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见实在问不出来,也只能继续关着那群人,等以后有了线索再处理此事了。
回去之后,二皇子将景安帝带到了自己寝殿隔层的密室中,他每次望着景安帝,脑海中总是会回荡着那些让他感到厌恶的画面,又加上刚才压抑的怒火无处释放,就索性将这所有的愤怒都加在景安帝身上了,可他凝视景安帝许久,却不知道该如何折磨他。
“你若是想要手杖和玉玺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不再用那些骷髅当手下。”还未等二皇子开口,景安帝就主动告诉二皇子自己可以把手杖和玉玺给二皇子。
“你现在是在和我谈条件吗?”景安帝难得主动开口和二皇子说话,但这话却让二皇子觉得无比可笑,“如今这皇位都是我的了,全天下都承认我是新的国主了,我还要你那破手杖干什么?”
二皇子完全不把景安帝放在眼里,连他提的条件二皇子也一点都不感兴趣,他觉得如今景安帝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漠父亲了,而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起了冲突
简玉轩想要研究清楚古婳身上的血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每当他发现些线索的时候就会再取古婳的血做深入的了解,进一步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属实。
研究血液费时不多,可古婳的身体恢复起来却没有那么快,常常是古婳的身体还未恢复好,简玉轩就会再次取古婳的血,以至于简玉轩的想法还未验证清楚,古婳的身体就已经吃不消了。
一日,许多人难得聚在一桌吃饭,其中就包括古婳,大皇女和月儿,古婳左边坐的是大皇女,靠在古婳右边的则是月儿,众人围坐在桌上,似乎蔓延出的是不同于以往的和谐气氛。
可古婳的身体还未恢复好,即使颤颤巍巍将筷子抬起,也无法将它牢牢握在手中,古婳费力的尝试了多次,无力的右手终于松脱了原本尽全力握着的一双筷子,使得那双筷子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古婳手中握着的那双筷子是银质的,本就比木质的筷子要重些,猛的从手中松脱,划过桌子狠狠砸在地上的不只是那双筷子,还有古婳面前的那碗甜汤。
与筷子不同的是,筷子划过桌子砸到了地上,而那碗甜汤则是被碰翻,直直泼在了大皇女的身上,一瞬间汤汁四溅,被烫到的大皇女立刻起身擦拭自己的衣服,那只碗也就理所当然的碎在了地上。
当然,四溅的汤汁也并没有放过古婳,四处飞散的汤汁撒在古婳的身上,一样的温度也将古婳的衣服浸出些零星的圆点,可古婳却显得异常的平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或许是她软弱无力的身体不允许她同大皇女一般立刻起身,擦拭溅在衣服上的汤汁。
擦拭完满身的汤汁,望着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再看看一旁若无其事的古婳,大皇女的怒气根本无法压制,大皇女觉得古婳的身上虽然也被溅上了汤汁,但那是她自己造成的,本来就该受着。
可自己本来只想好好的吃顿饭,与古婳未争未吵,却被她弄成了这副样子,她居然连句抱歉的话也不说,还坐在一旁摆出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大皇女终于忍无可忍,回身用尽全力将古婳所在的桌子掀翻在地。
众人吓得纷纷起身,可古婳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连摇摇晃晃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她连同被大皇女掀翻的桌子一起摔在了地上,桌上的饭菜皆翻飞腾空,就像是瞄准了古婳一般齐齐落在了古婳的身上。
那张被大皇女掀翻的桌子滚了几下撞到了墙边才停住,而此时的古婳还无力的摊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她满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显得有些可怜,察觉古婳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听使唤,月儿连忙将古婳搀起来,站到了一旁去拍打着古婳身上沾的饭菜和灰尘。
