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堂见二皇子这副神情,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暗暗窃喜,这次看二皇子的反应,一定是消了气,准备要将自己的儿子放出来了。
二皇子仔细的将那封道歉文书读了一遍,又将文书递到了陈中堂手上,陈中堂有些不解,若是要放了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还不下令?若是还不满意为何刚才会有如此神情?
“你写的文章果然与你儿子一般令人作呕。”二皇子看着满脸都写着疑惑的陈中堂,好心解释道“将它吃下去。我倒是很想看看如此令人作呕的文章你自己会不会觉得恶心。”
“这”陈中堂捧着手中的道歉文书,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听得身后大臣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轰然大了起来。
“你是不想救你儿子了吗?”二皇子恶狠狠的瞪着陈中堂,似乎并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逼迫他必须吃下去,不然他儿子的性命就会不保。
陈中堂犹豫了许久,终于在二皇子期待的目光中将那份道歉文书撕下一角塞入了口中,那纸是专门用来练书法的,所以比一般的纸要硬一些,而且那纸上还沾了些墨汁,味道自然是用语言无法表达出来的。
这也许是二皇子认为的那句“浪费墨汁”吧,陈少爷曾说过二皇子的文章写出来简直就是浪费墨汁,如今他也让陈少爷的爹尝尝真正的浪费墨汁是什么滋味。
陈中堂为了救自己的儿子,硬生生将那一整封道歉文书塞入了口中,咽到了肚里。期间,陈中堂曾干呕过数次,可二皇子都严令呵斥他不许将口中的纸吐出来,陈中堂也只得忍着将这种呕吐感压下去。
二皇子对陈中堂的折磨还不止于此,吃完整封道歉文书的陈中堂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二皇子却依旧不依不饶,他让陈中堂跪在殿外喊了一个时辰的“我儿无才,胸无点墨”,而他便悠然自得的摊坐在龙椅上,听着殿外回荡着的陈中堂的声音。
也不知是不是二皇子折磨的有些过了,陈中堂竟然在回去的第二日因心病发作死于家中。
身在大牢的陈少爷从两个狱卒的口中听到自己父亲去世的消息,追问再三才明白了那日二皇子的所作所为,陈少爷认为自己父亲的死一定是由二皇子的那些行为引起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陈少爷心中悲痛万分,可被关在大牢中的自己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再去看自己父亲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景离愿!你个狼子野心,谋权篡位的逆子!你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你一定不得好死!”在牢中日日回荡着陈少爷痛骂二皇子的声音,可他如今被打的遍体鳞伤,衣服头发都如同乞丐一般破烂不堪,没有人知道他是陈中堂的儿子,只觉得是某个受不了酷刑的犯人疯了。
毕竟在大牢里受不了日日如同剥皮抽筋一般的酷刑,疯了的人不在少数,狱卒和那些没疯的犯人早就习惯了那些疯子不着头脑的嘶喊。
“皇上,有民间传言,说三皇子在离都城不远的辉城组建了一支军队。”二皇子手下的探子急急忙忙的跑到二皇子身边将这个消息向二皇子禀报。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付出代价
“什么?竟有此事?!”二皇子听到探子向他禀报的那个消息后,气愤不已,他没有想到三皇子居然还组建了一支军队。
当初三皇子逃走的时候,二皇子以为他只是单纯的逃命去了,他以为是三皇子害怕他了,所以还一个人暗自得意了许久。
三皇子能组建起来军队,肯定与景安帝给他的那块暗卫兵符少不了关系,看来他们父子俩早就计划好了要让三皇子在离都城较近的地方组建军队,好来打败自己。
