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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恢复了明亮,却发现台上的女子不见了。
人呢?到哪里去了?
燕思洛暗道不好,立即去后院找人。
而刚刚赶来的冰无极看见他,也跟着去找明诗约。
…
其实,明诗约早已知道,掳自己的人是墨战天。
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体味出卖了他,那是一种夹杂了淡淡熏香与男子阳刚体味的味道。
墨战天揽着她来到那间专属于老板的雅间,房里黑漆漆的,从窗扇漏进来的月光在房里流淌,他取出夜明珠,放在桌上,莹白的珠光照亮了她的奇装异服。
她站着,动不了,但看得见他眼里的魔性越来越深浓,越来越可怕。
这只牛魔王好久没有流露出魔性了,看来这次他的怒火不小。
不过,她走时装秀,关他什么鸟事?
“解开我穴道。”
其实,明诗约也有点心虚,心里直打鼓,好像欠了他,又或者对不起他似的。
可是,她和他没半毛钱关系好吗?她为什么要觉得欠了他?真是见鬼了。
再者,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还是个输人不输阵的主儿,因此,她吼道:“解开我穴道!”
“你先认错。”
墨战天还有点儿耐心,冰寒的俊眸好像射出一排冰针,刺入她的身躯,在骨骼、血液里游走,尖锐而细密的痛令人难以承受,密密麻麻,痛入骨髓。
靠!老娘没有错!认你妹的错!
“我没有错。”明诗约正气凛然地说道。
“既是如此,就休怪我不知怜香惜玉!”
他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她紧张地问:“你做什么?”
墨战天轻扯她的衣衫,“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就是想勾弓AA男人吗?我满足你。”
最后四个字,辣么的邪恶魔魅。
“你你你…混蛋!王八蛋!臭蛋!滚蛋!”
明诗约开启骂人的模式,却骂不走这只牛魔王。
他轻而易举地扯下抹胸和热裤,如他所料想的那般,里面什么都没。
卧槽!这个变态色魔!
她为了酒楼牺牲自我,今夜是真空上阵,如今被他看光了。
她死死地瞪着他,怒火喷薄而出,“有种你现在就强了我!”
墨战天闻言,简直是醉了…体内满满的怒火直接转化为熊熊的欲火!
眼前这副没肉的娇躯,虽然不够火辣,但他看一眼,小腹就直接爆了。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曾想这个女人说这种挑衅他,不,是挑豆他。
“我数一二三,不睡我就赶紧滚,我看不起你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的窝囊废!”明诗约以暴制暴,“一、二、三,滚!”
“你怎知道我有色心没色胆?”
墨战天慢悠悠地说着,昂藏的身躯陡然压下来,带着炽热的体温与嗜血的魔性。
她被这火山似的高温烫得心尖一颤,没来由地惧怕起来。
他的唇舌落下来,吮吻她小巧的耳珠,狠吸她的雪颈,扫荡她的香肩,席卷她的锁骨…
这是一把锋利、冰冷却又炙热无比的利刃,在细腻嫩肉上落下一刀又一刀,凌迟一般,要把她逼疯,逼得崩溃。而他像一个嗜血如魔的刽子手,享受着宰割的快意、酣畅。
可恨的是,明诗约完全动弹不了,像一只待宰的小鱼儿,任凭他蹂躏、切割。
竟然有点想哭。
虽然她有点喜欢他,可是他对她呢?她根本看不透他的心思,吃不准他对自己的感情,因此,她绝不会把自己交给这只牛魔王。
墨战天深深地看她,任眼里的谷欠火越来越旺…这张清秀的脸,经过巧手描画,妆容冷艳而妖娆,勾住他的心,魅惑他的魂,令他欲罢不能…他烫人的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眼眸、鼻子、腮边,温柔得不像话,最后落在她血红的双唇。
轻触,吮吻,吞噬,逐渐加深的力度彰显了他的决心与谷欠望。
第90章 帝都绿帽第一人
而冰无极与燕思洛发现明诗约不见了,倒是联起手寻人。他们在后院找了一圈,甚至还出后门找了,但没有踪迹。巡守的人说没有看见可疑人物与异常动静,因此,他们断定,她应该还在酒楼。
他们决定一间间地搜。
“你往这边,我往那边。”从表情看,燕思洛倒是不怎么着急,心思掩藏得很好。
