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炼制神魔,不光依凭那些凶魂僵尸,左道妖邪的生魂也是极好的材料,现在这岛上就有三个活的,日后还有更多,陈昂的算计也用不到那么多人,寻几个不长眼的、长的晦气的杀了,也能凑出几个生魂来。
以陈昂现在的阳光来看,那胡娇娇魂魄凶历,灵气充足,还是有根基的修道人,用来炼制迷天七圣魔再好不过,而那麻衣男子骨节粗大,肉身坚韧,用来炼制大力金刚神魔必能物尽其用。
而五淫尊者,既然种下的血海真水,就只能炼制成血神子了!
陈昂这般一一盘算着,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再不必为实验材料发愁。造化之道未必一定是法宝灵丹,像炼尸神魔这般由生而死,由死而生,介于生灵和死物之间的奇异存在,说不定更合造化本意。
像如今陈昂所用的无上天魔不死躯,岂不就是他在此世最得意的一件造化功果?对他启发也是最大。反正无穷因果,都有此身可以承担,不会涉及本体,何必顾忌太多?
当下默运元神,血河法力沟通冥冥之中的无边血海,吸纳其中渗透入虚空之中的血海真水,同时催动此无上魔躯灵识中的一点无名业火,陈昂本我虽然入主此身,但诸多魔念却还是寄托在孤皓子灵识之中,只是没有本我,被他压榨之下张口喷出一朵魔火,引燃了血海真水。
眼看血焰越发高积,从中生出十三枚血色真符,被他元神炼化,如是这般血焰便可自行汲取虚空元气,沟通血海补益自身,再不需要陈昂法力补贴,这门法术才算小成。
陈昂张口将血焰吞下,又转身化为大阿修罗无上魔躯的原型,遁入地底,找寻群岛中几条未开采的矿脉,以血焰炼成金气,再刻下诸多禁制,将这数条矿脉数以万万计的金铁之气,化为一片金刀魔火禁法,又修成的一门法术。
最后剩余的一点时间,他将造化金船中储藏的一点地肺白骨阴火,以血海真水凝练凶魄,炼制成白骨五阴神魔,似五个高大的白骨魔物,浑身坚若金刚,力大无穷,更能变化如意,杀伐厉害。
属于秘魔正宗法门之中的有相神魔,虽不如无相神魔隐秘,但也十分厉害,比胡娇娇的本命神魔六欲神魔各有千秋。
这一日陈昂正在地层之下蕴养神魔,远远的看到一道灰白遁光往这边飞纵,血河法眼一看之下,便见得一个脚踏阴火,滚滚而来的妖人,满脸狞厉之容,凶眉倒竖,碧瞳炯炯,长的止小儿啼哭,一脸晦气。
那人浑身戾气,一看便知是屠戮生灵,妄造杀孽之辈,生灵怨咒之气深入魂魄之中,孽根深种,成道必然是无望的,到是炼制凶魂厉魄的好材料。
陈昂顿时恶从心头起,默默潜伏下来剑光,待他经过自己的头顶,便是一道血红剑光缠上去,将他肉身刺穿,魂魄挂在剑光上收回来,白骨五阴神魔也得令扑上去,将他尸体抓回来。
不说那枚上好的左道妖邪生魂,戾气扎根魂魄之内,更有一股横死之怨气,堪称魔道极品材料,就是那一身强横肉身和法宝囊中许多凶魂厉魄,精血白骨,也让陈昂不虚此行。不但将白骨五阴神魔更提高一层,还在其中炼制了一只销魂秘魔阴魔补充,更添厉害手段。
既然有这般好处,陈昂便埋伏在附近,见到有左道遁光至附近飞过,便出其不意以飞剑暗算,三天下来,也戮杀了四波妖邪,其他要不是罪不至死,要不还有利用价值,气运未尽。
如是这般,陈昂也收获甚丰,只等抽时间将他们生魂炼成阴魔。
第九十九章群邪聚饮阎王殿,丑态毕露生埯渍
如此三日之后,陈昂见事再不可为,便遁回所居楼阁之中,等五淫尊者来请。当天下午便有童子来拜见,陈昂看他眼熟,好似前些天宴席殿堂之中的一名侍者,如今却有了一些粗浅的法力,陈昂看来乃是血神法力侵蚀之力,并非正道,虽然快捷便利,却是拿命来换一时的神通。
知道这是五淫尊者的手段,心里便有一些叹息,邪魔外道果真死不足惜,这般感慨着,等着时间就有些长,那童子越发越畏惧,直到两股战战,不敢直视陈昂。
“你为何这般怕我?”陈昂不解问。
那童子噗通一声拜倒在地,叩首道:“小的前日才见老爷神威,解脱白岩老祖及诸多仙师鸡犬升天,故不敢视。”
陈昂这才恍然,一脸古怪神色,叫他在前边带路,随手一颗灵丹送到他怀里充作打赏,有培元灵丹补益,说不定尚有入道的可能,也算予他一个机缘。
