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诱惑不成,紫燕气恼的穿好衣裳,随后翻开风冽的包袱,拿出里面的银票随后偷偷地出客栈,有了这上千的银票,她可以找上百个好男人。

猫着腰,偷偷地出了客栈,这个时候出镇子太危险,所以紫燕选择了水路离开,却不曾想刚到河边,却看见眼前惊诧的一幕,一个男人正亲昵地将风衣给幽暖烟披上,甚至还伸手抚摸她的脸,而原本总是清冷的幽暖烟却没有拒绝男人的亲密动作。

一闪那嫉妒染上原本还算是俏丽的脸庞,幽暖烟一个丑陋如同怪物的女人,竟然能得到这么多绝世男子的青睐,可是突然,紫燕诡异的笑起来,看了一眼河边亲密的两个人随后快速地向着客栈狂奔而去,幽暖烟竟敢和野男人私会,等西门公子看到之后,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装出那么清高的摸样。

被风冽拉着严实的灌了不少酒,西门墨翟无奈的叹息着,突然后院的门被大力的推开,紫燕风一般地跑了过来,丑陋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不是走了吗?”风冽倒酒的手一怔,嫌恶的看向笑得诡异的紫燕,对于这个女人,他算是看透了,这世界也只有一个幽幽,其他女子不是贪婪财富就是贪慕权贵。

“西门公子,紫燕不敢说。”收敛下心头的得意,紫燕怯怯地看向西门墨翟,一副不安的摸样,此刻心头却已经笑得开了花,这次幽暖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简直不知羞耻,明明有了西门公子,竟然背着他去私会野男人。

“有什么你就说吧。”慵懒的开口,狭长的双眸里有着淡淡的冷意,西门墨翟示意的看了一眼风冽,却见他已经快速的飞身,向着幽暖烟的卧室里飞掠而去。

“幽幽不在屋子里,被子有些乱,看来出去的很急。”顷刻间已经折身返回,风冽对着西门墨翟开口,疑惑的思虑着这么晚幽幽会去哪里。

“幽小姐自然不在屋子里,刚刚紫燕刚从河边来,却见幽小姐,幽小姐她......”吞吞吐吐的开口,紫燕看了一眼西门墨翟,担心去迟了就看不见幽暖烟私会野男人的一幕,所以又急忙开口道:“紫燕从河边来的时候,看见幽小姐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非常亲密。”

“白烨来了?”

“公子来了?”

几乎是同时,风冽和西门墨翟异口同声的开口,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快速地向着客栈外的河边飞身掠去,能和幽幽亲密的人除了西门墨翟,也只有照顾她长大的白烨了。

河边,依旧是冷风飒飒的吹拂着,抬手拢顺着幽暖烟被风吹乱的发丝,龙凌霄低叹一声,“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暂时离开理清自己的情绪,却不曾想竟害你被掳走。”

“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微微一笑,感觉着龙凌霄那显而易见的担忧,幽暖烟心头融入温暖,虽然十四年没有见面,可是哥哥对自己依旧是这样的关心,甚至连夜来这里见她。

可是明日中午她就会回到京城了,想到此,幽暖烟微微疑惑,抬头看向近在身侧的龙凌霄,却见他眉宇深皱着,那担心并没有因为见到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而消退。

一霎那,不安的感觉再次凝聚在了心头,幽暖烟倏地抓住龙凌霄的手,想要说什么,可是所有的话却似乎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幽幽,是我亏欠了你。”大手反握住幽暖烟的手,龙凌霄沉痛的别开目光,万语千言,此刻却无法说出口,这一生,她是如此清苦,可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作弄她,既然让她遇到了白烨,为什么不让白烨陪着她一辈子,为什么要遇见西门墨翟,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他知道的太晚,等他想要阻止时却根本来不及了。

“究竟是什么事,你说吧。”不安越来越堆积,幽暖烟平复着不安的情绪,缓缓的开口,不管什么,她都会支持住,为了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都可以承受下来。

“我收到雨朗的消息说你有喜了。”嗓音因为忧郁和痛苦沙哑着,龙凌霄万分愧疚的看着低下头的幽暖烟,大手倏地用力握住她的双手,低声说。“幽幽,这个孩子不能留。”

