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今日再无人可阻拦我了。”二皇子提剑闯入景安帝的寝殿,将剑锋处轻微立在地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望着行动不便的景安帝。
二皇子低头望了手中的宝剑一眼,只见那宝剑银光闪烁,寒气逼人,二皇子将上次连斩三位大臣的那把宝剑擦拭如新,剑上花纹的缝隙中不见半点血痕,二皇子准备让景安帝的鲜血再次将这把宝剑染红,用那鲜红的血色掩盖住宝剑本身的寒光。
“愿儿,你这又是做什么?”玲贵妃守在景安帝的寝殿里照顾景安帝,上次二皇子意欲弑父的事玲贵妃不是不知道,她见二皇子如此架势便猜到二皇子的理智又要不受控制了。
“母妃,今日之事你不要管,今日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取了这老东西的命!”二皇子看着玲贵妃的眼睛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可说到景安帝的时候却是咬牙切齿,鼻子也皱了起来,露出了一副凶狠相来。
玲贵妃不想再与二皇子争辩一个字,她心中已经对二皇子失望透顶了,她知道一旦二皇子的理智被愤怒所吞噬,便会不管不顾什么都做得出来。
玲贵妃虽嘴上不再与二皇子争论,心中却暗暗想着,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二皇子危害到景安帝的性命,一是自己不能没了景安帝,二是不能纵容二皇子弑父,最终背上这个千古骂名。
即使玲贵妃知道阻止不了,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全力阻止。
二皇子突然将剑锋轻点在地上的宝剑提起,手腕微微一转,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他迈起快步借此让宝剑能够最快最有力的刺入景安帝的胸膛中。
玲贵妃见二皇子这副模样,今日是非要了景安帝的命不可了,于是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挺身而出,冲到景安帝的床前替景安帝挡下了二皇子用尽全力刺出的这一剑。
二皇子看到自己的母妃冲出来替景安帝挡剑这才停手,可这一剑确确实实刺入了玲贵妃的腹部,二皇子将剑拔出来的的一刹那,鲜血如同泄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吓得他慌了手脚。
玲贵妃中剑后连支撑自己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摇摇晃晃后退了几步后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二皇子上前将玲贵妃抱在怀里,此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无法想象玲贵妃离开自己后自己该如何活在这个让他觉得恶心的世上。
他慌到不知所措,竟像失了智一般用手将玲贵妃的伤口捂住,阻止血流出来。
“你们快找人来救我母妃啊!一个个跟傻子一样站着干什么!”二皇子将玲贵妃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是往后再也抱不到玲贵妃如此温暖的身体了一样,他双眼胀的通红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声嘶力竭的朝着下人们喊着,这一刻他仿佛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玲贵妃能陪着他。
下人们慌乱的将寝殿的门打开准备去找神医陈清风,却不知何时,陈清风已经等在了门外。
“你不是神医吗?你快救救我母妃,快救救她!”二皇子见到陈清风顿时觉得有了一丝丝希望,他没了以往的那种狂傲,此刻倒像是在哀求陈清风,就像小孩子没了最心爱的东西一样慌乱到忘掉了一切。
“我可以救她,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再造杀孽。”陈清风将药箱放到了玲贵妃的身旁,已经做好了要救玲贵妃的准备,只缺二皇子一句话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快救我母妃!”二皇子觉得都这个时候了陈清风还满嘴废话,简直是浪费时间,但为了救玲贵妃他不得不暂时对陈清风言听计从。
陈清风的医术高明,妙手回春,要救活快死的人都不在话下,所以他才敢等二皇子答应了才开始救治玲贵妃,他拼尽全力终于将玲贵妃的血止住,将她的伤口缝合好,玲贵妃这才留下了一条命。