那童子将陈昂直接带到那日寿宴的大殿之内,陈昂眉毛一挑,便有些玩味,此处可并非吉地,五淫尊者在这里召集那些左道众人,兆头便先有些不详,想来今日又要有血光之灾。陈昂所算一向灵验,如紫云宫,鲛人王大殿,及前日白岩老人寿宴一般,说是兆头不好,必有血光之灾。
虽然都是他自己动手,但从结果来说,百算百灵。
“我若给旁门外道指点命数,必然是百试百灵,因为不拘是谁来,我都说他有血光之灾,然后拔剑送他升天,真真是算命的高人,无不应验。”陈昂心中暗道。
此时殿上已经有十数位旁门魔道中人,这些人具是桀骜之辈,来历又是五花八门,有应五淫尊者之请前来,有的是万妙仙姑盛情相邀,还有的是自行听到风声,托了人情被带过来的,没有一个盟主一般的人物,搞得此处乌烟瘴气,群邪如一盘散沙。
陈昂来的不起眼,除了五淫尊者、胡娇娇、麻衣男子这般知道内情的,就只有许飞娘这般玲珑人物才有注意。
他只是少年身形,脸上尚有稚气,一名魔道之辈不知是天性愚蠢,还是存心要五淫尊者难看,竟在这大殿之上弄起那污秽事来,还有妖徒叫道:“五淫尊者,你既然把大伙请来,即无歌舞,也无美人相送,那有什么意思?”
五淫尊者知道这般左道妖徒的本性,他还没说什么,许飞娘与几个立身持正的左道旁门便有些恼火,径直去了后殿,陈昂看出这帮妖邪的本性,暗道:“这帮货色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若是主神指望这群货色来搅浑水,存粹是给正道那边磨砺弟子用的。”
“本来还想扶持几个真正有气魄的魔道中人,如今看来,大部分给三英二云提鞋都不如。”陈昂心中顿时有些不耐。
扫了一眼殿上群邪,陈昂便往后殿而去,却见许飞娘巧眉盼目,亲切可人的迎了上来,似乎并不以陈昂的形貌为异,道:“道友看上去极有修道人的风骨,不同俗流,不知如何称呼?师承哪位前辈?奴家许飞娘,在黄山五云步潜修。“
陈昂已经改变容貌,纵然是许飞娘这般人物,也看不出他同之前那位神秘莫测的陈真人有什么联系,只是觉得他气质不同,不似外面那些人一般不堪造就,便上来结交。
陈昂笑道:“在下道号冥河,四海遨游的散修,目前尚无定处。”
许飞娘虽然因为混元祖师之仇,与峨眉不共盖天,结交了许多妖邪,但到底立身持正,并没有其他恶迹,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与许多正道弟子,正经的旁门结交。又有意结交陈昂,不惜折节下交,到是挺合陈昂的胃口,相谈甚欢。
她这人心有七窍,分外玲珑,见识又广博,昔日乃是混元祖师这般旁门大宗师唯一爱妾,眼光不知有多高,近些年来潜心修行,以图报仇,将混元祖师留下的几种旁门最厉害的飞剑炼成,法力神通具有了不起的进益,陈昂智慧更不必多说,两人交谈之下,都为对方本领所心惊。
陈昂并未隐瞒自身的见识,就让许飞娘隐隐察觉他修为的不凡,言语之中更是热切。
只是不时提到峨眉中人骄横霸道,说出种种欺压旁门散修之事,她说的隐晦,见陈昂不感兴趣,便不再那么露骨,转而轻轻放下,另寻其他话题。
忽然前番传来一阵喧哗,陈昂也不禁分出一丝注意力看过去,只听见有人呵斥道:“你怀里藏得是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又听见刚刚那位去请他的童子道:“未有其他,乃是之前一位前辈赐予的一颗灵丹。”
那声音又道:“你也配有灵丹吗?”
再听声音却要强抢,这般行径许飞娘都不禁皱眉道:“居然连殿上童子的赏赐都不放过,何人如此粗鄙?”陈昂向她告了一声罪,起身过去。
只见前殿之上一名黑粗大汉掐着那童子的脖子,掰扯他手里的东西,那童子也硬气,捏着死死的,若不是培元灵丹妙用无穷,非凡物说能伤,只怕已经被他捏碎毁掉。
看见陈昂从后殿出来,那童子眼睛一亮,更奋力的挣扎起来。
此番闹剧已经将五淫尊者惹恼,他喝道:“虎力尊,你也是堂堂散仙,昔年天淫教高徒,如何与这小辈计较!”
却见那黑粗大汉虎力尊骂道:“五淫,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将这厮杀了!他区区一个童子,如何能有这灵丹?必是从我这偷得,你手下的人手里不干净,却来问我?”
