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东篱怎么努力,黄氏总是看她不顺眼,徐氏当初也极其不情愿把女儿嫁给南宫萧。
黄氏一把推开试图劝架的儿子:“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的居心险恶,先是把女儿嫁进我们家,故意的分化我们母子感情,接着又装病把我儿子骗过来,还要去辽东?还瞒着我直接向皇上请了圣旨叫我不能反对,你安的什么心?你怎么这么恶毒你?”
徐氏有些怪异的看着她,转过脸去看着自家相公:“她在说些什么啊?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南宫萧趁此机会插进来:“母亲,你误会了,向皇上请旨说要去辽东的人是我,岳母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黄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根本就队他的大实话不相信,以为他是在庇护自己的妻子和岳母,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到这个时候还向着他们说话!辽东是个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荒无人烟的,要什么没什么,你到了那里去做什么?当野人啊?”
东篱咳嗽了两声,对着黄氏屈膝行礼:“给母亲请安。”
“我可受不起你的礼!”黄氏眉头更加紧了,“这眼看着就把我儿子拐走了,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欺骗世人,真叫人恶心!你也别给我请安了,我给你跪下,我求求你好不好?你把我儿子还给我,你自己去辽东成不成?他还没给我留下个孙子呢,跟着你走了算个什么事儿?”
说着真个就要跪下,东篱慌忙向旁边迈出一步去避开,南宫萧脸色铁青的拉住母亲:“母亲,本来有些事情我觉得不应该叫你知道,可是你总是这么胡搅蛮缠的实在是叫我很为难,你要是想你的儿子被你逼死,那你就继续!”
黄氏被自己的儿子给震住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母子谈话
第二百一十四章母子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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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母亲的在儿子媳妇面前潸然泪下,不管到底是谁的错在先,这场面叫人看见了都忍不住心酸。
东篱瞪了南宫萧一眼,那意思是说你惹出来的事情,自己负责解决。
南宫萧很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得硬着头皮轻声细语的先把自己的母亲给劝住了,黄氏南宫萧说了几句倒是很给儿子面子,她就收起了眼泪,到底还是觉得委屈,抽抽噎噎的,精致的妆容也被眼泪给弄得一塌糊涂,看着格外的可怜。
“岳父,岳母,这件事情就让小婿来解释好了,还要借用一下岳父大人的书房。”南宫萧很无语,未免黄氏什么都不知道再生出什么事端来,那些事情他还是应该有选择性的略微透漏一点给她知道才是:“碧树呢?我们说话的时候还需要碧树帮个忙。”
谨宣帝手底下也不知道养了多少密探暗卫,这些人简直是无孔不入,若不是有碧树这个万能摒敝机在,那些隐秘的事情他们哪里就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你们先过去,我这就叫碧树道书房外边守着。”东篱会意,对南宫笑点低那头,转身出去找碧树去了,那小子最近很欢腾,经常性的不见人,回来的时候往往一身衣裳都会变成灰扑扑的,抱着一大堆小玩意儿,吃的玩的看的兴高采烈的往马车上放,然后再被徐氏和东篱哭笑不得的拣出来,然而当事人却乐此不疲。
南宫萧感激地对着自家媳妇颔首示意,然后就陪着满心不乐的母亲进了莫老爷的书房,碧树很快的被莫家的人从街上找了回来,毫无例外抱着好多东西,他最近学会了拿钱去买东西,可能觉得很新鲜,所以每天都会跑出去购物·有点向购物狂发展的倾向。
东篱把事情一说,碧树马上就乖乖的把自己怀里抱着的东西放下跑去守门了,这傻孩子光知道买,就不知道带上个人帮忙拿着东西,每回都是玩杂技一样的堆着满身的东西晃晃悠悠的回来,路上每每引起别人围观。
莫老爷的书房布置的极为简洁大方·除了黄花梨的桌椅之外,就全是笨重的书架,上面满满的全是书,桌子上一个古朴的瓷瓶里面插着一簇热闹的雏菊,给这肃穆沉重的气氛里面点缀了几分活泼的感觉。
听到碧树已经来了,南宫萧才对着不停抹眼泪的黄氏叹息道:“母亲,您这样做简直就是把儿子往死路上逼啊!”
