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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你…”顾艺声吃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却隐隐已经有了猜测,他望到被那个男人抱在怀中的小蔓,不觉眉心微蹙;“您怎么会来我家的?”
秦慕之微微一笑,坚毅性感的下颌微微抬起一点,带着一点桀骜不驯:“我来找我女人。”
顾艺声心里一咯噔,却还是死死握紧了手指坚定开口:“秦先生是吧,很抱歉,长安不想跟您回去…”
“她想不想,你怎么知道?你是她什么人。”秦慕之一挑眉,裹在黑色大衣下的身体似乎绷紧了一点,就连眼瞳之间都闪过了一抹愠色。
“我是她师哥,我们认识已经将近八年了,这是长安亲口对我说的…”顾艺声的好修养依旧在发挥作用,秦慕之却是不屑冷哼一声,挥手打断他的话。
“我没听到的,都不做数。”他说完,将昏沉沉的小蔓更紧的抱在怀中,然后就迈步向外走。
顾艺声立时拦住他:“秦先生,你不能带她走…长安不愿意回去…”
秦慕之眉眼不抬,只是步子微顿,声若止水:“让开,看在你是长安师哥的面子上,我不难为你。”
顾艺声鼓足了勇气,站着未动,他定定的望着秦慕之,坚决无比:“秦先生,我不会让您带走长安…”
秦慕之掀起眼帘,忽然一扬唇角冷笑,顾艺声还没反应过来,秦慕之却已经拎着他扔在了沙发上,他狼狈的跌过去,手掌撑在沙发上,触到一片湿黏,顾艺声一眼看到那大片的血,竟是惊的脸色发白,他的眼镜也要掉下来,歪歪扭扭的架在鼻梁上,全身都在颤抖…
秦慕之不屑的蹙眉,大步的向屋外走去,出了电梯,他立刻抱紧小蔓冲到车边,一路风驰电掣将她送入了最近的医院。
给她看伤的是个老医生,白花花的头发胡子,看起来慈蔼极了,见秦慕之拿了药过去,也不管他衣着光鲜是个大人物,就劈头盖脸的骂他:“本来身子就这样单薄,娇弱,你还不知道怜惜一点!好好的姑娘,让人受这样的罪,会yin撕裂大出血,里面也都是伤,外敷内服的药都按时用按时吃,一个月内不准碰她,半个月后来复诊!”
老医生唰唰的写了单子递过去,秦慕之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也乖乖的不吭声,拿了医生列的一项一项的注意事项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道谢,离开。
不知是不是伤的太重,小蔓出院后的几天经常昏睡不醒,萧潇好几次来看她,她都浑浑噩噩的,偶尔会精神好一点说上几句话,但大多时候,她都是沉默不语。
顾艺声几乎每天都要来一趟,但是秦慕之早已交代了人不许放他进去,自从那天秦慕之带走小蔓,顾艺声连她一面都没有见过,他担心她的伤势,却又怎么都见不到人,从萧潇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怎么都不能让他放心,没几天的功夫就憔悴的不成样子。
秦慕之让厨房每天换着花样的煲补身体补气血的药膳或者粥,他也推了公司的事情给东子和乔策,专心的陪着她。
买了一架新钢琴回来,就放在她的房间里,还搜罗了所有中外知名的歌剧原谱给她,但小蔓却只是翻了翻,就放在了一边。
“蔓蔓…”他不敢再叫她长安,她听到那个名字就会变脸,他也就迁就她,哄着她,但小蔓却还是不肯和他说话。
“你也不能整天躺在床上,要不,你练会儿琴?我还没有听过你弹琴呢…”秦慕之看她靠在那里脸色苍白,一整天也不动不说话,就有些发愁。
小蔓听得他的话,却是眼神一跳,一甩手把曲谱摔在地上,反身躺下来拉上被子就蒙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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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蔓听得他的话,却是眼神一跳,一甩手把曲谱摔在地上,反身躺下来拉上被子就蒙住了头。
秦慕之站在床边怔怔的,过了一会儿,阳光从落地窗边透进来,实木地板上耀出温暖的光斑,曲谱散乱开,那
些音符就像是在阳光下跳跃,秦慕之叹了一口气,弯腰把曲谱拾起来重新放在她的床边,正要伸手给她拉一拉被肋
子怕她闷坏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拿出一看,却是霍彦东发来的一条简讯:宜兰昨天已经回国,我们准
备在丽晶设宴给宜兰接风洗尘,你来不来?
