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蔺抿着唇瓣,剑眉紧皱。拓跋凛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他也从轩辕臻身上感觉到炎妃然的气息?想着,握着她的手的力量不自觉加大。
感觉手腕的痛,炎妃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便道:“放心啦,我不会跟他再有什么的。”
拓跋蔺沉默,若是杨清韵是他找来安排到身边的,那么他肯定有别的目的,便道:“答应我,以后别跟他靠太近。”
这话说的近乎于霸道,本以为自己听到会不高兴的,没想到,她的感觉竟不赖,可嘴里却说:“你不相信我?我跟他…”
后面的话被他铺天盖地的吻封住,这个吻比刚才给她那个更猛烈,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似的。
他不是怀疑炎妃然什么,只是心里很不舒服。她就如此笃定,拓跋凛不会认出她吗?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西临公主,娶她等于娶了一个强大的靠山,西临国虽然不算西北四国中最实力最强的国家,但与北越却是仲伯之间。
若是拓跋凛一旦确定了她的真实身份,就肯定知道她回来的目的,再加上她嫁给了自己,权衡利弊,之后肯定会牵扯出更多复杂和矛盾的东西,那时,她会相信他吗?
会选择拥抱自己,或是转身离开自己?
他是骄傲的男子,运筹帷幄,面对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能镇定不惊,冷静地处理,唯独在面对她的事,他容易慌神,会越发的没有把握。
以后他们要面对的,不外乎三种情况。
一是拓跋凛永远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样当然是对他们最好。二是拓跋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若得不会他所要的会来个玉石俱焚。三是当她的真实身份比自己预料的任何一种结果都糟糕。
他当然希望是第一种结果,但又担心会是最后一种结果。那时,他们的感情该何去何从?
炎妃然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身体往后一仰,却被他的手臂用力一箍,一个利落的侧身压,已经是桌面当了床,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延下,锁骨上的皮肤柔软顺骨而带着弹性,让他流连忘返,吻也越发的激烈深情,“然然,我身体没大碍了,我们今晚就洞房,好不好?我已安排好了,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在一起的。”
炎妃然一口气提上来,突然拉住他的手,一脸惊慌,“啊!不行,我还得去大理寺…”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呢,过了今晚,下次就未必会有那么好机会,因为今晚碰巧是司徒城休沐日,承熙阁那些守卫都那么难落手,若是他在的话,那不更难了吗?
拓跋蔺反手一剪,将她的手推到她的头顶制住,嘴角漾开邪邪的笑意,字句落地有声的说:“我要你,就今晚!”
听到他如此直白,炎妃然耳根子骤然红起,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拓跋蔺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打开书房一扇窗跃了出去。
***
睿王府
自那天将两个女人送去映月楼,被拓跋尧前来训了一顿后,将她的木匣砸坏了,凤云汐必须找回同样的木匣。
这几天她踏遍了京都城都古董店和木匠店,还是没再找一样材料的木匣,再加上遗失了那颗珠子也找不到,她沮丧无比,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
原本她想找拓跋尧问问有没有捡起她的珠子,但他这几天也忙得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昨天她回了娘家一趟,听大哥说,皇上已下旨调派拓跋尧去西关平定暴乱,过五天后就要起程。
听到这个消息,她应该放炮欢送他才是的,可是心底却有股说不出来的烦躁和郁闷。
这晚,她洗过澡后,让小乔和果儿退下,自躺在床上拿着被砸碎的木匣,想着能不能补救回来,可是断的断的,裂开的裂开,怎么补救都还原不了原貌。
她把木碎收起,放到一边去,然后面对帐顶,四肢张开,呈大字仰卧着,重重地叹了一声。
这时,门有被人开启,她以为是小乔或果儿,不禁没好气地道:“都说了,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今天小乔和果儿在她耳边没停歇的唠叨着,意思是说王爷要出任西关了,无论她撒娇好,还是买萌也罢,一定要讨好王爷,说服他带她一起去,因为听说西关什么都不多,美人最多,万一王爷平定了暴乱,肯定会有人将美人送给他祝贺的,到时王爷爱上别的女人,要纳对方为妾怎么办。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拓跋尧给了她们什么好处,怎么她们就那么喜欢她和拓跋尧凑在一起?吃饭时唠叨过就好啦,连她洗澡时也唠叨,所以她干脆将她们遣退回房,留个安静空间给自己。
“怎么?是本王让你不安静了么?”
