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卿卿很想赖着萧瑾年,让他一辈子这般宠溺着她。
满城的焰火映入眼底,沈卿卿与男人对视,差点醉死在他深邃如苍穹的眸子里。
萧瑾年低笑:“我们卿卿对这份及笄礼好像不太满意,莫非卿卿还想要其他的?”
他的脸突然靠近,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沈卿卿吓了一跳:“没有!不!不想要你!我没有!你不准瞎说!”
他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她还只是个孩子呀。
闻言,萧瑾年似乎很失望,“那怎么办呢?我一心以为卿卿很想要我,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男人内心很受伤的样子,让沈卿卿差点以为,他真的要把他自己送给她。
而就在这时,一直耿耿于怀的沈楚风在园中踱步,他原本想来见见女儿,姑娘家及笄本就是大日子,沈楚风内心的亏欠难以言表。
可他走到半路,却突然发现天际绽放无数焰火,久久不散。他瞬间想到了什么,刚走到听雨轩院外,就看见屋顶的一对璧人。
而且,从沈楚风的角度去看,自家女孩儿整个人都像是窝在萧瑾年怀里的。
好气哦!他自己都没抱过呢!
他之前怎就没有想过,他的女孩儿这样招惹人,他竟然还将沈卿卿交给了萧瑾年!
不过,萧瑾年的确是比自己用心多了。
沈楚风有点心虚,他站在下面轻咳:“咳咳,卿卿!上面风大,你听话些,快点下来!”
沈卿卿的一腔的旖.旎.被沈楚风打消了大半。
原本她想着,即便不能接受萧瑾年“自我献身”,亲一下还是可以的。
沈卿卿有点烦她爹爹了……
今晚她还没有占萧瑾年一点便宜呢!
萧瑾年抱着沈卿卿下来,沈楚风看见萧瑾年搂着沈卿卿的大掌,真想抛开一切风度,亲自上前将萧瑾年推开。
可看到萧瑾年对沈卿卿这样用心的份上,沈楚风没有底气了……
他更是不知道,女儿正在埋怨他坏了她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沈楚风:本侯心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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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美人归
沈楚风作为一位父亲, 此刻就有权利质问萧瑾年。
但今天的日子特殊。
首先萧瑾年花在沈卿卿身上的心思, 就比沈楚风多多了。
再者, 沈卿卿对萧瑾年在意程度, 超乎了沈楚风的预料。
当着女儿的面, 让萧瑾年难堪,只会让父女两人的关系更加糟糕。
无数烟花还在绽放,整个忠敬候府上方皆沉浸在一片霓虹光耀之下, 美不胜收。
沈家已经沉寂了太久,数年没有这般热闹了。
沈楚风的嗓音微沉:“卿卿, 你先回院,我有话与瑾年说。”
沈卿卿还没玩够,沈楚风的到来, 无疑是打扰了她的刺激,她就是喜欢萧瑾年时不时给她带来的惊喜。
她努嘴:“爹爹呀,你们要说什么话不能让我听见?我不想走!”
沈楚风看得出来,沈卿卿很依赖萧瑾年,倘若让她在自己和萧瑾年之间做选择, 恐怕她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这个当爹的。
沈楚风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三个女人,一个是最初的红颜, 一个是发妻陶氏, 那么还有一人就是沈卿卿了。
“卿卿……罢了,你既喜欢,那就留下吧,为父……为父明日再找你。”沈楚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转身离开。
那个威风凛凛,万人敬仰的沈侯爷,转身之际,背影无端萧凉。
直至沈楚风离开了听雨轩,外面的烟花还未散去,沈卿卿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看见爹爹今晚这般大度,她自己反而心里过意不去了,扬起小脸,对萧瑾年说:“爹爹就是觉得我还小,尚不能与你……总之,过几年就好了。”
萧瑾年哼笑。
岂止是沈楚风这般觉得,萧瑾年也认为未婚妻太小了,一口都不够吃的,不然以他的独.占.欲……
你可要快点长大啊!
