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正怒,冲过去抓住卫澳一顿胖揍。周芣苡敲锣,大哥打得好!
殷家人也怒,殷一修斯斯文文的挥挥手,众人一拥而上,按住李丰钜等一顿毒打。
人群中铁杆粉逮着那些五两银子也痛扁。人家都说了以死谢罪,还这么挑拨离间的做什么?为了对付大将军,现在连老太傅都利用上了,厉害啊。
周芣苡敲锣,盯着中年男子,没人再揍他,留着他唱戏呢。
中年男子吓得一身冷汗,看着殷家的人更茫然,他们怎么能胡乱打错人呢?
周芣苡用力一敲,“咣!”
周邦正停下,殷家人停下,人群中铁杆粉也停下,老子再来补两脚。
昭王凤眸熠熠的看着依依站在高几上、太阳下光辉灿烂,太可爱了,好想抱着亲两口。
泰王悄然离大侄子远点,小郡主拿着锣,这形象还能灿烂?这得什么眼神啊?
周芣苡手里锣对泰王一晃,反射的阳光差点将他晃瞎。
泰王赶紧立正稍息,昭王凤眸深深的看他一眼,又想勾引依依?
泰王再离大侄子和小郡主远点,叔玩不起我找周邦正小将军玩去,大帅哥爽不?
周邦正帅哥很不爽,再宽厚温和的脾气都被这些人惹火了!依依好好收拾他们!要砸颜家只管去,今儿大哥保证什么都不说。
卫澳、李丰钜、方敦厉等人好惨,不少人哭号,你们都是流氓坏蛋欺负人啊呜呜呜!
周芣苡拿着锣一敲,喝道:“现在知道哭了,活该!人家话没说完你们就急着吵吵吵!一群王子公孙、士子都什么德性!本郡主都替你们丢脸!替你们爹娘丢脸!李麟你但是什么?”
李麟应道:“但末将没伤他,只是将他打昏。”
嘎?嘎嘎、嘎啊啊!天黑了!
一群翅膀紫色的乌鸦从天上飞过,黑暗的天空在阳光下闪着五颜六色。
殷一修忙抓着李麟,不对、忙抱着他爹,貌似真没死。
殷家其他人回过神,都围着老爷子,体温、心跳、呼吸都有呢,谁家死了是这样?
昭王天籁之音响起:“孤王这正好有灵药,可以给殷公喂下试试。”
殷一修忙道谢,接过去小心给他爹喂下。小丫头倒了热茶来,殷一修继续喂。
广场上一片安静,大家都看着,又抬头望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老天还是有眼的。
卫澳、李丰钜、方敦厉等人更惨,这会儿才开春,躺地上好冷,过一阵心都冷的好想死。泪眼朦胧含着血,看着草包站高几上,呜呜呜,她一定是故意的。
周芣苡故意敲锣,咣,开天辟地、人初生,魂兮归来。
“咳咳咳。”殷直一阵咳嗽,手脚动一下,终于睁开眼睛,重新活过来。
子曾经曰过,一个人死去,就有一个人出生;一个人活过来,就有一大片人去死。有些人敢这么玩殷家,刚才一顿揍是轻的,是刚开始。
殷直突然扑向李麟,使劲摇晃着他疯狂哭喊:“你们虎贲军的王八蛋,放了我孙子和孙女!呜呜呜孩子是无辜
孩子是无辜的,我老头把命给你,求求你们虎贲军放了我孙子和孙女啊!我孙女才五岁,你们怎么下的去手!”
一阵狂风刮过,一阵臭味儿熏人,广场上之前泼泔水之类了。
殷直哭喊一阵,又噗通一声跪下,咚咚咚给李麟磕头,比死相还可怜、让人同情。
不少人同情的看向李丰钜、卫澳等人,把一个好好的老头整疯,他们到底抓了多少人?