他说话间,手上的劲力松了一松,让那童子喘过气来,嘶哑道:“我没有!”
虎力尊暴怒之下,手里又加三分力,眼中凶光一闪,直要那童子捏死,喝道:“小畜生,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却感觉手中一震,那童子被两只白骨神魔携着,从他手里脱落,护送到一名黑衣少年旁边,那少年冷笑道:“这枚灵丹是我赐给他的,怎么,莫非也是我从你那里偷得不成?”
第一百章血海冥河不可辱,元屠阿鼻屠众生
虎力尊乃是昔日天淫教弃徒,自从天淫教主受天诛而死后,一干门徒大半遭劫,尚有数人见机的快,侥幸逃脱,仍不改恶行,只是不在中土做恶,跑到海外来作威作福,称尊做祖。因为四海广大,一时竟无人管教他们,更让其猖狂。
也是劫数到了,才让虎力尊等几人静极思动,跑来搅天魔出世这趟浑水,招惹到了陈昂的头上。
如今他几个师兄弟在这里,五淫尊者都不敢贸然招惹,不然他们同气连枝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虎力尊刚刚也是灵识扫过那童子,触动了灵丹,感觉到了几分好处,法眼之中,此丹受灵机激发,成五彩色,有龙虎气,正是修道人所求最上品的灵丹。
这般宝贝竟被一名侍从童子揣在怀里,让虎力尊如何不眼红,见同辈的几个弃徒师兄弟都在这里,哪里还顾及其他,登时就要强抢,当真连脸都不要了。
陈昂虽然派遣五阴白骨神魔,将那童子从他手里抢下来,更出言担下此事,但虎力尊看得他连散仙道果都没有,心里不知多瞧不起,脸上也浮现了不屑一顾的笑容,嗤笑一声道:“哪里来的小畜生,也敢管老爷的闲事。你跪下来给老爷磕三个响头,老爷我便发慈悲送你去投胎,若敢有半句废话,玄阴聚兽幡在这里等着你!”
陈昂微微一笑,不想在废话,却见五淫尊者怒道:“虎力尊,给我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却将那黑粗大汉虎力尊哈哈一下,咧嘴道:“五淫,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两个小贼偷我丹药,你还要一力袒护他们,就是跟我们师兄弟作对!”五淫尊者只知道这厮粗疏,却不知他还有心细狡诈的一面,他一边在这里喊,一边暗中传音几个师兄弟。
“师兄们,不要说我虎力尊有好处不丰润给大家。这小子说的大半是真,他赐给一位侍者童子的丹药都如此豪奢,自己的身家不知有多少,咱们师兄弟齐心协力干掉他,所有的好处二一添作五,干特娘的平分了!此事可干得?”
他昔年在天淫教的一干师兄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讨价还价一番便商定下来。
于是又有一名瘦如竹竿,隐约可见骨架的男子嘿嘿一笑,挡在五淫尊者面前道:“五淫尊者,不是大家有意落你的面子,但我等师兄弟在这里,总不能让你欺负了我们的人去,我觉得我师弟说的没错。”
他将目光投向陈昂,阴测测的笑道:“既然这位小兄弟问心无愧,给我兄弟搜一搜又何妨?”
“他不过是未成仙道的一个凡俗,能有多少身家?禁制住自家法力,让我自他的丹田、法宝囊中搜罗一番,若是我这师弟冤枉了好人,便让他给两位道歉可好?”
五淫尊者气的皮面发红,他和陈昂未必有什么交情,但如果让瘦骨尊这般对付他请来的客人,还有什么颜面可言?这盟主他也不用在做了!只是他能想到这里,其他人也能想到,除去万妙仙姑等区区数人之外,其他那个左道之徒不是桀骜之辈。
五淫尊者为了将这些人控制在手里,又没有请上两位能镇压的住场面的前辈,以致有不甘其下之辈鼓噪道:“虎力尊、瘦骨尊说的不错,若是那小子心怀坦荡,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不至于让人冤枉了他去,若是还敢再推诿,必是心虚!只管让虎力尊收拾他去!”
