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爱心晚餐跑到他新公司的中利商业大厦,等电梯的时候踫巧王丽娜从另一个电梯出来。

见到她王丽娜马上竖起一身的刺:“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文远他不在这里,你来干什么?”

简直是自打嘴巴,郝妙还真没见过如此白目的女人。“我要来这里,要找谁,似乎还不轮到你管!你以为你是谁?”门开了,懒得浪费唇舌,郝妙直接进入电梯。

谁知王丽娜却用脚挡住电梯门,愣是不让门关上。郝妙火大,用力推了这个女人一把,门终于合上。

上到十楼,竟然真的扑了个空。郭健行出来说叶文远根本不在,让她把晚餐放下,并跟她说,现在那家伙正气上心头,最好先让他下了气再安排见面的机会。他嘴叼,订的外卖都不喜欢,要不以后每天定时送餐,先解决他的饮食问题。

要征服一个男人当然得先征服他的胃,郝妙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答应经理人的要求,真的每天定时定候把三餐送过来。

阳春三月,到处湿滤滤,这天早上郝妙忍受着空气中那股霉味,窝在中利商业大夏停车场一角,默默地等候着郭健行到来。

因为下雨,所以今天早上她提前出门。知道他8点半一定要吃早餐,而现在才8点。原本她想打电话给郭健行,可想想现在还这么早,不太适合,于是便在这里等着。

等待最是无奈,尤其还要在一个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加上停车场保安不时的侧目,郝妙只好把自己往阴暗角落缩了又缩,就怕给进出的车挡了路。

外边的天气阴沉,停车场内很暗。突然一束强光转了过来,郝妙的双眼因受到刺激被迫闭上。过了一会她睁开时,便见到那辆熟悉的四驱车驶进一个停车位。

现在才八点半不到,他竟这么早?工作室不是还没正式投入使用,他大清早来干嘛?

看着手机里的时间,她纳闷的想着。要出去见他吗?这是最好的机会。过去一个星期,她都不敢找他,而他更是理所当然的没给她任何电话与短信。

她在等,等他气消。她知道此刻他最怕的就是纠缠,如果她执意要在这个骨节眼上与他见面,只会让他觉得更厌烦。爱情就像手里抓着的沙子,你抓的越紧沙子流的越快。她不想他烦,所以选择默默的等待。

就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露面,他已推门而出,而紧跟着的,还有副座那边下车的王丽娜。

王丽娜一手拧着印有kitty猫的购物袋,另一手拿着手袋。她穿的裙装很有春天气息,对于乍暖还寒的天气似乎无所畏惧,连衣裙很薄很薄。她的妆容上得很精致,脸上还带着甜甜的微笑。那眼,笑得弯弯的;那唇,似乎被好好的疼过一番似的,娇艳欲滴,

郝妙叫自己冷静,即使大清早俩人一起驾车出现在停车场里也不足为奇,可是她看到他在笑,笑得很松容。他脸上一点失恋的痕迹都没有,依然俊朗。

王丽娜绕过车身走到他旁边,把购物袋递给他,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他接过了。

他不是从不吃王丽娜做的食物吗?

郝妙拧紧手里的购物袋的挽带,努力的告诉自己,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过去她对他欠缺的就是信任,所以她一定要信任他,信任他还是爱着她。

她看到王丽娜几乎把整个身子挂到他身上,而他没有半点推却,随后俩人一起消失于电梯门口。郝妙的心像被人拿针拼命的猛刺,每刺一下便滴一滴血。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世上哪有这么狗血的剧情呢?才说要分手,这头就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没这么巧合的。

她摇着头,用力的说服自己,别多心,别慌了阵脚!

没一会,停车场的车越来越多,直到她的电话响了,她还懵然不知。到快要切断的前一刻,她才惊醒过来。

是经理人!

她匆匆听了电话,然后往一边跑去。其实郭健行就在离她百来米之隔。过往的几天里,她就在那个位置把餐点交收,今天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便看到那精彩的一幕。

“呵,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久。”郭健行见她跑得满头大汗,一脸歉意。

“没关系,是我自己今天早出门了。”郝妙把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塞到耳背后。

“给我吧。”郭健行伸出手。

“我……”郝妙低垂着头,把挽袋拧得紧紧的。不知道她这个要求,会不会很过分。“我今天,可以自己送上去吗?”