殷一修赶紧抱着他爹,殷家几人将李麟拉开,先让老爷子情绪稳定一点。
殷直情绪很快稳定下来,看着他儿子狐疑,迷惑。
殷一修斯斯文文的解释:“奸贼掳走李校尉的母亲和妹妹要挟他,让他误伤你,并煽动老百姓,要抹黑大将军及虎贲军。静姝郡主及时赶到,李校尉为维护虎贲军荣誉,毅然揭露奸贼阴谋,泰王已经安排救人。”
殷直年纪大,人依旧精神,很快想明白,起来给周芣苡赔礼,冲大家喊道:“李校尉高义!老朽不敢落后,让奸贼得逞!老朽也是被要挟的。有人假冒虎贲军亲兵到鄙府掳走我孙子和孙女,我要告诉大将军;他们便威胁我,让我来这配合,指控虎贲军的、几位英雄,他们才会放还我孙子和孙女,否则立刻撕票。”
李麟凛然说道:“奸贼让末将杀了你。”
泰王补充:“奸贼又让假冒的亲兵杀了李校尉。”
沈瑜拔剑一身犀利:“环环相套,总有一环能套上,奸贼好阴谋!”
殷直大怒,一股浩然正气直冲九霄!能比肩沙场老将!
后来的无数人都听得明白,顿时齐怒!不少人再次盘算着要去砸了谁家。
大理寺主簿赶来回话:“刚才几个贼子已经招供,李家母女被关在翡翠轩的地牢。”
泰王看沈瑜一眼,沈瑜挥剑上马,率领五百精兵立即飞驰而去。
广场上无数老百姓更怒,翡翠轩正是颜家的,掌柜隆敬德是颜回沙的表舅,一个铺子还有地牢!看来不砸颜家,去砸翡翠轩也不错,不过沈瑜已经去了,还是砸颜家吧。
周芣苡敲锣,大家乖都收收心,别老惦记砸颜家,问殷直:“不知殷家公子、小姐被掳走,有什么线索,得请泰王尽快救人。”
殷直急忙想半天,就是想不起来,气的不停咳嗽。
殷一修忙扶着他爹安慰、斯斯文文的透着杀气:“父亲莫急,此事肯定与颜家有关,他们都是帮凶,或许是同谋,只管问他们要人便是。”
周芣苡膜拜啊,还是人家威武,费那心思救人做什么?得让他们乖乖送回来!
不过话虽这么说,周邦信那胎盘够狠毒,未必会这么干,吃亏、吃苦的只能是孩子。
殷直也知道,但急没用,只能控制情绪。吃了茶缓过神,盯着李丰钜、卫澳、方敦厉、还有颜回珂等,一个个的,没一个人样儿。呵呵冷笑,好得很。
李丰钜、卫澳、方敦厉等都冻得浑身发抖,死老头眼神比沈瑜还犀利,比英俊还死相,比小恶魔还恐怖。不会有什么特殊爱好吧?简直毛骨悚然、一身鸡皮疙瘩。
李丰钜忙喊道:“冤枉啊,与我无关。”他想多讲几句,但力气不足。
卫澳哭:“我不过多说几句话而已,你们都欺人太甚!”
