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咚的响,电梯门缓缓开启,邓华轻轻推他:“慕之,到家了…”
他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只是隐约瞧到面前一张如花芙蓉脸,不由得嘻嘻一笑,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脸:“安安,你怎么长胖了啊?”
邓华回以一笑,小心的扶住他出了电梯。
她开门,他就在后面紧紧的抱着她,下颌支在她的肩窝里急慌慌的吻她,他的体温好像更高了,双臂箍着她箍的那么紧,甚至还克制不住的呻.吟出声,结实有力的身躯也紧紧的贴着她摩擦起来…
“慕之…”邓华开了门,刚欲拉他进来,他却忽然搂住她在怀里一转,然后按在门背上就深深的吻了下去,邓华的衣服被他凌乱的撕开扔了一地,他粗喘着,眼睛赤红望住她,复又低头稳住她微肿的唇:“安安,我,我控制不住了,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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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喘着,眼睛赤红望住她,复又低头稳住她微肿的唇:“安安,我,我控制不住了,我想要你…”
邓华心中就如火海翻腾一般,他的亲吻和拥抱,甚至这些甜蜜的情话都是她渴盼的,可是他真正想要诉说的对象,却是另外的女人…肋
邓华的身子被他紧紧的压在冰凉的门背上,大衣早已被他脱掉不知丢在了哪里,他将她的毛衫卷起来,炽热灼烧的大掌从她的腰部滑上去直到罩住她胸前的柔软…
因为药力的作用,他的力道有些失控,但就是那样粗鲁的动作,却像是瞬间点起了燎原大火,邓华感觉她的心在狂跳,全身的血液都呼啸着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他的手掌那么的有力,指腹那里带着一层薄茧,每当滑过她胸前的光滑和柔软的时候,都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快慰,要她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安安,安安…”秦慕之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他撕扯着她身上余下的衣服,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脖子一路下滑,他吻到哪里,邓华就觉得哪里的肌肤着了火,她几乎快要把舌尖都咬破了,可是却怎么都按耐不住…
被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情欲忽然之间开启,早已成熟的身体更是禁不起这样的挑逗,她喘息着,低吟着,紧紧的抱着他健硕的身躯,甚至迫不及待的去撕扯他的衬衫,手指忙乱的在他结实的身躯上来回游移,他光滑柔韧的肌肤,带着蜜糖一样蛊惑的色泽,邓华浑身都在颤抖,她撕开他的衬衫,着迷的望着他赤.裸的身子…镬
身体里好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烧的她全身都饥渴无比,她把手贴在他的胸前,在那一块一块性感的肌肉上拂过,她感觉她快要融化了,她的身体几乎化成了水…
“慕之…慕之…”邓华浑浑噩噩的叫着他的名字,双臂绕到他身后抱住他,紧紧的把自己的身体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坚硬压迫着她的柔软,要她舒服的全身都在抖,小腹里一波一波的翻涌着滚烫的热液,她颤抖着吻他光洁的肌肤,颤抖的解他的皮带…
秦慕之被她撩拨的浑身难受,终是压抑的低吼一声,翻身粗暴的把她压在地毯上,他沉重的身躯覆盖下去,手指如铁钳一般钳住她的手腕高高固定在头顶,邓华激动的脸颊通红,闭着眼睛哑哑尖叫起来,她白皙的身子横陈在深色的地毯上,修长的脖颈拉长,柔软的胸部高高的挺起来,她感觉她盛开的花蕾被他温热的口腔裹住,这是从来不曾体会到的激情…想象都想象不到的热辣味道…
她只觉得脑子里似被炸开了一样,眼前都是一片一片的蓝光闪烁,她不能思考,也不能控制自己放荡的大叫,她只是尽一切可能的用双腿缠着他的身体不放,直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滚烫的异物贯穿,然后撕裂…