“这……”

听出他话里的迟疑,郝妙马上抬起头,祈盼地求他。郭健行被她小狗般的神情打败,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郝妙喜上眉梢,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跟着郭健行上楼,畅通无阻地进入工作室。郝妙始终不肯抬头,更不敢到处张望,随着他穿过长长的走道。来到一个房间前,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他是否正在吃那个女人做的早餐。今天她为他做了蛋饼,还熬了皮蛋瘦肉粥。

郭健行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久违的声音。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郝妙笑笑,告诉他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然后他才开门。

房间内不止叶文远一人,还有王丽娜。他们都坐在沙发上,而茶几上则摆着几款精致的茶点。看见站在门口的郭健行,王丽娜笑得如三月里的迎春花:“Simon,你来得正好,快来试试我的手势。”

郭健行向她点了点头,挪挪身把后面的郝妙推了出来。

“文远,找你的!”

“咦,你怎么又来了?”看见郝妙,王丽娜即时皱起眉头,扭头望向叶文远。

原本他脸上就没什么表情,在见到郝妙后,一双眼狠狠的瞪向郭健行,随后目光转移,扫向她身上时已然冷漠。

郝妙狠狠的打了一个颤,两只脚定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没说话,转身朝窗口边的工作台走去。郭健行轻轻推了郝妙一把,示意叫她进去,郝妙这才喏喏的走入房间。

王丽娜本来还在哄叶文远吃她做的早餐,转头见郝妙手上拎着购物袋,一下子就怒了。为了他,她追了半个地球。无奈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在德国的时候,他宣布要结婚了,要把工作转移回国内。她伤心欲绝,然而柳暗花明又一村,突然又收到他们分手的消息。爱火重新点燃,这次她无论如何不肯错过。

“你这女人,知不知道廉耻?人家文远跟你分手了,你死缠着不放干嘛?”

王丽娜的语气充满轻蔑,郝妙瞥了她一眼,没理会她的质问,径自走到工作台前,把购物袋放下。“我给你送早点过来!”

叶文远抬起头,冷冷的凝视龏她:“不需要!”

“不需要?你都吃一个星期了,现在才说不需要?”郝妙可不相信,过去吃她做的食物这么久,会不知道饭菜出自她手下?既然都肯接受她的食物,心里就算再气也有个底。

“喂,你这女人真搞笑!”王丽娜走过来,挑起下巴傲慢的俯视她。“文远这一个星期三餐都是我照料的,哪有吃你做的所谓食物?”

郝妙听了她的话心里一凉,转头瞪着面前那个毫无表情的男人,颤着声说:“她说的是真的?那我做的食物呢?”

叶文远依然不语,对她冷眼旁观。她晓得他这表情,就是不屑跟人说话。

“倒掉了?是不是?”不原这么想,质问的声音不觉提了几分。“你就真的这么气我?竟连我做的食物也不接受!如果真不喜欢,也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把它们倒掉!”

“回去吧!”叶文远终于忍不住,轻轻的说了句。

郝妙定定地盯着他,好希望可以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不舍,可是真的没有,他连她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都不接受了。原来,他真的,真的要放弃她了。一阵悲凉席卷全身,她吸了吸鼻子问:“叶文远,你是真的考虑清楚,把一切都结束吗?”

他不语,嘴巴抿得紧紧的,眼睛看着另一个方向,就是不肯回头注视她一眼。原来被人彻底放弃,是这种感觉。原来当这个男人不爱你,你在他的眼里,变得什么也不是。即使细小如一顿饭,也容不下。

“那好,就结束吧。”她喃喃的说完,黯然地把桌上的购物袋拎起,转身游魂般往门口飘去。

一直站在门口的郭健行伸手抓住她的臂,望向室内。“文远。”

这男人很绝情,直接给了她一个背影。“哈。”郝妙抬起头朝郭健行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轻声说:“他把我的食物都倒掉了,你应该告诉我。浪费真不好!”说着还把手上的购物袋递给他,“请你吃吧。”

郭健行呆呆的接过,她笑了笑,转身走出

作者有话要说:骂我吧,这文一拖再拖。不过我真的得尽快结文才行,不然我把文里所有配角的名字都忘光了,每次写起来翻前面真的非常吃力。

60

原来一个男人对你已经死心,无论你做再多的事情也是徒然。她以为,他只是生气,等气完,一切就会雨过天晴。

是她太傻太天真,还是他太绝情?

