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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提到,雪夫人此前不受宠的时候,府中的下人百般刁难,连饭菜都不给够,还是曲儿将自己的饭菜给了雪夫人吃,曲儿却饿得险些没了。
似是察觉到轻墨的疑惑,苏婉兮轻声开了口:“曲儿说,晚上她睡在耳房中,且睡得并不踏实,只是却并未听到屋子里有丝毫的声响。可是仵作大人先前验尸的时候却讲,雪夫人曾经剧烈挣扎过。”
“昨夜雨下得很大,且还有打雷闪电的,又隔了一堵墙,兴许只是没听见呢?”轻墨蹙着眉头道。
苏婉兮却摇了摇头:“奴婢在那院子侍候过,世子爷这里没有设耳房,轻墨大人兴许不知晓,耳房同主子寝屋之间隔着的那堵墙,其实是木板做的,为的就是主子房里有动静,旁边侍候的丫鬟能够及时听到。既然挣扎得十分剧烈,且曲儿说昨夜因为下雨,她睡得不踏实,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又为何会听不到呢?”
叶清酌曲着手指头,轻轻敲了敲书桌:“命人去将雪夫人院子里的下人全都关起来,阿娇和轻墨再去一一审问一遍。”
苏婉兮和轻墨连忙应承了下来,快步出了屋子。
轻墨吩咐守卫先去将人抓起来,才转过头笑着望向苏婉兮:“你说你不怎么擅长查这些事情,怎么我觉着你比我还厉害多了呢。”
“不过是凑巧罢了。”苏婉兮笑了笑,扬了扬自己的手指,若不是先前一不小心戳到自己的手,我定是打死也想不起来,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
轻墨哈哈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你这手指受伤得倒是挺值当,待会儿让韩嬷嬷和常嬷嬷给你熬点汤来补一补。”
两人说了会儿话,守卫便来禀报着,说已经将人都抓起来了,就关在静室之中。
轻墨转过头望向苏婉兮,低声询问着:“现在去审?”
苏婉兮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妨再等等,现在刚把人抓起来,只怕他们都在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何事,心中定然都是十分慌乱的,再加上静室那种地方,越呆越是心里发慌,过会儿去说不定他们一怕就什么都给说了呢。”
“也好。”轻墨笑着应了,跑到厨房去找嬷嬷要了一些绿豆糕,拿过来同苏婉兮分着吃了,两人才慢慢朝着静室走去。
“先审其他人吧,曲儿留到最后。”苏婉兮轻声道,轻墨只点了点头,让人打开了静室的门。
因着害怕他们彼此之间串话,抓紧来的丫鬟小厮都是一个一间分开关着的,屋中坐着一个约摸十多岁的小丫鬟,面上满是怯怯,蜷缩在墙角,见着苏婉兮和轻墨才忙不迭地站起身来:“阿娇姐姐,轻墨大人,奴婢没有犯什么错啊,为何将奴婢关了起来?”
苏婉兮笑了笑,柔声宽慰着:“没事,只是雪夫人死得蹊跷,我们想要问几个问题罢了,你若是仔细回答了,没有隐瞒,自然就会放出去了。”
那丫鬟闻言,连忙道:“奴婢会仔细回答的,定不会说谎的。”
苏婉兮颔首:“你到雪夫人身边侍候了多长时间了?”
“半年多。”那丫鬟咬着唇轻声应着:“雪夫人还是姨娘的时候,身边有个丫鬟被三姨娘打死了,而后奴婢就被送到了雪夫人身边。”
三姨娘?这个人苏婉兮倒也熟悉,就是在洗衣房来特意找过她的茬,最后因着被她发现,与人私通,悄悄打掉孩子,而后被沉塘死了的。
就是因为这个三姨娘,她才得以到了菁夫人身边侍候。
“你平日里在院子里面都做些什么?”苏婉兮笑着问着。
“都是些琐事,洗碗熬汤煮茶什么的。”
“你可知道,雪夫人身边,有没有谁会针灸?”苏婉兮见这丫鬟单纯老实,便径直问了出来。
那丫鬟想了想,摇了摇头:“倒是不知道。”
苏婉兮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点了点头道:“我知晓了。”
说着,就同轻墨一同转身往门外走去,那丫鬟却突然叫道:“奴婢想起来了。”
“奴婢曾经见到夫人头疼的时候,曲儿姐姐给她扎针。”
苏婉兮转过头望向那丫鬟,目光灼灼:“你可记清楚了?”
