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
“与其说他看说我不如说是看上了我的钱。啊,总而言之,他基本达到了目的。我拿到的却是毫不值钱的同情和虚情假意的安慰。”
“你是说你丈夫是真正的凶手?”
“啊,不知道。好象仓内也有证明他不在现场的证明——。如果你认为他是真正的凶手,就是杀了他,我也不会说什么。”
幸子露出和书上描写的魔女一样的狡诈的笑。
“想让我告诉你,有关杰克的事吗?”
“拜托了,一完……。”
“杰克好象被害了。”
“你说什么!”
健司本能地从床上跳起来。幸子两只胳膊搂住健司的脖子。
“听说是品川一带的流氓之间打架斗殴。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听说当时畑忡圭子到现场辨认过尸体,如果问问她,也许能真相大白。可是,现在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
可疑的绅士
雾岛三郎对增本敏郎保险柜里的5张股票的推理没有错。经过警视厅的鉴定,这5张股票都是伪造得很精细的假股票。
早上,宫寺用电话汇报了这一情况,晚上又来到检察厅。雾岛三郎和北原大八的身边堆了一大堆报纸的缩印本,正在埋头查着什么。
“你们正在工作吧?”
警部显得挺客气。三郎把缩印本推到一边。
“不,没关系。还是讨论和那个事件有关的事。啊,请坐。”
宫寺警部坐到椅子上,马上打开笔记本开始汇报。
“检察官,你说假股票的出现将是一个新的谜,真让你说对了。我们进行了多方面的调查,可丝毫没有发现增本出手过假股票的迹象。”
“仍旧没有线索?”
三郎显得有些不快。
“我问过搜查二科,他们说这样的假股票还是第一次发现。当然,也可能这种股票已经在什么地方流通了,只是还未被发现罢了。可是,从一般常识讲如果真的大量散发出去,肯定早就出事了。”
“我也这样想。”
“我还去了证券公司。听有关的人士讲,增本的交易几乎都是买空卖空,很少使用股票。即使买卖不能买空卖空的信用交易以外的股票,也都是存放在证券公司里。”
说着,警部拿出几张订在一起的表格。
‘这是你要的增本最近的股票交易清单,还有一份是作为信用交易担保的股票的一览表。看一下就清楚了。至少在近半年内他没有用过和那5张一样的股票做过交易。”
三郎眼睛一亮,目不转晴地盯着那份清单。
“当然,也许这几张假股票是准备将来使用的,现在只是试印阶段。我认为二科的这种解释有相当大的说服力。可是,就是试印,一种只印一张也太少了。公司方面我也调查过,没再发现假股票。”
“是啊。如果是为了证明印刷技术如何的样本,那何必又印5种,不是又多了点吗?是不是因为觉得印得太少划不来呢?”
三郎指着清单的最后一部分:
“你看在担保部分里有一种股票和假股票的图案一样。”
“嗯。但据说他只是发出订单,从不在手里留股票。而买进的几乎都在一年前……。为着填重起见,我把他存在证券公司的股票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
宫寺警部深入浅出地继续说明:
“事实上没有任何混入假股票的余地。换句话说,即使增本真的参与了伪造股票,他也不会蠢到把它原封不动地放到自己交易项目中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是雇佣爪牙就是依靠证券公司的职员弄虚作假。即便如此,在股票的交易中,整个流通过程全部偷偷进行也是不可能的。实际上一旦伪造股票事败露,顺藤摸瓜,就不难找出罪魁祸首。伪造股票危险度相当高,可以说是拿性命赌博。增本这种人对这些是一清二楚的。……”
“检察官认为增本参与伪造股票无法理解吗?实际上,证券公司的人也说他不会干那种事。”
“是啊,从增本的性格来看,可以说他是一个善于投机的冒险家。但我认为他不会做那种愚蠢的赌博……。从这份清单来看,他的确赚了很多钱。因此没必要再去冒那种险。我有一种感觉,增本实际赚得钱远比这份表格上的多得多。”
“您的意思是……”
“就是说他会不会使用其它的名义,与其它证券公司进行交易……另外,我请你调查一下在与事件有关的人员中,有没有进行股票交易的人,进展怎么样?”
“还没完全调查清楚,只弄清了一个人。他叫西尾晋藏。虽然他不象增本那样做大宗生意,但手法相似好象也赚了不少钱。因为在一起工作,他可能比千代子更了解增本的情况。——不过,这也是刚刚得到的情报,还没来得及调查西尾本人。”
“总之他和增本一样采用同一种方式买空卖空,赚了很多钱。”
“对,西尾进行交易的公司叫同和证券,和增本不是一个公司。”
三郎使劲点点头,过一会儿说:
“宫寺君,我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在股票价格不断下跌的今天,仔细考虑一下增本买空卖空赚了大钱的事实和西尾和千代子模仿增本的手法赚钱的事实,还有千代子说的‘知道肯定会赚钱’的话,只能有一个答案。”
“什么?”
