恋不舍离开,叶钧也不在意,轻轻推开了包厢的大门。
还没进门,叶钧就猛然嗅到一股肃杀之气,并不介意,满心以为这是杨怀素想给他下马威。
可进门后,却发现杨怀素并没有在场,而包厢内,也只有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孩,正是那位孔姓女子,“巧了,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伤好了没有?”
“废话!”孔姓女孩本不愿回答叶钧,只不过瞧着叶钧在她胸前乱扫的模样,一时间给逼得七窍生烟,“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将当日的事情说出去,我一定挖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