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假年假凑一块,郎十二可以过完年再回单位,他左右一个人过年也是无趣,干脆把从年三十到年初七的值班都包了,单位的那些师兄师姐对他感激涕零,合资出钱办了一堆吃食放在单位供他享用。
大年三十夜里,郎十二在办公室跨年,两瓶啤酒一包花生一盘饺子,外面炮竹声热闹,他却越是寂寞。想着那年自己跟心宁吵架过年,郎甄氏说她,他扯着她出去,最后背着她回大宅的情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三年,最多三年。郎十二想着心宁换了身份,俩人就在无阻碍,恨不得时光飞速。
此时的郎心宁身边围着儿女一对,秦怀安把锺太早就包好的饺子下锅,可下锅的时候是饺子,出了锅就是面片,郎心宁嫌弃的不得了,宁可跟着孩子喝牛奶,也不碰那一堆面片。秦怀安气鼓鼓的一口气都吃了,结果半夜就闹起了肚子,害的心宁不得不把孩子托给海丽家,带着秦怀安去医院挂急诊。
急性胃肠炎,秦怀安挂了水,俩人在医院跨年。秦怀安疼的脸发白,呜呜的说:看,多特别的新年。说完手机就响了,是秦家妈妈打来的,接通了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声音哽咽,劝他回国。秦怀安一副半死模样,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哄好了亲妈,挂了电话就见郎心宁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眯起眼笑,“心宁,有没有点感动,我为了你,老娘我都不要了。”
郎心宁突然正色,无比认真的说:“秦怀安,我真的不会喜欢你,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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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五十章的小剧场你们想看什么呢?是想看孩子还是十二跟心宁的床戏呢?随便选,我好写~~~~☆、姑姑我爱你———49
秦怀安生气了。
郎心宁头一次见他生气,在医院里她说完那句话,他就生了气,苍白着脸,冷着面孔告诉她,“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也管不着我喜欢你,咱们就看谁能靠过谁,我一向有耐性。”说完,直到初三,都再没跟她说一句话。
丁宝已经爬的很快了,小乖却是懒得紧。永远是丁宝满屋子爬一圈,他也不过是翻两次身,抓着摇铃把玩,等丁宝再爬回来,一把抢过摇铃,他才爬两步,寻别的玩意摆弄。
锺太伺候完娘三吃饭,冲着客房努努嘴,“秦先生还生气呢?”
“气去吧,气跑了,我也就省心了。”郎心宁不在意的说,抱起小乖,亲亲他额头。丁宝一见,立马咧嘴要哭。
这小姑奶奶哭起来就是没完,锺太立马要去抱,结果刚到孩子身边,孩子就被人抱了起来。只见秦怀安姿势标准的抱着丁宝,掐着嗓子哄,“丁宝乖,丁宝不哭,干爹陪你玩。”
“秦先生不生气了?”锺太乐呵呵调侃。
秦怀安偷瞄郎心宁一眼,见她眼都不抬,嘴一撇,鼻子出气哼一声才道:“不气了,气跑了正和某些人的心,我偏不称她意。我还要给丁宝、小乖当爹呢!”
