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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点头,见她低着头沉默不语,就又热情的说道:“我还是把您送到那里吧,那栋写字楼对面就是商业区,酒店超市都很齐全,您要住酒店,对面就有好几家快捷酒店,很方便的…”
小蔓有些迟钝的点头:“好,那就去那里吧…”
车子转上高架桥,加大了速度,小蔓靠在车座上微微闭上了眼睛,过去的世界,早已荡然无存,就像是过去的那些故事,都不过是这冬天里的雪,过不了多久就会融化,然后彻底的失去一切痕迹…
小蔓订了宜家快捷的单人间把自己暂时安置了下来,她决定在手里不多的钱花光之前,想好自己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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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秦太太亲自拿了大衣进来,一眼瞧到裹在毯子下的邓华,脸还是肿的,隐约还有几抹血痕,不由得骇了一跳!
“妈妈…”邓华轻轻喊了一声,眼泪突地涌了出来,她抓紧了毯子,咬着嘴唇轻轻的哭,起初还隐忍着,可当秦太太红着眼把她搂在怀里后,她一下子扑进秦太太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燕姨…”邓华哭的泣不成声,嘶哑着喊出这个称呼,秦太太只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下子把她揉进怀里也哭起来:“囡囡,你这是怎么了?慕之呢!那个小畜生在哪!”
邓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是死死抓着又气又怒的秦太太拼命摇头:“燕姨,您别怪慕之…”
秦太太气的全身都在哆嗦,瞧着邓华哭成这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都成这样子了,她还在护着慕之!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自己太太,不说捧在手心里疼,也不该这样糟践!”秦太太一时失控,嗓音也尖利起来,说话又带出来几分年轻时念戏词的味儿…
她自己似是觉察到了,轻咳了两声掩饰过去,却已经稳住了声音,转脸吩咐琴姐:“去,给慕之打电话,要他现在立刻就回来!”
“燕姨…”邓华却是死活阻拦着不答应,她哭的眉眼通红,脸也肿的老高,瞧着狼狈又可怜,秦太太的心不免又软了下来:“阿华…”
“燕姨…您这会儿让慕之回来,他只会怪我向您告状,更恼了我…我们闹成这般,已经是没有路再走下去了…燕姨!”
邓华忽然悲怆出声,手指紧紧绞住崔燕如的衣襟,她抬头望着她,如珠眼泪不停从眼眶滚下,秦太太直看的心如刀绞,握了她肩膀轻请安抚:“好孩子,有燕姨在,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你别怕…”
邓华却只是摇头,眼底一片的空洞:“燕姨…我和慕之已经没有可能了…你就答应他,答应他和我离婚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秦太太板住脸,却是又疼又气,“师哥师嫂当年将你托付给我!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照顾好你…”
邓华软软的跌回沙发上,落泪摇头:“我已经记不清爸爸妈妈的模样,也记不得年少时他们给我说过的话,我从小没了爸妈,在干爹身边过了几年的舒心日子,来到这里,燕姨您又很照顾我很疼我,您已经做的很好了,爸妈就是在天上看到,也不会怪您…”
“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苦,是我做的不好,是我没把慕之教好,你们俩是早就订下的缘分,谁都别想拆散!离婚的话,再不许说!”