方敦厉一张俊脸惨不忍睹,眼睛肿的不知道瞎了没,耳朵流血,张嘴都哭不出来。
周芣苡敲锣,貌似有点上瘾。
周邦正无语,妹妹能不能别玩脱线,好吧妹妹爱怎么玩怎么玩,敲锣而已,敲,敲。
昭王看他一眼,敲锣怎么叫脱线?不懂欣赏。
周芣苡不敲了,广场上一小拨人过来,大家纷纷让路,看见基本也猜到了。
一个俏寡妇领着两个孩子过来,应该就是殷家的宝贝疙瘩,孙子**岁的样子,看着还好,挺有精神;小萝莉五岁,斯文秀气,像极了她爹。
俏寡妇给泰王、小郡主行礼解释:“有个少年救了他们,说怕被奸贼惦记上,自己走了,托奴家将他们送来。现在人已经送到,奴家走了,省的被奸贼惦记上。”
殷直搂着孙子孙女应道:“多谢这位夫人,奸贼若敢动你,我殷家绝不会袖手旁观。”
殷一修及殷家其他人都向俏寡妇道谢,又客气的给她打赏。
俏寡妇高高兴兴离开,围观的看到事情圆满结束,都替殷家高兴。
殷老太傅的声望也是挺高,虽然不像周大将军那样热血,但一点点经过时间沉淀下来,无形的影响着大虞。
沈瑜突然策马飞奔而至,在马上便犀利的喝道:“翡翠轩聚集上百高手,隆敬德等人知道事情败露,欲凌辱李家母女,李母为救女含恨自尽!”
李麟跪地怒号:“娘!娘!啊!”
一阵狂风刮过广场,无数人怒发冲冠!天上乌云蔽日,气温直线下降,倒春寒!
周围已经悄然聚集五百虎贲军亲兵,其中二百虎贲卫,凝聚的一股杀气,狂风更凛冽。
“砸了颜家!杀了周邦信!”人群有人怒喊。
“杀了周邦信,为娘报仇!”无数女子义愤填膺,都是娘子军。
“杀了周邦信,砸了颜家!”老百姓的呼声震耳欲聋,犹如第一声春雷。
“砸了颜家!”呐喊声惊天动地,让那些奸贼颤抖吧!
无数人挥舞着砖头石头榔头斧头等
榔头斧头等,愤怒又狂热的盯着郡主,只等她一声令下,立刻将颜家夷为平地!
“咣!”周芣苡敲锣,开天辟地,魂兮归来,一束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她身上。
大家目光更灼热,安静下来等着。
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干净的犹如宝石,安静的俯视李丰钜、方敦厉、卫澳等人。草包脑子反应慢,看了好半天,看的他们心脏停止跳动,看的狂风吹去乌云,天地一片清明。
李丰钜、方敦厉、卫澳等现在真的怕了,老百姓和草包都好可怕,只求他们别去砸李家、公主府等,想砸颜家就赶紧去。砸完消了气,别人就安全了。
李家、卫家的护卫等过来,不敢动草包,也不敢动殷家凶手,更不敢撩拨老百姓。只能默默把主子收拾一下,还不敢将他们救走。
周芣苡又把中年男子看一眼,抬头问沈瑜:“李大婶还有救吗?”
沈瑜应道:“失血过多,目前情况还不清楚,大夫说…”
老百姓气氛躁动,不论死没死,颜家都罪大恶极。
周芣苡平静的看看李麟,事情已经这样,李麟情绪慢慢稳定,虎贲卫把杀气收敛。
周芣苡再看着老百姓殷切的眼睛,敲锣,喊道:“大家的心情本郡主很理解!本郡主深有同感!但是,今天去砸颜家,明儿肯定有人说本郡主煽动百姓。本郡主不怕,就怕奸贼又因此生出别的事端。或许这真是隆敬德一个人手眼通天做的,他能让人假冒虎贲军,还能到老太傅府上掳人;具体如何,就请泰王、请朝廷来处理。”
泰王肃然应道:“孤王一定奏报父皇,严肃处理,绝不让任何一个奸宄逍遥法外。”
周芣苡应道:“本郡主相信圣上圣明!再说这些帮凶,现在恨不得大家去砸了颜家,他们好有理由继续攻击我爹!我们为何要如了他们的意?”
李丰钜、卫澳等人死了还吓一跳,说好的草包呢,怎么什么都知道?
广场上狂热的气氛一下因倒春寒变成冬天。
很多人大概能理解,但还是很泄气,这么好的机会啊。
有人很不甘心:“圣上圣明!但颜家坏事做尽,周邦信无恶不作,尽人皆知,还不是逍遥自在。韩王老贼依旧顶着贤能的名声四处招摇撞骗、兴风作浪,金内裤又开了赌场和文豪会,逸公子赶紧出来收了他们吧!”