锺太忍不住笑出来,“秦先生,就是你想当爹,也得孩子妈同意才行,这爹可不是你说当就当的。”
秦怀安一瞪眼,“孩子出生证都是我签,连个干爹都不让当,我就找根绳子直接吊死。”
锺太更是乐,秦怀安小心翼翼的看着郎心宁,想她会说些什么,又怕她会说些什么。不过郎心宁始终没出声,哄着小乖玩一会儿,就抱着儿子在地毯上睡着了。看着她睡得香甜,秦怀安觉得自己好似废了好大劲点了一堆火,结果刚点着,就下了雨,白忙乎一场。
丁宝也在他怀里裹着手指睡熟,锺太给他端了杯麦片,低声道:“Wing说你肠胃炎,不许给你咖啡喝。”
秦怀安瞬时就有点感动了,想着她还是关心我的。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端起麦片喝下去,肚子肠胃加上心都是暖呼呼的。
锺太看着他傻笑着实喜欢这个小伙子,想着跟她通话的那个老头子,越发觉得心宁不如跟着秦怀安来的好,年纪相当,秦怀安又是医生,职业稳定,养家肯定是没问题的。她低低的道:“秦先生,我会帮你说好话的。”
秦怀安感激涕零,只差眼泪汪汪的去拉锺太的手了。“锺太,你真好。”
锺太被他逗笑,刚笑一声,意识到孩子们都在睡觉,立马又捂住嘴,指指厨房,去干活。
秦怀安一脸满足,抱着丁宝,看着郎心宁跟小乖,就在沙发上坐到她们醒过来。
孩子半岁的时候,郎心宁接到一份工作,为一家慈善机构办的杂志做摄影师。原本她还有些不自信,可跟黑人老师喝了一次下午茶后就欣然接受了工作。搞得秦怀安以为自己又多了个情敌,整日紧张兮兮。
郎心宁一次工作完回家,竟听见他跟俩站都站不稳的孩子念叨,“干爹位置我还没坐稳不知什么时候升级,又跑出来个黑人,你俩快点长大,也好帮我说说话。”
郎心宁觉得好笑,可又有些忧愁。不由得叹口气,想一定要好好跟他谈一次,让他死了这条心。
丁宝、小乖周岁,丁宝已经能干脆的叫妈妈,小乖却还是闭嘴不说话。若不是医生再三保证孩子没有问题,郎心宁就要怀疑儿子是不是哑巴了。
秦怀安就是医生,不断告诉她,有些孩子三五岁不语也是正常。郎心宁恶狠狠瞪他,好似他咒小乖三岁不说话一般。最后,郎心宁抱着小乖回屋哄他说话,秦怀安也只能冤枉的呜呜的抱着丁宝诉苦,不过他巴拉巴拉说一通,丁宝只是把啃的恶心巴拉的磨牙饼干塞进他嘴里,然后咯咯咯的笑。
秦怀安气鼓鼓的瞪她,心想这定是随了郎十二,不是好东西。
“帮我照顾孩子几日。”这日早晨,郎心宁忽的叫住他说。
秦怀安翻白眼,帮一旁吃的满嘴糊糊的丁宝擦嘴,然后道:“哪日我没帮你照顾。”
郎心宁抱起小乖递给锺太,才说:“我要出差几日。”
“啊?”这下秦怀安跳起来,“你那个工作还要出差?你不是只负责棚里摄影吗?”
“这次要出去几天,三到五日不定。”郎心宁背过身。
秦怀安鼓起嘴巴,坐下看看两个小魔头,一个面无表情瞪着眼看他,一个刺着牙花子对他笑,他转头看向锺太,“锺太,你要不要留下陪我住几日。”
锺太立马“哦”起来,“秦先生,虽然你长得还不错,可是我很爱我先生的。”
看着锺太抱住胸脯一副他说了什么伤天害理的话的惊悚表情,秦怀安顿时眼角抽搐,捂着脸呜呜呜呜的道“你也嫌弃我。”
郎心宁跟锺太都忍不住笑出声。
真是一个活宝。
临行,郎心宁收拾行李。秦怀安左右各抱一个宝贝看着她动嘴提醒,“哮喘药记得带,如果太累千万别逞强,别忘了你现在是两孩子的妈。还有,记得给我带纪念品,去哪里也不说,神神秘秘的,喂,你不会就这么跑路吧?”秦怀安越加不安。
郎心宁总算是打包好,行李箱放好回头瞪他,“我要是跑路,绝对不会把孩子留给你。”
“也是。”他抱抱俩个宝贝,呜呜的低头说,“你俩就是个抵押品。”
郎心宁真拿他没办法,接过小乖,坐到另一边,看着他跟丁宝挤眉弄眼的玩起来,想张嘴说出来的话又咽了下去,等她回来再谈吧。
秦怀安被两个孩子抓着,想送她去机场都没办法。眼巴巴的看着那个黑人老师来接她,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Ben看着秦怀安眼睛发亮,“Wing,他真可爱。”
郎心宁心一颤,“Ben,他不行。”
“他是你爱人?”
