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睡不着?”
他笑:
“我身体好得很,哪像你三天两头就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半夜还不睡觉?”
“我在想…我们带回去的礼物院长会不会不喜欢,毕竟你这么久才回去一次,如果不能挑到让她称心的礼物就太说不过去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刮他的脸:
“放心好了,不管我们带什么回去院长都会很开心的,如果让她知道你担心礼物的事担心到睡不着觉她一定会很感动呢!现在快别想了,睡觉!”
“好,听我老婆的话,不想了,睡觉!”他圈住了她,也笑。
“说睡觉还睁着眼,以为我看不到吧!”还看到他耍赖地不闭眼,她伸出手去覆住他的眼睛跟他赖到底,“我捂着呢,看你赖!”
他立刻响起夸张的鼾声,她哧一声笑出来,往他怀里钻一钻,手偏偏不拿下来,就那样盖住他的眼睛睡过去了!
很久很久,她已经睡熟了,他轻轻抓着她的手移到唇边,一点一点轻啄,在那手背上落下了无数个细细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情人节快乐!
破裂
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端上茶几,女子拿过旁边药膳食谱中的原图仔细比对,嘴角浮起了笑,这一道专门养胃的仙人掌猪肚汤做得还是像模像样的嘛,虽然仙人掌的刺有些难拔,扎得她的手现在还又痒又痛的,不过能够做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她俯下身去嗅一嗅那四溢的香气,再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了,正这样想着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四周一看,慌慌忙忙将那食谱塞进了沙发靠垫之后才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全部涌了出来:
“亲爱的你来了,今天做的这道汤你可要乖乖喝完——”
话尾咽进了喉咙里,她的热情被来人挟进一身怒气浇灭,那样怒火分明的一张脸看得她心下一沉,声音渐消,思忖间已经明了几分,面上还是维持了笑去帮他脱西装,却被他一把推开!
“是不是你?蓝蕉出事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的笑慢慢敛去,定了一定,转身在沙发上翘腿坐了下来,眼睛正视了他,坦白点头:
“是!”
“是不是我上次喝醉了酒…”他再问,却突然说不下去了,怕听到那个答案,怕又是因为他才让蓝蕉受那么大的伤害!
她定定凝视着她,也无半点隐瞒:
“没错,是你醉酒说漏了嘴,我打给戴维问的,你还要问什么?”
他全身忽然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又是醉酒!真的又是醉酒!!该死的,这两年他已经习惯了心里有事就到她这里来坐坐,已经完全淡忘了她本来的蛇蝎性子,完全淡忘了她和那个T的恩恩怨怨!!就算是自己曾经想过要用非常手段分开他们,却也绝不会伤害蓝蕉,绝不忍心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和那个男人的恩怨为什么要波及到她?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他蓦地俯身抓紧她的手,额头手背的青筋都突了起来,那般温文尔雅的邵公子也咬牙切齿起来!
他抓到了被刺痛的地方,她手微微缩了一下,却看着那怒气腾腾近在眼前的一双眼睛平静说道:
“我只是把他们的落脚地告诉了雾的人而已,没想到他们会去对付那个女人,”说罢又突然冷冷一笑,“她从头到尾都无辜吗,我看也不见得吧,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不是那个蓝蕉,T他怎么会这么对我?”
“住口!他会那么对你完全是你自找的,像你这种女人还希望别人怎么对你?你有什么资格怪蓝蕉,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
你这样的女人…你这样的女人…
最最轻蔑的神情,最最鄙夷的口吻…从他的口中说出的…她直直坐着不动,笑却愈加凛冽冰冷:
“是,是我自找的,我这样的女人也没资格说你心中的女神,可是我这样的女人想做什么就会去做,不像有些人婆婆妈妈,只敢在心里说喜欢喜欢却什么也干不出来——”
“你做的事就是去害人,你做的事就是去害她?”
“我乐意怎么样?”她扬起脖子,冷冷笑着挑衅,“对不起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T一样,那个女人也一样!!”