那冷冷的低嗓,教她猛地起身,这几天积攒的委屈和难受,使她脑里还没想清楚如何面对他时,嘴却已吐出:“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该进我的房!你应该先派人通知我!”
就好比别人想要见他这位天潢贵胄要先告知,他应该比照办理才成,因为前两天她要见他,也是这样的。
“你在跟谁说话?”他敛笑,眸色一沉,冷冷地望着她。
那眸色戾气十足,教她张嘴动却猛想到跟他顶嘴,最终落败的是自己,秉承识时务者的法则,撇了撇嘴,悻悻然地说:“本姑娘身体不舒服,没心情跟你说话。”
说完,干脆躺下装死。
拓跋尧徐步走到床边,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她原要挣扎,却见他把指按在她的脉搏上。
不会吧,他懂医术?但随即想起他那天把她的木匣砸的情景,害得她这几天奔波还没结果,一股怨气急涌上来,火大地抽回手。
“你有完没完?”
拓跋尧微扬起眉,“中气十足,看来你并没有什么大碍。”
“原本就没什么,有也是被你气的。对了,还我珠子来。”说着,她就朝他摊开手。
“什么珠子?没拿你的,不过…”他没说下去,伸过手来,握她的手,“走吧,跟我来。”
然后,他用力将她扯下床榻。
凤云汐下意识的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握得死紧,简直就像是抓到犯人的警察,不给人脱逃的机会。
“你要带我去哪里?”走出房门,凤云汐蹙眉。
拓跋尧没说话,干脆搂着她的腰,脚底轻轻一用劲便跃上屋顶,然后几个跳跃,来到映月楼二楼,打开其中一间房门。
“带我来这里干嘛?”跟随他的脚步踏进去,抬头,顿时眼直了。
“你喜欢哪一样东西,随你挑。”他指着摆在桌面上那堆各式各样的礼物,有古字画,有精美的匕首、有晶莹剔透的夜明珠、有攒金丝弹花软枕、青花底琉璃花樽、还有漂亮的首饰和胭脂以及一只七彩琉璃盒…
其实她对那些漂亮的首饰剔透的夜明珠等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向来都喜欢一些精巧玩意儿,比如这只七彩琉璃盒,茶碗般大小,盒面雕的是一只凤凰,色彩流云漓彩、美轮美奂。她一眼就喜欢上它。
顺着她的眸光,他看懂她的心思,就拿起琉璃盒递给她,“既然上次砸了你的木匣,现在还你一只琉璃盒。”是他的女人就只能收他送的礼物,他绝不允许她收藏其他男人送的礼物。
“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拓跋尧扬笑摸了摸她的头,噙笑柔声道:“送礼物给自己妻子,需要理由吗?”
凤云汐的心猛地漏跳一拍,瞪着未达他眼底那抺笑意,脑袋顿时警铃大作,警告她,她被某妖魔像猎物般盯上了。
第183回:续美人心计(24)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在拓跋蔺放低自己后,炎妃然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朱檐碧廊,从回廊眺望,京都城都处灯火阑珊,大大的橘红灯笼挂满屋檐,将夜幕下的京都城照的流光溢彩。
由地势看,他们现在正站在京都城某处高楼,能将整个京都城一目了然的收纳眼底,那就只有皇宫里的腾龙殿和京华园的钟楼,皇宫就不可能了,那么,此刻他们必是在京华园的钟楼。
拓跋蔺微启的唇漾起绝美弧度,淡笑不语,握着她的柔荑,推开一扇门,微侧身,把她拉到身旁,“喜欢吗?”
