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欺瞒娘娘,贵妃娘娘确实在里面!”安公公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
自君浩阳称帝,他便一直跟在君浩阳身边,作为旁观者,自是看得清楚君浩阳与苏浅之间的感情。
他不明白君浩阳与苏浅明明相爱,为何要互相伤害,身为下人,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同样的,他也清楚一点,苏浅在君浩阳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哪怕是入宫一夜,便成为贵妃的付思柔。
就是因为他看清了这一点,故此,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派人去请苏浅。
可是,事情与他所想,总是有那么大的出入,派出的人,没能请回苏浅,倒是将付思柔给请了来。
身为奴才,纵然安公公不愿让付思柔进去,却也不敢阻拦,反而要笑着巴结着、讨好着,乖乖地将付思柔让进御书房。
在付思柔进去之后,安公公便带走了被他遣去请苏浅的太监,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弄清为何没有请来皇后,反倒叫来了贵妃。回来便看到地上躺着一名太监,鲜血已经干涸,而苏浅正准备进入御书房。
换作平时,皇后进去本是没什么不妥,偏生,付思柔在里面。出于本能地,安公公上前阻止了苏浅的去路。
苏浅看了看安公公,又将视线放于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良久,才道“记住,本宫从来就没有来过。”
说完,苏浅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谁也没有看到她在转身的瞬间,滑过眼角的泪水。
君浩阳,在你的世界中,我终究还是多余的!
苏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凤藻宫的,她只觉得自己是那样可笑,不禁自嘲:苏浅呀苏浅,君浩阳的世界里,从来不缺你,他的身边有付思柔,你又何苦心疼着他?眷恋着他?
感情,就是这样的难以言喻,明明爱着,却又不愿正视;明明在乎,却要装作不介意;明明关心,却不愿让对方知道。
一个人躺在床上,闭上眼,不愿去想那个总是伤害自己的男人,可是,君浩阳的身影总会不经意的跑到苏浅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苏浅挣扎了几下,终是有些抓狂,猛然睁开眼,腾地坐起身,双手狠狠地捶在床沿。
或许是用力太大,手与床沿接触的瞬间,立刻有鲜血流了出来,模糊了整只手,可苏浅竟是没有感觉一般,定定地望着桌上摇曳的烛光,眸子里一片冰凉。
君浩阳,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我已经决定退出你的世界,决定去过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分明已经有了付思柔,为何还要将我带回来?你说最爱的女人是我,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点真实感?到底要我怎么做?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滑满了脸庞,苏浅抬手抚上脸上那一片冰凉,心中越发看不起自己。
苏浅呀苏浅,你一向果断,一向无情,何以会为了一个君浩阳将自己弄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一个永远不会将你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吗?
明知道不值得,却是心不由己。苏浅无心睡觉,索性起身走到窗前站定,望着窗外的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肩上多了一件披风,苏浅才回头望去,当那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么真实的出现眼前,她瞬间失了神。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宠溺,苏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深宫之中,守卫何其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来做什么?”苏浅心里明明是担心其安危,出口却成了另一番话。穿越迷
“浅儿,你瘦了。”南宫墨谦似乎没听到苏浅的话一般,心疼地抬手抚上苏浅的倾世容颜,温柔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走吧!”苏浅指着无人的窗外,道。
“我想你了。。。”南宫墨谦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轻言道。
苏浅猛然回头,紧紧盯着南宫墨谦,心中顿觉五味杂陈。这个男人,一直待她都甚好,为了她,愿意付出一切,放弃一切,此时,又为她身犯险境,教她如何安心?哪怕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却足以温暖她一颗冰冷的心。
“你死心吧!我爱的人根本不是你!”苏浅别过头,指着窗外的手一直未曾落下,她不敢再看南宫墨谦,她怕自己会承受不起。
“死心?君浩阳如此待你,你都无法将其忘记,你又如何让我死心?我也想要忘记你,可是,每当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总能浮现出你的身影,挥之不去。穿越迷”南宫墨谦有些受伤地看着苏浅。
忘记?怎么可能呢?真的爱上了,那便是心上的一个烙印,怎可能说去掉就去掉?于南宫墨谦而言,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忘记苏浅,也根本无法忘记。
“何苦呢?我不值得你这样!”苏浅深深地叹了一气,语气也放低了不少。
“只要是你,就什么都值得!”南宫墨谦坚定地说道,望着苏浅的眸光开始变得炙热起来。
苏浅狠狠地惊了一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屋内顿时变得安静起来,气氛有些紧张,又有些怪异。