“也好。”冰无极暂时抛开了对他的厌恶,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约儿。
忽然,他想起来,会不会是上次那个把魔气打入约儿体内的人?若真的是他,那约儿就危险了。想到此,他的心七上八下,加快速度寻找约儿。
明诗约的雅间在三楼,基本不会有人去,因此,暂时很安全。
墨战天解了她的穴,她奋力反抗,推他紧实的肩,这座巍峨的高山却纹丝不动,盘踞在她身上,快把她压死了。好吧,她放弃了。
虽然这身躯太过纤细,没有丁点儿肉,但带给他无穷无尽的悸动,格外的神奇。只要一碰触这丝绸般的肌肤、冰玉般的细骨,他就无法克制那涌荡不绝的情潮。
热吻似烙铁,一路下滑,烫得她隐隐地战栗。
明诗约被他的举动刺激得面腮酡红,浑身热气腾腾,难耐地扭着身子,似在邀请他。
“约儿…我不想忍了…”
墨战天情不自禁地呢喃,嗓音暗哑。
听到这句话,她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
我勒个去!她怎么能犯迷糊?虽然他是高冷男神王爷,可是她也不能把自己卖了。
“即使你睡了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她清清冷冷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停止了所有动作。
墨战天盯着她,眉宇深凝,凝出一道浅浅的痕。
若他没理解错,她的意思是:她不喜欢他,更不会嫁给他。
好!很好!
他干净利落地起身,整好衣袍。
这句话果然能令他“知难而退”,看来他的内心无比的傲娇。明诗约随手拿了件衣衫,不紧不慢地穿上,丝毫没有忸怩之态,淡定得不像女人。
外面有脚步声!
他们对视一眼,她点燃灯烛,他收起夜明珠。
适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冰无极在外头喊:“约儿…约儿…你在里面吗?”
“还不藏起来?”明诗约压低声音,对墨战天使眼色。
“为何要藏?”墨战天传音入密。
她狠狠地踩他一脚,秀眸睁得圆圆的,小嘴抿得紧紧的。
他看向床底,他堂堂御王,怎么能藏在床底下?太不像话了。
外头的冰无极又叫了几声,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便用力推开。这时,她连忙去开门,佯装生气,“你猴急什么?”
“约儿,你真的在这里。我真担心你出事了。”他欣喜地拉她的手,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人,“对了,你为何忽然不见了?来这里做什么?”
“刚才大堂的灯烛忽然灭了,我就回来更衣,怎么了?”明诗约装傻。
“你没事就好。”
“走吧。”
冰无极的薄唇往左微斜,手指一翻,一枚细小的冰针飞向房梁。
如疾风,似追月,速度特么的快。
蹲在房梁上的墨战天疾速一闪,飞下来,雪容冷冽。
…
时装珠宝秀让所有客人意犹未尽,高声呼叫再表演一次。梅掌柜耐心地安抚他们的情绪,好说歹说才让他们不再喧哗。
明诗约站在二楼看了一会儿,然后回雅间。
冰无极犹豫再三,终究问出口:“约儿,你不觉得这什么…时装珠宝秀把酒楼变成了青楼吗?”
“淫者见淫。”她清冷道,虽然她也知道会让人误会,但只要能让凤朝凰酒楼一夜爆红,就必须有所牺牲了。
“看不出你这小脑袋瓜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见她面有不悦之色,他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省得把她惹毛了,倒霉的是他自己。
燕思洛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走远,目色阴寒,脸膛好似被人洒了一层细细的白霜,寒气森森。
回到雅间,冰无极看见墨战天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坐姿犹如一株刚正不阿的松树,好像一直没有动过。冰无极一笑,故意问道:“方才大堂出了点事,约儿不见了,你知道吗?”
墨战天没回答,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从明诗约身旁走过,目光未曾落在她身上。
她心里嘀咕,好样的,都不正眼瞧一下,够拽!