对股票一无所知的宫寺迷惑不解地问。
“就是这个呀。”
三郎打开缩印本的一页让警部看。
这里一篇题为《萧条的断面》的连载文章,上面有一行醒目的标题——行迹可疑的绅士,谣言四起的兜町——
看到这条报道,警部吓了一跳。
“说起来,我也看过这篇文章,就是那个‘黑色谣言’吧。”
“是的。兜町是一个雁过拔毛的地方,各种谣言传播的非常快,而且很快就会有反应。股票价格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如果慢慢地分辩谣言的真假,就会坐失良机——而围绕黑色谣言,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悲喜剧。自然,一批制造谣言的人也就应运而生了。”
三郎慢慢地点上一支烟。
“首先,在兜町运气好,也就是所谓的新产品热时,造谣者巧妙地传播了冒牌新产品的谣言,几次抬高股票的价格,等发现上当时,他们早就捞到一大笔钱了。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例子是东洋电器彩电事件。”
“的确,新产品热过以后,出现了萧条。这次取而代之的是‘黑色谣言’。”
“对。从现象上看,两个事件截然不同,但实际上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萧条不仅影响股票市场而且影响到整个产业界。因此,很多实力雄厚的公司也出现经营状况下降的现象。他们看准这一点,到处散布某某公司面临倒闭了一类的谣言,靠买空卖空赚大钱。必要时,也采用强硬的手段威胁对方公司。”
警部目不转睛地看完了这段报道。报道上举出几起“黑色谣言”使股票价格暴跌的例子,最后文章是这样结尾的:
“现在我们很难看清到处传播这种谣言的幕后绅士的真面目。总而言之,没有留下任何确凿的证据。兜町,和各公司负责经营管理的人整天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新的谣言。难道在景气低落的时候,就不应该取缔这些黑色谣言吗?”
宫寺警部眼睛离开缩印本,长长地叹了口气。
“检察官,你是说增本是幕后绅士之一吗?这样一来,也就不难理解千代子‘知道能赚钱’这句话了。”
“是的,我调查了新闻报道,找到几个黑色谣言的实例。虽然报纸上刊载的只是极少的部分,但有二、三倒和增本的手法一致。我认为如果再详细地调查一下,肯定会弄得水落石出。”
“可是,检察官,证券公司的人都是一些行家,他们能对增本是幕后绅士一无所知吗?”
“当然,我想他们会略有觉察……但象报道说的那样,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使怀疑也不能说出来。而且,他又是证券公司的老主顾。另外,在谣言涉及的公司中,也确实有一些公司已经出现危机。因此在股票全面下跌的时候,靠买空卖空赚钱,并没有什么不自然。”
三郎继续说:
“增本是个老奸巨滑的人。他从一个不起眼的掮客爬到现在的位置,手段肯定相当大胆。只是不知道他最初开始股票生意时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这只是我的判断。我想在新产品热时,他也许正以某种形式在暗地活动。增本商事莫如说是掩人耳目的工具。”
“那么,西尾常务董事自然是一丘之貉喽,只是这样一来,伪造股票怎么解释?黑色谣言与杀人事件又有什么关系?”
“问题就在这儿。这两个问题我现在也回答不了。伪造股票的问题,我仍然认为不是增本干的,谣言和伪造股票虽说都是智能犯罪,但程度却有相当大的不同。”
“是啊,作案的手法应该是越来越高明,可由高向低就令人费解了。”
“对极了。增本确实也收藏了5张假股票。”
三郎考虑一下继续说:
“好啦,这个问题暂且不去管它,况且你也不是专家。我们现在调查的是杀人犯不是经济犯。你和二科说一下,请他们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
“知道了。我马上联系。看来我们对股票的问题的确是束手无策啊。”
宫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我们一科处理杀人、殴斗事件不比别人差,可是对黑色谣言和股票买空卖空就无能为力了。”
宫寺警部用手帕擦了下脑门上的汗说:
“检察官,下面我汇报第二个问题。我们了解到一件有趣的事。我们调查大场源基的情况时,发现他不仅有前科,而且在宫城监狱还和荒井是难友。”
“你说什么!?”
三郎不由地浑身一震,他在宫城监狱的调查中了解到荒井健司作为病员的班长到场处理小山荣太郎善后工作。说不定大场源基当时也去处理尸体了。想到这,他切切实实感到了恭子所说的因缘的可怕。
“罪名是什么?”