“她不过是不小心才将碗打翻,又不是有意要将汤汁洒在你身上的,你何必如此不依不饶?”月儿看着此刻浑身都湿透了,被推倒后显得如此柔弱无力,如此不堪一击的古婳,心中不免有些怨气,她觉得古婳并不是故意的,而且也不过是一碗汤,大皇女就将这里弄得一片狼藉,太过小题大做。
“你作为张将军的女儿,又为何不跟着他反倒来这里呢?”听到月儿为古婳打抱不平的话,大皇女心中更是怨气难平,她立刻阴阳怪气的质问月儿为何要出现在此处。
与其他不愿听从二皇子号令的臣民一样,月儿的父亲张将军也在前几日传来了叛变的消息,消息称张将军在自己的领地自立为王,此后不再称二皇子为帝,也不再接受二皇子的派遣,甚至不再服从二皇子的任何命令。
面对大皇女的质问,一向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的月儿竟变得哑口无言,犹豫许久也没有再从她的口中吐出半个字,因为她父亲违背景家的统治自立为王这件事,她的心中确实对大皇女感到深深的愧疚,她觉得毕竟是她父亲有错在先,所以如今才无话可说。
古婳强忍着无力感松脱开月儿的手,摇摇晃晃走到墙边扶着墙站定,月儿的父亲不肯再受二皇子的统治,也不肯再服从景家任何一人命令的这件事,古婳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可她却觉得月儿的爹没错。
“这件事我也知道,可我认为在这个时候自立为王并不是对你们皇族的背叛。”古婳将身体靠在墙上,尽量把支撑身体的力量都分散到墙上,自己也可以勉勉强强站住脚。
她费力的说着每一个字,她并不觉得月儿的爹哪里错了,反倒是认为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聪明人自然是要给自己和家人谋条后路的,而月儿的爹也不过是给自己留了条退路,这算不得背叛。
“好一个不是背叛皇族!”显然大皇女并不想听她们任何人的解释,她冷冷笑了几声,嘲讽着月儿,嘲讽着古婳,也嘲讽着大势已去的景家,“也对,这万里的锦绣江山又不是你们的,你们自然不会在乎它将落入谁人之手。”
此刻大皇女的心中万念俱灰,她不想相信任何人,她觉得那些人的每一句话都只是借口,事到如今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若是有胆量承认还算是让他们景家败的明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狡辩的,不是胆小怕事便是心术不正之人。
在大皇女看来,前者还算简单些,不过是那些无胆鼠辈想早早的将自己的退路布好,以解后顾之忧,令她心生担忧的自然是后者,既趁乱称王却不承认,便是意不在此,而是更遥不可及的东西。
虽然二皇子的皇位也是从景安帝手上夺来的,如何夺的大皇女也比谁都清楚,可二皇子再怎么说也还是景家的人,有他坐这皇位一日,一日便是景家的天下,若是将这由景家拥有了几百年的皇位和江山拱手让与他人,大皇女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不答应的。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不同想法
古婳和月儿无法赞同大皇女的想法,她们也没办法站在大皇女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情,虽然她们看待事情的态度与大皇女大不相同,可她们的想法却是云栖国万千臣民百姓心中所想的,不过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至于在战乱来临时死无葬身之地罢了,而并非是意在背叛皇族。
“我知道这云栖国的江山世代都是属于你们景家的,让你拱手让人你自然会心有不甘,可你再不甘心如今云栖国的局势也已经一目了然,由不得你了。”
古婳扶着墙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实在无力支撑身体,才停下脚步继续靠在墙边,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昏昏沉沉,身体也不受控制,勉勉强强靠在墙边还能站稳,但自己的身体却如同破败的城楼一般,随时都有倾倒之势。
“你既知我心有不甘,今日又说出这番话来究竟意在何为?”大皇女看着一旁站都站不稳的古婳有些不明所以,她只觉得古婳是为了惹别人同情才装出来的,自己将桌子推翻时并没有砸到古婳,所以如今这副柔弱模样一定是逢场作戏,故意装作被桌子砸到了。
“你还不明白吗?如今云栖国的局势就如同一盘死棋,二皇子和三皇子还在明面上对立着,挣扎着,而简玉轩则是在暗地里操控着棋局。”古婳表情凝重的说着,她觉得就算大皇女再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如今除了逼着大皇女去面对这个事实也别无他法。
