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狠心,才能有效。只是几下,乌云珠已经打出了血。不知不觉采用了和福临相同的方式保全自己。
福临却不吃这一套,目如寒星地一笑:“你在讽刺我吗。”
乌云珠突然警觉这种招数是福临用过的,惊得顿时停住了手,浑身发颤。福临浑身散发着狼性的气息,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她。今天她不曾立功却有大过,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他绝不会放过她!
情急之下,她爬过去抱住了福临的腿:“爷,奴才是想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倘若贤妃跟孟古青不和,也会和太子闹僵,不但奴才有机会为爷争得荣耀,爷也可以趁机搏得贤妃的欢心,对爷只会有利无害!虽然奴才今天失了先机,但奴才一定会锲而不舍,伺候好贤妃娘娘,不会让爷失望!”
博礼是为了帮海兰珠出气才会入宫,母女同心,她对海兰珠影响是显而易见的。索伦图越是护着孟古青越是容易引起二人不满。她们自然会对皇太极碎碎念继而产生影响,这样福临就会很省力气,而且从中得好处。
这么说也不无道理。福临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了一下颈上的伤,他的确因祸得福。如今博礼对索孟二人厌恶不已,正是他展开行动的时候了。
如果能得到博礼的帮助,那么,谋取孟古青将是事半功倍。正好博礼一心一意地将诺敏塞给索伦图。若是可以借此打动她,进行互换…
福临眯起眼睛,幻想着行进的步骤,怒容渐消,唇边露出了笑意。
乌云珠搂着腿小心地察言观色。不敢抱得太紧,也不敢松手。
终于,气性过了的福临出声:“还跪着干什么。”
“嗻。”乌云珠低头飞快地擦掉了眼泪,爬了起来,讨好地笑着。
难看。福临懒得提醒带伤的脸根本勾引不到他。因着想着乌云珠的一片心才点了点头:“下回不许鲁莽,你的点子太笨了。”
乌云珠惊喜极了:“爷的意思是说以后可以…害她了是吗。”他一向是严禁的。
这个不记打的女人啊。福临哭笑不得地眯起眼睛:“你以为你害得了孟古青吗。”
乌云珠赶快问:“那爷的意思是…”
福临没有回答。而是挥手命令离开,然后自己摇着轮椅赶路。路上,他想着今夜的毓庆宫没有索伦图,而有了一种称王称霸的快感。这种感觉好极了,他真想永远地拥有它。
他相信。虽然现在还只是预想,但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会将索伦图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不管是名位还是女人。
于是,他越想越感到快乐,欲望飞扬令他心脉贲张,脸色变得越来越红。赶到毓庆宫侧屋时他竟觉得有些晕眩。
门开着,通房塔拉出了院子相迎:“爷回来了?奴才打了热水。您先净面洗脚,奴才帮您按腿,这样等会儿睡得舒服些。”
倒是个识趣的,福临抬头望了望塔拉:“好吧。”
塔拉走过去将他推到屋里,伺候他洗过之后又跪在床上按摩,因为手艺不错。福临竟舒服地发出了呻吟,随后掩饰地问:“谁教的?”
塔拉脸红着说:“是奴才的奶嬷嬷,奴才从小就会按了。以前在家时经常帮阿玛按。奴才想爷整天坐着,这样活血会舒服一点,奴才会很小心,不会碰到爷的伤口。”
“唉。”凡事总没有十全十美,福临扭头望着塔拉的扁嘴。叹息道:“你既跟了我,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谢谢爷。”塔拉心中的大石终是落下了。泫然欲泣:“奴才一定会尽力伺候您。爷,您睡吧。”
福临点了点头,微闭着眼睛就去靠枕头,因为脑袋一滑,挤得枕头下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什么东西。”福临倦了,没有睁眼就这么问。
“没什么。”塔拉慌乱地捡起来塞回去,轻声道:“爷,鲁嬷嬷安排奴才今晚上夜。”
福临没有听出暗示,随便地挥了下手:“知道了。”
塔拉庆幸地呼了口气,继续为他捏腿,等到福临睡着很快地爬下了床,蹲在墙角,害怕地微闭着双眼。
过了一阵,福临在迷糊中伸了个懒腰,手勾到了枕边顿觉一凉。
有东西。他向里一探,摸到一个豆腐块大小的方形册子,轻轻一抽就抽了出来。拉开看,是一串长长的纸折叠而成的“连环画”。
是行乐图!福临只看了一眼,心脏就要爆炸了,这上面描绘的竟是男女之事!