既然三皇子的军队都准备就绪了,那就说明景安帝真的将传国玉玺给了三皇子,一想到这里二皇子就觉得景安帝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二皇子曾经那么逼迫景安帝,在景安帝的身上下毒,以那么多人的性命相要挟,景安帝都不肯将玉玺交出来,如今却真的随随便便就将玉玺交到了三皇子的手上。
二皇子越想越气,他起身将自己房内架子上摆着的那把宝剑从剑鞘中拔出来,那把宝剑全长约有一米多,圆滑的剑柄处被二皇子的右手刚好握住,锋利的剑首处在渗透进房内的阳光照射下,微微闪着寒光。
那把宝剑是云栖国世代的君主代代相传的宝物,只有国主才配拥有它。这把剑也曾传到过景安帝的手上,二皇子持假圣旨登基后便理所当然的将这把宝剑拿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这把宝剑也象征着权利与江山,见此宝剑如亲见国君,上到将军大臣,下到平民百姓,只要是持此宝剑将其斩首,都可先斩后奏,甚至不必上报朝廷。
二皇子仔细欣赏着手中握着的宝剑上刻画的条条花纹,心中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既然这把宝剑景安帝也曾拥有过,不如就用这把宝剑结束了景安帝的生命,这样也算是有始有终。
“皇上,您这是要干什么?”那个报完信还未走出二皇子房间的探子见二皇子手持此宝剑,还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二皇子生气了,吓得连连后退。
“我要干什么?自然是去杀了那个老东西!”二皇子提起宝剑往门外走去,脸上带着一副景安帝今日必死无疑的表情。
探子一看吓坏了,二皇子这么做就是杀君弑父,虽然二皇子已经登基了,景安帝退位,但景安帝现在还活着,臣民们的拥戴之心依旧还在景安帝这一边。
而且弑父是大逆不道之事,就连平民百姓都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更何况现在二皇子还是这云栖国的一国之君,若二皇子真的借着怒火杀了景安帝,必定会日日遭天下人非议,这个国君之位也坐不久了。
探子也许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不能让二皇子就这么肆意妄为。他跑去找来些下人们,叫那些下人在假装打扫大殿时议论这件事,在大殿里等着二皇子来上朝的大臣们都一个传一个,将整件事清清楚楚的听了一番。
当然,探子还是要向着自己的主子的,他让下人们传的都是景安帝偏爱三皇子,如今二皇子已经凭实力登基了,景安帝还将玉玺给了三皇子,让他在辉城组建军队,好回来抢了二皇子的皇位。
大臣们听闻二皇子要杀了景安帝一事,纷纷起身往景安帝的寝殿赶去。
而此刻的二皇子杀气冲冲的到了围困景安帝的皇女府,他将剑锋拖在地上,锐利的剑锋处划过地面,与地面产生了摩擦,有冷冷如银色星光一般的的白色火星子在地面上跳跃着。
二皇子已经计划好了,此次冲到皇女府里,先将景安帝刺杀,三皇子听闻这个消息一定会手忙脚乱的赶回来,再找机会将三皇子除掉,这样二皇子的皇位就能真正坐稳了。
二皇子将景安帝寝殿的门一脚踹开,拖在地上的宝剑缓缓抬起,指着景安帝躺着的那个方向,二皇子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往景安帝身边走着,决心今日就用这把宝剑与景安帝做个了断。
就在二皇子缓慢走着的这短暂的时间里,年少时景安帝从不曾去看过他,又格外偏爱大皇女和三皇子,导致自己与他们都格格不入,日日受人凌辱的一幕幕都浮上了心头,心中更是觉得景安帝今日非死不可。
“老东西,受死吧!”二皇子突然瞪着一双因愤恨变得有些红的眼睛,将宝剑收到身侧借以蓄力,准备一个动作就直接将宝剑刺入景安帝的胸膛中。
“皇上,外面的大臣们求见皇上!”探子在那把宝剑的剑锋快要碰到景安帝的时候急匆匆的冲进来,告诉二皇子有大臣要求见他。
“这个时候他们来做什么?”二皇子有些不情愿的将宝剑扔在地上,朝着门外走去,那个探子很自觉的将宝剑从地上捡起来,捧在手里。
“皇上,万万不可如此啊!”
“天下哪有要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国君啊?!”
“皇上,还请皇上三思!”