秦太太说到这里,忽地眼光一凛,邓华清晰看到,紧咬下唇,眼泪落的越发汹涌:“燕姨…可是慕之他不爱我,他心里没我!他昨晚…把我当成谢长安…”
邓华说及这里,似是屈辱难当,忽地捂住脸大哭起来…
秦太太只觉心口似被谁狠狠撞击了一下闷闷生痛!这是她师哥唯一的女儿!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遭受这样的委屈…
秦太太怔怔后退一步,扶住墙壁站定,眼泪滚滚落下,师哥,师妹对不住你…师妹没有照顾好囡囡…
当年一起学戏一起登台的那些场景,就像是走马灯一般穿梭不停,秦太太眼前一片模糊,却仿佛清晰看到,穿着月白长衫的师哥,英姿飒爽戏台上指点江山的师哥,对着她温柔而笑从没有不耐烦神色的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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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太眼前一片模糊,却仿佛清晰看到,穿着月白长衫的师哥,英姿飒爽戏台上指点江山的师哥,对着她温柔而笑从没有不耐烦神色的师哥…
当年,只有二十岁的她,为了嫁给秦衡不顾自己正是当红的名角戏院的支柱和秦衡私奔,师傅气的大病一场发誓不再认她这个徒弟,师哥对她的失望神色犹在眼前。肋
她那时不知道,那一次逃离,命运就此改写,她和师哥,毕生就再也没有再见过。
直到师哥娶了师嫂,两人为了在一起吃尽苦头,他仿佛是了解了当初她的苦衷,方才恢复了和她的通信联络,但却还是不肯答应她去见他。
师哥说,他和苏娟在一起太难,这一生不想任何人再去打扰,更不愿再让苏家的人找来拆散他们,因此隐居在小小县城不愿再问世事。
师哥说,他有娇妻爱女相伴,这一生,纵马驰骋过,富贵喧嚣过,功名利禄,他都曾握在掌中,却都及不上此刻一家人团团而坐,一杯清茶绕清风的快活…
师哥说,纵是风流雨打风吹去,却还是不枉这人世就此走了一遭…他和苏娟,都觉得这是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师哥说的话,她都一字一句的记着,毕生不敢忘,而现在,他唯一的骨血,却要遭受这样的屈辱,为着一个女人,他就这般的欺负邓华!镬
秦太太只觉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恰好琴姐拿了电话过来怯怯不敢言,她更是大怒:“那个畜生怎么说的!”
琴姐吓了一跳,秦太太一向偏疼儿子,从不曾动过这样的怒,她不敢再瞒,慌地说道:“大少爷说,如果是说他昨晚和邓华的事,那就不用了,他不会回去的。”
“畜生!”秦太太气的全身发抖,拼命克制才没让自己再失控发作,邓华闻言却是不再哭,只是怔怔坐在那里落泪。
“太太,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毕竟是自己家里的事…”
琴姐指指窗外,小区的保安都远远的探头探脑往这边看,秦太太长吁一口气,脸色都发白起来:“去扶了少奶奶上车。”
琴姐赶忙拿了大衣过去,仔仔细细服侍了邓华穿好,才扶了她出去,她只是一脸木然,眼睛里空洞的一片,琴姐看的心疼无比,大少爷到底是要怎样?这样好的太太…这样的糟践…就为了那个谢长安…
以前瞧着她还是个好的,怎么几年不见,这般的是非!少爷都结婚了,她还非要搅合进来,惹得人家夫妻闹成这样!也不怕下地狱!
琴姐心中腹诽着,不由得暗暗想,她得和太太好生说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囡囡就算是谢长安的亲生女儿,也不能跟着这样的妈!不然以后不知道要被教成什么样子!还是少奶奶好,瞧把囡囡教的,虽说眼睛看不到,那性格却是讨人喜欢的紧,一点都不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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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启勋背对门而站,高大的身影在柚木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影子,室内温暖如春,他只穿烟灰色衬衫,黑色长裤,头发修剪的短而锐利,站在那里似是许久都没动,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烟灰都燃了长长一截。
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助理拿着一沓文件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有些忐忑的开口:“汤总,事情的经过,大体就是这样的…”
汤启勋指间一动,将那一截烟灰弹落在烟灰缸中,他微微眯了眯深邃的眼眸,轻轻“唔”了一声,低下头开始抽烟,过了一会儿,他方才一摆手示意助理出去,转过身来,看向坐在一边沙发上神情颓废的秦慕之,缓缓收回思绪。
“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汤启勋一挑眉,沉沉开口。
秦慕之动都不动,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那你呢,她都离婚了,你又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汤启勋的眼底一暗,高大的身子靠在墙上,坚毅的下颌微微抬起,笑容淡淡:“都离婚了,我还着什么急,这不早晚都还是我的。”
“还是先说说你自己吧!你准备怎么解决这次的事!”