丫鬟连连点着头:“是,只是只见过一回,是晚上,奴婢打了给夫人洗脚的热水,送进夫人的屋里,就见曲儿姐姐正在给夫人扎针,还问夫人除了头之外可还有其他哪里疼。而后瞧见奴婢站在门口,曲儿姐姐还训斥了奴婢两句,说没得夫人的传召,站在门口做什么。”
苏婉兮微微眯了眯眼,应了一声,出了门。
第103章 真凶
一连问了好几人,除了那丫鬟之外,只有一人说起曲儿会针灸,说是瞧见过曲儿放针的那布包。
苏婉兮便命人去搜查了曲儿住的地方,果真从床底找到了被包裹得十分严实的针灸包。
同那针灸包放在一同的,还有一些做工十分精良,款式颜色皆十分艳丽的首饰和几锭金元宝。
苏婉兮将从曲儿床下发现的东西放在袖中,才与轻墨一同入了关着曲儿的那静室。
曲儿面色有些苍白,抱着膝盖坐在墙角,听见开锁的声音便抬起眼来朝着苏婉兮和轻墨看了过来,眼中泛着泪光,双眼通红,一副憔悴模样。
“奴婢刚刚将夫人的衣裳穿好了,管家派人来传话,说棺材等会儿就送过来,也不知晓送来了没有。”曲儿喃喃自语着,眼中满是悲戚。
苏婉兮笑了笑,轻声道:“无事,我与轻墨问些问题,就放你出去了,你在夫人身边侍候了那么久,主仆情深,自是应当由你送雪夫人一程的。”
曲儿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了双臂中间。
“我听说,你是陪着夫人一起进府的?”苏婉兮问着。
曲儿又点了点头,并未抬起头来,只闷声道:“奴婢本就是主子身边侍候的丫鬟,夫人入了府,我自然应当跟着的。夫人只是姨娘,就只带了我一人。”
“在侍候夫人之前,你家是做什么的?”苏婉兮又问。
“我爹是庄家汉子,娘去得早,家里弟弟妹妹的不少,几乎揭不开锅,我是长姐,爹爹就将我卖给了人牙子,换点钱给弟妹们买吃的。”曲儿声音愈发轻了一些。
“你可会医术?”苏婉兮靠在墙边望着曲儿。
曲儿摇了摇头:“我出生贫寒,哪里会哪些?连仅仅会的几个字,都是夫人瞧着我可怜,教会我的。”
苏婉兮勾起嘴角笑了笑:“我听闻,夫人有头疼的毛病,可是为何没找府中大夫给开些药瞧一瞧呢?”
曲儿闻言一愣,才苦笑了起来:“此前夫人还是姨娘的时候,府中的下人捧高踩低的,很多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又哪里还能去抓药呢?”
“那夫人头疼的时候怎么办?就由着她疼着?”苏婉兮又问。
“不然还能怎么办?”曲儿眼睛又红了几分:“夫人入府的时候,还以为王府这高门大户的,日子定然会比家中好,却不想,竟会是那副光景。好在世子爷总算瞧见了夫人的好,夫人的好日子总算来了,可是这才没几日,夫人就这么没了。”
苏婉兮从袖中取出那针灸包,放在了曲儿的跟前,曲儿一怔,目光落在那针灸包上,神色似乎有些慌乱。
“这是什么?”
苏婉兮就知晓她不会承认,只浅笑着应道:“这是从你的床底翻出来的东西。”
曲儿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东西,是不是有人污蔑我?我就说怎么突然将我关了起来。”
“可是有人瞧见你用过,给夫人扎针,治雪夫人的头疼。雪夫人死因未明,怎么会有人诬蔑你,这东西为何藏在床底,方才又为何不承认?”
听苏婉兮这么一说,曲儿便又不再开口,半晌才道:“夫人不想让人知晓她有这头疼的毛病,这病就是入了王府以来受苦受的。”
“那这些首饰又是怎么来的?还有这金锭子。”苏婉兮又将首饰和金元宝拿了出来。
“夫人赏赐的。”曲儿眼睛也不眨一下:“夫人不喜欢这样明艳的东西,就赏赐给我了。”
苏婉兮却笑了起来:“你满口谎话,你说夫人还是姨娘的时候,被府中的下人欺凌,这些首饰做工极好,不是金银就是宝石的,若是夫人有这么多好东西,拿去赏给那些下人,那些下人还能这样亏待了夫人?更别说还有这么多金元宝。”
见曲儿张了张嘴要说话,苏婉兮又道:“你莫要说是世子爷赏赐给夫人的,最近世子爷赏赐给夫人的东西,我都知道,并没有这些东西。”
此话一说,自是将曲儿辩解的话给堵得死死的,曲儿咬了咬唇,冷笑了一声:“这些是夫人的陪嫁,自是不能随意动用的,我是夫人的亲信之人,夫人将东西交给我保管又有何问题?”