二皇子刚从里面出去,就听到了大如滔天的喧闹声,大臣们都跪在外面劝说二皇子不能如此行事,可二皇子却觉得他们此刻来这里就是碍了自己的事。
“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来管!”二皇子不想因为他们耽误了自己的计划,丢下一句话就准备不顾他们的劝说回到景安帝的寝殿将景安帝杀死。
“皇上,若是你执意如此,必定祸国殃民呐!”见二皇子还是不肯悔改,一位大臣冒死阻拦二皇子,跪在景安帝的寝殿前痛心疾首的喊着,就像今日过后便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直喊得人撕心裂肺一般的难受。
“祸国殃民?!”听到那位大臣的话,二皇子非但没有悔改之心,反倒是气愤异常,将宝剑猛的从探子手里夺过来,连连斩杀了三个劝说他的大臣。
二皇子觉得只有让所有人都惧怕自己,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自己,不再反对自己做的任何决定,殊不知他如此行事,只会让还身在朝中的大臣们感到心寒。
云栖国几个镇守边境的将军也在一个月内纷纷传来叛变的消息,他们都不愿意接受新国主的诏令。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血液之咒
有下人将二皇子在皇女府的那些行为都告诉了简玉轩,但不论下人说二皇子提宝剑要取景安帝的性命还是二皇子连斩三位大臣,简玉轩都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必要为此大惊小怪。
“真是傻。”等下人禀报完了,准备离开的时候,简玉轩只冷冷笑了一声,用很不屑的语气说了几个字,似乎是在嘲讽二皇子。
不管二皇子做出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来,简玉轩这边都丝毫不为所动,他一心只想着研究古婳身上的秘密,根本没有闲心去管二皇子又是如何肆意妄为的。
在简玉轩看来,二皇子不过是一个从小不得宠,所以常常被人欺负,长大后才变成了这副性格扭曲的样子,但也正是因为他这副性格才可以被自己加以利用,变成最合格的一枚棋子。
简玉轩觉得,骷髅控制之术自己已经教给二皇子了,又帮助他登上了皇位,接下来只要不影响自己的计划,二皇子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都与自己无关。
其实二皇子的种种行为简玉轩并不需要去阻拦,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二皇子也是在帮简玉轩牵制住那些费心劳力的人和事,简玉轩也能够抽出自己的时间来,专心的研究古婳的血液。
一日清晨,微弱无力的朝阳慢慢升起,一丝一缕温暖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到了床头处,古婳翻了个身,一双半睁未睁的眼睛就与那一缕缕光线撞了个正着。
古婳刚刚清醒过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敲门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大,但听起来似乎很急,古婳急急忙忙跑过去将房门打开,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一大清早就神采奕奕的简玉轩。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古婳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未来得及挽起,就那样随意的顺肩披下,急着开门慌乱中穿上的外套,衣带都系的不太整齐,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简玉轩。
“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事。”一大清早看到那么容光焕发的一张脸,确实让人赏心悦目,瞬间变得有精神了。但简玉轩说话的时候,那冷冰冰的态度又让人觉得自己此刻正身在冰窖之中,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半点生机。
简玉轩很自然的走进屋,找到最舒服的一个凳子坐下,又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
“我想要你的血液。”简玉轩喝了一口茶后,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想要古婳的血液,就不带任何铺垫的单刀直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要我的血液?”古婳对简玉轩一大早跑来自己的房间问自己要血液感到不明所以,刚刚醒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一时间发不出任何指令,只是重复着简玉轩的话。
“对,我现在需要你的血液,至于用来做什么你就不必知道了。”简玉轩加快了语速,显得有些焦急。