冰无极见他走了,分外开心,接下来他和约儿独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起品茗谈心,说一些动人的情话,还可以摸摸她的小手…他正做着美滋滋的梦,却听见一个极其讨厌、令他崩溃的声音。
“约儿,原来你真在这里。”
五皇子燕思淳像被点了兴奋的穴位,满血沸腾,拉着她的手臂唠唠叨叨地说了一通,无非就是没想到这名震帝都的凤朝凰酒楼老板是她,没想到她弄了这么多又好玩又有趣的表演,拍卖香吻啦,时装珠宝秀啦,令人大开眼界。
冰无极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你这么聒噪你娘知道吗?死人都被你气活了。”
“我跟约儿说话,又不是跟你说话,你走开去!”燕思淳傲娇抬眸瞪他。
“夜深了,小屁孩速速回宫休息,你娘喊你回宫睡觉。”冰无极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我可以送你一程,免费的。”
送一程的意思是:一掌送他出酒楼。
五皇子年仅十八,要到弱冠之年才会有属于自己的宫外府邸。
燕思淳把明诗约拉到一边,不甘示弱道:“你想睡觉就赶紧回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我和约儿还有好多话说,你不许偷听。”
明诗约摇头失笑,这两个真是活宝呀,一见面就拌嘴个没完没了,他们吵得不累,她听得累了。
冰无极撸起广袂,碧眸瞪起来,“小屁孩,你不走是不是?”
燕思淳反唇相讥,“骂人的才是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
两人吵起来,就像街头的泼妇指着彼此对骂,唾沫横飞。
明诗约悄然退出雅间,去灶房巡视了一圈,然后去找梅掌柜。
今日的进账相当不错,粗略估计,赚了将近一倍。
这夜,她很晚才回寒梅苑,一进屋就看见燕思洛坐在厅里。她在酒楼看见了他,想必他等到这么晚,定是有“非常重要”的话跟她说。
燕思洛的眉宇间寒气森森,阴沉得可怕,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
绿衣道:“四小姐,二皇子等了半个多时辰。”
明诗约让她下去,慢条斯理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要歇着了,二皇子请便吧。”
“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他每一字都咬得很重,似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懒洋洋道。
她这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把他刺激得脑浆快暴出来了。他陡然拍案,站起身,厉声怒吼:“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嫡妃,是皇家儿媳,怎能抛头露面?怎能穿那种…伤风败俗的衣衫,还让那么多男人看?你把我摆在哪里?把皇家颜面放在哪里?如若太后和父皇知道此事,我也保不住你!”
这顿怒火发的,那叫一个酸爽。
明诗约“嘁”的一声,非常地不屑,“我化了浓妆,谁认得我?再说,我做什么事,穿什么衣衫,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今日是不是忘记吃药了?还不回去吃药!”
闻言,燕思洛的怒火飙至脑门,噗的一声烧起来了。
“今日我便管教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如何管教我?打我?还是骂我?”她好整以暇地问,不见一丝一毫的紧张。
他愣住,是呀,如何管教她?她根本不听他的,如何管教?
可是,无论如何也要管教,因为,她注定是他的女人!
“再有下次,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你最好安分守己地待嫁!”燕思洛满目沉怒,疾言厉色道,“还有,不许再与别的男人过分亲密!”
“二皇子,我和哪个男人过分亲密了?”明诗约煞有介事地问。
“冰无极,御王。”
“哦,是他们呀。”她明媚地笑,“可是,我就是故意与他们交往的,以后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过分亲密的男人。这么多绿帽,二皇子可以换着戴,定能成为帝都绿帽第一人。”
“你——”
燕思洛的牙齿差点儿咬到舌头,脸庞黑如锅底,他气炸了——这个淫当的女人,他要杀了她!
明诗约知道他被自己气疯了,可是,看他气得吐血的模样,就是这么的爽,爽爆了。
忽然,他伸出两指,一道气线自指尖飞速袭出。
她疾步闪开,避过这一击,他再次发功袭去,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第91章 绿衣遇害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细细的冰针追风逐月般地飞来,正中他那道气线,卸了其威力。
一股冷风从外面袭来,燕思洛顿觉危险,身形疾闪,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雪白人影落下来。
冰无极轻盈落地,冰绡缓缓飘落,又帅又美。
“我的约儿,你也敢伤害,你是不是嫌命长?”他的碧眸盛满了阴冷的邪气。
“这是女子香闺,你一个外人,如何能来?还不滚?”燕思洛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怒火飙升了,只觉得气饱了。
“要滚也是你滚。”冰无极璀璨地笑,“约儿,你说是不是?”
