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了小墨,不能和幽幽亲热了。”半响后,西门墨翟哀号一声,无力的倒回了床上,将幽暖烟揽进了怀里,只能抱着她来慰藉生理的饥渴。(未来某一天,当西门墨翟知道儿子的出生就是和他来抢人的,估计他的表情只有悔不当初来形容。)
“西门公子,热水来了。”轻轻地敲门声响起,紫燕捧着热水轻柔的开口,而在不远处,回廊上,风冽正闲散的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目光戏虐的看向幽暖烟的屋子,如果紫燕看见西门墨翟为幽幽洗脚,不知道又是什么表情,看来多一个人,果真就多了几分热闹。
看着前来开门的西门墨翟,紫燕目光里的沉沦又多了几分,端着热水在他身后进了屋子,这样原本意外高不可攀的高贵男子,竟如此温柔而多情。
“小姐,紫燕伺候你梳洗。”紫燕将热水倒进木盆,对着坐在床边的幽暖烟开口,这样一个女人要容貌没容貌,甚至生性清冷,连温柔都称不上,竟会有如此的好运,遇见西门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嗓音终于恢复过来,不似一开始的沙哑,幽暖烟淡淡的开口,刚要接过紫燕手里的布巾,却被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抢先接了过去。
“你坐好,我来。”将幽暖烟安坐在床上,西门墨翟单膝蹲了下来,修长而尊贵的双手试了试水温,这才动作轻柔的替幽暖烟洗着脚。
“别闹。”脚心一痒,幽暖烟挫败的缩了缩脚,娇嗔的看着说是洗脚,分明就是玩的不亦乐乎的西门墨翟,为了她,他真的放弃了很多。
莹白的小脚横握在掌心里,西门墨翟嘴角染着笑,在水温渐渐的冷却下,终于放弃了逗弄幽暖烟的动作,快速地擦干她的双脚,这才站起身来。
震惊地站在一旁,紫燕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西门墨翟,他对幽小姐的宠爱她是清楚地,可是她从没有想过,他竟然为了幽小姐不顾男子的尊严,蹲下身给她洗脚,这样屈辱的事不要说是眼前这个俊美高贵的男子,就是普通的山野农夫也不可能为妻子洗脚的。
一路南下,终于,第三天终于到了北滨王朝和燕云王朝的边关之地,远远地,猎猎的西风吹拂着战旗,上千的人马已经等到了城门外,城楼之中,阎战一身铠甲,帽盔上金黄色的穗子随风飘荡着,一张冷峻威严的脸正向着北方眺望着。
终于,在许久之后,一辆马车缓缓的踏着夕阳飞奔而来,一霎那,原本威严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姑且可以称为笑容的神情,冷沉的嗓音在同时响了起来,“开城门。”
“是,将军。”一旁等候的士兵快速的向着城楼下奔跑而去,而阎战也同时迈开脚步,终于安全归来了。
上千的铁骑同时快马加鞭的出了城门,队列整齐地向着远方飞驰而去,轰鸣的马蹄声下,边关将士的风姿一览无余。
“那是?”撩开车帘,看着不远处狂奔而来的黑压压的军队,紫燕惊恐的一愣,身体不由得瑟瑟发抖着。
“吁!”喝停下马车,看着飞驰而来的上千人马,风冽不由的敬佩马车里的西门墨翟,即使已经卸去了王爷的称号,这边关的十万将士依旧是他的心腹。
“战。”撩开车帘,快速的下了马车,看着迎风而来的挚友,西门墨翟低沉的喊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无论是他决心谋划,还是后来的放弃,他依旧没有任何一句怨言,完全尊重着他的决定,即使那决定在外人看来多么的任性,如同这次一般,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即使没有圣旨,依旧会为他踏平边疆。
“回来就好。”傲然而立在马背上,看着下了马车的西门墨翟,阎战快速的翻身下马,沉稳的目光里有着波动,知道他死的消息的那一刻,他差一点兵发京城。
