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宁一听,立马看丁宝伤到哪里,丁宝举起小胳膊,小臂上被抓出三道痕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嘟嘟伤到哪里?”
叶老师给嘟嘟擦把脸,这时候才看见孩子下巴上跟丁宝一样的痕子,明显是被抓出来的。
“叶老师,您看这样行不行,孩子伤的都不重,如果嘟嘟的家长需要我们带着去看病或者什么,您让她直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郎心宁递过名片。
叶老师感激涕零,如此理解他们的家长真的太不容易了。“郎太太,谢谢您,我下次一定会更加用心照顾孩子的。”
郎心宁笑笑;“谁家小孩子不吵嘴打架的,没事,你不用太有负担。”她说完,蹲下身,给嘟嘟擦擦眼泪,“嘟嘟,小朋友之相处要懂礼貌,要尊重对方,如果小乖不让亲他,你就要尊重他,他才会喜欢你。强迫别人,只是招惹人家讨厌你,你懂吗?”
嘟嘟吸吸鼻子,“那我跟小乖道歉,他会不会不喜欢我?”
“会的,阿姨一定跟小乖说嘟嘟是给可爱的小姑娘。”
“恩恩。”嘟嘟用力的点头。
郎心宁笑笑,看着另一边站着的小男孩,有些疑惑,可刚要问叶老师,丁宝却拉着她裙子,扁着嘴,“妈妈,我跟小乖都饿了,我们都没有吃午餐。”
“叶老师,我先把孩子接走可以吗?”
“可以。”
郎心宁得了允许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吃了顿披萨,晚上回家,郎十二一见姑娘受伤,立马怒了。“哪家的混孩子,敢欺负老子的姑娘。”
郎心宁翻白眼,“谁敢欺负你姑娘,你是没见你姑娘把人家挠成什么样。”
郎十二听了抿抿嘴坐下,抱起小乖,让丁宝在一边说经过。她反复说胖妹非礼小乖,小乖红了一下脸,不甘心的低声道:“那边疆还非礼你,你为什么不推开他?”
小乖这一说,立马引起两个大人的注意力。男孩子被非礼就非礼了,姑娘可不一样。“边疆是谁?”
“他怎么非礼丁宝的?”俩人几乎同时发问。
小乖垂着眼道:“就是跟我一样罚站的那个,跟胖妹非礼我一样非礼丁宝。”
“什么?”郎十二立马撸胳膊挽袖子,“老子明天去找他们老师去,丫的,敢非礼我姑娘!”
郎心宁瞪他一眼,让他消停,然后看向丁宝,小乖被非礼她都勇敢冲上去,自己被非礼不可能不做声才对。“丁宝,你为什么不推开那个边疆啊?”
丁宝笑着一呲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本姑娘看他长得挺好看的,被非礼一下也无所谓。”
喷!
额?!
郎十二暴汗,郎心宁无语望天。
她女儿是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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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二:大家强烈要求的床戏
郎心宁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子一样,看着身边躺着的郎十二,一想昨晚那些猛狼的场面,脸不犹一热。
她起身去了卫生间,把自己浸在温水里,身体才觉得舒缓些。长年不动武,猛地被推上战场,真真的要了老命。
只是这难得的时光还没享受你分钟,浴缸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郎十二,把你的爪子从我胸口拿开。”郎心宁低声警告。
不过,那爪子从胸口直接移到腿间,顺着水就插了进去。低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漫开,“小姑,大侄子伺候您洗澡。”不等心宁反应,刚刚手指的所在地已经被另一物代替。
接下来,反抗的声音全部被吞吃在浴缸里,知道她彻底的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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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爱你——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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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宁说只走三五日就归,秦怀安跟研究所请了一周的假。谁知,七天过去,她依旧了无音讯。