苏婉兮摇了摇头:“我说了,最大的问题在于你满口胡说八道,你说你昨夜睡得不好,可是并未听见什么动静,可是仵作说,夫人死之前,曾剧烈的挣扎过。你大抵不知道,那耳房我曾经住过,知道屋中只要有动静,耳房中都几乎是一清二楚的。”
“你说你不会医术,却又被找到了这针灸包。你大概还不知道,夫人的死因已经查了出来,是被人用针刺了头颈的几个死穴,太阳穴,风池穴,百会穴,你分明就是凶手。你趁夜潜入夫人房中,用针刺夫人死穴,却将夫人惊醒,夫人挣扎,你害怕事情败露,用手捂住了夫人的口鼻,直到夫人死去。”
苏婉兮的神色十分笃定,声音愈发冷漠:“这也是为何在屋中查不到任何线索的缘由,你是夫人身边侍候的人,且本来就在旁边的耳房,自然不会留下线索。”
曲儿将头抬了起来,定定地看着苏婉兮,半晌,却突然笑了起来:“阿娇姑娘既然都已经查得这样一清二楚了,又何必再来这样诈我?对,你说的没错,人是我杀的,那又如何?”
苏婉兮目光落在曲儿的脸上,她眼中的悲戚不假,可是她杀了自己的主子,却也是真。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对雪夫人痛下杀手?我询问了其他人,都说你与雪夫人感情甚笃,曾共患难,你甚至曾经为了雪夫人险些丢了性命,这样的感情,你为何竟能下的去手?”苏婉兮蹙紧了眉头。
曲儿却只是笑了起来,神色淡淡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谁给你的这些东西,让你这么做的?”苏婉兮问着。
曲儿摇了摇头,笑着道:“我自然不会告诉你的,即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该问的已经问了,其余的交给审问的守卫就好,苏婉兮将那针灸包和金银首饰又收了起来,出了门。
一出门,苏婉兮就将手中的金银首饰都交给了轻墨:“这些首饰做工都极好,你去查一查,出自何处,是谁买了,看看能有什么线索不?”
轻墨接了过来,点头应了,转身就去吩咐守卫去办去了。
苏婉兮回到了清风院,同叶清酌复了命,叶清酌点了点头,并未有其他的反应,半晌,才似是自言自语地道:“那雪夫人,是赵侧妃那边的人。”
苏婉兮一愣,却是不想,竟还有这样一层关联。
“我此前说过,这后院中所有的女子,都是别人硬塞过来的,且都怀揣着一定的目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必须要除了她们的缘故。雪夫人刚入府的时候,我偶尔也去瞧瞧,后来发现她在给我煮的茶里面放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就不怎么去了。”
苏婉兮目光定定地盯着叶清酌看了良久,却也知晓他犯不着用这样的话来骗她。沉默了半晌,苏婉兮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他:“那世子爷忍耐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何如今却不愿意忍耐了?且世子爷大可直接以要娶世子妃的理由,将她们驱逐出府,她们本还是清白之身,也还可再嫁,为何非要…”
置她们于死地呢?
叶清酌笑了起来:“她们不会出府,且她们不管如何,都只有死这一条路可以选择。至于为什么之前忍了她们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却突然要你动手…”
叶清酌将手中的书册放了下来:“只是因为,这天下将要大乱了,我总得将这院子中清理干净,不然,如何放开手去成就…大事?”
大事二字,叶清酌说得格外的重,倒像是意有所指。
这大事与后院之中那些女子又有何关系?那些女子的存在无非就是想要打探打探消息,争夺叶清酌的宠爱。
苏婉兮眯了眯眼,天下将要大乱了,叶清酌急着先将内里的隐患清除,将这院子铸成一一个牢不可破的铁桶。
莫非,他口中的大事是…
苏婉兮猛地一惊,望着叶清酌的目光带着几分试探。只是叶清酌却似是存了心思要吊足苏婉兮的胃口一般,只岔开了话茬子问苏婉兮:“自那日之后,叶清然来找过你没有?”
