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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你下次不要理他们了…”顾艺声无奈的看着她,眼底却是有浅浅喜悦。
“好啦,我知道了,下次我会说我是你妹妹的…”
小蔓拍拍他的肩,两人就穿过教职工住宿区楼下的小路向楚老师的家里去。
秦慕之坐在车子里,看的清清楚楚,小蔓和顾艺声一起出门,一起回家,进进出出,和人寒暄,就像是,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
刚从他这里逃跑,就搬去和这个男人住了,秦慕之来的时候还在告诫自己,不要动怒,可是看到这样的一幕,他的怒火终究还是爆发了出来。
小蔓今天没有声乐课,顾艺声却是几乎每天都要去学校的,所以他一大早就出了门,而小蔓就偷了个懒窝在被窝里睡懒觉。
她是被叩门声惊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却还在迟钝的转圈,师哥忘记带钥匙了吗?
小蔓裹上厚厚的长睡袍踢啦着拖鞋打开卧室的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却听得那敲门声好像比平时更重了一些,还带着一些急促不耐的感觉。
小蔓皱皱眉,一边扭门锁一边轻声的抱怨,不知是不是没有睡好的缘故,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沙哑的起床气,却偏偏听起来口吻里带着娇嗔的味道:“师哥,你怎么不带钥匙啊…”
门被从外面重重推开,小蔓一下子向后趔趄一步,“师哥你干嘛呀…”
她话未说完,却正好抬起头来看清楚站在外面那人,一袭黑衣挟裹着沉默的愤怒站在那里,就好似骤然的卷入了暴风的中央,她被压迫的一时之间僵在那里,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长、安!”秦慕之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叫着她的名字,小蔓骤然的一颤,却忽然做出了一个动作——她突地反应过来,拼命推门就要关上…
秦慕之却只是冷笑一声,单手撑着门,稍一用力就将房间门再一次的推开,小蔓被他推的向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在墙上不能动弹,她惊悸的睁大眼睛望着他:“秦慕之…你,你怎么…”
“我怎么找来的对不对?”秦慕之反手将门甩上,复又按了反锁,小蔓惊骇的望住他:“你干什么你——”
“你很怕我?”秦慕之气定神闲的在沙发上坐下来,他双腿叠加,悠闲的点了一支烟,微微眯眼抽了一口吐出漂亮的眼圈,然后稍稍抬头望住她,薄唇泛出讥诮的神色:“不长安,你一点都不怕我。”
小蔓静静的望着他:“秦慕之,就这样结束吧,你不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么。”
秦慕之垂了眼帘,忽地将那烟蒂丢在一边的玻璃杯中,杯中还有半杯冷水,燃着的烟滋的一阵响熄灭掉,他忽然站起来,极快的几步走到小蔓的跟前,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向怀中方向一拽,小蔓的拖鞋掉落一只,瘦弱的身子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样被秦慕之给甩在沙发上…
她的尖叫还憋在嗓子里,他却已经狂暴的栖身压了下来,沉重的身子压的她几乎要窒息了,小蔓死命的挣扎,秦慕之面上神色毫无波动,可那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底却翻搅着浓浓的冷意和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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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痛到极致的侮辱[VIP]
小蔓死命的挣扎,秦慕之面上神色毫无波动,可那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底却翻搅着浓浓的冷意和怒火…
“谢长安,结束,还是继续,我说了算。”
他的声音哑哑,却透着浓浓的阴郁,他望着她的那一双眼渐渐像是沁入了浓雾之中,小蔓忽然发现,她在他的瞳孔中,看不到自己了…肋
“秦慕之…你禽.兽不如!”小蔓恨的眼底冒火,发出的声音带着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嘶哑和狂怒。
他却忽然笑了,笑的一双眼眸如秋水点入桃花,他手指掐住她的双腮,越发的用力,看着她疼的眼睛通红淌出泪来,他却还是照旧用力的扼紧,小蔓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的脱臼,牙关那里酸痛无比,她的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却还是固执的瞪住他。