“西门公子。”身后上千的士兵整齐的呼喊着,纪律严明下,对西门墨翟的身份没有任何人怀疑,撼天动地的呼喊只因为他是西门墨翟,是他们效忠的主子。
“西门公子是什么人?”那喊声震天动地,连马车似乎都颤抖了一下,紫燕喃喃地开口,西门公子究竟是如何尊贵的身份,让这些将士都如此的尊敬。
“他如今无官无职,只怕还需要幽幽来养活的落魄男人。”风冽笑着开口,这个男人有着号令天下的资本,为了幽幽,他却放弃了那无数人觊觎的位置。
“幽幽,走吧。”一手揽过幽暖烟的腰,西门墨翟翻身跃上了马背,和阎战对视一眼,随即挥动马鞭,两匹快马嘶鸣一声,向着城门的方向疾奔而去,而身后的上千将士同样动作整齐的调转马头,呼啸的风吹拂着,万马奔腾,追随着前方的两个身影,那是他们的主子,更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心中的战神。
“幽小姐,你认为自己配的上西门公子吗?”客房里,幽暖烟闲散地拨着炭火,西门墨翟和阎战小聚了,而她独自回到了房里休息,却不曾想听到身后紫燕的质问。
“是因为我的容貌吗?”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幽暖烟抬头看向正死死盯着自己的紫燕,这段时间,一路行来她看向墨的眼神越来越痴迷,越来越炙烈,而幽暖烟准备到了幽堂的铺子就将她安置一下,可是风冽却唯恐天下不乱,说什么认识他救得,所以要一直带回京城,做他的贴身丫鬟,其实他根本就实嫌一路无聊罢了。
“不仅是容貌,紫燕幼年也曾有先生教授过知识,西门公子是人中龙凤,风华绝代,那样的男子本就该叱咤风云,为朝廷建功立业,可是西门公子却为了小姐甘愿蹲下身洗脚,留恋儿女私情。”为西门墨翟不甘的抱怨着,紫燕埋怨的眼光看向幽暖烟,如果不是她,西门公子定会有着杰出的功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不是如今这样只守着一个女子过日子,而忘记了当初读圣贤书的用意和自己的抱负。
建功立业?幽暖烟淡淡的重复着,那样的日子真的离他们远了,如今,她只想守着他,守着肚子里的孩子,悠闲的过着日子,这样就够了,或许她真的没有雄心大志,连带的他也平庸了。
“难道不是吗?幽小姐你怎么能如此自私?”看着依旧神色平和,烤着炭火的幽暖烟,紫燕尖锐的反问着,脸色微微的扭曲,原本也是小家碧玉的风姿,此刻却显得刻薄而尖酸。
“这辈子我都在为他人考虑,而这次我终于要自私一回了。”想着日后平静的日子,幽暖烟淡淡一笑,凹陷下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幸福的神采,日后,种种往事,就算天下所有人反对,就算所有人都指责她错了,她也不会在放手,有些事,经历一次就够了,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小墨。
“幽小姐,你怎么能如此?”失控的咆哮着,紫燕愤怒地看向依旧神色平静的幽暖烟,她怎么能这样羁绊西门公子,这样折断他的羽翼,让他不能在翱翔,只能如此委屈的呆在她身边,做一个平凡一辈子的男人。
“我为什么不能如此?”幽暖烟站起身来,清冷的目光却那样的有着压迫感,看向镜子里的面容,枯败的白发,瘦削的脸依旧没有一丝肉感,让一双眼显得格外大,可是因为想起西门墨翟,那幽深的双眼里含着温柔,连嘴角也染着笑容。
“他是我爱的男子,是我孩子的爹,我为什么不能要求他为了我放弃功名利禄,跟何况他亦是甘之如饴。”她爱他,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幽暖烟清楚的感觉到那份感情,割舍不断,刻进骨血之中,她爱他啊,如此长情的男子,为了她放弃了一切,为了她十万大军压境边关。
“幽幽。”低沉的嗓音自门口响起,门被推开,呼啸的风声下,西门墨翟一脸动容的看着站在窗口的幽暖烟,怀疑隔着木门是自己听错了,只能傻傻的将目光集中在幽暖烟身上,喃喃的询问,“幽幽,你再说一遍。”