“你——”他一时怒极,扬手就想一巴掌扇下去,而从来的教养却让这一巴掌怎么也落不下去!
她丝毫不惧,更高地扬起了脸:
“打呀,你打我也会这么说,也会这么做,T活该,那个女人也活该!”
他手攥紧,牙咬起,突然起身,一言不发冲进她的房间,出来时手上全是她的东西,拉开门噼里啪啦全扔了出去,冷冷指向门外:
“滚!现在就滚!从今以后我不想和你有一点关系!”
那般决绝的话让她突然醒神,突然清楚在刚刚心中那一刻的波涛汹涌之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慌忙间连忙想要弥补挽回,脸上立刻换上仓促的笑:
“亲爱的,我刚刚——”
“或者你是要我也通知雾的人?”他截断她的话,不想再多听她说一个字!
怔怔看着他那绝不是开玩笑的神情,她忽地觉得全身透凉,一时间手该放哪里,脸上该做出什么神情都有些无措了,然而却还是立刻镇定下来,脸上浮起了无所谓的蔑笑,再也不多说一字,转身走进房间换了衣服,将那条金色流苏的披肩折起来放进袋中,其它的什么也没带,看也不再看他,挺胸昂首走了出去!
他转身靠在了沙发上,觉得有些不对,伸手从靠垫后抽出了一本药膳食谱来,正正翻到的是仙人掌猪肚汤那一页,那彩页上的图片和面前茶几上那碗已经凉了的汤几乎一模一样,下面的做法都用红笔勾了起来,疗效中赫然写着适用气滞血瘀,胃疼不适——那是他的老毛病了,他用小勺搅了一搅那被根根拔去长刺的仙人掌,突然想起刚刚抓住她手时那突然的一缩,他眼中有光芒闪了一闪,却立刻又被怒气覆盖了,扬手一拂,便将那汤连着碗撇到了地毯上,脏了那雪白的绒毛地毯!
呆呆坐了很久他才拿出电话打给秘书:
“戴维,帮我定一张去古晋的机票,越快越好!”
重见
夜的霓虹已经开始闪烁,灯红酒绿中处处都是寻欢买醉的男男女女,炫目的灯光,舞池中是一片疯狂摇摆的身影,一曲舞罢一对手牵手的男女嘻嘻哈哈坐到了吧台边,那女人一头波浪的卷发狂野地披散着,红唇微翘,星眸中是几分慵懒的娇/媚,说不出的性/感撩人,而那一身清凉的装扮更是让人血脉喷张,这时她撩一撩头发,接过对面男人递过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昏暗的灯光下两腮已经起了红晕,更添几分诱人!
那男人的手放在她腿上,一双桃花眼中露出了太明显不过的企图,凑近她身旁温热地吐气:
“今晚去我那里?”
她眼睛转了一转,却立刻将那一刻脑中涌起的某个人某些事逼开,将那想要拒绝的话逼开,魅惑一笑,颔首:
“好啊!”
正那样说着却突然感到了手机的震动,她心中蓦地一喜,连忙拿出手机,却在看清来电显示后脸色又黯淡下来!
想了一想,还是走到僻静处接了电话!
“戴维,找我什么事?”
“依依小姐,邵公子要去古晋,定的明天的机票,这次我可是先跟你报备了的哟!”
听到那样的话,她一时又气又急,电话一挂便跺脚恨道:
“呆子,这个时候去古晋不是找死吗,如果T知道蓝蕉出事和你有关,他…他…”
这时也顾不上今天才和他闹翻脸了,抬脚就往外走,却被刚刚那男人追上来拉住了:
“美女,刚刚我们不是说好了…”
“放手!”不过一转眼间,她媚人的笑意已经被冰冷取代,那男人心中一凛,他却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儿,这时脸上的笑便开始流气起来:
“美女,可没有你这样玩儿的——啊!”