他惊慌地顿时合掌,扭头瞥向塔拉的方向,见她闭着眼睛,动也不敢动,便确定她也知情!
该怎么办呢。福临羞耻地不敢开口问,默默地扭头向着墙。略等了一会儿,他感到安抚不了加速的心跳,忍不住打开手又看了一眼。
越看越想看,借着扫到窗边的月光,他努力地看清楚上面的情形。因为“连环画”很小,为了令观画者心领神会,所以一页画后面会跟着简单的注释。福临观赏了一会儿,感到一知半解,有点想放弃了。
但是,这时候他又想起了孟古青。他想,如果连男女之事都不会,日后若用得上时,他怎么能够摆布得了她呢。
而且,因着小时候的挫伤,他也很担心自己的身体。既是送上门的,倒不如试一试。
于是,福临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然后小心地收起了它,扭头呼唤塔拉:“哎,你醒醒。”
第二百三七章 失败的第一次和意淫
塔拉并没有睡着,她很害怕。福临刚出声,她就睁开了眼睛。
她想躲,可惜没有办法,在被交给福临的那一刻起,她就有着特殊的职责,使福临知晓人事。她相信福临已经看到了枕下的行乐图,那么她也无法再躲避自己的命运了。于是起身走到床边一福:“爷。”
“你坐下。”福临也很紧张,抬手摸塔拉的肩,脑子里突得闪出在寿安宫里可耻的一幕。那时候,他在她的面前支起了帐篷呢。
塔拉也想起了,身儿紧张地一缩。
空耗了一会儿,福临终是主动抬手去接塔拉的衣扣,一点点地剥开她的衣裳,等将她脱得只剩下肚兜的时候,他才想起了自己。
本该是由塔拉来伺候他,先脱掉他的衣服,可是没有吩咐,塔拉不敢看他也不敢碰他。所以顺序竟是这样错了。
福临尴尬地停了一下,塔拉也是,然后他们互相让着到了床上。塔拉躺了下来,而福临想起行乐图上的步骤便要翻身,略动了一下,因腿上的障碍停住了。光孝寺的正骨膏很好用,这一个月来在徐文魁的帮助下他的腿已有好转,夹板也换成了较为轻便的,再过几天便可以拆除尝试走动了,可是现在还不可以。因着这样,传统的“姿势”必是不成的了。
男上女下,福临意淫了一下,发觉的确不行。
他也躺了下来,呼出一口气,暗示塔拉转向自己然后帮他解裤子。
塔拉顿时很窘迫。她和福临都是第一次,尽管鲁嬷嬷把行乐图交给她的时候解说得较为详细,但是不代表她一定有把握。鲁嬷嬷说,有的阿哥第一次不成功,会尝试好几次。要她忍住疼。特别是福临这种状态的,更要体恤他,忍让他。塔拉还记得当时她很奇怪为什么不等福临伤愈后再行事,鲁嬷嬷只是要她别再问。
福临已对这种事有了好奇和兴致,最要紧的就是帮他疏通。
塔拉忍着羞耻褪下了彼此的裤子,然后伸出手,试探地触了一下他的那里。
福临顿觉浑身热浪袭来,他很兴奋地哼叫:“嗯…”
塔拉红着脸又去摸,感觉“那物”有些小,幸而没有经验也就无从比较。她很害臊。突得被福临抱住。
有感觉了,他们侧身面对着面,福临拽住她的腰。让她不要动,而后猛得向里进,迫不及待地就摇晃起来。
“爷…”不对劲,没有进去。塔拉不得不提醒他错了。
福临很快也感觉到了,因为它滑了出来。他顿时不知所措。脸色变得很难看。
“爷,不要紧的,这不怪爷。”鲁嬷嬷说,男人最怕“不行”,塔拉赶快安慰他,鼓励他再试一次。
福临却已经失了兴致。他感到很可怕的挫败感。而后叹了口气放开她,躺正了身体发呆。
第一次的体验令他很沮丧。
“爷。”塔拉又唤了一声,发现他的确没有反应便帮他兜上了裤子。然后打理好自己,悄悄地爬下了床。
福临没有管她,随便她怎样做,就算她离开了床,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塔拉感觉受到了伤害。因为刚才的经历是他们一起的,福临却完全不管她。她抬手抹了一下湿润的眼角。什么也没有再说。
然而,福临的心情她又如何能体会呢。他失眠了。到三更才睡着,猛然醒来时才发现天已亮。因着这样,去布库房伺候索伦图的承诺自是无法兑现了。