二皇子见玲贵妃保住了性命,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先前答应陈清风的自然也都不算数了,神医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既然玲贵妃已经被救活了,就算再痛恨自己,陈清风也不可能再做危害玲贵妃性命的事,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违反与陈清风的约定了。
“来人啊,将这老东西抓起来,扔入大牢!”二皇子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就冲进来两个他的手下将景安帝抬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你”陈清风见二皇子不打算守约,气的说不出话来,可这本来就是一个赌注,他已经猜到二皇子会爽约了,可如今自己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二皇子的手下将景安帝带走。
这时,大皇女悄悄绕到二皇子的背后拿起一个花瓶准备砸到二皇子的头上,却被简玉轩控制住了,手中抱着的花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二皇子这才惊觉若不是简玉轩出来制止,此刻破碎的就是自己的头了。
“呦,大皇姐这是想偷袭我吗?”二皇子看了一眼刚才刺伤玲贵妃的宝剑,似乎是觉得大皇女不配与自己母妃的血混在一起,于是不屑地从腰间随身带着的刀鞘中掏出一把匕首。
二皇子先是将那把匕首轻轻在大皇女脸上敲了几下,见大皇女依旧是那副让自己厌烦的模样,没有半分悔改,便将匕首握好,在大皇女脸上轻轻划了一道,鲜血缓缓顺着那道伤口渗出,看起来很是狰狞。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气急败坏
二皇子仅是在大皇女脸上划了一刀,觉得并不解气,他一想起自己今日都未曾对大皇女动手,而大皇女却搬起花瓶要偷袭自己,就气的控制不住,想要继续折磨大皇女。
“大皇姐,你说我把你的脸直接划花会不会比现在更好看呢?或者是在你的脖子上来几刀?”二皇子看着大皇女脸上的伤口处渗出的血慢慢流到下巴,脸上都是喜悦,他带着一副看戏的表情将手中的匕首转来转去。
二皇子似乎在等着大皇女的回答,可大皇女被简玉轩控制住了,又怎么可能会回答他呢?二皇子明明知道大皇女无法开口说话,却自欺欺人的当做大皇女默认了,准备动手将大皇女千刀万剐。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简玉轩将二皇子拦住,他觉得大皇女虽然想要偷袭二皇子,可她已经被自己控制了,并没有偷袭成功,二皇子划了一刀不够还要继续折磨大皇女,确实有些过分了。
而且从二皇子的话中就能听出来二皇子想要将大皇女处理掉,他的匕首锋利无比,轻轻在大皇女脸上划了一刀就让大皇女的脸变得鲜血淋漓,若是在脖子上划几刀,恐怕喷出的鲜血不过多久就会要了大皇女的命。
二皇子本就痛恨大皇女,如今借这个理由将大皇女折磨死,还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简玉轩却阻拦着二皇子,这让他有些气愤,他觉得若不是简玉轩发现了大皇女,如今没命的就是自己了。
“事到如今你还阻止我,难不成是对她动了心?”二皇子猛的将手中握着的匕首扔在地上,满脸不屑的看着简玉轩,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需要这么一个身份的人在身边,好办事。”简玉轩望了二皇子一眼,并未解释太多,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见二皇子与简玉轩为了大皇女的事争执起来,门口二皇子的手下也放松了警惕,陈清风便偷偷绕到被抬到门外的景安帝身边,将紧握的手掌打开,出现在手心里的是一瓶药水。
这药水装在一个印有绿色翠竹花纹的瓷质瓶子里,那瓶子极小,整个瓶身也不过一个指甲盖大小,即使将它握在手中也不易发觉,药水呈透明色,不仅无色还无味,甚至喝下去也如同清水一般没有任何味道,但这却并不是救命的药水,而是致命的药水。
趁着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大皇女的时候,陈清风将这瓶致命的药水给景安帝喂了下去,随后又将装着药水的瓶子藏入了袖口中,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的走回寝殿里。
“好,我就给你个面子,暂且饶她一命!”也不知在陈清风给景安帝喂药水的这段时间里二皇子与简玉轩又说了些什么,总之二皇子被简玉轩说服了,同意暂且饶过大皇女。
“将这老东西抬走!”二皇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玲贵妃,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寝殿,对着门外抬着景安帝的手下喊道。
二皇子在玲贵妃清醒之前就走了,他还带走了景安帝,可如今唯一一个能阻止他的人都昏迷了,其他人更是无法阻止他的行为了。