五淫尊者区区一人,如何能镇压这许多心怀不轨之人,而且他心思怨毒,知道陈昂不能小瞧,有心让他给虎力尊一个难堪,便怨毒的看了那些鼓噪之人一样,象征性的阻碍几下,便退下不在阻挠。
场上便只剩陈昂一人直面天淫教一干弃徒,唯有万妙仙姑许飞娘,有心和陈昂结交,才站在他旁边劝慰众人,但虎力尊哈哈大笑了起来,忽然一掌朝陈昂脸上掴来,他这一掌已经用上七八成的力气,以他这一身铜筋铁骨,本拟能叫陈昂脸上开花,肉身都要毁去七七八八,断了这看上去资质甚好的小子,日后的前途,免得后面来找他们报复。
心里还有更狠的算计,只等禁制陈昂后一掌震破他的丹田气海,在暗中给他魂魄种上黑倩丝,叫他有天大的机缘也成道不能。
陈昂只是冷冷一笑,虚空之中便有一朵血红的莲花凭空生出,托住虎力尊的手掌,脑后自有两道血红的剑光浮现,扫视殿上众人一眼,冷冷道:“活着不好么?为何要自寻死路?”旁边的许飞娘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阻止道:“冥河道友,忍得一时之气,再图后报…”
她心急之下,连八面玲珑的做派都维持不住,宁可得罪虎力尊等人,也要保住陈昂的这份交情,可见在她心里是如何看好‘冥河’这位后起之秀,不愿让他遭劫,损毁一分面对峨眉的底气。
“这群土鸡瓦狗,也配让我忍么?”
陈昂看在她情面之上,酌情回答了一句,脑后两道血色剑光已经出手,剑光闪动的刹那之间,气象万千,他套着冥河这个身份,不好将以前的剑术使出来,只好以血海之中冥冥的一点杀伐之气,切合天道,划出如羚羊挂角,了无痕迹的一剑,只是其中蕴含了十分的杀机,与之前天河流转,不挂于心的自在完全不同。
虎力尊刚开始还能笑得出来,等到剑光如一道血河横空而过,带着一缕漠然与无情,仿佛大道终结万物,规定世上一切的终点为死亡的一剑临头,才恐惧的说不出话来。玄阴聚兽幡所化的黑云还未被剑光突破,虎力尊便已经感应到天机之中,一缕杀劫缠绕元神。
浑厚的黑云未能托住这一缕浑不着力的剑光,被这猩红的剑光一绞,便和虎力尊的六阳魁首一起落地,化为一干灰黑的小幡。
五淫尊者在旁边目瞪口呆,他虽然之前也觉得这个‘冥河’是个杀才,杀的狠了连自己都敢杀,但却没想到他果断到这个地步,如此性情暴烈,不能受辱。
第一百零一章血河高悬八百里,冥河剑下冤魂尽
许飞娘更是脸色大变,施展一件法宝隐去身形,悄悄拉住陈昂的衣袖道:“冥河道友为何如此莽撞,这虎力尊可不是一人,他有几个师兄弟,具是法力高强,性情暴虐之辈。你辱他也就罢了,现在杀了他,让他们如何不与你计较?现在和我遁走,慌乱之下,他们未必来得及阻拦,再晚我也救不了你!”
陈昂微微一笑:“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天淫教主在时都不受重视的东西,当得我一剑么?”
许飞娘还要再劝,瘦骨尊已经回过神来,厉喝一身:“小畜生,你敢!”扶起虎力尊的尸身,咬牙冷笑道:“我要拿魔火炼你魂魄三百年,叫你不得好死!”厉啸一声,合身化为一道魔影扑上,却被陈昂唤出五个五阴白骨神魔困住。
只见五个白骨骷髅困住一团黑影,瘦骨尊要使出玄阴真经上的厉害魔法,但他哪里知道陈昂血河法力所练魔法的厉害,只顾得对付那五个有相天魔,被暗中的无相天魔暗算,身子一僵,一颗魁首被白骨神魔抢了下来,浑身精血都被吃尽。
这人陈昂看都不看,反而直往大殿之中其他人那去,笑道:“全是废物,要你们何用?不如归顺了我,做我练就神魔的材料,也不枉你们这身娘生爹养的血肉之躯,免得给我魔道丢人!”
如此这般狂言,直教五淫尊者面色惨变,那殿上诸多修士含怒之下,就要出手,一个个提纵了法力,祭起各类旁门法宝,要给陈昂一个好看。
陈昂两手一搓,洒出许多血焰,见人就烧,无物不燃,一点无名业火烧透九重虚空,将好好的一座大殿化为一片火海,其他人奋力自救,而陈昂只踩着红莲似的血焰,两道剑光缠绕,见人就杀,他剑法秉承一腔杀伐之气,无人可挡。
不过两个起落,地上已经横尸满地。
五淫尊者怕他真要将所有人杀光,连忙起来阻止道:“冥河道友,这里许多人来历非凡,你万万不可滥杀,不然因果纠缠之下,日后必有劫数。”
陈昂大声笑道:“区区因果,有何顾忌?我不是叫地上得太平,而是让这泱泱大世起刀兵,犯杀劫!若是杀尽这天下众生,便能去夺阿修罗魔教的教主之位来坐。何不快哉?杀得一人,便是一劫,经得一劫,便是一修行,你畏劫如虎,我却最爱这杀劫,予我成道!”