苏婉兮收敛了心神,她极想知晓叶清酌口中的大事是不是她想的那一件,却也没有问出口,只低下头,老实回答着:“前两日去牡丹院的时候,遇见过一次。”
“他对你仍旧不死心是不是?”叶清酌抿嘴笑了起来,眼中墨色愈发重了几分。
“是。”苏婉兮应着。
叶清酌笑容愈盛:“很好,你想法子给他透露个消息,就说,我意欲娶安国公府家的小姐为世子妃,三日后约了安国公府家的小姐在城中的隐月楼相见。”
安国公府家的小姐。
苏婉兮只需细细思量即可明白,安国公虽然年事已高,几乎不搭理朝中事务,只是在朝中威望却仍旧十分高,朝中文官之中,十个有五六个都是安国公的门生,就连叶三公子的岳父刘丞相,也得尊称安国公一声老师。
叶清然若是有野心,定然不会让叶清酌攀上这样厉害的岳家。
第104章 虚情假意
苏婉兮不知叶清酌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却也轻声应了下来,退了出去。
苏婉兮这一日忙忙碌碌的,倒也困倦的不行,晚上侍候着叶清酌歇下了,就打了水回屋随意洗漱了一番就睡了。
第二日一早刚起身,管家就来了,叶清酌尚未起床,苏婉兮引着管家在寝屋门口稍候,入屋唤了叶清酌醒来,又侍候着他穿衣洗漱。
待穿好了衣裳,叶清酌才将管家叫了进来。
“老奴让人就将灵堂设在了那院子里,请个道士来,做三日的法事,就送入府去。”管家低着头禀报着。
叶清酌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点了点头:“你决定就是。”
不过是一个妾室而已,且还是一个死了的妾室,叶清酌自是没什么心思耗在上面。
管家应了声,目光落在正前前后后忙碌着的苏婉兮身上,看了片刻,才笑着告退了下去。
叶清酌用了早饭,去雪夫人院子里上了一炷香,就径直出了府。
这个早上,倒是风平浪静。
“这么一来,只怕那个院子,以后真真没有人敢住了,那完全就是被诅咒了的院子啊,一连两个主子都死了,还都是死于非命,实在是蹊跷得很。”柳叶磕着南瓜子,喃喃着道。
苏婉兮笑了起来:“若是世子爷肯在那后院中随便拉一个人来睡了,让那人住进去,只怕那人还欢天喜地的呢。”
“你竟然这样说世子爷,不想活了。”柳叶横眉竖目地望着苏婉兮,却又自个儿先笑了起来。
苏婉兮正说着话,却又突然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连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世子爷让我将王爷给的那幅画装起来,他过两日送给安国公府的小姐,我怎么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柳叶一愣:“安国公府的小姐?为何世子爷要送东西给她啊?”
苏婉兮瞪了柳叶一眼,却只是笑了笑:“自然是因为世子爷想送了。”说着,就匆匆忙忙进了正屋。
闲了一个上午,叶清酌午时左右回了屋,用了午膳就说去小憩一下。
苏婉兮看了看外面的炎炎烈日,让人弄了几个冰块盆子放到了寝屋中。
前几日倒是时常下雨,因而虽是盛夏,倒也并没有多热。将冰块放了出来,自然就要扇子了,苏婉兮想了想昨日里叶清酌说的话,就索性自己拿了镰刀去花园中割芭蕉叶。
刚走到芭蕉树下就瞧见那垂花门口站着穿着月白袍子的叶清然。
苏婉兮脸上满是惊诧:“怎么这么巧,三公子也在?”