黄氏一愣,生气的狠狠擦干眼泪:“我逼你?要不是你丢着自己亲娘不管,却要为了岳母远赴辽东·我至于这样做吗?不是我要逼死你,这分明就是你想要逼死我啊!”
“母亲,您先听儿子说。”南宫萧双手掌心向前做了个暂且停停的手势,长长的吸了口气:“有很多事情我跟父亲两个人都是瞒着府中诸人的,这些事情事关重大·我不能告诉您,但那是我可以这样说,如果您的儿子不去辽东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把命丢掉。”
黄氏被唬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半信半疑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儿子:“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把事情说的那样严重我就会相信你了,好端端的谁会要你的命?你可是堂堂镇北侯的世子,镇北侯府地位超然·谁能威胁的了你?”
“如果是皇上呢?”南宫萧反问·“镇北侯府再地位超然,难道还能比得上高高在上的圣上?”
黄氏惊恐的捂住嘴·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半天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怎么可能?皇上那么器重你,太后那么喜欢你,对,你一定是在胡说,为了你的妻子连什么都敢胡言乱语,不行,你必须跟我回京城去,我不能叫你继续跟这些没什么前程和上进心的人混在一起,这会毁了你的,你跟我回去,去向皇上求情收回旨意,就叫他们自己去辽东!母亲给你另外选一个好姑娘,这样能生事的媳妇我们家要不起。”
“母亲,您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南宫萧有些头疼,怎么会所母亲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的,怎么对政局这么的没有研究,简直就是个闺阁里面从不干涉前堂的愚昧妇人:“您觉得以镇北侯府手握军权这样招风的位置,能够安安稳稳一直继续下去吗?从北疆战事平息以来皇上有多少次试图收回父亲手里的权力您知道吗?不说别的,前些日子您一直试图把表妹娶进府来,为什么父亲和祖母一直都不肯同意?并不仅仅是因为当年的婚约,也不是因为表妹太任性根本担不起这个担子,她是安国公府的小姐,安国公虽然马上就要面临着降爵,也只是个空头爵位,不像镇北侯府手握实权,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上是绝对不愿意看到我们两家联姻的。”
他们两家一旦联姻,马上就会成为谨宣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恐怕到那个时候谨宣帝晚上都会睡不着觉了,肯定会把别的先放在一边·集中精力先对付越来越难以掌控的镇北侯府。
黄氏似乎被吓找她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儿媳妇,怎么就跟国家大事扯上关系呢?
“母亲,我们身在权力争夺的最中心里面,一举一动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行,稍有不慎就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后果。”南宫萧难得静下心来跟自己的母亲细细说起这些朝堂之事:“父亲为什么轻易不跟那些王公大臣们来往?不就是为了避嫌,不想让皇上以为我们镇北侯府心怀叵测,尤其是崔姨娘的存在,我们家无形之中已经跟大皇子扯上了关系,夺ˉ嫡这样的大事一旦扯进去可是万丈深渊,就连父亲也要避开,动身去了北疆于瓦剌作战。”
黄氏吃惊了片刻之后已经不会思考了,只会瞪着眼睛听着自己儿子把那些机密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说出来,原来丈夫忽然又领旨去了北疆是为了避开京城这个是非窝。
“至于儿子我,”南宫萧苦笑了一声:“您的儿子运气不好,出京前恰好狠狠地得罪了皇上,他最近恐怕恨不得把我除之后快。您儿子我没什么别的办法只好远远的避开。”
黄氏脑子几乎打结了,她这辈子就只在内宅里面跟一群女人斗心眼儿了,还每每落在下风,何曾听说过那些七拐八绕的朝堂之事,在她看来自家相公儿子带兵打仗不顾生死,这才换来北疆平静那是极大的功劳,应该封赏的,可是为什么皇上不但没有重赏器重他们,反而加倍的防范呢?
“母亲,儿子去辽东的事情是自己的主意。”南宫萧看着母亲那副纠结的样子,又心软了,蹲在黄氏面前握着她的手:“是儿子出的主意,写信给父亲才向皇上请的旨,辽东那里虽然荒凉可是距离京城却是很远的,儿子可以趁此机会远离是非,而且其他人没有到过北疆不知道,其实辽东那边距离父亲统帅的北疆军并不远,我们父子之间还可以互相联络起来。”
“真的?”黄氏自然是没有去过北边的倒是不知道这点,不仅是她,就连谨宣帝身为一国之君也不清楚这一点,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南宫萧一群人发配到辽东去了,那不是叫这父子两个重新聚到一起去了吗?