秦慕之一时顿住,他都把这茬事给忘记了。
为什么不来?如果不来,别人只会以为他还没有完全放下过去的事,既然是朋友,那就大大方方的去见,省的
一些乌七八糟的话传出来,对他和段宜兰都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不说他现在根本没闲心再去拈花惹草,就是有这个心思,他秦慕之也不是吃回头草的人…
不对,等等…
秦慕之扭头看看床上包得严严实实的那个女人,不由苦笑,他不但吃了回头草,还狠狠的被这草给绊了一跤,
简直是倒霉到了爪哇国去!
给霍彦东回简讯:什么时间?
很快那边回过来:靠,你真来啊!今晚七点…镬
秦慕之看了下时间,就没有再回复,过了几分钟,霍彦东忽然又发过来一条简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双学士,
刚回国就做了迪奥大中华区的首席设计师…比八年前还要美艳动人!更难能可贵的是…单身!
秦慕之看着这条简讯,不由得蹙眉,霍彦东疯了吗?段宜兰单身管他屁事!
回简讯:嗯,条件是不错,不如我去做个月老给你牵个红线?我觉得霍伯父一定也很赞成,萧潇也会很高兴。
那端安静了下来,几分钟后,手机震动:。。。。。。霍彦东这辈子只忠于萧潇大人!休想棒打鸳鸯!你还是
先把那个小祖宗搞定吧!祝你好运。。。。
秦慕之唇角含笑,心底却是软软的一片,他转身走回床边,把她的被子使劲拉起来:“不嫌憋的慌啊,出来透
透气吧。”
在被子里闷的久了,那张脸就透出粉嫩的色泽来,听到他说话,也不搭理,只是兀自紧紧闭着眼眸,长长的睫
毛一颤一颤的…秦慕之微微一笑,将她脸颊上的乱发撩开,自顾自的说:“我今晚有应酬,不陪你吃饭了,不
过,囡囡听说你病了要来看你…”
小蔓的眼睛立时睁开了,秦慕之就温柔的笑了笑,摸摸她的额头:“你们俩这次可不要吵了,好好亲近亲近…
…”
不是我的孩子,我干嘛要亲近?小蔓心中忽然有些怨愤,复又拽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秦慕之看她这般,也没再闹她,轻声轻脚出了卧室。
准备晚餐的时候,小蔓却还是没忍住,交代了厨房做小孩子爱吃的饭菜,就在楼下等囡囡。
*
上次流产受损的身体已经差不多痊愈,楚乔也准备离开A城,但听说段宜兰即将回来的消息,就又延缓了行程
,秦慕之快到丽晶的时候,谨之和楚乔,霍彦东和萧潇,乔策和汤启勋已经先到了,而今晚的重点人物——段宜
兰,却姗姗来迟。
停好了车子,秦慕之正要迈步往里走,却忽然看到不远处一辆火红的法拉利跑车缓缓的停住,然后,一个气质
出众的女人走下车来,她个子看起来很高,但却匀称而又纤细,皮肤不算白,却是健康的巧克力色,她好似也看
到了秦慕之,略怔了一下就往他这边走来。
“慕之,你好,好久不见。”段宜兰快走近的时候已经认出来是他,她站在秦慕之面前微笑,伸出手来:“我
回来了。”
秦慕之俊逸的脸上也缓缓溢出一抹极淡的笑来,他伸手,握住面前那只手,诚恳开口:“欢迎回来,宜兰。”
握过之后,他放开手,面色平静的转过身去,“东子和勋哥他们已经先到了,我们也进去吧。”
段宜兰觉察到他的客套和隐隐的生疏,心中不觉一怔,但旋即释然,这么多年了,人总是会变的,难道还要让
他像念书时候那样,只要分开一段时间,再看到她就眼泪汪汪吗?
