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吃痛,但依旧不放开,他像是得了宝贝似的,只想将对方融入骨血之中。
郁娴又咬了一口,这次是真的卖/力/咬了,除此之外,还对沈澈下手了。
直至打了几拳,沈澈才终于将她放开。
两人皆有些狼狈,郁娴发现,她纵使以一敌十,也没有此刻这般辛苦,她喘着气,瞪了沈澈一眼。
沈澈唇间溢出鲜红的血,眉眼却是含笑的,像是醉了,道:“我乃初次,若有不周之处,还望郁姑娘莫怪,这种事多试几次就好了,那……下次咱们什么时候能……”
能再亲一回?
郁娴在夜风中凌乱。
她又错了。
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几次故意冷落,就能让沈澈开窍?!
郁娴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回了院落,独留下沈澈一人沉浸在回味中,一时间不可自拔。
要是郁姑娘的武功没有那么高就好了,那他就可以不放开她,继续亲/她,直到亲/够了为止。
沈澈默默的想着。
……
次日,沈澈出现在善秋堂时,沈家诸人一阵哄堂大笑。
郁娴为了避嫌,今天干脆就没过来用饭。
沈楚风完全搞不明白状况,见沈澈唇角破皮,就吩咐了下人,道:“给大公子熬着降火的汤药。”
下人默了默,憋着笑意点头应下。
沈楚风话音刚落,饭桌上又是一阵嗤笑。
沈楚风呆住。
沈卿卿就算了,她本来就骄纵,在家中呵呵呵笑的很欢快,这本就没甚大不了,可沈老太太怎么也跟着起哄?
数年不在家中,沈楚风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融入了,真真是悲伤的很。
上火有什么好笑的?
沈卿卿笑了一会,情不自禁的想着萧瑾年,他也亲过了呢,几乎连她的呼吸也尽数剥/夺,但也不至于破相呀,难道是萧瑾年的技巧很纯熟?又或者找人练过?
还是大哥和郁姐姐之间的亲密方式不正确?
沈卿卿吃饭期间,盯着沈澈的唇看了几遍。真真是破相严重,郁姐姐下手很狠。
一直沉默装深沉的沈澈:“……”
……
白帝师的提议让景帝的阴郁消减了大半。
眼下全盛京都都盼着郁娴和沈澈有情人终成眷属,景帝当然不能将郁娴许给太子。
但白令堂可以娶啊!
白令堂三年前曾娶过一房正室,但因着难产血崩了,也该到娶续弦的时候。
再者,郁娴马上就要十九,这个岁数高不成低不就,纵使她身份高贵,可年纪摆在这里,当续弦也没甚么。
景帝一拍龙案,道:“还是帝师懂朕!那便就这么办了,此事还得让白令堂亲自出手,朕不便出面。”
白罗博明白景帝的意思。
就算是郁娴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嫁白家,那也只能让百姓数落白家,万不能怨到景帝头上。
想让一个女子非嫁不可的方法太多,白罗博很有信心,道:“皇上担心,臣定当尽快促成此事!”
景帝憋闷了数日的胸口总算是稍稍舒缓了一些。
……
同一时间,陶贵妃召见了萧子琰。
沈卿卿是陶贵妃嫡亲的姨侄女,但陶贵妃当真厌恶她。
每次看见沈卿卿,她就能想起自己姐姐的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真是好笑,那么多女人喜欢沈楚风,就连穆婉柔也输了,最后却是成全了她。
她还和沈楚风生了两儿一女!