更多人喊:“逸公子千岁!”
大家好怀念逸公子,逸公子最帅,逸公子最厉害,泰王、昭王等人都没什么意思。
大家喊了一阵,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儿难受,泄气也把这泄不掉。
有人提议:“大家放心,二月初二逸公子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些人!今天就去颜家唾弃!”
立刻有人附和:“初二我一定要去崤山营地,看着逸公子教训韩王世子小贼!”
“我也要去颜家门前警缸吐口水!”
“颜家的警缸已经满了!颜家不让人吐了!”
顿时老百姓暴怒:“凭什么不让吐,那是圣上让大家警醒他们!”
一大片人立刻吵起来,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给满足,大家还是去砸了颜家好了!
“咣!”周芣苡敲锣,准备日行三善,这时候必须得让老百姓的气儿顺了。
大家再次看着她,却是很不爽,又不让人去砸颜家,还敲什么锣,草包就是草包,比英明神武的逸公子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过这会儿大家都很包容,草包嘛,今儿没让颜家奸计得逞,表现很不错了。
昭王、泰王、沈瑜、董在德等都看着周芣苡,馊主意又要来了。
李丰钜、方敦厉等死了还颤抖,千万别再冲着他们来啊。
周芣苡再敲锣,好好玩的,小时候村里开会,队长就拿个锣敲,咣:“大家不要生气,颜家还在逍遥,说明他们气数未尽。颜家不思悔改,那早晚要玩完。大家心地善良,想坚持帮颜家警醒,那两口缸满了可以再抬几口缸去,直到他们幡然悔悟为止。”
李丰钜腿一蹬,方敦厉眼皮一翻,还好没他们事儿。
昭王看着依依好可爱,以后颜家肯定不缺缸了,卖缸的能多挣几个钱。
泰王、董在德等无语,她一会儿不缺德就难受,上次两口警缸肯定也是她出的主意。
老百姓哗然!兴奋!
对哦,怎么没想到,两口警缸满了就再弄几口缸去,颜家还能管着都不让人吐?明儿颜家真不让人吐,大家正好有理由将颜家砸了!那和郡主都无关。
“啊,我铺里正好有两口空缸!”一个卖缸的狂兴奋,“大家赶紧去抬,不要钱!”
“我家水缸缺了个口,不影响用,谁跟我去抬!”很快有人附和。
“我家也有不用的大缸!”更多人喊,一边朝外挤。
“咣!”周芣苡敲锣敲的顺手,比保正敲得还好。乱哄哄的广场再次安静一些。
周芣苡喊道:“抬缸慢些,还有一些帮凶别想溜!煽动百姓就是他们干的,抓出来!”
老百姓更兴奋,铁杆粉凶残的闲得无聊的很快又抓出一大批来。这些都藏得比较深,却逃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有些厉害的要反抗,让大家按住一顿群殴,不能砸颜家,正好拿他们过过瘾。
一会儿抓了丢到前边,正好看见李家、颜家、卫家的护卫气势汹汹,铁
势汹汹,铁杆粉手痒耍流氓,扑上去将他们一顿狂殴,好解气。
四处惨叫连天,五两银子们被揍得哇哇大哭,不少人喊无辜。
周芣苡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泰王。
泰王忙往大侄子后边躲,你表看我,是你让人抓帮凶,抓错也是你的事儿。
昭王凤眸给依依抛媚眼,快看我,看我今天的新发型,是不是很帅?
周芣苡视线穿过他,看着那中年男子,那小孩吓得抽筋,压抑着可怜的低声哭泣。
昭王怒,又谁勾引依依,这一个小屁孩、小帮凶?