丁宝已经走的很稳了,小丫头是个霸道性子,每次小乖拿什么她变抢过去,玩几下随即丢了,再去抢小乖手里的玩意。如是小乖再乖,被丁宝这么闹也是要耍脾气的,孩子的脾气都在哭上。而且一个哭,第二个立马就哭。钟太早就下班回家了,这会儿俩孩子同时哭,秦怀安头大如斗。抱起这个哄好了,再哄另一个,结果那个一哭这个又跟着哭。最后折磨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两个磨人精呜呜的叫道:“你们再哭,再哭…你们再哭我也哭了。”
俩孩子根本不理他,秦怀安欲哭无泪。折腾到快十二点,两个祖宗才都睡安稳了,看着小家伙哭的眼都肿了,他恨得骂人。“你们那个没长心的妈,居然真就把你们给丢了。”说完,自觉委屈,看着小家伙,抑郁的自言自语,“喂,你妈不会真的就把你们丢给我一人跑了吧。”
越想心下越担忧,秦怀安起身在卧室转圈圈,正转着,听见门口有动静。眼睛一亮,里面往门口跑。只见郎心宁拎着行李从那个黑人的车上下来,那个黑人还下车抱着她低语好几句。
秦怀安胃里心里都泛酸水,这些日子被孩子折磨的小脾气也上来了。等郎心宁一进门,他就阴阳怪气的说:“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不要孩子了。”
郎心宁没出声,放下行李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进屋看孩子。见孩子都睡着了,才从屋里退出来。
秦怀安心下更加不舒服,“郎心宁,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他看着她的脸,看见那双眼竟跟哭闹一天的俩孩子一样红肿的像核桃,怔怔住了嘴。“你…出了什么事?”
郎心宁摇头,声音黯哑,“这几日,辛苦你了。”说完就要进屋。
秦怀安一把扯住她,玩笑之色收起,满眼担忧,“郎心宁,你这日去哪了?”
郎心宁以为自己已经都整理好,哭过了,伤心过了,绝望过了才回来。可听见秦怀安这一句质问,眼泪仍旧是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她忍不住,仍觉得自己做梦。心就像是被沉浸在深海,窒息而死。
压抑不住的哭声像是一只绝望的小兽发出的嘶叫,撕扯着心脏最敏感的部位,每一滴眼泪都像是最沉重的铅块,砸在那被撕开的伤口上。
那种疼,无法形容。
好像是某些一直在身体里的器官被生生剥落,而那空出来的位置,血肉模糊,无法填补。
秦怀安不敢再问,也无法再问。看着她哭倒在地,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是默默陪着,知道天明。
黎明的时候,郎心宁醒过来,看着身边的秦怀安,深深的吸一口气。声音已经沙哑的让人不忍听。
“怀安,钟太是郎正的人,你明天就走吧,我也会离开这里。”
秦怀安瞪眼怒视,“你要去哪里?”原来,她还是不肯接受他。
她打开行李掏出一份签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合约。
秦怀安接过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脸上怒意增加。丢下合同,他恨不得掐死她。“他们才一周岁,你要他们跟你一起吃这份苦?”
郎心宁撇过脸,“吃些苦,他们才能坚强的活下去。”
“疯子,郎心宁你是个疯子。”
秦怀安骂完,起身摔门而去。门声震醒了屋里的孩子,郎心宁摸了眼泪,跌跌撞撞跑进屋,俩孩子闭着眼呜咽。“宝宝乖,不哭。”
小乖很快安静,翻个身接着睡。丁宝听见妈妈声音,揉着眼睛睁开眼,叫了声“妈妈。”郎心宁将她抱紧,“丁宝,妈妈是个疯子。”说完,泪如雨下。
丁宝似乎被吓到了,反而不哭不闹,抬手给妈妈擦眼泪,学着以往大人哄她时候那般说,“不哭,乖…不哭…”
。…
钟太八点钟进门,结果发现郎心宁睡在屋里,俩个宝贝安静的坐在她身边玩,丁宝看见钟太,呲着牙冲他伸手要抱抱。钟太小心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她到客厅的地毯上,在回到卧室把小乖也抱出去。
她见郎心宁睡得熟,给她关了门,转到客厅,掏出手机给两个孩子照相。照了几张,才收起手机。
等中午郎心宁醒过来,钟太端出午饭。“wing,秦先生去哪里了?”
