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日报”记者问:“我想提问俞风吟小姐和安直树先生,对于可能出现在你们之间的对决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态,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们曾经是男女朋友。”
我回答:“我们现在依然是朋友,但同时也是职业歌手,在舞台上,我需要考虑的是怎样将我的专业发挥到最佳状态,为我的公司赢得胜利。”
“那直树呢?”
直树回答了四个字:“和她一样。”我始终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但我知道说那四个字的时候直树的脸上一定没有任何表情。
世纪网记者说:“俞风吟小姐,你的那段‘路过蝴蝶’的告白非常令人感动,但你似乎刻意回避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的感情问题,歌迷可以看到你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后做出的未婚生子的重大决定,但却看不到是怎样的一个故事让你有了这个孩子,可以透露一下孩子父亲的身份吗?”
爸爸为我挡了这个问题,他拿起话筒说:“对不起这位先生,很明显这属于个人隐私问题,我的歌手不会回答这类问题,请重新提问。”
那位记者毫不退却,他说:“我不这样认为,明星是公众人物,有义务为热爱她的粉丝回答他们想了解的东西。俞小姐已经用那样公开的方式发表了对自己隐私的评论,作为记者,有权利代表广大歌迷来提这个问题。”
会场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火药味,主持人试图调停,他说:“今天是关于金嗓奖的记者招待会,记者们的问题请围绕这一主题,其他问题请在各公司自行举办的记者会上提出。”
和世纪网同属一家集团的“今晨报”记者立刻反驳到:“金嗓奖的看点就是明星云集,我们的读者也就是希望能看到明星最真实的一面,希望俞小姐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喧闹的会场一下子变的鸦雀无声。我在脑海里飞快地寻找着言辞,这时我听到直树说:“我希望知道你们提这样的问题,到底是大多数歌迷的需要,还是某些人对记者职责的误解。明星,记者或者是歌迷,放弃所有的定语,都是一样有平常生活和平常感情的普通人,请允许我们保留只有自己才能进入的一个世界,谢谢大家。”
没有人再出来反对,只剩下了一些窃窃私语,我拿起话筒说:“其实我在《路过蝴蝶》中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孩子是我送给自己的礼物,但那不是我的任性所为,而是来自爱情的馈赠。生活不会一成不变,爱情也可能只是一场路过,所以我用一种贪婪的方式企图留住一些永远的事。世上的爱情都长着同一种样子,我相信喜欢我的歌迷也能感同身受,他们会愿意接受他们的偶像是一个相信爱情的人。”
我的回答结束,由文迪带头,会场内响起了一阵掌声,我微微颔首算是答谢,心里的石头也随之落地。
记者会结束后我又接受了几家媒体的单独采访,等我离开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没有别的明星了。我去地下停车场等小忧,一走进去却看到直树和何翔正准备上车。何翔看到我立刻向我走过来。
“俞风吟,等一下。”我停住脚步,等待着他。
他在我面前站住,回过头看了直树一眼后微笑着对我说:“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就是想请你帮我证实一件事。”
还没等我再说话,何翔猛地吻住了我,这一下太过突然,等我想到反抗的时候我的整个身体已经紧紧地被他抱在了怀里,一动都不能动,我徒劳地拼命推搡着他,喉咙里发出沉闷的拒绝声。这时我感到身旁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飞速向我们靠近,他一把将何翔拉开,又对着何翔迎面一拳,何翔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俩,只听到直树对着何翔大声地说:“你这混蛋,你在干什么?”然后他回过头焦虑地看着我问:“你没事吧?”我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胡乱地对他摇摇头。他走过来轻轻搂住我,用手拍打着我的背部,我担心他的举动会被记者拍到,想推开他,但他阻止了我,于是我安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再想别的事。
何翔站起身走到我们身边,我听到他说:“安直树,你承认了吧。”
直树听到这话后放开我,转身问道:“承认什么?”
何翔笑了起来,完全没有被打后应该有的激烈反应,反而显出一丝得意,他说:“你昨天说你对俞风吟已经没感觉了,你现在只喜欢男人。可是当一个男人亲吻俞风吟的时候,你救的是她,打的是我。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直树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何翔没有等待他的回答,转头又对我说:“对不起,俞风吟,我的方式是另类了一点,可能让你觉得吃亏,可是如果可以让你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为了你揍我,也应该值得了吧?哦,疼死我了,也不想想我要挂了,还怎么参加‘金嗓奖’啊,真是为了女人连自己公司的利益都不顾了。”他一边用手摸着脸,一边夸张地瘸着腿上了车。何翔开着车从我们身边经过,故意将手伸出窗外对我们挥了挥。何翔走后,停车库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直树两个人。
我先打破沉默,勉强挤出笑容说:“何翔真的很另类啊,美国人都比不上他。”
他也微微笑了笑,说:“是啊,不过人还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直树。。。”
“什么?”他看着我。
“谢谢你在记者会上帮我。”
“你在讽刺我啊?”