“跟我走吧!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只要你愿意,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陪你生生世世。。。”良久,南宫墨谦再次开口,可他的话还未说完,苏浅便打断了。“你怎知我想要的是怎样的生活?你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又如何?我爱的人是君浩阳,不论他怎样待我,我心里只有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穿越迷你可以接受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着他,我接受不了。”
“我不知道那条小白蛇在你心中有着怎样的地位,但你若真是因为她而不愿离去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定竭尽全力地将她也安全带离此地。。。”南宫墨谦似乎没有听到苏浅的话一般,径自说道。然,他的话还未说完,再次被苏浅打断。“南宫墨谦,你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好吗?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爱君浩阳,我不会离开皇宫,你可以走了。”
说着,苏浅再次指向无人的窗外,示意南宫墨谦离开。
“君浩阳到底有什么好?他值得你这样付出吗?”南宫墨谦受伤地望着苏浅,问道。
“对我,他哪里都不如你,他没有你温柔;没有你细心;没有你待我入微;甚至,他的心里没有我。可是,我的心还是在不知不觉间遗落在他的身上了,无法收回!”苏浅亦是满身无奈,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何其痛苦!
“既如此,为什么不愿随我离去?我将用自己一生的时间来陪你,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忘记他,从而爱上我。”南宫墨谦句句承诺,然,苏浅一脸平静。“于我而言,一生的时间也很短暂。”
“就算你今生都无法忘记他,只要你的心中有一个小小的位置留给我,我也很开心;若是你连一个小小的位置都无法留给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也会万分幸福。”也只有在她苏浅面前,南宫墨谦才会如此卑微。可苏浅一点也不领情。“今天你的到来,本就是一个错误。何苦一错再错?”
“你真的愿意留在这深宫中,过着囚牢一般的生活?”南宫墨谦还不死心,再次问道。
苏浅不再开口,只静静地望着窗外那一片漆黑。
留于这个没有温暖的深宫之中,她又何尝愿意?她也想要离开,她也想要过自己的生活,而不再为了君浩阳这个男人而伤心,她不想做为了争宠,不惜一切的狠毒女人。
对于南宫墨谦,苏浅自认是欠得太多太多,多到她无法偿还。也正因为她心里不爱南宫墨谦,不愿再成为南宫墨谦的负担,她才拒绝,哪怕明知会伤到南宫墨谦。
南宫墨谦在来之前,其实也是有了心理准备的,真实的听到苏浅毫不犹豫地拒绝,他还是止不住的伤心。
良久,他终究还是决定一个人离去,再次贪娈地看了看苏浅,飞身离去,只留下一句缥缈的话久久回荡。“浅儿,你的心里没有我不要紧,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不会改变,只要你过得好,我会心甘情愿地放手。”
望着南宫墨谦消失的方向,苏浅心里五味杂陈。
墨谦,明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你又何苦如此呢?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罢了,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不是我不想离开这皇宫,我只是不愿再拖累你,那么优秀的你,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女人来相配。
忘记我吧!忘记曾经的一切一切,就当从来没有我苏浅这个人出现过。今生能与你相识,能得到你的爱,是我苏浅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苏浅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发呆,另一边,君浩阳亦被付思柔缠得无奈至极。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君浩阳坐于桌案前批阅奏折,脑海中还在思索该令谁前去宣城与益江,压根就没有心情吃饭喝水。
偏偏,付思柔得知此情况之后,拖着虚弱的身子,带了好几样点心过来,软磨硬泡,非要君浩阳吃东西。“皇上,国事重要,您的身体也很重要,您这样不吃不喝,怎么行呢?臣妾特意令御膳房准备了几样点心,多少您吃点。”
“思柔,你身子还很虚弱,应该多做休息才对,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呢?”君浩阳不得不回头看向付思柔,道。穿越迷
“皇上,臣妾很担心您的身子,您这样不吃不喝,臣妾又怎能安心地躺着休息?”付思柔随手送上一块糕点到君浩阳的嘴边。
君浩阳伸手接过付思柔手中的糕点,两口便下了肚,尔后又自顾自的吃了几块,复才重新埋首到奏折中。“思柔,东西朕已经吃过了,你也该安心了,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闻言,付思柔瞬间变了脸色,她不明白,曾经将自己捧在手上,装在心里的君浩阳,何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在他的眼里,她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方才吃下几块糕点,君浩阳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付思柔一眼,在他的心里,到底是苏浅要重要一些。
对于这一点,付思柔心里很清楚,正因如此,她的心里才会不甘。看到君浩阳吃糕点那应付的模样,她就止不住的疼痛。
为什么?浩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的心里竟如此没有地位了?