对于简玉轩来说,研究血咒的秘密是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的,而且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头绪,此刻要取得古婳的血液更是刻不容缓。
古婳虽然不清楚简玉轩究竟要自己的血液做什么,但她觉得简玉轩用自己的血液一定是去干损人利己的坏事,她决定不论简玉轩如何向自己索要,都不能答应他。
“我是不会给你的。”古婳将一双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到最大,眼神里都是无可动摇的坚定,仿佛在说即使简玉轩杀了自己也不会让他得到自己的血液去做伤害别人的事。
“是吗?如果用来交换的是月儿和黑耀门呢?”简玉轩知道若是单纯的威胁古婳,她并不会对自己言听计从,古婳最是放不下自己的朋友,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某个行为而伤害别人。
古婳想了许久,她实在不想成为帮助简玉轩为非作歹的工具,也不想自己变成简玉轩的帮凶,可若是自己不答应,如今简玉轩的地位自己也清楚,月儿和整个黑耀门就都不能幸免于难了。
古婳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了月儿和黑耀门,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若是用自己的血液真的能换来月儿和黑耀门的安宁无忧,自己也义不容辞。
“我答应你。”古婳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简玉轩的要求,即使自己的内心再不情愿,也终于为了保护月儿和黑耀门向简玉轩妥协。
简玉轩用月儿和黑耀门作为筹码,将古婳困在自己身边,古婳也不得不取这个权宜之计,暂时待在简玉轩的身边,听他的命令任他摆布。
简玉轩每日都会在古婳身上取一些血液,他将这些血液的一部分喝下去,没过多久他发现自己的身上长出了许多红黑色的纹路。
这些长在身上的纹路,大部分是黑色的,有的会从中间透出一条条又细又长的暗红色纹路来,它的颜色并不像古婳身上的曼陀罗花那样鲜红诱人,反倒是给人一种无比阴暗的感觉。
简玉轩还将从古婳身上取来的血液混合到药水中,能够控制别人的药水,用来解血咒的药水,他都与古婳的血液混合过,希望能从中发现这些血液的秘密。
不止简玉轩一人喝下了古婳的血液,他还将纯血液和用药水勾兑过的血液拿给下人们喝,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喝下血液的下人们,发现并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症状,只是与自己一样,一天之内全都在身上长出了红黑色的纹路。
简玉轩还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喝下古婳血液的这些下人们,不但没有如他所想的丧失理智,反倒还力量倍增,原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能干些杂活的那些下人,如今却拥有能够打倒三五个武夫的力气。
这是自简玉轩研究古婳的血液以来,收获最大的一个发现,这也让简玉轩确定了古婳身上流淌着的血液中就包含着最纯的血咒,而古婳就是传说中的血咒之主。
血咒之主从来都是百年不遇的,距离上一个血咒之主现世,已经过了有三百年了,据说每次血咒之主现世,都会给世间带来一场腥风血雨。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机缘巧合
简玉轩知道了古婳一直在找寻亲生父母的踪迹后,更加怀疑古婳是不是和乐家有什么联系。
只是他绝对不能让乐家知道古婳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古婳若是被乐家发现,对谁都不会有好处的。
血咒之主拥有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可以让全天下都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改变,所以这份几乎可以改变一切,无所不能的力量对简玉轩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简玉轩觉得自己能够遇到古婳,便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若是能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说不定可以统治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样好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若是不好好珍惜,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给自己这样的好机会?
