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国师,怎么能看这种黄书?”
“方才你看得入迷,都没察觉有人来了,可见你心里定是怨怪我。”
“哪有。”她窘迫得耳根发热。
苏惊澜抬起她的下颌,清冷地看她。
洛云卿被他瞧得不自在,别开脸,却被他移回来,凉凉的唇就贴上来了。
她抱住他,沉醉于他温柔的吻。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窝、雪颈,痒痒的,麻麻的,她难耐地爱抚他,他将她抱到案上,吻越发狂热起来。
有人上来!
他抱着她飞上房梁,这时,看守的宫人拿着烛台进来,找遍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苏惊澜坐在房梁上,她趴在他身上,正好唇对着唇。
这危急时刻,他竟然含吻她的唇,逗弄她,津津有味地品尝她的甜美。
洛云卿瞪他,用眼神示意他停止,他非但不听,还加大了力度,非要弄出声响似的。
**偷情会被发现不?

不辞冰雪为卿热(十八)
原创锁文

不辞冰雪为卿热(十九)

她不再反抗,回吻他,他颇为惊讶,暂停下来,她装出娇媚、沙哑的嗓音,“我见识过几个男人的吻技,属教主最令人***。舒悫鹉琻”
他愉悦地笑起来,“那本教主今晚就让你***至死。”
话落,他的唇舌在她的雪颈、锁骨、胸脯间辗转游移,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留下他的热情,摧枯拉朽一般。
黑暗中,洛云卿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得好像经常听到。
鬼面狐狸解开她的衣带,她悠然道:“我想我知道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令朝廷头疼忌惮的鬼教教主是谁了。碛”
顿时,他停下动作,半瞬才道:“洗耳恭听。”
“教主一直戴着面具,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真正的身份。我想,教主在青天白日下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前程似锦,谁也不会想到你去当鬼教教主。”她冷冷地讥笑,“不过就算我猜对了,教主也不会承认,反正黑漆漆的,我看不见。”
“是吗?”他淡淡道佗。
忽然,洛云卿伸手摸他的脸,额头,鼻子,嘴巴,脸型…
鬼面狐狸捉住她的手,嗓音冰寒,“摸出结果了?”
她有恃无恐地说:“早有结果,不过我不会说。”
半晌,她看见黑影走了,石室恢复了死寂,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次日,洛云卿吃了早饭,鬼面狐狸带她到另一间石室。
一室银光,如繁星闪烁,闪瞎了人的眼。
一箱箱的银元宝,码得整整齐齐,蔚为壮观。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货真价实的银元宝,不由得睁大双眸。
这些都是官银?当真是鬼面狐狸劫了!
“拥有这么多白银,是不是觉得拥有了一切?”鬼面狐狸豪爽地笑,得意地伸展双臂,宽袖敞开,犹如大鹏展翼。
“你死了,不过是一个土坑陪着你,这里的五十万两白银,你一个也带不走。”洛云卿讥讽地冷笑。
“有了这五十万两白银,就可以为所欲为,干一番大业。”他不在意她的讽刺。
“那教主想要完成什么大业?”
“再过不久你就会知道。”
“为了成就你的大业,要赔上杭州府那么多灾民的性命,建立在灾民的痛楚之上。你所谓的大业,一将功成万骨枯。”
“历来枭雄、霸王皆如此。”鬼面狐狸高举双臂,豪气干云。
洛云卿“嗤”的一声冷笑,“只有心怀天下苍生、仁厚悲悯的英雄才能名垂青史。”
他大声道:“我从来不想当什么英雄。”
她讥讽道:“教主想当狗熊?”
他掐住她的面颊,目光森凛。
她心思一转,“你想干一番大业,莫非你想当皇帝?齐国皇帝?”
“不可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有兵马吗?还是靠你那些教徒?”她鄙夷道。
“有朝一日,你会站在我身边,看我掌治齐国、受万民敬仰!”
鬼面狐狸的语气自负而狂妄。
之后,洛云卿说想街上看看松江的热闹街市,他不置可否。
两个女子为她更衣,还给她化妆,当她看见铜镜中的自己,惊得瞪大眼。
这是她吗?
