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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宗再见。”直树久久地看着小宗,就象他刚和他见面时那样。
天色慢慢暗下来,父母亲们都带着他们的孩子离开了乐园,此刻的乐园比我们刚来的时候安静很多。绿地旁的小路上,只剩下我和直树两个人。
“直树,你在生我气吗?”
“你还会在乎我生不生气吗?”
“当然在乎。”我炙热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如果你不想我难过,你为什么要说小宗是你一个人的决定,和任何人无关?你知道那天我在马路上的大屏幕前听着你说这样的话心里是什么感觉吗?看见你站在那里哭却无能为力,这真的让我很生气。你是在惩罚我当年提出分手吗,如果是的话,这样的惩罚真的太残忍了。”
“不是的,直树。”我内心惶然,不知道如何表达:“我是怕你不想要小宗。”我转过身背对着他说。
“我怎么会不想要?他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然想要。”他一把转过我的身体,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肩膀,他的眼神锋利,可以将自己割出血:“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吗?”
“可是,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我远在美国,而我们也已经分手。我不希望将小宗当成一种借口来否定我们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我们的未来里没有彼此,这是我们当时认为的对各自人生的最好安排,你忘了吗?”
“可是我的安排里没有想到会出现小宗,没有想让你一个人带着小宗在那么远的地方艰难地生活。为什么不来找我?任何时候,你陷入困境,想到的第一个人不应该是我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现在这么后悔?”有花瓣飘落在我发上,我抬起头,看到直树的泪水在风中轻轻滑落。
我的震惊和疼痛无法言表。其实我也后悔,后悔我们爱的太过悲伤,即使逃离都无法躲藏的悲伤,一旦回归,便是这样泛滥成灾。我们依然是对方的劫,相见亦或不见,都无法幸免于难。
走过太长的路,就习惯用飘泊的方式看待这个世界,将一切来去都当成窗外的风景,以为不会久长,以为只是路过。不相信太恒定的东西,因为心里有太多的恐惧和成空的回忆。
“风吟,你还爱我吗?”直树的声音依然那么美好,可是聪颖如他,竟然也会在如此不恰当的时刻问这样一个不恰当的问题,如果答案一出口,那将会覆水难收。
“对不起,直树,我已经爱上别人了。”我缓缓地说了出来。
“你没有骗我吗?”他的声音也是缓缓的,在风中流动着,象刚刚逝去的那一行泪。
“没有骗你。”
“我明白了。看的出JEFFREY MOSS也很爱你,他应该比我更有能力让你幸福。”
“是的吧。”我喃喃地说着,象梦中的呓语。
“我无法祝福你,所以以后看到我,就当不认识我。”他缓缓地转身,向出口走去。风在他身后舞成漩涡,我的世界又变成了圆,每一步都在前行,每一步都在后撤,所以起点和终点没有了分别。
第三十八章 失控(1)
“路过蝴蝶”发行两周,各地加订电话不断,而主题歌更是红遍全国,在数以百计的各类排行榜的顶端,均可以看到它的名字。爸爸兴奋地说:“按这种情况,突破我的预订目标-一百万张已是指日可待了。”
发布会后Jeffrey回了美国,而我则进入了一系列高密度的全国推广活动,等活动告一段落后,就和公司里另外几个参加“金嗓奖”的歌手一起投入了封闭式排练,此时离“金嗓奖”开始只剩下了两个多星期的时间。
“金嗓奖”的参赛要求是该歌手必须当年在中国内地有新片发行,对于唱片的销量已不做规定,当然为了夺冠,各唱片公司自然是尽遣成绩优异的歌手上场。
只不过是五年时间,内地歌坛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年的歌王潘佑威已经宣布不再参加任何奖项的评选,当年的歌后方静瓷两年前带着三个月身孕嫁给了北京一个富豪,之后便淡出娱乐圈,专心做起了贵太太。而当年作为新人出现的廖一星,如今和直树,何翔一起被并称为国内歌坛“三剑客”,因此拥有直树和何翔的“中天”依然是今年夺冠的大热门。
“和风”的参赛名单是由爸爸他们几个高层多次开会后确定下来的,除了排练,我们还要制定参赛策略,根据其他公司参赛歌手的特点,确定我们的上场次序以及曲目,当然我们研究的重点是“中天”。全天候的排练和开会,非常枯燥,这就是艺人光鲜生活背后不为人知的苦痛。
正因为如此,当我接到何翔电话的时候,心里竟有些开心,我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我把和他见面看成是单调生活的有趣点缀。
他约我在著名影星裴佩开的“飞鸟”酒吧见面,曾看过不少报道,很多明星都很喜欢那个酒吧。何翔和我在媒体报道的照片中看到过的没什么两样,高高的个头,宽广的肩膀,穿着嫩黄的T恤,脖子上挂着长串的金属挂饰,是小女孩们很热衷的偶像类型,难怪爸爸和安然为了争抢他而大动干戈。