他不开心地喊道:“来人。”
塔拉已拧好了热毛巾,扶他起身又帮他擦脸:“爷,太子爷没回宫,还没有传早膳,您现在过去还赶得及给贤妃娘娘和老亲王请安。”
这亦表示孟古青和乌云珠会来。福临眼前一亮:“那她们呢。”
塔拉擦完了脸又拿来衣服更换,扶起他的胳膊,边穿边说:“董鄂姑娘带来了早点,而且比格格早一步得贤妃娘娘传见,这会儿想是在伺候梳头了,爷放心吧,董鄂姑娘一定会为爷争光的。”虽然在喜宴上定的位次是她在乌云珠之前,但她并不敢轻视。
福临听得别扭:“就叫她乌云珠,爷不会介意的。”
塔拉应了。
福临想起又有吩咐:“我要尽快康复,你留意问徐太医看我何时能够走路,我不想再坐轮椅了。”
塔拉脸上一红,知道福临还惦着床事,点了点头。
一切料理完毕,福临出了屋子,去寻博礼寨桑向他们请安。因寨桑先一步穿戴好了,先出了屋晨练。他便经请示入了屋去见博礼。因看到乌云珠果然在屋中伺候梳头,满意地一笑。
博礼有意弹压孟古青,也因此特意给了乌云珠几分薄面,而且因为乌云珠面上带伤,所以多了几分疼惜。乌云珠自然不会说出是因献吻才变成这样,而只是说因为御花园的事遭到了孟古青的怀疑。这些伤是她自己弄的,跟孟古青完全无关。
博礼却听得恼了,也非常同情,因为她已从诺敏的身上见识到了索伦图的暴力,由此及彼,她很相信。叹口气轻抚乌云珠的肩头:“你不要怕她,虽然孟古青是本宫的孙女,帮理不帮亲,我不会纵容她的。”
于是乌云珠知道一计得成,含泪再增添点旧闻。
待博礼看过她膝上因跪铁链造成的烙伤,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她竟然…太可怕了!”
乌云珠趁机投到博礼的怀里哭泣,求她救她。老人家的心向来很软,她赌对了。
博礼抱着她哭了一会儿,作出了承诺:“你既是福临的人,本宫自然会照拂你,女孩子最要紧的是安守本份,这样才不会惹祸。否则,即使得了一时的宠,以后也会后悔的。不听老人言,吃亏的日子在后头呢。”
乌云珠分辨着话里的意思,想博礼还是要往索伦图身边塞人,而且很明显诺敏是首当其冲的,那么她一定要跟诺敏搞好关系,这样才能利用她。因想着,乌云珠有片刻的失神,手上一动,别钿子的方向歪了。她急忙收手道歉:“贤妃娘娘恕罪!”
博礼倒不介意,拉住她的手温柔地说:“不用害怕,我又不是老虎。你是福临的女人,那么也叫我一声外婆吧。”按理,庶福晋及以下是没有资格的,她这是在抬举她。
“外婆。”乌云珠哭了,感到很温暖,而后她想起了一个人,趁机说道:“外婆,奴才瞧您的面相有几分像乌音格大福晋呢。”她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联络它们变成有利的武器。自投靠小瓜尔佳氏成为嫡女之后,乌云珠和乌音格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比以前圆通了不少。她想,老太太之间自然会有很多的话题,将她们牵连到一起肯定会有很多好处。
接风宴上乌音格曾经露过面,博礼也有印象,惊喜道:“原来你们是一家子,那可太好了。本宫正想跟这位大妹妹多聊聊。”
居然是“大妹妹”这样亲昵的称呼,乌云珠一听知道自己踩对了点子,高兴极了,笑着说:“想不到奴才立功了呢。外婆,您先看看这头式怎么样。”
面前的梳妆镜里映照着博礼的脸,她已梳好了两把头,上了三对红宝石鸳鸯钿子,看起来很简练,容光焕发。
博礼望了望,很满意,只是她的头发多,这样盘着感觉后脑勺有些重,但是依着宫规都是这样,她也就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时间过得快,一晃天已经大亮了。博礼妆容整齐地步出了屋子去和众人会合,今日她特意要孟古青多等,要吃乌云珠做的菜。乌云珠没有做和孟古青昨日相同的菜肴,而是在常月露的指点下做了一点江南的小点,口味很清淡。