一个利落的反擒,抓她的手已经被扭到了另一边,男人刚刚呼出痛,那一道影子已经推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马来西亚,古晋。
窗外是南国特有的馥郁的绿,深深浅浅层层叠叠铺染过来,本来该是清幽雅致生机盎然,然而看在眉头紧皱的贵公子眼中,却是一片沉闷压抑的色调,他转过身来打断身后私家侦探冗长的报告:
“其他的不用再多说,我只想知道你确定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医院那边也说没有问题了吗?”
“邵公子请放心,蓝小姐虽然当时伤得很严重,但是抢救很及时,现在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
“那个男人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他顿了一顿,再问。听到蓝蕉出事的消息时脑中只想到了一件事,要立刻见到她,要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不管不顾地飞过来才惊觉自己的冲动是多么可笑,她早已经嫁做他人妇,她的一切都再轮不到他来操心,他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和借口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才后知后觉地裹足不前,将一切托付给私家侦探,却在听到一系列的报告时涌起了浓浓的疑问!
是E将他们的行踪告诉了杀手组织雾,那边立刻采取了雷厉风行的行动,而蓝蕉出事后一切似乎都嘎然而止,那个神秘的组织再也没有一点动静,而蓝蕉和T居然还可以像往常那般平静地生活,一切都太诡异了,在这样的平静中究竟暗藏了什么样的激流,那样的激流会不会再次波及到蓝蕉,虽然清楚自己没有资格去过问,却实在不能就这样离开,非要把个中曲直弄个清楚明白才能放心得下!
那侦探翻了翻手中的资料,摇头:
“没有异常,除了查到他在蓝小姐流产那天深夜拿着枪从医院走出去,其他什么也查不到,我接手了这么多的案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好像…在他身后有一股深不可测的势力将一切都掩盖起来了,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深不可测的势力——一定是雾,他和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达成了什么协议,才换来了如今的风平浪静?
邵唐皱眉沉思着,知道私家侦探也已经尽力,便只是吩咐一句:
“好,你继续盯着他,有什么不对立刻向我报告!”
侦探点头离去了,不过片刻门铃又响,从猫眼中看去是那侦探去而复返,邵唐开了门:
“还有什么事?”
却见他身后走出一人来,正正拿枪对准了侦探的后背,四目相触,两人都是一怔!
然后来人收了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面色是一如往昔的冷:
“没想到是邵公子查我,三年没见,何需用这种方式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天没更,实在对不起大家,因为这几天开始上班有点忙,更主要的是,呵呵,我卡住了,一直不知道这里该怎么绕到我之前设定好的轨迹上去,想了很久,纠结了很久,勉强理出了一点头绪,总之,接下来的生活开始有规律起来,尽量做到有规律地更文,呵呵,再次对不起呢!
托付
让那私家侦探离开了,站在门外的男人这才开始问: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邵唐看了他一眼,转身向里走去,也不隐瞒:
“我想知道她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他眼神一凛,跟着走进来,关门,再开口时声音中已经是惯有的戒备和怀疑:
“邵公子怎么知道我们在古晋,又怎么知道她受伤了?”
邵唐僵了一僵,脑中突然闪过了那张魅惑的面容,眼波闪烁间却已经轻笑出口:
“虽然我不清楚雾是怎么找到你的,可是我也有我的方法,只要肯花钱,这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吧!”
那一句说完他转过身来,盯住了面前的男人,两人冷冷对视着,一如三年前的眼神交锋,刀片般的目光相逢,谁也没有退让,最终还是邵唐开口,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怒气:
“三年前是谁说会妥善尽力,不会再让她受一点伤害的,这就是你的妥善尽力,这就是你的不让她受伤害?”
见到对方那一如既往的冰冷神态,邵唐只觉怒火更甚,语调禁不住更加高亢: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背景复杂,你明明知道根本无法给她普通人的生活,却还是自私地不愿放手,却还是非要拉着她往火坑里跳!这次她可以死里逃生,那下次呢,下下次呢?T先生,你想一想和你在一起她遇到了多少危险,让她一次一次遭遇这样的凶险,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谓的‘爱’?”