为了让这份无所不能的力量臣服于自己,甚至真正的属于自己,简玉轩暗中在刚解开上一次血咒不久的古婳身上又下了一次血咒,企图让古婳身上的那份力量能够为自己所用。
“古婳?古婳?”简玉轩尝试唤古婳几声,又用手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她并未回答简玉轩,也没有什么反应,一双睁的很大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净是呆滞。
一看古婳这副神情,简玉轩就知道自己下的血咒起作用了,他满心欢喜准备控制古婳的时候,却发现古婳并不听从他的指挥,只是单纯的丧失了意识而已。
被施了血咒的古婳不受自己的控制,这一点让简玉轩有些震惊,他心灰意冷的一下子摊坐在凳子上。简玉轩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血咒会完全控制不了别人。
简玉轩觉得一定是哪里不对才导致古婳不受控制的,他收拾了心情后将古婳身上的血咒解开,又重新将血咒下在她的身上,可反反复复尝试了许多次,古婳依旧只是没有了意识,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月儿有了空闲的时间后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古婳,可在她经过窗边的时候正巧听到了简玉轩唤着古婳名字的声音,她搞不懂这个时候简玉轩在古婳这里干什么,于是便在窗外紧盯着简玉轩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月儿在窗外见简玉轩反反复复往古婳身上下咒又解咒,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但她觉得简玉轩一定是想利用古婳做些什么,于是忍不住冲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月儿一下子将房门推开,瞪着屋内正在给古婳解咒的简玉轩,质问的语气回荡在房间里,可简玉轩却不慌不忙的回头望着月儿。
“我在给她解咒啊。”简玉轩并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理直气壮的看着月儿,仿佛是古婳中了别人的血咒,他好心给古婳解开一样。
“解咒?你解的这咒也是你下的,你本来就应该给古婳解开!”见简玉轩不但不认错,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月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古婳那边朝着简玉轩喊道。
月儿如此强硬的态度并没有把简玉轩惊到,他没有回答月儿的话,也并不打算跟月儿解释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顺着月儿指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古婳。
古婳的咒也已经解开了,简玉轩无法控制古婳,让他受到些打击,他此刻只想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为什么古婳丧失了意识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正好月儿也来了,他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月儿一直瞪着简玉轩,直到他一声不响的从门口走出去为止,月儿觉得简玉轩一定是不安好心,以后一定要让古婳好好提防简玉轩,思绪飘到了这里,她才想起身后坐着的古婳。
“古婳?古婳你醒醒!”月儿着急的跑到了古婳身边,用力摇着古婳的肩头,尝试将古婳叫醒,月儿以为简玉轩只是给古婳施了血咒,却并未解开。
简玉轩临走前已经将古婳的血咒解开了,于是古婳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古婳那一双瞪得溜圆却并没有什么神韵的眼睛渐渐恢复了过来,瞳孔中也渐渐映入了月儿的身影,古婳一脸茫然的看着月儿,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是简玉轩,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就变成了月儿。
“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看着古婳渐渐恢复了意识,月儿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如同解脱了一般,她一下子抱住了古婳,心中庆幸简玉轩还有点良心,没给古婳下完了咒就什么都不管了。
“月儿?我这是怎么了?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古婳的大脑睡了一觉,却感觉这一觉恍如隔世一般漫长,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清楚。
月儿见古婳那双空洞的眼睛变成了如今这样的炯炯有神,而且古婳还可以这样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看来是真正的恢复了意识,月儿也终于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古婳了。
“你被简玉轩下了血咒,所以丧失了意识,”月儿看着古婳,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我空闲了就想来找你,正好看到他在往你的身上下咒。”
古婳听到月儿的一番话有些震惊,却又一副简玉轩做的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的样子,这个表情让月儿看得也是不清不楚的,明明古婳被下了血咒后是没有意识的,又怎么会早就料到了?
“他在你身上下咒,被我撞见了还理直气壮的说在替你解咒。”月儿满脸不屑的在跟古婳抱怨着简玉轩,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反复复下了许多次咒。好在他临走之前把你身上的咒解开了,算他还有点良心。”
自从上一次简玉轩拿月儿和黑耀门威胁古婳,要古婳将自己的血液给他,古婳就明白了简玉轩对自己的血液很感兴趣,简玉轩也一定会偷偷下咒控制自己的,所以震惊之余才会露出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
月儿说的简玉轩这些行为,古婳也更加确定自己的身上有简玉轩感兴趣的东西了,也许让他感兴趣的不止是自己的血液。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妄图杀父
上一次二皇子得知景安帝将玉玺给了三皇子,还让三皇子拿着暗卫兵符在近都城处组建军队回来夺自己的皇位,气愤之下欲杀景安帝,却有大臣们冒死阻拦,连杀了三名大臣泄愤,此事才得以作罢。
回去之后二皇子越想越不甘心,心头躁动不安,最终决定带一群手下同去,若是再有将阻拦之人便通通拿下,一个不留,二皇子决心此次必要取景安帝性命,以解心头之恨。
二皇子吩咐手下都守在门外,若有闹事或阻拦者,杀无赦,他知道寝殿内负责照顾景安帝的下人皆不敢有阻拦之心,所以他一人杀进去取了景安帝的性命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