他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收敛,眼底一片寒光:“谢长安,我本来想对你好,我本来想疼你,宠你,可是,这是你逼我的…”
“你自己选择这样的路,那就不要害怕承受后果。”
他倏然的放开手指,却是沿着她的下颌线条一路下滑,双手扯住她睡袍胸襟的两侧用力的一扯,小蔓只觉得胸口一凉,而下一秒,她贴身穿着的薄薄睡衣亦是被他一下撕开…
布料破碎的声音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分外的清晰,就像是一把钝炖的刀子,在一下一下的切割着她的心脏,她忽然就那样平静的望住他,一双眼眸漠漠冰凉,缓缓的开口:“秦慕之,每次都这样强取豪夺,你不觉得丢人么!”镬
“丢人?”秦慕之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在她的胸口游移,她雪白的皮肤上那些粉色的疤痕依旧是触目惊心,要他的心有片刻的柔软,但想到这两天看到的一幕幕,想到她对顾艺声这般娇嗔的说话,想到她穿着睡袍就来开门,想到她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亲昵无间,那一抹心软就像是杯子中被湮灭的烟蒂一般,骤然的消逝了最后的火星。
“既然你不愿意乖乖的陪我上.床,那么,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我不介意一次又一次的用。”
薄唇一点一点的勾起来,他的指尖轻佻的从她纤细的脖子一路往下抚去,直到落在那小小的乳上,他的指腹压在那小小粉嫩的花蕾上,就那样轻轻的触压,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轻薄,带着鄙视,带着让人厌恶的高高在上…
“秦慕之,我真是后悔!我后悔我要爱上你,我后悔六年前我为了留住你的孩子放弃我的学业放弃我自己的生活,我后悔遇到你,我后悔我的人生里有你出现!你活该!活该你死了两个孩子!”
小蔓全身都在颤,她漆黑的眼瞳里湮灭的都是痛到极致的愤怒和火焰,黑发散开,映衬着她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却让人觉得她整个人就像是那窗外飘飞的白雪,秦慕之的手指骤然的一紧,他忽然残忍的掐住她的娇弱:“谢长安,你敢再说一遍试试看!”
他就像是狂暴的修罗,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里都透着浓浓阴冷和怒火,他和她的视线对视,渐渐的那火光在他的瞳孔之中簌簌燃烧,小蔓却是缓缓的笑了:“你听好秦慕之,我后悔我爱你,如果六年前的我,能够不那么幼稚,不那么的单纯,如果六年前的我认清自己爱的男人这样残忍自私,那么我的人生,不会糟糕到这样的地步!我不会为你付出那么多,我不会为你生下孩子,我不会这么些年这样糟践自己,我不会…那样深那样深的爱你一场,爱到我失去全部的自我!”
她的泪骤然的迸出,可是她却还在笑,泪光在笑意之下闪烁,带着让人惶恐的决绝:“秦慕之,我不爱你了,无论以后你怎样,我都不会再爱你了!”
“你以为我稀罕么长安?”他先是沉默,但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忽然轻蔑的笑,他的手掌放肆的在她光裸的身躯上游移:“就现在这样的你,你以为我稀罕么谢长安?只不过你越是这样浑身带刺,我就越是想要征服你,你放心…等我厌烦你,你就是求我留下你也不可能!六年前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放手,六年后也一切照旧!”
她明知道这才是他一直想说的实话,她明知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她明知道和秦慕之谈感情无异于和拉登来谈世界和平,可是听到他这样清楚的说出来,她却还是不争气的心口一阵刺痛,痛的她一脸泪水。
她不痛他的无情,她不痛他的残忍,她不痛他的决绝,她只是痛一个叫谢长安的女人,一个十九岁的叫谢长安的女孩儿,她曾经是那么深的爱着一个叫秦慕之的男人,她为了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一个人去打掉孩子,她为了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琢磨他的喜好,记清楚他嫌恶的所有,将他的一切一切都深深的印在心头,她毫无保留的付出青涩的爱恋和少女的清白,她坚定的把自己的整颗心都给予了他,可是看看,到头来,她在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什么?
她放任自己的眼泪肆无忌惮的向下流,她放任自己最后懦弱一次,从这次以后,她再也不会哭,再也不会流泪,再也不会,在心中,为这个叫秦慕之的男人,留下一丝一毫的位置,甚至,她还要将他的影子都抹去。
她会忘记他的一切,她会过她自己想过的生活,她想怎样恣意人生就怎样,她再也不要担心,慕之喜欢我这样,慕之不喜欢我这样…
谢长安,人生可以错一次,可以错两次,三次,但人不可以在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身上,跌倒第二次!