“为什么?”不曾想他竟然说出这种话,幽暖烟倏地怔住,猛然的抬头,目光震惊的看着异常痛苦的龙凌霄,在他眉宇之间看出了他的痛苦和隐忍,心扑通的跳着,有什么堵在了胸口,压抑的痛了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即使你是我哥哥,你也不能如此对待我。”大力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双手被龙凌霄紧紧地抓住,任凭幽暖烟如何抽,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双掌。

“幽幽,你听我说,听我说。”看着她慌乱而惊恐的脸色,龙凌霄沉痛的凝着双眉,黑色的瞳眸里满是沉痛的伤痛,一字一缓的开口,“幽幽,这个孩子不能留下,因为西门墨翟他不是普通人,他才是你真正的兄长,当初的太子殿下,燕云王朝真正的帝王。”

一瞬间,四周如同死一般的安静,幽暖烟停止了动作,只是将一双眼迷茫而懵懂的看着脸色痛苦的西门墨翟,耳边一遍一遍的回响着他刚才的话,因为西门墨翟他不是普通人,他才是你真正的兄长,当初的太子殿下,燕云王朝真正的帝王。

“不,你骗我,你骗我。”尖锐的吼声,幽暖烟神情失控的大吼着,双手愤怒的拍打着龙凌霄的身体,他怎么能用这样的谎言来欺骗她,他怎么能说出这样残忍的真相,不是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幽幽,幽幽,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双臂紧紧地抱住愤怒挣扎的幽暖烟,龙凌霄痛苦的低喃,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他怎么会不惜一切,利用白烨的生命,利用柳晨昊的生命来逼迫她离开西门墨翟。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幽暖烟狂乱地叫着,白发在冷风里凌乱的飞舞着,夜色下,一张苍白的脸血色失尽,只余下满目的空洞和浓郁的化不开的痛苦和煎熬,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样的事实,为什么要她在已经深爱他的时候告诉她,他是她的哥哥,他们根本不能在一起的。

“幽幽,当初白烨带着你离开,是因为你命带紫薇,和帝王星相生相克,最终会让帝王星陨落,如今西门墨翟已经放弃了帝位,幽幽你该知道这一切都是宿命。”白烨的预测是异常的精准,当年他带走了幽幽,就是因为算准了燕云王朝的帝王之星会因为幽幽而晦暗,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会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拍打的双手失去了力气,幽暖烟痛苦的哀嚎,身子软弱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地上,是,他为了她,几次凶险,命悬一线,他为了她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皇位,公子的预测没有半分的差错,可是为什么要这样的残忍的对待她,为什么?

哑然失声着,想要大声的咆哮,可是仰头凝望着黑色的苍穹,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不停地从眼眶里落下来,带着无尽的伤痛和怨恨。

“幽幽,哭出来会好一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蹲下身来,龙凌霄轻柔的抱住瑟瑟发抖的,失去灵魂般的幽暖烟,若是他能早一点带走幽幽,或者在西门墨翟假死的消息传来后,就立刻找到幽幽,阻止他们的见面,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可是如今一切已经迟了,永幽幽是离开了,可是却被掳去了北滨王朝,而当他知道西门墨翟已经秘密去救幽幽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龙凌霄无力地拥抱着怀抱里颤抖的身影,是他判断错误,当初西门墨翟可以为了幽幽放弃皇位,他就该想到,即使幽幽当时在他们离开京城后,为了一纸皇榜抛弃了西门墨翟,让西门墨翟痛苦不堪,甚至在东华门陌路而行时,他就该想到,西门墨翟还是不会放弃的,即使夜夜宿在青楼里,他爱的人依旧是幽幽,即使幽幽将他伤的多重,他也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龙凌霄?当西门墨翟和风冽飞快的赶到河边时,却见黑暗的河边拥抱着幽幽的人竟然是龙凌霄,两个人一霎那都呆滞住,为什么会是他?

“幽幽在哭?”看着那不远处颤抖的身影,西门墨翟只感觉心头一痛,顾不得其他,快速的向着幽暖烟和龙凌霄走了过去。

 

第三卷 归情 124章 揭秘往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脆弱的似乎随时都会消亡一般,幽暖烟茫然地抬起头,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龙凌霄,如泣如诉的悲痛目光里有着浓郁的化不开的悲伤,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样的真相?为什么不一直瞒着她?为什么不一直用公子的命和晨昊的命来要挟她离开,那时,她即使痛,可是依旧有着爱。

“幽幽。”看见幽暖烟那破碎般绝望的脸庞时,西门墨翟一惊,快速地拥抱住幽暖烟瘫软下的身体,俊彦里有着深深的担忧,冷冷的瞥了一眼龙凌霄,随后专注地看向悲痛的幽暖烟,“幽幽,告诉我,怎么了?”