郎心宁端着碗的手一僵,“他走了。”
钟太见她眼眶红红,在听这一句,“哦”一声,“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郎心宁抿一下嘴角没有接话,钟太当她默认,放手上活,坐过来,“Wing,秦先生那种男人已经要绝种了。你带着孩子,他都不嫌弃,对丁宝跟小乖好的又没话说。你不如听我一句,好好跟他过日子,别想孩子爸爸了。他能丢你们娘三在国外看都不看一眼,就是给你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女人啊,还是找个知冷知热的好。”
郎心宁忽的就掉了眼泪。
钟太见她一哭,怕她又似怀孕时候得什么情绪病,只是又浅浅劝几句,不敢多说。毕竟她拿的薪水,还是那个老男人给的。
这日晚上,秦怀安没回来。
郎心宁心里稍作安慰,这么走了也好,总不能拖累人家一辈子,秦怀安要的,就算没有郎十二了,她一样给不了。
小乖已经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玩手指准备睡觉了,丁宝却扶着小床围栏冲她伸手,“妈妈,妈妈…”
她走过去把丁宝抱起来,小丫头总算安静下了,半眯着眼明明困倦还不舍得睡。郎心宁深深吸一口气才压住心口泛起的苦涩跟酸楚,如果没有他们俩,她现在会怎么做?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宝贝,妈妈现在只有你们了。”
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郎心宁自认很坚强,可那一刻,她至今不敢过多回忆,因为太伤太疼太难以割舍。
如若爱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那么她的命中注定今时今日到此结束。
活过的这二十多年她为了仇恨,为了爱情付出太多太多,也放弃太多太多。从今天开始,她不想再让自己为任何人活,她也该追求自己的世界了。
哄睡了孩子,郎心宁将合约收好,又将一些重要的东西跟贵重的物品收拾在小皮箱里。收拾好一切,她才回房睡觉。
钟太还是每日八点就过来帮她打理家务,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秦怀安离家的第三日深夜突然回了家,郎心宁听见声音出了门,见是他,愣怔一下。
秦怀安穿的还是走之前的那身衣服,不过显然是洗过的。看见郎心宁板着脸,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进孩子的房间看孩子。见俩个小家伙都睡熟了,看了半刻才出来。出来后,脸上的表情倒是柔软一些,开口说话的语气却还是硬邦邦的。“我申请了无国界医生。”
一句话,像是在平波投下炸弹。郎心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眉头蹵在一起。“秦怀安,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喜欢你。”
秦怀安这次也有些不耐,再次冷下脸说,“我也跟你说过,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管不着我喜欢你。”
郎心宁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俩人静默看着对方,有什么在一点点的颤动瓦解,最后,她垂下头,“真的没必要。”
秦怀安看着她,依旧倔强。“我说过要成为温暖你岁月的那个人。”
郎心宁再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无用。
秦怀安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我想你一定希望脱离郎家的监视。在这里,只有我能帮你。”
郎心宁打开文件袋,看见里面的东西,怔怔的久久没动。
这一夜漫长的让两个人都失眠。
一个月后的凌晨两点,郎心宁住的这条街发生燃气爆炸事件,爆炸导致的火灾,火势凶猛,吞噬了一幢别墅,背书内居住的华裔母子三人全部葬身火海。
五点钟大火被扑灭,钟太六点才赶过来,看见已经烧焦的半具女尸,她直愣愣的晕倒过去。被救护人员抢救过来后,钟太哭的难以自抑,“不可能,这不可能…”
。…
深夜,郎正的私人手机不断响铃,被惊醒的他,看着来电号码,心下有些不祥的预感,接起电话,听见那边伴着哭声的三言两语,他手一抖,手机落到地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郎正翻身而起,抓起座机打给郎心媚,“心媚,你立即来大宅。”
“爸,出了什么事?”