突然觉得很好笑,他说过,渺小如她,即使不做什么,已有足够的力量与他平起平坐!

慌话!当男人再不爱你时,你于他眼中连屁也不是!

电梯晃动了一下,数字显示为“1”。浑浑噩噩出去,迎面有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郝妙愣在原地,呆呆的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对方侧起头,嘴角含着一抹冷笑,像看笑话似的斜斜地睨着她,冷艳高贵的神态表露无遗。

叶文远怪她不信任他,其实谁又给过她安全感?稍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他妈妈不喜欢自己。更何况她做事的作风,谁会猜到其背后是真情,还是假意?

没关系了,一切已经结束,现在谁对她冷眼,谁给她嘲讽已不再重要。

郝妙别过脸,越过曾素琴身边快步走出大厦。外面天色阴沉,像快要塌下来的样子。站在街角,郝妙仰望天空,毛毛细雨直扑在她的身上,她浑然不觉。

有些痛注定会有,真要放手,也不是不可。这世上,本就没有谁不能没了谁。他们本来在年前就已经分开了,是她意志不够坚定才又重新在一起。身份太悬殊的人本就不适合,更不可勉强,将来要是能成家,还是找个平平凡凡的男人吧。

游魂般回到面店,一箱箱的行李打包好排在地上。父母这些天一直忙,搬铺的日子迫在眉睫,并未因这段关系的破裂而变更。

厨房里妈妈正在做最后检查,因为前些天的不快,郝妙已被冷落了好几天。

低着头走进去,沉默地站在妈妈的身旁,夏美剜了她一眼,继续检查的动作。郝妙的手不断地搓着不锈钢的灶面,忍了很久才开口:“妈,你们什么时候搬?”

夏美顿了一下,才冷淡地说:“明天。”

“妈,如果……”郝妙紧紧地揪住灶台的边沿,闭着眼僵硬地问:“如果我叫你,别跟叶文远合作,别搬到新铺去,你会答应吗?”

夏美缓缓转过身:“你跟他真的去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郝妙咬着唇:“我们真的……分手了!”

“妙妙,你有否觉得自己太任性了?”

妈妈的话令郝妙愣了愣。

“这个男孩子,从认识到现在,我一直看到他在转变。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改变,肯定是真心真意爱她才能做到这个份上。你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便给他妈妈扣上个加害的罪名,还对他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语,他生气是正常事。为什么不能坐下好好谈谈?非要呕气地说分手?”

“我……”她有努力过,但被拒绝了。不想跟妈妈说,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连她都觉得丢脸,郝妙合着唇,不解释。

夏美紧紧的瞅着女儿,被她倔强的神情激怒:“你要做什么工作?妈妈有没有说过什么?你要交什么样的男朋友,妈妈有没有阻止过?妈妈认为你长大了,可以放手让你自己做决定。但是放你自由,并非就认同你的做法!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对与不对,将来自有分晓。但是能不能,别把你的个人感情与别的事牵连在一起?妙妙你叫妈妈别跟他合作,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很自私?”

“……”被妈妈责骂,郝妙很伤心。抬头,眼底已浑满泪液:“妈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你还坚持和他合作,会把我置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人家会怎么看?会说我们贪图富贵,死拽着他不放!”

“女儿,自尊真的那么重要吗?撇开这次你自己做得对或错不说,面店可以有更好的发展空间,是千年难遇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妈妈并非贪财,却也不甘愿一辈子屈就在这个阴暗的小厨房里。跟他合作是等价条件的交换,人家不理解,就让他们说去,我们活得光明正大,何须理会别人狭隘的目光!”

“妈!你不在乎我在乎!求求你好吗?”她不要再被人指手划脚,不要再接受别人的轻蔑。郝妙流着泪,在等,等妈妈给一个满意的答案。可惜,一直疼爱她的妈妈这次却意外地选择沉默。郝妙伤心欲绝,放下狠话:“妈,即使我怪你,你也坚持么?”