何翔性格开朗,人缘也很广,一个小时里不断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我们的聊天也就变的断断续续,唯有他对当年解约行为的道歉表达的很完整,他说:“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不义气的事情,毕竟是你爸爸亲手发掘了我,没想到让我入了别人的法眼。”看惯了他前面那种嘻皮笑脸的样子,他这种郑重又沉痛的表情反而让我很不习惯。
我忍不住安慰他:“安然的作风我已经领教过了,所以我可以想象你当时的难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也发展的很好,忘了这件事吧。”
“我红了后,一直就想去找你爸爸当面道个歉,可是你知道我不太擅长做太正经的事,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些什么,所以想到找你,让你转达我的歉意,虽然我也知道那没什么用。”
“爸爸一直都没有怪过你,他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他刚想说话,又有一个年轻的男孩来到他面前,大声地说:“这不是何翔吗?怪不得不肯和我们一起出来玩,原来是约到大美女了。”说完转头盯着我看。
这时我才发现在他身后还有四五个打扮时尚的男女,其中一个是直树。我想和他打个招呼,可是他眼睛一直看着别处,好象我们根本不认识似的,让我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何翔指着那些人向我介绍说:“这些都是中天的精英,过两天你在金嗓奖上还会看到他们的。”那个说话的男孩立刻向我伸出手,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阿立。”我只好站起来和他轻轻一握,说道:“你好,我是俞风吟。”他的眼神变的放肆起来,说:“你那么有名,不用介绍我也知道你是俞风吟。而且,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的身高,体重,以及三围。”他故意在最后那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他话音刚落立刻引来他同伴们的一阵狂笑。我看到直树皱了下眉头,不过没有干预的意思。
我微笑着说:“你也很有名啊。阿立,原名张伟立,05年进入中天,迄今出版过两张专辑,擅长曲风摇滚,预计淘汰次序为一,因为你是中天那五名歌手中人气最差的那个。”
这次的笑声更加持久,何翔边笑边对阿立说:“行了,你不是她对手。”这时直树走到何翔面前,依然没有看我,对着何翔问道:“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何翔站起来,一只手臂搭在直树肩膀上,另一只手摆了个“兰花指”造型,尖着嗓子说:“这你还看不明白吗?你的前任女友和现任女友正在PK呀。”说完对着直树妩媚地一笑,四周再次爆发出一阵狂笑,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直树依然神情冷漠,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你们继续吧。”就向里走去,在和我们相隔三四张位置的空座上坐下,他身后的那些人也跟着走过去,围着他坐下来。
坐在直树旁边的是个留着一头酒红色长发的美女,她一边倒酒,一边和直树说着话。她的名字应该叫喜儿,是个模特歌手,舞蹈是她的强项。直树还是不怎么说话,但偶尔会微笑地看看她。
我收回目光,看到何翔正探究般地看着我,我问:“干吗那样看我?”他回答:“在迷离的灯光下观看一个心情怅惘的美女,真是一种享受啊。”我笑:“看不出你还挺有文化底蕴的吗?”
“哪里哪里,我这是班门弄斧了。”
“越说你还越来劲了。”我低头喝了口酒,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直树。。。他有女朋友吗?”
“有啊。”
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涌上来,忽然觉得胃里很不舒服。我努力装着不经意的样子问他:“她是谁啊?”
“你不会自己走过去问他?”他放下酒杯,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满怀兴趣地看着我。
“我有那么无聊吗?”我专心喝酒,不再和他说话。
他坐直身体,靠近我的耳边说:“看我们这么投缘,我就告诉你吧。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我一口酒还在嘴里,硬咽了下去,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笑着说:“从没见过这么爱以同性恋自居的人,不过奇怪的是你每次看到美女经过,怎么也要盯着看个不停啊?”
“被你发现了,以后我得注意一下这种细节问题。”
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过了一会,我说:“想不到安然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为了从你身上赚钱,居然让直树干那种事。”
“这次你可冤枉安然了,他是坚决不同意直树参与此事的。”
我有些意外:“除了安然,还会有谁会逼直树做那种事?”
“他不是被逼的,而是主动要求的。”
我更加意外,说:“这不可能,直树一向是最讨厌虚假炒作的?”