“还想上去么?”萧瑾年低着头,问道。
沈卿卿点头。
沈家女虽然力气大,而且也习得沈家剑法,但还是做不到飞来飞去。
萧瑾年抱着她飞上屋顶时,她故意反过来.抱.紧.了他.精.瘦的腰.肢。
萧瑾年一僵:“……”她虽小,可他早就成年了!
陪着沈卿卿看了一会烟花,萧瑾年才离开了沈府。
……
沈澈这一次,从萧瑾年身上得到了很大的启发。
不得不说,就连他都认为,萧瑾年太用心了,难怪就连自家妹妹那样的骄纵女纨绔,也能对萧瑾年言听计从。
说到底,就是“用心”二字。
不过,没有等到沈澈对郁娴付出行动,沈家的探子就截到了一条送去西南的消息。
沈家的府军和各路暗卫,皆是由沈澈全权掌控,如今左云龙已经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左云龙将书信递过来时,沈澈一目十行,双手发颤,平生第一次心慌了。
景帝还是打算将郁娴许配给太子,而景帝这封书信,就是告之郁将军罢了。
预计不出十日,郁将军就能收到景帝的亲笔书函,而那个时候恐怕景帝就要赐婚了。
左云龙见沈澈像是失了魂一样,问道:“大公子,出了什么事?”
沈澈告诫自己不能慌。
他还没有彻底输!
“铁柱,你说,如何能让一个女子非嫁你不可?”沈澈病急乱投医,完全没有意识到,左云龙也是一个大龄未婚男青年。
左云龙好歹也当过麒麟卫指挥使,耍阴谋什么的也是一把好手,他沉思片刻,真诚的看着沈澈,“我有法子!”
“哦?那你说来听听。”
“是这样子的……”
片刻之后,沈澈看着左云龙的眼神都变了,他唇间含笑,道:“铁柱啊,你行啊你,不愧曾是指挥使大人,你这么厉害,怎的至今还是孤家寡人?”
左云龙:“……”他也不知道啊,姑娘家不喜欢他这样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沈澈畅想了一下他和郁娴的婚后日子,更加兴奋,对左云龙道:“铁柱,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左云龙投靠了沈家之后,还没有接受过十分严峻的任务,闻言当即起誓:“大公子放心,我定会在一天之内,将这个消息传的满城皆知。”
沈澈满意的点头:“铁柱啊,这件事办成了,我不会亏待了你,送去你房里的那婢女还满意么?你几时想成家立业?我沈澈一定让你妻妾成群。”
“……”沈家难道给每一个府军都配置了通房?可他已经打听过了,别人没有这个待遇啊。
左云龙可能对妻妾成群并不感兴趣,但见沈澈兴致勃勃,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道:“大公子,我还是想先建功立业。”
沈澈只顾着自己高兴,随口应了一声:“好。”
……
一日之后,盛京流传了一段佳话。
就连话本子也写不出这样的感人故事,传言,郁娴和沈澈皆是自幼体弱多病,二人南下寻医时相遇,而后又经过无数磨难,终于携手抵抗了病魔,如今皆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彼此都在等着彼此。
更有传言说,郁大姑娘至今不曾婚配,是在苦苦等候沈大公子。
如今,郁大姑娘入住沈家,就等着继侯夫人的一年孝期过去,他二人便可成婚了。
坊间传的沸沸扬扬,惹的不少痴.男.怨.女感动不已。
之前是沈家阖府皆以为,郁娴是肯定要嫁给沈澈的。
如今,整个盛京都在等待着郁娴嫁给沈澈。
有情人一定要终成眷属,不然会引起民愤的!
这个世上,最能牵动人心的莫过于三件事:民族大义、亲情,还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这三者,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文人自古以来借以抒发情怀的对象。
一时间,沈家大公子沈澈,被冠上了痴情人的高帽。
而正准备赐婚的景帝又郁结了。
眼下全盛京都在盼着郁娴和沈澈,修成神仙眷侣,他要是这个节骨眼下赐婚,岂不是天怒人怨?!
景帝满腔憋闷无处发泄,他命人将太子叫了过来,又让御膳房备了几壶梨花酿。
这酒,他年轻时候常饮,但后来当了皇帝之后,就再也品不出曾经的味道。
太子端坐着,表面安静,内心很毛躁。
他还想着约了仇珺瑶去一品居呢!