说出这句话,已是没有回头。夏美转过身,沉着声说:“妙妙,今天你或许对妈妈的做法很不理解,但终有一日你会明白,妈妈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你好!”

为她好,全世界的父母每做一件事都说为子女好,有哪个会明白子女到底要不要?郝妙抹了把眼泪,抽泣着说:“既然如此,那你们自己搬过去吧。那家店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到那边丢人现眼的。”说完没等夏美反应过来,她已经冲出厨房,“噔噔噔”的跑上楼梯。

乖乖女儿郝妙,做了这辈子最叛逆的一件事。她拎着少得可怜的行李,离开父母,离开了M城。既然喜欢做西点,她索性找了家学做西点的培训学校,白天上课,晚上打工。生活忙碌且困苦,但胜在没时间忧伤。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几个月,即使爸爸妈妈再三打电话来求她回家,也不为所动。眨眼春去夏来,再次回到M城,已是知了争鸣的时节。

“我该怎么说你呢?说走就走,G市离这不远,但你竟然地址也不留个。即使你要逃离伤心地,也不该连我也一并遗弃吧?”已嫁作他人妇的叶子薇把新买的电风扇往地上一搁,插上电,坐在房间内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喘气。

天气热,这种小宿舍通风不好,闷得她几乎晕倒。要不是这小二货坚持,叶子薇真想把她打包扔回家。几个月没见,她晒黑了,人瘦了一圈,看得人心痛。“我都叫你先住我家,你看这里整个房间就十平方米大,吃喝睡就那么丁点地方,怎样住人?”

老友从见面到现在没停止过碎碎念,郝妙拎起水壶给她倒了一杯冷开水,堵住她的嘴巴。“我怕了你家大叔不成吗?”

“你怕他什么?他这人看着严肃,其实是个纸考虎,我就是赶他到客厅睡他也不会有意见!”

纸老虎……就这妞敢把一个孔武有力的大块头当成纸老虎。分开的那段日子里,郝妙才从死党口中陆续知晓她经历了什么。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自己没在身边支持,郝妙很自责。不过总算苦尽甘来,两小口现在过得如漆似胶,那大块头把她宠得什么似的。死党终于找到幸福,自己很替她高兴。

好朋友拗得跟什么似的,叶子薇知道劝说无用,撇撇嘴才讪讪地说:“你才回来,先好好休息两天,再开始找铺子吧。”

“不用啦,时间过一天拖一天,既然决定要做就快马加鞭,明天就去吧。”学西点的课程结束后,郝妙原本打算继续留在G市找工作,却被好友一个电话叫了回来。她说既然学有所成,不如二人合作开家咖啡馆吧。

身无分文,郝妙一口拒绝。那妞连哄带骗,说什么开咖啡馆也只是打发时日,总比家人说她不务正业好。生意之道她不太懂,只希望能有个地方让她好好写小说。她只管出钱,开店后都是郝妙负责打理,所以各占一半的股份最理想。

郝妙被她说得挺心动,也确实知道好友想拉自己一把,于是最后答应了。回来没通知爸妈,她找了个小套间先住下,却被死党嫌弃得半死。

稍晚叶子薇离开后,郝妙把小宿舍彻底清洁干净。七月的天气很热,房间内没空调,只有一台风扇拼命地摇。屋内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网络,陪伴她的只有一台老式手机。

电话本里那个写着他名字的号码早就删除,不过熟悉的数字却已印进脑间,要忘记很难。分开几个月了?她没去细算。叶文远这个人,离她是越来越远了。

分手后她作过多次的沉思,得出的结论是跟他去到这个地步是对的。男人爱你,对你好的时候,你是在天堂;假如有天情逝去,他的爱不再,你便住在地狱。原谅她对这份感情如此没信心,身份上的悬殊无法给她安全感。