“心宁…心宁跟孩子被烧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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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爱你——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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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先别急,我一个小时后的飞机就过去,一切证实了再说。”郎心媚其实也是慌的,极力镇定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抖,秘书过来催她去机场。
郎正似一夜苍老许多,殷切的看着四女儿,重重点点头。郎心媚与郎三走个迎面,却是半句话都说不上,只能相互点一下头就上了车。郎三正逢假期,跟父亲谈了几次给心宁换户口的事,昨日才说的父亲动摇,今日就听闻这个噩耗。郎三也是撼动不已,来不及感受已当爷爷的喜悦,就要为那三条命而哀痛。
“这件事一定要瞒住十二。”郎正沉痛道。
郎三点头,面上说不出的悲切,直直念叨着,“也许不是,也许还活着…”
“够了。”郎正怒喝一声,猛地站起身,身子竟是一晃,然后直直倒下去。
“爸,爸…”郎三立即扬声,“来人,叫医生。”
。…
郎正身体一向硬朗,这一倒吓坏了家人。知道原委只有郎三跟郎心媚,如今郎心媚正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上,郎甄氏只有逮住郎三质问:“到底出了什么,别跟我打秋风,老三,妥不过今儿你娘也倒在这儿。”
“妈,你先别问。”
“你说是不说!”郎甄氏捶着腿。
郎三憋红了脸,耐不住道:“心宁死了。”
郎甄氏一怔,却是即可冷哼一声,“死得好,早该死了。她郎心宁早就该死。”
病房的门被“嘭”的一声踹开。
郎甄氏跟郎三都看向门口,只见郎十二赤目猩红,身子是前倾状态,“你们刚才说什么?”
“十二,你要冷静。”郎三想劝住他。
郎十二猛地上前一把掐住父亲的脖子,抵着他在墙上,“你说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
郎三被掐的干咳,郎甄氏这次真的被孙子吓到了,“放手,咳咳,放…你这是要弑父不成!放手…快来人…”
“啊!”郎十二只感觉肩膀一疼,整个人直愣愣栽下去。赶过来的医护人员顺势接住他,刚刚给十二扎了镇定剂的医生推推眼镜,“三哥,您没事吧。”
郎三摇头,看着被抬出去儿子,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郎十二醒过来后,郎心媚也传来消息。试题只找到半具,还不确定是否是心宁的,至于婴儿的尸体根本就找不到。因为发生过爆炸,很多东西都被炸没,由于房子的主人是华裔,这边的警方直接将案件归为意外就了事。
“也就是说根本确认不了。”郎三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
郎心媚沉默,就算确认不了,现在郎心宁跟孩子同时消失,也是生死未卜。
谁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郎三放下电话,见十二已经睁开眼。他呐呐自语,“不会的,心宁一定不会死的。”
郎三默然,只是庆幸他不知孩子的事。
“找不到尸体,也做不了DNA,确定不了是否是心宁。”郎心宁也是心有侥幸,希望心宁没死。
“确定不了就肯定不是,肯定不是。”郎十二从床上翻身而起。门口的警卫要拦他,郎三摇头,让放人。
郎心媚回国,郎正已经出院。“会不会是心宁她…”郎心媚压抑不住心底的怀疑。
郎正摇头,病来如山倒,这一病让他看开许多。“不管生死,随她去吧。”
这一句到底什么意思,郎心媚揣度不明。心宁的事她势必要跟十二交代,郎三与她同去,俩人已经商量好,一口要定这是心宁自编自演的,人还活着。
郎十二听完,没太大表情变化,淡淡点头。
郎三忧心忡忡,就怕他想不开做了傻事。
郎十二讽刺笑笑,“放心,我死不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寻不到她,我死不瞑目。”
。…
郎正身体大不如前,这一病就直接退了下来,带着郎甄氏去疗养,躲个清静。