御膳房的伙食看着精致,实则如同嚼蜡,他更是不想和景帝同桌用饭。
“父皇,你有何心事?”太子问道,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说完他要去一品居的!
景帝挥退了身边伺候的宫人,他发现还是太子善解人意,竟然看出来他有心事。
“宫外近日的传言,你可都听说了?”景帝问道。
太子点头。
他的确很喜欢郁娴,可真正的美人是不能养在花圃中,更是不能当做金.丝.雀.养着。太子自认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他喜欢美味佳肴,也喜欢娇.娇.美.人,是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子过日子。
虽然眼下还没放下郁娴,不过太子相信,只要多吃一道一品居的菜,他一定就能放下了。
太子道:“父皇,如果是为了儿臣的婚事,父皇大可不必如此。大丈夫何患无妻呢,儿臣虽已弱冠,倒也不急着成婚。”
景帝看着太子风清朗月的模样,突然涌上了一阵老父亲的情愫。
这感觉很微妙,他以前竟然从未有过。
太子真是太单纯,太傻了。
他难道不知道郁家背后的军力?!
景帝叹了口气,示意太子给他倒酒:“墨池啊,你今年二十有三了吧,东宫只有几个选侍如何能行。你若是喜欢郁姑娘,朕就给你赐婚!”
沈楚风跟他抢女人,沈楚风的儿子也跟他的儿子抢?!
沈家是打算与他干了是吧?!
几杯梨花酿下肚,景帝满腔的怒火愈发浓烈。
太子萧墨池担心景帝又找沈家的麻烦。
再者,郁大姑娘不喜欢他,他强求又有什么用?父皇困了母后小半辈子,可如今还不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太子是这二人的骨血,很多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
“父皇,儿臣那几个选侍挺好,儿臣甚是喜欢,儿臣对郁姑娘只有敬佩之心,父皇莫要赐婚了。”太子如实道。
他的那几个选侍乖巧又可人,比颇有心机的世家女子强多了。
景帝唇角一抽。
以前总觉得太子不够上进,景帝还以为他自己伪装出来的。
眼下看来,太子当真是太傻了。
老三和老四,哪个不想拥有一个强大的妻族,可太子倒好,东宫的几个小小选侍就满意的不行,要求也忒低了吧!
是以,景帝只好放弃赐婚的念头。
不过,他却命麒麟卫去彻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想来不用问,这背后一定是沈家在搞鬼。
沈家为了气他,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景帝心情沉闷,于是就拉着太子多喝了几杯。
这让太子甚是苦恼。
看来,今天是吃不上一品居的菜了-_-||
以后在饭点见到景帝,一定要绕道走!
……
虽然景帝暂时没有给太子和郁娴赐婚。
但沈澈不能坐以待毙。
郁娴的数次冷漠,已经让他见识到了女子的无情。
沈澈不可能直接去向萧瑾年和仇珺瑶取经,那样太丢脸了,所以他反其道而行,直接去找自己的两个妹妹。
沈澈直接问沈卿卿,萧瑾年寻常是怎么对待她的。
沈卿卿懵了。
她大哥这是要作甚?
萧瑾年如何对待她,她哪里好意思说出口?
那也太羞耻了!
“大哥,他怎么对我,你还不知道么?那便是……当我母亲呗。”沈卿卿违心道。
沈澈彻底放弃了学习萧瑾年的手段。
他这辈子都不会给郁娴当继母的!
光是想想就令人发指!
于是,沈澈又去见了沈诗诗,并且请教了同样的问题。
沈诗诗翻白眼,其实她家堂哥哪里都优质,就是在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子身上时,脑子可能一时半会转不过弯,就像当年的沈楚风和穆婉柔一样。
沈诗诗指着窗台盛开的花卉:“喏,阿瑶喜欢送花。”不分品种,任何花都送,这个时节菊花开的正好,所以近日收到的菊花居多。
沈澈:“……就这样便行了?”
沈诗诗并不想搭理他,可考虑到沈家的子嗣传承,她道:“大哥,郁姑娘不是寻常女子,我都不喜欢花,她又怎会喜欢?”
沈澈惊讶:“那你不是接受了阿瑶么?”