一想到沈楚风英姿飒爽,气度卓绝的样子,陶贵妃就觉得这辈子是白活了。她也想给沈楚风生儿育女,与他花前月下。如今想来,纵使坐上妃位,也不如沈楚风身边的解语花强。
陶贵妃当然不是真心想让沈卿卿当自己的儿媳,可为了沈家背后的军力,她只能这么做。
“沈侯爷即将启程,这一次征战也不知几时能结束,你既然对沈卿卿那般在意,不如趁着沈侯爷离京之前,就将婚事彻底定下来。”
陶贵妃对一旁的心腹宫人使了眼色,那宫人递了一只细颈小瓷瓶给萧子琰。
萧子琰眉心一簇。
陶贵妃的心思,已经是昭然若揭,他本不想用下三滥的手段得到沈卿卿,可他已经等不及了。
景帝最看重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太子,另一个是四皇子。
太子背后是景帝心头的白月光穆婉柔,而四皇子背后是白家,算来算去,只有他自己不够强大。
萧子琰接过瓷瓶,陶贵妃面色无温道:“三日后,宫里会给沈侯爷设宴践行,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好生把握。”
萧子琰点头。
他知道母妃并不是真心喜欢表妹,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表妹嫁给他,他定当疼惜她一辈子。
如今的盛京第一宠,将来还会是大周第一宠。
萧子琰直至此刻,还自信的以为他是天选之子。
否则,老天又怎会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的种种。
……
三日后,沈楚风的践行宴上,穆婉柔也被景帝叫了过来。
景帝是个矛盾至极之人,他穷其一生都想将穆婉柔藏起来,让沈楚风再也见不到她。
可与此同时,他又想当着沈楚风的面,和穆婉柔夫妻合鸣。也很想看看,穆婉柔如今对沈楚风的态度。
故此,只要有沈楚风在场的宫宴,景帝一定会让穆婉柔露面。
二十几载素寡的日子,并没有消磨美人身上原有的韵味,岁月仿佛在她身上度上了一层薄薄的微光,让她看上去美的那般不真实,如水中月,雾中花。
景帝假装无意瞥见了皇后,目光无数次在她脸上流连。
他发现穆婉柔不曾看沈楚风一眼,而沈楚风也不曾注意穆婉柔。
这样的结果,既让景帝高兴,可又让他不安,这二人曾经已经好到如胶似漆,如今这般行同陌路,必然是佯装给他看的。
践行宴并不是很融洽。
要知道,上回在皇太后的寿辰上,沈楚风一家子还入狱了。
就在皇上仰头饮酒之时,穆婉柔瞬间抬眸,一眼就看见了沈家席位上的家主--沈楚风。
沈楚风眼眸犀利,也一瞬间就和她对视了一眼。
随即,二人皆移开了视线。
穆婉柔不知道沈楚风此刻是什么心境,她自己却是险些没有控制住。
他回来了,还是当年的模样。
也不知道身边可有知冷知热的人,又可曾想起过她。
穆婉柔内心一阵萧凉,放在广袖之下的手紧紧捏着自己。
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苟且到了如今,心中还深埋了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她默默垂眸,等待着有朝一日,她能走到他面前时。
手突然被人握住,然后穆婉柔就听见了景帝声音:“朕的皇后怎的在发抖?”
这声音不高,但足以让男席上的沈楚风听见。
沈楚风坐着纹丝不动,此刻任何一点异常,都会对皇后和沈家不利。
本是有情人,非要装无情。
沈楚风捏着杯盏的手上,青筋凸起。
反吧,早就该反了,他.娘.的已经受够了!
穆婉柔神色淡淡:“嗯,臣妾有些凉,难道皇上不觉得今日很冷?”
景帝噎住。
盛京的寒冬很难熬,景帝方才多饮了就杯,身子骨才稍稍暖和。
景帝命人给穆婉柔取了披风,又当众给她系上。
穆婉柔知道景帝的意图,她没有反抗,等到景帝收回了他自己的手,穆婉柔还是和寻常一样冷漠,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句“谢皇上”的话都没有。
如此敷衍,看来并没有心虚。
景帝思量一番,也觉得自己方才可能误会了。
一场险些激发的变故就那么消散了,沈家人皆松了口气,太子也松了口气。
……
女席上,一穿着碧色宫装的女子靠近,“今年新出的梅子酒,沈二姑娘尝尝看。”
沈卿卿点头:“好。”
郁娴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那酒水到出之际,在日光下闪着淡淡的七彩色。
她今日一落座就发现了自己杯中的酒水有问题。
现在又轮到沈卿卿……
郁娴虽一时间想不出是谁人所为,但大约知道,与她们的婚事逃不了干系。
知道沈卿卿贪杯,并且喜欢喝梅子酒的人并不多。
郁娴留了一个心眼,在沈卿卿正要品尝时,私下催动功力,击碎了她手中的杯盏。
瓷杯破碎,酒水撒了一地。
沈卿卿郁闷了,看了看郁娴,又看了看沈诗诗,见这二人神色凝重,她如今也是个乖巧懂事的,遂没有大惊小怪。
那宫人面露难色,换了一只杯盏,又给沈卿卿倒了一杯。
沈卿卿看着面前的梅子酒,再也没有轻易下手。
“你是哪个宫里的人?”郁娴突然开口问道。
那宫人似很慌张,道:“奴婢是御膳房的,还需去公公那里领事,这便先退下了。”
宫人福了福,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郁娴和沈诗诗对视,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沈卿卿面前的杯盏上。
沈卿卿取下头上的银簪子试了试,银子通体银白,并没有毒。
那就奇怪了。
这时,沈卿卿留意到了邻桌的嘉南郡主。
既然没毒……
让嘉南郡主尝尝,应当没问题吧?