“不是。”
“那为什么?”Ben不解,“他像我的缪斯。”
郎心宁头大如斗,直言说:“他喜欢女人。”
Ben笑起来,黑脸配上白牙让她想到一个牙膏品牌。“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真爱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郎心宁一头黑线。到了机场,Ben热情的拥抱她与她道别,“Wing,祝你好运。”
郎心宁扬起笑,美的令人炫目,踏着轻快的步伐转身过海关。
…
连着三天没日没夜的案情分析会开的每个人都身心憔悴,休息的时间,陈二捂着胃叫唤,“老子感觉胃里除了咖啡就没别的东西了。”
辰又飞狠狠吸了口烟,将烟蒂丢进垃圾桶,“爷现在闻见咖啡味都恶心。”
郎十二一手端着案宗,一手捏着胸前的戒指蹙着眉,明显还在想案子。
俩人看着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两年不到,两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荣誉痕迹只怕比前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估计郎十二进局的时候,谁都不曾想过,郎家的金孙能进市里当先进。
“接着开会。”庄律从会议室探出头喊。
两声叹气,三人同时进去。井队去年升了正队,接着破格提拔了郎十二接他的位置。不过这格破的谁都是心服口服,无一人有异议。
“可靠消息是十二号人蛇过来,估计会用假护照,机场人太多,可一旦让他出了机场,只怕又像三年前,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就没人了。”井队愁的皱眉,这次要抓的是一个倒卖人口的惯犯,抓了他快五年,三年前那次人从手边过竟被跑了,始终是井队刑警生涯的污点。“人蛇是个人精,见过人过目不忘,我们这些老面孔肯定是要被一眼识破的,十二,这次行动你带队。”
“人手不够。”郎十二丢了手里的本子,“三年前你们跟他都打过交道,也就是说只有我、陈二、又飞能近身埋伏,且不说他身边有无别人,就是机场那个大环境,真出事我们三头六臂也兜不住。”
“这个你放心,二队那边的新人我借了四个,还有你们学校会过来两个女学生帮忙。”
“女学生?”陈二哼笑出声,“井队,你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
郎十二也是皱眉不满。
井队叹口气,“上面压下来的,说让参与这次大案,没办法。”因为二队也都是大小伙子,他是打报告要申请调几个女警,结果上面直接丢给他女学生。
“也就是说我们除了要抓人蛇,还要保护这几个学生妹!哇哦,办案也有美女陪。”辰又飞无不讽刺的耸肩道。事实虽是如此,可大家都知道这也是没办法。
郎十二沉吟半刻,“把学生档案要过来先看看再说。”
档案早就准备好,庄律分发下去,介绍道:“这两名在学校考核中都是拔了头筹的,有一名大家应该都认识。”
庄律话音刚落,陈二端着档案已经喷咖啡了,“靠,这妞居然混到了警校。”
辰又飞也笑了,挤眉弄眼的看十二,“羡慕死人,桃花挡都挡不住。”
郎十二看着高露露的档案,脸黑了又黑。
☆、姑姑我爱你——50
南浔机场。
陈二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身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辰又飞。远观就像是老板与助理,离近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靠,凭什么是我当助理,你当老板?”辰又飞愤愤不平。
陈二回头看着他笑的那叫一个得瑟,“你要是不愿意当我助理可以跟十二换换,我想十二肯定巴不得。”
辰又飞往接机口站着的被高露露像八爪鱼一样缠住的郎十二立马摇头,“被我家母老虎看见,一定杀了我。”辰又飞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看得陈二憋不住乐。
辰又飞跟夏初晴订婚后,算是被死死的咬住了。夏初晴绝对是暴力崇拜者,说不过就动手,下手那叫一个毒。没跟那丫头比划过之前,他们都以为辰又飞嘴上说着挨揍,不过是耍耍花枪,想他一个警校出身的刑警,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文职的丫头。
有一次几个人一块去俱乐部打拳,见夏初晴打的真像模像样,陈二就凑过去过两招,结果两招没过好,弄个左眼青。这事被大伙儿笑了好久,事后,他们才知道夏初晴从小习武,国家级武术比赛都拿过大奖的,人家那才叫专业。自此,对辰又飞都是饱含同情。
“你们俩二货给我打起精神,‘岳母’就要出来了。”耳麦传来井队的低吼,“岳母”就是这次目标人物的代称。
陈二立马敛起笑,推推眼镜,恢复精英模样,打起精神注意周围的动静。辰又飞似模似样的假装接电话,还时而询问陈二意见。
井队见这边不闹了,看着接机口伪装情侣的俩人又皱了眉。高露露倒是演的像,半个身子都贴在郎十二身上,可郎十二那副要揍人的样子,不用说人精的人蛇,就是路人都频频侧目。
“十二,搂着露露,别露馅。”
郎十二憋着气,不过还是抬手揽着高露露的肩膀。高露露立马眯眼笑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胸口。
“高露露,警告你差不多就得。”十二低声警告,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高露露这次可不怕,能参与这次任务,她废了多大的劲。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跟他亲近,她要是“差不多就得”就是傻子。“咱们在执行任务,‘岳母’就要出来了。”她说完抿着嘴偷笑。
郎十二铁青着脸,要不是执行任务,他早一巴掌抽飞她,还能让她这么放肆!