“我......”刚要开口,突然屋子外,风冽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炮仗,在幽暖烟开口的瞬间,炮仗砰地一声炸上了天,也直接覆盖住了幽暖烟原本就清淡的嗓音。
“风冽!”没有听到预期的表白,反而被炮仗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一霎那,西门墨翟怒火冲天的对着门外笑的无辜的风冽狂吼一声,他绝对是故意的。
抿唇笑了笑,看着屋外笑得得意的风冽,再看看气恼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再次开口,只是这次那炮仗却从窗口给扔进了屋子里,再次打断了幽暖烟的话。
“风冽!”身影迅速地揽过幽暖烟的身体,一个飞掠,直接飞出了屋子,西门墨翟黑眸里喷发出浓浓的火光,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该死的风冽,竟然选在这个时候来捣乱。
笑容愈加的飞扬,双手圈住西门墨翟的脖子,幽暖烟快速的拉下他的身体,轻柔的嗓音在他耳边低喃的开口:“我爱你,墨。”
这次他听到了而且百分百确定没错,西门墨翟狂喜的笑了起来,一把抱紧怀里的幽暖烟,兴奋的抱着她要旋转起来,他终于等到了她的心意。
幽幽终于说爱他了!西门墨翟咧嘴笑着,兴奋地抱紧怀里的人,眸光一闪,厚脸皮的再次开口,“幽幽,再说一遍。”
“西门墨翟!”白皙的脸颊上泛起红晕,幽暖烟挫败的看了一眼笑的痴傻的西门墨翟,哪有人这样要求的。
“幽幽,再说一遍。”顾不得四周有多少揶揄的目光,西门墨翟魅惑的低喃,抱起怀抱里的人向着屋子走了去,他一定要幽幽再说一遍。
暗处,阎战看着如此喜悦的西门墨翟,威严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明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看过墨如此喜悦的心情,高兴得如同孩子,这样就够了,龙凌霄也是一个好皇帝,而他依旧会为了他守着边关。
一路的欢快,西门墨翟脸上笑容即使睡觉也不曾消退,幸福的摸样,让马车外赶车的风冽都忍不住想将手贴上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有病。
“我去马车外透透气。”侧目看向一脸不甘愿的西门墨翟,幽暖烟纤柔的一笑,也不等西门墨翟反应,便弯着腰钻了出去,和赶车的风冽并肩坐在冬日的暖阳下。
“还有半日到下一个镇子,住一宿,明天中午就可以赶到京城了。”虽然是暖暖的日头,可是官道依旧有着丝丝的寒风,风冽一手为幽暖烟拢了拢暖和的大衣,这才低声地开口,“幽幽,一直没有问你,你和公子发生了什么?为何你失踪,公子却不见担忧,只是比往日愈加消沉。”
“没事,等这一次回去我和公子道个歉,公子就不会如此了。”再世为人,曾经徘徊在生死之间,曾经差一点就这样死在了北滨王朝的石屋里,幽暖烟的心性开朗了许多。
半日的路程很快,转眼间,在日落西山之际,却已经到了客栈,依旧是一番的冲动,幽暖烟却已经见怪不怪了,看来回京城之后还是让雨朗找找看,能否让白发恢复过来。
客房。
“西门公子,让紫燕来服侍你吧。”水声下,突然轻柔的嗓音传了过来,拌随着门的打开,轻微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向着屏风走了过来。
热气氤氲下,俊美的嘴角染上一丝嘲讽的冷魅,如果不是风冽唯恐天下不乱,而幽幽又拿风冽没办法,他早就已经将她赶走了,那一日,她在边关,质问幽幽的事他可没有忘记。
“西门公子。”半响没有得到回答,紫燕不由得窃喜着,脚步加快一些,目光看向屏风后背对着自己的结实身躯,一霎那,红晕染上了双颊,咬咬唇,随即放下了那一瞬间的羞怯,拿起浴桶里的布巾,随即要给西门墨翟擦拭身体。
水声一动,一个回身,西门墨翟却已经大力的钳制住紫燕伸过来的手,俊美而邪魅的脸上带着一丝冷血的犀利,冷然的开口,“凭你的身份也可以攀得上我吗?”