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又何故客气呢?
想到就去做,沈卿卿将杯盏递给了嘉南郡主:“嘉南姐姐,我请你尝尝这梅子酒,今年新酿出来的,保准你喜欢。”
郁娴:“……”
沈诗诗:“……”
沈卿卿太坑人了,她二人表示和沈卿卿不是一伙的。
好在,梅子酒无毒,应该……不会出事吧?
郁娴和沈诗诗心里都没底。
毕竟这件事当真有些蹊跷。
嘉南郡主不贪杯,但对方是沈卿卿,她是沈淳的妹妹,嘉南郡主爱慕沈淳已久,甚至不舍得辜负了沈卿卿的心意:“多谢。”
说着,嘉南郡主举杯一饮而下。
沈卿卿看见她喝了精光,很快就问:“嘉南姐姐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通/体/燥/热?还很口渴?”
郁娴、沈诗诗:“……”
嗯?她怎么好像知道很多似的?
嘉南郡主不明其意,但很快就察觉到自己身子不太对劲:“我、我这是怎么了?”
沈卿卿顿时面露喜色,转头就对郁娴和沈诗诗道:“我就知道,这酒水有问题,现在该怎么办?”
郁娴、沈诗诗:“……”
明知酒水有问题,你还让别人喝?
她二人和沈卿卿真的不是一伙的!
郁娴原本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沈卿卿却又悄咪咪的说:“郁姐姐,嘉南日后是我二嫂,你想办法救救她。万不能让她在皇宫出事!”
嘉南原本是要嫁给太子的,现如今也不知道景帝到底是什么打算,三皇子和四皇子可不是什么良配。
武陵郡王府世代从武,郁娴知道,嘉南郡主和她一样,都是武将之女,景帝抑武崇文也就算了,还打着武将之女的心思,任由他们天家的皇嗣挑拣。
郁娴起了恻隐之心,她与沈诗诗对视了一眼,然后从背后击晕了嘉南郡主。
嘉南郡主失去意识之前已经察觉到了异样,但已经为时已晚。
郁娴又问:“现在该如何?”
沈诗诗也暂时没有法子,可祸是自家妹妹闯的,她又能怎么办?
沈卿卿想了想,很快就有了一个馊主意,“先扶着嘉南去偏殿休息,我再将二哥骗过去,然后……”
郁娴、沈诗诗:“……”
听了沈卿卿的馊主意,郁娴和沈诗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们真的一点不想和盛京第一宠同流合污-_-||
沈卿卿:“两位姐姐,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的主意甚妙?”
郁娴和沈诗诗沉默着,嘉南郡主暂时昏过去,现在就趴在桌案上,几乎随时可能被旁人发现端倪。
可她二人如何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
还暗中撮合沈淳和嘉南?
可似乎这样做,能给沈家招来一门好亲事,若是沈家和武陵郡结为姻亲,沈家的底气更足,如今正当沈家多事之秋的时候,郁娴给沈家找后盾,就等于是给她自己找后盾,而沈诗诗自然也不例外。
不消片刻,郁娴和沈诗诗妥协了,两人朝着沈卿卿递了一个“还是你狠”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沈楚风:我女儿真棒。
萧瑾年:我的小姑娘真能干。
沈淳:(⊙o⊙)…我躺枪了?