“不是不爱我了么?怎么这眼泪是怎么回事?”秦慕之望着她脸上的泪水,语带讥诮,小蔓却兀自不理会,脸贴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只感觉肌肤接触的地方一片湿凉,她一字一字缓缓开口:“是我要离开你,也是我要住在师哥这里,秦慕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迁怒师哥。”
她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秦慕之的脸色忽然一变,见她一副虚弱无比的模样却还惦记着别的男人,秦慕之心底只是一阵冷笑,却什么都没说,就在这一刻,他觉得说出什么恶毒绝情的话都是多余!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皮带,一件一件除去身上的衣服,直到和她裸裎相对,他方才鄙薄的在她耳边开口:“我不迁怒他,只是,待会儿晚点走,要你师哥看看,我把你玩成什么样,看看这样一个残花败柳,他还要不要!”
小蔓倏然的全身发抖,她不敢置信的望住秦慕之,唇角都在哆嗦:“秦慕之!你太卑鄙,太无耻!”
“我说安安,留点力气,待会儿再叫吧。”秦慕之阴邪的一笑,薄薄的唇挑出讥诮的弧度,他斜睨住她,手掌从她的胸乳滑下来,直接分开她的双腿,他有力的手指钳住她的小腿往她胸口一折,健硕的身躯就倾覆下来,他望住她的眼瞳,深深的望进去…
遇到她之后,他从来不想对她凶,对她不好,可是走到这一步,他自己都觉得滑稽。
六年前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亏本买卖——还没听哪个处.女一夜卖了五十万。
而后来留她在身边,是有几分的喜欢的,但若说体贴和用心,却少之又少。
他一向对她索取无度,而她更是从不会拒绝他,那个时候的自己,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再想碰她一下,就会被她这样的抵制。
而比起六年前,她更加轻易的挑逗起他的怒火。
长安,是你逼我的,是你逼的,不能怪我,你也不要怪我!我的疼爱你既然不要,那么,就让我们彼此折磨吧。
他笑的越发的灿烂,可是那眼底却带着深寂的疼痛,他吻着她,她的肌肤一片的冰冷,他吻遍她的全身,可是她不会为他燃起耀眼的火焰,他也不再在意,有什么呢,这个女人已经不再爱他了不是么,那么,他也不在乎。
不在乎她没有反应,不在乎她对他冷感,不在乎她的嫌恶,他什么都不在乎,也没有必要再去在乎,他还没有这么贱!
她那里还是干涩的,可是他却是冷冷的看着她毫不犹豫的一点一点把自己挤进去,他的火热像是要把她的身子给劈成两半,那样的疼,疼的她全身都在痉.挛,可是她紧紧的皱着眉,她咬住嘴唇,咬到鲜血淋漓,他低下头去,将她唇边的血渍吻去,然后身子一沉,腰忽然往前狠狠的一撞,小蔓唇齿间发出破碎的呻.吟,他却已经全部进入,她抖个不停,手指抓紧他的手臂,狠狠的掐进他的皮肉里,她透过模糊的视线望住那张脸,平生第一次,她恨一个人恨到想要食他血肉!