“简玉轩狼子野心,但乐家向来不重视皇权江山,不然也不会几百年来甘愿只做隐世家族,游离于朝堂之外。”大皇女冷笑了一声,似乎没有听懂古婳的意思,也或者她并不想听明白,她不相信古婳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只觉得古婳的言行都是想扰乱自己的判断,为不安好心之举。
其实对于整件事情大皇女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因为这是与他们皇族的争斗,不论是皇权还是江山都是他们景家的,都与她关系深重,可她明明知道云栖国已经开始混乱了,却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她只想逃避,只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云栖国的现状却不允许她再继续自欺欺人。
“简玉轩一人,何时有如此大的能力了?”大皇女见古婳不再回答她,便又开口质疑简玉轩,她觉得凭简玉轩一人并不足以走到今日这一步,简玉轩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可以完全操控这一切的人。
古婳在一旁静静听着,她也知道乐家对皇权并不感兴趣,凭简玉轩一人到如今这步也确实让人想不通,虽然大皇女的疑问没错,但古婳总觉得大皇女话中有话,面上是在为想不通简玉轩何时有如此能力而苦恼,实则是在怀疑简玉轩背后是否有个能操控全局之人。
大皇女细细想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不知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有关的事,不觉更用心了几分,竟一人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大皇女还在为了此事出神的时候,众人都一个接一个转移到了另一边的空桌。
“古婳,你慢点。”月儿虽然不知道古婳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无力,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住,但她既然发觉古婳有些不对劲,自然要搀扶着古婳一同到那张空桌去。
“你说简玉轩是为了贼喊捉贼吗?”大皇女回过神来惊觉所有人都不见了,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都移到了另一桌的众人,她气冲冲的快步走到古婳面前质问道。
果然,大皇女怀疑古婳和虚静一开始就是简玉轩的人,所以才会不与自己站在一边,所以才会说出些引人深思的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继续将自己当做傻子来哄骗。
大皇女觉得自己都已经发现了简玉轩的所有罪行,即使再多几个人来告发简玉轩,被供出来的也不过还是他一人,索性古婳就将矛头直接指向简玉轩,好将她与虚静是与简玉轩一伙的这件事隐藏的滴水不漏。
若不如此解释,大皇女更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事都是在古婳来到云栖国之后才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短短的一年里发生的。
大皇女觉得原本安宁昌盛的云栖国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全都是拜简玉轩所赐,而简玉轩的帮凶就是古婳和虚静,是他们亲手毁了景家,想要亲手毁了整个云栖国的也是他们。
“贼喊捉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古婳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大皇女满脸都是疑惑,她不明白自己好心劝大皇女要面对这个现实,怎么就变成了贼喊捉贼。
简玉轩有这乱臣贼子之心不假,他多次挑拨二皇子,欲盗取原本属于景家的权利和江山,设计将如今二皇子勉强坐着的皇位也收入囊中,可古婳又是何时变成了大皇女口中的“贼”?
“什么意思还需要我告诉你吗?”大皇女看着在她看来只会装傻的古婳,脸上尽是不屑,她觉得古婳既然还想装,那自己就再说的明白一些,“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你与简玉轩本就是一伙的吗?”