叶清然面上的笑容比那天空中的日头还要盛:“巧?可不巧?我就住在这旁边院子,方才在阁楼上瞧见你远远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就料想你定然是来割芭蕉叶的,这才急匆匆地跑了下来,看,我果然没有猜错。”
苏婉兮有些受宠若惊,低着头,不知道当说什么。
叶清然却已经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镰刀,抬起头来打量着那片芭蕉林:“最近天气热,来割芭蕉叶的人不少,长得低一些的芭蕉叶都已经被割得差不多了。”
苏婉兮抬起眼来,蹙了蹙眉头:“是啊。”
叶清然转过头对着苏婉兮眨了眨眼:“我这院子里面也有一片芭蕉林,就与这一片一墙之隔,与这一片应当是长在一处的,后来被墙隔开了,只是我院中没几个人赶来割,倒是还好好的,走,我带你去。”
苏婉兮面色有些犹豫,抬起手来拢了拢头发,咬着唇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带着你去的。再说,你瞧现在太阳正大,这花园中一个人也没有,不会有人瞧见的。”叶清然兴致勃勃地道,脸上像是发着光一样。
苏婉兮似是被说动了,在原地站着想了想,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朝着叶清然行了礼:“那多谢三公子了。”
叶清然带着苏婉兮入了那垂花门,里面仍旧是一片绿意葱葱,竹林,树林,在一旁的围墙旁边,果真有叶清然说的芭蕉林。
叶清然伸手拉着苏婉兮的胳膊到了那芭蕉林下,也不顾身后的苏婉兮已经红了脸,笑得弯了弯眉眼:“瞧我没骗你吧。”
说着就指了指一片低垂着的芭蕉叶道:“来,你拉着,我来帮你割。”
苏婉兮应了,低着头上前拉住了芭蕉叶。
割了两片芭蕉叶,苏婉兮便又同叶清然道了谢,弯下腰准备抱着那芭蕉叶离开。
只是却只闻到一股清淡的药香味道,苏婉兮就已经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了。
苏婉兮一惊,连忙挣扎了起来,身后人的力气却似乎不小,声音低沉:“阿娇,别动,让我抱一抱,我抱一抱你就好了,我好想你啊。”
苏婉兮眸子微微一闪,果然便不再挣扎,声若蚊呐地抗议着:“三公子,你放开奴婢,这样被人瞧见了不好。”
“不会有人瞧见的。”叶清然笃定地道,而后才又柔了声音:“这几日我想你想得都睡不着,一闭上眼你的身影就在我面前打晃,让我几乎发了狂,你不知道,方才我瞧见你过来,心里有多高兴。”
“三公子…”苏婉兮咬着唇又叫了一声。
叶清然的声音又变得惆怅了起来:“为何你是大哥身边的丫鬟啊,让我想见你一面都这样难。”
苏婉兮有些为难:“三公子,奴婢该回去了。世子爷在府中呢,若是找奴婢找不着会生气的。”
叶清然沉默了片刻,才松开了手,似乎有些不悦:“你只在乎大哥生气么?你可知晓,我见不着你也会难过的。”
苏婉兮轻叹了一声,咬着唇望向叶清然:“不是的,世子爷,他是奴婢的主子啊,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叶清然抬起手来将苏婉兮鬓角的头发拢到耳后,才轻声道:“我明白的,你回去吧,只是不要总躲在那小院里面了,多出来走走,你一出来我就会知道的。”
苏婉兮眨了眨眼,却也乖乖巧巧地点了头,抱起地上的芭蕉叶,同叶清然见了礼,才低着头出了那院子,叶清然望着苏婉兮微红的耳垂,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看着苏婉兮身影渐渐远去,叶清然才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嘴角微微翘起:“倒真是一个尤物呢…”
而刚出了那小院的苏婉兮却在心中想着,这三公子果真是一个擅长玩弄女孩子心思的高手,怪不得二夫人和柳叶都着了魔。
目光落在远处撑着伞走过来的一行人上,却又苦笑了起来,这人还真是念不得,刚想到二夫人,这不,二夫人就来了。
苏婉兮想着,叶清然整日派人盯着他们院子,等着她出门送上门来,只怕这二夫人也是整日派人盯着三公子那院子门的,倒还真是一对,连手段都如出一辙。
二夫人面色微微泛着冷,走到苏婉兮面前方停下了脚步,目光细细打量着苏婉兮的脸,才冷笑了一声道:“我还以为阿娇姑娘对世子爷多么的忠心耿耿呢,却没有想到,竟是个吃里爬外的,怎么,这都勾搭进了三公子的院子里了啊?”
二夫人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微微隆起,面色却是带着几分狠戾。
不知道这二夫人今日,果真是因为自己同三公子说了几句话,来找茬的,亦或者是帮着三公子来试探她的?
想起此前三公子只怕也是用这样的法子勾引了柳叶为他办事,可是二夫人却同柳叶相处得还算愉快,柳叶费尽心思寻来的信息不也全都到了二夫人手中吗?思及此,苏婉兮便有了几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