博礼吃惯了蒙古的肉饼,炒米,突然变成这样,感觉很新鲜。
福临趁机又说:“乌云珠费了颇多的心思,外婆可喜欢么。”
博礼自是说喜欢,又赞了乌云珠一阵,才想起了孟古青,不太高兴地说:“叫进来吧。”她想,孟古青的菜自是早凉了,正好排揎一阵。
孟古青却是和索伦图一起进来的。二人含笑,孟古青先福了一福,递了食盒:“玛嬷,请您尝尝。”打开,热气腾腾。
博礼一怔。
孟古青笑道:“一直在灶上热着,您叫进来的时候才从清宁宫传过来的,怕会凉。”
真会讨巧。博礼一瞥:“昨儿说过要留下三个人,如今可选好了?不如本宫给你指一个吧,那七人里那木其很不错,你就留下她吧,加上吉兰和星兰正好够数,其他的,本宫就收回了。”
完全命令的口气,孟古青也不再相争:“好的。”
博礼挥手,不以为意地说:“今儿还是昨天的菜么。”
不是。孟古青开了盒子。有肉夹馍,香喷喷的汤圆,油条,还有白玉粥,黑米粥,绿豆粥,五颜六色。
众人看花了眼,跃跃欲试,而博礼不屑地摇了摇头:“就这样吗。”
孟古青知道她已经先用了乌云珠的菜式,干脆借机说道:“玛嬷可以一起吃,这粥啊配着菜更好吃,岂不是相得益彰了?”
博礼一愣:“你怎么想到的?你居然…”太聪明了,做粥比做菜方便得多而且不费力!
一时多了许多的赞美声,众人中,唯有福临留恋的眼神格外不同。他在意淫中幻想着孟古青在身下的情形,想得不能自拔,脸上也泛出了红晕来。
他又有坏主意了。
第二百三九章 情比金坚的小两口
同一时间的孟古青却并不知道这些,而且,因着她有些微醉,所以是由步辇抬回去的,哲哲曾邀同辇,而她却因有些想吐怕冒犯了她,所以拒绝了。
福临便因此一路跟行。
孟古青被步辇颠得摇晃,胸口一阵阵地发闷,她迷迷糊糊闭眼,听见福临在唠叨,像苍蝇一样地喋喋不休。她很烦,微抬了一下手想打,却因酒意缺了力气,指尖扫到福临脸上时便刮下了印子。
虽则是痛,福临心里却泛起甜蜜来,因着他自行意淫成了调情,那便是快乐的事了。他望着她笑了一下,看她微醺的娇艳竟有十分动人。情不自禁地想象起行乐图上的姿势来,脸也红了。教养使他不可以想下去,可是他忍不住。兴奋得喘起粗气,咬唇发痛硬压下了下去,可是双腿之间的小东西有了精神。
他按了按身上的薄毯,没话找话地说:“表妹莫要赶我走,太子爷醉了你也喝了酒,不送你回清宁宫我怎么能放心。明儿太子爷问起来也有道理,否则他一定会怪我。我已经是这样的光景,难道你忍心我再被他折磨吗。即便你对我毫不在乎,小八心情不好,你总是会心疼的,是不是?”他隐约地在想,明天这个时辰,他说不定就可以搂着伤心又可怜的孟古青在怀,到那时他一定会使出全身解数,做天底下最温柔的男人。
是有道理,可是孟古青不想再听下去了,正好恶心泛了上来,她对着福临的脸没掌住便吐了。
福临“嗷”的一声叫起来,她却立刻扭过了头,挥手吩咐抬辇之道:“快走。”他是什么情形,她不想看。也不想知道。
随后的事,她也不记得了。
天亮时分,孟古青突觉床头有人,猛得一激灵便睁开了眼,看到竟坐着博礼,忙问:“您怎么了,玛嬷?”
博礼一早赶到清宁宫,怒气难平地责问:“你们干得好事倒要问我!小八打杀了我的人!通拉嘎被他活活打死了,好好一个丫头,他竟半点怜惜也没有!你们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孟古青猛得坐了起来。酒醉后头痛欲裂让她没办法一下子清醒。但此刻受到的惊吓却是显而易见的。
她心头一颠,一下子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可是没有几秒自己就否定了,小八不可能碰别的女人!