秦慕之不喜欢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他随手往一边抹去,抓到了她薄薄的睡衣,就顺势捂在她的眼睛,看不到那样的目光,他觉得好受了很多。
“我早说了,你乖乖的,就不会吃苦头…安安,你忘记了么?以前在我身边时我告诉过你,我最喜欢乖乖的女孩儿…”
秦慕之压下唇来,他吻着她的唇,含吮着她娇小的唇珠,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渡到她的口中,她犹不放弃挣扎,绷紧了身子拼命的反抗,可是越是这般,她下面就绞的越紧,他几乎被她勒的生疼起来…
“安安,放松点…”秦慕之的手指在她的全身游移,他寻索着她记忆中的那些敏感,一处一处的拂过去,可是她却还是绷紧了身子细细的颤抖,紧握住他的甬道滚烫缩紧,要他的欲.望像是喷发的火山一样再也克制不住…
他喉中发出粗重的低吼,滚烫的大掌一路向下箍在她的腰上,他的掌心熨帖着她的小腹把她光.裸的身子紧紧的按在沙发上,结实的劲腰快速的挺动,她感觉疼的厉害,可是她却是死死的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头脑间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却又是浑浑噩噩…
她像是回到了那个夜晚,回到了那个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夜晚,可是这一次的疼痛,却比那一个夜晚还要沉重,还要难捱。
只是相同的,却都是那个男人,那个一样毫不怜惜,丝毫没有体贴和温柔的男人。
她的泪缓缓的滑落下来,十九岁的谢长安,怀抱着决绝的信念出卖自己,买主却阴差阳错是她一直默默爱着的男人,那个夜晚,她由最初的恐惧,到最后心甘情愿的献出一切,泪水滑过整个青春,她以为至少可以结出一个青涩的果实…
可是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夭折掉,在最璀璨的季节里,无情的被摧毁。
二十五岁的谢长安,终于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可是,却再一次的折在他的手中。
小蔓渐渐觉得自己没有了神智,她只能隐约的看到眼前一片一片的白光在闪,身下好像有一股暖流涌出沁湿了她的身体和身下的布艺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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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隐约的看到眼前一片一片的白光在闪,身下好像有一股暖流涌出沁湿了她的身体和身下的布艺沙发…
她感觉自己的小腹内绞痛一片,在他身边那么长的时间,对他了解的比对自己还要清楚透彻,他在床.上一向强势,那时候自己委婉承欢小心翼翼的迎合,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受不住,更不要说是现在,她抗拒他都抗拒到了骨子里。肋
他自是也感觉到了那滚烫的湿热,却是越发的兴奋起来,绷紧的手臂肌肉结实,圆润的汗珠从他的鬓发中滑下滴落在她的胸口,却是更添性感。
他干脆抬起手,又折了她的双腿紧紧的压在胸前狠狠的进出,小蔓疼的脸都白了,嘴唇也没了颜色,她好似在哆嗦着含混不清的哀求…
秦慕之却是冷笑一声,双瞳紧紧盯着她痛楚不堪紧皱的小脸,邪佞的哑着声音开口:“不是对我没感觉么?长安…我就知道…六年前我们那么和.谐,现在你会对我没感觉?嗯…”
他哧然的冷笑,低沉的笑声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鬼,小蔓混混沌沌的闭了眼睛,满是青紫淤痕的身体被他撞的上上下下的摇摆,入目那旖旎的风景,让秦慕之更加的亢奋,却终究在内心深处还是怜惜她,他由着性子狠狠大动了几次,这才酣畅淋漓的发泄出来…
镬
他重重的叹息一声,那声音中却含着愉悦的满足,这些天他一直都住在莫子兰那里,可是除却第一天晚上,他咋燥怒之下有些失控,放纵自己让莫子兰用口给他做了一次之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对小蔓的渴望一直都在他的心底萦绕,他对别的女人,提不出多余的兴趣。
小蔓却已经昏厥了过去,白皙瘦弱的大腿根部沾染着鲜红的鲜血,那鲜血又染红身下乳白色的沙发,触目惊心的一片,但秦慕之却并没有看到…
他低下头,在她娇嫩的下巴那里轻轻咬了一下,望着她昏厥过去却依旧紧皱眉心的神情,不由蹙眉:“怎么就这么娇弱?”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是没这么疯狂过,甚至有时候一个晚上还要折腾她三四次,她虽是娇弱不堪,却也不像这次这样,脸白的吓人,竟是昏厥了过去。
秦慕之伏在她身上平息了一阵心跳,这才缓缓的退出她的身体,他刚一动,就感觉到不对劲儿,她的身体内又是一股滚烫涌出,而空气中却已经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秦慕之只觉得眉心一阵狂跳,心一个劲儿的突突跳着直往下沉,甚至太阳穴那里都在一抽一抽的疼,他觉得眼前有些晕眩,他甚至不敢垂眸看一眼…
怨不得,她这样倔强的人到最后都哀求了,可是他竟然,竟然以为那是她情动的反应…
秦慕之望着沙发上一团湮开的血红,额上竟是绷紧了鼓出几根青筋来,他咬紧了牙关,强忍了心底翻搅的悸动,强自镇定的抽了一沓纸巾,手指抖的厉害,他试图给她擦一下,但纸巾很快就湿透了,他又重复了几次,却还是止不住她身下的鲜血,他开始有些怕了,倾身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脸,口中急切的唤她名字:“长安,长安…安安…安安!醒一醒!”