“儿子不敢欺瞒母亲。”南宫萧似乎在给黄氏鼓劲儿一样,使劲儿握了握她的手,站起来:“您就放心把,儿子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不会有事的,而且这次出去还有重要事情辽东那边据说无比荒凉,穷山恶水,可是我们得到消息,那里极有可能是一片尚未被发现的沃土,我们这次去那里也是有目的的。”
黄氏今儿吃的惊已经够多了,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下来,也没有去问他们去那里究竟想做什么,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情一般不会告诉女人的:“唉,既然你早有计较,我也不好说什么,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行,这些人我不放心,万一要是照顾不好你怎么办?我得给你选几个使唤的人才行,你到了那里之后可一定要记得给母亲写信。”
南宫萧眉头微微一皱,想要拒绝,可是也明白这已经是黄氏最大的让步了,只得答应下来,大不了人送来之后丢给岳母和东篱处置就是了:“母亲不必担心,儿子明白。”随即又想起应该提醒一下母亲应付即将到来的灾难:“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私底下不要惊动任何人的收购尽量多的粮食,藏在地窖之类的地方,最好不会被人发现的隐秘地点,我想可能不用多久天下就会乱了,到时候粮食可能会供不应求的。”
黄氏对于儿子的话自然是很上心的,连连点头,南宫萧又嘱咐了她一定要在男人们离开的时候管好镇北侯府,最好不要掺和到任何都整理去,关上门来自己过日子,不管外面怎么波涛汹涌,都不要被卷入避去。
“现在家里面管着大事儿的除了你祖母就是南宫帆了,我哪里能插得上手?”对此黄氏表示极为愤怒,老太太也就算了,毕竟那是家里面最高辈分的人了,可是南宫帆算什么?不过是个妾生的庶子,以前还算稳重,如今是越发的癫狂了,行事冒冒失失的,居然叫他来协助管理镇北侯府?凭什么?她这个堂堂的镇北侯府人还没有死呢,哪里轮的着一个已经分家出去的庶子指手画脚?”
南宫萧听说居然是南宫帆在管着家里的大事,不觉微微皱了下眉,若是放在以前,南宫帆管家他会很放心,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的本事,但是胜在心思谨慎,谨小慎微,每个细枝末节的小事都会仔细考虑后再做决定,虽然这样一来很难得到很么好处,但是胜在稳定,一般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可是现在的南宫帆给他的感觉却很怪异,让他管家,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尤其是他最近跟太子那一派走得很近,不过这些事情父亲都是知道的,既然还是叫大哥来管着这些事,一定是早有计划的,他也就闭了嘴,没有多说什么。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远虑近忧
第二百一十五章 远虑近忧
黄氏只在清河镇住了一晚上就急匆匆的回了京城,现在京城镇北侯府里面没有侯爷和世子爷坐镇,老太太年纪大了精力不够,几乎就成了南宫帆一人的天下,崔姨娘也跟着风声水起,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好几次针对黄氏言语讽刺了,她若是不赶紧回去,还不知道那对母子会趁此机会怎样的兴风作浪。
可是她离开的时候却硬是把自己身边带来的两个丫鬟给留了下来,一个叫红杏,一个叫青莲,两个丫鬟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一副好相貌,红杏眉眼精致身材火辣,青莲秀美雅致气质出尘,不用多说,长眼睛的人都明白,这就是黄氏给自己儿子准备的两个通房丫鬟了。
东篱对此很是恼怒,她自己就是因为丹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才把那丫鬟留在京城没带出来的,黄氏可倒好,直接就送了两个过来,她是长辈,送来的丫鬟却不好推辞,若是在京城还可以由着性子把两个人赶出去,可是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儿东篱却不敢,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可没有什么权力,长者赐不可辞,黄氏送来的女人就算她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能当着长辈的面儿就甩脸子,如果那样不仅黄氏脸上不好看,自己父母也不会有个好脸色。
传扬出去自家的女儿善妒,容不得丈夫身边有别的女人,就连婆婆赐下来的人都不肯接受,丢脸的是莫家一大家子人。
所以,即便心里恨的要命,脸上却还要拿出一副端庄贤惠的样子来,码头边送黄氏上了船离开,,一张俏脸才拉下来,狠狠的白了南宫萧一眼,扭头就钻进了马车