付思柔不愿离去,也不管君浩阳同不同意,直接柔若无骨地贴到他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双手更是有意无意地在其胸前画着圈圈,极尽tiao逗。穿越迷
美人在怀,君浩阳却提不起一丝兴趣,他被动地接受着付思柔的投怀送抱,欲打发其走,可又不忍心。
望着付思柔,君浩阳心里想着的还是该叫谁去宣城和益江。
“皇上,在你的心里,难道就真的一点也看不到臣妾的存在吗?那臣妾做这些又为了什么呢?”见君浩阳不为所动,付思柔本就受伤的心,越发痛苦。其言语间充满了控诉,眼泪在眶中打转,似乎下一刻便会落下。
“思柔,朕有国事需处理,你先回雪懿宫休息,待朕处理好国事,自会去找你。”听到付思柔的控诉,君浩阳甚是无奈,当目光触及到她摇摇欲坠的泪滴时,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朕并没有讨厌你,要赶你走的意思,近来,朕真的很忙,宣城洪水泛滥,灾情严重,死伤无数;益江突发瘟疫,情况危急。不论是哪一方,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物力,百姓生于水深火热,朕又怎有心情花天洒地?况,朕还未思好前去救援之人。”
“皇上,都怪臣妾不懂事,明知道皇上忙于政事,还来打扰皇上,请皇上责罚!”说着,付思柔便要跪下去。穿越迷君浩阳赶紧将其扶住,道“思柔,朕明白你的心思,你担心朕的身体,也怕朕冷落你,心里只念着苏浅。”
“朕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答应朕,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皇上,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付思柔盯着君浩阳,犹豫道。
“讲吧!”君浩阳柔声道。
“皇后娘娘本领甚高,上一次平边关,皇后娘娘出了不少的力,此次救灾制疫,皇上为何不派皇后前去呢?相信只要皇后娘娘肯出力,事情定会容易不少。”付思柔提议道。
表面上来看,付思柔是真的为国着想,因着上一次苏浅在边关逼退南璃、北圣两国联盟军,而相信苏浅有着非一般人所具的本事,希望苏浅能再次为国出力。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的心里打着怎样的小九九。
“这些事情不该是你关心的范围,你只要好好当你的贵妃便可。”提及苏浅,君浩阳便会想到苏浅对他的视若无睹,心里似是卡了什么东西一般,难受得紧,出口的话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语气。
付思柔能活到现在,自也有着她的聪明。察言观色,她有着自己的方式,见得君浩阳有些不悦,她便很自然地不再提那个话题,只静静地看着君浩阳。
“思柔,天寒,回去好生歇息,朕明日再去看你。”此话,无异于君浩阳一句承诺。
“是,臣妾告退!”付思柔拂了一下身,慢慢向后退去。
“来人,送娘娘回雪懿宫!”见付思柔退出去,君浩阳立刻对着外面吼道。
他的话音刚落下,便有几名侍卫涌了进来,随即又退了出去。
一时间,室内又只剩下君浩阳一人而已,安静异常。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君浩阳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那漆黑一片,思绪慢慢飘远。
浅儿,朕还可以让你去宣城或益江吗?如今的你,没有了曾经的灵力与功夫,已经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柔弱女子罢了。朕还敢放你去吗?