这下,沈诗诗只能叹气了,无力道:“因为阿瑶用心了。大哥,你对郁姑娘用心了么?阿瑶虽然傻了点,人也小了点,不过他比谁都真挚,沈家正当遇难时,他也不顾一切和我站在一边,仅凭这一点,他在我心里,就和其他男子不一样了。”
用心?
沈澈很冤枉。
他还不够用心么?
他白天想的人是郁娴,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想的人还是她,沐浴的时候想她,吃饭的时候也想她。
他还要怎么用心才行?
取了经的沈澈借酒壮胆,等到夜幕降临时,他提着一盏琉璃灯,手里捧着一盆盛开的秋菊,一步步走到了杏园。
沈澈想将婚事趁早定下来,以防又发生任何意外。
他不是他父亲,不可能放弃自己心悦的女人。
别说是太子了,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会让步的。
“咳咳,郁姑娘在么?我是沈澈。”沈澈止步于月门处,这一次非常的君子,没有贸然闯入女子闺院。
此时,小翠站在茜窗边往外探去,笑道:“姑娘,沈大公子又来了,姑娘猜的没错,沈公子果然是等不及了,姑娘打算几时接受他?”
其实,郁娴自己也着急。
倘若景帝真的赐婚,她也没有发法子更改。
如今沈澈知道用心机了,还闹的满城风雨。
什么共患难见真情、早就情投意合、几年前已经私定终身……
他也不知道害臊!
作者有话要说:沈澈:沈大公子我,今天能抱得美人归了么?
读者:我们觉得你还不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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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同流合污
夜风萧瑟, 沈澈再一次仰面灌了一口酒下去。他一人偷袭敌营都不需要壮胆, 可今晚打算再一次表白, 他却需要一整坛子老花雕。
而且是沈家最烈的酒。
沈澈往杏园望去, 只见屋内点点火光, 这个时辰还早,郁娴不可能不在屋内。
她一般都是三更左右出府。
她一个女子,也不知道时常半夜去哪里?
沈澈默默的想着, 有些心烦意乱。
他不喜欢事情超乎他的控制,而明显郁娴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他甚至知道,以后的日子,他可能夫纲难护, 可又能怪谁呢?
他就是喜欢郁娴这样直接了当,而且美/艳/妩/媚的小妖精。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夫纲是什么玩意儿?
能拿来抱着睡觉么?
沈澈调整了气息,再一次唤道:“郁姑娘,我有话与你说, 郁姑娘可否出来一叙?”
沈家男人除却生了一副俊美的脸庞之外,颀长高大的身段自是不必说了, 更重要的是, 嗓音也独具醇厚。
此刻,沈澈半醉。
这声音仿佛卷着酒酿,荡入了屋内。
郁娴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做事非常有目的性, 已然是一个成熟女子。
一开始设计入住沈家,便是冲着沈澈来的,她也喜欢沈澈,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考验了沈澈这么些日子,郁娴也觉得差不多了了。
沈澈现在知道喝酒买醉,以后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
女子到底是心软的。
见郁娴起身,小翠取了一件玫红色披风过来:“姑娘生的娇.媚,这艳红色最是合适,一会保准沈大公子瞧见了姑娘,路都走不动了。”
小翠眉开眼笑。
终于有进展了,明、后年总该能抱上小公子或者小小姐了吧?!
郁娴穿上披风,用手点了小翠的额头:“就你嘴贫!”
小翠撇撇嘴,给郁娴开门之后,又让外面的几个守门小丫鬟退了下去,她自己也非常自觉的隐身了。不过在离开之前,小翠偷瞄了一眼站在院外的沈澈,男人身披银狐皮的大氅,气质卓群,不得不说,这样的姑爷,真的需要打着灯笼才能得到。
杏园里里外外再无旁人。
沈澈看着郁娴朝着他走来,他顿了一下,被那抹艳红晃的眼花,当即也往前走了几步,二人面对面站着,只隔着半丈之远时,他将手中菊花递了出去:“送你!”
郁娴扫了一眼品种金贵的菊花,很想叹气。
沈澈又说:“眼下只有这花开的好,你若是喜欢,我每天给你送,以后也给你种!”