“二皇子,滚吧。”明诗约配合地说道。
燕思洛看着这对“奸夫淫妇”,恨不得立即杀了他们,可是,他没本事杀冰无极。
不!总有一日,他会杀冰无极,杀了得罪过他的人!
在这样的“意银”里,他满腔怒火地离去。
冰无极唇角微勾,邪魅尽显,一枚细小而薄的冰块飞出去。
燕思洛感觉到背后有一股阴风袭来,想闪避,却避不了,那冰冷的东西刺入身躯,他立即封了穴道,走了。
明诗约笑问:“你给他下了生死冰符?”
冰无极笑得妖娆无边,“可不是?今夜让他尝尝生死冰符的滋味。”
…
接下来的三五日,酒楼客似云来,生意相当火爆。一来,不少官民都想来看看御王的珍贵墨宝;二来,那些大大小小的官最喜欢跟风,听闻凤朝凰的奶茶、什锦炒饭和烤鸡翅是皇家御膳,墨太后和皇上、御王都赞不绝口,因此,不少人来尝鲜;三来,酒楼主营烧烤,除了皇家御膳,还有各种各样的烤肉、烤菜,风味独特,冠绝古今,整个燕国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因此,挣得不少回头客。
明诗约松了一口气,凤朝凰酒楼的生意总算上了轨道。
这日,她看梅掌柜算账,算算这几日盈利多少,两个绝世男子一道进来,把梅掌柜轰出去。
“我正算账呢,干嘛呢?”
她生气道,这笔账算的七七八八了,他们把人赶走了,下次还要从头来过。
墨战天优雅落座,吩咐伙计上一壶好茶。
冰无极神秘兮兮地说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比不上我的账重要。”
明诗约瞪他们一眼,这两人竟敢帮她拿主意,皮痒了是不是?欠抽了是不是?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关系到你的前途、命运与身家性命。”
她眉心微颦,见他们不像开玩笑,就洗耳恭听咯。
“上次我为你运功疗伤,发现你体内有异样。”墨战天颜如月,沉沉的。
“那次我为你驱除魔气,也发现了。”冰无极哭丧着脸,好像她病入膏肓,快死了,“约儿,你可能身患绝症。”
“绝症?”她脑子一懵,好像被一根铁锤敲了一下,头晕晕的。
她身患绝症?快死了?再死一次?人生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冰无极拍拍她的香肩,神色极为哀伤悲痛,“约儿,我们会尽力帮你。你有什么遗愿,我们会为你办成。”
明诗约愣愣的,呆呆的。
他哀痛得嗓音都变了,带着哭音,“你还没嫁人,还没享尽人生的乐趣…不如这样,你想嫁给谁,我绑也要把那人绑来,和你完婚…你告诉我,你喜欢谁,想嫁给谁…”
墨战天的雪颜沉静如水,不发一语。
她疑惑了,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他们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她身患绝症?难道是疏影跟他们说的?不对,疏影应该亲口跟她说才对呀。
“约儿…”冰无极握住她的小手,碧眸蓄满了泪水,好似非常舍不得她离去,“说吧,你有什么遗愿?”
“嘁,要演戏,能演得逼真一点吗?你的演技很浮夸,再练个一百年吧。”明诗约断然喝道,“如若我有绝症,你们应该叫疏影来给我诊治,而不是问我有什么遗愿。”
墨战天清冷道:“我早就说过,骗不了诗儿。”
冰无极指责道:“若你配合一点,约儿就信了。瞧瞧你那副尊容,鬼才会信。”
她狠狠地拧他的耳朵,“为什么骗我?很好玩吗?”
“疼疼疼…松手…”他痛得龇牙咧嘴,“我们没骗你,你体内真的有异样…好了好了,松手…耳朵被你拧断了,你可要负责我一生。”
“我负责给你敛葬。”明诗约恨恨地松手,“什么异样?”