“嗯好,慕之我们一起进去吧。”段宜兰快走了两步追上他和他并肩而行。
感觉到段宜兰靠过来的手臂,秦慕之不露痕迹的往一边稍稍让了让,段宜兰一向是聪明的女人,这般一来,她
心中已经隐隐明白了一些,慕之和她之间,是真的已经结束了…
侍应生打开包厢门,秦慕之和段宜兰一前一后的进去,霍彦东一见立时开口:“慕之,你和宜兰姐一起来的?
这么巧…”
段宜兰笑容满面,正要开口时,秦慕之却已经一边摘掉大衣一边应道:“哦,刚才在外面停车时恰好遇到的。
”
段宜兰看了他一眼,却是笑吟吟的脱掉大衣在位置上坐下来,亮晶晶的眼眸扫视了一圈众人,方才叹息一声;
“总归还是回家好,和老朋友在一起,真是浑身都舒服!”
萧潇眨巴眨巴眼睛:“宜兰姐,那你不走了吧?”
段宜兰就笑,笑的明媚异常,目光却是定格在秦慕之脸上,“那可不好说,若是找到如意郎君,我自然就不走
了…”
“那要是找不到呢?”萧潇嘴巴快的接话,霍彦东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她才惊觉自己说错话,吐了吐舌头。
段宜兰却浑不在意的样子,爽朗一笑,只是目光仍旧落在秦慕之脸上:“那就去找个国际友人,生个混血宝宝
,羡慕死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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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兰却浑不在意的样子,爽朗一笑,只是目光仍旧落在秦慕之脸上:“那就去找个国际友人,生个混血宝宝,羡慕死你们呀!”
萧潇和楚乔都笑了起来,就连汤启勋面上神色都带了几分的愉悦,气氛热络起来,渐渐大家就聊的投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玩伴儿,纵然是几年不曾见面,但那种默契却也是很快就找了回来。肋
段宜兰很健谈,妙语如珠的说着在国外的趣事儿,又讲自己当年刚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孤立无援什么都不会,晚上偷偷躲在被子里哭,还后悔过想要回来时,秦慕之擎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眸光下意识的投向段宜兰,却正迎上她璀璨明亮的眸子。
他不由得一皱眉,缓缓啜着杯中的酒避开了她的眼神。
段宜兰觉得心中有些失落,却还是自己悄悄安慰自己,他这样的反应,才是最恰当的反应,如果他结婚了还对自己念念不忘,那么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她整天挂念在心中。
楚乔和她自小就相熟,萧潇也是早有耳闻她的大名,三个女孩子就挤在一起跑到大露台上围成一堆叽叽咕咕说个没完,秦慕之和汤启勋几人就起身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说话。
霍彦东冲秦慕之挤挤眼,又拍拍他的肩:“兄弟这些天艳遇不断啊。”
秦慕之眉眼不抬的点烟,“要不然让给你。”镬
霍彦东有些讪讪的,却又言归正传:“不是我说慕之,宜兰明显冲你来的,今晚上我可一直注意着,宜兰一直都在盯着你看,火光四射的,偏生你丫还装木头,装作没看到…”
“她想要怎么看,那是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让我回应她?”
秦慕之抽了口烟,不理会他,转脸看汤启勋:“勋哥,事情有眉目没有?”
汤启勋靠在那里,修长的双腿叠加起来呈现出一种慵懒的姿态,听秦慕之问,他微微摇头;“我觉得我们还是换个角度入手,不能死揪着六年前长安的事来。”
秦慕之就面色一凛;“那…那该怎样?”
汤启勋声线较之旁人有些低沉,却听起来格外的醇厚悦耳:“过些日子,我们去燕先生和燕夫人住过的地方走一走吧。”
秦慕之一怔,却是恍惚有些明白过来,毕竟是怀疑到了邓华,那么就从根挖起,指不定事情不是坏在六年前,而是一早的,那根就已经坏了。
“也好,我也正好带长安去散散心…她这段时间情绪还是不好。”秦慕之正说着,肩上却忽然被一只手软软搭住:“长安?长安是谁呀慕之?我怎么没听说过?”