众人:→_→ 我们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穿,你们高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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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又能干
白令堂和萧子琰坐立难安。
按着他二人各自的计划, 白令堂今日会与郁娴在御花园偶遇, 之后再发生不可逆转的事故。
他虽已娶过妻子, 但郁娴已不是二八芳龄的小姑娘, 她马上就十九了, 纵使给自己当续弦,她也不该有任何不满。
他的人已经在郁娴的酒水和吃食之中做了手脚,然而郁娴无半分发作。
萧子琰虽然和白令堂不曾事先约定过干同样的事, 但事情的确就是这般巧合。
白令堂没有等到郁娴,萧子琰也没有等到沈卿卿。
……
而同样焦躁的一人, 就是沈淳了。
他收到萧瑾年的消息,跟着他来到了偏殿,这人二话不说, 将他带到了嘉南郡主躺着的软塌边。
沈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嘉南郡主身份金贵,就这样躺在这里,男子自然不能靠近。
她身边的宫人呢?
“你、你要做什么?”沈淳焦虑。
萧瑾年轻笑,索性让沈淳死得明白, “与我无关,都是卿卿的主意。不过, 沈二, 这次恭喜你了。”
恭喜他?
为什么要恭喜他?!
沈淳看了一眼软塌上的嘉南郡主,又看了看萧瑾年,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
他俊美的脸涨红, 正要说什么时,萧瑾年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后脖颈。
沈淳陷入昏迷之际,恳求了一句:“别、瑾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萧瑾年扶着他躺在了嘉南郡主身侧,又慢条斯理的解释了一句:“我觉得如此甚好,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再者,我们卿卿做什么都是对的,你就认命吧。”
沈淳:“……”
好歹让他有点心理准备啊!
这个刺激有点大,沈淳彻底失去知觉时,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嘉南郡主。
突然有点心疼这姑娘,她怎么就招惹上自家妹妹了呢……
萧瑾年刚合上偏殿,沈卿卿突然在他背后轻拍了一下。
萧瑾年一怔,一转身将她抱着,随后就带着她很快隐入偏殿旁的竹林中。
男人胸膛/滚/烫,唇在少女发心轻轻擦过,哼笑:“你真胆大,这里是皇宫,你当是沈家么?”
沈卿卿仰起头,她知道萧瑾年亲了她的发心。
她的目光落在了萧瑾年的薄唇上,虽然看着薄情的很,但唇形非常好看,诱的情窦初开的少女满面涨红。
大哥的唇/破过,仇珺瑶的也破过,她也想让萧瑾年也破一次。
可……
亲/破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啊?!
以及非一般的耐力!
沈卿卿很想找机会试试,她甚至迫不及待的马上就尝试一番。
但萧瑾年说的没错,这里是皇宫,容不得她放肆:“我二哥的事就拜托你,我……我也回席位上去了,不然有人会寻我。”
小东西温香馥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及笄之故,萧瑾年离开时沈府之后,每次见到沈卿卿,都有点情难自禁。
楚楚女儿香就在鼻端,萧瑾年微不可见的深吸了一口,应道:“这件事办妥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沈卿卿:“……”
他们难道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么?
为什么还要感谢?
沈卿卿一想到沈澈和仇珺瑶的破相,她就想跃跃欲试,更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让萧瑾年也破相。
少女眼波流转,萧瑾年仿佛在她眼中看见了千万星辰。
他的姑娘很独特。
萧瑾年勾唇:“怎么不说话?你要如何报答我?”
沈卿卿踮起脚尖,凑到萧瑾年面前,用她独特的绵柔嗓音告诉他,自己将如何感谢他。
萧瑾年没想到他的小姑娘这样子奔放。
果然是被他养的太好了。
不过,萧瑾年求之不得,他喉结滚动,有吞咽的声音,只低低道:“好,我等你。”
沈卿卿臊的不行。
从竹林出来之后,人还是恍恍惚惚的,她忒不知矜持了,怎么能对萧瑾年说出那种话呢?
这种事又不能找人练习,不然沈卿卿一定会狠狠温习一番,之后再对萧瑾年付出实践。
……
知道一切已经办妥的郁娴和沈诗诗重新回到了席位。
两人面色凝重,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幸好沈淳被誉为是全盛京最好看的男子,性情品行皆上等,也不至于亏待了嘉南郡主。
不然,郁娴和沈诗诗觉得自己与恶人无异。
她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干出这种事!