说罢冷冷一笑,五淫尊者心中莫名一冷,恍然祭起护身的法器,却不防背后一剑,将他拦腰斩成两段。他肉身化为血光,两截血光刚想合在一起,却猛地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意突然爆发,这股剑气仿佛是他克星一般,以他血神子之躯都不能愈合。
恐惧之下,五淫尊者化为两道血光朝外遁去,不敢在回头阻拦陈昂。隐隐听见半空留音道:“疯了!他这个疯子!”
冥河杀得兴起,将元神从肉身之中遁出,乃是一道八百里血河,往剑光上一扑,两道血红剑光猛地暴涨百倍,首尾约有八百丈,纵横来去,那些人的护身法宝只如破烂一般,被剑光一斩,披为两断,如何坚硬的肉身,不死之躯,乃至元神阴神只要被这剑光擦到,立刻断绝所有生机。
场上那些妖邪左道之流,初时还有人道:“冥河你疯了吗?我乃西极教真传弟子,你得罪的起吗?”许飞娘脸色猛变,对陈昂说道:“西极教乃六位太上长老修为天人,乃是海外大教,道友万万不可…”
她话还没说完,那口称西极教的弟子便一头载在地上,已经化为尸体了。
然后再有西方魔教、南方魔教、连山教、还有一个昔年五台山的弟子,具被陈昂御剑斩杀,烧死的修为弱小之辈,更是无数,才知道这位‘冥河’乃是数千年也未有的杀才,杀人不眨眼的可怕人物。
余下的人见他这般狠厉,又有人求饶道:“道友,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并不想和你为难,只求放我们一条生路!”话音未落,就被另一道血红剑光擦着胸口,开膛破肚,一命呜呼。
这下所有人才明白,这自称冥河的少年是真想把所有人杀光。
当即就有人挺身而出,联合许多能在红莲业火中护住自己的散仙,守望相助,隐隐组成一个阵势,为首的一个散仙厉喝道:“诸位道友与我一同除去这疯子!”他们将自己拿手的法宝一齐使出,由天淫弃徒拿出玄阴聚兽大阵,无数凶兽厉魄从阵中扑出,想要困住陈昂。
陈昂只是长笑道:“仙道尚生,大道好杀。万物无不以亡为终末,可见这天地,容不得诸位活那么久!尔等逆天而行,窃道偷生,违背天理,罪无可赦,统统给我去死罢!”
只把剑光催动的更加凶残,两条剑光与元神一合,化为一条八百里长的血河,只听胡娇娇惊恐道:“血河大阵!”便看见这数十人组成的玄阴聚兽大阵被血河悍然镇压,数十名左道修士连动静都没发出一个,便被血河吞下。
两道剑光隐现两个铭文,一为元屠,二为阿鼻,只如两条血线在血河中游动,将里面镇压之人一一杀死,几个来回就戮杀了十几人,只让余下之辈肝胆俱裂。
元屠剑杀到一名女子的时候,却听她大叫:“冥河道友!冥河道友!总有一面之缘,且饶我一名,我愿立下大誓,与道友为奴为婢!”陈昂一看正是那赤身教弃徒胡娇娇,便笑道:“若能接我一剑,尚有可用之处。”
但剑光一闪之下,美人头颅骇然落地。
陈昂才摇头叹息道:“原想饶你,却不堪用!”
麻衣男子见状心灰意冷,不想在求饶,也被阿鼻剑光一剑杀了,陈昂只是皱眉:“连一搏的勇气都没有,活该遭劫!”又道:“血河大阵何等凶厉,尔等死在阵中,必化为血河生灵,万劫不复,连投胎转世重修的机会也无。如何还不奋起?”
果然又有数人愤然扑向陈昂,只是在中途便被飞剑斩杀,临死之前犹在咒骂,陈昂才点头道:“如此魂魄才雄壮,更堪大用!”
陈昂收剑之后,除了许飞娘这般寥寥数人,其他竟然尽数遭劫,看的那些人如刀芒在背,不寒而栗,陈昂眼神平静扫过,无人敢于他对视。
第一百零二章诸同道舍身助我,请各位道友留步
这一场旁门大会,陈昂一把火烧死无数,剑光之下冤魂无数,血河大阵镇压一批又是无数,来时高朋满座,被他这一通好杀,只剩寥寥数人,死去的不知凡几,当真是杀伐果断,剑下无恕。如今场上这些人,要么是本领高强,未曾死在陈昂手上,要么就是如许飞娘一般,气数未尽的。
他们看向陈昂的眼神,哪还有一丝一毫的轻视,简直如同在看一头上古凶兽一般。
却听陈昂环视四周死者,不禁感慨叹息道:“我就道此处不详,五淫尊者偏偏把会场设在这大殿之上,前次白岩老人设宴贺寿之时,满场大乱,这殿上高朋死者无数,只余五淫尊者及赤身教弃徒胡娇娇、华山门下麻衣某某,我等四人,今日果然又应了恶兆,就连前次幸存的两位道友也厄难了!”