剧痛袭来,她的眼泪纷纷而落,可是药物作用下的秦慕之早已失控,他只是粗暴的狠狠冲刺着,将那一具如同解药一般的躯体撞击的几乎支离破碎,邓华起初还觉痛的难忍,可是不一会儿就被他这样直来直往毫无技巧的动作给弄的大喘不止,她全身痉.挛着缠紧了他,熟透却又青涩的身子,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儿,她几乎感觉就要飘入云端,快活的只想一声一声的尖叫…
秦慕之低吼着几乎要将身下的身体掐成碎末,他很快就发泄了出来,伏在邓华的身上重重喘息,两人湿漉漉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他觉得不够,心里的火还在烧,她也觉得不够,细长的腿缠着他怎么都不放…
他渐渐平静了一些,不停温柔的吻着她,在这样极致的快乐之后,她的心防早已放下大半,任秦慕之从她的唇一路吻到锁骨…
她的呼吸还没有平静,直到他亲吻她的动作停下许久她方才觉察到,累的连手指尖都不愿意动弹,好一会儿才娇懒的半睁了眼,屋子里没有开灯,这么近的距离,只能瞧到他的五官…
他盯着她的胸口看,目光都直了,邓华不由得翘翘嘴唇,心里一阵甜,软软的伸手推他:“慕之…你看什么呀…”
秦慕之的眼睛还带着几分的迷茫,药效并未完全散去,只是方才的放纵,要药性暂时发泄出去一些,他的头脑也有了一丝丝的清醒…
他盯着她的胸口看,目光中的讶异越发深重起来,甚至又抬手摸上去,翻来覆去的摸那平滑的肌肤,邓华被他闹的娇喘连连,却是眼如秋水一般勾着他,微抬了身子仰脸想去亲他的下颌…
秦慕之却是忽然伸手按住她,他摇摇头,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复又仔仔细细的去看邓华的脸…
邓华这时觉出害怕来,慌地转过脸去躲闪他的视线,秦慕之却是怔怔的问:“你身上的疤…怎么都不见了?”
他的声音嘶哑的紧,却又偏生醇厚悦耳,邓华心口砰砰一阵跳,却是已经很快反应过来:“慕之…你忘记了你找来了美国的整形医生给我做手术…”
“已经…做过了吗?”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迷迷糊糊的记得好像是有这件事,却又怎么都想不到…
“对啊,已经做过了,我也好了,一点疤痕都没有了,你不高兴吗?”
邓华故作慵懒的用手遮在眼帘上,长发散乱,遮住她娇红的容颜,秦慕之又怔怔的沉默,忽然又低下头来伸手胡乱的去扒开她的头发,又去摸她的眼角,那里…也是平整的一片,只是,朱红的胭脂痣,在昏暗氤氲的房间里,若隐若现…
他脑子又乱了起来,愣愣的询问她:“…又补了一颗胭脂痣吗?”
邓华一愣,旋即僵笑:“是啊,因为…呵呵…这里伤比较重,那一点红痕去不掉…所以,就点成了痣…”
她脑子转的飞快,这样圆过去之后,已经后怕的一身冷汗…
秦慕之似信非信,眼底的雾霭却越发的沉重,渐渐遮住那最后一线清明…
邓华一咬唇,复又伸手勾住他脖颈要他压下来贴在自己身上,眼底含春轻轻呢喃:“慕之…人家还想要…”

小蔓做了一夜的噩梦,夜里走了困,早上就醒的晚了些,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暗的,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一个人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方才披了睡袍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线骤然射入,眼睛一阵疼,腾时就流下泪来。
屋檐底下都是滴水声,阳光很大,雪一点一点的融化,她渐渐适应了光线,就看着窗外。
工人们在园子里清扫积雪忙碌不停,世界好像热闹的安静。
她站了一会儿,又转过身去,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钢琴,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弹了一段蝴蝶夫人中经典的咏叹调。
她等她的美国情人等了那么多年,等来的却是他携带着妻子和孩子出现…
和她的人生,如此的相似。
只不过,谢长安没有那么傻那么痴情,谢长安比那个女人更可怜点,她至少还怀抱着美好的念想,可是她,活的像是行尸走肉。
洗漱好了预备出去,管家却是客气的拦住了她,她也没有怎么为难,毕竟,这些事情都是秦慕之的安排,没有道理去怪罪别人。
她等了一天,但是秦慕之没有回来。
*
头痛难忍,似乎连昏昏沉沉中皱一皱眉脑袋都是痛的,秦慕之有些困难的翻了翻身,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觉得脑袋里就像是炸了一样,忍不住浑浑噩噩的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他方一动,就感觉到身边床侧传来细微的动静…