两人姣好的容颜,面颊粉红。
沈诗诗未免尴尬,道:“郁姐姐,让你见笑了,我家妹妹就是这样的性子。”
郁娴唇角抽搐,其实她觉得沈家人皆是性子古怪,沈澈不也是么?
三天前亲/过她之后,这几日都在杏园外徘徊,郁娴拒绝与他亲密,他就留下一首情诗才走。还送了一院子的秋菊……
郁娴无言以对,只道:“我习惯就好了。”
沈诗诗笑了笑。
也是,郁姐姐迟早是一家人,习惯了就好。
沈卿卿回来时,一张明媚的小脸通红,比御花园正当盛开的娇/花还要清丽美/艳。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如何违背道义良心之事。
见郁娴和沈诗诗忧心忡忡,沈卿卿好心宽慰道:“两位姐姐莫要担忧,这件事一定能成。”
郁娴、沈诗诗:“……”
她们是有良心的人,和某位盛京第一宠并不是一样的!
沈卿卿刚坐定不久,突然想起一事来:“两位姐姐,今日究竟是谁要害我?这法子也真是阴毒了,莫不是想害我失了清白?”
沈诗诗默了默,的确,背后之人太过阴损,这等损招也能想得出来。
郁娴神色更凝重。
要知道,她自己的酒菜也有问题,这件事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委实蹊跷。
是某个人想害她和沈卿卿?
还是巧合撞上了?
郁娴朝着沈卿卿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打草惊蛇。
沈卿卿一心盼着二哥和嘉南郡主喜结连理,遂也没有急着追究。
上辈子,沈家覆灭,也就只有嘉南郡主偷偷来看过她。
沈卿卿至今记得,嘉南郡主说出二哥死讯时的绝望和悲凉。
这世上,真心最是难能可贵。
能配得上她二哥的,只有嘉南郡主。
……
践行宴还在继续,就在这时,一宫人匆匆忙忙走上前,在景帝耳边低语了几句。
景帝闻言,一口烈酒差点灌入肺里,他仿佛在这一瞬感觉到了老天浓浓的报复。
沈淳竟然和嘉南……
他们两个睡在一块了?!
“皇上?”
见景帝失神,宫人又唤了一声。
景帝摆了摆手,整个人毫无力气,胸闷、头晕,还有一阵反胃之状。
沈家是要气死他才了事么?
沈家已经抢了他一个儿媳,现在又抢?
沈楚风一定是故意的!
景帝无视宫人,目光直接看向了沈楚风,他的眼神饱含愤怒,令得官员们不得不察觉。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沈楚风,却见他安然自得的饮酒,神色淡然,浑身透着一股子过尽千帆的卓然。
沈楚风后知后觉,抬头扫了一眼,最终与景帝对视。
沈楚风:“……”甚么意思?他又干什么了?
在沈楚风眼中,景帝并非是一代明君,他空有谋略,但也只会用在尔虞我诈之上。
景帝多疑,从不会真正相信任何一人。
沈楚风拒绝和他对视,继续埋头吃酒。
众人:“……”-_-||
景帝深吸了口气,见沈楚风似乎一无所知之状,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沈楚风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
同一时间,偏殿内。
嘉南郡主服下解药之后,身子一时半会尚未恢复如常,她体内残余的药力,令得她看着沈淳时有种怦然心动之感。
此时的嘉南郡主面色微红,眸光盈盈,比寻常多了一份柔情。
嘉南郡主:“沈二公子,我无事的。”
沈淳:“我会对负责!”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嘉南郡主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沈淳竟然说会对她负责,她自己的身体,她心里很有数,沈淳根本没有.侵.犯.过她。
而且沈淳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和她躺在一块,她相信沈淳的为人,知道他不会干出那种无耻之事。
显然沈淳也是一个“受害者”。
嘉南郡主不敢拒绝,她生怕一觉醒来,一切只是一个梦,发自内心的点了点头。
沈淳这才松了口气。
不管是出于什么缘故,人家姑娘与他躺在了一起,清白算是毁了,而且这件事八成就是沈家人干出来的,沈淳愧疚不已。
“让你受委屈了,日后我定会对你好。”沈淳又说。
他虽然是盛京第一公子,想嫁给他的姑娘比比皆是,但实际上,沈淳并没有与姑娘家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