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萱侧头看了看侍画拿到她面前的浅粉色纱衣,心中不由得回想起前世胤禛见她穿着这身衣裳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鄙夷,不禁皱了皱眉,淡淡的吩咐道:“先不必急着更衣。你去打一盆热水来,我想先洗洗脸。”
侍画不屑的冷哼一声,嘴里嘀嘀咕咕的咒骂几句,却念着乌拉那拉氏的吩咐,暂且在傅锦萱侍寝之前对她忍让几分,端看四阿哥对傅锦萱的态度如何再做打算,因此还算手脚麻利的打了一盆热水,伺候傅锦萱净面梳洗。
傅锦萱洗去了脸上俗艳的浓妆,又将金钗手环尽数褪下,只从首饰盒里捡了两支式样简洁大方的碧玉簪戴在发髻上,心里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
侍画望着傅锦萱精致秀美的面容与吹弹得破的粉嫩肌肤,不由得皱了皱眉,略有些急切的建议道:“因为念着你是第一次侍寝,福晋心善,还特意赏赐了你一瓶上好的玫瑰露呢!据说这玫瑰露抹在身上,可使肌肤生香,四阿哥最是喜欢不过的了!你也赶紧抹一抹吧!”
傅锦萱接过侍画手中的玫瑰露,将精美的瓷瓶拿在手中把玩,竟然敏锐的从清雅的花香之中嗅出了催*情迷香的味道。
傅锦萱心中一凛,原来前世早在她初次侍寝的时候,乌拉那拉氏便已经给她下了不少绊子。难怪初*夜之后,胤禛会对她如此不满,认定她是贪图富贵、表里不一的女人,连子嗣都不允许她留下。原来,竟是秀娴的这些手段居功至伟。
经过几世的朝夕相处,傅锦萱对于胤禛的喜好爱恶可谓了如指掌。既然她有幸重回与胤禛相识之初,即使用她现在这样低微入尘埃的身份,她也有办法打动胤禛那颗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心。
傅锦萱微微一笑,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表情极为认真的建议道:“像玫瑰露这般稀罕的好东西,还是留到年节的时候再用最好,哪能平日里便随随便便的就用掉呢?这样贵重的好东西,还是我自己收着吧!”
傅锦萱说罢,也不去理会满眼不屑之色的侍画,径自将这瓶惹祸的玫瑰露锁到了她自己的箱子里,心里琢磨着应该找个适当的时机将这瓶玫瑰露妥善的处理掉才是。
傅锦萱刚刚收拾好一切,便听闻苏培盛在外面传话道,竟是胤禛到了。傅锦萱连忙整了整衣衫,带着侍画前往门口迎接。
今日晚膳之时秀娴与胤禛提及欲将傅锦萱提为侍妾服侍胤禛的时候,胤禛心里便极为不喜,对于秀娴这种在后院之中扶植势力意图把持自己子嗣的行为十分厌恶。连带着对于原本印象还不错的傅锦萱也厌恶起来,心中不无迁怒之意。
胤禛原本以为今晚会到一个衣着暴露、烟视媚行的女子,却没想到见到的却是这样一身素雅装扮的傅锦萱。
胤禛脸色稍缓,又见夜色之中傅锦萱低垂的白皙脖颈衬着月色竟然格外诱人,不禁目光微闪,淡淡的叫了起。
傅锦萱有心想要为胤禛泡一杯他最喜爱的洞庭碧螺春,然而却发现她的屋里连像样的茶叶都没有,不禁懊恼的站在一旁,清丽的小脸儿上显出尴尬的神色。
胤禛猜出了傅锦萱的心思,不禁觉得这个丫头当真有些意思,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忽然伸手扣住傅锦萱的纤腰,将她揽入怀中,低头靠近她白皙的脖颈,鼻间只闻到清爽的皂角香气以及女子独有的淡淡体香,深邃的凤眸之中闪过满意的神色。
见胤禛亲密的将傅锦萱抱在怀中,苏培盛略微松了一口气,连忙极有眼力的将侍画叫了出来,并且仔细的为主子关好房门,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外侍候。
见屋里已无旁人,脸皮薄的傅锦萱终于觉得自在了一些,然而思及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傅锦萱心中又不禁涌起一阵慌乱与不安,心中对于前世那场只有痛苦的初*夜欢*爱属实有些惧怕。
胤禛看着怀中佳人拘谨不安的小模样,低声轻笑起来,深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傅锦萱玲珑有致的娇躯与绯红片的脸颊,似笑非笑的开口询问道:“你今年有十七岁了吧?福晋有没有命人教导你应该如何服侍爷?”