男子衣袍倒没什么,姣好的脸却变了样,五分俊朗,五分秀气,看起来是个容貌清秀的男子。
这两个女子的化妆术太厉害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改变了她的容貌。
一个俊朗的男子蓦然出现在她面前,她盯着他,这人的衣袍和鬼面狐狸一模一样,难道他是鬼面狐狸?
果不其然,两个女子称他为“教主”。洛云卿绕着他打量了一圈,“你这个教主,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鬼面狐狸的嗓音早已不是沉闷、诡异的腹语。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忽然,她凑上前,手在他脸上抠了几下。
他扣住她的手腕,她惨叫,“疼…疼死了,放开我。”
“再不老实,我就不带你出去。”他冰冷道。
“不碰就不碰嘛。”
她断定,他这张脸一定不是原本的面目,而是易容过的。
————
虽然松江只是个小地方,但街市颇为热闹繁华。
两个女子当侍婢,跟在他们后面,逛了两条街,打算找一家酒楼歇脚、用膳。
前面走来几个人,当中那人着一袭天青锦袍,俊美之颜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萧胤。
她正想大喊,鬼面狐狸眼疾手快地在她身上一戳,她说不出话,只能干着急。
萧胤正与身侧的人说话,没有看她,不过,即使看见她,也认不出她,她的容貌早已变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萧胤与自己擦肩而过,不过,即使萧胤认出她,想救她也是有心无力——他没有武艺,怎么打得过鬼面狐狸?
这么一想,她释然了,不再寄希望在萧胤身上。
鬼面狐狸拉着她进了一家酒楼,为她解了穴。她望着街上的萧胤越走越远,不禁叹气。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没人会救你!”鬼面狐狸目色阴沉。
“吃饭。”
洛云卿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大口地吃。
这个鬼面狐狸,无论是身形、背影还是嗓音,都和一个人很像,她越来越觉得像。虽然他极力改变嗓音,不让她认出来,但还是有相像之处。
“哎哟…”她捂着小腹,眉心皱在了一起。
“怎么了?”鬼面狐狸不耐烦道。
“肚子疼,可能吃多了,撑着了。”她做出一副痛楚的样子,“我要去茅房…”
他使眼色,两个跟班扶着她到楼下后苑的茅房,在茅房外把守。
两枚细细的银针刺入她们的穴道,她们软倒在地,晕了。
许久不回去,鬼面狐狸觉得蹊跷,赶来瞧瞧,见两个下属晕倒在地,洛云卿不见了,他气得掌掴她们。
当即,三人飞上屋顶,寻找洛云卿的踪影。
洛云卿蹲在茅房里想着如何弄晕外面两个门神,忽然间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气,就晕了。
醒来时,她看见自己躺在床榻上,一个男人坐在桌前,背对着她。
是他救了她?
这男子着一袭白袍,身姿清奇,有点熟悉。
当他转过身来,她惊诧不已,是风华公子。
他不再是国师的侍从,自然衣着变了,他斜飞的眉眼布满了阴鸷,骇人得紧。
国师说风华走了,为什么走了,她不知道,也没有问。如今,风华是抓她还是救她?
她支起身子,他坐在床边,眼眸微眯,目光阴沉,“洛姑娘,好久不见。”
“听国师说你走了,你来松江?”洛云卿心里发毛,他的眼神好可怕,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
“自从离开了无极观,我就在松江。”他的语气乖戾可怕。
“你为什么抓我…”
“你可知我为何离开无极观?”
她摇头,国师不告诉她,她也没想过要问。
风华靠近她,声音从齿缝挤出来,“因为你。”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被他的戾气吓到了。
“国师为了你赶我走,你说我该不该放过你。”他盯着她,眼底眉梢皆是怨恨与阴戾。
“为了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洛云卿告诉自己,不能流露出害怕,必须冷静。
“国师鬼迷心窍,迷上你了…”风华轻轻地眨眸,像足了女子,有七八分女子的娇媚与风情,“我跟随国师多年,尽心尽力地服侍他,不求什么,只求永远在他身边,只求他心里有我一席之地。”
“国师重情重义,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她明白了,他爱上了国师,视国师为挚爱。
“自从你出现,国师的眼里心里只有你,我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仆从!”他悲愤道,饱含怨恨。
洛云卿无语,他走入死胡同,很难再走出来了。
不过,她知道了,从一开始,国师就对她产生了男女之情。
可是,她易容成另一张脸,他怎么会认得?