秦慕之缓缓坐正身子,面上的神色却是认真起来,他似乎是发了狠,方才一咬牙开口:“反正我不会再骗她,她本来就厌恶我,若是知道这事,恐怕就更是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也想通了,她吃了这么多苦,没道理我再逼她,从此以后,她想怎样,那就怎样,想和她师哥在一起那就在一起!”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鬼话?你把人家折腾成这样子,霸王都霸王了,便宜也占尽了,你这会儿说你不要人家了,我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这么缺德?”
汤启勋皱眉,轮廓坚毅的脸上五官立体而又生动,他这般说话,瞧着神色就比往日柔和了一点,没了那样冷冰冰的气质,让人看了也觉得舒服。
“那你说我怎样?难道我刚和邓华上床我再去告诉长安我爱她,我是被逼的,我不是自愿的?我做不出来!这也太恶心了!”
汤启勋就笑:“好人也是你,坏人还是你,真是搞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见天想的什么。”
“勋哥,您就别拿我取笑了!”秦慕之不满的望向汤启勋,又觉得被他这样抢白不爽,想到刚才助理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回击他:“我也搞不明白某些上了年纪的人怎么想的,这么多的黄花大闺女不要,偏偏对一个离异妇女放不下,亏人家当初甩了你你现在还巴巴的念念不忘!”
汤启勋一听这话,脸色一沉,顺手抄起个笔筒就丢过去,秦慕之慌忙跳起来躲开,汤启勋却已经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我这不收留你了。”
“勋哥…”秦慕之声音一软,汤启勋却已经飞快拨了内线:“把秦先生请出去,近三个月内,不要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勋哥…”
“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去摆平,谁他妈天天给你擦屁股!闲的我!”汤启勋冷冷扔下一句话,秦慕之大囧,却还是乖乖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说的对,自己做的事,只有自己解决,这一次,真是没人能帮他摆平了。
*
小蔓刚下楼吃了早餐,正要回房间去,却听到有人唤了一声:“谢长安谢小姐是么?”
小蔓回过头去,就看到她面前沙发上坐了一个面容俏丽却又不失雍容的中年女人,仔细瞧去,这面庞却又有几分的似曾相识,略略一想,却是立刻有了印象。
看着她脸上神色的来回变化,秦太太淡淡一笑:“谢小姐想起来了?”
小蔓拉了椅子坐下来,微微颔首,礼貌开口:“秦太太,您好。”
崔燕如就上上下下的看她,眉尖不由得微蹙:“几年不见,谢小姐,好像过的不太如意。”
小蔓闻言一笑:“还好,凑合着过吧。”
崔燕如就有些感叹的样子:“我记得那时候你才十八九岁,水葱一样的,现在…太瘦了点…”
小蔓只是略微一挑唇角:“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崔燕如听她如此说,却是话锋一变:“谢小姐既然这样说,又何苦回来?既然回来,又何必挑拨的人家家宅不宁?”
小蔓倏然睁大眼:“秦太太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谢小姐你自己心知肚明,六年前我就说过,你和慕之不可能,六年后,我还是这句话,你不要妄想再打慕之的主意,我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怎么勾的慕之鬼迷了心窍非要和你在一起,但你听清楚,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进秦家的门!”
秦太太方才脸上的客套骤然无存,那神色在她俏丽的脸上就显得有些刻薄起来。
小蔓放在膝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攥紧,她拼命的想要克制,却终究还是没办法忍住:“秦太太,我想您搞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和秦慕之在一起,分手就是分手了,我这人拿得起放得下,他要怎样,那是他的事,和我无关,请您,不要把脏水就这样随随便便往我身上泼!您的儿子也没有优秀到是个女人就想扑上去抱着不放!至少,我没这个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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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不要把脏水就这样随随便便往我身上泼!您的儿子也没有优秀到是个女人就想扑上去抱着不放!至少,我没这个兴趣!”