“是直树亲口告诉我的,错不了。”
我催促他说下去,但他看出我对此事的兴趣,故意卖起了关子,身体又退回到椅背上,不紧不慢地喝着酒。我说:“反正是你们中天内部的事,跟我也没有关系,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吧。”
这一招还真管用,他放下杯子,一口气说完了那个故事。
第三十八章 失控(2)
“直树平常一直都是那种冷漠的样子,不爱说话,也没什么表情,他的这种性格让女孩子们如痴如醉,但男孩子却大都不以为然,不是觉得他耍大牌,就是对他抱着畏惧心理,不敢接近,所以他在圈内几乎没什么同性朋友。你别看我们在媒体上给人的感觉关系非常好,但其实私下里也只是点头朋友。
可是有一天深夜,时间已经很晚了,直树忽然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喝酒,那时我刚陪女朋友看完奥斯卡颁奖典礼。”他停下来,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接着说:“那天我和他就是坐在我们现在的位置上。直树不怎么说话,只是不停地喝酒,我知道直树有过敏症,不能多喝酒,所以我一直劝阻他,但他执意要喝,于是那天我们喝了好多酒,一直喝到早上。然后我看到他从桌上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愿意配合你的炒作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是因为俞风吟。’”
我大叫到:“为什么是因为我?” 他示意我小声一些,我看看四周,不再说话,用眼睛请求他快说下去。
他也不再难为我,继续说着:“他说你以前告诉过他你有将他的新闻剪下来贴在日记本上的习惯,虽然你们分手后再没有联络,他也不知道这几年你在哪里生活,但他相信不管你在哪里,你一定还是会看他的新闻,如果哪天你看到的是他的绯闻,你一定会很伤心。所以当他知道安然要用那种方法炒作我的时候,就主动要求当我的伙伴,他说让所有的娱记都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者,那是他可以找到的杜绝绯闻的最好方法。而凭你对他的了解,应该也会明白这只是一场炒作。
所以,直树自毁名誉,还赌上大好前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让你伤心。你现在还需要问直树有没有女朋友这样低级的问题吗?”
他说完了,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碰了一下我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我的目光穿越人影寻找着直树,我看到他正侧过头和阿立在干杯,脸上是一种淡淡的笑容。我身体里有奔腾而来的情感,一浪高过一浪,我强行压制住自己的冲动,我知道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做,除了这样偶尔地看一眼他的侧面。于是我拿起面前的酒杯,也一饮而尽,然后再次斟满,再次饮完。
我连喝了三杯后,何翔说:“天哪,我告诉你这事,是为了让你放心,你怎么反而借酒浇愁起来了。”
我回答:“来酒吧不喝酒,难道喝果汁吗?”他一拍桌子,大声说:“说的好,我今天就陪你喝通宵。”
“干杯。”
很快我们就喝完了一瓶XO,我只觉得头好痛,眼皮越来越重。我对着走廊上的小妹说:“小姐,再给我们一瓶。” 何翔张大嘴看着我说:“你这么厉害啊,我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你手里,来就来,谁怕谁。”
他为我倒好酒,我们正准备举杯,我听到直树在我身后说:“马上就要比赛了,你们这样喝法会伤到嗓子的。”
何翔说:“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们了呢,看上去你还是挺关心我们两个女朋友的。”
“谁有兴趣管你们。”
“那可是你说的,风吟来,我们继续干杯。”
我笑着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刚放到唇边,被直树一把夺下,他攥住我的手臂,我的身体轻飘飘的,一下子就被他拉离了椅子,他低低地说:“我送你回家。”然后不由分说拉着我往外走去。
我上了他的车,听到他在问:“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吗?”我马上回答:“你以为我那么差劲吗,当然知道了。”随即报出了地址。
被车厢里的暖气一吹,我的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在意识消失前,我唯一记得的是收音机里正在播一首蔡琴的老歌“明月千里寄相思”。
伴着那种柔和的旋律,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梦到那棵红树,自从和直树分手后,这是我第一次梦到红树,也许是因为它所携带的幸福旁落的巨大寓意,我一直排斥去想它,而今晚听完了何翔的那个故事,它却从积满尘土的记忆深处爬出来,悄然潜入了我的梦境。树下有一个人影,我慢慢向他靠近,终于看清,那是直树,他正张开手臂等待我的到来,我飞奔而去,进入他的怀抱,很久都没有过的拥抱直树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伏在他的肩上说:“直树,我好想你。请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在车厢里,车内没有灯光,只有一些白色的光线投射在身上,不知道那来自路灯,还是月亮。我转过头一看,发现自己几乎整个身体都倚在直树的身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一只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扶着我的另一侧肩膀。
我的脑子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了,立刻坐正身体,直树转过头,温柔地问:“醒了吗?”
我慌张地说:“真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他看着我,轻声地笑,说:“干吗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借我的肩膀给你,是我的责任。”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转头看窗外,发现车子正停在我住的地方门口,于是快速地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家了,再见。”说完就准备开车门。这时我听到直树在我背后说:“你不听一下我的答案吗?”
我转身,迷惑地看着他,问:“什么答案?”
“你不记得自己刚才问我的话了吗?”
我摇了摇头。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他的表情非常诡秘。
我再次摇摇头,说:“我问你什么了?”