“诈骗。如果象你刚才说的,增本是个大骗子,那么他雇用这种人做非正式职员,一定是要搞什么阴谋。我早调查一下就好了。可是,他不在现场的证明也是可靠的……。”
“在那种情况下,谁也不会注意得那么细致。不过,一旦如此,大场肯定见过荒井。不,他们的关系远比这更密切。”
“看来他说在新宿被一位叫清水英五郎的人救过,显然是胡说八道。”
警部的思维似乎也敏锐起来。
“大场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从哪方面看都无懈可击。而且,诈骗犯一般都制造杀人事件。可是,他与荒井这样的流氓搅在一起,不能不让人怀疑。”
“可是,如果说他们是同伙,有些情节又令人费解。你说过在制作荒井模拟照片时,大场最积极。如果说他表面上协助我们,实际上想把我们引入歧途倒可以说得通。可实际上,从完成的模拟照片,我可以一眼就看透荒井本来面目,可以说编得相当不错。”
“问题就在这。他一边对我们撒谎,一边又同我们合作,我认为解决这一矛盾的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大场不想让人知道他和荒井的关系。实际上他暗地希望把荒井作为杀人犯抓起来。这种推测难道不能成立了吗?”
“你认为大场受到荒井的胁迫吧。”
“这也是一个看法。另一个看法是大场巧妙地教唆了荒井。就是说,一旦因某种原因,大场想杀掉增本时……”
一接触到这类问题,宫寺头脑就清醒了。
“如果荒井在宫城监狱的病室里听到小山说过什么,作为看护病囚的犯人,大场也知道谈话内容是不奇怪的。于是,他就利用了荒井想给小山报仇的心理。”
三郎停了一会象是自言自语地说:
“这样考虑,我们的解释又进了一步。真正的凶手不是荒井而是和大场有关的某个人。所以,大场希望将荒井作为犯人抓起来的说法也成立。”
宫寺警部似乎吃了一惊。
“检察官,那么荒井现在拼命逃跑又怎么解释?”
“大场也可以装出朋友的样子,劝荒井逃跑。诈骗犯能言善语,加上荒井还有正在假释中这一不利因素。”
“怪不得……”
“警察现在能不能逮捕大场进行审讯?”
警部显出不安的神色。
“昨天晚上我派警察去了他的公寓,可他不在家,到现在也没找到。公司那边也没见他露面,完全不知道他的去向。他孤身一人若是住在外面就无可奈何了。或许他觉察到了危险,逃到哪里去了……我已经命令部下在追踪他去向的同时,彻底调查他周围的情况。”
三郎轻轻地点点头。
“对小山家属的调查怎么样?”
“根据居民登记薄,总算搞清楚了。小山家还有两个人。妻子芳江和中学二年级的儿子,现住在川崎。他原来还有一和儿子,但在1948年死了。”
“住在川崎?”
“嗯。我也觉得那地方与鬼岛有些关系。总之似乎因为小山出了那种事,她们母子离开家乡来到这里,辗转于东京附近。”
“你是委托川崎署进行调查的吧?”
“嗯,听说警察去调查的时候,芳江明确地说‘我很了理解荒井健司,自从离开家乡后,就一直没见过他。’为慎重起见,也许应该再调查一下。可一间六张席子的房间一只小猫,不可能隐藏什么人。”
“芳江没有再婚吗?”
“听说她在民谣酒吧做会计,靠自己挣钱抚养孩子,生活的磨难,使她比实际的年龄老得多。”
三郎不由地一惊。他忽然想起到“末广”店看望澄子的那个憔悴的女人莫非就是芳江?”
悲惨的结局
那天,荒井健司没去东京,在川崎转了一天,听说田边武夫已正式接替鬼岛的职务,当上了总经理,因此他决心探探虚实。因为很早以前他对田边就有所怀疑。
不管怎么说川崎毕竟是仇人的势力范围。健司不能掉以轻心。一旦被对方发现,被他手下的人围起来就糟了。被他们打一顿倒能忍耐,可要是被警察抓住,就前功尽弃。
结果是煞费苦心,一无所获。只是对于田边口是心非,真正掌握公司财权的是他而不是桃太郎的说法,健司认为非常重要。也许在这之前田边有意识地让桃太郎出面而自己却在背后操纵。
想着想着,已到了傍晚,健司回到他藏身的地方,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喊他:
“叔叔……”
“哎,是你呀。”
是小山荣太郎的儿子荣二。每当看到这个孩子,健司就觉得心里憋得受不了。
“妈妈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少年把紧紧握在右手里的信交给健司,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是吗?……谢谢,进来玩一会吧?”