秦慕之感觉自己的心陡地咯噔了一声,他近乎机械一般扭过头去,看到旖旎的一幕。
被子盖在他和一个女人的身上,那个女人背对着他而躺,长发如云铺满了枕畔,露出小半边白皙的后背…
秦慕之感觉手抖的厉害,他甚至连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正试着要喊那个名字…可是躺在那里的女人忽然转过脸来…
秦慕之忽然之间一颤,身子下意识的后缩,在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恐惧和慌乱,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变成砰砰的巨响。
ps:我对不起大家,我让他们登船了…关键是周末吃多了,大家吐一吐清清肠胃吧…阿门…其实主要是我吃多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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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之忽然之间一颤,身子下意识的后缩,在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恐惧和慌乱,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变成砰砰的巨响。
邓华的脸肿的吓人,还带着明显的指痕,双眼亦是哭的红肿如桃,眉梢眼畔还带着几道抓痕,她望着他的目光,写满了惶恐和委屈。肋
他起初的震惊和恐惧忽然之间变成了滔天的怒火,邓华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忽然被他踢了下去,他是真的用尽了力气,而邓华也早已打定了主意不做一点反抗,她的身子飞出去,沉沉落在地板上,几乎撞到墙壁。
剧痛袭来,邓华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淌,秦慕之却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开口:“你怎么在这里!邓华——你真是卑鄙——你竟然趁我酒醉——”
原本俊逸的脸庞也扭曲起来,尤其是那一双平日里看起来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此刻却狂卷着怒气,阴森逼人,邓华怕他,却也是因为爱所以才生出怕,这些年来,他一发怒,她就惶恐,可是这一次,她却大胆的望着他,毫不躲闪。
“慕之,是你喝醉了酒打电话给我。”邓华平静的开口,似乎是无意识的理了一下头发,却将胸口的那些淤痕和青肿更加明显的露了出来。
秦慕之的目光只是在上面一扫,就满布了嫌恶和冷嘲,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那张脸,忽然又欺身过来捏住她的下颌,冷冷的眼风就像是刀子切割着她的肌肤,却又听到他刻薄残忍的开口:“我打给你?邓华…你嫁给我这么多年了,还在痴人做梦?”镬
邓华感觉到他的力道没有一丁点的松缓,她却像是觉不到疼,对于她来说,精神的折磨,远远的超过肉体承受的。
如果五年半的空窗婚姻用肉体的疼痛可以改变,那么她毫不犹豫不闭眼就会去做!
“五年半,你以为我是不懂事的孩子连这一点都认不清?秦慕之,你几年不碰我,我耍过心机,玩过手段没有?你拍拍良心问问自己?”
邓华就那样看着他,这样的眼神他很熟悉,在最初那些时间里,他也曾数次怀疑过她对囡囡的真心,她也是这样望着他,平静的质问。
其实他知道的,如果邓华要设计他,那么不会等到今天。
但是反之,也有可能是小蔓的存在威胁到了她,要她逼不得已使出这样的手段。
他推开她,任她狼狈跌在地上,对于她的反问,他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低头穿衣。
邓华掐紧手心望着他的后背,眼底有一刹那的波澜,但很快归于平静:“秦慕之你知道我爱你,我也一直都对自己说,除非有一天是因为你喜欢我,我才会心甘情愿的交出自己的身体,我不容许我和你之间的感情有一丝的杂质!我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信过我,因为你不喜欢我,讨厌我,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别有用意的,做什么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谋,是!我爱算计,我心机深,但是——在对于你的感情上,我从来没有用过心计!”