二皇子已经提前将寝殿外的所有士兵都换成了自己的手下或是骷髅士兵,除了已经在寝殿内的人和玲贵妃之外,连一只蚂蚁想要爬进寝殿都实在太难。
下人们觉得此刻自己的安危都难保,更别说要救下景安帝了,若是有人要阻止二皇子将景安帝带走,定是还没走到二皇子跟前就被二皇子回身用匕首划了脖子,命丧黄泉了。
二皇子临走前还叫手下将刺伤玲贵妃的那把宝剑擦拭干净一同带走,而沾上大皇女血液的那把匕首却一直扔在大皇女脚边的地上,似乎是因为沾了大皇女的血,那把匕首就变得如同大皇女一般令二皇子感到厌恶。
二皇子走后陈清风提起药箱准备为大皇女脸上的伤口止血,可简玉轩一直站在大皇女身边,他犹豫了许久都不敢过去。
因为陈清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今这皇宫里说话二皇子能听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二皇子的母妃,玲贵妃与二皇子多年来一直相依为命,二皇子尊敬她自然是再正常不过,另一个反倒是与二皇子非亲非故的简玉轩,也就是说简玉轩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在二皇子之上,值得二皇子臣服于他的。
简玉轩见陈清风站在自己面前犹犹豫豫不敢给大皇女诊治,便轻轻挥了挥手,自己也不再控制大皇女了。大皇女脸上的伤口被划的很深,鲜血还在止不住的往外流,若是再不止血恐怕也有些危险。
陈清风见简玉轩允许他为大皇女诊治,便急急忙忙的打开药箱,为大皇女治疗伤口。
陈清风在大皇女脸上撒了几种药粉,药粉渗入伤口产生阵阵刺痛,甚至这种刺痛盖过了伤口本身的疼痛感,只见大皇女眉头紧皱却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陈清风为大皇女止血后在大皇女的脸上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伤口的面积大到几乎用纱布遮住了半张脸,让人一想象到她如同半张脸那么大的伤口就觉得毛骨悚然。
“药已经上好了,血也止住了,还请您近日里不要让伤口处沾水。”陈清风将大皇女的伤口包好后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一边漫不经心的嘱咐着大皇女。
大皇女捂着完全被纱布覆盖住的半张脸,呆滞的点了点头,她无法接受自己的脸上突然多了这样大的一个伤口,可这个伤口已经存在了,甚至还会陪她一辈子,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甚至比脸上的疼痛不知重了多少倍。
简玉轩见一切都处理好了,二皇子也如愿把景安帝带回去慢慢折磨,大皇女的伤口也包好了不会再有生命危险,这里也不需要自己操心了,于是便一脸轻松的走出了寝殿。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怀疑顿起
皇女府从二皇子和简玉轩联合造反的那一天,就围困了数百人,这些人都是受到邀约来参加大皇女与简玉轩的成亲大典的。
他们大部分是江湖中各个门派的代表人物,还有一些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反正能收到大皇女大婚的请柬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可大皇女与简玉轩大婚的典礼并没有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如期进行,而是在大皇女万众瞩目的大婚之日,请这些人来看二皇子如何造反夺位,如何逼宫篡权的。
如今二皇子造反也结束了,篡权夺位也成功了,还如愿的登上了皇位,成了云栖国新一任的国主,可这些受邀来参加大皇女大婚的人却还被重重围困在皇女府中,不得脱身。
他们想尽办法与外界联系,却次次都被守在外面,围困他们的骷髅士兵发现,最后这些计划也不得不以失败告终。
虽然皇宫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但皇宫内的事日日都会准时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他们知道连景安帝都已经被二皇子带走了,这整件事也算是结束了,剩下的二皇子可以自己处理,没必要还困着他们不放。
原本只是被围困几日,他们还都沉默不语,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被困在这皇女府中足足半月有余,他们都是各个门派主事的人,自然在这半月中有许多事需要自己去处理,忍了许久,终于,有一日他们爆发了。
“放我们出去!快放我们出去!”十几个人疯狂的砸门怒吼着,却不知为何,那门就如同钢铁一般坚固,即使是十几人合力都无法打开。
守在门外的骷髅士兵们见他们如此架势,便叫其中两个骷髅士兵将这件事禀告给二皇子,那两个骷髅士兵急急忙忙跑去二皇子的寝殿,二皇子听闻他们突然暴怒不安也很快就赶来了。