若是前面大皇女的那句“贼喊捉贼”古婳听不明白,那这句话绝对会让她听的清清楚楚,就连身后的众人也全都听懂了,纷纷议论着究竟谁对谁错,一直认真听着从大皇女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的古婳自然也听得明白,可她不明白的是大皇女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简玉轩的帮凶。
“我只是来云栖国寻找我关于父母的消息,又怎么会和简玉轩扯上关系,还被认为是他的帮凶?”古婳觉得自己只是为了来寻找自己的父母,并没有其他目的,却无缘无故与简玉轩扯上关系,如今还阴差阳错被认做是与他一伙的。
古婳不知道在她到这里来之前云栖国是一片什么景象,或许这一切真的都是在自己来到云栖国后才发生的,大皇女怀疑她也不是没有理由,但自己实在与简玉轩没有半点关系,既不是简玉轩的帮凶也不是与他一伙的,反倒自己如今也被简玉轩威胁着控制着,是与大皇女一般的受害者。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不同道路
他们这么多人难得聚在一起,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却被古婳与大皇女的争执所破坏,最后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这时古婳的身体稍稍恢复了些,月儿与她一同回到了房间里,回去的这一路上月儿一直对大皇女所说的话耿耿于怀,刚到门口月儿就将古婳拉了进去,准备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诉古婳。
“古婳,你知道吗,我父亲会背叛他们景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背叛。”月儿很想将事情的原委都说给古婳听,可太过着急竟然变得语无伦次,连话都说的让人听不明白了。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背叛?”古婳被月儿扶到床边坐下,而月儿却站在古婳的眼前急着诉苦不肯坐下,古婳仰头望着一脸焦急的月儿,她尽力想听清楚月儿想表达些什么,可她思量了许久,依旧不明白月儿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会叛变也是迫于无奈”她与古婳的关系很好,所以此刻这句话她只能说给古婳一人听,她明白就算有一万人都不相信她的父亲是迫于无奈才叛变的,古婳也一定会成为第一万零一个站出来相信她的。
“是他不愿你在这纷乱的云栖国里受到伤害,所以为你留的一条退路吗?”古婳相信月儿说的话,她也相信月儿的父亲只是不想月儿受到任何的伤害才叛变的,她完全可以理解月儿父亲的心情,叛变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儿不得不叛变。
“不,他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自己的心。”月儿摇摇头,她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正对着古婳,虽然话就在嘴边,月儿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自己的心?”月儿没想明白话该怎么说,古婳也越来越听不懂月儿想表达的是什么了,可古婳却认真的望着月儿,她并不着急,只是静静等着月儿想好怎么把思绪捋清,然后把整件事情都告诉自己。
其实这段时间云栖国乱的很,很多地方都在闹土匪,没有人能管的了他们,再加上时局动荡不安,更没有人愿意冒着丧命的风险去管与自己无关的事,土匪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普通百姓。
普通的百姓无权无势,更没有丰厚的家底,想逃逃不掉,想反抗却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等着土匪将他们的村子洗劫一空,若是有人反抗,自然是被土匪砍死,若是被土匪抢走家里仅有的粮食和积蓄,自然也是被饿死,总之反抗与不反抗,终究都逃不过个死。
“古婳,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在街上亲眼看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被土匪绑走”月儿想了许久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是她亲眼看到的,所以她近日总是睡不好,日日脑海中都会浮现那个小女孩挣扎的模样。
说着,她又想起了那日发生的事,那是上次她见完古婳,准备回去找她的父亲,途中要路过一个破败不堪的小村庄,在村庄两面的路中间有一群土匪握着长刀想要趁火打劫,可破败的村庄里早就变得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剩下。
他们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她的父母或是自己各奔东西逃命去了,或是面对其他土匪的打劫奋力反抗最终被土匪砍死,总之只留下了小女孩一人在废弃的村庄里走来走去。
一个土匪冲上前去,抓着小女孩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小女孩本想大声喊叫,却被土匪狠狠的捂着嘴巴,她挣扎的脸都变得通红了,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月儿刚想上前制止,就觉得身后有个人在慢慢靠近自己,还没等她回头看清身后的人究竟是谁,就被捂着嘴巴拉到了房子与房子间隐蔽的角落里,那人虽高大但力气却不足,月儿知道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对手,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喊叫,她倒是想看看这不安好心的人碰到了自己会死的多惨。