就这样吧,没有他,自己不也活得好好的?除了胸口处偶尔抽搐着痛一痛,日子依然继续。相信他也过得很好吧。

叹口气,不想了,现在有关他的一切已不在自己关心的范围内,工作要紧呢。

作者有话要说:分了分了。

61

叶小妞手头上能动的现金不算很充足,据说她坚持只用自己赚来的稿费开店,不动婆家分毫。未能大刀阔斧,很多事情做起来就得三思而行,故单是选店址就花了半个月。

太旺的地段负担不起,不旺的地区太冷清。两个小女人几乎跑遍了整个城区,没找到一处适合的地方。那天跟中介接洽过后,她们到沿江路一家川菜馆用餐。

沿江路一带是旧区,以前没规划一河两岸时,这里的人家都是挨着水边而建。十多年前政府要美化城市,才在河边修了条马路,几年前有个大型楼盘进驻又多加建了桥梁,给原本只有头尾出入的弹丸之地添了好几个接驳口。

可是即便如此,与对岸的繁华相比,这边还是显得得有几许冷清。加上路的末端是学校、电视台和报社,还有早期的别墅群,中段隔着大型住宅小区,要打造繁荣盛世的商业圈有点困难。路口一带的的原居民住宅就着地势将房屋修修改改,才开了些规模不算大的小食府。

菜还没送上来,叶子薇一直往外看。透过大玻璃窗,旁边有家民居的墙身上写关“吉屋出租”四个字。叶子薇跑出去绕着民房走了圈,回来后兴奋地抓着郝妙耳语了几句。

饭也不吃了,叶子薇马上给业主打电话,进屋内看过一遍后,便签订了租凭合同。

说起做生意和眼光,叶子薇这妞是有些小想法,郝妙甘拜下风。

小民房不大,外貌看着破破旧旧,兴许因为这个原因业主也懒得改造,只单纯作出租屋用途。可是叶小妞说,她们的咖啡馆不走高档路线呀,要平民化,让累了的人进来歇歇脚,或者在这赖个下午,喝杯咖啡吃件蛋糕就足够了。这房子好歹靠路边,还有小天井,把围墙拆拆,做个小庭院,内里简单装修一下,奄然成了欧洲乡间的小屋了。

郝妙不懂这些,但对好友的说法非常认同。而且最重要是的这里租金不贵,凭小妞那三寸不烂之舌,磨到业主把租期延至十年,还要他负责好把住宅变更为商业用途的事宜。

能省钱就是好的开始,有了目标,接踵而来的改造工程干得更起劲。一个月后,沿江路边多了座有绿色庭院的咖啡馆,不管是从对岸望过来或是路过,这里的小清新都成了一道别具风格的亮丽风景。

咖啡馆取名一缕阳光,正式开业时已接近九月,从开始选址装修,到对经营运作的驾轻就熟,战战兢兢地挨过了夏秋两季,到十一月,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冬天。

早上八点,郝妙缓慢地散步到店里。每天清晨,她最享受这种让心灵宁静的美好时光。

之前咖啡店午后两点开门,只做下午茶和晚市生意。因为郝妙做的食物出众,吸引了附近报社和电视台的上班一族来光顾。后来人多了,有些甚至中午就找上门,郝妙跟叶子薇提议,不如连午市也做了吧。于是咖啡店的开业时间提早到早上十点。

没有感情和家庭的牵绊,郝妙一颗心就扑在店里,常常从早上踩点至晚上关门。叶子薇多次劝说不听,陪她一起忙活则冷落了老公,惹来诸多不满,只好坚持多请了个女孩和一个兼职的大学生。

生意慢慢步入正轨,事业起步比预料中来得顺利,郝妙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掏出一看,是叶小妞的来电。

“妙子,我昨晚到秦家去了,今天得午饭后才回来,只有你和心仪两人行吗?”

昨天周五,叶子薇和老公例行要回婆家。认识叶子薇是郝妙最大的幸运,伴侣会分离,只有朋友是一辈子的朋友。没有这个好知己,自己怎能当起老板,找到事业上的春天?所以即使她偶尔偷懒,自己也不会有意见。

“今天周末,大家都睡懒觉去了,午市不会太多人,如果你有事不回来也行啦。”

“那怎么可以?我自己风流快活剩你拼死拼活,叫我良心怎过意得去?”

“你家大块头不是怨言多多吗?不如趁周末去恩爱一下嘛。”

“哼,他自己忙起来还不是撇下我不理?我才不管他的怨言,想见我?行!下午我拉他到店里帮忙扫地,这不是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