炎妃然跨进门槛,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
整个室内空荡荡的,四面的窗半开着,绯紫轻纱窗帷重重涌动,而地面却用点燃着的红色的蜡烛点作路引,路引内散落着花瓣,一直延伸到一个大大的心型,心型中间摆着一张柔软的大床,因靠墙有大理石堆砌的生火取暖炉,使整个室里暖烘烘的。
“你、你怎么会…”炎妃然既惊喜又感动,摆设出眼前这番美景,想必花了很多心思吧。
拓跋蔺接话说:“以前偷听你和云汐的谈话,她曾描述过这种求爱方式,她很多女孩子都会感到惊喜又浪漫。那时你说,若有人用这种方式跟你表白,你一定会感到惊喜和感动,然后会答应他任何要求。”
说着,他拉着她往心型走过去,“原本想设在户外,可是晚上外面风大也寒冷,并不符合你们当初所说那种情景,你可介意吗?”
炎妃在的嘴慢慢的往下瘪,她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声音里是颤颤的哽咽,“不介意,怎么介意呢?”
多年前她和凤云汐闲聊的话,没想到会被他偷听去并记在心里,多年后的今天又以行动实现,虽然不是在湖中央用蜡烛摆心型,可在寒冬之夜,找到一个隐蔽又宽倘的地方实属不易,他有这份心思,她怎敢介意呢?
跨过蜡烛,两人走到心型内柔软的床榻坐下,炎妃然便顺势靠在拓跋蔺怀里,他抱住她,“喜欢这样的安排吗?”
“嗯。”
“真的喜欢?”
“蔺。”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好奇怪,甜甜酸酸的,她以前不是没有过,只是这次更强烈。她以为没有人会再在乎自己,同样,自己也不会再有在乎的人,可当真有那个人有出现时,在她看来,跟他所有一切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她双手环抱住他,抬起头,在他的面颊上吻了一下,“我真喜欢的。”
听她这么说,拓跋蔺嘴角微斜划过一丝弧光,总让人感觉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的味道,他的手脱掉她身上的夜行衣,露出里面的云雁细锦衣,再轻轻一扯,雪白圆润的肩膀便露了出来,他的鼻尖伸过去,碰到她的的颈子,用鼻腔里喷洒出来的呼吸去滚烫她的敏感,“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我答应你什么了?”炎妃然假装不懂他说什么,微微侧了侧身,想躲开他的碰触。
拓跋蔺不让她躲避,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你说等我的身体好了我们可以圆房,你不可反悔…”
他漫不经心却又带着霸道的声音诱哄着,悠悠扬扬,低沉而醇厚,温柔又不失力道,这是炎妃然听过他的声音中最性感的。
她的手还紧紧的抓住领口,生怕他伸手来扯开,这一刻,她的舌头都开始打结,“蔺,我…”
拓跋蔺扬眉,手肘曲起支在她的肩上,大掌慵懒的撑着他的额角,似乎等她说,而手指却钻进她紧紧抓住领口的手心里,一点点的撑,像一根有力的杆插到一个洞里,用力的撬,直到撬开炎妃然的手,他懒懒的耸了一下左肩,“今夜我们只谈风月,不论朝堂事!”
以前面对他时,她能轻松自然,可不知为何,自用轩辕臻身体后,面对他时总是呼吸急促,脸红心跳,连说话都会紧张得口齿不清,“谁要跟你论朝堂事!”
拓跋蔺顿然醒悟一般点了点头,邪魅一笑,“明白,那我们就淡房事。”
炎妃然的脸“刷”地一下子沿着耳根红到脖子根,虽然知道他说话向来都那么露骨,可此情此景仍是感到不自在。
“蔺,我们改天好不好?”尽管两人同床共枕多时,可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她仍是会紧张和不安的。
“不,今天!”他十分正经的说:“我找人算过,也翻过皇历,说今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求嗣,祈福,订盟,还有好多,我觉得应该还很宜圆房,你觉得呢?若不然怎么叫求嗣?”他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襟,不紧不慢,可是任由她怎么抠扰,都摆脱不了他的侵犯。
炎妃然见挣扎无果,最后放弃抵抗道:“我今天一点准备也没有!”