傅锦萱听着胤禛这样万分熟悉又无比遥远的自称,心中不禁一阵慨叹,面上却是半分不显,乖巧的点了点头。
胤禛伸手轻轻抚摸着傅锦萱粉嫩细滑的俏脸,低声吩咐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为爷更衣?”
傅锦萱羞怯的看了胤禛一眼,却又在他凌厉审视的目光下低下头去,小心翼翼的为他解开衣袍上的盘扣,伺候他更衣梳洗,那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模样倒是令胤禛十分满意。
既然是自己名正言顺可以拥抱的女人,又生得一幅我见犹怜的娇美容貌,胤禛不禁心中一动,也便不再等待,直接抱起傅锦萱置于床榻之上,随即覆上身去,将她娇小柔美的身子压在身下。
胤禛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加之软玉温香抱满怀,自然难免有些情动。
原本胤禛对待这些身份低微的女人,并没有多少怜惜之情,只将她们当做平衡后院势力与纾缓欲*望的工具。因此,即使在床笫之间,胤禛也不会考虑这些女人的心情与感受,只顾自己疏解为主。
然而此时此刻,胤禛望着怀中女子忐忑不安的神色以及那双清晰的倒影着自己面容的清澈水眸,心里忽然便涌起一阵莫名的怜惜,情不自禁的放轻了动作。
胤禛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傅锦萱粉嫩的唇瓣,柔声安抚道:“女孩子总是要过这一关的。等会儿爷自会轻些,你不必太过害怕。身子越是紧绷得厉害,反而会更加难受。你放松一些,把自己交给爷就好。”
傅锦萱惊讶的望着胤禛,却因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怜惜之情而红了眼眶。
傅锦萱吸了吸鼻子,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臂轻轻揽住胤禛的脖颈,清澈的杏眼大胆的凝视着胤禛深邃的凤眸,柔声道:“婢妾不怕,婢妾相信爷…”
这份单纯的依恋与信任令胤禛心中一动,怜惜之情愈盛,动作之间不禁少了往日里的大刀阔斧,反而多了几分平日里不多见的温柔呵护。
被翻红浪,几度缠绵。
当胤禛亲自为迷迷糊糊的傅锦萱擦洗身子换上了干净的寝衣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感受着身旁熟悉至极的温暖怀抱,迷迷糊糊的傅锦萱轻车熟路的在其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的睡了过去。黛眉舒展,粉唇含笑,竟是睡得十分香甜。
胤禛望着大胆的依偎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小女人,脸上不禁显出疑惑之色。
就连福晋乌拉那拉氏与侧福晋李氏都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即使与他同床之时也是睡得极为规矩,哪里像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女人,竟然胆敢滚到他的怀里,依偎在他的胸口入眠?
然而,对于傅锦萱逾矩的行为,胤禛却奇异般的并未感到半分不悦,就连她适才床笫之间的表现也令胤禛极为满意。
事实上,傅锦萱刚才于枕席间的反应青涩却不失大胆,然而每一个迎合的动作却又如此恰到好处,令胤禛心满意足之余,又无法兴起厌恶之心。
经过刚才一番亲热缠绵,胤禛自然知晓傅锦萱有着怎样一副得天独厚的诱人身子。拥着怀中的佳人,回味着适才*蚀骨的美妙滋味,胤禛忍不住暗暗想道:倘若傅氏这丫头一直是这般乖巧讨喜的性子,自己倒是可以对她多加怜惜一些的。
胤禛望着怀中女子宁馨的睡颜,渐渐觉得睏意袭来,也便搂住女子的纤腰阖目睡了过去。
苏培盛与侍画原以为胤禛在与傅锦萱圆房以后,便会返回书房安歇的,却没想到胤禛竟然亲自动手帮傅锦萱擦洗更衣,之后更是留宿于傅锦萱这个朴素至极的小屋子里。
苏培盛平日里与傅锦萱关系不错,此时见她有幸得了胤禛的宠爱,也便打从心底里为她高兴。
侍画见胤禛待傅锦萱如此不同,心里却又是惊讶又是嫉妒,认定必定是傅锦萱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才会勾得四阿哥如此纵情,暗自琢磨着明日如何在福晋面前狠狠告上一状,请福晋好好惩治惩治这个贱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知廉耻、胆大妄为的勾引主子爷!