“西门公子,紫燕,紫燕。”手腕如同要被折断一般,紫燕吃痛的脸色一白,随即咬咬牙,看向西门墨翟那璀璨而耀眼的黑眸,“紫燕不求名分,只求可以伺候西门公子。”
“伺候?你可知如何伺候?”冷斥一笑,西门墨翟忽然松开手,懒懒的靠在木桶边缘,邪魅的目光好整以暇的看向眼前的紫燕,心头却早已算计好,只是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倒霉鬼。
“紫燕,紫燕。”怯弱着,可看着西门墨翟那宛如天神般的俊颜,紫燕狠狠的下了决心,倏地抬手解开腰带,一件件的脱下厚实的棉衣,直到只剩下雪白的单衣,清瘦而高挑的身体在冬日的清冷里瑟瑟发抖,不知道是羞怯还是真的寒冷。
“就这样?”冷冷的一瞥,西门墨翟慵懒的勾起唇,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在嘲笑自不量力的蝼蚁,只是黑眸深处却闪过一丝诡谲,既然风冽这么想要捣乱,他就彻底成全他。
“我......”羞辱着,可是一想到日后若是可以攀上眼前的男子,只怕这一辈子都是荣华富贵,紫燕垂下目光,一点一点解开白色的单衣,露出里面的暗红色肚兜,雪白的肌肤在黑夜里显得莹白而光洁,似乎可以挑逗任何一个人的视线。
第三卷 归情 123章 惊天巨变
半响依旧没有得到西门墨翟的回应,紫燕终于闭上眼,双手伸到背后,解开肚兜的带子,暗红色的肚兜如同红梅一般滑落下来,那肚兜之下包裹的浑圆也在同时弹跳出了,雪白而挺立着,光洁的身体此刻却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倏地一掌熄灭灯火,屋子在瞬间阴暗下来,伴随着水声的响起,西门墨翟却已经从木桶起身,快速地抓起一旁的衣服穿好,扫了一眼依旧挺立在眼前的身影,黑暗之下,那薄唇的笑容更加诡谲。
手一动,抓起地上的单衣,快速的抱住紫燕的身体,转眼间,却已经将人放到了床上,“西门公子。”连刚刚的羞怯已经退去,紫燕嘤咛的喊了一声,浑然不在乎自己此刻已经是完全的赤 裸。
西门墨翟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找女人了,低沉的笑声在黑暗的夜色里是那样的魅惑而动听,紫燕只觉得自己已经融化,睁开一双水眸,等待着西门墨翟进一步的动作,半响之后,却没有等到任何的爱抚,紫燕迷蒙的睁开眼,黑暗里,哪里还有西门墨翟的身影。
西门公子!想开口,此刻紫燕才发觉自己的喉咙说不出话来,想动,身体却如同被定住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洗好了。”庭院里,风冽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抬眼看向沐浴后的西门墨翟,见过疼爱自己娘子的人,却没见过像他这般的,不愿意打扰幽幽休息,所以连沐浴都转移到自己的屋子里,风冽十分怀疑,若是幽幽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造个高台去给她摘。
“嗯,虽然走得慢,可是幽幽一路还是很疲劳。”身体已就虚弱,而且还怀着孩子,所以幽幽迷糊睡下后,西门墨翟连沐浴都转移到风冽的屋子里,不愿意吵着她休息。
“要不要喝一杯?”受不了的直摇头,风冽抿着酒,懒散一笑,“我可不想和你一样,要女人,直接去青楼就行了。”
“等你遇到了就知道了。”视线不由得瞄向风冽身后的卧房,西门墨翟嘴角的笑容愈加深,惹得风冽又是一阵嘲讽。
“风冽,相信我,等你遇到一个女子之后,你就会恍然间明白,这一生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她幸福,眷恋着她的笑容,想着她,念着她,看见她时总想将她拥入怀抱,即使她再让你生气,可是转眼就忘记了,那时,你就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我才不会如此,我的双手早已沾满血腥,再说世间就一个幽幽。”懒散的笑着,风冽再次喝了一口酒,真的有些寂寞,可是他是一个杀手,因为身份不曾暴露,所以他才可以如此怡然自得的喝着酒,如果有一天江湖中人知道他就是风堂的堂主,会有太多仇家找上他,何苦连累一个女人。
“算了,不说了,喝酒。”摆摆手,又是一副倦怠的摸样,风冽和西门墨翟在夜色下小酌,却不曾注意到似乎一直是他在喝酒,而西门墨翟只是小口抿着。
半个时辰后,终于喝干了一坛子酒,醉意朦胧着,风冽任由西门墨翟将自己扶进了屋子,浑然不曾察觉自己躺下的床上早就已经有了一个口不能言的女人。
压抑着闷沉得笑,西门墨翟快速地转身走向屋子外,好心地关上门,只怕明早一起来,风冽的愿望就会实现了,会有一个女人愿意跟他过一辈子,而且还是死缠烂打。
屋子里,被点住穴道的紫燕突然发觉自己可以动了,几乎在第一时间,紫燕倏地坐起身来,快速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而黑夜里,风冽因为醉酒而昏睡着,雪白而秀美的脸庞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平静。