心里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想问,这人,就是这样的矛盾。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黎明的曙光传来,君浩阳才回神来。他静静望了一眼窗外有些迷蒙的天际,在宫人的帮扶下,直接换上朝服,简单梳洗一下,径自上朝去了。
再看另一边,苏浅在屋内坐了整整一夜,一点睡意也没有。室内的红烛还在滴着泪腊,轻风荡漾,烛光随风摇曳,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原本黑暗的天空逐渐透着光明,桌上的红烛亦是不情愿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眼见无事,苏浅本该好好休息一下的,但她着实没有那种心力,唤来宫婢,挑了一身比较浅色的夹袄穿上,简单地梳妆打扮了一下,抱着还在沉睡的白灵,径直走了出去。
冬日的清晨,总会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带着丝丝寒意,直灌脖颈内,令人止不住打颤。
苏浅本能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继而又继续向前走。
她本是想着与往常一样,去御花园散散步,喂喂鱼什么的,以此打发时间。
走着走着,竟不自知地偏了方向,当她回神之时,闻间立刻充斥着浓浓的梅花香气,沁人心脾,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定睛一看,苏浅不禁讶然,这里分明就是君浩阳带她来的梅林,可惜,以不愉快收场。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这里,但既来了,她也不会回头,只管欣赏着。
或许,谁也不会想到,明明还未做好心理准备的两人,会这样不期而遇。
黄色的小花,就像打了一层蜡般,在寒风中绽放,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鼻而来,给人一种舒心之感。穿越迷
苏浅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面上尽是放松与享受,连唇角不自觉地轻轻勾起也不自知。
阅了一夜,思了一夜,念了一夜,忧了一夜,为着宣城与益江的灾情,君浩阳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上完早朝,一夜无眠的君浩阳本是疲乏得紧,躺在床上竟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反倒是越来越清醒,无奈之下,只得起身。
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生疼!君浩阳漫无目地的走在宫中,脑海中不期遇地浮现出苏浅的身影,心里随之隐隐作痛。
浅儿,为什么要爱上南宫墨谦?为什么那么急于离开朕?
不知走了多久,当他再次抬头之时,映入眼帘的一切,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凛冽的寒风中,棵棵梅树上挂满枝头的黄色小花,如打蜡一般的花瓣,犹为惹眼,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不自觉地放松。穿越迷
置身于花间,头微微低垂,凑近花儿,一脸放松与享受之姿的女子,添之一张绝世容颜,那神,那态,那模,那样,直接将其周围的花儿给比了下去。
君浩阳愣愣地望着苏浅,他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在这个他为她而亲自准备的梅林而相遇,她的美,令人眩目,她的静,令人不自觉地深陷。
此时的苏浅,完全没有曾经的戾气与狂妄,其恬静享受之姿,说不出的动人,君浩阳只觉心间的怨气瞬间消失无踪。
君浩阳一步步向苏浅靠近,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会打扰到她一般,连呼吸都刻意给压低了。
苏浅正享受着梅林的安逸舒服之感,全然没有感觉到君浩阳的靠近。
或许是君浩阳也享受着苏浅此时那种恬静,即使已经距苏浅不过三步之遥,也未曾发出任何声响,只静静地看着她,其眼中的情yi毫不掩饰。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各自看着认为值得欣赏的,随君浩阳而来的安公公及其他下人,在看到苏浅那一刻便很自觉地退了下去,想来,他们都想到了君浩阳与苏浅之间会有很多话要说。穿越迷
不知过了多久,苏浅才慢慢睁开眼,扫了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梅林,转身欲向另一边走去,可就在转身的瞬间,当君浩阳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眼前时,她竟是忘记了前进。
“很意外?”率先开口的还是君浩阳,苏浅的一切反应都被他尽收眼底,看到如此这般,他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君浩阳的话,成功拉回了苏浅的思绪,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淡道“皇上日理万机,忙到夜深不能眠,又有柔贵妃贴心相伴,此时,能得闲独身来此,又怎能不令臣妾意外呢?”