南宫萧摸摸鼻子,唉声叹气·这夹板气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看一眼站在身边不远处一红一绿的两个俏丫鬟,顿时感到脑仁子一阵一阵的疼,干脆也不去理会那两个美人儿可怜巴巴的眼神儿,自己紧跟着媳妇儿钻进了马车,管这两个丫鬟什么目的呢,既然留下来了就安分守己的做丫鬟·要不然他有的是手段收拾不安分的人,现在还是先把媳妇哄好了是正经,要不然晚上恐怕就压睡地上了,以前没有尝过肉味儿也就罢了,尝试了那种欢愉之后,食髓知味,却是再也难以轻易放下了。
红杏青莲这两个丫鬟都不是一般的丫鬟,平日里几乎不做什么活儿,最多绣个花打个络子·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姐过的日子还要好,一双手白白嫩嫩的,根本就不是做活的料子,她们就是专门给家里主子养下的通房丫鬟,都是准备将来做主子的·心气儿也高,一般人看不上眼。
难得太太把她们带了来交给了世子爷,年轻英俊大权在握,这样的男儿哪个不喜欢?所以两个人心里都是极为欢喜的,夫人年纪尚小,于男女之道上肯定缺乏经验,无法令世子爷满意的,此去辽东又只有夫人一人相陪·夫人总是有不方便的日子·到时候她们的机会不就来了?
结果那个英俊潇洒的俏郎君居然丝毫不顾惜她们两个美人儿没得马车坐,一言不发的就上了车·那些莫家的下人们也可恶,居然直接就赶着马车走了,也没个人来请她们上车去的,谁家的通房丫鬟是跟着马车跑的?她们两个穿着碍手碍脚的裙子,头上的发髻梳的精致好看,哪里能够跟在车后面跑?不仅累,脸面也挂不住啊!
可惜这里不是黄氏的人,是莫家的下人,这两个摆明了就是亲家太太送来给姑爷做小的,那就是自己啊大小姐的敌人啊,下人们的立场是极为明白的,既然跟咱们老莫家是敌人,那好办啊,反正这马车本来就不宽敞,你们两个下人总不至于去跟主子们挤一辆车,下人嘛,皮糙肉厚的没什么关系,就跟在后面吧!
两个俏丫鬟被一群不懂的怜香惜玉的下人们丢在了后面,马车缓缓地开始行驶,车夫故意使坏,把马儿赶得四蹄纷飞的,两个美女不怎么认识路,怕走丢了,只能跟在马车后面跑,前面马车轱辘辘前进,后面两个美人儿气喘吁吁地穿着绣花小鞋跟在后面追,马车扬起的尘土很快就把两个美人儿娇滴滴的俏脸给弄成了大花脸,什么美貌什么气质,一概看不出来了。
南宫萧坐在马车里面,不顾媳妇的抗议硬是把人给困在怀里:“那都是母亲的意思,可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恼了我,那我可真冤枉了!”
“少装委屈!”东篱举起粉拳给了他几下子,嘟着嘴唇抱怨:“母亲就是不想我过得舒心一点,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就算有几次定顶撞冲突,那也是她先挑起的事端啊,处处为难我,我前辈子欠她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委屈,我们这不是就要离开了吗?”南宫萧连连哄劝,去了辽东之后黄氏不就什么也管不到了:“至于那两个丫鬟,随你处置吧,要实在不愿意看见她们,就给她们配个人吧,赶紧打发出去就是了。”
这两个人的卖身契都在母亲黄氏手里,所以他们是无法转卖的,只能找个人嫁了她们,免生事端。
“你放心,到了我的手里头,她们别想翻出花来!”东篱也下定了决心,这个男人目前已经是她的,谁敢觊觎杀无赦!这两个丫鬟若是安安分分的也还罢了,她自然会挑那好人家把她们风风光光的嫁出若是不安分,那就别怪她手段卑鄙:“对了,我的陪嫁丫鬟除了水墨,其他几个都在京城呢!我们要去辽东,打着在那儿长住的念头,自然是不好把她们丢下不管,你有合适的人选给她们匹配不?丹朱年纪不小了,该找个人家了。”
已经有了二心的丫头,留在自己身边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南宫萧心满意足的搂着妻子柔软的身躯:“这个还不简单?我身边的那些人里面打光棍儿的多着呢,都是些好男儿,就是因为连年在外征战奔波,根本没时间娶媳妇,我还担心你的丫鬟不够多呢,要是直接解决了哪些光棍儿们的终身大事,我还得感谢你。
“那就叫她们过来吧?”东篱跟南宫萧商量:“还有我的嫁妆·我们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留在镇北侯府里面,老实说我可不放心,不知道多少人虎视眈眈的想着占便宜呢,我们去辽东,也需要大量的金银财帛开路·不如就叫那些个丫鬟连同你留在府里的侍卫们一起押运过来,我们带到辽东去。”
“你疯了?”南宫萧惊笑,自家媳妇儿真是异想天开啊:“你那些嫁妆有多少先别说,要运出来肯定会惊动阖府上下,还不知道惹来怎样的声浪,就算咱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这些东西想要运出去需要多少马车?浩浩荡荡的车队运着那么多钱财赶往辽东,这不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沿路盗匪我有钱,赶紧来抢吗?”