“你不用急急的剖白自己,我不是也没说什么么。”秦慕之忽然回过头来一笑,那笑容是好看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但邓华却是怕的一颤。
秦慕之低了头慢悠悠的扣扣子:“我们不是夫妻么,做了这样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邓华只觉得心缩的更紧,如果他暴怒,大骂,甚至对她大打出手,她都有后手等着他,可是现在,他这样的态度,却是大大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夫妻这么多年,就算是不交心,她对他也了解了六七分,原想着他一定会失控…而对她动手就更好了…
现在,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她的所有委屈都说不出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慕之…这对我不公平…”邓华觉得头皮有点发紧,说出这句话她自己都有些心虚,果然秦慕之穿好衣服走过来她身边,他笑吟吟看着她,眸子里却闪着寒光,卧室里的窗帘还没拉开,光线不是很亮,她仰着脸,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反射的光芒和阴影,她感觉到他的唇角微微下沉,而垂在腿侧的手指却已经一根一根捏紧,她怕的更厉害,话噎在嗓子里,再也说不出来…
“这不是你朝思暮想的事情么…”秦慕之就那样轻松随意的开口:“你盼着这一天,盼了很久了吧…”
他弯下腰来,手指捏住她的下颌,目光和她的对视,然后渐渐和她的距离拉近,他的声音低低的,她甚至要屏住呼吸才能听到:“你心里一定在得意吧,面上装的这样害怕楚楚可怜的,可是心里一定高兴的要发疯了,秦慕之你不是自诩聪明么,怎么就偏偏着了道?你这下没脸面对她了吧…”
邓华抖的厉害,拼命的摇头,头发散乱开,抚弄过那些伤痕,火辣辣的疼,她忽然一震,清醒过来,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着嘶声喊:“秦慕之!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不堪,可是你看看我,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伤!你本来要找谢长安!可你打错了电话打给我!你把我当成了她!你知不知你昨晚对着我喊了一夜她的名字?秦慕之…这样的屈辱,你以为我能忍受!!!”
她一下子撕开睡衣,整个上身都是被人掐出来打出来的伤痕,秦慕之看的一怔,也觉得身上几处刺痛起来,他低头看去,手臂上都是女人指甲抓出来的血痕…
再看邓华两颊红肿的老高的模样,明显是他动手所为!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就算是醉的不省人事,他也不会做出这样荒谬的事啊!而且…若是他把她当成长安,他又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难道是…她昨晚的反抗,要他误以为是长安的抗拒,所以酒醉失控…
所有的事情好像一下子都串联了起来!他喝醉酒打给小蔓,却打给了邓华,他想要小蔓却强占了邓华!还把她打成了这样子!
秦慕之一下子有些乱了,他掀开枕头被子去找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果然昨晚九点钟多的时候有他打给邓华的记录…
邓华眼珠滴溜溜转着打量他的神情,见他一脸怔然失色,心中一松却又酸涩起来,果然被她猜对了大半,他一定在谢长安的面前表过功!
“慕之…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不会以此来要挟你,谢小姐那边…”
她苦涩一笑,闭上眼一行泪落下来:“我也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你给我闭嘴!”秦慕之忽然暴怒,他腾地站起来,却在喊出这样一声后又重重跌回床上,是,他可以瞒着小蔓,也可以逼邓华不说出去一个字,可是,做了就是做了!再欺骗她,用这样被抹黑的事实骗她要她看他的真心,这样的事情,他真是做不出来!
“慕之…”邓华怯怯的望住他,秦慕之半天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邓华只感觉自己都憋的难受,她一直压抑着不敢呼吸…
“滚,我不想看见你,哪远你他妈给我滚哪去!我不想看见你!滚——”他抓起手边的东西不管不顾的往邓华身上砸,邓华一边哭喊着闪躲一边小心的向门边蹭去,在秦慕之抓起烟灰缸砸过来时,她吓的魂飞魄散一般逃出了屋子…
门在身后关上,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邓华揪紧睡衣的衣领,红肿的脸上却是缓缓的透出讥诮得意的笑来。
小区保安室,邓华拿着手机泪水涟涟:“妈,您让司机带衣服来接我吧,我快冷死了…嗯…我在小区保安室…嗯,我知道的,我没事…我就是担心慕之…好的,妈妈,别让囡囡跟来…我不想她看到我这样子…嗯,妈妈再见…”邓华挂断了电话,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她一抬头,透过结了霜花的玻璃,隐约的看到他的车子怒气冲冲的开了出去…
邓华靠在墙边,端起一杯冒着滚烫热气的水一口气灌下了半杯,心里憋闷的那一口气,总算是散了大半!