她却根本就听不到,好似魂魄就这样飘飘摇摇的飞走了一般,她在弥漫着的浓雾的梦中,隐隐约约的听到远处传来的唱戏的声音,她不自禁的顺着那声音追过去,前方的黑暗就像是驱不散的怪兽,一直包围着她…
可是那声音渐渐地远了,她着急起来,飞快的向着那里跑去,可是梦中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小丫头,她怎么都跑不快,而慢慢的,唱戏的声音消失了,周围都是一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嘈杂声…
“燕声戏院的老板和夫人都死了,你们这些年也不能白唱了白干了对不对?没了燕老板,就没了招牌,依我看,我做主,把这戏园子卖了你们师兄弟分了钱各自谋生去吧…”
“老板不在了,还有小小姐啊…”
“那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能支应门户?咱们县里不是有红十字会办的孤儿院嘛,就把她送那里去好了,我毕竟是燕老板的远亲,家里也是闺女儿子一堆,要不然还真舍不得…”
“燕老板生前待我们不薄…他刚刚惨死,尸骨未寒,我们就这样对他女儿,会遭天谴的啊…”
“怎么!你心软啊,要不然你养她!再说了…那孤儿院里条件不知道有多好…多少人想去还进不去呢,啧啧…”
小小的她听的云里雾里,却恍惚的听着那些人好像在念爸爸的名字,她想跑过去听个清楚,可是那些人疏忽儿又不见了,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扭过头去,看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站在她的身后,正是她平日一起玩过的一个小女孩儿,她正要高兴的过去,那小女孩儿却是忽然变了脸色,走过来狠狠推了她一把,恶声恶气的开口:“我才是囡囡,你去死吧…”
“我才是囡囡,我才是囡囡!”小蔓忽然挣扎着哭喊了起来,秦慕之刚刚胡乱套好了衣服,正试图给她包好睡袍抱她去医院,她下面一直在流血,虽然已经不那么吓人了,但是却没有止住的迹象。
“怎么了长安,怎么了?”秦慕之慌地紧紧抱住她,可是她却大哭着紧紧揪着他的衣袖,只是迷迷糊糊的大声重复那句话:“我是囡囡!我才是囡囡!我是…我是囡囡!”
秦慕之听的晕晕乎乎,还以为是她晕厥过去产生了幻觉看到了囡囡,就抱着她在怀里轻轻哄着:“好好好,你是囡囡,你是…”
她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蜷缩在他的怀里抽噎着又昏睡了过去,秦慕之想要轻轻把她放下去拿一条毯子,小蔓却是忽然揪着他的衣袖:“爸爸,不要走…”
秦慕之未料到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由得哭笑不得,他挣了几下,可是她的手指捏着他的衣袖捏的那么紧,他竟是挣不脱。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轻手轻脚的把外套脱了下来,小蔓的手指还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时不时的轻轻唤着:“爸爸,爸爸…”
她自小就是孤儿,虽然有养父母收养,但内心深处,一定还是十分的渴望亲生父母的疼爱的吧。
想到她的身世,不觉心中又升起几分的垂怜,他总是这么轻易的失控,失控完又开始自责,他能够轻易的摆平邓华,以前身边的那些情人他也都收拾的服服帖贴,可是面对她,他总是找不到最好的办法,也说不出最正确的话,做不出,最正确的选择…
总是轻易的就愤怒,然后,以伤害她为结局…
秦慕之拿了毯子出来,把她仔细的裹了起来,他抱着她正要出去,门锁窸窣的响,然后顾艺声手里提着几个袋子进来,他一边低头拔钥匙,一边欢快的开口:“长安,我回来啦,你是不是还在睡懒觉?”
清越的声音带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温润,秦慕之的脚步一顿,抱着小蔓的手却是更紧的收紧,只那唇边缓缓的扯出一抹讥诮的冷笑来…