“不是。我知道小宗的事一直让你觉得自己不够磊落,你在记者会上说那些话时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为了我做傻事,影响自己的声誉。”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在争取我自己的爱情,能和你,和小宗一起生活,那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他用极淡的声音说出了如此浓郁的情感,我迷惑着两者间的矛盾,随即也明白了这意味着他已经接受了我给出的答案。
我无法再说出任何话,只好再次说:“对不起。”
他微笑:“那天你已经对我说过‘对不起’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你说。”
“直树,虽然我很想赢这场比赛,可是如果最后获胜的是你,我一样也会为你高兴的。”
“我也一样。”直树说完上了车,很快离开了停车场,这一次我们都没有说“再见”。

 

第四十章 出走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连续三天日更,周日完结。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金嗓奖”,在此之前只在现场看过一届比赛,也就从那天开始,我和直树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然而就在“金嗓奖”开始前一天,小忧却突然失踪了。
早晨我和小宗晨跑回来,走进房间就看见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风吟: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这也是我挣扎了很久后做出的决定。小宗和直树是你心中最珍贵的情感,可是我却那么残忍地践踏了它。你可以原谅我,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每次面对小宗,我的心里总是充满着罪恶感。我没有办法再和你一起工作了,但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会祝福你和小宗,你们一定会生活的很幸福,很快乐的,对不对?再见风吟,我们有缘再见吧。
小忧
我看完字条,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小宗走到我身边说:“妈妈,小忧阿姨不在房间里,她到哪里去了?”
我惊醒过来,对小宗说:“小宗,妈妈现在有事要出去,你先去吃早餐,然后让红嫂送你去学校,好不好?”小宗乖巧地回答:“好。”我摸摸他的小脸蛋后,穿上外套向外奔去。
我第一个求助的人就是佑威。佑威叫我先不要慌乱,他分析说小忧能去的地方一个是回美国,另一个就是去H市找她爸爸,所以他让我先去机场查旅客名单,而他自己去火车站和大巴站找。
我在机场大厅里等了一下午也没有看到小忧的身影,又利用关系查了当天去纽约的航班客人名单,上面也没有小忧的拼音名字。我开着车在几条大街上不停地转着圈,到后来连我自己都找不到方向了。就这样我和佑威在外面逗留了一整天,夜晚来临的时候,佑威终于打电话告诉我,他找到小忧了。
我带着小宗赶到佑威家的时候,看到小忧和佑威正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我对小宗示意先不要出声,然后我们躲在墙后倾听着他们的对话。
佑威说:“小忧,你要跑到哪里去啊,你知不知道风吟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
“我不能见风吟,我不要见她。”
“出什么事了?你和风吟怎么了?”
“那张风吟和小宗的照片,还有风吟的病历卡都是我提供给安然的。”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安然为了拿到这两样东西设下圈套让我爸爸坐牢,为了救爸爸,我迫不得已出卖了风吟。”
“风吟知道是你干的吗?”
“她知道,可是她却一句话都没有怪我。我承受不了内心的愧疚,所以才想逃开。”
“可是你无法逃开,你有牵挂,所以才会来这里,对吗?”
“风吟明天就要比赛了,我很想为她加油,所以我想等看完‘金嗓奖’再走。我没有地方好去,四处乱走,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所以,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你明天就准备这样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吗?”
“是的。”
佑威忽然勃然大怒起来,他高声地说:“你是想学风吟对直树那样对我吗?”
“什么意思?”
“风吟当年就是什么都不说就去了美国,直树为此找了她五年,也在痛苦的等待中度过了五年。你是不是也想让我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佑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小忧,我喜欢你。我一直不知道我在喜欢你,直到我在车站,在地铁口,在每一条我走到的小路上四处寻找你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对我这么重要。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小忧的声音如梦如幻:“佑威,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只是我不敢说。”
“那你答应我,不再一个人离开,想去哪里都让我陪着你,行吗?”
“嗯,我答应。”
正当我听的入神的时候,小宗忽然挣脱我的手冲进房里,扑进小忧的怀里哭着说:“小忧阿姨,你不要我了吗?小宗会听你话,不调皮,也不整天要吃东西了,小忧阿姨,你不要走,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小忧搂着小宗泣不成声:“小宗,阿姨是坏人,阿姨对不起你。”
“不是的,阿姨是好人,阿姨对小宗这么好,怎么会是坏人呢?”