许飞娘等人闻得此言,无不暗骂:“杀他们的人还不是你么?”但受此巨变,无人敢说出声,只在暗中腹诽。还是飞娘八面玲珑,接话笑道:“原来还有这等变故,只是不知这白岩老人因何厄难?”
陈昂却冷笑道:“我刚入殿中之时,听闻有黑沙岛的来客,便道白岩老人寿宴兆头不好,只恐有血光之灾,果然是他劫数临头,猪油蒙了心,竟然拿我做耍子,强要我表演个拿手法术给他们看。小爷只会杀人,哪懂什么祥瑞之术,见他们盛情相邀,便送他们一一归西,圆了他们的念想。”
许飞娘纵然有七窍玲珑一般的心思也笑不出来了,尴尬的僵笑着,心中咆哮:“竟然还是你干的!”与其他人面面相窥,确认陈昂语气中并无半点愧疚后悔的情绪,心中发颤道:“真是千年未见的杀才,听他所言,只怕半点后悔的心思都没有,恐怕这里许多人的命,在他眼里也如瓦砾砖块一样,没有半点价值和在乎的。”
“我与峨眉作对,倒是可以依仗这人的性子。我见过许多邪派魔道,也算是杀人如麻的人物了,但所杀的也只是凡人而已,哪有他这样杀人的!天下才多少修道之士?被他这般杀下去,四海都要为之一空,听他话里还犹自不足!这般人物,实在难以把握,请他去和峨眉作对也不知是对是错?”
有见陈昂自血河大阵当中放出许多尸体,感慨道:“前日与几位道友结交,就看出胡娇娇魂魄雄壮,那位麻衣道友身子骨长得开,具是炼制神魔的好材料,而五淫尊者精血最好,可惜不见他来!”
言下之意,还想五淫尊者在这里,被他采集精血去。
在场之人无不如芒在背,都是有气数的人,隐隐感觉到此去离开必有大祸,才按捺着不动,若是他们动了,恐怕又是一具神魔的材料。
陈昂法力摄起大殿废墟之中许多尸体,一一投入血河大阵之中,隐隐可以看见其中血云攒聚,血河翻腾,一具肉身落下去,顷刻间就被血海真水抽空浑身精血,炼制成一种异类的血神子,只是精血练就,不如正品的凶厉,却更加隐秘,是血河上的一种奇异生灵。
其余肉身受血河侵蚀,不一会就都化为飞僵,泡在血河之中增进品级,这些都是预备练成有相神魔的材料,还有左道之士的凶魂,呼啸着在血河中翻滚,本我意识具已经消散,只剩一点精纯的魔念,狡诈阴狠,乃是被禁劾的阴魔。
其中胡娇娇、虎力尊、瘦骨尊及其他天淫教弃徒,作恶多端之辈,戾气入了魂魄,最为坚韧壮大,也容易契合阴魔魔念,乃是最好的无相神魔材料。
陈昂已经当先挑出七个,浸泡在血河里培养,准备炼制一种唤作‘迷天七圣’的上等神魔。他们的法宝邪物,如玄阴聚兽幡、九九阴魂剑、本命神魔等物,也被浸泡在血河中,分解出他们所害的诸多残魂,杂质冤孽之气具备血河涤出,充作炼制神魔的材料。
另有一点本命真灵,沉淀在血河之底,受血河真水逆转所化的碧落黄泉滋养,慢慢恢复壮大,没补全一道真灵便借血河一点冥冥玄奥,打开一扇门户,往轮回投胎去了。
血河大阵也能接机淬炼碧落黄泉真水,更加精粹。
细细算来,以这些左道之士为材料,练就的神魔,绝对比他们本身堪用,不但如臂指使,永无反叛之虞,而且法力更加神妙,比他们本身的旁门驳杂法力厉害何止十倍,这让陈昂看向许飞娘的眼神都有些蠢蠢欲动。
许飞娘当然不会以为这位‘冥河’道友是色域熏心之辈,那他如此这般的眼神,就值得商榷了!许飞娘背后一寒,面上强打笑容道:“如此之变,真叫人惋惜。冥河道友,你留我们可还有其他事?若无事,飞娘也该告辞了!”
许飞娘一席话,简直说到了其他人的心坎里,他们纷纷想起自己‘丹炉里火没灭’‘看坐骑的统治打瞌睡,让坐骑跑掉了’‘一炉丹还在火上’‘道友邀请赴宴’等等要事,实在不好继续打扰。
陈昂盛情挽留道:“天魔出世实乃是我魔道一脉的大事,诸位道友不辞辛苦前来,让冥河着实感激,如今大事未竞,便有如此多的道友为此献身,实在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好在他们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之辈,死了也就罢了!剩下的道友都是大业的中梁砥柱,万万不可推辞。”
以许飞娘为首的道友们纷纷告苦道:‘我家坐骑去凡间吃人了!’‘丹炉倾倒,焚烧了一个山头’‘那一炉火上的金丹,实在是关系性命’‘请我赴宴的乃是绿袍老祖,不去他就要吃我心啊!’