“没事。”转过身来看着蹲在眼前的西门墨翟,幽暖烟扬起苍白的微笑,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颤抖之下,哽咽的痛哭声一点一点的从喉咙里溢出来,他是她的哥哥啊,哥哥!幽暖烟宁愿一辈子,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宁愿永远都不知道这一切。

“你和幽幽说什么了。”冷然的开口,冰冷的语调里有着迫人的寒意,西门墨翟看着抓着自己衣襟不停颤抖的双手,快速的将幽暖烟单薄的身躯紧紧地抱住,第一次,他看见幽幽如此的失控,如此的悲痛,似乎有什么压在心底,让她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带我走,带我走。”紧紧地抱住西门墨翟的身体,幽暖烟压抑着剧痛沙哑的重复着,她什么也不要知道,什么也不要知道。

“好,我带你走。”顾不得一旁的龙凌霄,西门墨翟快速的横抱起幽暖烟的身体,大步向着客栈的方向走了去,总是朗然自若的眉宇之间,不经意的笼起一层哀愁,龙凌霄究竟告诉幽幽什么了?

客房,昏暗的烛火下,幽暖烟蜷缩着身体,紧紧地拥抱着身侧的西门墨翟,仰起头,干涩得发痛的目光凝望着黑夜里的脸庞,那俊逸的五官,邪魅而锐利的眼睛,紧紧的凝望着,似乎要将这张脸深深地刻进脑海里。

“幽幽,不要这样看着我。”一股不安席卷而来,西门墨翟警觉地开口,黑眸里带着浓郁的不安,她这样的眼神,似乎随时都要离开他一般,那么的不舍,那么的痛苦,让西门墨翟心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有利的双臂更加紧的拥抱住幽暖烟的身体,恨不能就此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也不会再有分别。

深深的呼吸着,抹去脸颊上再次滚落的泪水,幽暖烟清楚的感觉这西门墨翟的不安,随即扬起一抹微笑,可是鼻头却是那么的酸痛,更想做的是抱紧他号啕痛哭,可是她不能,不能再让他感觉到不安了。他该是那样倨傲而高贵的男子,不该为了她一次一次的失去了自己。

“我没事,不要皱眉。”干瘦的手臂伸了过去,半跪起身体,幽暖烟轻柔的抹平西门墨翟皱起的眉宇,隐忍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幽幽,你这样的样子还要让我相信你没事吗?”大掌温柔地捧起幽暖烟的脸,西门墨翟深邃的眸光注视着一脸悲痛的幽暖烟,她已经失控了,连掩饰情绪都无法做到,这样的她还说没事。

“我只是有些的痛。”想要开口,可是话到了嘴巴却已经咽了回去。幽暖烟惨白的笑着,对上西门墨翟担忧的双目,只感觉那维持的笑容已经苦涩的让她想要痛哭,在失控之前,双手紧紧地搂住西门墨翟的脖子,将脸深深的埋首在他肩膀上,那渗出的泪水悉数的落在了他的锦袍上。

大掌紧紧的贴合着幽暖烟颤抖的后背,西门墨翟抱紧在怀抱里哭的颤抖的幽暖烟,低沉的嗓音异常的温柔,“幽幽,难道在你眼里,我是如此不值得信任吗?”

“龙凌霄告诉我,十四年前,我不是孤儿,我的母亲被公子杀了,所以我不是被公子偶然捡到的,而是因为公子算准了我日后会有用,所以公子杀了我娘,将我带走了。”颤抖着嗓音,幽暖烟缓缓的开口,心头的悲痛和哀愁蔓延上染着泪水的双眼,只能无声地抱紧西门墨翟的身体,任由剧烈的痛苦撕裂原本满是幸福的心扉。

“幽幽,别哭了,看着我。”双手按住幽暖烟的肩膀,将她带离自己的怀抱,西门墨翟温柔地开口,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擦去幽暖烟脸颊上的泪水,一字一字的轻声道,“不管如何,你还有我,对不对,我们是夫妻啊,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我知道,我只是心里很痛很痛。”点着头,幽暖烟想要笑,可是泪水却再次的滚落下来,让她倏地背着西门墨翟转过身,一手握紧拳头紧紧地塞在了口中,牙齿咬住了手背,才压抑住那痛哭,这样的痛,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就可以了。