被诘问的人眼神黯了一黯,还是维持着那犀利冷漠,却已经有说不清的情愫交杂进去,不复那般强势,那样自傲自信的一个人,面对这毫不留情的诘问也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出声反驳一个字!
其实他是可以反驳的,反驳他们夫妻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操心,反驳这也是蓝蕉的选择,可或许因为那责问正问到了他的痛处,也或许听到那责问时心底突然起了奇异的感觉,此刻竟然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在发现有人暗中调查他们夫妻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那个人会是邵唐——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瞒着蓝蕉来见他,不是想追问他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而只是想来验证一个猜测,在听到他带着怒火责问自己辜负蓝蕉时,他蓦地明白了那种奇异的感觉!
三年前他只知道眼前的贵公子钟情蓝蕉,却绝对没料到他得不到丝毫回应的爱恋也可以执着地持续到今天,曾经他们是水火不容的对手和情敌,可是现在他们却成了都关心蓝蕉的人,都怕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在现在这样的困局中,他的出现竟然让自己微微松了一口气!
最艰难的抉择已经作出了,可是还有太多放心不下的东西,怕哪一点没有思虑得周详便会给她新的生活带来困扰,而此刻却突然明白醍醐灌顶地想了起来!
当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当她睁开眼睛懵懂看着这个陌生世界的时候,当他再也不能牵着她给她希望勇气的时候,或许,另外一双手可以代替他,牵着她,保护她,为她遮风挡雨,许她幸福将来,他做不到的所有事,或许,面前的这个人都可以替他做到!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这念头却陡然在脑海中疯长了起来!
他微低着头轻轻一笑,那绝不会落到外人眼中的一个细微动作中是无尽的心痛和决绝,而再抬头时却又恢复了那从来都冷静漠然的神态,低声说出了自己做出的决定: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会离开她,永远不会再和她有任何关系!”
“你说什么?”那句话让邵唐陡然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没有再看那惊诧到极点的贵公子,自己走到窗边,眼睛望向了窗外层层扑过来的绿色!
那大概是曾经的他们谁也未曾料到的一个情形,有一天他们居然也会这样的相处,没有敌视,没有排斥,只有淡淡的述说,皱眉的沉默,窗外绿意逼人,无数的叶子拥挤作堆极力舒展,璀璨到极致,而悄悄的光阴年华掠过,曾经的灿烂陨落,到暖风再拂开绿意时,绚烂如昨,却又还有谁会记得,那一树芳华已是东风暗换,物非人也非,只留凋零的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不变的支持,加油加油!
软化
窗帘拉上了,一切的阳光和生气都阻隔在窗外,豪华的客房中只留了昏暗!
那个男人已经走了,邵唐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忘着天花板,这时周围一片安静,所有的感觉才慢慢清晰起来!
还有些不敢相信,就在刚刚那一刻,他真的鬼使神差点了头,他和那个男人真的做出了那样疯狂的抉择,虽然背弃了某些原则,虽然感觉怪异至极,可是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嚣叫,带着某些压抑不住的窃喜——他无法拒绝,三年的思念和痴恋——他根本无法拒绝!
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覆上眼皮,他极力想要让这一刻的复杂心绪平静下来,好好整理一下思路,不知那样躺了多久,突然砰砰的敲门声惊醒了他,来人显然很急,连门铃都顾不得斯文去按,直接擂拳捶门,他微微一惊,起身开了门,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而那还带着一身风尘却满脸焦急的女人仿佛根本看不到他的差异,见门一开立刻冲进来紧紧拉住了他: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能去见蓝蕉和T,他——”
“那个男人刚刚走!”淡淡的一句让那女人突然噎住了话,立刻又想问他T有没有对他怎样,却看到他就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那话也咽进了肚中,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话!