锦衣已被他扯开两边,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急,这很不符合炎妃然认识的拓跋蔺,他平时亲吻她时候恨不得直接把她抵在身下就地正法,现在都这时候了,他还慢条斯理的装君子。
过程越慢,炎妃然越是感觉到煎熬。
“你没准备也没关系,我有准备。”拓跋蔺不以为意,继续故作优雅的挑开女人的里衣,“然然,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要不要把这里再装饰一下,以后我们偶然也来这里聚聚,看看星辰或日出的。”
炎妃然望出窗外,心想,这里地势高,看星辰或日出肯定很美,而且京华园是朝廷用来接待外使或极重要的人物,可平时禁止其他人进内,绝对安全。
“要不在窗边添加张软榻,像现在这种气候时,我们可以坐在室内看星辰,也可以躺在那里边做边观赏美景。”他这边诱导她往那方面去幻想,那边手已有了进一步动作,“然然,今天是好日子哦。”
炎妃然以为拓跋蔺的节奏一直会保持在这个度上,哪知男人的脑筋构造她根本没有真正的摸透过,才低哑的说了“今天是好日子哦”几个字,他手掌的动作突然狼变一样的迅速让她措手不及。
在开始的时候都没有一点点抵抗的能力,那么现在她再无能力了。
“蔺,要不我们再等等,再等等,我真的没做好准备!”炎妃然紧张得想尖叫,可她已尖叫出来了,幸好他们所处的楼宇高且四周没有人,平时京华园的守卫已让拓跋蔺调走了,她高声尖叫,估计现在都没有人会听到。
随着点燃的蜡烛散发的热气和壁炉内燃烧的温度逐渐升高,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摧心蚀骨般的诱人香气强烈压来,像是情花的味道,浓烈得让人无法控制的中毒,跟随它散发的毒性,一步步的沉沦下去。
满身的汗,紧张的呼吸,让室内的温度越升越高,这种炽烈的温度,像是要把散落在地面的花瓣烤焦似的,步步紧逼,毫不留情!
自从两人有了肌肤相亲后,他一直忍着,哪怕很多时候憋得身体发痛,只要她心里还没接纳自己,他绝不往下一步,顶多要求她用手帮自己解决。
她的上辈子因为他的迟疑和顾虑而让自己错过了她,如今,他已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适应,他不能再等待了,再者,拓跋凛既已派杨清韵到他身边,目的应该不只是想挑拨他们夫妻感情,可能有更大的阴谋在进行,他不能再等,他必须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他抬头,一手捏着她的下颌,逼使她看他,他幽邃的凤眸氤氲着欲望,“我要你!然然,要你永远都属于我!”
“蔺…”她看着他,情不自禁跌坠入他深邃荡漾魅惑的凤眸中,脑里有点昏昏然的,可他并没有给她再思考什么,下一刻他已低下头来,倾尽所有缠绵地深深吻住了她。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良宵正长…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自然是顺理成章,谱织着最醉人的绯色美梦,以及最惊心动魄的抵死缱绻…
***
青霞寺在朦胧的晨雾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寺里一隅偏安之地,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一抺清色的身影缓缓来到院前,轻轻扣了两下门扉,过了好一会,才有个小尼姑前来开门。
小尼姑见到她,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我是来找明慧公主的,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
“她说不见你,你走吧。”
董若婕一脸真诚的哀求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她说,麻烦你跟她说说,真的很重要的事,拜托啦!”
小尼姑自小就在寺院里长大,为人单纯,禁不起她三番四次前来哀求,只好关上门,进去通报。
不一会,门打开了,爱莫能助的说:“她还是不肯见你,施主,你走吧。”
董若婕急了,朝里嚷道:“明慧,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的,你知道吗?炎妃然没有死,她回来了!”
“施主,你走吧,这是佛门清修之地…”
“让她进来吧。”一声轻柔的声音由屋里传出来。
第184回:续美人心计(25)
屋内,除了一张床榻,一张被褥和两张板凳外,便没有其他摆设。董若婕一踏进去,把屋里的全景尽数贯目。
她微微惊讶,原以为堂堂一国公主,即使犯罪贬到寺院静修,也不该生活得如此清贫。再看看坐在床沿穿着一身布衣,梳着简单发髻,没有任何妆饰的明慧公主。
清晨的阳光由敞开的窗外射进来,在整洁的地面投下点点白光,有些许折射在她的脸上,苍白的脸色瞬间度了一层银辉。她瘦了,原本圆润饱满的脸蛋像缩水般干瘪苍白,眼窝深陷,使那双原本水盈般的瞳眸显得更大。
明慧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很讶异是吗?我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会沦落到如斯田地?”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的。”董若婕看到明慧这个模样,此刻她心里是有愧疚的,但她的愧疚并不是觉得明慧这样子是自己害的,而是自己当初太轻敌了,让凤云汐反咬陷害了。
明慧打断她的话说:“我让你进来不是听你说忏悔的,说吧,你刚才说炎妃然没死,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对于董若婕的道歉她一点不接受,自己有今天,全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当初她在自己面前挑唆,自己又怎么会去对付凤云汐呢?