原来,风华潜入鬼教,打听到鬼面狐狸抓她到松江,就趁机掳走她。
“你想杀我?”
“杀了你,便可泄我心头之恨。”
“国师知道了,会恨你一辈子!”洛云卿清冷道,“国师也会因此痛苦、自责一辈子。”
“国师不会知道你死在哪里,如何死的,也不会知道是我杀你。”风华阴狠道。
话落,他点了她的穴,抱着她从窗台飞出去。
一路飞奔,风华带她来到海边。
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日光毒辣,洛云卿感觉到阳光晒在皮肤上烧焦的吱吱声。
蔚蓝的大海向远处延展,无边无际,海天一色,气象壮观。
她思忖,他带自己来海边做什么?将自己扔进海里淹死?
“你想把我扔进海里喂鲨鱼吗?”
“你真聪明。”
风华阴测测地笑,拽着她往大海走去。
她动弹不得,惊惧地哀嚎,老天爷,这就是她的命吗?
突然,他止步,转身出掌,一股气流袭向偷袭者。
追来的人是鬼面狐狸,他的内力远在风华之上,半瞬就将风华逼得吐血。
风华逃了,洛云卿被那强大的内力击倒,晕倒在水里。
鬼面狐狸抱起她,一掌轻击她的胸口,她呕出一口水,醒了。
————
回鬼教总坛的半途,洛云卿再次晕倒。
天地一片混沌,灰白色的大雾弥漫在眼前,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觉得五脏六腑闷闷的疼。
渐渐的,疼痛消失了。
她睁开眼,看见鬼面狐狸运功为自己疗伤,她受伤了吗?
鬼面狐狸收掌,说她被他的内力伤到了脏腑,眼下已经没事了。
她问:“教主如何找到我的?”
他没有回答,径自离去。
又过了一夜。
她总也想不通,鬼面狐狸掳自己来松江,究竟有什么目的。
每时每刻都无聊透顶,都是煎熬。
国师啊国师,你什么时候来救我?
两日后,洛云卿再一次上街,不过只有两个女子跟着她。
在一家茶楼歇脚、喝茶,她听隔壁那桌客人说起官银被劫一事,说萧胤查了几日也没查出什么,连鬼教的总坛都找不到。
看来,萧胤也没多大本事。
洛云卿点了几样小菜,要她们一起吃。她们说身份有别,教主知道了会惩处她们。
“教主又不在,我不说,你们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她低声道。
“我们不敢。”她们异口同声。
“要不你们到外面守着,要不就和我一起吃,你们自己选。”洛云卿故意逼迫她们。
因为,和她们处好关系,肯定有好处的。
这两个婢女犹豫了片刻,终究拗不过她的强势,坐下来一起吃。
洛云卿热络地给她们夹菜,问她们叫什么,伺候教主多久了,教主的喜好,等等问题。她们见她这般友善、亲切,慢慢地打开了话匣子,吐露一些秘密。
吃了一半,三人晕乎乎的,晕在桌上。
醒来时,洛云卿哀叹,这次不会又是风华吧。
当真是风华。
他满目阴戾,咬牙道:“教主有本事救你,却阻止不了我!”
“你最好尽快杀了我,否则教主找到这里,你再次落空,那不是白费劲?”她淡淡地嘲讽。
“你急着去见阎罗王,我不会阻止你。”
风华拽起她,来到阴暗潮湿的地牢。
往下望去,光线很暗,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她定睛一看,全身一震,寒气与恐惧自脚底升起,向四肢百骸蔓延。
好多蛇!大大小小的蛇慢慢爬行,有的蛇头抬得高高的,吐出蛇信子,骇人得紧。还有不少蜈蚣、蜘蛛和蝎子,她仿佛看见这些毒物爬在自己身上乱咬的一幕,吓得四肢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下面的蛇、蜈蚣、蜘蛛和蝎子都有剧毒,在你身上咬几口,你会全身发黑,痛得死去活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你就会丧命。”风华的嗓音森冷而邪恶,“喜欢吗?”