从背后再次拥抱幽暖烟,西门墨翟满心的心疼,可是他却也清楚的明白,这个时候,他无法说什么做什么,只能这样的抱着她,直到幽幽自己恢复过来。

泪水不知道何时流尽了,幽暖烟紧紧地咬住手,不让身后拥抱着的西门墨翟在感觉到不安,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被咬破的手滴落下来,可是这样的痛根本无法比拟心头那已经硬生生被撕裂的痛楚。

紧紧地从背后拥抱着幽暖烟,那一滴一滴温热的泪水随着幽暖烟的哭泣滴落在手上,西门墨翟无声的凝望着低下头,依旧颤抖着身体的幽暖烟,忽然感觉一丝的诡异,那滴落在手背上的泪水似乎在滑动里带着粘稠的触感。

抽回环在幽暖烟腰上的手,西门墨翟视线一惊,这才惊觉手背上原本就不是泪水,而是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脸色惊变,西门墨翟快速的扳过幽暖烟的身体,却见她紧紧的咬着手背,压抑的哭泣,而原本白皙的手背此刻被深深地咬破,滴落着鲜血。

“幽幽,快松口。”西门墨翟惊恐地喊着,快速的将她咬住的手抽了出来,心疼的看着此刻脆弱不已的幽暖烟,更加心痛的看着她手上的血迹斑斑,这个傻女人,竟然这样的虐待着自己。

“幽幽,你这个傻瓜!”心疼万分的握着幽暖烟的手,西门墨翟恼火的低吼着,倏地将自己的手送到了幽暖烟的嘴边,“不许咬自己。”

“墨,你才是最大傻瓜。”看着那伸到口边的大手,幽暖烟呜咽着低吼着,倏地扑进他的怀抱里,紧紧地抱住西门墨翟身体,只愿意今生再也不离开。

“幽幽,事情都过去十四年了,白烨对你有养育之恩,不要恨他。”西门墨翟低叹一声,轻柔的抱住幽暖烟,这样的痛只有幽幽自己才能明白。白烨对于她那么的重要,可是到头来竟然是白烨杀了幽幽的母亲,十四年的养育之恩一霎那成了杀母之仇,幽幽会心痛失控也是情理之中,看来白烨在她心头的地位依旧无法撼动,否则幽幽不会这么的痛苦。

“墨,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和龙凌霄有什么仇?”抹去脸上的泪水,幽暖烟静静地靠在西门墨翟的怀抱里,目光茫然的看着窗户外的黑夜,这个冬天好冷好冷。

“幽幽你从没有想过吧,我其实才是燕云王朝真正的太子。”嘴角染着浅笑,随口说出的话,感觉着靠在身前的幽暖烟颤抖了一下身体,西门墨翟朗然一笑,更加拥紧了幽暖烟瘦削的身体,只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身世给吓到了。

“后宫一直只是除了朝廷,整个天下最黑暗的地方,所以燕云王朝的祖训,为了保护太子的安全,一出生之后,就会将太子送到皇子院抚养,那里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人,而太子一直会住到弱冠成年之后才会准许回宫,而那时的太子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想到当年的一切,西门墨翟思绪有些恍惚,也没有察觉到一旁的幽暖烟苍白的失去了血色的脸颊,继续道:“当年晨昊和阎战是我的陪侍,一文一武,可是因为想念母后,所以我常常央求战,让他带着我躲避开皇子院的大内高手,和晨昊,战一起溜进宫里。”

栖捂宫。(其实西门墨翟真正的名字是龙凌霄。)

“母后,她就是我的小皇妹?”年幼的龙凌霄(也就是小墨,实在不习惯这样叫。)疑惑的看着睡在母后身边粉妆玉琢的小人儿,那小小的人儿让同样只有五岁的龙凌霄,第一次有着保护的欲望。

“是啊,皇儿,以后有妹妹了。”皇后温柔地笑着,抬手抚摩着站在床边,一脸新奇盯着刚出生的小公主的龙凌霄,皇后笑容愈加的温柔,“皇儿,看过母后和妹妹,快些回去吧。”