井队看着监控器,心下有些后悔让二人假扮情侣了,这么下去,人蛇出来肯定露馅。航务已经通知飞机落地了,眼看大批乘客就要出来,井队心一横,下命令,“十二跟露露抱在一起,看住左右出口,‘岳母’要出来了。”
“Yes,sir。”高露露乐不得,踮起脚尖把脑袋卡在郎十二的肩膀头,双手死死搂着他的腰。大眼睛猫一样的看着出客口,虽说摆明了要占便宜,她也不会误了任务,孰轻孰重,她还是掂得清楚的。
郎十二迫不得已,只好僵硬的将她搂住,胸口气闷。他完全忽视怀里的柔软一团,眼睛盯着左侧的出客口。已经有少量乘客推着行李出来了。
不过随着大量的客流往外走,根本不见“岳母”。郎十二低声问,“看清楚了吗?”
高露露贴着他耳根,“别说岳母,岳父都看不见半个。”说完话,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死死的看着自己。高露露撇撇嘴,奇怪的人。若不是知道“岳母”是个男人,她或许会怀疑这个就是“岳母”。
又过了三分钟,还不见来人,郎十二有些急了,就在他要松开高露露打算往她那边看的时候,耳麦传来井队的急促声,“‘岳母’不在这趟航班,快去A口,他在那边下机。”
“靠!”郎十二狠狠骂一句,松开高露露呵一声,“‘岳母’在A口,咱们站错了,快走。”
“啊?!”高露露反应过来,抬手抓住他的袖子,跟着他撒腿就跑。
郎十二跑到一半,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不对劲,他猛然站住,回身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高露露见他突然站住,急着催促他,“小心你‘岳母’等急了自己走,还不快点,看什么呢!”
“没什么。”郎十二觉得自己可能多疑了,撒开腿往A口跑。
只不过,等到他们人撤到A口,人蛇早就没影了。
“靠,又他妈跑了。”郎十二气的骂人。
高露露巴巴凑上去,“抓不到下次再抓。”
“你他妈离老子远点。”郎十二怒目瞪她一眼,转身就走。根本不看高露露被吼的眼泪汪汪。
陈二看看高露露再看看郎十二背影,叹口气,递过去一张纸巾,“丫头,别费劲了,十二跟你没戏,你也不用来遭这份罪。”自从高露露被郎十二救了之后,这丫头就差挂上“以身相许”的牌子了。
高露露偏也是个倔脾气的,一抹眼泪,一跺脚。“我一定拿下他,走着瞧。”
陈二无语。
人虽然跑了,可责任不在队里。国际刑警那边的消息有误,加上人手不足,井队独自担责任,上面倒是也没说什么。可没抓到人,折腾好几天,队里人脸色都不太好。
下班的点,陈二见郎十二不动地,凑过去问,“不会还琢磨人蛇呢吧。”
郎十二蹙眉,合上档案,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今天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不对劲?”陈二被勾起好奇心。
郎十二摇头,“感觉不对,说不上。”
“切,我看你是入魔了。”陈二挥挥手,“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走吧,咱们喝一杯去。”
“不去。”
见他揉着脑袋,陈二道:“是不是又头疼了?别总吃去痛片,走吧走吧,领你去济世那扎俩针,拔个罐,松宽松宽。”他死拉货拽的把郎十二弄去了中医院。
高济世见他们一起过来,带着几分诧异。“十二少真是稀客。”
陈二按他坐下,“十二总头疼,你给扎两针,拔个罐。”
高济世忍不住翻白眼,“陈二,你当我这儿是澡堂子还是按摩院,能随便扎针拔罐吗?”狠狠瞪他一眼,转头看郎十二,“头疼多久了?”