“没人会喜欢…”洛云卿哆嗦道,四肢颤抖得厉害。
他揪着她,作势就要将她扔下去。
她惊骇地尖叫,“不要…”
他得意地大笑,因她惊恐无状的样子而纵声大笑。
这时,有人匆匆进来,“公子,有敌袭。”
“什么人?”风华冰寒道。
“眼下还不知。”
洛云卿心想,是鬼面狐狸来救自己了吗?
风华拽着她离开,从另一条地道出去。
地道的出口是一条僻静的小巷,他带着她进入一座毫不起眼的民宅,躲在里面。
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紧扣她的手腕,眼里戾气翻腾,“我告诉你,没人能找得到你!”
忽然,她看见地上有一道黑影。
阳光灿烂,一地斑斓明媚,却有黑影印在其中。
风华也发现了,抬头望去,墙头站着一人,身姿巍峨如青峰。
洛云卿的心剧烈地跳起来,是萧胤!
她的容貌变了,他认得出是她吗?
不对,他站在高高的墙头,身怀武艺?
萧胤飞下来,潇洒不羁,看来轻功不错。风华做好应战的准备,眼眸紧眯。
对视半瞬,他们不约而同地出招攻向对方。
洛云卿往后退几步,但见他们的双臂快速挥舞,看似凌乱的招式里,两股气流袭向对方,在半空中纠缠、激斗。
碧叶簌簌掉落,飞沙走石,迷蒙了人的眼。
忽然,风华飞出去,摔在地上,喷出鲜血。
萧胤收招,风华提气跃上墙头,迅速跑了。
她看向他,他沉沉走来,抬手搓她的脸腮。
慢慢的,她的脸显出真容。她莞尔,“萧公子,你怎么会来救我?”
————
萧胤住在松江的县衙衙门,洛云卿跟随他回到县衙,洗净了脸,恢复了容貌。
在他的寝房,他说那日在街上与她擦肩而过,虽然不认得,但是他认得她身上的香。
他说,她的脂粉香和体香交织成一种独特的香气,他一闻就能辨别出;再者,那日在街上她看他的神色,满目祈求又楚楚可怜,谁见了都觉得有古怪。
虽然他无法确定那人就是她,但他还?是派人暗中跟踪他们。
“是谁抓你来松江?”萧胤沉沉地问。
“鬼面狐狸。”如今安全了,她的身心轻松了不少,“方才抓我的人是风华公子。”
让她惊讶的是,他的武艺在风华之上,应该可以和鬼面狐狸相抗衡。
而以往他们初识的那阵子,她数次捉弄他,他不仅不展露武艺,而且掩饰得很好。他为什么要掩饰一身好武艺?
忽然,他伸臂揽她入怀,双臂越收越紧,好像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躯。
洛云卿呆愣住了。

不辞冰雪为卿热(二十)结成夫妻

半瞬,她挣着推开他,“萧公子…”
他紧紧地抱她,掌心摩挲她的脊背,充满了怜爱。舒悫鹉琻
她猛地用力,这才推开他,“萧公子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日后再报答萧公子。”
萧胤俊容冷冷,“鬼面狐狸抓你来这里,有何企图?”
“我也不知,我问过,他不告诉我。”洛云卿忧心忡忡,“我想,鬼面狐狸不会善罢甘休,万一他再来,怎么办?碛”
“这几日你待在我身边。”他的眼里顿时浮现一丝戾气。
“寸步不离?”
他颔首佗。
她思忖,那夜里怎么办?
她想起官银被劫一事,问他查到了什么。
萧胤的眉宇寒气森森,“鬼教劫走了官银,不过暂时找不到鬼教的总坛。”
“我出入过鬼教的总坛,但每次出入都是蒙着眼,到西街口那边就要蒙上黑布。”洛云卿道激动道,“对了,我在鬼教总坛看见了五十万两白银,鬼面狐狸野心不小。”
“我命人去西街口那边找线索。”
当即,他离开寝房。
吃了晚膳,沐浴之后,洛云卿走进萧胤的寝房,欲言又止。
他只着寝衣,坐在桌前拿着一本书看,“有话对我说?”