“如此紧要之事,实在耽搁不得,请冥河道友见谅!”
陈昂叹息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留!”
听他这么说,众人才纷纷松了一口气,但不等他们高兴多久,就听陈昂迟疑道:“道友请留步!临去之前,冥河为道友们起了一卦,道友若是就这么走了,恐有血光之灾啊!”
第一百零三章有相无相神魔图,一重劫是一重天
闻得‘血光之灾’这四个字,这生还的几人已经手脚发软,如何还敢再行动,修道人过耳不忘,谁还不记得上两次被陈昂算出血光之灾的人是如何下场?这一声留步喊出去,数十息过去都无人敢抬脚,怔怔的站在原地。
还是许飞娘有胆量,壮着胆子问一句:“道友可有事要留我们?若是能有帮得着的地方,我等一定不吝于相助!”
陈昂叹息道:“这里许多道友不幸厄难,如今只有我们几人,如何与正道相抗衡?还得请诸位道友请一些得力帮手,用得上的同道来帮衬。只是这海域广大,我们联系却也不便,好在我这里有一门血河追魂术,最是便利,相隔数万里也能感应,请诸位道友收下。”
他背后血河大阵之中飞出数道血影,遁入个人的丹田之中,其他人畏惧他心狠手辣,也不敢阻碍,只想脱身之后,寻人破除他这禁劾的法术,却不敢当面和他翻脸。
毕竟后者还有一线生机,而前者已有数十位前辈佐证,实在是十死无生之路。
血海真水所化的血符遁入几人丹田之中,蓦地就融化在气血中,消失不见,放到让这几人更是忌惮,不怕它禁制繁复难破,只怕它隐秘难寻,暗中坏了他们的根基。
看他们具已经就范,陈昂才微笑起来,持一黑幡摇晃道:“如此便方便了许多,还请各位道友早去早回,我先去在海眼之上立一大阵,血河卷动八百里,甚是醒目,当然若道友久请不至,迷失了道路,我便摇摇此幡,接引诸位道友的魂魄先去,也是血符的一重好处,便利异常。”
随着黑幡的摇动,几人皆感觉头晕脑胀,魂魄直欲脱体而出,当即脸色惨变,知道陈昂在他们身上种下的手段厉害,却不知那血符乃是血神子的种子符箓,被陈昂种下,已经暗中侵蚀其元神,随着时间流逝,本我都要被抹除,成为陈昂血神子分身之一。
除去许飞娘一个,陈昂要用她之外,其他只不过是死的慢一些,毕竟血光之灾迟早是要应了的。
不提这些左道之辈各奔东西,陈昂等他们离开之后,将惨死的诸多左道生魂,邪门法宝、修道的肉身一一炮制,以正宗的阿修罗魔法炼制出神魔无数,其中有相神魔五十九具,无相神魔三十六具,炼尸飞僵二十四头,阴魔厉魄无数。
又采集诸多凶魂厉魄,拆解玄阴聚兽幡黑倩丝幡面,以血海真水洗练,悟出一种织魂之法,能以魂魄之中七情六欲,诸多杂念魔念炼制一种血魂丝,那些妖人所害的魂魄被陈昂以碧落黄泉纯粹,剩余的恰好是这些,因此原料到并不缺乏。
只是他想炼制的一面九天十地有相无相神魔图,除去里面一百零八个有相无相神魔之外,还需要三千血魂丝来炼制图面。
这数额巨大,若是换做凡人材料,不知要采集多少凶魂厉魄,一百人里也炼不出一丝,好在陈昂有碧落黄泉能涤去魂魄中无数杂念,只留一点本源真灵去投胎,利用效率最大,换成修道人的魂魄,缺额只有散仙生魂五个。
陈昂越发越可惜放了五淫尊者逃走,虽然肉烂在了碗里,但若截留他血神之身一半的魂魄,也弄不死他,还能让轩辕法王这个老怪出血为他补足,能赚更多。
“有相无相神魔图中共一百零八个外道神魔,其中无相神魔应有三十六个,迷天七圣、七情六欲神魔、九子鬼母神魔、焚天愤天阴魔等十八个种类,虽然火候还浅,但具已经炼得齐全。而七十二个有相神魔只有五十九具,缺口甚大,主要责任在于一把红莲业火烧的太烈,许多左道之士尸骨无存。”
“好在生魂还在,损失并不严重。以后当谨记:杀人需用血河阵,收魂炼尸效率高!”