小孩低泣都停了,中年男子也吓得腿抖,打脸就算了,千万别把他打残啊,太残忍了。
泰王无语,大侄子要抽风,还是他行使权力,威严的和中年男子说:“现在老实交代,孤王饶了你儿子,否则煽动百姓诬陷虎贲军,你死有余辜。”
小孩无辜的哭道:“我爹把家当都押上,赌逸公子能赢,有人到我家,给我爹二百两银子。呜呜呜,我娘跟人跑了,呜呜呜。”
中年男子恼羞成怒,一巴掌扇他儿子:“胡说八道,大人的事你懂什么!”
周芣苡看他脸被扇的稀烂还凶,属于死不悔改类型,不跟他浪费感情;敲锣,再看李丰钜等人,现在还挑衅不?现在还笑不?来给本郡主笑一个,笑的最好的那个就放了他。
李丰钜、方敦厉装死,熬过这一阵再说。
卫澳年轻气盛,还有气儿怒喊:“草包你这就是煽动百姓行凶!本公子要告你们!”
周芣苡应道:“去啊,去告御状,你爹你哥不是还在宫里跪着,你卷上铺盖一块去好了。话说你怎么一点不操心,还跑到这来诬陷我爹,你太敬业了吧?”
说完敲锣,咣,霸气侧漏。
周邦正无奈,依依貌似玩的很开心,爹知道一定也会很开心。
周铃兰和周依蓉、谈雪贞等在旁边看着,说她草包吧,她其实聪明的很。
书滴早习惯了,有昭王在这,他离依依近点,这会儿场面有点乱,他要负责保护她。
昭王很警惕的看他一眼,刚才不是消失了吗?继续消失啊,哪凉快哪呆着去。
书滴标准的像帝王,他现在不想消失,管得着吗?
周芣苡看见书滴就高兴,敲锣欢迎,咣。
书滴又忍不住鄙视,能不能赶紧把那锣扔了,真是被她爹宠的没谱。
卫澳大怒:“要说诬陷谁比得上你!你想说什么说什么,造谣生事煽动百姓!”
周芣苡和泰王讲:“本郡主要告他,说没有虎贲军大虞就要完蛋,他是在诅咒大虞和圣上!还说死个把人而已,他是在诅咒殷公和老太傅。”
泰王点头:“殷公不过昏迷,他没弄清就瞎说,造谣生事证据确凿,这案子孤王接了。”
殷直表态:“老朽也要告他。”
殷一修补充:“还有他们,家父只是昏迷,他们却借机闹事,居心险恶!”
他斯斯文文,手一划却划了一大批,一些口才好正在喊无辜的五两银子都被划进去。
周芣苡敲锣庆贺,殷博士这一刀补的狠。殷家的影响和她不同,他这一告,这些被五两银子折腰的士子,前途基本完了,就算出仕,也得忍受无数异样的眼神。
几个机灵的五两银子傻眼,立刻给殷一修博士磕头。
殷一修不理他们,转身照顾一双儿女,两个孩子面对这种大场面,都是面不改色。小萝莉看那小孩好可怜,求着她爹将那小孩救下。
泰王很高兴,将这些五两银子、癞皮狗、及各位公子等都记下,准备收工。
老百姓把帮凶抓完,也高高兴兴收工,相约一块抬着大缸去颜家!