“一年多吧,我也不清楚,十天半个月疼一次,也没在乎。”郎十二说的随意,高济世却是紧紧蹙起眉。抓过他手腕,探上脉。
探完脉,直接写方子。“你这身体再不好好调养,以后会有大麻烦。药我帮你开,熬好了,让陈二给你带去。”
“麻烦,不吃。”郎十二冷声道。
高济世气急,“你不要命我不管,要不是为了心宁,你当我愿意管你。”说完,指了指一边的病床,“趟过去,给你针灸。”
陈二被高济世吼傻了,不过郎十二竟乖乖躺床上这点更加让他傻眼。只见郎十二脱了鞋躺床上,什么话都没说就让高济世针灸。
看着他一脑门子针,陈二皮肤发紧。给高济世一个眼神,俩人出去说话。“有没有大毛病?”
“死不了,不好好调理就不知道了。”
陈二叹口气,“心宁走了,他又离了郎家,每天办案找人,根本不照顾自己。我去了几次他公寓,白水面条加个蛋,在没别的。”
高济世听着都鼻酸,低低的说:“心宁要是知道,心疼都要心疼死。”
“哎,只盼着老天爷能早点成全这俩。”
说到最后,俩人都是叹气。郎十二是个倔脾气,就是真有什么不舒服也是忍着,不倒下决不去医院。这两年折腾的很,身体大伤小伤不断,早就伤了元气。若不是早先养得好又是个练家子,身体不定早就散了。
针灸完头疼真的减轻了,郎十二摇摇脑袋,看了看那一堆针,琢磨一下,感觉这个真没办法自己扎,才张嘴问:“多久来一次?”
“不劳十二少的大驾,我每日去你那边吧。”
“我负责接送。”陈二蹦出来,立马跟郎十二挤眉弄眼警告他不许拒绝。
郎十二抿抿嘴角,点点头。
三人一行就在中医院附近吃饭,酒足饭饱陈二缠着高济世要送她回去,高济世狠拍他脑袋,“我就住在医院宿舍,几步路,你送毛毛啊!赶紧滚蛋,别在我们医院门口骚包。”
陈二被打的委委屈屈,高济世看都不看他,与十二道别。“走了,十二少。”
“高济世。”十二叫住她,“谢谢。”
高济世惊愕一下,随即点头。“十二少,为了心宁,保重自己。”
郎十二目光熠熠,重重点头。为了心宁,他做什么都愿意。
此时的他满心期待,只盼时间如梭,心宁归日快到。却不知就是今日,他险些与之错过一辈子。
☆、防盗小剧场
小剧场之一:包子们的幼稚园经历(剧透:心宁生的是龙凤胎)
郎心宁接到丁宝班主任电话说她跟小朋友打了起来了真的吓了一跳,丁宝性子虽说像十二似的有些霸道,可动手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急匆匆赶到幼稚园,只见丁宝,小乖站在一边,另一边还站着以面容清秀的小男孩跟一个哭的满脸鼻涕的小胖妹。
“叶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老师为难的有些不好启齿,丁宝见老师不说,立马跳出来讲经过。小姑娘嘴巴厉害的很,说话跟崩豆似的。她先是指着哭花了脸的小姑娘,“这个丑八怪非礼小乖,小乖推不动她,本姑娘才出手帮忙的。”
“非礼?”郎心宁窘了,这么大的孩子懂什么叫非礼吗?
丁宝见妈妈质疑自己的话,眼睛一瞪,用力的点头,“就是非礼,她把小乖按在墙上强吻他。”
郎心宁眼角抽动,看向叶老师,见她默许,真真头晕了。现在的孩子会不会太早熟啊!
“郎太太,现在的问题是丁宝跟嘟嘟都受了伤。嘟嘟的爸爸妈妈现在都出差在外,我又联络不到她家的保姆,所以…”摊上这些高干子弟的孩子老师也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