第一一二章
翌日清晨,胤禛如同往日一般寅时刚过便已经醒来,望着怀中尚未苏醒的小女人,胤禛心中一软,竟然不忍心直接唤醒她。
也罢,总归是自己昨夜有些纵情,将这个小丫头累坏了。此时便让她多睡一会儿也是无妨的。
胤禛轻手轻脚的披衣起身,忽闻身后有些响动,一回头,只见傅锦萱也跟着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拥着锦被呆呆的望着他,雾气弥漫的杏眸显出茫然的神色,显然尚未清醒过来。
胤禛摇头轻笑,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傅锦萱白皙的额头,“爷原以为你这个丫头还算聪明伶俐,今日才发现原来竟也是个迷糊的!”
胤禛目光微闪,浅笑着询问道:“你平素里在福晋身边当差的时候,也是这般迷迷糊糊的么?”
傅锦萱俏脸一红,口中连连告罪,连忙起身帮胤禛整理衣衫,服侍胤禛梳洗更衣,心里却是暗暗思忖着等她了结了这一世的情感纠葛回到胤禛身边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将这些账讨回来!
胤禛舒展手臂任由傅锦萱为他整理袍服,低下头正好望见傅锦萱松散的领口中露出的白皙娇嫩的肌肤,又见上面印有着自己昨夜与傅锦萱颠鸾倒凤之时留下的暧昧印迹,心头不禁一热,身下也有些起了反应。
胤禛自认是一个自律守礼之人,没想到傅锦萱竟然可以如此轻易的撩拨起自己的欲*望,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打量傅锦萱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思量。
傅锦萱服侍胤禛换好了朝服,随后又取来一件浅碧色旗装穿在身上,随手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秀气的小两把头,却是没有佩戴昨晚的两支碧玉簪,反而将福晋乌拉那拉氏赐下的金钗戴在头上,随后又简单的为自己画了画眉,用手指腹沾了些浅粉色的胭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最后则取了福晋赐给她的那对梅花纹饰的金镯子戴在手腕上。
胤禛见傅锦萱手脚麻利的装扮好自己,并未用侍画服侍,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角,浅笑道:“你这个丫头手脚倒是快得很,三两下就梳妆完毕。只不过,如今你既然已经是爷的侍妾,身份自然与婢女不同,你也该学着让奴婢伺候你,而不是凡事亲力亲为,反而失了自己的身份。”
傅锦萱愕然片刻,尴尬的笑了笑,轻声解释道:“婢妾谨遵爷的教诲。只不过,婢妾以前自己收拾惯了,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而已。”
胤禛浅笑着将傅锦萱拥入怀中,语带试探的询问道:“能得福晋提拔,将你升为侍妾跟在爷身边服侍,你觉得开心么?如此一来,你便不再是低微如尘的奴婢,也算是贝勒府中的半个主子了。只要你安分守己,也可在府中安安稳稳的度过此生,也算是后半生有了着落。你的心里应该是满心欢喜吧!”
傅锦萱咬着嘴唇沉默半晌,却是低声询问道:“不知爷想听婢妾说真话,还是假话?”
胤禛微微一笑,“自然是真话!”
傅锦萱扬起小脸儿,大胆的凝视着胤禛的双眼,坦率的直言道:“婢妾知晓能够跟在爷身边服侍爷,是婢妾天大的福气。然而,在昨日清晨福晋与婢妾提及此事以前,婢妾从未敢有此奢望。说起来也许会惹得爷笑话,事实上,婢妾一直打算着将来年纪大了离府以后,能够寻一个风景如画的江南小镇住下,开一间属于自己的食肆的。”
胤禛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回答,愕然片刻,又忍不住顺着傅锦萱的话题询问道:“开一间食肆?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傅锦萱扬起一抹温暖的浅笑,极为认真的回答到:“婢妾最喜欢的事情便是亲手烹饪各种美味佳肴,也勉强可以算作一技之长吧!婢妾琢磨着有了这项手艺,就算日后离开贝勒府,也能够有本事开一间食肆,以此为生赚钱养活自己了!”
胤禛哑然失笑,心里琢磨着傅锦萱究竟是真迷糊还是假模糊?以她的容貌身段,自她入府之日起,无论她签下的卖身契是死契还是活契,乌拉那拉氏都不会轻易的放她离去。即使没有举荐她为侍妾服侍自己,也会将她嫁给府中重要的侍卫头领以便笼络人心。
胤禛一想到傅锦萱有可能被乌拉那拉氏安排嫁给他人,心中便是一顿烦躁,不由得拧紧了眉头,语气也有些生硬起来,“女人家理应在家里相夫教子,整日里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眼见傅锦萱低垂着头,咬着嘴唇闷不吭声的模样,胤禛又没来由的一阵心疼,未及细想便脱口而出安慰道:“你既然已经嫁给了爷,其余的事情便无需多想。只要你安分守己的跟着爷,爷自会护你一世周全。”
傅锦萱听闻胤禛如此承诺,愕然片刻,又觉心中一暖,精致秀美的面容上扬起一抹柔和浅笑,温暖和煦如同春日暖阳。“婢妾晓得了,必不会让爷失望!”