“我把脏水往你身上泼?”秦太太就缓缓的笑了,她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叩了两下,目光中就带上了讥诮;“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刚从慕之的房子里搬出来吧。”肋
小蔓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白,而瞳孔里,却是透出尴尬和难堪,秦太太瞧着她这样的神色,抿嘴轻笑:“谢小姐,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来找你,就只为了一件事。”
她说到这里,却忽然转了口风,“长安…”
小蔓一怔,抬头望住面前的秦太太,她的眼底似乎有微微的叹息和一点疏忽就散的惋惜:“我不是故意说这些难听话,当年我和你,毕竟是相识一场,那年我病重不起,也是你在我身边巧言说笑让我开心,虽然后来…”
秦太太又叹了一声:“当初你在我身边时,我是真心拿你当我女儿看,但是造化弄人,你我终究是没有这个母女怨愤。后来你走了之后,我还时不时想起你,想起你跟我学唱戏的样子,想起你歪在我怀里说说笑笑的样子,长安…我知道慕之当初利用了你,后来邓华回来我又逼着他和你分手,终究是我们秦家对不起你,但是现在,他毕竟结婚了,阿华那孩子又吃了这么多的苦,好歹这些年两人关系也有了和缓,长安,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离开这里,好不好?”镬
小蔓听不得这样的话,秦太太这般说,却比直接用难听话刺她还让她不舒服,就好像她当真是十恶不赦,拆散人家夫妻,害的人家母亲苦苦哀求她这个坏女人放过她的儿子…
怎么听,好像都是她错,甚至连辩解,都不知从何说起。
“我说过了,我没有再想和他在一起,我们俩也没有可能在一起了,秦太太,您不用来刻意对我说这些,我已经离开了,不是么?”
“可是慕之他现在心都在你的身上…”
“那你要我怎样?难道我要去死不成?”小蔓苦笑,“秦太太,我管不到别人,我只能向你保证,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小蔓说完,不欲再多说下去,她起身就要走,秦太太却忽然站起来拉住她手臂:“谢小姐,你等一下!”
小蔓被她拉着走不脱,秦太太却已经喊了琴姐过来,琴姐早就心中不满,立刻就走了过来,她看了看小蔓,眉头紧皱:“谢小姐,不管怎么说,我们家大少爷现在也是有妇之夫,您还是保持点距离不要再接近的好!我们太太慈悲,念着过去的情分,连句重话都不舍说,但我可不一样,我只是个下人,我也没什么学问,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但我至少还知道礼义廉耻,知道人家的丈夫碰不得…”
“你说够了没有?”小蔓忽然甩开秦太太的手,冷冷望着面前喋喋不休的琴姐:“你们家大少爷夫妻关系不好,为什么都要怪罪到我这个女人的头上来?不要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勾引有妇之夫,就算是我想要勾引,如果他不上钩我又能怎样?说起来,还是你们秦家好家教,教出来这样的好儿子!”
“你——”琴姐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怔住,脸也憋的紫涨起来,但不过片刻,她又指住小蔓说道:“你不要巧言善变颠倒黑白,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是正常事,你别仗着我们大少爷现在喜欢你就想着登堂入室,我可告诉你,我们秦家不会要你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
“既然你们大少爷只是逢场做戏,那你们还担心做什么?一个一个巴巴来找我求我离开,这还只是逢场作戏,若是慕之要娶我你们是不是还准备再找人弄死我?”
小蔓终究是忍无可忍,不管不顾的发泄了出来,秦太太起初还不做声的听着琴姐和她吵,但这句话一出口秦太太的脸色却是微微变了变,她正要开口,小蔓却又笑吟吟的看了秦太太一眼,复又望向琴姐:“说句难听点的话,秦家不要不三不四的人进门这样的话琴姨以后还是少说点为妙,秦太太的身份…也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去!”
“你——你太过分了!太太,我没这个意思,我不是说您…”琴姐急的大汗淋漓,秦太太终究是冷了脸,脸上似有了一抹尴尬神色,狠狠瞪了琴姐一眼:“你少说几句吧!还不把东西拿出来!”