谁会喜欢菊花?
等等,种菊花?
怎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郁娴太高估了沈澈的手段,他这人的确有本事,可在对待女子时,当真是个雏儿啊。
他不会真是个雏儿啊?
高门子弟,十四五岁就开始和通/房丫头启蒙了,虽然郁娴尚未听说过沈澈房里有人,但他都弱冠了,如今还是雏儿的话,未免太让人匪夷所思。
郁娴不知道自己是捡了个宝,还是捡了个傻子。
见郁娴神色呆滞,沈澈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小娴,我心悦你!我要娶你!我想要你!”
郁娴:“……!!”
男人直接热烈的告白,纵使是郁娴这样的女子,也被深深震撼到了。
郁娴咳了一声,要知道,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但凡对她孟/浪的男子,基本上都不活在这世上了。
沈澈自己看上的男人,她只能宠着点。
“你要娶我?你的诚意呢?”郁娴脸色微红,问道。
诚意?
沈澈懵了,什么是诚意?
他想了想说:“我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我沈澈这辈子都不会纳妾,唯有你一人,这样够诚意了么?”
郁娴对沈澈的人品并没有要求。
人在世上,每个人的立场都不同,善与恶的划分,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郁娴见他表态,就说:“还记得我曾经给你的法诀么?”
沈澈当然记得,呆呆的点了点头,此刻的郁娴/娇/艳/欲/滴,他很想上前抱/住,然后亲/她……再然后……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再进一步。
郁娴接着说:“郁家的独门法诀从不外传,既然练了郁家的法诀,那就是郁家的人,不过我郁家开明,不会强/迫你入赘,但……倘若你我成婚,日后的第一个儿子要姓郁。”
郁家不能无后。
郁娴身为郁家的独女,必须要考虑到这一点。
沈澈后知后觉,盯着郁娴的红唇看了半晌,这才听进了她的话。
第一个儿子姓郁,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生很多儿子?
沈澈似乎根本不在意此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生孩子这件事上。
虽然没有经验,但对生孩子这种任务,他半点没有意见。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生?”
郁娴:“……”-_-||
是她白担心了么?
沈澈是沈家的嫡长子,如果生下儿子,那就是嫡长孙。
怎么他好像一点不在意将嫡长孙过继出去?
高门世家之中,嫡长子和嫡长孙的地位非同小可,可沈澈怎么只惦记着生孩子?
郁娴的脸更红了,还有点无语:“这么说,你同意?那沈侯爷和老祖宗那边呢?”
沈澈上前一步,这下二人之间再无空隙,他觉得手里的菊花和酒坛子太碍事,直接弃了,一伸手就搂住了郁娴的腰肢。
常年习武的女子,腰/肢/柔/韧/纤/细,手感极好。
沈澈笑了,咧出一口整齐光泽的大白牙:“同意!只要你愿意嫁我,愿意和我生孩子,我什么都同意,祖母和父亲皆是开明大义之人,自是明白郁将军的苦衷,怎会不同意?那咱们……”
男人目光灼烫,一直盯着郁娴的红/唇,终于没能忍住。
头一低,凑了上去。
郁娴:“……”
她本要去推开他,可这人却含糊不清道:“我夜夜都梦见这样对待你。”
郁娴:“!!!”
真是受不了了,太肉/麻了!
如果不是为了子嗣传承,郁娴觉得,一辈子当老姑娘也挺好。
她本以为沈澈只是浅尝辄止,现如今两家还未曾交换庚帖,八字还没一撇呢,料他也不会太过分。
可谁知,这人却如饥饿了数载的恶狼,逮着她就不打算放开了。
郁娴吃痛,她等了又等,拿出了耐心对待沈澈,晾了他这么些日子,给点甜头也不过分。
然而,郁娴快要呼吸不顺畅时,沈澈只给了她瞬间喘息的机会,又开始尽/情的做他梦寐以求的事。
又闻他嗓音喑哑,含糊不清道:“你真甜。”
郁娴:“……”
不行了,她终于是忍不住了,男人动/情之后都是这副模样么?
郁娴用力去推开他,却被他控制的更紧,她情急之下,就咬了沈澈一口。
太过分了。
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