他靠近我,眼里柔情似水,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你说‘直树,我好想你,请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大窘,满脸通红,原来我梦里说的话全部都说出了声,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慌乱地回答:“一定是我喝多了,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全部都忘记吧。”
他用手抬起我的脸,逼迫着我面对他的目光,他说:“我一定会放在心上,而且决不允许自己忘记。因为,俞风吟,自从你这次回来后,已经对我说了太多的谎话,唯有这一句,才有点象真的。我之所有没有立刻回答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还不够清醒。不过看你现在的情形,你的酒应该是已经完全醒了,所以我现在就回答你:风吟,我也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我反悔了,我后悔在你最痛苦的时候离开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旁。这五年里的每一天我都生活在思念和痛苦中不能自拔,所以当我那天在‘中天’看到你,我就对自己说,这一次,我绝不再放你走。风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偿还所有对你,对小宗欠下的债。我不要和你分手,我想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好好爱你。”说完,他的吻就向我覆盖过来,带着积蓄已久突然爆发的无穷能量。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面对着我爱了十多年的男子如此热烈的表白,我即使有再大的定性,此时也已无济于事了。于是我开始回吻他,双手慢慢环住他的头,以此让我们的身体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我需要用这样确实的方式,让自己度过一次美好的重逢。我闻到他身上的香草味道,耐心倾听着他的呼吸,急切地感受着他内心里的深情,即使这样的时光只有片刻。
很久之后,我们分开,然后我轻轻地拥抱他,说:“对不起,直树,我不能答应你。你是安然的儿子,我是俞诺的女儿,那是我们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是对手,也是敌人,我们的目标是打败对方,这决定了我们无法在一起。”
说完,我离开他的怀抱,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快速地冲进了夜色中。我完全被黑夜淹没了,以至于不知道那时的天空正有着怎样的美景,我被星光遗忘,就象我被幸福遗忘一样。我和直树象站在洞穴的两极,他在出口,而我在尽头,我可以看到来自他身后的强大光芒,但我们却隔着对望的距离渐行渐远,于是我知道幸福并不是我的救赎。
第三十九章 大赛之前
这几年媒体一直在叫嚷“金嗓奖”评判不公的问题,因此前年中国音乐人协会收回了“金嗓奖”的主办权,不过安然在中国流行乐坛势力庞大,对这一奖项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所以心理素质,赛场上的排干扰能力等成了我们训练中的重要课程。
今年的“金嗓奖”比以往任何一届都更受人瞩目,原因之一是媒体和观众都对“和风”和“中天”的对决充满兴趣,大量的报道称由于我的加盟,“和风”实力大增,这使得大家有机会看到安然和俞诺这两个反目成仇的昔日好友在舞台上的终极对决,如果这一结果出现,那同时又会是我和直树这两个昔日恋人的同场PK,这两个看点成了赛前媒体热炒的内容。
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TTA唱片的发言人对中国媒体说由于TTA已经将今后几年的重点放到了中国市场,所以全球总裁Jeffrey Moss先生将率领众多高层亲临“金嗓奖”现场挑选歌手,被选中的幸运者因此将获得进入国际市场的绝好机会。这一发言引起市场的一片哗然,众多一线歌星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了他们将在“金嗓奖”上全力表现,希望能加入TTA的强烈愿望。
基于这多方面的热点,今年的“金嗓奖”已经变成了一个举国欢腾的节日。
根据组委会的安排,“金嗓奖”开始前,在文广集团新闻中心大厅里举行了规模盛大的记者招待会,进入当晚决赛的全国十大唱片公司总裁携申报名单中的主歌手集体露面,全国媒体倾巢出动,规模不亚于我的新专辑发布会。
记者会先由赞助商代表发言,然后是主持人宣布各公司的参赛名单和当晚的演出程序。接下来的时间全部留给了记者提问。可能主办方已经预计到“中天”和“和风”会是记者会上的主角,因此我们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十家公司的最中央。
一向言语犀利的《娱乐周刊》记者文迪首先提问,不过他的问题从整场记者会看来真的算是和风细雨。他说:“请问俞诺先生,媒体都将这次金嗓奖说成是你的复仇之作,但和风除了有国际明星俞风吟小姐外,其他歌手均资质平平,你将会用什么方法去抗衡整体实力强大的中天音乐呢?”
爸爸回答:“我决不会将音乐当成一种武器,更何况我早就澄清过那些所谓的传闻,我和安然先生有各自不同的对音乐的理解,我们只是想尝试不同的成功之路。我的起步比较晚,面对的竞争也就会比较残酷,但我一直在坚持自己的路。既然是比赛,我当然想赢,而赢的唯一方法就是实力,我相信和风旗下歌手都将全力以赴,做到他们的最好,我祝愿他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