***
“先生回来了。”管家看到车子进来,慌地迎过去,秦慕之却没有下车,好一会儿,他把车窗摇下去,低低问了一句:“她今天做了什么?”
“林小姐上午起了说要出去,我没有您的吩咐不敢答应就没有放行…中午吃了饭就回了卧室,弹了会儿琴…”
秦慕之忽然抬手打断他的话,他坐在车里,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目光望着二楼的窗户,管家也不敢吭声,就敛气凝神的站在一边,他就那样看了许久,就在管家感觉脊背都要酸痛的时候,忽然听到低低的声音传来:“她再要走,不要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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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看了许久,就在管家感觉脊背都要酸痛的时候,忽然听到低低的声音传来:“她再要走,不要拦了…”
“先生…”管家一时有些吃惊,站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秦慕之却已经转过脸去,就那样坐在车子里不动,四周围都是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连风都没有。肋
不知多久,忽然车子一边的树顶掉下一团积雪来,扑簌一声砸在车顶,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唇角一点一点的绷紧,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捏紧发白,手背上鼓出高高的筋络,然后,他忽然发动引擎,调转车头,将车子缓缓开出了园子。
拉出一线缝隙的窗帘被人轻轻放下,那一点透进去的微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小蔓拢了拢衣襟,心里微微有些愕然,她听到他的车子响,却迟迟没见他上楼,就偷偷拉开窗帘看,却见管家站在车边,明显他没有下车来,她有些好奇,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却总是感觉他一直在看着她。
直到他的车子离开,在灰色的天幕下消失无踪,那一种被人暗暗注视的感觉方才悄悄散去。
小蔓睡了会儿觉一睁开眼,天就黑了,她随便梳洗了一下下楼吃饭,吃完饭随口说了一句想出去逛逛,孰料管家迟疑了一下竟然没有阻拦。
“先生说…您要是再要走,就不让我们拦你了…”镬
管家见她一脸不信,就解释了一句。
小蔓听了这话先是吃惊,但转而却是立刻冲上楼去收拾东西,这里的东西大多都不是她的,她要带走的真的很少,到最后,也不过是来时的几件衣服,还有她自己的包包。
跟秦慕之回来这里的时候,她把自己仅剩的存款都带上了,差不多一分都没有动过,手里有钱,虽然不多,却也让她心安了。
小蔓拿了简单的行李下楼,管家还站在楼下的客厅里,看到她下来,似乎嗫嚅着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只是跟在她后面往外走,天已经黑透了,园子里的灯都罩着一层雾气。
“林小姐…天都黑了,您就是急着要走,也等到明天…”
“不用了。”小蔓打断了他的话,礼貌的一笑:“谢谢您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我还是决定现在就走。”
“那您要去哪里?我让司机送您吧?”管家有些担心,这么冷的天,又黑沉沉的,这住处又很偏僻…打车也不是太方便的…
“不用了,我打车去朋友那里。”小蔓拒绝了他的好意,既然要走,那就最好别再有一丝一毫的牵连。
“这里不好叫车,我打电话帮您叫的士吧…”
小蔓点点头答应下来。
的士开出了这片别墅区,司机询问她去哪里,小蔓待要张嘴说,却一时怔住,她能去哪里?
去萧潇那里和待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她是决计不会再和他周围的人有牵连的。
师哥那里…小蔓只觉心底一阵钝痛,眼中霎时就要逼出泪来,她是没有脸面再去见他了,也不能再拖累他。
不管秦慕之出于什么缘故不再阻拦她离开,她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个人,出尔反尔的话,言而无信的事,做的太多了。
在这个城市她认识的人也就这些,而更早那些年的朋友,不知道去了哪里,
“去…”她不知怎么的,脱口说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十九岁的她,就是在那里,开始了她和秦慕之无穷无尽的纠葛。
司机听了这话有些吃惊的看她一眼:“小姐,那里早就拆掉了,现在建了一栋高级写字楼,您还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