由于太吃惊。她竟是瞪着博礼。博礼更生气了:“瞧你这是什么态度,平白地把人命当成儿戏吗,那可是本宫的人!”
喋喋不休实在可恶。孟古青知道强辩是没有用的,而且作为晚辈也绝对不能这样做,干脆不做任何反抗。眼一眯就“晕”了过去。
这下就什么都不用再管。
周围一下多了许多嘈杂的声音,孟古青躺在床上装死,只是不理。
做好硬碰硬打算的博礼吓得叫起来:“呀,孟古青晕倒了!”
赛罕就在旁边伺候,非常默契地上前搭了脉,见脉像十分正常便放了心。却是跟着叫起来:“不好了,主子晕倒了,奴才要去传太医!”
她就这样走开去叫江行舟。并且在出屋以后把孟古青晕倒的消息散了出去,
于是,本是气势汹汹的博礼却是什么都不敢做,不但要担心孟古青的身体,还要担心索伦图来找她算账。
一切尽如想象。未有多久,索伦图便从毓庆宫赶了过来。进屋便缠住孟古青不放手,边哭边说:“你是怎么了,谁在你面前说混账话了,我真的没有碰过她,你相信我!”
孟古青动也不动地由他抱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回应。一切变得更加乱纷纷,索伦图竟扶她靠在枕头上,以口对口帮她渡气!孟古青感到有热泪滴在了脸上,知道唯有小八才敢这么做,既感到甜蜜又觉得有一丝愧疚,便抿唇碰了一下他的牙齿。
索伦图一见有了反应,欣喜若狂,因见周围人太多,便扭头急唤:“全都出去,莫要围着她,她不能喘气了!”
众人皆散。博礼不甘心地想留在这里,结果索伦图狠狠一瞪,她便威风尽失,再也不敢留了。
等感应到人们都离开之后,孟古青才放松自己扶挂住索伦图的脖子,身儿一晃,竟从枕头上跌到了床上,变成了男上女下,顿时红了脸。
“你醒了?”索伦图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反应,顿时觉出了异样,他真是心花怒放,抓紧孟古青便亲:“谢天谢地,你醒了!”
孟古青心头猛颤,被吻得迷乱了,可她不想丢开索伦图,便这样轻扣着他,直到索伦图结束了亲吻,她才害臊地睁开了眼睛,仿佛刚刚觉醒地说:“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
“你晕倒了。”索伦图心疼地抱着她,就势坐在了床上:“真是吓死我了。”
孟古青寻帕抹去了他的眼泪,随后轻靠他的肩头,因想着博礼所说之事试探地开口:“我想起来了,玛嬷说你已经幸了别人呢,不要碰我,我讨厌你。”说罢,便嫌弃地轻拍了一下。
“胡说八道!”索伦图想也不想便喊了出来,厌恶之情尽现:“她把你吓成这样,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她还有脸说这些?”
真情皆流露。孟古青顿时确定索伦图所言是真的,放下心来,伸手贴在他的心口上,摸着心跳说:“小八,我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啊。”索伦图眨眨眼睛,望着她窃喜的眼神,似是明白了过来:“你不会是在哄我吧,我流了那么多的眼泪,你是在骗我?”
“哪有。”孟古青娇嗔着靠着他:“小八,我也吓坏了。我好害怕,玛嬷同我要人命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她知道昨夜一定出了大事,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问到最准确的答案。
索伦国见她情绪似是稳定了,方才敢提,因着心里怒火难填,说起时便有些咬牙切齿。孟古青跟着他忽高忽低的情绪去感受昨夜发生的一切,心道真是好险。若非索伦图意志坚定,今早她要迎接的消息便至少是他已将通拉嘎改作了通房。一想到索伦图险些就沾惹了别人,孟古青就感到浑身都透着不自在,连心脏也变得闷闷的。
她爱他,绝不允许和接受发生这种事,永远也不!
“小八。”她抬眸咬了一下他的唇,将还在说话的索伦图亲得愣住了,她却不理,顺着嘴唇一直亲到了耳垂,轻衔住了它,娇笑着说:“昨夜若是这样,你可还忍得?”
索伦图被吻得一吓,绷紧了身体,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了。
孟古青因着他纯情的模样笑了起来,抬指又去刮他的脖子,软软的指甲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点红印。索伦图僵住了,全都凭她。不知她拿他当成袋鼠熊般揉捏着不放手,玩得很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