在静修这些日子,她反思再反思,悔恨不已,可是,父皇下旨不能更改,当初皇太后为她求请也被父皇挡了回去。自从来了这里后,她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孩子,就连宇文拓也没有来看过自己一回。
她爱宇文拓,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就发誓要做他的妻子,可他眼里只有炎妃然,她堂堂一国公主怎可能输给一个武将千金呢?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将宇文拓由炎妃然手中抢过来。
终于她跟宇文拓成亲了,女儿也生了,炎妃然死了,而她却得不到他的心,现在她被父皇逐到青霞寺里静修,她害怕爱了多年的男人会对她绝情绝义,害怕在自己不在他身边,会有别的女人取代她的位置,当然,她知道在这个男人心目中,无人可取代炎妃然的位置。
就因为这样,听到董若婕说炎妃然没事,原本不想跟这个女人再有任何联系的,最终还是敌不过心底的害怕才让她进来。
听她如此说,董若婕又怎会不清楚她心里想什么,就因为知道她的弱点,才决定前来找她,因此,她并不在意她此刻的态度。
“炎妃然并没有死,她就在雍王府里。听说当时她受伤给雍亲王救回去并藏在府里,这一年多来,原来她一直在雍王府中养伤,最近凤云汐一直往雍王府里跑,想必是因为炎妃然也在那里的原因,所以我当初的怀疑是对的,凤云汐就是跟她一起联手报仇你,在炎宅你遇到的人不是鬼,而是炎妃然本人,是我们被她们胡弄了。”
“炎妃然真的没有死?”明慧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没有死?
“是真的。”董若婕说:“自从雍亲王由沪州城回来后,弄倒了周家,皇上对他极之信任,现在朝中大部分都是支持他的人,估计皇上还不知道此事。”
“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若是董若婕以前的身份说出这些话,她还有几分相信,可现在她比自己也不好到哪里去,免得又被她利用,她感觉得有必要问清楚。
董若婕笑笑,故作神秘的说:“雍王府自然有我的眼线,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握之内。”
与苗秋桐合作的事她当然不会跟明慧说,因为她还要利用明慧对付凤云汐和轩辕臻,曾经害她失去权位的人,她一个都不能放过,所以苗秋桐和自己合作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于明慧,宇文拓和炎妃然都是她害怕的人,她害怕失去前者,害怕被后者抢回属于她的一切,因此,当她听了董若婕的话,顿时心慌意乱,完全没有主见。而董若婕早就看清楚她的弱点,所以一点都不怕这次前来会失算。
“就凭你几句话,要我如何相信炎妃然没有死?还有,你找来青霞寺告诉我这些,目的应该不是只告诉我这些的吧?”她不相信董若婕前来找她,就因为告诉自己炎妃然没死,肯定是别有目的。
董若婕道:“虽然我很讨厌凤云汐,更恨她害得我失去了所有,可经这些天来细想,不得不说,上次我们对付凤云汐的事其实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圈套?”明慧微眯起眼,“董若婕,你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猜猜罢了。”董若婕故放慢声音说:“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拓跋蔺其实喜欢的人不是常依云,而是炎妃然,所以她出事后,他才会在第一时间找到悬崖下并救了她,而凤云汐与炎妃然情同姐妹,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不会为她报仇呢?”
“尤其是你,她们都恨你入骨,所以我想,若炎妃然真的没死的话,那么,在炎宅里你所见的人其实就是她,而你在仁寿寺遇到那个道士,肯定是她们安排的,目的不是想吓你,其实她们是设了一个局让我们跳进去,不然,为何明明真的玉佩在我这里,却到了凤云汐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