我走到小忧面前,说:“小忧,要是我找不到你,你想我还会有心思比赛吗,你这不是又在帮安然忙吗?”
小忧抬起泪眼看着我说:“风吟,我,对不起。”
“叶小忧,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助理,可不是安直树的助理,干吗帮中天打击我呀。我告诉你,要是我这次不能赢安直树的话,我就开除你。你背叛了我两次,就算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现在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谁也不要再说对不起,让我们从头开始,做姐妹吧。”我微笑着上前拥抱她,小忧哭着在我怀里深深地点了点头。
我听到一旁的佑威说:“你们两个在演苦情戏啊?风吟明天还要比赛,早点回去休息吧,小宗也该睡觉了。”
我放开小忧,想起小忧终于得到了佑威的爱情,于是对佑威说:“你想和小忧单独相处就不要找这种烂理由好不好,嫌我和小宗碍事啊?要我们走也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就是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当伴娘。”
“这可不行,你当伴娘条件不合格。”
“我怎么不合格了?”
“当伴娘有个必要条件,就是必须未婚。”
“我什么时候结过婚了?”
“你现在是没有,我就怕还没等到我和小忧结婚,你和安直树就已经生第二胎了。”
“你胡说什么呀,看我以后怎么教小忧来收拾你。”
佑威忽然收起了笑容,很严肃地问我:“风吟,你还爱直树吗?”
我顾忌地看了一眼小宗,小忧明白了我的顾虑,立刻带着小宗走出了房间。
我看着佑威,如实地回答:“是的。”
“那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摇摇头:“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
“我只能说是命运的决定。”
“没想到你还会信这个?不过直树见到你,却不能和你在一起,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我故作轻松地说:“不会啊,喜欢他的女孩子那么多,说不定他命定的那一个已经出现了。”
“直树,这辈子恐怕很难再爱上别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走后不久,我从报纸上知道你们分手的消息,我非常生气,完全忘记了你临走前对我说的话,立刻气冲冲地去他的公寓找他算账。我一进门就给了他几拳,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我对着他叫:‘安直树,为什么不还手?’
他说:‘如果你是为了风吟,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决不还手。’
我看他的神情明明对你还有感情,但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出你们真正分手的原因,对你的去向也只说不知道。
我实在忍无可忍,对着他叫:‘安直树,你还是人吗?你知道风吟临走前对我说了什么?’
他问:‘风吟临走前有找过你吗?’
我回答:‘她来和我告别,然后说了一些当时我觉得很奇怪的话,今天我总算明白了原来那时候你们已经分手了。’
他一把抓住我,问:‘风吟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她说她走以后无论我听到任何她和你之间的新闻,希望我都不要为难你,她说无论你对她做了什么事,都是因为爱她。她还拜托我一件事,她说自从你进入演艺圈后就一直不快乐,好不容易她让你不再封闭自己,却又要离开你。她希望她不在的时候,我能代替她做你的朋友,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安慰你,陪伴你。她说这是我们朋友一场她对我最后的请求。’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神情近乎呆滞,许久之后,他一下子坐到地上,然后放声大哭起来。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痛哭的样子,他让我觉得那一刻他身体里的痛苦已经让他无法承受。所以,风吟,我可以证明直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
我以为我早已是穿好了盔甲随时准备战斗的人,可是没想到,连盔甲都保护不了我,我的泪无法阻挡地不断涌出,自从回国后,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地在人前哭,我将我所有不愿示人,百般扭曲的情感如实地释放了出来。佑威走到我身边,让我的头靠在他的怀里。
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旋着那个惊心动魄的场景,象看一场肝肠寸断的悲剧电影,有故事的人喜欢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而写故事的人常常用一个人的悲伤让两个人流泪。那一刻,我几乎冲动地想立刻去找直树,告诉他我可以答应他,我也愿意实现他所有的愿望,那原本就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幸好这时佑威的话让我从冲动中平静下来,他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这些,你明天就要比赛了,不管怎样,作为专业歌手,必须要有这样的专业素质,抛弃一切私心杂念,为赢得比赛作出最大的努力。我会坐在下面为你加油的。”
我感激地看向他,说:“谢谢你,我一定全力以赴,为了爸爸,为了‘和风’,更为了我的音乐理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连续三天日更,周日完结。


第四十一章 终极PK(1)
“金嗓奖”的程序这几年并没有大的改动,下午五点开始走红毯,八点正式比赛,比赛后是颁奖仪式,全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结束。当年我坐在外场最后一排倾听直树演唱“缘”的时候,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若干年后,红毯两侧最庞大歌迷方阵上空升起的横幅上写的会是“俞风吟”的名字。命运弄人,还是我们本身就是命运的一种?