二皇子刚到门口时,房内还传来阵阵砸门的声音,茶杯碗盘被摔在地上而发出的破碎的声音也此起彼伏,从窗户的缝隙中往房内望去,满眼尽是一片狼藉。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二皇子站在门外透过被封死的窗户缝隙将声音传达进去,他朝着房内砸门怒吼的那些人呵斥着,但他也只是隔着窗户对里面喊着,他觉得若是现在将房门打开,必定所有人都会在一瞬间涌出来,再一个个往回抓太过麻烦。
“景离愿,你放我们出去!”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也怒气冲冲的朝着门外的二皇子喊着,还时不时的用力砸几下门,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愤怒,又像是在向二皇子示威。
可他们如今不过是关在笼中的老虎罢了,依然可以发出怒吼却没了伤人的能力。江湖中人本该日日随身带着刀剑暗器,可参加大皇女的大婚,这是喜事,按礼是不能将武器带入皇宫的,可谁知好好的典礼却变成如今这样。
他们若是还带着武器,好歹能将门窗破坏,即使门外有骷髅士兵,他们的武功也不会允许自己被骷髅士兵拦住的,可如今武器也没有,门窗紧锁,他们除了将所有能摔的都砸碎,或者对着门外喊两声泄愤,也别无他法了。
“想让我放你们出来也简单,只是你们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二皇子在外面敲了敲窗户,那里有一条大一点的缝隙,能够清楚的听到说话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靠到了那个窗户旁边,等着回答完问题得到重获自由的机会。
“什么问题?”刚才砸门的那个男子赶紧跑到窗边,侧耳倾听。
“赶紧问,问完放我们出去!”另一个男子不耐烦的朝着窗外喊道。
“你快说,我们都听着呢!”一个女子占据了窗边最好的位置,做好了第一个回答的准备,满脸焦急的等待二皇子出题。
三人看起来都是各个门派中地位极高的,他们总是习惯性的将手放到平时握剑的地方,三人话语中铿锵有力,个个看起来都英姿飒爽,无人不带着满脸的英气,后面的人也渐渐涌了过来,全部靠在窗边。
“你们可知道如今三皇子身在何处?”二皇子靠近些窗边的那条缝隙,不紧不慢的问道。
二皇子觉得虽然这里被困的许多人与三皇子没有半点关系,但他们之中肯定有人知道三皇子的下落,甚至是三皇子的帮凶,所以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不是听说他逃出去了吗?”
“你是怀疑我们和他有关系吗!”
听到二皇子的一番话,众人都急了,有人觉得冤屈,明明自己与三皇子并无交集,却要被关在此处,有人觉得二皇子莫名其妙,他的消息那么灵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三皇子在哪,偏偏要问被关在屋子里不得脱身的自己,话中一定另有含义。
“没错,我是怀疑你们之中有人与他有关,甚至是他的帮凶!”二皇子本来不想说的那么明白,可房内混乱中不知是谁说出的一句话却让二皇子有些厌烦,气愤之下直接对所有人喊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房内的众人见二皇子如此架势,便知道今日非要搬出个与三皇子有关,或是帮凶,或是替罪羊的人来才能摆脱这重重围困,得以脱身了。
“这事你应该去问古婳,她不是三皇子的女人吗!”房内安静了一会儿,他们都在脑中搜索谁与三皇子的关系最近,突然一个很胖的男子站出来朝着二皇子喊道,看样子他就是来赴宴的王公贵族,所以对皇宫中的事了如指掌。
众人觉得推到古婳一人的头上就能救这么多人出去,也算是一笔只赚不赔的生意,于是众人便一同附和着,一时间古婳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古婳是除了景安帝与大皇女外,与三皇子关系最近的人了,三皇子临走之前也最有可能把一切都全告诉古婳。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逆子诛心
二皇子也觉得三皇子一直把古婳看的很重,所以三皇子临走前一定把他要去哪里,计划什么时候回来抢了自己的皇位这些事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古婳,二皇子思量再三,决定命手下将古婳带来。
“皇上,人带来了。”不一会儿,二皇子的手下就将古婳带来了,可古婳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她不知道二皇子把自己带来这里干什么,也不知道这里何时困了这么多人。
“你们这是”古婳透过窗边的那条缝隙看着房内的众人,又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二皇子,她也不明白二皇子已经成功登基了,不管他是不是篡位,现在都已经是这云栖国的新国主了,如今他还困着这么多人是又要威胁谁吗?