琴姐不敢再说,老老实实的拿了东西出来,秦太太接过去,推到小蔓的面前:“我听说你这些年也过的不容易,家里的亲人又都不在了,你一个小女孩儿孤身一人也怪可怜的,终究是我们秦家,还有慕之对不起你,这张支票你收下,足够你下辈子过的锦衣玉食。”
小蔓听着她一脸慈爱的说这些话只觉得好笑,这个女人翻脸的功夫她早就见识过了,当年秦慕之带她回秦家,假扮秦太太要找的那个女孩儿,她口口声声说她和师哥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怜她爱她真拿她当亲生女儿一般,而后来邓华带着鸳鸯佩回来,她几乎是立刻就对她翻了脸,明里暗里刻薄的话说了不知道多少。
就算她是假的,也是当初她的出现才让她心结解开重病痊愈,可是她丝毫都不顾念这些,逼着秦慕之和她分手…也是她的纵容下,秦家上上下下原本都对她和蔼可亲的人一时间都视她如洪水猛兽一般,她那么快的放手离开,少不了她逼迫的成分在。
现在又要故戏重演,小蔓不由得冷笑出声,伸手将那支票拿起来,修长的手指指着那一串零一个一个的数过去:“三百万,秦太太好大手笔!”
秦太太见她拿起支票,心间微松,却又不满鄙薄心疼,毕竟这是从她的私房钱里抠出来的,想要补平,不知又要怎么去煞费苦心!
“支票我收下,不过…”小蔓笑的明媚灿烂,将支票又推到秦太太的面前,她望着她,眼底是预备决裂的决绝和讥诮:“这三百万,就当是我买秦太太你以后再见到我,说话放尊重点,还有,管好秦家的下人,不要像是疯狗一样乱咬人。”
“谢长安你别给脸不要脸——”秦太太虽然出身尴尬,但这辈子也是养尊处优出来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之间气的脸色涨红,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不要脸的话,我现在应该是跟你儿子进了秦家的门,弄走秦家的钱,搞的你们秦家家宅不宁才对!”
小蔓冷笑一声不再看她转身就走:“秦太太身份高贵,以后还是少和我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见面,省的小了您高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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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我妈妈她怎么了啊。”囡囡趴在谨之的膝间,摇晃着他的手臂稚气的询问。
回来之后邓华就将自己关在了房子里,甚至连囡囡都不见了,不管囡囡怎么敲门怎么叫她,甚至站在外面大哭,邓华就是不起来,小姑娘没办法,奶奶不在家,爸爸也不知道在哪里,只好去问秦谨之。
谨之平时和她并不太亲近,但还算疼她,因此囡囡并不怕他。
“可能是身体不太舒服吧,囡囡不用太担心。”秦谨之轻声哄她,一抬头,正看到楚乔身后跟着拖着行李的佣人,他不由得心跳一停,推开囡囡站了起来望向她。
楚乔这段时间休养的还不错,气色看起来好了一点,但还是比刚回国时瘦了很多,谨之一时心中酸苦交织,只是望着她,呐呐说不出话来。
楚乔看到他就微笑起来,她走下楼走到他面前,大眼明亮,虽在笑,却明显看得出强压的难过。
“谨之,我要赶飞机,可能等不到如姨回来,你帮我给如姨告别吧,还有慕之哥那里,你也替我道个别。”楚乔轻轻的说着,却是缓缓抬手将他微乱的领口整理好,她的动作很慢,却格外的认真,直到将那领口整理的平平整整,方才轻轻放下手臂。
她微低着头,目光落在他衣襟上久久不动,秦谨之莫名的觉得难受,他张了张嘴,声音有点暗哑:“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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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低着头,目光落在他衣襟上久久不动,秦谨之莫名的觉得难受,他张了张嘴,声音有点暗哑:“乔乔…”
“谨之哥,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楚乔忽然抬起头来,她眼底似含了泪璀璨逼人,却仍是笑着看他:“我以后可能也不会回来了,谨之哥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肋
楚乔说完,紧紧的咬住下唇,转过身去大步向外走,她的黑色大衣擦过他的手臂,行动间带起一阵微风,就好似不露痕迹的吹走了什么,秦谨之感觉突然有些恍惚。
待他再回头望去,楚乔却已经大步的走远,在冬日暗沉的天幕之下,她那一抹纤细的身影就好似要融进那宇宙洪荒之中,谨之忽然大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