胤禛望着面前女子那抹动人至极的微笑,忽然觉得此情此景仿佛似成相识。
胤禛心中微动,脱口而出吩咐道:“爷记得你的厨艺的确不错,尤其是熬煮的细粥十分入味。今日午后,爷会来此与你一同用膳。你提前备好晚膳,等爷回来。”
傅锦萱满心欢喜的点头道:“婢妾会备好晚膳,等爷回来一同用膳的!”
傅锦萱边说边笑得眉眼弯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胤禛看着傅锦萱脸颊上可爱的小酒窝,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抚摸傅锦萱白皙的脸颊。
正在此时,侍画在门外轻声禀报道:“福晋刚刚派人来传话,说是已经于陶然居备好了早膳,等着贝勒爷一起用膳呢!”
胤禛看了看已经垂下头默不作声的傅锦萱,轻声嘱咐道:“爷一会儿吩咐膳房给你准备几样清淡小菜与各色细粥,你用过早膳后再去给福晋请安即可。”
胤禛略微停顿片刻,觉得自己刚刚似乎说了一些无用的废话,然而侧头想了想,又继续叮嘱道:“爷一向崇尚节俭,晚膳亦不必准备得太过隆重。你只管做几样你最为拿手的菜肴即可,不要让自己太过劳累,爷不希望你太过辛苦。”
这样的胤禛不似先前那般冷漠,反而有着后世常见的温情。傅锦萱心中疑惑,面上却浅笑着应诺下来。
胤禛对于自己的言行也有些惊讶,抿着薄唇凝视傅锦萱半晌,神色复杂难辨,却终于没有再说什么,径自离开了傅锦萱的院子,往乌拉那拉氏的陶然居去了。
苏培盛脚步飞快的跟在胤禛身后,见主子神情莫测,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思忖片刻,却依旧硬着头皮低声询问道:“主子,傅氏那边,留是不留?”
胤禛脚步一顿,勉强压下心中涌起的不忍与怜惜,冷声道:“不留。”
傅锦萱自入府以后便跟在福晋乌拉那拉氏身边,说不定便是乌拉那拉氏的心腹。胤禛生平最恨被人摆布利用。因此,在查清傅锦萱的为人之前,胤禛不愿与她有太多牵绊。
然而,思及傅锦萱的年纪以及那身柔若无骨的纤柔娇躯,胤禛又不由得拧紧了眉头,“倘若不留,那避子汤会不会伤了傅氏的身子,以至于日后影响子嗣?”
苏培盛揣度着胤禛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若是经常服用避子汤,的确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日后即使停了药,只怕也是子嗣艰难。毕竟是药三分毒嘛!可是,偶尔喝一次…想来应该是无碍的…”
胤禛冷哼一声,淡淡的瞥了苏培盛一眼,“爷怎么不知,你什么时候还成了大夫了?仿佛自己能诊病断症似的!”
胤禛想了想,又问道:“若是不用避子汤,可还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苏培盛闻言一愣,随即认真的回想着宫中惯常使用的手段,认真的回答道:“除了服用避子汤以外,也还有一些按压后股穴位以及用藏红花汁液清洗下*身的方法,也可达到避孕的功效…”
苏培盛尚未说完,便在胤禛冰冷锐利的视线中住了口,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天啊,主子爷的眼神怎么像要杀人一样,可是这明明是主子爷要问的问题,我一个小奴才哪敢知而不答呢!唉,主子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了,奴才真是难做啊!
仅听苏培盛此番简要的描述,便已经使得胤禛心中震怒。这都是一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下作手段,他的萱儿怎么可以经受那般委屈与侮辱?
他的萱儿?他的?
胤禛拧紧眉头思忖片刻,终于为自己反常的行为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胤禛认定一定是傅锦萱的身子太过美妙诱人,才引发了自己强烈的占有欲,除了他自己以外,他甚至不愿让其他伺候的奴婢或太监碰触她的身子,更遑论什么按压后股穴道,清洗下*身?胤禛光是设想一下当时的情形,便已经恼怒得想要杀人了!