参加“金嗓奖”决赛的一共是十家唱片公司,每个公司有五个名额,参赛歌手共计五十人。每人唱完一段登场歌曲后,按照即时短信和网络票数总和,总得票数最低的六家公司已经止步于奖项的争夺。此时主持人方芳和李微突然宣布改变赛制,之后的比赛将采取类似于擂台赛的形式,剩余四家公司每次出一名歌手,四人唱完后,综合十三位评委和观众投票的总得分,淘汰得分最低的两名歌手,被淘汰的那两家公司就得指派下一位歌手上场,一直到决出最后一名胜利者,或者是场上只剩下了一家公司,冠军公司也就诞生了。这一改变和我们之前所获得的赛制通知有很大出入,也和往年的“金嗓奖”完全不同,显然更有利于实力平均的“中天”。
当我上场的时候,我面临的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因为除了“和风”和“中天”外,场上没有任何其他公司的参与者,我的四名同伴也已经全部被淘汰,而此时的“中天”除了阿立其他人都完好无损,他们是歌舞俱佳的喜儿,男子二人组合“北风”,副歌手何翔和主歌手安直树。
我穿着黑色紧身衫和红色长裙上场,场上立刻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他们在整齐地叫着“风吟加油”,我看到场馆内最好的广告位置上全部贴着我的照片,横幅上打着“和风吟在一起”的字样,遍布全场的“吟”字灯牌让我的心里涌动起一阵阵的暖流,那是作为歌手最大的价值所在。
这时候主持人再次宣布改变赛制,由每次淘汰两人,改为了每次淘汰一人,理由是因为只剩下了两家公司,同时宣布如果进入两家公司的对决环节,那么对决曲目将由一首改为两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两次改变赛制,这在“金嗓奖”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按照改变后的赛制,我需要战胜三名对手,然后再和直树比赛两轮,全部保持不败,才可以为“和风”夺取冠军。要在如此强大的心理压力下连续唱完那么多首歌,同时保证每一首都能有完美的技术和情绪表现,难度可想而知。显而易见,这是安然使用的车轮战术,以此迫使我在演唱中出现错误,让“中天”顺利蝉联冠军。
被淘汰的歌手都已坐到自己公司的位置上观看余下的比赛,“和风”的偶像歌手脾气火爆的五天站起来大声抗议,我的粉丝团方向也传出了“不公平”的叫喊声,立即有工作人员上前劝阻。我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所以然。
在如此关键的比赛中,根本容不得我有任何的杂念,我迅速调整好情绪,进入比赛状态。根据预先制定的策略,我用一首高难度的励志歌曲“为我光荣”来对抗喜儿的舞曲,为我伴舞和配唱的是来自TTA台湾分部的偶像组合“BAD BOY”,四位帅气的男孩一上场就引起了粉丝的一片尖叫。“为我光荣”的旋律铿锵有力,高音部分我们用激越的舞蹈加以表现,我边唱边舞,现场掀起了一个小□。评委会主席用“完美无瑕”对我的胜出加以注释。
“北风”是两个民谣歌手,在出色的男子组合奇缺的歌坛上,他们那种带着浓浓怀旧气氛的原创歌曲一直受到音乐人的肯定。他们抱着吉他演唱完代表作“北风”后,评委组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我应战的歌曲是一首华尔兹节奏的“倩女幽魂”,在赛前宣传的时候,公司将这首歌作为一个热炒的看点。这是我为著名导演也是我的好朋友LEE最新的经典重拍片创作并演唱的主题曲,影片还未杀青,已经引起国际各界的广泛关注,这首主题歌和影片的片花一经发布,也是好评如潮。在赛前的宣传中和风发言人已经对外透露我在演唱这首歌的时候将会边唱边表演一段高难度的华尔兹舞,而我的舞伴是中国最著名的青年舞蹈家黄一一。黄一一不仅在中国家喻户晓,也是国际上认可的少数几名中国舞蹈家之一,以他这样的身价,本不可能参与流行音乐大赛,只是因为在他未成名的时候已和爸爸是非常好的朋友,这次受爸爸委托,全力支持我的演出。
可是当李微连说了三遍“有请著名舞蹈家黄一一先生出场”后依然不见他的身影,直播现场的气氛变的很尴尬,观众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主播果断地插入广告。
镜头一转换,爸爸和小忧立刻走上台来。一看到爸爸严峻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是黄一一出了什么事。
果然爸爸说:“我刚刚接到一一的电话,他说下午出门的时候忽然来了几个人将他强行带到一个房间,他们说不会伤害他,只是不想让他参加‘金嗓奖’的演出,等‘金嗓奖’一结束就会放他走。他刚刚是趁那些人不注意的时候逃出来的,但是他肯定来不及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