过了一阵,广场上围观的大多走完,悄然聚集的虎贲军亲兵和虎贲卫也悄然散去。沈瑜让神策军帮忙把闹事的都弄走,大理寺一下可弄不了这么多人。
李丰钜、方敦厉、卫澳的护卫等终于将他们救走。
殷直和殷一修也告辞离开,告状只是走正式程序,真正的交锋还在后面。
周芣苡也收工,从高几上跳下,站在大哥身边,这会儿太阳晒到头顶,逛街正好。
周邦正点头,依依开心就好,车不坐了,就这么走着。周铃兰、周依蓉、谈雪贞以及书香、书砚、丫鬟媳妇儿等能逛街都很高兴,王义依旧带着五十个虎贲卫等跟着。
周芣苡随便转了转,利人市的人依旧极多,闹哄哄的她肚子饿了;干脆穿过千依坊,直奔后边百顺巷千味轩分店。
千依坊和百顺巷人都很挤,千味轩门口排好长的队,不少人买个饭团鸡腿之类就在门口啃,几个相熟的亲戚朋友等一块晒着太阳聊着天,吃的很美。
周芣苡来了兴趣,站门口准备排队。
书砚和周依蓉一人一只手直接将她拖走,差不多就行了。
周芣苡好不爽,上楼坐在包间,一会儿又站起来,拿丝巾蒙脸上:“大哥你们吃你们的,这样大家就不认识本郡主了,书滴陪我去排队。”
书滴标准的鄙视:“下边排队买的都是大锅煮的,不信拿个饭团来你尝尝。”
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狐疑的盯着他,眨一眨,抛个羞涩的小媚眼。
书滴转身就走,董在德、赵子旋等悄然跟来,加上王义正好凑上一桌,吃酒聊天。
吃酒聊天。
周芣苡嘟着嘴委屈的看着大哥,他们欺负人家。
周邦正把妹妹抱抱,耐心安慰:“乖,你看他们排队要等好久,你饿的等不及还不一定能买到。要不然让小丫头去排队,等快排到了你再下去,怎么样?”
周芣苡穿过窗户看着下边,想了想摇头:“算了,小丫头也要吃饭,改天本郡主吃饱了再去排队。”
其他人都无语,吃饱了去排队做什么,正好排到饿了买吃的?什么逻辑啊!
诗绝大嘴笑道:“我觉得这可以给千味轩做广告词儿:我每天在家吃饱了就去千味轩排队,只为了一个美味的人参五香鸡腿。”
周芣苡补充:“吃着它,就像初恋。”
众人更无语,小丫头嘴利索:“主子这么说,以后就没人买了,谁好意思当众初恋。”
周芣苡咂嘴,换一个:“吃着它,就像外婆的滋味。”
周依蓉应道:“我姥姥不会**腿,估计吃过姥姥做的鸡腿没几个。”
周芣苡好无辜,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大哥,那人家怎么办?为什么吃个鸡腿就这么难?好像穷人一年都未必能吃到一个鸡腿,富人一辈子都未必有一场初恋,这广告词不接地气啊。
周邦正乐,拉着妹妹坐下,一会儿肉端上来,她就没想法了。
看着外边人排好长的队,里边大家特有优越感,吃的好香,风卷残云,一桌全吃光。
周芣苡吃完就犯春困,眼里看到两个帅帅的大哥,三个睡睡的书滴,还有那谁。
周依蓉洗完脸来忽悠:“六妹妹吃饱了,还不赶紧去排队,正好排队的人少了,你不用排到晚上就能吃上初恋的滋味。”
周芣苡大眼睛努力睁开,翻个特大号白眼瞪她:“吃饱了去排队,你以为本郡主吃撑了吗?笨。”
周依蓉怒,你可不就是吃饱了撑的。算了,不跟草包一般见识,拉上周铃兰、谈雪贞等去逛街。街上又有好多卖大公子手绢、丝巾之类,都是为二月初二做准备,气氛热烈。
今儿卖丝巾搞活动,买五条送一张黄记布店九折优惠券,买十条送八折优惠券。
一些准备二三月成亲的,丝巾再贵都得给新娘买两条;两三家一合计,一块买的多优惠多,黄记布店忙得不可开交,街上一片欢笑。
午后和煦的春光照在千味轩二楼包间,周芣苡靠在谁身上美美睡上一觉。
昭王看着周邦正大舅哥嫉妒,依依是我的,快把依依还给我。
周邦正不理他,娘家人大帅哥大舅哥最大,在外边不像家里,还是要多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