她本想解决了这个可能是土匪同伙的人再去救那个小女孩,可到了角落里那人慢慢松开捂着月儿嘴巴的双手,月儿回身一看,是一个高大却瘦的不成样子的男子,那男子也同那个小女孩一般衣衫褴褛,身上还带着些血渍,原来,那个男子也是这个村庄的幸存者。
他告诉月儿这个村庄在数日前被一群土匪洗劫一空,他家也没能幸免,他的父母被土匪砍死了,本来他也被砍了一刀,却不足以致命,过路的好心大夫见他还有口气,便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才捡回了一条命。
而他已经多日水米未进,所以才会如此虚弱,他还告诉月儿,附近土匪猖獗无人敢管,相邻的几个村庄也前前后后被洗劫一空,无一幸免。
月儿想要从土匪手中救出小女孩,可那个男子拼进了全身的力气拦住月儿,“他们有几十人,个个年轻力壮,日日吃香的喝辣的,力气多的是,你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冲出去,又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你不要命了吗?”这句话常常回荡在月儿的耳边,她回去将整件事告诉了她父亲,这更加坚定了他父亲叛变的决心。
其实月儿的父亲早就看不下去了,他叛变后带着自己的人马杀进了多个土匪窝,将他们一网打尽,不仅将他们抢来的东西还给了家里被土匪洗劫一空的百姓,还从他们手中救出了许多被抓进土匪窝给土匪们当劳力的幸存百姓。
其实这件事的对与错要看是站在谁的角度上了,若是站在大皇女和他们景家的角度上来看,那些自立为王起兵造反的人自然都是背叛者,可站在叛变之人的立场上来看,不是不甘就这么沦为战争的牺牲者,就是另有隐情,虽不能端到台面上来却也不是为了争夺皇位。
月儿将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慢慢低下了头,她知道古婳一定会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可此时确实是她的父亲叛变了,说再多也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划地为王
张将军叛变后铲除了多个土匪窝,给了常常受土匪欺负的百姓们安宁,还用他自己行军打仗多年积攒下的钱财给幸存下来却受了重伤没有劳动能力的百姓们搭建粥棚,让他们日日都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百姓们自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他们个个都感念张将军恩德,虽然受了重伤,但他们甘愿为张将军出生入死,还有人许下誓言,待他们身体恢复后愿永远追随张将军,张将军的美名四处传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张将军还提拔了自己身边有才能却一直不受重用的将士们,优秀之人见自己还有前途可言,终于不再灰心丧气,对于军中的事物人人都更加卖力了,不论前路如何,将士们也要誓死跟随张将军的脚步。
张将军将西南地区治理的井井有条,能够干活的百姓们又开始自力更生,不能够耕地务农的百姓们还可以到张将军搭建的粥棚里领热菜热饭,百姓们可以重新过回从前那种安居乐业的生活。
在张将军管理的地方百姓们不再担惊受怕,相比之前的纷乱不堪,如今就像是活在天堂中一般,张将军颇受百姓们的爱戴,整个西南地区几乎都成了张将军的领地,所以,张将军的叛变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叛变,而是百姓们自愿遵张将军为王。
“月儿,你若是找到机会就赶紧逃出去吧。”古婳望着月儿,表情异常的严肃,虽然古婳知道月儿是想找自己诉苦,因为外面的所有人都觉得她父亲狼子野心,为了夺皇权才叛变,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月儿从皇宫里逃出去。
“为什么要逃出去?”月儿也一直看着古婳,可听到古婳的话后还是让她愣了一下,她想不通为什么古婳突然变得如此严肃,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非要从这里逃出去。
“你如今的身份与从前不同了,很容易被二皇子注意到。”古婳望着月儿那一双充满了疑惑的眼睛,笑了笑,虽然事情紧迫,但这件事还是要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和月儿说清楚,而不是急急忙忙催着月儿出宫,不然月儿就算出去了也是不明不白的,这次过后还不知何时能和月儿再相见,就连再次和月儿解释清楚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二皇子为了对付叛军已经急红了眼,虽然所有的新帝刚登基,国家都是最不稳定的时候,但也不像二皇子登基这样多处传来叛变的消息,他才刚刚享受了几天悠闲的好日子,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自然是日日都带着满腔的怒气,难以平息。
各个地方都有带头叛乱的将军,或许他们真的像张将军一样治理有方,备受百姓和士兵们的爱戴,又或许士兵们觉得跟着二皇子也不会有什么前途,倒不如跟着与自己一同行军打仗多年的将军来得有意义。
如今,云栖国四面八方镇守边境的将军都一个接一个传来了叛变的消息,从前热闹的是都城,冷清的是边境,如今却成了边境最热闹,都城反倒被孤立了。
原本都已经认命,想在家中等死的百姓们听闻边境的百姓们都过得如此安宁,不觉心生向往,有些百姓将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出来租了辆马车带着家人一同逃到边境去,甚至有的百姓身无分文,宁可与家人走着逃往边境的方向去,也无论如何都不肯留在那座只能等死的都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