“你可知如今老三身在何处?”二皇子用问那群人的话又原封不动的问了一遍古婳,他在等着古婳说出来三皇子的计划,房内的众人也一样等着她开口。
“我怎会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古婳被二皇子问懵了,明明自己和三皇子那么久没见面了,如今听闻三皇子逃到了宫外,至于究竟在何处,又为何要来问自己?
二皇子并不相信古婳什么都不知道,他觉得古婳一定是想隐瞒三皇子的踪迹,隐瞒她自己就是
三皇子帮凶的这个事实,既然存心要隐瞒,不如就拿那些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的人威胁她。
“你若是招了,那我就放了他们,”二皇子朝古婳冷冷的笑了几下,转动着手中的刀子说道“当然,你若是不说,我就要了他们的命,你也不想看到他们因为你而命丧黄泉吧?”
众人一听二皇子的话都变得焦躁难安,他们都知道二皇子是个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人,他在自己大皇姐新婚之日勾结大皇姐的驸马一同造反,在景安帝重病之时带兵围困皇女府,只为谋权篡位得到玉玺,如今他什么都有了,自己的一条命在他看来更是不值一提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古婳想了许久都想不起来最后一次与三皇子见面是什么时候,更不可能知道如今他会身在何处了。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他们今天就别想活着从这里出去了。”见古婳还是不肯说出三皇子的藏身之处,二皇子有些气愤,他决定让这里的所有人都为她的这句话而死。
“就算找不到三皇子在哪里也不用把他们全杀掉吧,他们都是无辜的!”古婳看着二皇子拿着刀子往门口走去,我行我素是二皇子一贯的作风,古婳知道二皇子是真的要将那些人都杀掉,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义正言辞的对二皇子喊道。
“无辜的?他们之中一定有人是老三的帮凶,留这些人就是在害我自己!”古婳说他们很无辜让二皇子觉得可笑,他转过身很严肃的看着古婳,他觉得既然古婳不肯说出三皇子的计划,这些人就一个都不能留,不然最后万劫不复的就是自己了。
房内的那些人见二皇子是真的动了杀意,也纷纷后退,尽量离门口越远越好,因为他们都不想成为二皇子进门后第一个被杀掉的人。
“那就别装了,既然你知道就赶快告诉他,不要连累了我们!”刚才的那个很胖的男子躲在别人的身后畏畏缩缩的喊道,他是皇族的,自小锦衣玉食长大,从不为任何事发愁,如此幸运的人生让他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一点想死的念头,所以皇族里都自然是只懂得享受荣华富贵,无一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是啊,不要因为你一人连累了大家。”二皇子见有人劝说古婳说出三皇子的行踪,于是停下来脚步,站在一旁观察古婳的反应,见古婳有些犹豫了,便也小声附和道。
可古婳犹豫的是如何才能救那些人逃离二皇子的魔掌,毕竟她再犹豫也不可能真的说出三皇子的行踪来,因为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三皇子根本就没有跟自己见面,可就算是三皇子什么都跟自己说了,那段时间自己被剥夺了意识也是什么都听不见的。
“三皇子待你不薄,你不能在此刻出卖他呀!”一位老者似乎并不惧怕二皇子,他也从未躲到身后的人群里,他似乎是哪个门派的掌门,在江湖中最讲究的就是“道义”二字,这位老者觉得宁可死也不能出卖他人。
可这仅仅是他一人的想法,身后那群贪生怕死的年轻人都不愿意用自己的死换三皇子一人的安宁,二皇子也命令他闭嘴,因为刚才好不容易有些犹豫的古婳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这让二皇子感到心烦意乱,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杀了那个老者,可他若是此刻将那老者杀掉,古婳就更不会交代了。
“可我是真的不知道”房内的那群人议论纷纷的,无论古婳怎么说他们都跟二皇子一样不相信古婳,他们觉得古婳只是不想说,而并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