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眼神仍是冷淡至极,却注意到她那随意束在一起稍显凌乱的头发——那般重视自己外貌的一个人也匆忙得忘记了仪容,他眼中微微一沉,冷冷开口打破沉默:
“你又为什么来,这里有雾的人,你不是从来都害怕再遇到他们吗?”
她低着头,眼珠转了几转,再抬头,脸上已是浅浅的笑:
“因为我怕啊,怕你告诉T是我去告的密,怕他报复我,我当然要阻止你见他!”
难怪她会这般慌张匆忙,原来是有这一层顾虑!这个从来都只会为自己考虑打算的女人,永远都是这样!他眼中蓦地是森森冷笑,开口,带了三分轻蔑鄙夷:
“放心,我没有提到你,他不知道是因为你!”
她眼中突然一闪,突然有一股暖意从胸膛中升腾起来,脸上的笑再难那般浅淡,声音也断断续续起来:
“你没说吗…为什么…你不生我气了吗,不怪我伤害蓝蕉了吗…邵唐…”
“不是不怪你,只是可怜你,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怪你毫无意义,只觉你可怜而已!”
她脸上刚刚溢出的笑突然冻结,她直觉便想辩驳,想和他争辩,告诉他自己心中不是只有仇恨,自己不可怜,不稀罕他的同情,却硬生生忍住了所有的不甘与口快——她到底不如自己想的那般洒脱,她不想再和他争一次,不想把一切真的逼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不想那好不容易攥住的最后一点微薄温暖也永远失去了!
她紧了紧手,脸上挤出往常那般的媚笑来,伸手挽住了他:
“什么可怜可怜的说得多难听,明明就是怕人家有事嘛,我知道你嘴硬不好意思说,那我来说好了!亲爱的,是我不对,那天不该和你吵,我错了,你原谅我行不行?”
邵唐阴沉着脸不说话,只是抽出手将她推开一步,她却更紧地粘上去,脸色严肃了一些,靠在他身边低声解释:
“亲爱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喜欢的人,只是我突然知道了T的下落立刻就昏头了,你知道他曾经对我做过些什么事,我…我真的无法释怀,我只是想他得到惩罚而已,我真的不知道雾会先对付蓝蕉,我也不想这样,你别怪我,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心情变幻之后,再见她也并不是那般面目可憎了,而这一番细细的述说也能够听得进去几句了,他沉默了一刻,终于开口:
“我知道了!”
她蓦地一喜,在他胸前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的:
“你真的不生我气了吗,那我们回去好不好,马上就走,然后像以前那样…”
“现在还不能走,我还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他看着她,吐出了那句话,“而且,我想我们不可能再会是以前那种关系了!”
她脸上又突然变色:
“为什么?”
“因为…我会和蓝蕉一起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还不能走,我还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他看着她,吐出了那句话,“而且,我想我们不可能再会是以前那种关系了!”
守护
那句话让她眼睛蓦地睁大: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T他怎么可能让你…”
“其他的你不要管,反正那将会是事实!”他不想对她解释那么多,出声打断了她!
那斩钉截铁的一句话突然让她懵了,甚至无心去理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脑中只是那个名字来来回回,蓝蕉、蓝蕉——他最爱的女人,他心心念念忘不掉的女人,他要带她回去,而自己和他,再也不会是以前那种关系…
以前那种关系,世人都看不起的一种关系,他邵公子可以说断就断,她为什么还要留念?她心中涌起岔岔的一股气,几乎立时就想掉头离去,然而不知怎么的,她牙咬了又咬,最后竟然绷住了心中的翻腾,脸上显出了常有的娇笑来,是那从来都腻人的口气:
“我们以前什么关系?我们以前的关系似乎不会影响到你和谁在一起吧,你喜欢蓝蕉那是你的事,而我早说过了,我要的很简单,衣食无忧而已,人家的青春都砸在你身上了,你现在把我扫地出门我要找谁去?邵公子不会那么小气连这个钱都不想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