“我去隔壁房就寝。”她匆匆地转身。
“你不怕鬼面狐狸夜袭?”他闲适道。
是的,她害怕,她担心,鬼面狐狸要捉她,那是轻而易举。
可是,她不想和他共处一室,这样会对不起国师的。
“你睡床榻,我睡地上。”萧胤说这话的语气倒颇有正人君子的风范。
“我打地铺吧。”
洛云卿取了草席、被子铺在地上,坐下来,“你还不睡吗?”
他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先睡,我还要想些事。”
她心神一凛,靠墙而坐,睁眼发呆。
他继续看书,神色专注,眉宇间流淌着暖暖的烛光,挺拔的剑眉却似一柄利剑,所向披靡。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藏起锋芒,不让人知道他身怀武艺?他半点野心也没有吗?这次又为什么自请来松江查办官银被劫一案?
不知不觉,睡意袭来,她眯起了眼,耷拉着头,睡着了。
过了半晌,萧胤将她抱到床榻上,为她盖上薄被,轻抚她的腮。
凝视她的眼眸,深沉,情意绵绵。
————
两日后,萧胤亲率官兵直捣鬼教总坛。
为保洛云卿的安全,他让她待在县衙,安排十六个官兵保护她。
她祈祷他剿灭鬼教、找回官银,从早上等到中午,坐立不安,忧心忡忡。
十六个官兵分散在四周八个方位,她在房里吃午膳,却吃不下去,让侍女撤下去了。
忽然,她听见外面有动静,奔出去问,官兵说,发现有人影闪过,有四个人追出去了。
刚说完这话,官兵就倒下了。她惊惧地举目四望,忽然间觉得骄阳之下阴风阵阵。
左边有大鹏振翅的声音,她心惊胆战地转身,却发现自己腾身飞起,迅疾往外飞去。而抱着她的人,正是鬼面狐狸。
负责保护她的官兵发现她不见了,却看不到她消失的方向。
鬼面狐狸疾速飞掠,带她到郊外。
“萧胤带人去剿灭鬼教,你不去保护你的教众吗?”洛云卿思忖,难道萧胤这次的剿灭行动失败了?
“是他们保护我,而不是我保护他们。”鬼面狐狸没有戴白狐狸头面具,而是易容,“萧胤也算有本事,找到了鬼教的总坛。”
“那些官?银呢?”
“既然萧胤找到了,本教主就当行善,让杭州府的灾民过上好日子。”
“你抓我,是想用我来交换官银?”她灵光一现。
他剑眉飞扬,“你倒提醒我了,我可以用你换回五十万两白银。”
洛云卿轻笑,“我有那么值钱么?”
鬼面狐狸抚触她衣襟下的锁骨,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我先玩腻了,再去换官银。”
她一惊,快速想着自救的办法。
他含吻她的耳珠,灼热的呼吸又烫又痒,她瑟缩着,眉心紧蹙,只管想办法。
“鬼面狐狸玩过之后,可否把她交给我?”
说这话的人是风华,他缓缓走来,犹如一阵阴冷的风。
鬼面狐狸阴沉道:“我最烦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被人搅了兴致。”
“教主请继续,当没我这个人便好。”风华阴险地笑,侧过身去。
“你最好滚到十里外!”鬼面狐狸寒声道。
“我塞上耳朵、蒙上双眼,行了吧。”风华冷笑。
“教主为何这般狂躁?”风华淡笑。
“你最好即刻滚!”鬼面狐狸语含薄怒。
洛云卿希望他们打起来,自己就可以悄悄地溜走。
这时,有一人从远处飞奔而来,那绝顶的轻功不比国师逊色。
萧胤!
她欣喜不已,不过,他一人对付鬼面狐狸和风华,有多少胜算?而且,他不是去剿鬼教吗?如何知道鬼面狐狸带她到这里?
风华抱胸,一副作壁上观的神态,“你们当没看见我便好。”
萧胤昂挺而立,面目冷沉,“鬼面狐狸,放了她,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做个买卖,如何?”鬼面狐狸好整以暇地说。
“什么买卖?”
鬼面狐狸扣住她的咽喉,“你要人,我要五十万白银,银货两讫。”
洛云卿讶然,他当真用自己交换五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