秦慕之一回头,却正迎上段宜兰明亮的眸子,她望着他,笑语妍妍的样子,说话行动之间都带着几分的亲昵。
霍彦东脸色古怪,似乎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找了个理由躲开了,汤启勋也别过脸去,望着窗外浩瀚的暗蓝色天幕,乔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秦慕之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身站起来,顺势挣开了段宜兰的手:“抱歉,我去抽烟。”
他对她扬了扬手里的烟,就预备迈步离开,段宜兰怔了怔,却还是缓缓跟过去:“慕之,几年不见,你就和我生分了?”
秦慕之点了支烟靠在窗边神色漠漠;“你想多了。”
“可是你明显连话都不想和我说…”段宜兰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中带了几分的撒娇,秦慕之在很久以前,是很喜欢她这样对他的,但是此刻,不知怎么的,他看着这个一副精明能干模样的女人做出这般姿态,却又有些不适应。
“你回来我很高兴,毕竟外面再好也比不过自己的家,大家都是朋友,有难处只管说,我和东子勋哥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秦慕之十分诚挚的开口,段家已经不复当年的盛况,段宜兰一个女人在外面拼搏自然是不容易,他们是多年的玩伴,帮她一把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是不是还因为当年的事情生我的气?”段宜兰的声音里有了几分的触动,却又含着隐隐约约的歉意。
秦慕之抬眸看她,神色平静,面上毫无起伏,几秒钟后,他微微一笑:“宜兰,过去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忘记了。”
段宜兰一惊,只觉一颗心拼命在往下沉:“慕之,你…当真…”
“当真,那时候年纪小,做事冲动又好面子,伤了你也伤了自己,现在早已不是当年青涩的毛头小子,我们也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宜兰,看着你过的好,我是真的开心。”
他说话的时候十分的诚恳,可也正是因为这份诚恳,让他们之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亲昵无间。
段宜兰恍惚的想起当年往事,如果她能够不那么骄傲,如果她能够退让一步,也许他们就不会这样一别多年,再见面时,沧海桑田,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吧…
“我知道了慕之,是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段宜兰点点头,明亮的眸子里却是含着坚定的神色,她在外闯荡这么些年,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骄傲清高的小女生了,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她并不蠢,如果她一味纠缠,可能连这几个最好的朋友姐妹都要失去,还不如,就像是他说的这样,照旧做好朋友,也免得自己尴尬。
“好啦,过去的事情我们不提了,说说你自己吧!”段宜兰笑容明媚,对着他好奇的眨眨眼:“我记得你太太不叫长安…”
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最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秦慕之无奈的摇摇头,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长安,是我喜欢的一个女人。”
段宜兰越发的好奇了:“慕之,你喜欢的女人啊,一定很优秀很优秀吧,不行,我一定要见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让慕之连我段宜兰都不要了!”
她打趣的话让秦慕之哭笑不得,抬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一如当年的两人,段宜兰怔了一下,却是立刻恢复了常态,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女人,说放下那么自然就会立刻放下绝不会让自己丢一点尊严。
“快说快说,不然哪天我就找上门去…”段宜兰依依不饶。
秦慕之觉得有些头疼,心里却又带着放松的愉悦,他原本也担心和段宜兰见面尴尬,却不料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他们没有朝着不可收拾的局面发展,还依旧是这么好的朋友。
想到这里,话就脱口而出:“她是挺好的,只是,我们两人现在还在闹别扭,还是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们介绍吧…”
段宜兰就用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他:“慕之,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体贴人了?”