“诗儿,你体内有三十年功力,不过被封住了。”墨战天早就知道,但一直没跟她说。
她惊诧不已,三十年功力?这是什么节奏?
冰无极笑道:“你体内确实有三十年功力,若为你所用,你的武功就只比墨战天差一点。与我相比嘛,还差得远。我和墨战天联手,足以解封,但缺少一样东西。”
墨战天解释道:“封住你体内三十年功力的是一种极阴极寒的内功。”
冰无极接着道:“或者说,是一种极阴极寒的寒功,以我渊博的见识,我推断,封住功力的人应该是用冰绡雪扇的寒功。”
明诗约心里一动,警惕了些,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如若真的是冰绡雪扇,那么,应该是娘亲封住的。若不是,那就是他们为了得到冰绡雪扇而编出的谎言。
“我体内有三十年功力?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
“因为,若你有感觉,便是三十年功力外泄,冲击你的脏腑,你便有性命之忧。”墨战天的雪颜与眼眸很真挚,瞧不出有骗人的嫌疑。
“约儿,听闻你两年多前脏腑受损,奄奄一息,我猜想,是你娘耗尽三十年功力保你一命,然后用冰绡雪扇封住功力。”冰无极的神色也真诚得令人无法怀疑,“因此,若要解封功力,必须用冰绡雪扇。”
明诗约蹙眉沉思,小白说过,娘为了救她,其实是原主,耗尽内力,油尽灯枯。现在,他们说出不同的说法,也许真相就是:原主的娘把三十年内力输入女儿体内,才保住女儿一命。
虽然她武功不俗,但总是输在没有内力,若能解封体内的三十年功力,那便如虎添翼,再也不用担心明婉然突袭、暗算。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冰绡雪扇在哪里,她问过绿衣,绿衣也不知道。
墨战天问:“你不知冰绡雪扇在哪里?”
她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冰无极摸着下巴,寻思道:“你娘把冰绡雪扇藏在哪里呢?”
明诗约看着这两个世间绝无仅有的男子,若有所思。
他们出身尊贵,地位尊崇,又是超级无敌大美男,对旁人不屑一顾,却对她呵护有加,甚至舍命救她。他们对她的情义,她不是不知,不是不感动,她宁愿相信,今日他们说出这件事,目的不是冰绡雪扇,而是为她好。
墨战天轻淡道:“待找到冰绡雪扇,我与冰无极联手,为你解封三十年功力。”
…
这夜,明诗约和连翘回到寒梅苑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屋里黑漆漆的,而平日里都是点着灯烛的,绿衣会在外厅等她们回来。
明诗约心生不妙,连翘拿了火折掌灯,两把椅子倒在地上。
她们对视一眼,连忙去找绿衣。当她们推开绿衣的房间,惊呆了——灯影惨淡,绿衣坐在床榻上,双目呆滞,瞳孔涣散,发髻凌乱,小脸苍白,而她身上不着寸缕,双手紧紧捏着衣衫捂着胸口,全身战栗。
明诗约一步步走近,不敢置信。
绿衣的身上还有淡淡的鞭痕,但触目惊心的是那些又青又紫的瘀痕,更让她们崩溃的是,床榻、锦衾沾染了发暗的鲜血。
“绿衣,发生了什么事?”连翘哑声问道。
“绿衣,是谁?是谁,告诉我…”
这情景,还不明白吗?绿衣被人玷污了!
明诗约觉得心口被人揍了一拳,那么的痛。她坐在床边,伸手拉绿衣,忽然,绿衣面色大变,激动地挥手扑打、尖叫,“不要过来…求求你,饶了我…不要过来…啊,救命…”
连翘安抚道:“绿衣,别怕,是四小姐,是我,连翘。”
“不要…不要…”
绿衣激烈地挥手扑打,往墙壁闪避,状若疯妇,又似惊弓之鸟。
连翘目中有泪,“四小姐,绿衣饱受惊吓,怎么办?”
明诗约做出决定,先把绿衣打晕,然后给她沐浴更衣,让她躺下歇息。明诗约传问了寒梅苑的下人,那几个下人都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没看见什么,必定是被人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