胤禛冷冷的瞥了苏培盛一眼,轻咳一声道:“傅氏体弱,不宜用药。还是顺其自然吧。若是她有孕,便生下来。爷子嗣不丰,若府中能多添一个小阿哥或是小格格,也是喜事一桩。”
第一一三章
陶然居中,乌拉那拉秀娴的心里不知何故总觉得有些不安。昨夜她已经提前将所有需要注意的事情交待给了侍画,她那个奴婢虽然并不算十分聪明,但却对她还算忠心,应该不会将事情办砸才是。
秀娴思及傅锦萱年轻秀美的容貌,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暗忖都说男人一向最是看重女人的容貌皮相,只怕清冷淡漠的四阿哥也会对傅锦萱这样容貌殊丽的女子有些好感。
因此,她才会举荐傅锦萱为胤禛侍寝,希望傅锦萱可以凭借娇美的容貌和迷人的身子分去一部分胤禛放在侧福晋李婉儿身上的心思,却又担心胤禛过于宠爱这个美貌的女人,所以才提前做了许多功夫,为的便是让胤禛误以为傅锦萱是一个贪慕虚荣、表里不一,渴望爬上主子床的贱婢。如此一来,既可显得她贤惠大度,又不会让傅锦萱这个身份卑微的婢女有机会勾走胤禛的心。
明明一切都已安排得十分妥当,然而从昨夜开始,秀娴却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向不知名的方向发展。
正当秀娴胡思乱想的时候,胤禛已经走了进来。秀娴连忙迎上前去,体贴的为胤禛解下披风,又连忙吩咐身旁的婢女翠缕、翠墨摆饭。
两名婢女手脚麻利的将早膳摆在炕桌上,胤禛与秀娴对坐而食。
秀娴一边体贴的为胤禛布着菜,一边微笑着询问道:“妾身看爷今日的气色极好,想来,傅氏昨晚伺候得爷还算满意吧?”
胤禛望着秀娴脸上如同面具一般大度贤淑的笑容,再思及适才傅锦萱竟然胆敢在他面前坦率的直言自己的心思,不由得更加觉得傅锦萱的真诚坦率十分可贵。真希望傅锦萱这个女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倘若让他知晓傅锦萱对他有半点欺瞒,他一定不会饶过这个女人!
秀娴心焦不已的等待着胤禛的回答,却见胤禛微微勾起唇角,浅笑道:“那个丫头伺候得的确不错。只是身子太过瘦弱了一些,只怕不利生养。爷打算命人为她调养身子,若是她能够为爷添个一儿半女,也是府里的喜事一桩。”
秀娴一愣,笑容僵硬的堆砌在脸上显得十分奇怪。然而,不过片刻,秀娴便已经回过神来,浅笑着对胤禛建议道:“既然爷钟意傅氏,也是她的福气和造化。妾身这里还有许多阿胶、山参等上好的补品,一会儿便命人给傅氏送过去,让她好好调养身子,以期能够尽快为爷开枝散叶,诞下小阿哥或是小格格。”
胤禛瞥了秀娴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回答道:“福晋有心了。傅氏体弱,只怕虚不受补,还是等爷请个太医来为她仔细诊诊脉,再决定用怎样的药膳方子给她补身子便是。”
秀娴心中嫉妒不已,这还是胤禛第一次在她这位嫡福晋面前如此维护另一位女子。就连侧福晋李氏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更何况,胤禛维护之人还是曾经在她身边伺候她的小婢女!
由于秀娴对傅锦萱心存不满,随后又听了侍画添油加醋的一番告状,于是,心里对傅锦萱不禁更加怨恨,打算在她请安奉茶之时好好的给她一个下马威。
由于傅锦萱此时只不过是胤禛的女人之中身份最低微的侍妾,连宋格格都比不上,因此在用过早膳以后,便早早的前来陶然居向福晋乌拉那拉氏请安。
傅锦萱到达陶然居的时候,其他的两位侍妾伊佳萝、张碧瑶,以及侧福晋李婉儿与格格宋芷兰均还未到。
乌拉那拉秀娴倒是没有令傅锦萱在院外久候,而是命翠缕将她唤进屋来,浅笑着赐了座,面色和善的与她闲话些家常,又细细的提点她许多胤禛的喜好,嘱咐她好好的侍奉胤禛。
傅锦萱虽不敢说自己对胤禛了解至深,但却知晓秀娴所言之胤禛的喜好,并不完全属实。
傅锦萱也无心计较秀娴究竟是当真不了解胤禛,还是故意说些是似而非的话来误导她,只是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认真的听着秀娴训话,恭顺乖巧的模样竟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秀娴心中虽然厌恶傅锦萱,然而面上却是不显,依旧表现出一副宽和大度的模样。
不多时,另外两位侍妾伊佳萝与张碧瑶,以及格格宋芷兰也已经到了。侧福晋李婉儿的身边的婢女却前来向秀娴禀报,称自家主子今日早起后便觉得身体不适,因此向秀娴告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