“你昨夜去过御书房?”闻其言,君浩阳心里不免惊了一下,本能地问道。
当然,这也是君浩阳唯一能想到的,安公公是他身边的人,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若然他猜测不错的话,昨夜安公公心焦他不吃不喝,在派人请付思柔之前,必定先请过苏浅。
自付思柔寻短见,差点命丧黄泉,到此时,他的心里,脑中,最担忧的还是付思柔和宣城、益江两地百姓的状况,昨夜,他没考虑到那一点,细想起来,事情还真有些解释不清。
若是安公公真的派人求过苏浅,而苏浅拒绝,无奈之下,安公公才派人去求付思柔,结果付思柔来了,这也就有了昨夜一幕。
可若真是苏浅拒绝去见他,付思柔才会出现,那为何她又能知道他忙到深夜不能眠?莫非一切都是自己多想?
“昨夜臣妾睡得很香甜,又怎会去御书房呢?”苏浅淡淡道。
难道真是自己多想?望着苏浅平静到根本看不出一点说谎痕迹的倾城容颜,君浩阳忍不住怀疑。但其心中,仍是不愿放弃,似乎只要能听到苏浅说昨夜真的去过御书房,碍着付思柔在,才没进去,他的心里便会好受一点,遂说道“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朕不吃不喝?一点也不关心宣城、益江两地受灾百姓?”
“臣妾不知何事,又如何关心?”苏浅平静地问道,似乎她真的一无所知般。静了一下,她又继续说“即使臣妾清楚所有的事情,又能帮到皇上什么呢?此时的苏浅,已经不是当初的苏浅,况,皇上有柔贵妃相伴,苏浅又怎好介入其中?”
“昨夜,思柔知朕烦于宣城、益江两地灾害不知遣谁而去,无心思喝水吃饭,遂亲自带着糕点前来。。。”君浩阳有意向苏浅解释昨夜之事,可苏浅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东云国的一切都是你的,柔贵妃乃是你的妃,又是你至爱之人,关心你,陪你,都在情理之中,实属正常,皇上又何必向苏浅说得那般清楚呢?”
闻其言,君浩阳瞬间变了脸色,心中不禁懊恼。君浩阳呀君浩阳,这个女人心里无你,你又何苦还抱着希望呢?她又怎会在意你与付思柔之间的一切一切?
“苏浅,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虽为朕妻,思柔亦乃朕之妃,朕堂堂天子,又何需向你解释什么呢?”君浩阳冷冷回道。
“皇上的确不需要向苏浅解释什么,若是皇上愿意,苏浅可以什么都不是,这深深宫墙,并不是苏浅之向往。”苏浅说得坦白,自看出君浩阳心中,自己绝非唯一,她想要离开皇宫的心,从来未曾变过。
“苏浅,你真想离开皇宫,离开朕?”这话,君浩阳问得直接,他紧紧盯着苏浅,心里划过一丝受伤。
“是!”犹豫一下,苏浅不再看君浩阳,轻轻点点,道。
“朕可以成全你!不过,你也要再为朕办一件事。”君浩阳盯着苏浅的目光未移半分,其眸光如大海般幽深,令人看不真切他的想法。
“什么事?”苏浅有些惊讶,不禁抬眸盯着君浩阳,忍不住问道。
“宣城洪水泛滥,灾情严重,朕希望你能想办法阻止灾情继续蔓延,帮助宣城百姓重新修建家园!”君浩阳盯着苏浅,久久才道。穿越迷
“为什么是我?”苏浅眸子里划过一抹受伤,不禁问道。
君浩阳,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我已经失去了灵力,还有什么能力来帮你做这些事情?莫非你将我带回的目的就是再一次的利用?若是如此,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思,说那么多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