西门公子竟然这样对自己,委屈的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紫燕咬牙呜咽着,她连女子的矜持都不顾,这样心甘情愿的委身与他,可是西门公子竟然就这样丢下她。
悲戚里,泪水朦胧的看着睡下的风冽,紫燕忽然停止了哭泣,颤抖的手抚摸上眼前的人,即使长相媲美女子,那身体却是完全的男儿身,异常的结实,隐隐泛着属于男子的气息。
感觉着游移在胸膛上的东西,风冽皱着眉头嘀咕一声,一把抓住那扰他好眠的手,一个翻身,长臂直接搭了过去,好巧不巧的落在再次躺下的紫燕的胸口,那异常柔软的身体让风冽迷糊的嘟喃一声,大掌疑惑的揉捏了一下,不是被子。
胸口突然被他的大掌罩住,紫燕羞怯的嘤咛一声,只感觉身体倏地僵直住,可是那略带粗糙的感觉却让紫燕忍不住的渴求更多,雪白的手臂就这样直接探进了风冽的衣服,抚摸上那结实的胸膛。
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手上的动作倏地一停,风冽依旧闭着眼,却已经在瞬间明白为什么很少喝酒的西门墨翟却异常反态的陪着自己喝酒,那只狡猾可恶的狐狸,根本就是在算计他。
“风公子。”不满那大掌停下的动作,紫燕微微喘息着,一丝不挂的身躯却已经向着床外侧的风冽移了过去,西门公子恐怕没有指望了,风公子也是人中之龙,而且还没有心爱的女人,那么她或许可以成为正室。
一瞬间被西门墨翟丢下的气愤都抛开了,雪白的身躯快速的压上了风冽的身上,樱红的唇较更是生涩的要吻上风冽的薄唇。
“西门墨翟!”一声怒吼响彻在安静的客栈,风冽倏地推开不知廉耻的压在自己身上的紫燕,冷然的讥讽一声,倏地抓起外衣向着屋子外飞掠而去,他是喝醉了,可是他是一个杀手,就算再怎么醉,身为杀手的警觉还是在的。
只隔了一堵墙,听着那一声愤怒至极的吼叫声,幽暖烟倏地睁开眼,看向身侧搂着自己,笑得邪魅的西门墨翟,眯眼问道。“你做了什么?”
“他做什么?”门砰的一声被风冽一掌震开,气恼的走进屋子,看着床上的两个身影,风冽一面穿衣,一面挫败的低吼,“他竟然将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丢在我被子里,西门墨翟,你信不信我下次把你丢进青楼里。”
对上幽暖烟无力的眼神,西门墨翟低沉的笑着,抱紧幽暖烟的身体,这才看向站在床边气得快要失去理智的风冽,悠哉的开口道,“当初你可是说了,人是你救得,自然要随着你回京城,如今你收了房也没什么。”
“幽幽这里有幽堂的产业吧,明天一早就给我把人丢下。”气恼的瞪着笑得极其无辜的的西门墨翟,风冽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床边,“喝酒,你惹出事,你陪我喝酒。”
闹不过风冽,又不想打扰幽暖烟休息,西门墨翟只能无奈的摇着头,重新替幽暖烟盖好被子,被风冽拉到院子里,再次在寒风下开了一坛子烈酒。
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幽暖烟低声一笑,拉好被子,闭上眼准备再次睡下,突然黑暗里,有着异常的气息传来,幽暖烟一惊,戒备的睁开眼,黑暗里有着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追向了客栈外。
黑暗里,冷风飒飒的吹拂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龙凌霄静静的站在客栈外的不远处的河边,背对着身后的幽暖烟,目光凝重的看着黑暗里的河流,背影里有着浓重的化不开的忧愁。
“你怎么单独来这里了?”脚步不由的加快一些,对于这个哥哥,幽暖烟没有太多感情,毕竟当年一切发生时,她还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根本没有任何的记忆,而她所有的记忆里,都是和公子一起的,可是龙凌霄对她却是关心有加,担心她的身世被墨知道,竟然不惜设那么一局,只求让她不受到一丝伤害,即使自己会怨恨他也无所谓。
“没事,暗卫都在远处,不会有危险的。”转过身来,看着夜色下身影单薄的幽暖烟,龙凌霄温和地开口,解下披风动作轻柔的披在了幽暖烟瘦削的肩膀上,“倒是你,河边风大,别着凉了。”
“你特意来见我。”没有拒绝他的关心,幽暖烟疑惑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忽然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似乎有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开来,让她感觉不安,于是更加拢紧身上的衣服。
“幽幽,我以为你离开了,去不曾想你竟然被掳去了北滨,还差一点死去。”语调格外的沉重,龙凌霄抬手抚摸上幽暖烟依旧干瘦的脸颊,在点点白发的衬托下,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