“之前大殿之上,杀得许多三流左道,生魂虽然收了,但尸体却被浪费毁去,才有更难炼制的无相神魔反而先被筹齐一事,我魔道中人虽然行事肆意,却也要节俭持家,杀人之后,肉身生魂、精血法力都要分门别类的利用起来,当学习采集亡灵法术材料时的精细。”
陈昂小心记载,一滴血海真水凝结的血玉之上,被他烙印下心得感悟,顺手将数百种炮制生魂、炼制僵尸等处理‘原材料’的魔法记载上去,这些初级材料被血河炼制后,便是炼制神魔的原料。
一张九天十地无相有相神魔图,便是一本秘魔正宗炼制神魔的道术,被陈昂巧心改造,增加了一种另类的巧思——魔道神魔竟然让他领悟出数种神魔合在一处,组成大阵,或是合体为一种更为凶厉的神魔的法门。
便是有相无相神魔的真意,至于九天十地,乃是陈昂领悟的十九门阵法,组成九重天界,十层地狱的阵势,配合一百零八有相无相神魔,更有无可揣测的威力。
陈昂已经领悟到,神魔造化之道修炼至巅峰,变回凭空创造出一种上合天道的生灵来,这生灵生来孕育魔性,如阿修罗一般,乃是天生的魔头,唯一的区别便是种类及天生的法术不同,但也注定是修道人的天生大敌。
“有相神魔还未成,只缺十三具有根基的修道人尸身,及阴神级数生魂的莫约这个数量。”
“本来想等那几人血神子孵化,那时他们应该已经到自家的洞府中,便操纵他们将附近的同道好友请来,以血神子杀尽。但如今南海立阵在即,哪有时间等它?不知附近其他岛屿的修道世家,数量够不够?”
陈昂想来即可掐指推算,附近岛屿中修道阴神之辈数量倒是够,只是前次白岩老人寿宴之上杀了一些,惊恐害怕逃了一些,剩下的虽然也有恶行,但尚有一线生机不绝。
若是正道中人,尚有顾及,陈昂天魔之身哪里管那么多?一声:“依贫道算来,此处应有血光之灾。”天数便即刻响应,将那些人统统犯了杀劫,做了陈昂的劫数。
天魔之道最爱应劫,只因它们犯劫便是修行,一重劫数便是一步阶梯,通向大道,与修道人全然不同,可谓天生的搅屎棍,此世修道人命里的煞星。
第一百零四章夺命送宝老爷爷,灭门仙府秘藏宝
陈昂将那卷神魔图卷起,化为一道遁光飞纵到附近岛屿的海面上,先前这白岩岛上他一阵好杀,已经惊动附近群岛上的许多修行世家,陈昂所要的生魂乃需阴魂级数的修为法力,如今群岛有这般修为的散修一个个潜藏的如同乌龟一般,还要劳烦陈昂一个个来寻找,颇为麻烦。
当即恶从心头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暗道:“与其劳烦我来寻他们,不如诓他们自己送上门来。许久不做送宝上门的老爷爷,想来这活还未生疏,不如由我做个好心,为他们留一处秘境宝藏,好让他全家来寻宝,方便我灭门。”
“二来可以甄别命不该绝之辈,给他们一线生机,再不悔改的,想来死了也是活该!”
陈昂算计到此处,便寻了一处荒礁,将九天九地有相无相神魔图展开,现了一副天宫盛景,扔入海中,如同一座海中仙府一般,又开辟了三处通道,自己持了一副阴魔幻化的仙府玉钥,丢出一只有相无定神魔,摇身一变化作一个浑身烧焦,奄奄一息的老者,展开遁光,摇摇晃晃的飞往附近的一座大岛。
他操纵神魔装作逃命的样子,遁光声势虽不浩大,却也显眼,飞至半空转而一头栽倒在沙滩上,只做一副气息奄奄,要死未死的样子,在那里调息。
这岛上果然遍布修士家族的耳目,不一会就有附近的渔民带着两个少年往这过来,陈昂看到两人行踪,假装挣扎而起,道:“道友请救我一命,予我一颗救命的灵丹,孤鸿子必有重谢。”
那两个少年唇红齿白,正是这岛上的修行世家柳家的子弟,当头那人和他后面那人对视一眼,忽然好生热情的迎上去,道:“如何说这些,我们仙家修行中人,守望相助也是应该。”说着就要往怀里掏丹药,另一个人却假装拉住他,道:“这人来历不明,你如何就敢救他?”
陈昂看得他们两个在那演戏,虽然颇为努力,但僵硬的台词和表情,时时交流的莫名眼神,无一不暴露了他们的打算。心中暗笑:“一个做白脸,一个做红脸,满肚子的算计倒是无师自通,当我是深山老林里出来,修炼到脑子里只剩一根筋的土鳖吗?在天魔面前玩心眼,活该你满门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