秦慕之淡淡一笑,故意一本正经的样子:“宜兰你忘记了?我向来是以体贴入微出名的…”
段宜兰:“。。。。。。”
***
小蔓一直都安静的坐在窗前,囡囡早已离开了,佣人也被她打发去睡下了,园子里安安静静的,她从这里望出去,就整好能看到外面灯光照射下的雪景,没有风的夜晚,没有星星的天空,没有了爱和尊严的女人。
身上盖着的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来,她手脚都是冰凉的,可是脑子里却是清晰无比。
“都是女人,你说说我们,何苦这样为难自己?我也看开了,是自己的,不用浪费一点力气都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怎么争都争不来…我就不说了,慕之从来都不喜欢我,我也认了命,我虽然喜欢他,但却还不到那样痴迷的程度,而你这样爱他,可是他的心里…”
邓华说这话的时候,望着她的表情中只写着两个字:怜悯。
小蔓的手一下子就抓紧了身下的坐垫,她想要离开他,也不再爱他这是一回事,她知道他对她不是全心全意他很花心也是一回事,但是,他心中一直有别人,这些年从未放下,对于她来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是,你和你的男朋友要分手,你也不再爱他了,可是忽然之间听说,他一直以来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爱你的原因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这样的感觉,对于一个女人,对于一个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爱的痴傻爱的全身心投入的女人来说,真是太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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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觉,对于一个女人,对于一个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爱的痴傻爱的全身心投入的女人来说,真是太不好受。
而更让小蔓痛苦的却是,她明明在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该是释然,该是松口气,该是庆幸,她离开他,终归是一件可能的事情了么?尤其是,段宜兰已经回来了,依着秦慕之对她这样看重的态度,他是决计不会再纠缠自己了吧…肋
可是她心中却还是萦绕着说不出的难受,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也不是不会体贴,而是,面对的那个人,不是他想要温柔体贴的那个人罢了…
她一向知道秦慕之不碰酒的,以前也问过他,可是他一听到她问就会冷着脸甩手离开,她也就再也不敢追问。
现在才知道,竟然是为了段宜兰,他可以七八年滴酒不沾,对于一个家世显赫个人能力又极其突出的成功人士来说,能做到这一点是很不容易了,中国的人情往来,大多是酒桌上见交情,很多棘手的事,也是酒桌上拼出来的。
按照秦慕之今时的地位,若说同辈人之间他尚可以摆摆架子拒绝,但若是遇到长辈或者是什么重要人士,难不成也一句“我从来不喝酒”打发掉?
但他却还是做到了…小蔓一时之间心中酸苦交织。
她还记得,她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要求他做一件他不喜欢却很小很无关紧要的事情,都要提心吊胆的准备很久很久才敢开口,而且只要看他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立刻就什么都不敢说了…镬
那时候的小心翼翼,委婉奉承,却还是换来他的无情抛弃,小蔓轻轻摇摇头,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这样坐了多久,邓华似是无意识哀叹自己的那些话一直一直的响在耳边,她忽然觉得自己也不那么恨邓华了,虽然当初是因为娶她,她被逼着离开,可是…
人家毕竟是秦慕之正牌未婚妻,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是,这也是命,她何苦怪她?
这么多年了,秦慕之不碰她,也不曾说过一句暖心的话,说起来,邓华比她还要可怜。
但是幸好,膝下还有一个囡囡这样的向着她,虽然只是一个自小就抱来家里养着的孤儿,但是秦慕之偏疼的很,因着这个女儿在,也不会怎么邓华,她至少还可以稳稳的坐着这个秦家大少奶奶的位子。
小蔓不由得又叹息一声,段宜兰得到秦慕之的心,邓华得到秦家少奶奶的位子,算起来到最后,只有她什么都不是。
而幸好,她已经不再想着他,也不再爱他了,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
她听到他的车子响,雪亮的灯光穿透夜空,她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望着楼下,望着他从车子里走出来,脚步轻快生风的样子,不由翘了翘嘴角。
见了心爱的女人,还就是不一样。
不想再拖下去,也不想让自己再占在这个尴尬的位子上,今晚她如果对他心平气和的提出离开,他一定不会再阻拦了吧。
不,不,说不定他还会高兴,高兴她识眼色的知道自己让位。
秦慕之喝的有点微醺,心情却是愉悦无比,段宜兰的事情已经是尘埃落定,他对宜兰也算了解,知道她这般说了就必然是已经真的放下,因此心间轻松无比,上楼的时候步子重了些,及至走到卧室外,方才想起她说不定早已睡了,这才轻声轻脚的扭开门锁慢慢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