东篱顿时泄气·说的也是,这可不比前世,随身带着银行卡就什么都不用愁了,这些嫁妆财务可是极为不易运输的,太招人眼睛了·可是留在京城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她不甘心。再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江上就会乱起来,要是哪天被乱民或者匪兵抢了去了,那岂不是白糟蹋了好东西?
南宫萧也在想办法,最后舔了舔嘴唇,凑到东篱耳边低声道:“你看这样行不?咱们只叫他们把那些布料衣裳的运出来,这些东西到了辽东也是用的上的·免得再花钱买了·至于其他的金银玉器古玩字画,这些就不要运出来了·我叫几个贴心忠诚的侍卫出面,趁着夜里把东西秘密运到莫家在京城的宅子里去,藏在地窖里面,你看如何?”
东篱感觉耳朵痒痒的,伸手捂住红通通充血的小巧耳朵,挣扎着离开某男人的怀抱:“不怎么样,运到那里就安全了?也只能避开镇北侯府里面那些总想着占便宜的人,要是乱民暴动冲进那宅子里头,一样会被人抢走了。”
南宫萧摊开手,无奈了:“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难道真打算运出来?那根本不切实际,有钱人也是很苦恼的啊。
东篱托着腮想了片刻,盛世收藏乱世黄金,眼下乱世马上就要到来了,那些古董什么的就算值钱也比不上一家人平平安安:“趁着现在天下太平,立即把那些大件不好运输又占地方的东西卖掉,所有的银票绝大部分兑换成黄金,剩下的换成银两,银票子之类的就不要再留着了,黄金在那所宅子里面挖个深坑埋起来,做好了记号,最好是有树啊什么的做记号,方便日后去取,只要人平安了,那些东西总能收回来的。”
南宫萧赞赏的看着她,媳妇能想得这么全面,无疑叫他极为欣赏的:“那好,不过财帛动人心,这么大笔的数字恐怕会叫那些人心生贪念,这件事情我写信给左占,叫他帮忙处理就是,同时劝这小子也跟咱们一起离开,京城已经是个是非之地了,他的情况也不怎么妙-,现在可没有个如初保护他了。”
交给左占自然是好,东篱也赞同,左占为人正直,又跟他们是过命的交情,自然不会贪图他们的财产,不过那人真的愿意跟他们一起离开吗?恐怕未必。
“除此之外,我还打算把罗氏和苏氏两个人接过来。”南宫萧忽然提起自己的两个小妾,语气有些怪异:“她们两个身份特殊,留在京城一旦走漏了消息我怕事情反而会不美了,她们若是卷进了夺嫡的事情里面′事情恐怕就会变得更加复杂了。”说着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举起双手可怜巴巴的说道:“我跟她们真的没什么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早就已经亲自证实了某人处男之身的东篱自然那是不会吃那两个女人的飞醋,闻言白了他一眼,心里倒是对罗氏和苏氏的身份更加好奇了,那两个平日里都不见怎么走动的,闹得她都快忘记了自己丈夫还有几个名义上的小妾了:“她们来了还可以帮我挡挡流言,免得别人都骂我妒妇。不过,你怎么不带上孟氏?难道嫌弃她变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