“不了,我还要做作业。”
“是吗?你要好好学习,孝敬母亲啊。这点钱你拿去买个笔记本吧。”
健司把钱塞到少年手里,目送他出去。然后,在门灯下打开了信。读着这封匆忙中用破纸潦草写到的信,健司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天警察来家里问你的情况,我都搪塞过去了,可我现在很为你担心。我看你还是暂且到别处躲避一时好。
另外,你夫人刚才给店里来了一个电话,说一定要和你联系一下。今晚9点,到老地方“福松”,如果昕到喊小山名字,你就去接电话。
我这里已被警察监视起来,千万不要到这里来,祝你平无事……。
健司回到房间,咬着嘴唇,又看了一遍信。然后,点着一根火柴把信放到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烧完。
健司深感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
健司掩饰住自己绝望的心情,吃了饭,到弹子房消磨了一会时间,8点40分左右来到“福松”店。他在一楼的桌子上喝了一会酒,刚过9点,他等待已久的传呼电话来了。
“你……好吗?”
澄子那气喘吁吁的声音很刺耳。
“嗯……。”
健司注意着周围,轻轻地回答。他知道此时不是交谈的时候。也许澄子也有这种感觉。
“我还是直接说事吧,师娘说想见见你。”
“师娘?”
健司不知不觉握紧了电话。
“是她提出来的吗?”
“嗯……她说你对她有很多误解,还有今后的事,她想当面和称谈谈……。”
“误解?”
健司压低声音重复着。不管怎么说?佐原千代子还有一副畑忡圭子的面孔,她的话不能再分之百地相信。
“我也听到那么一点,可能是师娘说的,听说杰克已经死了。”
“嗯。”
健司哼了一声。从幸子嘴里听到这句话时,他丝毫不相信,可从澄子嘴里重复出来,他却觉得是勿庸置疑的事实。
“好吧,我还是见见她吧,时间,地点?”
健司肯定地说。他认为千代子的要求即使有什么圈套,也只是男女之间的那点把戏……。
“明天下午4点……你还记得清水叔叔家吧。”
“嗯,是在原宿吧?”
“对……不过,现在那里已经划入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规划区,叔叔搬迁了,现在在兴和公寓402室,别迷了路。我在你后面走,一起走太显眼。得把盯梢的人甩掉。”
“知道了。那么,有话明天慢慢说吧。”
健司叹了口气放下电话。他想澄子可能也是为掩人耳目,在外面什么地方给他打的电话,所以不能说得时间太长。
不久,健司走出餐馆,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夜晚的街头。正巧也是那天的这个时间澄子告诉他警察到家里去抓他。
“杰克如果死了,那么这两次杀人案的凶手到底是谁呢?”
他反复地问着自己,但始终想不出答案。
第二天,23号下午2点半左右,监视澄子的警察村尾突然给搜查总部来了电话。
“主任,……又被她耍弄了……。”
听到他那自责的语气,宫寺警部也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什么?又丢梢了?”
“一小时前,她离开家去了浴池。她光着脚穿着一双拖鞋,我真以为——。”
“这么说在脸盆里藏着外出用的衣服和袜子啦?”
“是的,我也发现她脸盆上盖的毛巾鼓得很高,可还以是换的衣服。因为女人和男人不同,进浴池总要带很多东西。”
“嗯。甚至有的把要洗的衣服都带去。后来呢?”
“直到她把拖鞋放到17号鞋箱里之前,我一直都盯着她,后来玻璃门关上了。我想总不能进女浴池吧,于是就在外面监视着。我不放心,正巧出来一位女人,我让她看了警察的证件,问她有没有看见一个全身剌有纹身的女人进澡塘,我想在那种浴池里,总不会有二、三个这样的女人吧,可对方却说根本没有。”
“那么是从后门逃跑的?”
“是的,我一着急也跑到里面问柜台的人,可是,可是——那女人煞有介事地把我当成了流氓!”
村尾显得很气愤,警部也哭笑不得。
“后来怎么样?”
“她对浴池的人说,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一直跟着她,好象是个纹身狂,她请浴池的人放她从后门出去,并说脸盆和其它东西先暂时存放在这,过一会再来取——”
“她干得真漂亮啊。”
警部不由地流露出感叹的语气。确实令人生气。但澄子这个女人的狡诈和随机应变的才能也是不可否认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是,她的衣服穿得比较整齐吧?与这种女人打交道,不注意这一点可不行。”
“是。以后一定注意。可是,主任,能不能找个什么理由逮捕她?”
“这要好好考虑考虑。总之,在换班之前你一定要好好地监视那个店。”
警部放下电话,抱着胳膊沉思着。对于村尾的委屈他能理解,他开始觉得不能再被这两个人捉弄下去了。……。
下午4点整,荒井健司走进光和高级公寓。这是一座七层建筑,地下室、一、二层是事务所和商店。健司印象中的景色已面目全非。……古板的清水叔叔住在这样的地方,实在糟糕——当然也是因为他不愿离开住惯的老地方。
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平静的健司思虑着乘电梯上了四楼。402房间的门仍象以前一样挂着一块发黑的姓名牌。健司想谈话地点选在这里,可能是千代子和清水太作的主意。也许他们打算说服自己去自首吧。是来对自己讲明杰克死的经过吧,当然,恐怕这些都是组长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