“母后,其实父皇知道儿臣出来的。”否则以战的功夫,即使战再厉害,也不可能完全躲避开皇子院的高手,而且一路上,暗中总有着高手保护他们三人。

“皇儿果真聪慧。”皇后温柔的浅笑着,目光眷恋的看着眼前幼小的人儿,皇上体恤她思子心切,所以即使是不准许回宫,可却常常放任着皇儿回来,不让她们母子咫尺天涯。

“母后,等儿臣弱冠回宫后,儿臣就会天天陪伴着母后和妹妹。”稚气的嗓音,可是那出口的话却异常的坚定,宫里黑暗,他日后定会保护好母后和妹妹。

一晃已经四年,年幼的太子转眼间已经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而当初宫中稚嫩的小公主也长了四岁,成了粉妆玉琢的可人儿。

那一年,宫中惨变,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大雪的冬天发生了变化,从此之后,十四年了,沧海桑田,谁也不曾想今日的变化会对日后造成什么影响。

“母后,我不走,我不要去找太子哥哥,我要陪着母后陪着父皇。”泪水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小公主抹着眼泪,白皙粉嫩的小手紧紧的抓住皇后的凤袍,虽然太子哥哥每年都会回宫来看她,可是在她心目中,母后才是最重要的。

“来人,将小公主带走。”皇后厉声的命令着,一把甩开小公主的手,如今柳丞相他们已经图谋不轨,竟然敢在皇上的饭食里下毒,皇后清楚的明白,宫里已经不安全了,必须将她送出去,而皇儿只怕也有危险。

“母后,不要,不要带我走。”尖锐的哭喊声凄厉的响在宫里,大雪飘飞下,侍卫带着怀抱里的小公主,快速的向着宫外飞掠而去,要去通知远在皇子院的太子殿下。

皇子院,接到宫中的密信,年仅九岁的太子倏地站起身来,脸色阴郁的看着窗户外的大雪纷飞,片刻的沉默后,随即冷静地开口,虽然依旧是一个少年,但那周身却已经散发出属于王者的骄傲和尊贵。

“战,你立刻回边关,告诉阎将军,随时准备出兵勤王,晨昊,你随我立刻出去,皇妹被母后送出宫了,我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让我去吧,你留在这里安全得多。”同岁的柳晨昊温和地开口,目光却是异常的坚定,即使那叛变之人是他的爹,燕云王朝的丞相柳庸。

“不用,我常年住在皇子院,能认出我的人少之又少,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果断的下着命令,龙凌霄快速的拿过长剑,看向柳晨昊继续道,“你去宫外接小皇妹,我去宫里将母后带出来。”

半个时辰后,一匹快马向着边关的方向狂奔而去,而两匹快马之上,两个英姿勃勃的少年向着皇宫的方向快奔而去。

大雪纷飞里,终于看见疾驰狂奔而来的少年,雪地里,等候的小公主哭红的鼻子,一把扑进来者的怀抱,“太子哥哥,去救母后,去救母后。”

“皇妹乖,太子哥哥这就去宫里救母后出来。”安抚着怀抱里哭泣的小人儿,“晨昊,照顾好小皇妹,在七喜山边等我,我带母后出宫后立刻和你会合。”

七喜山,是离开京城的一条捷径,大雪皑皑下,可以远远的看见官道上的情况,如果有任何的意外,就可以事先做好准备。

“昊哥哥,太子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寒冷下,小公主较小的身体完全缩进了柳晨昊的温暖的怀抱里,目光期盼的看着官道上,等待着亲人的归来。

“一会太子就带着皇后回来了,公主不要担心。”对于这个尊贵的公主,柳晨昊喜欢得紧,完全没有一丝公主的蛮横,甚至比自己家的妹妹都要乖巧许多。

一个时辰后,日落西山下,终于,在苍茫的大地上几个身影快速的向着七喜山狂奔而来,柳晨昊温和儒雅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轻松,而怀抱里年幼的公主更是喜悦地叫了起来,向着山下奔跑而去。

可是谁也不曾想变故就这样发生了,皇后身边最信任的护卫却早就已经背叛,所以没有拦截太子和皇后,不是因为没有发现他们的行动,而是为了斩草除根。

厮杀在大雪里响了起来,太子身边的死士和皇宫里的高手在皇宫的杀手厮杀在一起,“晨昊,带着母后和妹妹先走。”虽然只是一个九岁的少年,可是那长剑却已经舞的凌厉,随着打斗,阻挡在面前的杀手悉数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天地之间,一具具的尸体悉数的倒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母后,我怕。”鲜血染红了四周,看着雪地里打斗的身影,吓得脸色苍白的小公主紧紧地抓住了身后母后的手,惊恐的目光看着雪地里蔓延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