郎三临回北边前,执意给郎心宁办了死亡证明,注销了户口。出了郎家,回身看着大宅子,心下叹息,无端起了一股家破人亡的悲凉。因果报应,还是实现了。
郎心媚站在大宅的二楼看着郎三的车走远,宅子里的郎家人除了她再无别人,她回身,看着空荡荡的宅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王朝倒下,一个王朝兴起。时代的变迁,谁都挡不住。
。…
飞往非洲尼日尔的一架波音747飞机降落在首都尼日美机场。从飞机上下来的全部都是慈善组织机构派来的工作人员,有医生、护士、摄影师、记者等。
最特别的要数一对各自背着一个一岁多大孩子的男女,东方的面孔,每人背着一个孩子,好似一家四口来旅游。只不过,这里可不是旅游的圣地。
Ben走到心宁身边,将睡熟的孩子从她身上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这一次的出行,他一直对这个有故事的中国姑娘很好奇,好奇她的故事,也好奇她眼睛里那看透沧桑的目光。Ben始终坚定,好的摄影作品除了技巧之外,需要更多的是情感。而这个叫Wing的女子,身上的那种强烈的情感,让人惊奇也惊艳。所以他在知道她必须带着两个孩子的情况下还执意坚持要她来做自己的搭档。
他们来到这里是要进行为期一年的摄影工作,记录医护人员帮助当地人民的场景,也要将这里人民受到的困难告诉全世界,募集善款,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秦怀安对Ben还是有敌意的,见他背着小乖,嘴一撇,用中文嘟囔一句“黑鬼。”
郎心回身瞪他,警告意味十足。然后随着大队离开机场前往基地。
尼日美是尼日尔的首都,也算是这里经济、政治、文化和交通的中心,位于西南部尼日尔河左岸,在当地哲尔马语中,“尼亚美”意为“母亲汲水的河岸”。
这里的平均气温在28摄氏度,现在正是尼日美的雨季,气温还算舒适。他们的住宿条件算是很不错了,最好的一间房安排给心宁跟孩子,秦怀安住在她的隔壁。
初到尼日美,队里的成人有几个出现水土不服,郎心宁对饮食都有些不习惯,反倒是俩个孩子比大人更加的适应。两个小家伙一人穿着一个小肚兜,家在他们所住的基地大院跌跌撞撞的跑,不过一月,俩孩子成了秦怀安嘴里的“黑鬼。”
最高兴的要数Ben抱起小乖故意气秦怀安,“Wing, 像不像我的儿子。”
“黑鬼,放开我儿子。”秦怀安立马呜呜叫嚷。
心宁不理会两个加在一起快七十的人海这么幼稚的行为,抱起一边笑的肚疼的丁宝,回屋给她擦防晒油。男孩子晒得多黑都不要紧,可女孩子不同。虽说她要在这边居住很长时间,却知道等孩子要正式接受教育的时候,她还是要回到发达的城市。
队里的工作人员对他们都是诸多照顾的,小乖跟丁宝更是成为最受欢迎的两个小队友,谁抱过去都是儿子、姑娘的叫。小乖乖巧,丁宝嘴甜,一静一动,哄得全队的人得些好吃的都是巴巴送来,从没短过孩子的吃食。
队里人时常要出去工作,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孩子不便跟着,就谁留在基地,谁看孩子。队里个工作人员简直就是一个小联合国,中美日英韩法什么国籍的都有,俩个小家伙正是学说话的时期,秦怀安跟郎心宁自然跟孩子说中文,不过他们同时出去工作一个月再回来,俩小家伙竟叽里呱啦的说的语言乱码七糟。
秦怀安听着 丁宝半句韩语半句英语又夹杂中文的对话,憋不住笑,看着郎心宁道:“以后可以直接当翻译官,还有多国语言的翻译官。”
郎心宁眼皮一翻,说道:“你见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翻译官吗!”
“…”
在非洲的日子就像是隐居,这里虽然贫瘠,可却格外让人心安。坐在基地的房顶,郎心宁拿着相机拍下在落日的余晖中玩耍的孩子。心,已经平静。
秦怀安不知何时爬了上来,坐在她身边。“医疗队要回去一批人。”
郎心宁收起相机,看向他,“怀安,你回去吧。”
秦怀安在这句话里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他笑笑,有些自嘲。“还抱有希望,怎么甘心回去。”说完,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郎心宁,来这里一年了。她剪短了头发,皮肤已经晒得黝黑,身材还是如少女一样娇小瘦弱。她的眸子里平静且充满朝气,早已经不再是一年前的郎心宁,可不变的是,还是让他心动,还是让他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